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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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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改名换姓
且说小石头看着张兰狼吞虎咽,不由心潮起伏,杂念丛生。
“对不起,公子,俺太饿了。”张兰本是私塾先生的女儿,自然知书识礼,吃饱之后,才发觉小石头眼中有异样。
她误会小石头在小看她了,有些诚惶诚恐的,起身立在一边。
“唉,兰儿,没事,饿了就多吃点。干嘛这样站着?来来来,坐下,咱聊一会。”小石头拉着她坐下。
“不,俺得收拾碗筷。”张兰慌忙甩小石头的手道。
“不用,我让掌柜收拾就行了,这活哪会让你干啊?你现在是我妹子,不用干活了。来,坐下。”小石头又拉着她坐下来。
“公子,这是俺应该做的,俺在财主家就干这些,还要扫地、提水、浇花、洗衣服的。公子,你是不是不要俺了?”张兰一听,心里可以愁了。
“兰儿,你放心,哥不会不要你的,因为那掌柜也是坏人,是给哥抓来的,所以哥让他来做。好了,你陪哥聊天就是了。”小石头又拉她坐下来。
张兰听了,这才放心。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呀?”张兰道。
“唉,我也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我爹从小叫我小石头。”小石头摸摸后脑道。
“公子,每个人都有名有姓的,你为何会没名字呢?老爷一定给你取有名字的,俺以后见到老爷了,得请教老爷。”张兰扬着天真的脸道。
“兰儿,老爷去世好几年了。不过,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名字的,我现在就开始给我起个名字。兰儿,你爹是先生,我瞧你也挺有学问的,你帮帮我想想,我叫什么名字好?”小石头摸摸鼻子道。
“那老夫人呢?”张兰又问。
“唉,我从小就没见过娘亲,也不知道娘亲是谁,我现在正四处找她呢。”小石头听了,叹了一口气,双眼登时发红,泪水滴落。
“原来公子也是不幸之人,怪不得公子这么体谅人。”张兰忙掏出汗巾,为小石头拭去泪水,又道:“公子,老爷叫你小石头,你家该不是姓石吧?”
“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石头摇了摇头,忽然脑海灵光闪现。
他一拍桌子,道:“有了,既然老爷子称我小石头,那我就姓石吧,至于是不是真的姓石,找到娘亲时再说。兰儿,你说好不好?”
“好啊,公子,俺看你又会武功,剑法还挺厉害,不如就叫石剑吧?”张兰拍拍手掌道。
“好。兰儿,你真是聪明,哥现在可舍不得你离开了,我就叫石剑好了。”小石头一听可兴奋了,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唔,就叫石剑。”
“公子,这名字可有霸气了。”张兰也兴奋地拍起手掌。
小石头握紧张兰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道:“那从这一刻开始,如果说有人问你,我叫什么,你就说是石剑了。”
“嗯!公子,你平时坐轿子呢?还是骑马呀?”张兰点了点头,又好奇地问。
“坐轿子?兰儿,你一来,帮哥解决了出城的问题了。”‘小石头’石剑一拍大腿,心头可高兴了。
他正愁自己南下找岳凤,路上又会遇上江湖中人找他麻烦。
张兰一语提醒了他:坐轿子不就可以掩人耳目了吗?
“兰儿,夜了,你回房睡吧。”
待掌柜收拾碗筷出去后,石剑松开张兰的手道。
“不,兰儿侍候公子睡觉。”张兰摇了摇头。
“兰儿,我都这么大了,不用你侍候。没事,你回房睡吧。”石剑奇道。
“侍候公子是兰儿的份内事,兰儿以前在财主家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张兰道。
“哎呀,不用了,你回房睡吧,我不会怪你的。乖,听话啊。”石剑又推了推张兰。
张兰却依然不动。
“我都说不怪意了,快回房休息去吧。”石剑道。
“俺……俺不敢一人睡。”张兰道。
“哦,那好,你跟我一起睡吧。来来来。”石剑拉着张兰就要上床。
“不……不要。”张兰却红着脸甩开了他的手。
“又怎么啦?”石剑觉得奇怪。
“俺爹说……男女授受不亲,不是夫妻不能同床……否则……否则就是奸夫淫妇。”张兰说着,红着脸低下了头,终于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她只是营养不良,实际年龄却比石剑大,再者她是私塾先生的女儿,自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石剑对她那么好,她不好拒绝,心里又怕石剑夜里会对她怎么样。
“哦,原来这样子。那你睡床上吧,我睡地铺。”石剑说罢,把张兰拉到床沿。
他可没这方面观念,他以前连女人是怎么回事都不知,之后又与岳凤上下铺睡,还整天与德珠儿、百合儿牵手嘻戏。
不过,他还是尊重张兰,他心里很同情她的不幸遭遇。
“公子,别……你别……”张兰急双手撑起,下床立定,低着头,语气急促又害怕,“还是公子睡床上,兰儿睡地铺。”
她七八岁便给财主家做小丫环,做什么事都循规蹈矩的。
“你身子虚弱,还是你睡床上吧。”石剑一把拉过张兰上床,就给她盖被子,然后吹熄烛火,自己把外袍铺在地上,自个睡地铺了。
“多多”也躺在石剑身旁。
张兰想起来,可是烛火已灭,石剑也已躺在地上了。
她只好不再吭声了。
张兰一觉醒来,已是天亮。
她侍候石剑洗脸、梳头、用早点、洗衣服,收拾床铺,把房间搞得干干净净的。
石剑摇了摇头,颇不习惯。
不过,过了几天,他就慢慢习惯了。
人本来就有懒惰性的。
既然有人替自己干活,那他也慢慢接受了。
张兰和“多多”混熟后,又隔几天给“多多”洗澡,一切都收拾得好好的。
张兰静养了十来天,脸色渐渐有了红润的血色。
石剑拉着她上街,选了两匹壮马和一辆大马车,雇了一名马夫,还备了一些干粮和冬衣。
两人乘马车经过一家铁铺时,石剑拉张兰下车。
“公子爷,小姐,你们要买刀剑玩玩吗?”铁匠一看石剑和张兰服饰华丽,连忙笑脸相迎。
“他才是公子爷,俺是下人。”张兰连忙纠正道。
“兰儿,你如何成下人了?哥亏待你了?”石剑一听,心头可来气了。
“不,没有呀,公子,还是快选剑吧。”张兰听石剑语气变了,连忙移开话题。
“这把剑不错。兰儿,喜欢吗?”石剑选一把剑,递给张兰。
“公子认为不错的,肯定就不错了,兰儿可不懂。”张兰接过剑,觉得挺沉的,提着它还要费好大的力气。
“拿剑销来。”石剑接过剑销,收剑入销,又递与张兰,道:“这剑是买给你防身用的。”
“给俺防身?俺又不会武功?”张兰奇道。
“兰儿,我今后有空就教你练剑,江湖险恶,还真的要防防。”石剑把剑塞在张兰手中,又问铁匠:“这剑要多少银子?”
“呵呵……公子爷,这剑可是家父生前打的上等好剑,你也掂量过了,剑身很重的,是精钢所铸,美曰‘行云’。你就给十两银子吧。”铁匠满脸堆笑道。
“好,成交。”石剑掏出一锭大银扔给铁匠,又问:“大哥,你可会打小铁针?就跟我的头发那般细小的。”
“哎呀,公子爷,小人可没这么好的功夫。”铁匠摇了摇头道。
“那比头发粗些的呢?”石剑又问。
“公子要多少根?多长一根?这个倒有些把握,手工活很细很杂,价格可得涨点。”铁匠一听有得商量,忙问铁针长短。
“每根约半寸长吧,要一千根,价格嘛,你说多少就多少,何时可取?还有,打两根筷子般粗的银针。”石剑豪爽地道。
他兜里有的是银子,根本不会计较花销。
“十天,一共给一百两银子,公子得先付三十两。”铁匠见石剑阔气豪爽,便来了一个狮子大开口。
“没问题,可得打好啊!”石剑一笑,甩给他一只金元宝,拉着张兰上车,又奔往药铺去。
“呜……俺也可以娶妻了……哈哈……”铁匠接过元宝,哭出声来,继后仰天大笑,泪如雨下,激动异常。
“公子,你买毒药干嘛?”张兰看石剑到药铺里除买了金创药、跌打药外,还买了鹤顶红、老鼠药。
她一回到客栈就奇怪地问。
“兰儿,过阵子遇到凶险时,你就知道了。你先帮我每件衣服缝三个小包,这几天你有空,就下楼帮我拣些小石粒来。”石剑比划着让张兰缝衣去了。
然后,他吩咐掌柜搬来炉锅,把所有的毒药泡在一起熬。
十天之后,石剑取回铁针,将大部分铁针倒进毒药水中去泡,然后铁针、毒铁针、小石粒分放在身上的三个小包里,收拾得当,便向掌柜辞行。
“掌柜的,少爷要走了,这是给你的最后一粒解药。”石剑又拿出一粒由狗屎做的丸子塞到掌柜手中。
“谢谢公子爷,公子爷一路走好。”掌柜喘了一口大气,终于可以送走小瘟神,他心头可高兴了。
张兰已知石剑给他的是狗屎丸了,见状不由“扑哧”一笑。
她跟着石剑半月,还真长不少见识。
“是不是巴不得少爷快点走?你就这么讨厌本少爷?”石剑用手点了点掌柜的胸部。
“不不不,公子爷最好多住一阵子,小人能侍候公子爷,实在是三生有幸。”掌柜最怕石剑用手指点他了。
因为石剑每次点他几下,他就得好几天痛痒难受。
他虽然不知道什么叫点穴功夫,可百病成良医,他慢慢也悟出了几分道理来。
“呵呵……”张兰咯咯地笑起来。
“哼!”石剑拉着张兰的手,回头道了声“马大叔,咱走!”领着马夫和“多多”下楼,驾着马车奔南门去了。
“他妈的,真是小畜牲,人渣,杂种,乌龟,王八蛋,颠狗,死蛇,毒虫,禽兽,虎狼……”掌柜推开窗门,看着石剑和张兰上车而去,张口大骂石剑起来。
他直骂得唇干舌燥,这才下楼服用“狗屎丸”。
小石头改名石剑了,江湖中人还能查到他的下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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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误会冰释
西北的初冬,已下了好几场雪,天寒地冻,一片萧条景象。
山西石马庄内,却是热气腾腾,人声鼎沸,会聚着西北各路人马,等着武林中一位重量级人物的到来。
金世富热情地给参加西北武林联盟大会的各路武师酌茶倒酒,并将女儿金若凤、儿子金若平、未来女婿聂小虎,介绍给武林同道认识。
“得得得……”时约正午,庄外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钟帮主来了。”庄内登时猜测来人肯定就是当今的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钟万强及其随从了。
“走,迎接钟帮主去。”金世富手一挥,领诸路人马一起出庄相迎。
来人正是丐帮的帮主、“笑面虎”钟万强,携麾下四大长老并川陕分舵主刘荣融及中原有关门派掌门、帮会首领前来西北武林联盟大会助威。
“哎呀,钟帮主,可把你盼来了。”金世富抢先上前,紧紧握着一身材高大、背驼、满脸红光的中年汉子的手,激动地道。
“金庄主,多年不见,你现在可阔气了,庄子好大啊!”钟万强一见面就赞誉金世富。
“钟帮主,老夫让你见笑了,天气冷,进庄再说,进庄里再说。”金世富连忙恭请钟万强一行入庄。
“钟帮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钟帮主,侠名传天下,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钟帮主亲临西北武盟大会助威,西北武林振兴有望啊!”
进庄子里的短短数十步路,各路人马纷纷恭维钟万强。
南宫、韦贤真、兆丰园、司徒文等人对钟万强更是心悦诚服。
丐帮诸长老心头好不高兴。
刘荣融热泪盈眶,崇敬地望着自己的偶象、帮主钟万强的背影,庆幸自己能成为丐帮的重要一员。
各路人马重新坐定后。
金世富给钟万强介绍西北武林中人:“‘摔碑手’南宫,‘铁臂罗汉’韦贤真,‘阴阳抓’兆丰园,天龙门掌门田英洛……”
金世富每介绍一人,钟万强均上前与之紧紧握手。
武林中人好不感动:天下第一大帮的帮主就是谦逊有礼,气度不凡。
接着,钟万强给西北各路人马介绍自己的一行:“敝帮长老‘铁拐李’丁华江,‘叫化棒’吴柱国、‘阴阳刀’罗春、‘长臂猿’胡宝言;这位是伏虎门掌门龙卷风,开封太极拳门掌门陈列,中原第一大帮六合帮帮主云剑清……”
丁华江披头散发,向四下拱拱手,笑声问好,没有当门牙,说话有点漏风。
吴柱国赤着脚,四下躬躬身。
罗春向四周抱抱拳,笑哈哈的,鼠眼眯成一条线。
胡宝言躬身作辑,手臂奇长,齐至膝盖,浑身毛茸茸的。
各路人马心道衣衫褴褛的丐帮四长老真是各有特色,外号与人貌名副其实。
当钟万强介绍到一个短小精悍的中年汉子是六合帮的帮主“插翅虎”云剑清时,石马庄骂声顿起。
“云剑清,你这奸人,制造那么多的江湖血案,居然还敢来石马庄?”聂小虎挖挖鼻孔,倏然拔剑疾冲上前。
金世富急忙拉住他。
“云剑清,你这奸贼,今日得给西北武林一个说法,否则,你今日休想活着离庄。”贺志骤然跃起,指着云剑清大声怒骂,头屑纷飞而下,染白两肩。
“云剑清,今日不取汝狗头,俺誓不为人!”
一时,各种骂声皆有。
钟万强朝云剑清一笑。
两人相当平静,似乎早料到今日必然会掀起这种场面。
“诸位同道,请安静,且听听钟帮主怎么说再作打算。”金世富于骂声中,站起来挥了挥手。
他内功深厚,虽然吵杂声甚响,可他的声音却依然极具震慑力,庄内慢慢恢复了平静。
“今日敝人来此,首先要做的就是给大伙一个说法。”钟万强待庄内平静下来,拉着云剑清的手对西北各路人马道:“众所周知,六合帮是正义大帮,敝人与云贤弟交情非浅,咱哥俩常常是十天半月一会。令狐掌门对云贤弟也知根知底。”
慑于钟万强的江湖威名,庄内各路英雄便静静听他解释。
“据敝人所知,近三年来,云贤弟未曾踏足西北。考证饮马寨、抢马帮还有敝帮川陕分舵惨遭灭门之祸时,云贤弟正与敝人一起,在少林接受高僧指点迷津,诸位如有不信,可到少林求证。”钟万强说到此,感觉口渴,便举碗喝茶。
“钟帮主,敝会残余弟子为何又说杀屠敝会人马的首领就是云剑清呢?而小侄也亲眼所见偷袭敝会的蒙面首领身形与云剑清一模一样。”杨志纯站起身来质询,可怜落泪。
“钟帮主,云剑清可有一女叫作云中燕,年约十六七岁?她是引开小侄、恩师郝道长和无嗔大师,好让其他人马向敝寨下手的罪魁祸首,叫她出来对质。”聂小虎挖着鼻孔,起身叫道。
“还有十四岁左右的宫长乐。”龚寒玉张牙舞爪,大声叫道,口沫横溅。
一时之间,议论和骂声又起。
“诸位武林同道,云贤弟之女云中燕,芳龄十七,齐老夫肩膀高吧。”钟万强比划了一下云中燕的身高,抹抹龚寒玉溅来的口沫,轻轻移开数步。
他喘了口气,又道:“云贤弟爱徒宫长乐,年方二十。宫贤侄很有出息,常代云贤弟主持帮中要务。”
“不错,老夫愿以人格作保,钟帮主所说属实。”太极拳门掌门陈列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急为钟万强作证。
他一言既出,庄内登时平静。
“老夫愿以人格作保,钟帮主所说属实。”伏虎门掌门龙卷风在武林中虽然声望不高,可也是名门正派掌门。
他见龚寒玉走过来,怕被他口沫所溅,急闪身走开佯装倒茶。
“老夫今年二月在华山脚下遭人偷袭,那人身形确实很象云大侠,手使长剑,可并非‘蹑云剑法’。当时老夫正是辞别钟帮主,由中原赶回华山的,在钟帮主的送别宴上,云大侠携云侄女前来,云侄女确实芳龄十七了。”“矮脚虎”华山派掌门令孤安是武林九大派掌门人之一,说话份量甚重。
他腰身很长,双脚很短,站在凳子上。
“这些血案到底是谁做的呢?为何他们要嫁祸六合帮呢?”议论的声音又骤然响起。
“诸位同道,请安静,且听敝人一言。”钟万强见西北中人不再怀疑云剑清了,又起身来摆了摆手。
庄内又肃静下来。
钟万强道:“为何会有人嫁祸六合帮制造血案呢?乃肇事者知道,丐帮千百年来是正义大帮,肯定不会残杀武林中人。而六合帮是天下第二大帮,高手如云,他们欲想铲除六合帮,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