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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人,邬聊与程修竹刚才在书房里偷听到了我与意儿的情事,他们可能会秘报给吕大人,你还是想想法子如何了结此事吧。”石剑附耳低语。
“哇哇哇……”蔡坤闻言,又气还怕,再吐出一大口血来,晕死过去了。
“爹……”
“老爷……”
韩凤凰母女闻声而来,惊恐万状地伏在蔡坤大腿上,痛哭流涕,哭天抹泪。
“夫人,备好马车了。”蔡岳进来禀报。
“咱们马上走!”石剑抱起蔡坤出府,率先钻进了马车。
韩凤凰母女赶紧也钻入马车,马夫扬鞭策马,蔡岳率领府中仆人策马紧跟,众人连夜赶赴成都去了。
石剑与蔡如意的恋情结局如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章成都之旅
“哗!石大人真好!竟然亲自护送蔡坤到成都疗伤。”
“石大人铁腕整治涪城,原是有后台撑腰啊!”
“难怪小杂种能步步高升,原来他与蔡府关系这么好!”
“石大人对下属真关心,竟为下面官员到成都去疏通关系!”
“唉!所有官员都是蛇鼠一窝啊!石剑竟和蔡坤走到一起。”
“唉……想不到石剑抓向来香是在演戏!”
石剑亲自护送蔡坤前往成都疗伤的消息,在涪城大地犹如一锅沸腾的水,把锅盖都顶开了。
什么样的议论都有。
官员、公差和街头巷尾的百姓都在口沫横飞地议论着石剑,反而为石剑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
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
安梓县令白优龙在想:石大人是专程陪蔡坤到成都疗伤呢?还是为本官疏通关系呢?
平亭县令卢宝川心想:还是银子灵啊!石大人这么快就为本官往成都跑了?
刚到江川巡视的邬聊暗道:看来这回老夫走对了,石剑有把柄捏在老夫手中,哪敢不听老夫的话?
邬聊暗喜之后又暗忧:石剑当夜就陪蔡坤去成都了,老夫的信使第二天才出城,有他快吗?不怕!他护送病夫蔡坤,赶马车不快的,但盼吕源收到秘报后,能快速让老夫官复通判之位,抓紧治死石剑啊。
盐台县令程修竹心道:看来石剑这回真看老夫脸色行事了,老夫让他去成都,他就得马上去。哈哈……王大人升作同知,老夫就是通判了。
“吕源提携老夫后又如何整死蔡坤与石剑呢?”程修竹思潮起伏,久久难眠。
朱祥及陈彪等人心里纳闷了:石大人素与蔡坤、向来香等人斗得你死我活,他怎么一下子就和蔡家走到了一起?
张兰秀眉紧皱,心里既担心又惊惶:石剑擅自刑杖向来香,难道潘司府的人不会拿下他吗?他与蔡坤走到一起,把名声都弄臭了,何苦呢?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
石剑一行护送蔡坤前往成都,一路策马狂奔。
炎夏酷曙让他们都气喘吁吁,大汗淋淋。
石剑因要撑着蔡坤,更是全身湿透。
蔡如意看石剑对父亲呵护备至,芳心全是甜蜜:他对爹好,就是对我好。
韩凤凰颇为不安:到了成都如何向吕大人交代?
她昨晚对蔡坤说得轻松,此时心里却是一阵害怕。
“娘,成都境内还挺美的!”
进入成都境内,天气便阴凉下来。
蔡如意不时探头,观看路边风景。
天下幽的青城山,雄奇多姿的九峰山,高耸挺拔的西岭雪山,景色秀美的玉垒山一一在她眼下飘过。
夕阳西下,晚霞在天。
他们一行终于到了成都城中。
“意儿,你让蔡岳老伯先往布司府通报,请示吕大人,咱们该往哪安歇?”石剑一入城门,便吩咐蔡如意。
“唔!”蔡如意点了点头,从马车里一跃而出,吩咐蔡岳先往潘司府找吕源去。
“哎呀,肚子好饿,相公,你下车去。”蔡如意一心只想嫁给石剑,哪管吕府中人会有什么想法?
马车停下,她轻轻地用纤指戮了一下石剑的额头。
“呆会吧,很快就可以吃晚饭了。”石剑虽然年少,也值青春情浓时,但毕间做了地方官员,知道此时应该稳重一些了。
蔡如意却娇滴滴地道:“喂,人家想吃甜水面了,你买一碗来给我嘛。”
石剑听到这样的温柔指令,只好让韩凤凰扶着蔡坤,下车去买面了,不一会便捧着一钵面食回来。
“相公,辛苦了,来,你吃一口。”蔡如意吃了一口,心头却比吃了甜水面还甜啊!
她挑起一根面条喂到石剑嘴边。
“意儿,这里是成都,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吕大人未过门的媳妇。”蔡坤实在忍耐不住,张口呼喝。
石剑连忙轻轻地推开她的手。
“不!女儿要做石相公的媳妇。”蔡如意气呼呼地嘟起了小嘴。
“你……”蔡坤气得脸色铁青,勃然大怒,扬掌就要打她。
“意儿,这里不是涪城,你出言要谨慎啊,要不然咱们一家三口人头可会落地的。”韩凤凰连忙颤声喝阻,拉住了蔡坤的手。
石剑好不尴尬。
“哼!”蔡如意愤怒地将一钵甜水面摔出车窗外。
她别过头去,心中刚荡漾起的甜蜜烟消云散,烦恼阵阵侵入她的心头,辛酸的泪水涌出了眼帘。
“砰!”地一声,那钵子摔得粉碎。
“死贱人,你……”蔡坤的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好了,老爷,你也知这里不是府上了。”韩凤凰连忙阻止。
“咦!什么事嗄?”附近营生的百姓见状,不解地围了过来。
“哦,没事,我家小姐不小心打烂了钵碗,惊扰你们了,对不起。”石剑生怕惹事生非,连忙下车,向围上来的百姓拱手作辑解释。
“喔噻,好帅嗄!”人群中一位直接穿个小红肚兜女孩指着石剑赞了一句。
“原来是小帅哥来赶考呀!”人群轰笑了一下。
“贱货!”蔡如意见一时间那么多小媚媚围住了石剑,气恼地掀帘大骂。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响起。
“当当当……”又一阵鼓锣声响走。
“走了,官差来了。”人群闻声而散。
蔡坤闻声,连忙探头出来。
但见一队人马远远奔来,前面的公差扛着“肃静”、“回避”驱路牌子,为首一人正是安子午。
“老爷,是安大人来迎接你了。”韩凤凰一看,连忙附耳对蔡坤道。
久违的笑容回到了蔡坤的嘴边。
“快快,扶老夫下车。”蔡坤惊喜地道。
石剑连忙上车,和韩凤凰两人扶着他走下马车。
蔡如意不安地看着安子午他们。
“蔡大人……”
“叔父……”
安子午看到瘦骨如柴的蔡坤,连忙下马,步行小跑而来。
他身旁的白衣少年也一跃而下,紧跟而至。
“安大人好!”石剑连忙向安子午拱手相迎。
“安大人,可见到你了。”蔡坤心头一热,紧紧地握住了安子午的手。
“小侄吕初生,给叔父大人请安。”白衣少年跑到蔡坤跟前,下跪作辑。
“哎呀,吕公子,该叫岳父大人了。”安子午指着吕初生哈哈一笑。
蔡如意登时又羞又恼。
她眼望石剑,却见他等着安子午相见。
“吕贤侄请起,哎呀,老夫可终于见到公子了。十年了,公子长得这般高了,都高过老夫了。唉,十年人事几翻新啊,一代新人胜旧人。”蔡坤在韩凤凰搀扶下,热情地扶起吕初生,既感叹又盛赞一番。
“给婶婶请安。”吕初生出身豪门,自然礼数周全,又要给韩凤凰下跪,却被蔡坤扶住。
“贤侄,见到你就好了,快领老夫去见令尊啊。”蔡坤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道。
“是,叔父大人,请……”吕初生闻言,不敢松怠。
韩凤凰扶着蔡坤领头先行。
“石大人,对不起,怠慢了。来来来,一起走。”安子午这才向石剑行礼,拉着他的手,甚是亲切。
“安大人,小小心意,请收下。”石剑连忙拍马恭维一番,暗掏两根金条塞进安子午手中。
“哈哈哈……本官也甚是掂记石大人啊。石大人,恭喜你兼涪城知府之位啊。”安子午拱手回赞道,“每次见到石大人,大人都是高升之时啊,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
“不敢,这都有赖于安大人在吕大人面前多说好话,如若不然,本官可还是一介酸秀才而已啊。”石剑连忙恭谦一番。
“哈哈哈……石大人,请……”安子午拉着他,哈哈大笑,朝蔡坤夫妇跟上。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吕初生走到蔡如意跟前,低吟相赞,拱手相见,道:“这位一定是蔡姑娘了吧,小生有礼了。”
“小女子蔡如意,见过吕公子。”蔡如意无奈,只好柳腰浅弯,向他回礼。
“姑娘,我们小时经常在一起玩耍的,你可否还记得?”吕初生双眼上下打量着她,从她的额头一直往下望。
她天生丽质,妩媚端庄,青春光泽。
吕初生心头好不高兴,真想马上迎娶她过门。
“记得,呵呵……吕公子,家父走远了……”蔡如意强颜欢笑,指了指远去的蔡坤。
“哈哈……姑娘,请!”吕初生连忙打了一个“请”式手势,与她并肩跟上蔡坤一行。
石剑与安子午说说笑笑,侧头偷眼望去。
吕初生长得高大威猛,脸庞轮廓清晰,浓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他正与蔡如意并肩而行,他乌黑的眼珠神气地还在蔡如意身上扫来荡去。
蔡如意正心慌意乱地四下乱望,神态甚是忸怩不安。
石剑心头一阵酸楚。
他强颜欢笑,走向吕初生,拱手道:“下官见过吕公子,久闻公子才华横溢,武艺高强,一表人才,果然名不虚传。”
“哈哈,这位一定是布司府右参议兼涪城新知府石大人吧?”吕初生不失礼数地朝石剑一拱手,还礼反赞道:“石大人名震朝野,神挺俊朗,年少有为。小生出身潘司府,年纪比石大人大,业绩却远不如石大人,真令小生汗颜而愧。”
“哪里?公子在锦衣卫中出任要职,对朝中大员握有生杀之权,往后还望公子多多关照。”石剑见他并非想像中的弱不禁风的公子哥儿,不敢怠慢,连连躬身作辑。
蔡如意趁机小跑上前,与娘亲一起搀扶蔡坤去了。
“哈哈哈……二位都是少年英雄,走吧,吕大人已在司府门口相迎了。”安子午大笑而至,搀起他们二人的手,急急追赶蔡坤去了。
吕源外甥、谷香县原主薄王才曾被石剑处死,现在石剑送上门来,他会如何对待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一章悍将辣剑
夕阳余晖洒落在雄伟壮观的布司衙上,映象着潘府不一般的气势。
一位满脸红光的老人早已率领司衙各系统头领,在司府大门相迎。
他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下官蔡坤、下官石剑、贱妾韩凤凰、小女子蔡如意参拜吕大人。”蔡坤在韩凤凰母女的搀扶下,与石剑一起,在布政使司吕源跟前躬身作辑。
“二位大人,夫人、意儿,你们冒着炎热,远道而来,辛苦了。”吕源上前一一扶定蔡坤四人,眼泛精光。
“蔡大人,本司闻你病重,心急如焚,早盼你到成都来疗伤了。这回啊,你可得好好陪本司聊聊天,下下棋,品品茶啊。”吕源亲手扶着蔡坤,领头走进了潘司府中,态度亲切。
石剑暗道:“难怪蔡坤作恶多年、政绩平庸也不倒,原来他和上司关系这么铁!”
司衙大院内,草木茂盛,枝繁叶茂。
带刀侍卫分立两旁,雄壮英挺,虎视环扫,高度警戒。
“大人……”蔡坤见吕源亲扶自己,心头十分激动,颤声开口,却是激动难言。
“什么也不要说了,晚宴尽兴,不谈公务,只叙旧谊。来来来,坐下。”吕源扶着他,来到了公堂后的大会客厅,又扶他坐下,丝毫没有上司的架势。
蔡坤是很激动,可心里却不安定,生怕邬聊和程修竹举报蔡如意与石剑情事的信到了吕源手中。
到了成都,吕源要拿自己开刀,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了。不仅布司府侍卫如云,且吕源本身武功之高,也是天下少见。
“这位就是布司府右参议兼涪城知府石剑吧?好好好,一表人才,你铁腕抓治安,强力治税暴,好啊!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任布司府要职,却能微服私访,为本官决策提供信息,不错!”吕源扶蔡坤坐下,走到躬身不敢抬头的石剑跟前,上下打量一番,双手扶在石剑肩上,连声称赞。
他心里却道:这小兔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前阵子九千岁还对石剑恨得要死,弄得老夫将那些参他的折子呈送上去。老夫本以为他要倒,可以为王才报仇,没想到他反而升了?
现在倒好,九千岁竟派崔呈秀的女婿送石剑上任,还代石剑告假,让石剑到涪城去微服私访,弄倒了蔡坤,取而代之。
奶奶的,什么世道呀?连魏忠贤也变得这么快?
吕源明赞石剑,心头却不舒服,思绪万千。
“谢谢大人赞扬,下官愧不敢当。这都是吕大人教诲有方,蔡大人提点有力,同僚共付心血所铸。”石剑表面欣喜若狂,慌忙躬身恭谦。
他已经知道了上次吕源在方世中等人参自己的折子上加了批语,并以八百里加急报送魏忠贤转呈朱由校的,也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现在吕源竟然盛赞自己,也不责怪自己任右参议以来不到成都办差之事,这里面也肯定有鬼。
要不,就是自己承诺魏忠贤建生祠起了作用。
“好,小小年纪能做到得意而不忘形,政绩显著而不居功,心胸广阔,前途无量。石大人,请坐。”吕源拍拍他的肩膀,又走到了韩凤凰跟前。
他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还是高声称赞石剑。
石剑也明白官场上握握手,背后踢两脚,是很正常的事情。
安子午连忙上前,拉着石剑坐到蔡坤下位。
“蔡夫人,本司当年为你与蔡大人作媒婆,虽然事隔十几年,但夫人依然风采迷人,蔡大人好福气啊。”吕源端祥了韩凤凰一下,又连番称赞。
“贱妾能有今日,全赖吕大人提携、关爱贱妾夫君。”韩凤凰向他连连道谢。
“原来蔡坤和吕源的关系如此有渊源。唉,今后可麻烦了。”石剑听得直冒冷汗。
“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意儿也长这么大了?好,好啊。蔡老弟,你就留在成都养病,过阵子让意儿和生儿成亲吧。至于位置嘛,老夫给你查查空缺,一定会安置好的。”吕源细看了一下蔡如意,甚是欢喜,缓缓走到客厅上首,居中坐下。
“谢谢大人成全。”蔡坤忙不挤地躬身上前,欢喜若狂。
“大人……”蔡如意却不乐意,道:“吕公子貌若潘安,多才多艺,侄女高攀不起。”
韩凤凰脸色陡变,拉拉蔡如意的衣襟,示意她不要胡说八道。
她又连忙道:“大人,意儿年少不会说话,请大人切莫见怪。”
蔡如意心头气苦,却不敢当众顶撞父母,低首不语。
吕初生听蔡如意一言,心头大喜,还真以为她在赞他呢。
“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呢?”吕源和颜悦色,甚是亲切。
他随即吩咐大摆宴席,为蔡坤接风洗尘。
石剑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慌忙坐远些,与安子午等人饮酒谈笑,哪还敢坐到蔡如意身旁?
“石大人,本司听说你武功卓越,很想当面见识一下,可否舞剑助兴啊?”吕源却偏偏点他的名。
霎时间,满堂文官武将都拿眼光盯着石剑。
“回大人,都是百姓往下官脸上贴金,下官武艺低劣,实不足为一观。”石剑的脸红通通的,连忙放下酒杯推辞。
“石大人,你亲领捕快剿匪,独身处理两帮火拼,可是朝野称誉的大事件啊。来来来,本司也有一位剑击高手,陪你一起玩玩。”都指挥使司高迎强站起身来道。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位青衫少年持剑闪身而出。
“石大人,在下青苹剑袁伟清,请赐教!”青衫少年长得唇红齿白,鼻梁挺直,一表人才。
他是蜀川都司府正千户,正五品衔。
“啪啪啪……”吕源当即带头鼓掌。
宴席厅上响起了如雷掌声。
蔡坤心头暗暗冷笑。
吕初生也想知道眼前朝野闻名的少年到底是如何一个人物。
石剑无奈,只好缓缓出来。
“相……石大人,你小心点。”蔡如意心系情郎,当众出列。
“没事,我就空手接袁大人几招。”石剑脸红耳赤。
他怕当众被人看穿自己与蔡如意的情事,索性狂妄一点,把所有人的眼球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哈哈……好……”高迎强闻言,心头甚是恼火,但表面却呼好,潘司府中人也齐声呼好。
吕源颇有深意地看了石剑一眼,心道:袁伟清是高迎强的悍将,你纵然武功高强,也不应如此托大啊。
袁伟清看石剑一张羊脂白玉般的俊脸吹弹立破,心想:传言这小子曾杀金兵第一悍将鳌生,到底是否真的?
他拱手一笑,道:“那就请石大人赐招吧。”
“袁大人不必多礼,请先出招吧。”石剑微微一笑,竟让袁伟清持剑先出招。
一时间,堂中众人全屏住呼吸,皆道石剑也太托大了。
袁伟清心头火起,怒极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