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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水来。”那汉子也不停下来,一手撑床上,一手招手,头也不回。
石剑轻声道:“曹老爷,请喝水。”把酒碗递了过去。
姓曹的汉子接过,咕咕咕地便喝下去,忽觉头一晕,便倒在支女身上不动了。
他哪能想到是一碗药酒?
“曹老爷……曹老爷……”那支女不叫床了,轻轻地摸了一下他的背心,见他仍是不动,便想掀翻他。
岂料曹姓汉子粗壮如牛,支女推了好几次,都没推动,连忙对目瞪口呆的石剑叫道:“兄弟,快帮姐一把,把他弄下来,哎呀……压死我了。”
“哦……好好好……”石剑上前,双手抓住曹姓汉子双肩,一把将他翻过来,又将他推进床里侧。
“呼呼呼……”支女喘着粗气,双手一摊,双腿一张。
一种难闻的异味呛鼻而来。
石剑忽感一阵恶心,连忙跃身而出,跑出爽舒楼,大吐起来。
“小子,收银子没有?”阿贵追了出来。
“嗯!”石剑抹抹嘴边的口水,喘了一口大气,这才想起并没有收那曹老爷的银子,连忙垫付银子交差,自掏出一锭银子递与阿贵。
“咦,不错啊。好小子,你真厉害,竟把曹老爷哄得花这么大锭的银子。”
阿贵刚要伸手去接,银子却被追出来的丽酥抢到了手中。
她拍拍石剑的肩膀,高声赞誉,吩咐阿贵照顾好石剑,乐滋滋地上楼了。
“好了,小子,看你赚了一锭银子,今晚就饶过你,你到后院柴房去睡吧。”阿贵道声,转身入楼了。
石剑绕到爽舒楼旁边小巷,走入后院,推开柴房,纳头躺在枯草上,感觉头晕眼花,连忙闭上眼睛睡觉。
石剑躲在爽舒楼就能避开江湖中人的追杀吗?他甘心从此就隐藏于青楼。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还受得了青楼情欲的剌激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五章蛛丝马迹
“汪汪……”多多惊叫了起来。
“死狗嵬,还不起来,都睡一天了。”石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多多在吠叫,还有人在踢他,便本能地横脚一扫。
“哎呀!”
前来叫石剑起床的是阿贵,被石剑扫倒在地上。
“妈的,什么狗东西?如此对待少爷?”石剑大怒,脚尖一点阿贵背心的穴道。
“哎呀!痛死了我。你这小狗……”阿贵但觉冷汗直冒,浑身疼痛,竟骂不下去了。
“阿贵,明摆着告诉你,少爷不干了,我所有的活,都由你替我干。你如不答应,你就会痛死在此。”石剑一脚踩在他的屁股上。
“好好……少爷……你……你饶了我吧?”阿贵虽不是江湖中人,也不懂什么是点穴法,但被石剑狠施辣手,也知石剑并非常人,连连应答,想过后再找石剑算账。
“起来吧。”石剑又在他背心踢了一脚。
阿贵登觉身上的蛇啊、蚂蚁啊、毒虫啊,一下子就不见了。
他缓缓爬起身来,“哎呀”一声,胸口又被石剑利针剌了一下。
阿贵双腿一软,坐倒在草堆上了。
“狗杂碎,想耍少爷?哼!起来,快替少爷去干活,告诉你,我在你身上扎的是毒针,解药在我手上。你替我干活一天,我就给你一粒解药,否则,你会毒发身亡,死得很难看。”石剑俊脸一寒,杀气毕露。
“好好……我……好痒!”阿贵登觉全身发痒,双手急忙骚痒,抓得脸上都起血痕了。
石剑一脚踢在他大腿上,解开他的穴道,骂道:“狗东西,还不起来干活?”
阿贵忽感全身不痒了,心头再也不敢小瞧石剑了,虽然心头对他恨得入骨,却不敢吭声,连忙跑出柴房,到爽舒楼打杂去了。
石剑则悠然地坐在爽舒楼一楼大厅的藤椅上,看着阿贵跑来跑去。听到了丽酥的脚步声,他才装模作样地端盘子,倒茶酌酒。
他依法刨制,每天挖一粒鼻屎给阿贵吃,称是解毒丸。
不消几个月,便把阿贵弄得瘦骨如柴,走起路来,被风一吹,身子都会摇摇晃晃。
几个月来,爽舒楼又多招了几名跑腿少年,年纪比石剑稍大。
他们见石剑悠闲悠哉,阿贵跑得满头大汗,均是大为不解。
但见阿贵对石剑毕恭毕敬,他们也不敢多问。
石剑隐于爽舒楼,生活倒也平静,江湖中人又有谁能想到他会隐藏于妓院呢?
他晚上不用怎么干活,待到凌晨无客时,他便偷偷到柴房修练内功和剑法,内力越来越深,剑法也越来越快。
且说何丛把范德敏打死了,还四处张贴布告,称范德敏是由西北潜入西南有史以来的第一采花淫贼,是天下第一淫贼白人凤的弟子,在蜀川无恶不作,民愤极大,处以极刑。
涪城知府又四处通辑洪永康、司徒文等人。
这两件事在蜀川迅速传开,耳目众多的丐帮弟子闻讯,速报丐帮川陕分舵舵主刘荣融。
刚陪同玄赶到川陕交界的金世富、武木、甘乐、刘荣融、聂小虎、杨志纯、贺志等人无不震惊,其他各路围捕石剑的龚寒玉、司徒文等也吓了一大跳。
他们不仅不敢走大道,也不敢走小道,只能躲藏在山林里。
“金庄主,咱们此次入川,不仅没有查到小石头,反而让范兄作了冤死鬼,他挂着天下第一淫贼白人凤弟子的恶名,死不瞑目啊!”刘荣融感叹地道,流下了泪水。
“得查查此事到底是谁在背后掏鬼,让少爷抓住他,一定要挖出他的心来祭奠范兄。”贺志双目血红,愤慨无比,身子摇晃,头发散动。
他身前的小草,瞬间沾满了头屑。
“阿弥陀佛!……”同玄双掌合什么,默默念经。
“肯定又是栽赃嫁祸,肯定又是那个小石头,这次的手法其实与上次嫁祸于武某是一样的。”武木跺着脚,分析一通。
“白人凤十几年前中了石大侠一掌不死,已显奸计非凡。咱武林正士要与他斗,看来还得作长久打算。”金世富点了点头,坐在火堆前,提议重新调整围捕小石头之事。
“看来白人凤重出江湖之事,确实是真的。否则,一个小孩,如何能接二连三栽赃嫁祸于武林正士?”龚寒玉口沫横溅,道出心中所思。
“那妖女呢?难道她是白人凤的姘头?”聂小虎边掏鼻孔,边迷茫地问龚寒玉。
“那妖女肯定与白人凤有染,只是不知她姓甚名谁,不好打听其下落。”龚寒玉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妖女既曾戏弄虎子,肯定还会出现,得加派人手,无论驿道或是羊肠小道,都要派人监视她的出没。”武木闻言,又向金世富献计。
“好!好计策!武诸葛之名,名不虚传呀!”金世富眼睛一亮,连声称赞武木。
“庄主,敝人和洪贤弟已是蜀川的通辑犯。赴川南下查探白人凤一事,得另找他人经办了。”司徒文谈了自己的想法,眼眶红红的,心头酸酸的。
“可以,司徒掌门等诸人连夜回石马庄吧,你们回去后,联络部分高手再来川中,到西岭雪山来找老夫。”金世富表示同意。
“庄主,小弟一行在谷香之时曾遇到过雪山派人马,唐朝元新收了一名女弟子,叫作张兰……看来张兰是辑捕小石头的一条重要线索。”司徒文挠挠屁股,把自己在谷香遇到唐朝元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金世富等人。
“什么?不能放过这条线索,童言无忌,张兰说的话肯定是因为心急而说漏嘴了。”武木闻言,跳了起来,满脸喜气。
“哎呀,这事是不是要慎重考虑一下?雪山派是当今武林的九大门派之一,唐朝元与钟帮主、云剑清等人交往甚深,他夫人与石飞红也是当年并列江湖的四大美女天后。”刘荣融惊叫一声,分析情况。
“雪山派是武林大门派又如何?唐朝元就可以公然包庇与小石头有过接近的人?”聂小虎无名指直掏鼻孔,满腔怒火,仿佛谁都欠他的。
饮马寨三百多条人命的仇恨,促使他时刻都想早日报仇。
“虎子说得对,唐朝元是大门派的掌门人,可咱西北武林也不是吃素的。”此时的贺志对小石头的仇恨并不低于聂小虎。
“说不定范兄的冤死和司徒叔叔的被通辑就是唐朝元干的。”杨志纯把一条枯柴扔进火堆里,溅起一阵火星。
“唐掌门不会干这样的缺德事。一些大门派甚至有些帮会,是与官府有些来往,可他们大多是迫于生计,没法才与官府来往的,并无真正的交情。”金世富不同意杨志纯的观点。
群雄心头一凛,心想也有道理。
金世富尽管要为女婿报血深仇,但他为人正直,不会诋毁他人,又道:“以唐掌门的身份,他绝不至于耍这种卑劣的手段。而且,他武功远远高于范兄弟,他只要出手杀了范兄弟,偷偷掩埋就可以了,何必搞那么复杂呢?”
“阿弥陀佛!金施主说得有理。”一直沉默的同玄双掌合什么,赞成了金世富的看法。
“谢谢大师点拨。”金世富感激地朝同玄点了点头。
同玄双掌合什,闭目养神。
“是啊,唐朝元在西南武林中,声望甚高,咱一动他,那不等于公然挑起西北武林与西南武林的火拼吗?”刘荣融终是大帮的分舵主,看事看得比较远些。
“咦,范兄不是谷香何丛那狗官杀的吗?听说他最近已调涪城任推官了,咱何不找他算账,并问清范兄之死到底是谁从中掏鬼?”朱长寿突发奇想。
“虽然范兄是何丛那狗官判的。但是,范兄是因为侮辱谷香城中一客栈掌柜妻女,而被一群乡民抓住送到衙门去的。咱到涪城一闹,那事情就更大了,还能查小石头一事?”刘荣融断然制止了朱长寿的想法。
“嗯!范兄弟侮辱那掌柜妻女一事是众所周知的,咱若公然为范兄弟报仇,岂不等于整个西北武林都支持范兄弟的行为?老夫以为,范兄弟的仇是要报的,但不公然行动,可暗中查探。”金世富赞成刘荣融的说法,并作了一通分析。
众人均赞成金世富和刘荣融的看法。
一干人沉默吃兔肉,望着火光出神。
金世富道:“到雪山找唐朝元谈谈是可以的,但不能动气。此事还得请丐帮弟子禀报钟帮主,如果咱说不通唐朝元,再请钟帮主找他谈谈。”
众人无异议,随即分头行动。
江湖中人认为张兰也是线索,齐赴雪山,他们会否向张兰发难?雪山派又如何应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十六章圆滑掌门
西岭雪山上奇峰怪石,数十条绵亘的大小山脉中,屹立着数百座山峰,层峦叠嶂,气势雄伟。
雪山派就在耸峙云天的排峰腰间修炼雪山剑法。
“哟,什么风把金庄主吹来了?”唐朝元闻报金世富率众而来,急急走出茅屋相迎。
“哈哈……唐兄弟,雪山景致真是迷人呀,这可是物华天宝之地,难怪雪山派挤身于九大门派之列。”金世富紧握他的手,与他打起哈哈来。
“庄主过奖了,这都是天下英雄往小弟脸上贴金。庄主,请进寒舍。”唐朝元也与他打了个哈哈,牵着他的手,走进茅屋里。
武木等人紧跟而入。
“雪菁见过诸位英雄。”任雪菁闻讯,急从后面的练功场跑来,向群雄问好。
众人寒暄落坐。
“唐掌门,夫人,日前传言贵派新收了一名女弟子,听说聪慧过人,可否引见?”金世富委宛提起到雪山来的目的。
“哈哈……好,夫人,把兰儿找来,金庄主要见她,对她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唐朝元不慌不忙,立即吩咐任雪菁去屋后的练功场找张兰。
“都是武林同道,有好事要共享呀!”武木见金世富一时难堪,急忙出言替他掩饰。
“哈哈哈……”唐朝元与金世富皆是心知肚明地仰天大笑。
任雪菁闻言,忐忑不安地走出了茅屋。
“晚辈张兰,参见诸位英雄。”不一会,张兰在任雪菁等陪同下,来到茅屋,下跪向金世富等人行礼。
“快说,小石头那小淫魔在哪?”聂小虎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张兰的头发,恶狠狠地喝道。
“师父……”张兰头发被扯,头向后仰,眼望唐朝元,急喊一声,甚是惶恐。
“聂小虎,你什么意思?快松开敝师妹。”唐美林“唰”地拔剑出销,一剑指着聂小虎的后心。
“唰唰唰……”甘乐、贺志、杨志纯、龚寒玉等人纷纷抽刀拔剑,围向唐美林。
“龚寒玉,你欺我雪山派无人呀?唰唰唰……”任雪菁怒叱一声,与门下弟子李天笑、黄如才等人也拔剑围向龚寒玉等人。
一时间,双方均是剑拔弩张。
“任雪菁,住手!你还是小女孩吗?世上自有公道在,你快领弟子们退下。”唐朝元却起身朝任雪菁大喝了一声,喝令她领门人收剑退后。
“这……哼……”任雪菁气得脸色涨红,却又不得不收剑。
雪山派弟子只好收剑,退出了茅屋。
“师父……呜……”张兰见状,绝望了,哭出声来。
“爹,人家都欺负到家门来了……”唐美林却不收剑,仍然剑指聂小虎后心,眼望唐朝元,吼了一句,甚是愤愤不平。
“林儿,聂少侠不是找小石头吗?屋后练功场上有的是石头,你不会领师兄弟们拾一些给他吗?”唐朝元却朝唐美林大喝一声,怒目而视。
“要是兰儿掉了一根寒毛,雪山派今天就是血流成河,也不会放过你们。哼……砰!”唐美林在父亲的逼视下,只好收剑而退,愤世嫉俗地摔门而去。
“啪……还不快放开兰儿?你想干什么?抢劫呀?”金世富尴尬至极,朝聂小虎怒吼一声,甩手就给他一记耳光。
“岳父……”聂小虎忽然挨打,晕头转向,松开了张兰的头发,泣声茫问。
“兰儿……我苦命的兰儿……”任雪菁趁机抢步上前,搂过了张兰。
“呜……你们不疼兰儿,兰儿找公子去……呜……”张兰却哭着推开了任雪菁,推门而出。
“兰儿……”任雪菁急追而出。
龚寒玉等人面面相觑:你望我,我看你,一时不知所措。
“庄主息怒,聂少侠也是一时情急,来来来,诸位英雄,请坐下品茶,都是武林同道,坐下来慢慢商议。”唐朝元打破尴尬气氛,拉着金世富又坐了下来。
“姓唐的,你今天如不交出小淫魔,贺某与你拼死一战。”贺志却忽地扬剑指向唐朝元。
“啪……”唐朝元稍一侧身,左袖一拂,卷住了贺志的长剑,右手反掌一甩,给了贺志一记响亮的耳光。
“哎呀……”贺志左腮立红,嘴边渗血。
“啪……贺志,你算什么东西?唐某当年追随石飞扬大侠行侠仗,还救过你老子贺刻舟的命,雪山派是藏污纳垢之地吗?”唐朝元挟手夺他的剑,一折而断,怒斥一番。
“唐掌门息怒,贺少侠年纪小,不懂事,请掌门看在与贺帮主昔日的情份上,此事就算了。”金世富急忙拉开唐朝元,好言好语相劝。
贺志捂着脸,脸色泛青,双目如死水,呆若木鸡。
他做梦也没想到唐朝元还曾是贺家的恩人。
“来来来,坐下与唐掌门品茶。”刘融荣急打破尴尬气氛,招呼众人落坐。
龚寒玉等人木然收剑,乖乖坐下。
“庄主,唐某此前多次途经石马庄,多次承蒙庄主设宴款待,唐某感激不尽。今日庄主到雪山指点,唐某得尽地主之谊,雪山虽是穷山僻壤,但山珍还是有的。天笑,还不去打猎?”唐朝元落坐,好似忘了刚才的不快,拱手礼谦,又喝令李天笑去打猎,准备招待金世富一行。
“谢谢唐掌门盛情,老夫一行刚才多有得罪,然事出有因,请掌门莫怪。”金世富暗道唐朝元“八面光”的外号不假,果然圆滑厉害,急拱手还礼,主动道歉。
“哈哈……庄主说笑了,唐某岂敢?唉!武林近年出现系列血案,唐某也自心焦啊!唐某收下张兰为徒后,便领内子、门人前往东南武林,拜会了七修剑门的妙悟真人及雄樱会的诸好汉,向真人、石女侠谈了收徒的经过,并与之商讨了破案之策。回川之后,又往峨眉山一趟,求教了慧根师太,本欲往中原再求教钟帮主,但听庄主率诸多英雄而来,便留山相候。”唐朝元打了个哈哈,又主动提起江湖血案之事。
金世富等人心头一凛,心下均道:唐朝元在咱前来问质之时而如此镇定,原来是早有准备。他把收女徒之事先与武林年事最高的得道高人妙悟说了,告诉了雄樱会的诸好汉,也就等于东南武林中人默认了雪山派的行事。
“唐朝元与石飞扬生前交情好,咱要动他,雄樱会肯定不会放过咱们。奶奶的,这八面光果然圆滑至极。”龚寒玉暗自吃惊,暗骂唐朝元奸滑。
“唐掌门既然不怪聂少侠、贺少侠刚才的冲撞,那武某也坦诚直言了。”武木暗自思量一番,打蛇沿棍上,直奔主题。
“武诸葛名震天下,唐某有幸聆听指点,雪山派颜面有光,请指教。”唐朝元不露声色,拱手相请。
“不敢。不过,江湖传言,兰儿侄女曾失口道出石剑便是小石头一事,最近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金庄主此番领群雄而来,目的也是还雪山派一个公道,还望唐掌门能召回兰儿姑娘,将事情经过说清楚。”武木拱手还礼,彻入来意,甚是委宛。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