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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庄主提议得好,老夫这次回中原,继续联络江湖中人,你这边也须与各方搞好关系,多聚些武林中人,哦……当今武林最富的便是六合剑门的姚路阳了。庄主能否出面?找找他出资赞助一下武林大赛?”钟万强点了点头,并向熊百通提出关于武林新秀大赛银子的问题。
他说罢,然后拱手告辞,实在受不了南宫的脚臭味了。
“谢谢总盟主关爱!老夫马上去找川中首富姚路阳,想来他会支持的。”熊百通拱手点头,歪着脖子相送出庄,趁机避开南宫的脚臭味。
“必要时,可以庞美玲与石剑之事作要挟。”钟万强又低语一声,然后上马。
熊百通闻言,心头大震。
他和南宫、聂小虎、杨志纯等人恭送钟万强出庄,直至他高大的身影绝尘而去。
乍暖还寒。
成都城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一如幅写意水墨画。
“爹,姓石的晋任从三品,是该让他到府上来提亲了。否则,妹子年纪大了,往后可没人要了。”姚潮海明向老父禀报消息,又提庞美玲出嫁之事。
他想:庞美玲虽与自己是亲兄妹,但同父异母,她呆在姚府多一天,得多分一天的家财给她,不值!
他根本没想到所谓的亲妹,竟是金兵派来的奸细,努尔哈赤的骨肉。
“大哥,说啥呢?怕小妹嫁不出去,与你分家产呀?”庞美玲何等聪明,闻声出房,来到厅堂抗议。
“你……别胡说八道。”姚潮海闻言,甚是尴尬。
姚路阳怔怔地看着他们二人。
“谷香卓世才、严林石,前来拜会老爷。”仆人进来,禀报有人候见。
“哦……快快有请!”姚路阳想想卓世才、严林石虽是小县城的商贾,但也富得流油,不敢怠慢。
卓世才、严林石进入姚府,双方寒暄落座,客套一番。
“恭喜姚翁!”严林石便引入正题。
“哦?喜从何来?”姚路阳甚是不解。
姚潮海瞪大了眼睛。
庞美玲眼神奇惑。
荀金翅迷惑不解。
“姚翁,令媛与布司府右参政兼涪城知府石剑之事,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但石大人政务繁忙,一直未曾前来提亲。”卓世才与严林石一和一唱,彻入正题。
“别别别……”庞美玲没想到两位富商竟是为石剑作媒而来,登时羞得脸红耳赤,急起身回房。
她回房后却不关房门,站在门边处偷听,芳心阵阵狂跳。
姚潮海心头一阵狂喜,心道好事啊。
“这……”姚路阳闻言一怔,感觉有些突然了。
他心有疑虑:怎说曹操,曹操就到?
“哈哈……姚翁,乖侄女美貌无双,文武双全,与石大人本是天生一对,世人皆知啊。”严林石紧跟出击,盛赞庞美玲一番。
庞美玲闻得严林石盛赞自己美貌,立时回身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左照右看,甚对自己的相貌身材满意,脸露甜笑。
“那当然,谁见了敝师妹不多瞧一眼?”荀金翅心里酸溜溜的,却又当众讨好。
“石大人貌似潘安,智勇双全,年少有为,政绩有目共睹,与乖侄女既是门当户对,又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卓世才不待姚路阳反应过来,便已接过话题。
庞美玲闻言,脸如火烫,双颊粉红,全身发热。
姚路阳心道:这还用你们两个老匹夫说?老夫倘能得此佳婿,黄泉路上也笑哈哈了。
荀金翅察看师父脸色,心头越来越凉:看来自己多年苦追师妹已无望,之前对小师妹的讨好全等于放屁了。
“石大人新年新政,又憾朝野。现今又提出筹建新安州城,这新安城地处原三县交界处,既是要塞,也是战略要地。新安州城建成后,石大人那可又是功震天下,声传九洲,步步高升,荣任行省大员、出相入阁,必将为期不远。”严林石见姚路阳没有答话,以为他还在思索,便抢着插话,既赞石剑能耐,又暗示石剑的前途无量。
姚潮海暗道:爹,快答应呀!孩儿要跟着石剑为官啊!
他数次张口,差点喊出声来。
“倘能早日与石剑成亲,那我就能更好完成大汗交办的任务,剌探大明军机也更方便了。”庞美玲激动得强按胸口,却按不住心跳。
“石大人已开始拍卖原盐台、平亭县衙产业,筹建新安州城进入实质行动。倘若石姚联姻,姚翁又可从中获利,到时可不仅是川中首富,而是大明首富了。”卓世才紧接而来,点明石姚联姻的诸多好处。
姚路阳心中有数,仍不吭声。
姚潮海心里劲催父亲:爹,快点头呀!姚家将来不仅富可敌国,也是权倾朝野。
庞美玲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幅幸福的图案:她披上红色长裙,头盖红头巾,在蜀川一群官差、富商的拥簇下,与石剑走向洞房。
荀金翅脸色泛青,眼露哀色,只想高呼:别再说了!
“是啊,乖侄女如有此美好归宿,终生荣华富贵。姚翁既放心,又获利,还得名声,更可安置门下高足为官。可怜天下父母心,姚翁,这不正是为人父母者为子女所谋的吗?”严林石巧舌如簧,又为姚氏满门描绘好美好前景。
姚路阳仍不摇头,也不点头,道:“石大人可来成都?”
“爹,孩儿找妹子去。”姚潮海忙起身去探亲妹的究竟。
庞美玲闻得脚步声响,含羞关门,背靠门栓,眼神迷离,心头盈满了幸福的感觉。
荀金翅闻得“更可安置门下高足为官”,倏然惊醒,插了一句:“师父,徒儿陪潮海师弟入涪城府衙当差。”
“恭喜姚翁!石大人偏巧就在成都,他既是来呈报筹建新安州城一事,同时也是来祝贺蜀川千岁祠筹建局成立一事。”严林石见状,笑哈哈地走到姚路阳跟前,拱手道贺,躬身作辑。
“贺喜姚翁!卓某这就去巡抚府附近等候石大人,呆会领他前来拜会姚翁。”卓世才大功告成之时,也是全身汗湿。
他与严林石一路上都怕姚路阳不答应,他的爱子卓越警告他:倘若作媒之事不成功,安州原三县衙拍卖及新安州城筹这两块肥肉恐怕就没卓严两家的份了。
他起初看姚路阳没答应,能不出冷汗吗?
现在终于作媒成功,全身可以放松了。
“好……好!姚某在府上恭候。”姚路阳也是欣喜若狂,拱手相送出府,少见的平易近人。
“姚翁,差不多得改口称石大人为贤婿了。”严林石轻松地调侃一下。
“哈哈哈……”姚路阳脸红而笑,卓世才仰天大笑,严林石滑稽而笑。
三大商贾的目的皆已达到。
桃红柳绿,诗赋般的春天,让人陶醉中又透着如水柔情。
蔡如意抱着爱子,在丫环陪护下,迈步吕府浩大的庭院之中。
她做娘亲了,再没闲暇沉浸于往日与石剑的情事之中了,终日最大的快乐就是逗弄爱子。
吕初生出任江川知县,每月才回成都一趟,她现在整天的心思全在爱子身上了。
“意儿,你起来了?”蔡坤正与吕源在庭院中下棋,闻声回头,见爱女来了,便起身关问。
他想爱女就是他蔡家的福气,把蔡如意嫁入豪门,不仅爱女一辈子生活无忧,而且自己也能升官了财,现在连那些昔日涪城的同僚也得到成都来求他提职、送银子办事了。
唉……这辈子还是生女儿的好!
“夫人,小巡抚真是太可爱了。”向来香连忙恭维,还伸手去逗蔡如意之子的小脸。
“是啊,小巡抚可是由皇上亲自赐名为振明啊,吕振明,这名字真好,振兴大明,皇上将来一定会重用小巡抚。”因高迎强恼羞成怒而打入按司府牢中的白优龙,在吕源出面干预下,关没几天又出狱了。
他不甘落后,也奔过来逗吕振明的小手。
吕源闻言大乐,哈哈大笑地站起身来,伸手抱过了吕振明。
蔡如意见家翁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子,更是笑逐颜开。
她伴着吕源的脚步,不停地朝爱子招手,享受做母亲的喜悦。
庭院里小桥流水,花香扑鼻。
“亲家,您提点石剑筹建安州新城,地处要塞,战略要地。很有眼光,如若建成,相信必会再次赢得皇上欢心。”蔡坤一边拉着小外孙的小手,一边顺着吕源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
他将石剑的又一首创,归功于吕源,以讨他的欢心。
“唔!自意儿过门后,老夫一门越发兴旺。意儿多才又贤惠,初生又获任江川县令之职,振明也生得俊雅。亲家功不可没呀!”吕源闻言,心花怒放,暗赞蔡坤聪明,也回赞他生的女儿有福气。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百九十章首个响应
“对对对……如意乖侄女福气旺业,大人必然步步高升,下官相信大人出相入阁之日,必将不远。”向来香既赞蔡如意,也哄吕源欢心。
吕源不仅是蔡坤的后靠,也是他向来香的遮荫大树啊。
“大人身体好,文武双全,地方大员之中有几个能与大人相比啊?下官祈愿大人做到三公之列。石剑倘没大人的提点、相助,岂能晋任从三品?”白优龙心思与向来香一样,赶紧出言讨好。
“哈哈哈……好,难得二位大人关心本抚。”吕源亲亲吕振明,将爱孙递还蔡如意,放声大笑。
霞光万缕,天空灿烂迷人。
“亲家,白优龙虽然出狱,但回涪城任职已有困难,请亲家关照他一回,举荐他任成都府衙盐课司提举吧,那里新近有空缺。”蔡坤见吕源大乐,趁机提出人事任免。
他收了白优龙几万两银子,可得替人办事啊。
蔡坤现在比之前任涪城知府还实惠,因为攀上了吕源这棵大树亲家,他收银子而由吕源举荐,真是实在。
“行啊,亲家。你让人报公文上来吧,老夫加批。”吕源满口答应,搀着蔡坤的手,继续向前迈步。
因为蔡坤不仅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女儿亲家,现今儿媳妇蔡如意又生了个漂亮爱孙,他哪会不答应的?
“蔡大人真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啊!”白优龙落在后面,激动得热泪盈眶,真当蔡坤是他亲爹一样。
“蔡大人真行!真是提谁谁升,压谁谁倒。”向来香与他并肩而行,翘指夸赞蔡坤。
“俗话说,姜是老的辣的。总有一天,蔡大人会整还石剑那狗嵬的。”白优龙抹拭泪水,得意地点了点头。
“爹虽然口赞石郎,话语中却透出对石郎恨之入骨之意。石郎摘贪官污吏的乌纱帽,爹却在一旁举荐,那岂不是让石郎难堪吗?”蔡如意闻言,心头烦恼,抱着吕振明回房去了。
她心头的情伤刚为爱子的降临抚平,此时又闻“石剑”二字,好不懊恼。
“谢谢亲家!”蔡坤连忙向吕源道谢。
“谢啥呢?咱是亲家啊!哈哈……”吕源拉着蔡坤的手,亲切地拍了拍,仰天大笑起来。
“下官今生有吕大人、蔡大人关照,可是祖宗十八代以来修的福份啊。”向来香闻言,喜不自禁地小跑到吕源身旁。
“向大人,好好支持本抚的亲家,把今年的盐课税弄高一点,给本抚的亲家加加分,得尽快让亲家坐上按司之位啊。”吕源语重心长地拍拍向来香的肩膀。
“是,大人!”向来香高声答道,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想蔡坤升职,那老夫至少也是个知府吧?
“大人,吏部派员护送原国子监祭酒许礼出任蜀川千岁祠筹建局大使,许大人已在府门前候见。”此时安子午匆匆来报。
“三司及各府的主官可否到了?”吕源不答反问。
“回大人,三司及诸知府已到,全在府后院大厅候见。”安子午急躬身而答。
“好,让许礼进来,传三司及诸知府到大堂晋见。”吕源威严下令,与蔡坤并肩走向巡抚府大堂。
蔡如意闻得传诸知府到大堂晋见,急将爱子递与丫环,偷偷跟去,躲在大堂巨柱后,以见石剑一面。
鸟语宛转,花香沁人心脾。
石剑来了,他按官品排在布司马致富、按司高迎强、都司冯振庭之后,走在其他知府之前。
他面如秋月,英挺流畅,双目炯炯,嘴边含笑,自信十足,手拿一叠公文,脚步起落有致,在一群官员中尤显瞩目。
“他成熟了,还是那么帅气与自信!不知他这半年来可曾想过我?”蔡如意得见石剑,心涌喜悦,却又黯然神伤,泪湿眼帘。
“自江淅建第一座千岁祠以来,民间闻风而动,各方积极建祠,齐贺九千岁荣升。为免滥建千岁金身,振我朝威,震慑金兵使者,经六部议定,在蜀川成立千岁祠筹建局,从三品规格,原国子监祭酒许礼晋任筹建局大使。蜀川千岁祠经建,统由筹建局择址、统一金身标准安排。”吏部官吏待众官员坐定,即宣读任命状。
“格老子的,明明是生祠建不起来,却编谎言称为免滥建。哼!魏忠贤没死便建祠堂,那不死得更快吗?”南安知府张家轩,清廉正直,正气凛然,滴沽着差点骂出声来。
“哎呀,许大人一来,蜀川蓬毕生辉啊!”蔡坤第一个恭贺许礼。
“许大人筹建十座千岁爷金身,使蜀川将成吾朝第一个给金使脸色看的行省,许大人可是蜀川百姓的福星呀!”向来香紧跟蔡坤,高声恭维许礼。
“下官久仰许大人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啊!”
“许大人到蜀川任职,蜀川振兴有望啊!”
巡抚大堂里,恭维之声,登时震耳欲聋。
众官员都是从四品以上,谁也不是傻瓜,听吏部公文闻出了味道:许礼就是魏忠贤的人。讨好许礼,不等于讨好魏忠贤吗?这还省了上京花费,省了往魏府排队候见之苦。
唯有涪城知府石剑、南安知府张家轩不语。
石剑是不着急,因为他与许礼有师生之谊,另找机会送金条也不迟。张家轩确是因为正直,看不起贼眉鼠眼的许礼,也反感建生祠一事。
“石郎竟没当众讨好许礼,证明石郎还是好人好官。”蔡如意偷偷看着石剑一阵子,放心地走开了。
她知道他们不可能明里相见,要见面也必会有蔡坤、吕源在场,再多看他一眼,便徒增相思一层。
“谢谢诸位同僚热情相迎。本官来蜀川途中,一路思索,一定得统一千岁爷金身标准,初定每座十五万两银子,由各府衙捐赠并全圈出坐北朝南的宝地来。”许礼既激动又傲慢,难得自己有这样的身价。
他只简单道谢一句,便直奔主题。
“许大人讲得好!筹建局就设在巡抚府外堂吧。请诸位同僚大力支持许大人,本抚事前也已让安子午知会诸位,今天既是恭迎许大人来川上任,也是诸位认捐、呈报宝地之时。今年吏部考核各府州,如无捐银圈地者,本抚不加批语、不签名,即考核在川首关不能过。”吕源虽对许礼的傲慢不满,但惧他后台魏忠贤,急忙表态讨好,严训川中众官员。
众官员闻言,均是心头一凛:没有吕源的批语、签名,等于考核不过关,考核不过关即等于削职为民。
“涪城府衙认捐十六万两,在安州新城址择宝地献给筹建局。这是涪城府衙的通兑银票,可在成都涪丰银号直接兑付现银,请恩师大人收下。”石剑早有准备,待吕源话音一落,便第一个表态,对比许礼的要求多出一万两。
他当即出列,将银票与地址图交与许礼。
“好!石大人忠心为国,率先为各府示范,不愧为许大人的学子,好样的!”吕源见状,高兴地领头鼓掌。
“啪啪啪……”
“石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
“石大人真是少年英才!”
“石大人不愧是京官外放,就是筹银有方。”
巡抚府公堂上登时掌声雷动,众官员纷纷赞誉石剑。
“姓石的,你带了头,让本府咋办?”
“本府既没带银票,也没带图纸,你让本府在此丢人显明,本府往后参死你。”
“哎呀,本府只带了十万两银票,不够啊!姓石的,你真是贱格,害死你爷爷了。”
有的暗骂石剑祖宗十八代。
“石大人,你带头认捐,无非是因为你有三处旧县衙可以拍卖,倘若涪城知府由本府来任,本府肯定认捐三十万两银子,择三处宝地献给许大人。”张家轩待掌声一停,立即吼轰石剑。
“是呀,石大人,不如你到川西任知府?”川西知府梅发谦紧跟起身,高声讥笑石剑。
“就是啊,倘若本府有三处旧县衙拍卖,本府认捐一百万两。”有一个知府跟着起哄,高声说风凉话。
“奶奶的,这帮小人,分明是不想掏银子。本官一定秘报九千岁亲爹,参死你们。”许礼甚是恼怒,却又不敢当众发火。
“哈哈哈……”高迎强仰天大笑,终于看到石剑出丑了。
“哈哈哈……”马致富笑出声来,差点高呼“爽!爽!”
蔡坤本暗骂石剑抢风头,此时却又暗道庆幸自己落后一步。
他与向来香相视而笑,低声道:“今天天气真好!”
“啪!”吕源大怒,一拍惊木堂。
巡抚府公堂上登时肃静。
“诸位大人,本府确有三处旧县衙拍卖,可那是往后的事,所卖的银子也是用于建新安州城。诸位可以过来看看这张银票的日期,那是本府去年关留下来的。”石剑不慌不忙,起身拱手,四下一辑。
“不错!这张银票是去年腊月初八的日期。诸位可一起过来看看。”安子午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