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闻得身后刀风,也是反手横劈一剑,身子落在游乐园的坐骑上,身子一滑,也溜至马腹,一剑扫向对方马上的游乐丰。
“卡嚓……”对面马腹上的游乐丰横刀相挡,刀剑相碰,他的刀被石剑削断,手臂也被震得发麻。
“嘶……”两人的马均是长嘶一声,扬蹄而奔。
石剑用剑尖着地,用力一撑,身子头下脚上腾空而起,凌空一剑劈向路边的游乐园。
游乐园此时刚刚落地,没想到石剑的身法这么快,他也不觉赞出声来:“好轻功!”
他不敢硬接石剑这一招凌厉的“刀劈华山”,急闪身绕树。
挡在前面的马德辉双足一点,也是一招“刀劈华山”,凌空劈向游乐丰。
“找死?……当……”游乐丰举起半截刀一招“举火燎天”,二刀相碰,火星四溅。
马德辉功力不及他,被震得横飞起来,脸部被他刀风荡得如被划了一刀,疼得左腮都麻了。
游乐丰一刀震退马德辉,回身相助兄长,身法却没有石剑快。
马德辉忍着脸腮疼痛,奋力朝游乐丰追去。
迫得游乐丰又回身刀削掌劈。
马德辉不与他对攻。
他一回攻,马德辉就回躲。
“先宰了你这死王八……”气得游乐丰哇哇直叫。
马德辉冷笑道:“就怕你没能耐!”
他也绕树闪躲,游乐丰连连数刀都砍在树杆上了。
石剑一剑劈空,身子没有落地,又是一把石子朝游乐园甩去,游乐园急闪身树后。
他趁机一剑剌向树杆,“哧”的一声,血剑透树杆而过。
树后的游乐园急身子后翻。
石剑一剑剌树,跟着一掌朝剑柄拍去,那血剑透树而过,朝游乐园扎去。
石剑身子一纵,掏出金扇朝游乐园附冲点去。
游乐园身子后翻,刚立稳身子,陡见血剑朝自己胸前袭来,忙又闪身一晃。
岂料石剑身法奇快,又持扇往他身上点来。
“别欺人太甚……”游乐园又怒又惊,愤叫一声,横刀下切,一掌拍向石剑脸颊。
他是以毒沙掌扬名于世,立时一股异味朝石剑扑鼻而来。
“来得好!”石剑内力深厚,不惧他的毒沙掌,收扇护身,也是一掌推去。
“蓬……”
两人双掌相对,各被对方掌力震翻。
“哇……”游乐园功力不敌石剑,胸中气血翻涌,仰天喷起一股血柱,眼前发黑。
“大哥……”游乐丰大惊失色,无心与马德辉纠缠,急提着半截刀奔向石剑身后,向他后脑劈去。
岂料石剑武功确实很高,他虽被震退,但身子刚落地,便又双足一点,身子再次附冲,一掠之际,已抄起了地上的血剑。
他闻得身后刀风,反手将金扇一掷,内力一逼,血剑立时挺直,一招“白虹贯日”朝哇哇吐血的游乐园咽喉剌去。
游乐丰见金扇劲头太猛,举刀相掷,身子侧闪。
“我与你拼……了……”游乐园不及闪躲,吼了一声,血沫横飞,钢刀脱手甩向石剑。
石剑见状,也甩剑脱手向对方掷去。
“当……砰……”
不偏不奇,刀剑相撞。
几乎同时,石剑的金扇与身后游乐丰的半截刀也相撞落地。
石剑身子不停,又同时双掌推去。
游乐园本受内伤,一刀掷出,身子前倾,站立不稳,又见石剑双掌推到,躲闪不及,迫得再次双掌推出。
“蓬……”
两人四掌相抵,又是一声巨响,宛如天崩地裂。
“呼……”
“啊……”游乐园惨叫一声,双掌立碎,十指散落一地。
他五脏六腑翻滚移位,跌出一丈多远,仰天再喷起一股血柱,天旋地转,再也爬不起来了,缓缓地闭上了双目。
石剑也是双臂发麻,身子被游乐园震得退滑出数步。
他身子立足未稳,头上已是风压而下。
却是游乐丰闪身躲开石剑的金扇之际,又纵身凌空双掌同时劈向石剑。
“大人小心啊!”马德辉无论武技、身法具不如游乐丰,相救已来不及了。
石剑咬紧牙关,双掌一招“举火燎天”,硬接“红沙掌”游乐丰的一招“泰山压顶”。
“蓬……”
又是两人四掌相抵,游乐丰的身躯被石剑震得飞了起来。
石剑双脚陷入了泥坑。
“呼……呼……”
石剑一阵胸闷,血腥上涌,仰天喷血,身子摇摇晃晃,终是支持不住,斜倒在地上。
“啊……”游乐丰惨叫一声,身子如断线风筝,凌空洒下一阵血雨,身躯如半空掉下来的石块,又“砰”地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
“蒋兄弟,为兄为你报仇了!”马德辉飞掠而来,钢刀一挥,已将游乐丰的脖子劈断。
游乐丰也身首异处了。
“大人……”马德辉不及去收游乐丰的首级,先扶起石剑,颤声惊喊。
“没……事……,你将我的扇剑收好,将他们弟兄二人的人头割下,带回府衙。”石剑眼前发黑,但仍强忍,双腿盘地,就在烂泥中运功自我疗伤。
“石大人……呜……”马德辉哭喊着,慢慢松开石剑,扬刀护立一边。
月亮累了,隐入云层歇息去了。
淡星幽光,林荫道上依稀能看到两个人影。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谁也没动。
残星明灭,东方欲白。
“大人……”潘栋与彭金石二人驾马车举火把寻来。
马德辉这才放心,他持刀挖坑,掩埋游氏兄弟。
彭金石扶起石剑上马车,拎着游氏兄弟的头颅回归涪城。
夜色幽暗,淡星偶闪。
游乐辉与妻子各驾一辆马车,一路狂奔,只想早点离开涪城境内,先找一处落脚处,然后会聚兄长与卧龙派的掌门师兄游雁飞,再商议到涪城复仇之计。
雨后的小道泥泞,坑坑洼洼,马车走起来不快。
约摸奔出三四里许,途红一处乱葬岗,路更是难走。
马车不知不觉又慢了下来。
“夫人,此处是乱葬岗,驾车小心点。”游乐辉连续陷入石剑所设的计谋之中,此时在乱坟处经过,心知一人难保全家,倒是有些心惊胆颤。
“嗖嗖嗖……蓬……”
岂料他话音刚落,乱葬岗上还真射出一阵箭雨。
“啊啊……”
游乐辉猝不及防,左臂中箭,差点栽倒在马车下。
他的妻子咽喉中了一箭,立时毙命,倒在地上,被马车轮子辗过。
“娘亲小心!”游乐辉紧急拔刀护身,拖车的马却是受惊,登时失控。
他凌空而起,却又是箭雨不断,后面射来的还挟着火箭。
两辆马车先后着火,受惊马匹更惊,扬起四蹄狂跑起来。
两名蒙面汉子凌空飞起,凌空挥剑,割断马车连接马匹的绳索和链条。
“砰……嚓……轰……啊……”马车失去动力,碰石而倒,游家人摔落在地,又被一阵箭雨射翻,惨叫之声登时不绝于耳。
“娘……”游乐辉凄迷大叫,双足刚落地,又是一阵箭雨射来,挟着火箭。
他挥刀护身,击落射来的火箭,火星溅落草丛中,立时起火。
火光中,他看到一伙蒙面人分立三排,中间露出缝隙,分批向他射箭,箭雨不断。
“你们到底是何人?……啊……”游乐辉想逃不能逃,家人不时惨叫而亡。
他急怒攻心,高叫一声,稍一分神,竟被一箭射中咽喉,惨叫一声,钢刀落地,又身中数箭,竟被箭雨冲击得退后数步才倒地身亡。
箭雨立停,蒙面脱衣扑火。
几个蒙面人提刀检查尸体,生怕有人生还,对着每具尸体连砍数刀,然后将二十余具尸体拖到乱葬岗处一处新挖的大坑里,推土掩埋。
他们似乎早料到游乐辉领着家人经过此地,带齐了铁铲、刀剑弓箭,连马车也砸碎,一起推入大坑之中。
铁掌帮真的是彻底消失在涪城境内了。
月亮掩脸而泣,星星失神,大地黯淡。
“竖一块牌子,上书‘铁掌帮屠杀涪城乡民,恶有恶报,今竖游氏老少墓地,以警世人。石剑立。’”为首一人,撕下蒙面巾,指挥随从立块牌子。
他满脸络须,手提大扳斧,竟是金将龙潭虎。
“龙将军,既然格格欲嫁祸于石剑,为何又嫁与石剑?何不直接宰了石剑?”一名随从不解地问。
“格格用意,是欲长潜中土,剌探军机,而石剑是小皇帝的龙庭都尉,迟早会入朝为相,格格傍着他,才能进入大明高层窃密。大汗也说了,只要石剑不到山海关,便不能杀此人。”龙潭虎解释一通,又喝令他们快点行事。
铁掌帮被灭,石剑又被金兵嫁祸,武林中人会有何想法?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一十一章大快人心
一群蒙面人背起铁铲,消失于夜幕下了。
旭日东升,和风吹送。
涪城四门打开,笑迎各路商贾。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石府。
“公子……”张兰揉着眼睛,打开府门,迎入马车,扶下浑身血渍的石剑,又惊又怕。
“大人恶战游氏兄弟,他们一个是毒沙掌,一个是红沙掌,都是带毒的,虽然被大人打死了,但石大人也受伤不轻。唉……都怪我无能,帮不上大人什么。”马德辉朝张兰连连躬身请罪。
“好了……快帮着扶……哎呀……那人头恶心死了,不用你扶了,你去府衙灵堂,拿人头祭典蒋大人。快去!”张兰见马德辉腰间别着两颗人头,一阵恶心,急叫他走开。
“公子……伤得这么重?”安印其夫妇惊叫一声,急去后厨生火烧水。
“公子……你可别千万有个三长两短。”张兰扶着石剑上床,哭出声来,串串珠泪滴落在石剑的脸上。
“兰儿,别怕,大人已将毒血逼出来了,你歇会吧,你的眼睛红红的,昨晚肯定不睡好。”彭金石过来,好言安慰张兰。
“你们也是一夜未睡,你们睡会吧……”张兰摇了摇头,要亲自看着石剑。
“我和彭兄弟睡过了,我们昨晚是轮流驾车,轮流歇息的,你放心,有咱们守着石大人,没事的。”潘栋又出言相劝。
“兰儿不要睡了,你去找王大人,出银一万两,收购川味客栈,今天胡公公及锦衣卫要来,就让胡公公领锦衣卫住在川味客栈吧,对面是千岁祠,有他们锦衣卫相助,咱们也可以稍为省心。”石剑微睁双目,吩咐张兰去找王朝。
“你就知道府衙的事情,一点也关心自己的身子。你要是……哪兰儿咋办?你可是兰儿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呀!呜……”张兰泣声责怪石剑,泪光中全是关爱与柔情。
“对不起,兰儿,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自己,你去找王大人吧,众弟兄也歇会。唉……你们也累一夜了。”石剑虽然身子无碍,但仍是无力,说罢又闭上眼睛养神了。
“我就不走……”张兰含泪坐在石剑身旁。
“我去吧……”彭金石见状,替张兰去找王朝了。
“死石剑、人渣、畜生、狗娘养的!难怪江湖中人骂你是小淫魔,还真没骂错。呜……”庞美玲在石府与府衙之间来回折腾,也没找着石剑与张兰。
她想石剑肯定与张兰鬼混去了,要不,咋不见他俩的身影?
她回到府上,独坐房中,不住大骂石剑。
她感觉石剑对张兰比对自己还亲。
她脑海掠过那天在府衙内堂张兰为石剑喂饭的情景,心头现是满腔醋意,起初与石剑订亲的那份狂喜烟消云散,换来的是怕与醋意。
“呜……你骗了我的心,骗了我的身子,却整天与那丫环一起。你不得好死!”她狠狠地抽出刀来,对着枕头一阵狠砍,砍得枕头里的棉花四处飘飞,弄得满房都是花絮。
她劈累了,骂渴了,自己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咚咚咚……”
管家闻声,打开府门,迎进了提着人头的马德辉,吓得“啪”地一声,扑倒在地。
庞美玲一惊而醒,急持剑而出。
“大小姐,游氏兄弟的人头,接住!”马德辉将腰间的人头取下抛向庞美玲,然后扶起管家,为他止血。
“什么?你们……昨晚去杀游乐园兄弟?”庞美玲接过人头一看,血淋淋的,还真是游氏兄弟,又惊又怕又奇。
她忽然间感觉自己刚才骂石剑骂错了。
她“砰”地一声,扔掉人头,颤抖着走到马德辉的跟前问。
“大小姐,石大人昨夜可亲自为民除害。”马德辉撕衣为管家止血,侧头对庞美玲道。
“妈呀……”岂料管家一看那血淋淋的人头,一阵哆嗦,双腿发软,竟自己滑倒在地。
“林叔……”庞美玲急上前一起扶起管家。
两人扶着史林到客厅里坐下。
“你把人头拿走,我怕……”庞美玲颤声对马德辉道。
她颤抖中又有些喜悦,见过游氏兄弟的人头了,大仇得报了,可不想再看到游氏兄弟俩还没瞑目的人头。
“马某得拿此人头去祭典蒋大哥,然后将人头挂在城头上示众。好了,你们安心歇会。”马德辉一笑,拍拍管家的肩膀,走出大厅,来到庭院,拾起人头,走出了姚府。
他拿着人头,摆放在蒋孝的灵前,与刘来福二人痛哭一场,然后将人头交与捕快,吩咐悬挂起来,便奔回马府,倒在大厅的腾椅上,呼呼大睡起来。
艳阳腾空,天空明净,晨风吹送,花摇枝摆。
“原来他昨夜不在石府,是伏击游氏兄弟去了。可他有事咋不跟我商量,干嘛啥事都向着张兰?”庞美玲罗衣随风飘动,脑海里闪现石剑的影子,眼神又有些迷离。
“我真嫁与他作妻?会幸福吗?我们在一起,好象没啥话说的。他身边老是官差围着,要不,就是张兰侍候着。”她走到那棵大榕树下,脑海里又闪现出石剑日前拍树而落泪的情景,对人生又有些迷茫。
“对……我与他成亲后,赶走张兰,别让他们这样亲热。唉……不用赶,兰儿说她也将于中秋与唐关成亲,一起举办婚礼。”她咬咬嘴唇,忽然又消失了醋意。
阳光璀璨动人,大地生机盎然。
匪帮铲除,涪城境内又恢复了平静。
“大哥,师兄……回来了?”
庞美玲想着自己的终身大事,晕晕沉沉,蓦听府门响,出来一看,却是姚潮海、荀金翅在卓世才等的陪同下回来了。
“玲儿,姚家得报大仇了,爹可兴奋了,在城中走了一圈,一路上都能听到关于铁掌帮覆灭的消息,人心大快呀!”姚路阳也回来了,抚摸爱女的秀发,竟激动得老泪浊流。
“奶奶的,想不到咱俩回来迟了。”荀金翅为自己不能参与歼灭铁掌帮而后悔。
“别淹没良心说瞎话!你有心的话,早就回来了,何须等到现在?”庞美玲反给他一言提醒了,她是颇有野性之人,当即出言怒斥荀金翅。
“师妹,师弟也才回来。”荀金翅讪讪而道,甚是脸红。
“妹子,为兄确是没想到会那么快歼灭铁掌帮的,何大人又为咱师兄弟举行送别宴,所以回来迟了。”姚潮海甚是尴尬,连忙解释一通。
众人沉默不语,气氛有些沉闷。
“姚贤侄,恭喜你们师兄弟呀!你们在安州晋任捕头、牢头,那可是从九品衔呀。现在何大人举荐你们回府衙当差,你们从此不仅可以呆在姚翁身边,且会在石大人身边步步高升了。”卓世才急机智地打破沉闷,拱手向姚潮海道喜。
“什么?你们回到涪城当差?”庞美玲没想到石姚联姻,姚家子弟会升得这么快。
“唔!前几天张兰到安州报信,捎来未来妹夫的话,说府衙战死了三名官差,有空缺,让咱回涪城当差。”姚潮海喜形于色,满脸堆笑。
“师妹,师兄可是托你的福。”荀金翅又有机会讨好庞美玲。
“讨厌,去,看看白师兄。”庞美玲俏脸大红,找借口而去。
“姚翁,小弟说过,石大人是铁腕知府,提谁谁升,压谁谁倒。盼姚翁往后多在石大人跟前美言,让小儿也进步进步。”卓世才趁机恭维姚氏,好让他爱子也上一个台阶。
“对呀……姚翁,你这回交好运了。哈哈哈……”随行进来的十余商贾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看到姚路阳不仅大仇得报,且不断迎来好运,便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开始整天围着他转了,盼他往后能分点买卖来做。
“姚翁,这回咱都不走了,随你一起,在涪城扎根了,有石大人亲自给咱们办引照,啥事都好办啊。”严林石坐下,接过史林递上来的茶,喜气洋洋地道。
“姚翁,现今涪城辖区内真正平静了,等石大人忙完接待胡公公的事情,等马致富、高迎强倒台,咱就可以开始建新安州城了。哎呀,小弟双脚发酸,到小儿那里歇歇去,晚上再聊吧。”卓世才拍拍姚路阳的肩膀,拉起严林石走了。
“领诸位掌柜歇会。”姚路阳眼放异彩,吩咐管家一声,起身找爱女去了。
“玲儿,你说姓石的保证一月内让卢旺月病故,两个月内让马致富下台?看来这姓石的早已对卢旺月动手了……”姚路阳闻得爱女提起石剑为自己姚家复仇计划,既激动又喃喃自语。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庞美玲闻父亲对石剑的称呼变了,心里“格登”一下,急问父亲话中含义。
“玲儿,爹最近虽然又整天可听到那些恭维话,可是想想姓石剑的太狠、太可怕了。他说灭谁就灭谁,爹担心你呀,怕你往后受气。有亲友知会爹,称卢旺月已经患病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