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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一招“龙形绕步”,闪身开来,不敢再快打硬拼。
但他自持武功了得,竟不换剑,舞弄半载剑,奋勇而战。
贺刻舟刀风呼呼,紧跟而上,一招“海底捞月”,由下往上划向陈大海的下阴。
陈大海见他招数狠毒,喝声“卑鄙!”一招“银蛇草伏”挡开,跟着一连十记辣招,剑如毒蛇缠绕,笼罩贺刻舟全身。
贺刻舟不敌,大喝一声,一招“夜战八方”荡开陈大海的剑,跃身扑向轿子。
他欲擒轿子里的人作人质,好全身而退,以后再报血仇。
哪知他掀轿帘一看,里面什么人也没有,待要反身,忽觉后心一痛,两把长剑已将他身子透了两个洞。
贺刻舟“啊”的一声惨叫,回头看时,却是两个丫环模样的女孩子趁他掀轿帘之时,挺剑向他后心突然袭击,同时剌中他后心,两柄长剑透胸而出。
一个丫环道:“贺刻舟,你领抢马帮杀人越货,危害社稷黎民,草菅人命。今日,姑奶奶为民除害,灭抢马帮满门。”
她说罢,长剑一捅一划一抽。
另一丫环有样学样。
“当……啊……”贺刻舟这一声惨叫格外让人心寒,血流不止,扔刀一边,扑倒在地,登时身亡。
此时抢马帮的人也被杀得差不多了,剩下几个吓得魂飞魄散,虚晃一招,没命似地逃走。
剌死贺刻舟的一个丫环年约十四五岁。
她挥手叫道:“陈大海,快追匪徒,一个也别放过。”
陈大海等人连忙跃身上马,策马追上撒腿逃跑的帮匪,一剑一个,一刀一颗头颅。
霎时间,抢马帮的人便被杀得干干净净,马路上全是血。
陈大海等人牵过马匹,来到两个丫环跟前。
他躬身对那个发号施令的丫环道:“大小姐妙计,果然全歼抢马帮正副帮主和八大香主。”
少女淡淡一笑,道:“区区一个抢马帮不算什么?陈师父,下一战可是五联帮,帮主龚寒南,武功高强,绝非贺刻舟可比,大伙要小心点。”
她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动听。
小石头躲在树后,第一次看到有人交手撕杀,心道:原来打架是这般打法的。
刀剑之声一停,他便探出头来。
满地尸体,血染山岗,腥味呛鼻。
发号施令的少女,腿长腰细,黑发如瀑,俊秀脱俗,两颊酒窝,笑起来分外迷人,艳若朝阳,美若天仙,气质高贵。
小石头看着美少女,不由一呆,心道:此人的声音怎么与我不一样啊?她的胸部怎会隆起来?而我的胸部却是平的呢?她怎会没有胡子?
奇怪!她是不是人啊?她是什么东西呢?
小石头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从没见个女人,不知道女人与男人是不一样的。
“她长得怎么跟我不一样?”小石头就这么嘀咕了一下,便被陈大海等人发现了。
“谁?”美少女挥手朝小石头隐身方向一指。
陈大海等十余人随即向丛林围了过来。
“大小姐,是一个野小孩。”陈大海一伙围上来。
他们看小石头蓬头垢面,身穿虎皮,浑身脏兮兮的,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便纷纷收剑入销。
小石头看着那么多人围上来,既有些惧怕,又有些不解。
他指着美少女颤声笑问:“喂,你长得怎么与我不一样,你的胸部怎那么大?”
他说着,双手还摆了个手势,环抱一圈,双掌向上一捧,似在形容美少女的胸大。
美少女登时俏脸通红,满脸怒容。
“小野种,胡说什么?”陈大海闻言大怒,上前对着小石头的脏脸就是一记耳光扇来。
小石头本能地低头,身形一晃,闪了开去,指着陈大海道:“老野种,干嘛打我?”
他不知“野种”是骂人的话,感觉陈大海的话并无善意,便依样学舌,反骂一通。
陈大海等人大吃一惊。
须知以陈大海的武功和江湖地位,别说打一个小孩一记耳光,就是打江湖中人一记耳光,也没有人那么轻易避开,现在竟这么轻易地就被小石头闪开了,他们能不吃惊吗?
小石头还敢反唇相讥?他岂不是吃了豹子胆?
“原来是个小探子,杀了他。”美少女一看小石头轻功了得,感觉他不是一般小孩,马上下令诛杀,以绝后患。
陈大海当即一招“白虹贯日”,半截青钢剑剌向小石头咽喉,又快又狠。
小石头会否丧命于陈大海狠辣剑招之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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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埋下祸根
且说美少女一声令下,陈大海扬着半截青钢剑,一招“白虹贯日”疾剌小石头的咽喉,招数甚是狠辣,欲一招致其死地。
小石头的头向左侧,右手伸指对着剑身就是一弹,“铮”地一声,弹了个正着,竟把陈大海的剑弹歪一边。
陈大海个子矮小,小石剑虽年仅十三岁,却已齐他耳边高。
他跟着欺身而进,左手一招“鹤翔手”抓他肋下,右手叉开双指,一招“双龙抢珠”直插陈大海双眼,身法奇快,招式狠辣。
陈大海吓了一跳,眼看小石头抓到,连忙双足一蹬,从小石头头顶上掠过,一招“天河倒挂”,一剑下划。
小石头就地一滚,反手一把石子向上甩去,竟颇有劲风。
陈大海急收招舞剑护身,飘出丈余。
小石头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又掏出了一把石子。
美少女等人见小石头一个小孩竟能与陈大海交手数招不倒,无不骇然,个个脸容失色,纷纷拔刃,一拥而上。
小石头喃喃地道:“嗯,爹教的招式还真厉害。”他一把石子甩出,双足一点,平地跃起,从刀光剑影中飞蹿出去,又斜飞到另一棵大树上。
他纵跃不停,双掌一按树杆,飞向路边一匹又高又壮的白马,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白马背上,策马就跑。
“快!抓住他。那是抢马帮帮主贺刻舟的宝马,一定要把马抢回来。”陈大海手一挥。
他领着一班人飞身出林,纷纷上马,向小石头追去。
美少女却呆呆地立在原地不动。
她看小石头一个小孩轻功这么高超,心想:这小孩应该不是野人,他真的是探子吗?
难道他是雄樱会神出鬼没的“飞鹰神探”公孙文?不对啊,公孙文在江湖上已享名十几年了,怎么可能会是小孩呢?难道公孙文是侏儒?
“哎呀!”小石头不会骑马,只是学着刚才那伙人的样子骑马,不一会便被马抛下来,摔得肩膀都擦出血来了。
“哈哈……这疯小孩不会骑马……快……”陈大海见状,哈哈大笑,一伙人迅即向小石头追近。
小石头见这么多人追来,心头始终害怕,不顾左肩流血疼痛,急忙双足一点,身子如箭离弦,双手一探,刚好抓住马尾。
他借马尾之力,腾身而起,凌空旋身,骑在了马背上了。
小石头提紧缰绳,双腿用力挟住马肚。
那马发足狂奔,把他颠簸得摇摇欲坠。
“格老子的,我不信制不服你这畜牲。”小石头学着陈大海那句口头禅,双手抱住马颈,伏身马上,双腿夹紧马肚,任马狂奔,身后的呼喝声这才渐去渐远。
他骑的是抢马帮的头号宝马“白兔马”,驼的又是小孩,奔驰如飞。
陈大海他们哪里追得上?
美少女见陈大海等人没有抓住小石头,心头颇有些后悔:我为何不带“追风”宝马来呢?要带了宝马,那小疯子哪能跑掉?
她忽然间又想:这抢马帮的宝马落入疯小孩身上也好,以后武林中人只会认为贺刻舟之死与这疯小孩有关了。
“小姐,这把刀好重,肯定是上好宝刀。”丫环从地上拾起一柄宝刀,却拿捏不起,那刀又“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急呼美少女过来拿。
“真是宝刀,好重!”美少女从惊梦中醒来,飞身掠过,附身拾起,拔刀出销。
她看刀身乌光闪闪,赞了一句,收刀入销,领众人策马而去。
小石头骑着白兔马而逃跑,奇快无比。
身后没了呼喊声,那些人都被甩掉了。
小石头不由心中大喜:“原来骑马是这样子的,这下可好了,不用走路那么辛苦了。
哈哈……没想到外面的世界这么好!”
他也不知跑了多久,来到了平亭县城。
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小石头下马步行,突然尿急,连忙脱裤拉尿。
“疯小子,大脑进水了?没教养!怎能随便在大街上拉尿?”一位中年妇人拿起扫帚,朝他下阴扫去。
小石头一惊,身子一晃,避开扫帚,奇道:“老野种,我拉尿与你何关?”
中年妇人闻言大怒,拿着扫帚又呼喝追来。
小石头不敢惹那妇人,连忙跃身上马,策马狂奔出城。
他跑着跑着,便来到了报恩寺。
此寺建于明正统五年,面积浩大,为清一色楠木结构的宫殿式建筑群。相传龙安府宣抚司佥事王佥图谋为王,暗地里仿北京宫殿修造王府,后被朝廷察觉,才改作庙宇,名为“报恩寺”。
寺内殿宇气势雄伟,布局严谨,与亭阁相互辉映。
小石头下马,来到了天王殿。
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看到殿前供奉有苹果,便伸手拿来,塞往嘴里。
一个和尚喝道:“哪来的野小孩?连天王爷的贡品也敢拿?”
小石头连忙扔下苹果,慌忙出寺,飞身上马。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又哪里得罪你臭光头了?”
他肚子饿,却不知到哪里取东西吃好?
夕阳西下,黄昏日落,晚霞在天。
不知不觉,小石头策马来到一处山寨。
他在一处农家前,翻身下马,东张西望,想找吃的东西。
一个正打扫嘈料的农妇问:“喂,小孩,你到俺家门前干嘛?”
农妇胸前饰以白玉般的鱼骨牌,腰围几匝金亮的古铜钱,头带盘形圆顶菏叶边羊毛毡帽,上插山鸡白羽毛。
小石头见农妇打扮奇异,端详了她好一会,才道:“唉!我肚子饿了,又跑了老远的路,现在想找一点东西来吃?”
农妇看小石头蓬头垢面,穿着破烂虎皮,光着脏兮兮的脚,甚是可怜,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令尊令堂呢?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
“令尊?令堂?什么玩意?”小石头甚是不解。
“唉!你……这孩子,为何连令尊令堂都不懂,就是你爹娘呗。”农妇有些来气了。
小石头听得农妇提起父母,想起疼他的父亲已去世了,不由一阵心酸,泪水涌出,道:“爹去世了,现在剩下我一人,我肚子饿得发慌。”
“那你娘呢?”农女又问。
小石头的娘亲是谁?为何没见她露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章童真无邪
“什么是娘呀?”小石头疑惑地问。
“傻孩子,你小时候被猪亲过了?你……你怎么连娘亲都不知道呢?”农妇一听,真是气恼。
“不知道,我从小只和爹在一起,爹前阵子过世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小石头摇了摇头,一脸的迷茫。
“这……哎呀,你这傻……”农妇心地善良,转念一想:这小孩可能从小没娘吧,所以不知道什么是娘亲。
她随即改口道:“孩子,随大娘进屋吧。”
房屋依山而建,原木成架,松木板盖顶,干打土墙,分为三层,下层圈畜,中层住人,顶层储物。
农妇说完,领着小石头走进简陋木屋的二楼,取出几个馒头递给他吃。
小石头接过,一口就吞下一个馒头,几下功夫,已把馒头啃光,却还没填饱肚子。
他又问:“还有没有?我肚子还饿。”
农妇怜爱地看着他,又是一声慨叹,把仅剩的几只馒头全拿给了小石头。
小石头接过,三下五除二,便把三个馒头吞咽下去了。
他吃完后,用衣袖擦拭嘴角,道:“终于饱了。”
他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懂人情世故,也不会向农妇道谢。
他看到屋内有木橱有些书,便拿来翻看,但不识几个字,又奇怪地放回去。
农妇看着小石头刚才狼吞虎咽的样子,心想:这孩子真是可怜,他年纪小,死了爹,又没娘,一个人怎么过日子?便道:“孩子,你若无家可归,就暂住俺家吧。”
“好!”小石头心头感动,点了点头。
“傻孩子,肩膀上还流血呢。来,大娘给你包扎一下。”农妇扶着小石头坐下。
她拿过毛巾,泡了一下盐水,轻轻地给小石头擦拭着,然后拿来一条干净毛巾,给他包扎好伤口。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叫喊:“娘,女儿回来了。”
小石头回身一看,却是一个头发上插着雪白羽毛的小姑娘。
她脸色红通通的,年约十一二岁,背着一个小竹蒌,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
农妇叫了一声:“凤儿,你这几天到哪去了,可把娘急死了。”一把抱住小姑娘,竟然滴落泪水来。
小石头自小在深山和父亲生活,对父亲的感情很深,此时见大娘如此心疼女孩,想起疼爱自己的父亲过世的那么早,让自己孤苦伶仃的,心头真是无限酸楚。
小姑娘松开娘亲,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小孩怔怔站着,眼角泪光闪动,便指着小石头问那大娘:“娘,他是谁啊?”
小石头闻言,眼睛一亮,指着农妇问那女孩:“她是你娘?娘就是这个样子的呀?”
“什么?你……你连娘都不知道啊?呵呵……原来是一只小笨猪啊!”凤儿指着小石头的怪模样“咯咯”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小石头脸一红,低下了头。
农妇道:“凤儿,别胡闹。这孩子没爹没娘,到咱家来讨口饭吃,今后就留在俺家,你也有个伴玩了。”
小姑娘闻言,热情地走到小石头跟前,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石头结结巴巴地道:“我叫……我叫小……小石头。”
凤儿扑哧一笑,道:“怪不得你的脑子不好使,原来是一块石头呀!我叫岳凤。”
小石头呆呆地立着,不知所措。
岳凤见状,便拉着小石头的手道:“听娘说,你不走了,太好了,终于有人陪我玩了。明日起,咱俩一起上山采药,好吗?”
小石头感觉得她的手好软、好滑、好嫩!给她握着好舒服。
“我自己左手摸右手,与被她握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小石头感觉很奇怪,百思不解。
他红着脸,颤抖着双手,用力地点了点头。
岳凤见状高兴地欢呼起来:“喔!有人陪我玩了。”
农妇看女儿高兴,自己也高兴,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了。
她姓腾。
十余年前,有落榜书生岳文静晕倒于白马寨。
她好心收留。
岳文静本是江南才子,上京赶考落第,离京后到蜀川一游,迷路饿晕于腾家屋前。
他醒来后,见腾女美貌,便堕入情网,做了腾家的倒插门女婿,二人婚后育有一女,取名岳凤。
数年前,岳文静积攒够路资,便回江南探亲,却一去不复返。
腾大娘伤心丈夫失踪,又得含辛茹苦抚养爱女,很快便憔悴变老,靠给酋长养马为生。
岳凤自小便很孤单,此时难得有个玩伴,自然十分高兴。
大娘端来一盆水,拿来毛巾,为小石头擦手洗脸梳头。
她见小石头虽然手粗脚粗,但脸色白晰,眉清目秀,皓目厚唇,鼻梁挺直,不由赞了一句:“呀,你这孩子,长得还挺俊的,呆会,大娘把凤儿他爹的衣服改改,给你换上。”
“这才象一个人样!”晚上,岳凤看着小石头换上父亲的旧衣服,嘲弄地说了一句。
“我本来就是人嘛。”小石头道,“我倒觉得你不是人。”
“你这孩子,为何动不动就骂人?”腾大娘一听可气了。
“你们长得跟我不一样,就说明你们不是人嘛。”小石头急忙辩解。
“呵呵……小石头,你脑子进水了?没见过女人呀?我和娘是女人,你是男人。懂吗?蠢猪!”岳凤用手指戳了一下小石头的额头。
“男人?女人?”小石头疑惑地道。
“你这傻孩子,长得那么提神,为何连这男人女人都不懂呢??”腾大娘真是气不可打一处。
小石头摸摸后脑,哈哈傻笑道:“凤儿,那我叫你娘什么?”
“唉!想不到你笨成这样子,你见到年纪大的女人就叫大娘或大婶……从今以后,你就叫我凤儿姐姐了,懂吗?”岳凤既是江南才子之女,又生长在穷山寨,当然调皮泼辣。
她既教小石头又剌他还占他便宜,让他叫自己作姐。
“嗯!凤儿姐姐。”小石头点了点头道。
“哟!嘴巴还挺甜的。”岳凤听了,上下打量小石头一番,叹道:“我瞧你反应也挺快的,为何什么都不懂?”
“一下子也跟你说不明白的了,上床睡觉吧,明儿早点起来,跟凤儿一起上山采药去。有空呀,让凤儿教你念书,学学做人的道理。”腾大娘指了指上铺。
小石头奇怪地看了腾大娘一眼,不敢再吭声,爬上去就睡。也许他太累了,不一会,便响起了轻微的鼻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