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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堂中众人全屏住呼吸,皆道石剑也太托大了。
袁伟清心头火起,怒极反笑,道:“那就请石大人手下留情。”
他一招“拔云见日”直剌石剑胸口,真如指日排雾,快如虎旋,剑式狠辣。
“相……石大人……”蔡如意惊惶失措大喊了一声,情意流露,惹来了吕源的异样眼光。
吕初生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蔡坤心里暗暗叫苦。
韩凤凰连忙拉回蔡如意,紧紧地按住她。
石剑见他一剑穿心而来,不敢托大,施展新学的“天罗步法”,一个“龙形飞步”闪开,反手一招“鹤翔手”抓他下勒。
袁伟清剑招没老,已变为“天河倒挂”,纵身跃起闪开石剑一抓,反手一剑朝他当头划下,形如搏兔,神似捕鼠。
“啊……”登时满堂惊呼了一声。
高迎强脸上露出了微笑,心道:石剑,狂什么?没有多少斤两也敢托大?把你折了,本司疏通上下,另派袁伟清去涪城任知府,哼!
吕源眉头紧锁:石剑怎会神龙爪?难道他真是石飞扬之子?
石剑身子前倾,迎剑而上,一手一招“逍遥手”锁他咽喉,一手抬肘顶他持剑那手的胳膊,破了他的狠招。
袁伟清身子稍退,变招为“横扫千军”,仗剑对着石剑拦腰横扫,犹如扫月拂云,捷似龙卷,上下相连。
蔡如意一颗芳心提到了嗓子上。
“石大人小心啊!”安子午不由自主地惊叫了一声。
石剑面对恶招,依然神定气闲。
他腰身后弯,右足撑地,左足抬起,脚尖踢向袁伟清的手腕。
他招数未老,又一手撑地,脚尖仍然照踢,身子头下脚上腾空,右腿横扫袁伟清双腿。
袁伟清正自得手,喜在心头,陡见石剑瞬息万变,也吓了一跳,万料不到石剑两招一过,招数奇快凶狠。
他急忙腕骨下沉,剑式急变,已是转为“海底捞月”,由下至上向石剑下阴划上。
“啊……”满堂又是一阵惊呼。
蔡如意吓得双手蒙住了双眼:石剑那根……要是没了,我以后怎么办?漫漫人生,难道要活守寡?
吕源吓得双目血红,一颗心怦怦直跳。
蔡坤脸显笑容:这回大仇得报了。
高迎强拈须而笑:石剑,这回让你变做女人。
高手过招,惊险无比。
石剑会否伤残于袁伟清辣招狠剑之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二章第一名捕
石剑不慌不忙,以“天罗步法”结合自己师门独特轻身功夫。
他单手撑地,身子一旋,捷如猿猴,已转到了袁伟清身后,左掌拍出,“卜”地一声,正中他的屁股。
“扑通……当……”
袁伟清扑倒在地,长剑摔出老远。
“好!”
“真棒啊!石大人!”
“石大人少年英雄,名不虚传。”
“抗金名将,好风采!”
一时间,满堂高呼,纷纷称赞石剑。
蔡如意妙目脉脉含情地望着脸不红、气不喘的石剑:他文武全才,床上功夫了得,人生有如此郎君,还想要什么呢?
她正值少女怀春、憧憬美好未来,还幻想着能有机会嫁与石剑,摆脱她不喜欢的吕初生。
“她的眼神为什么对石剑那么含情呢?”吕初生虽然也为石剑喝彩,目光却没离过蔡如意。
他见此情形,既不解又心泛醋意。
袁伟清满脸羞愧,脸红至耳,甚是不好意思。
“袁大人承让,他日请大人来涪城指点。”石剑连忙向他拱手,态度依然谦逊,甚是有礼,即便赢了也没有一丝傲气。
“石大人年少英雄,气势不凡,武艺卓越,让下官大开眼界。”袁伟清眼见自己剑狠招辣,也只不过四招,便输在了赤手空拳的石剑掌下。
他倒也心悦诚服。
吕源红脸绽放异彩,露出微笑,带头使劲鼓掌。
前阵子,提刑按察司马致富和都指挥使司高迎强在吕源劝说下,一起弹劾石剑,没想到石剑上京一趟,反而升了。
马、高二人既不服气,也认为吕源在唬弄自己:吕源明里主持三司会商弹劾石剑,暗里却不停提携石剑,是不是吕源收石剑太多银子了?
谁也不知吕源报批石剑为代知府本不是吕源的本意,因为这是吕源亲信蔡坤举荐的人,而石剑后面又有张后与魏忠贤。
岂料吏部公文下来,却是石剑正式任知府。
他们二人正想趁机让石剑出丑,以羞侮吕源。
不料高迎强手下最得力的武官袁伟清,剑快招狠,仍然不出四招便败在石剑的赤手空拳之下。
高迎强登感脸上无光,心头一阵失落。
吕源亲自酌酒,正欲离席奖励石剑。
马致富却拱手道:“吕大人,石大人武功高强,下官属下佥事田路风想与石大人过几招,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吕源心头一震:“七煞神”田路风刀快劲狠,内外兼修,以捕杀盗贼出名,是川中第一名捕。
安子午正欲上前为吕源解围。
石剑已拱手上前,主动请樱,道:“吕大人,下官陪蔡大人来成都疗养,难得有各路高人指点,下官愿领教田大人高招,请大人允准。”
吕源无奈地点了点头,把酒杯放下,不安地坐了下来。
蔡如意提心吊胆地望着石剑。
她虽然不了解田路风,但也知袁伟清败了之后,再度出场的必然是武功更高之人。
“好!本司今日可以再睹石大人风采了。”高迎强当即鼓掌。
他与马致富私交较好,希望借机能挽回面子,
马致富此时提出田路风出战,自然也是想替高迎强出头。
“啪啪啪……”满堂的人登时也拍掌喝彩。
有的是想看石剑出丑的,他年少英名远扬,占据高位,堵了不少人的出路。
有的是感觉好戏连场,不负赴宴一场。
有的也想借机让石剑折折田路风的傲气,为长期被他欺压出一口怨气。
有的心想袁伟清与田路风比起来算个屁啊?让你袁伟清看看田大人的刀法才知什么叫作武功呢!
有的是表面鼓掌,暗地替石剑捏一把汗。
“风闻石大人是白人风首徒,以血剑驰名江湖,威慑朝野,西北武林中人更是闻名不敢入川,本官今日想见识石大人的剑法,请石大人赐教高招。”田路风人高马大,粗壮雄伟,满脸络须,手持半载刀越众而出。
他是按察司佥事,正五品衔。
别看他拿的是半载刀,这却是他赖以成名的武器铉刀,坚硬沉重,削铁如泥,刀尖残缺凹凸有致,可锁对手兵器。
“什么?石大人是天下第一淫贼之徒?”
“不会吧?石大人政绩显朝野,岂会出自淫贼门下?”
“石大人一心为民,作风正派,有哪一点象白人凤?”
宴席之中,不少人登时议论纷纷。
蔡坤奸笑毕露,心想:石剑,无论你武功文采再出众也没有用,仅是谣言便可杀你了。
高迎强哈哈大笑,道:“原来石大人是名门之后啊!石大人,难怪上次有人称你的户籍……哈哈……”
蔡如意闻言,花容失色,喃喃地道:没想到除了涪城,还有不少人想置石郎于死地?
吕源脸色铁青,作声不得,因为石剑此次出任知府,是他呈报的,算是他提携的。
马致富得意地看了吕源一眼,心道:你上次加批语参石剑,此次报批石剑任知府,已经丢脸自打嘴巴了。这次又想不到用了一个淫贼之后,让你当众出丑,看你那张老脸往哪搁?哼!
石剑闻言,心头极是愤怒。
他本来对江湖中人谣言非谤于他已数度大开杀戒,今日身在官场还被扣上“淫贼之后”,今后官运可就完了。
石剑内心翻江倒海,表面却斯文抱拳出场。
他平静地道:“血剑是家师缴自白人凤,本应奉还给田大人的。奈何家师说田伯母与白人凤的恩怨情仇虽然值得同情,但是田大人武功平庸,难保血剑,还是缠在本官身上安全些,避免血剑再度流落江湖,为祸人间。现在田大人把气撒在本官身上,也是情有可原,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嘛!”
“哈哈哈……”宴席堂上登时轰然大笑。
“咯咯咯……”蔡如意闻言也是忍俊不禁,娇笑出声。
石剑这番话等于冷嘲热讽田路风的母亲与白人凤有染,而只是因没奉还血剑而惹来田路风的忌妒而已。
他不仅洗脱了自己与白人凤关系的嫌疑,而且奚落田路风一顿,让人感觉田路风刚才之言只是诽谤石剑出气而已。
“哦,原来田大人与白人凤还有血统关系啊!”
“哈哈哈……”
吕源的一班亲信部下登时高声吹哨,讥笑嘲弄田路风。
“你……死淫贼,本官今日劈了你。”田路风闻言,络须脸气成了猪肝色了。
他怒火中烧,扬刀就是一招“雷鸣电闪”,对着石剑直劈横扫,刀风霍霍,气如飞轮,意欲一招让石剑血溅当场。
“小心啊!”蔡如意见田路风果然刀法凶猛,对石剑甚是担心。
吕初生闻言,心头大为失落:她关心他远远多于我了,看来她们的关系不同寻常了。
吕源一怔,眼望蔡如意。
蔡如意俏脸飞霞,连忙低首弄衣。
“哈哈……田大人息怒,本官不善逢场拍马,不小心道破田大人心事,请大人原谅。”石剑此时哈哈一笑,双足一点,身子后纵,飘逸洒脱。
“哈哈哈……”满堂轰笑之余,不小人替石剑捏了一把汗。
蔡坤暗骂女儿猪头,他连忙奸笑一声,替蔡如意圆场。
他挨近吕源道:“意儿已与石剑义结金兰,下官一家都替他担心啊。大人,呆会可不能再让石剑出场了。
他说罢,还真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
蔡坤一路上都在考虑万一蔡如意与石剑情事泄露而如何应对之事,现在情急智生,还真想出一个办法来。
蔡如意闻言,心头一阵气苦。
她想对父亲发火,韩凤凰却狠狠地在她腰间抓了一下。
她只好忍气吞声,不再言语。
吕初生这才放心一笑。
“哦,有此等好事?恭喜恭喜。犬子初生,久闻石大人威名,有心与之结为异姓兄弟,不知老弟是否可以作媒成全?”吕源闻言,又见蔡坤拭汗,还真以为他为石剑捏了一把汗呢。
他想蔡坤转风向好快呀!前阵子恨石剑恨得要死,现在却让爱女与石剑义结金兰,还荐举石剑主政涪城,难道魏忠贤真是石剑的后台?要不然吏部为何让石剑出任涪城知府?
哎呀!老夫可不能落后于一个部属知府呀。
蔡坤一话,倒让他吓得出一身冷汗来。
吕源心想:与石剑翻脸岂不是与魏忠贤翻脸?老夫也得与石剑搞好关系了,犯不着为一个死鬼外甥而自断后路。
他也想一法子:让吕初生与石剑义结金兰。
蔡坤生怕蔡如意出言不慎,再难圆场,出手如电地拼指点了她的麻穴和哑穴。
蔡如意只有呆呆地看着场中打斗了。
吕源顺着蔡如意的眼光,望向场中。
“你有种就不要闪……”田路风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大喝一声,一招“风雨兼程”,紧追而至,声到人到,刀光罩向石剑,犹如雨打风欺,声势甚猛,不愧为七杀刀法,端的是刀刀催人命啊!
“哎呀,本官怕呀,白氏刀法果然厉害……”石剑不待他刀光罩来,双足一点,如苍鹰般地掠过田路风头部,信手拈来,已把他的乌纱帽拿在手中。
石剑又不待双足落地,已是一招“猛虎回头”,反掌一扫。
他这一掌能否打中田路风?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四十三章攀龙附凤
“啪”地一声,田路风挨了一记耳光。
他被打得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右牙板“当”地一声,和血吐出落地,跌跌撞撞侧退数步,铉刀撑地,这才定住身形。
“田大人,本官今日才知什么是打肿脸皮充胖子了!”石剑手指顶着乌纱帽,一手对帽沿弹了一下。
乌纱帽被弹得溜溜直转。
“哈哈哈……”
“啪啪啪……”
登时满堂轰笑,掌声如雷,喝彩之声此起彼伏。
袁伟清傻眼了,心道:自己武功尚不如田路风,石剑两招拿下他的乌纱帽尚是手下留情,看来石剑刚才是故意放自己一马。
他对石剑留给自己情面不由又是感激又是佩服。
马致富气得脸形都歪曲了。
高迎强心里连连叹气。
吕源见石剑无事,又眼望蔡坤。
“哎呀,下官正想为大人提议呀!石剑文武双全,铁碗有名。吕公子多才多艺,身居锦衣卫要职,若他与石剑结义,既可扩展关系,也可壮大大人实力啊!”蔡坤见吕源眼光望来,此时也只好自打嘴巴了,替石剑说尽好话了。
他也想因此堵死女儿的情路,好让蔡如意顺利嫁与吕初生。
“好啊,还请蔡老弟缀合此事。”吕源闻言大喜,拱手道出了心中所愿。
他想石剑年少名声响,又得魏忠贤重视,风闻也得张皇后器重,未到弱冠之年便官至正四品了,前途无量,又家财殷实,倘能与爱子结义,将来有助于爱子高升啊!
再说,自己也不能落后于蔡坤呀。
“好说,好说。大人,此事只管包在下官身上,明儿就给大人一个答复。哦,怎不见夫人呢?”蔡坤当下拍胸担保。
他心里却惊世骇俗,暗想:吕源不想为王才报仇了吗?吕源上次在石剑的户籍事件上不是加了批语,不是想置石剑于死地吗?怎么没过多长时日,吕源就变风向了?
格老子的,什么世道呀?连吕源也变得这么快?
唉……
他还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胡说八道,而导致吕源错误判断了石剑的前景及石剑与高层关系。
蔡如意闻言,气得俏脸涨红,泪水汪汪。
她穴道被点,既不能动,也不能说,只有心头气苦。
吕源正欲说话。
“本官与你拼了……”田路风满脸羞怒,双目血红,连声怒吼,咬牙切齿。
他右手挥刀一招“暴风骤雨”,左掌一招“游龙探爪”,用尽全身功力,扑向石剑。
石剑左手一缩,旋身侧避,长袖一甩,已卷住了田路风右手腕脉,右手掌上横,切向他的左手脉搏,右脚尖挑起,踢向他大腿的“伏兔”穴,一招三式,劲似转轴,快捷迅猛,辛辣奇狠。
田路风腕脉被石剑长袖缠紧了,血气不畅,手臂无力,拿捏不住宝刀,铉刀“当”地一声掉在地上。
他又见石剑横掌上切,急忙变爪为掌直推,不料左腿一麻,已被石剑脚尖踢中穴道,他左腿立麻无力。
“扑通”一声,田路风单腿跪在地上,身子被石剑衣袖拉得前倾,收势不住,一掌竟按在地上。
“啪”地一声,地上的方砖竟被他一掌击破,碎裂散开。
“田大人,你如此大礼,本官可受不起啊,快快起来吧。”石剑不失时机地再度出言相讥,手袖一收。
“咚……”地一声。
田路风右手被他长袖一带,身子不由自主地再度前倾。
他右手发麻,无力支掌,身子收势不住,一头磕在地上,登时额破血流。
“哈哈哈……”宴席厅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蔡如意破涕而笑,心头一时的不快登即烟消云散了。
灯笼高挂,布司府里亮如白昼。
“大人,夜了,下官告退。”高迎强合两派之力,未能击退石剑,自觉颜脸无存,拱手向吕源告辞。
“大人,你与蔡大人久未相聚,下官就不打扰了。”马致富也向吕源拱手道别,悻悻率众离去。
“哈哈哈……好好好,石贤侄为本司争光了,好啊,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石剑为吕源争了颜面。
他自然心头大喜,又想到石剑有高层关系,便双手拍着石剑的肩膀,连连称赞,亲切地称石剑为贤侄了。
蔡坤暗骂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吕源与石剑交好,自己自然再也不可能对石剑报复了。
他又暗骂吕源是变色龙,此前恨石剑要死,此时却想与石剑攀亲。他想风闻石剑的正四品是魏忠贤举荐的,此事皇上亲口所言,今日看来已非空穴来风了。
要不,吕源怎会看上石剑?
没有不透风的墙。
宫中侍卫数百人都听到了朱由校亲口所言石剑是魏忠贤举荐出任正四品的,他们之后因为石剑与魏忠贤的关系扑朔迷离而颇多议论,消息也慢慢传到了地方来。
“伯父过奖了,小侄刚才献艺露丑,请伯父恕小侄狂妄。”石剑是机灵人,连忙拱手道谢,又迎合吕源,自称小侄,宛如一家。
蔡坤闻言,气得又想吐血,心里大骂:石剑是乌龟种、野猴、老鼠和马屁精……
“哈哈哈……好,贤侄口才出众,文采过人,武艺高强,作风务实,一心为民。老夫喜欢你这样的小帅伙。来,老夫敬你一坛酒,祝你在涪城再度干得轰轰烈烈。”吕源仰天大笑。
他自酌一碗酒,又亲提着一坛酒递与石剑,举碗与酒坛相碰了一下。
“谢谢伯父赏识,小侄誓死追随伯父,一定不负伯父所望,再立新功。来,小侄先干为敬。”石剑说罢,举起了酒坛。
蔡如意知石剑素不喝酒,芳心又为他担忧,真怕他当场露丑。
石剑暗地运功护住心肺,又咬咬牙,闭上眼睛,张口一饮而尽,直喝得俊脸涨红,双目如血,大汗淋漓。
他运功将酒瞬息间逼到了毛孔,化作汗雨涌出,全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