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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朕同意。”王好贤点了点头。
“皇上,京师第二高手寇振海护送殷有招巡视荆湖,此人勇冠三军。微臣怕白飞凤、邹汉英、雷霆三人闪击荆州有失,所以应加派人马增援,只要困住荆州或攻下荆州,方能阻滞荆湖派兵援川。”徐关又躬身提议。
“用兵方略,唯徐爱卿多谋。攻城略地之事就交徐爱卿负责了。卧龙派掌门游雁飞何时到成都?”王好贤点头称赞,又关问起川中第一高手的下落。
“启禀皇上,游雁飞已往川滇交界等候,微臣请皇上派熊百通将军、水尚云将军增援荆州,牢牢困住荆州。调大内总管叶佩敬、御林军统领王正东增援围攻昆明兵马。只有困住或拿下荆州、昆明,方能阻滞荆湖、云南而来的援兵。因为陕甘兵马难以穿过剑阁关,不足为虑。其余将领抓紧占据川中要地即可。”徐关胸有成竹地细说计划。
“有道理,爱卿就这样派兵罢了。”王好贤点点头,准奏。
阳光明媚,天空湛蓝,白云像棉花一样飘荡。
“兰儿姑娘,这把血剑怎么在你这里?”谢佳陪着张兰和岳凤在洪兴镖局庭院里散步,见她手提血剑,不解地问。
“公子本是让我托你们交还白飞凤的。他说江湖传言这把血剑是白氏独门兵器,而他也怕入京后有事,就说物归原主,免留遗憾。唉……没想到我现在……”张兰解释一通,倏然间想起了唐关,脸显甜蜜,又泛红晕。
“不好了,大乘教匪徒起义,占领川中腹地……”此时赖得出领着雄樱会探子堂的弟兄来报。
“什么?”众人急围向厅堂。
“涪城府衙的陈彪原名王彪,现为大乘教灭明大元帅……安州代主薄唐关原名徐关……现为大乘教兵部尚书,王好贤已在成都建行都,建国号大乘兴胜……”那名弟子气喘吁吁地向石飞红等人禀报情况。
“这样一来,石剑没事也会变有事了,恐怕朝廷会查他一个用人失察之罪啊。”范式仰天长叹。
“砰……”
张兰浑身一颤,坐倒在地。
血剑饰玉摔得粉碎,里面竟有白布条一小卷。
谢佳附身拾起,递与石飞红。
“兰儿姑娘……”杨樱花眼疾手快,急扶起她。
岳凤脸色惨白地拿过血剑,盘在张兰腰间。
杨樱花急捏张兰“人中穴”,然后与岳凤一起扶她坐下,倒水给她喝。
“白布条上有血书?说什么?”范式等人看小小白布条上有血字,便随石飞红走去。
石飞红刚展开来看,见范式等人围过来,立即收起白布条,放入怀中,泪水哗哗而下,花枝乱颤。
“石当家……咋回事?”范式等人见状,不解地问。
石飞红摇了摇头,不肯说小白布条上写的是什么?
众人大愕:小白布条上写什么?既是藏着白人凤血剑上的饰玉里,又是血书,里面一定有秘密。
石飞红一生诚朴,怎么这次见了秘密之事就不说出来呢?
以石飞红雄樱会总舵主的身份,众人又不敢强行相问。
大厅一时静默下来。
“总舵主,咋办?”谢佳颤声相问摇摇晃晃的石飞红。
“上京……先救他一命再说。”石飞红珠泪欲滴,却又强忍,一手撑在茶几上,一锤定音。
“喔……好啊……”兰儿立时变忧为喜,欢呼雀跃起来。
众人急赴京城。
五月初的京城,树木葱绿,繁花似锦。
石府里柳絮飘飞,槐树飘香。
“好盾!百斤黄金铸成,恐怕我这柄金盾是世上最豪华的兵器了。我稍候向皇上请旨,到辽东去当兵,用金盾杀敌,扬我大明军威。”石剑拿着彭金石请人替他打造的金盾,十分高兴。
“哈哈哈……”
“大人,这里还有一把五六尺长的方天戟,精钢所铸,重八十余斤,大人到时左盾右戟,肯定能树战神形象。”彭金石笑毕,又将一柄方天戟递与石剑。
他心里却不是滋味,暗道:格格与石剑已成夫妻,若石剑真往辽东与我方将士交手,那可如何是好?此人勇冠三军,几年前已在辽东杀我大将多员,唉……我得赶紧将情况报与格格才是。
“石大人,你舞舞左盾右戟,给弟兄们开开眼界啊。”刚刚到石府才两天的刘来福等人随即起哄。
“好……”石剑爽快答应。
众锦衣卫连忙也涌进来看石剑练武。
“呼……”石剑提气运功,左盾右戟,疾舞开来。
围观众人但觉狂风怒吼,急急远闪四周。
石剑拿着豪华兵器,左护右攻,砸、扫、挡、扎、削、劈、推、送。
金盾在阳光下令人眼花缭乱。
画戟上的红樱飞扬、月牙刀寒光闪闪。
“好……真是好功夫!”
“石大人好神力!”
“石大人的武功很杂啊!不知出自什么门派呢?”
“富家子弟多执绔!石大人却是文武双全,还爱民如子,小弟好生费解啊!”
“唉……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可能石大人的父亲也是富有同情心又是文武双全之人吧!”
一时间,赞叹声、拍掌声、欢呼声、质疑声混杂响起。
“圣旨到……”
就在此时,候赛因护着黄公公,领着一群锦衣卫而来。
“来人,摆香接旨!”石剑放下金盾与画戟,侧头吩咐何丛。
他整整衣冠,领着众人下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大乘邪教匪徒在川起事,攻城掠地。经查,安州代主薄唐关原是山东叛军匪首徐鸿儒遗子徐关,涪城府衙正八品捕头陈彪原是匪首徐鸿儒部将王彪。此二匪皆是石剑举荐,在叛军占川数战中,起有内应作用。石剑负有用人失察之罪。鉴于石剑任地方官员以来,能为民办差,颇有政绩,故不定其死罪。现据廷议,摘其乌纱,削职为民,终生由禁卫军监管,永不准离京。钦此!”
黄公公话音刚落。
石剑“砰”地一声,坐倒在地。
“石大人……公子……”
刘来福等人乃至诸玉凤都抢身而出,急扶石剑。
“石剑,还不谢主龙恩?”候赛因大喝一声。
“谢主……龙恩……”石剑挣扎着起身,领旨下跪,心痛如绞,泪如雨下。
“哼……走!”候赛因从黄公公手里拿过圣旨,狠狠地甩在石剑胸前,扬长而去。
“想不到石大人最信任的唐关、陈彪竟是这般狼子野心!怪不得他们要唆使我们离开涪城,原来好让他们顺利攻城掠地?”彭金石愤愤愤不平地道,一拳擂在槐树上。
他心里却乐开了花,暗道:石剑啊石剑,你抢我美玲,终于遭到天遣,你再也不能去辽东了,哈哈……你很快就会郁闷死在京城了。
“格老子的,他日抓到唐关,一定要砍他十八段。”刘来福愤世嫉俗,顿足捶胸。
他想起一直以来,石剑在涪城府衙最信任的人,便是徐关。
而今,害石剑终生监禁的人,竟也是徐关。
石剑茫无头绪,双目失神,眼神呆滞,脑轰耳鸣,呆坐在椅子上,难过的泪水漱漱而下。
“如此英才,却为潜藏的匪徒所害,真是不值!奶奶的,那个徐关真不是东西。”监管石剑的锦衣卫首领余力沉重地叹了口气。
“这还好在当今圣上心善,从不廷杖朝中大员,要是换作前朝……唉……石大人最就人头落地了。”岑战感慨万端,步履沉重地走出了石府上。
血剑有什么秘密?石飞红为何不肯告诉诸位英雄?石剑真是从此被终生监禁?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三十章闲人一个
弯月初升,繁星点点。
皇宫中的争论,已近白热化了。
朱由校闻报蜀川忽被大乘教众所占,王好贤在川称帝,欲图中原,气得又咯血不止,晕倒在床。
正直要员纷纷弹劾石剑,要求定其死罪。
魏忠贤为淡化傅星娶妾设宴导致川中要员聚集成都而被大乘教众钻空子的罪名,也暗令魏广微、崔呈秀弹劾石剑用人失察,以掩傅星闹剧之罪。
信王朱由检坐在龙榻前不敢吭声。
他知道自己是魏忠贤的眼中钉,不敢轻言,免留把柄。
张后来回踱步,既为朱由校的病情担忧,又为石剑用人失察而难过,还为大明外有金兵进犯、内有叛军骚乱而痛心。
“好了,不要吵了。皇上已经下旨处置石剑,当今之急,理应调兵剿灭叛军,维护大明安危,而不是想着个人得失。”张后被他们吵得烦躁起来,蓦然娇叱一声。
众臣吓了一跳,赶紧闭嘴。
“宣旨,调陕西都司杨廷领陕甘兵马五万入川平叛,差潘汝浈调荆兵五万、着黔南王沐激流调滇兵五万,统交杨廷指挥。”朱由校也惊醒了,立即下旨传诏。
众臣急急躬身退出,拟旨以八百里传发。
弯月隐入云端,星星闪闪,若隐若现。
吕初生走出皇宫,向宫中侍卫打听清楚石剑的住宅,便径奔石府而去。
他曾与石剑义结金兰,也得石剑荐举出任江川县令与涪城通判,他要去看望石剑:一是知恩图报,二是也没曾忘记结义之情。
星光黯淡,街灯桔黄,巡城的人马增加了许多。
吕初生本是锦衣卫出身,又有腰牌,这才得以放行。
他赶到石府,发现石剑躺在床上。
刘来福一人坐在石剑床前。
“他们呢?”吕初生急道。
“他们上街去酒漕了,谁的心情都不好。石大人没有前途了,咱也没前途了,空有一腔热血,却不能回川杀敌,不能到辽东打仗。唉……石大人的金盾和画戟都打好了,准备到辽东去,现在什么都落空了。”刘来福站起来,为吕初生捧过一杯茶来。
“吕大人,吃饭了吗?妾身给你做去。”典如珠领着几个孩子过来问。
“谢谢……这位是大嫂?”吕初生见那些孩子奔到刘来福跟前,很亲热,诧异地问。
“不错。这是贱内。石大人未到涪城之前,卑职……小民连娘子也娶不上。唉……小民此生幸亏遇上了石大人,才有一个象样的家。”刘来福心酸地落下泪水。
“唉……”吕初生沉重叹了口气,不知与刘来福说什么好?
“兄长,你来了?”石剑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厅堂有人说话,便披衣下床,来到了厅堂。
“兄弟……你的眼睛……”吕初生见石剑的眼睛红红的。
“大哥,咱好歹也曾是兄弟相称。请你帮个忙,你能不能回宫一趟,请皇后娘娘向皇上说情,让小弟戴罪去当兵,小弟愿做小兵一名,将这身功夫用到辽东也好,回川平叛也罢,只求能报皇恩。”石剑紧紧地握住吕初生的手。
“唉……兄弟……你让愚兄说你什么好?你的命都是皇后娘娘磕破头为你求回来的,朝中各派都说要杀你,都说没有你,唐关……徐关与王彪起不了这么大的作用。”吕初生甩开他的手,又难过又尴尬又烦恼。
“吕大人,小民求你了,替石大……石贤侄再说说好话吧,咱都是忙过来的人,这么清闲下去,闷也会闷死呀!”刘来福“扑通”一声,跪在吕初生跟前。
“吕大人,求你了。”典如珠也拉着孩子跪在吕初生跟前。
“唉……你们……起来,起来再说。”吕初生又累又烦又闷,扶起刘家四口。
“大哥,小弟熟悉蜀川,至少在涪城有民众基础,也熟悉唐……徐关、王彪二人,还有一身功夫,如果能回川参加平叛,多少作用还是有的。你现在回宫说说情,也不耽搁你出征。”石剑还是不想放弃机会,又走到吕初生跟前。
吕初生心头一凛,心道:石剑武功比父亲还高,为人颇有智计,又是抗金英雄,倘若能回川参加平叛,即使是小兵卒,至少在对阵时也多几分胜算呀,现在叛军中武林高手颇多,也确实需要这样的人。
可是,如果石剑趁机逃跑或是叛敌,又怎么办?那不等于给叛军增添有生力量?吕家岂不是要抄家灭族?
“大哥,你不用担心小弟会背叛朝廷,倘若小弟要背叛朝廷,凭我的武功,杀出京城还是有机会的,小弟也用不着向你求情了。”石剑似乎看出吕初生所思,连忙给他一颗定心丸吃。
“好吧,倘若没有结果,大哥就不再回来了。你保重!哦……蜀川出叛乱前,庞美玲由方世中作媒,嫁与傅星……”吕初生终于点了点头,却又回过身来,简单道明姚家之事。
“砰……”彭金石闻言,从床上滚落下来。
“大哥,小弟现关心的是平叛之事。”石剑闻言,心头大疼,却强自镇定,表明态度。
吕初生叹了口气,复回宫中,跪在坤宁宫前,向张后述说了看望石剑的情况。
“他真这么说?”张后瘦削的愁脸立显异彩。
“罪臣不敢骗皇后娘娘。”吕初生点了点头。
张后若有所思,却没点头,淡淡地道:“皇上睡了,明儿再说吧。吕爱卿,你赶紧骑大内名马去陕甘,盼你们能早日平叛。”
吕初生不敢多言,给张后磕了几个响头,步履沉重地出宫,奔赴陕甘,随杨廷领兵赴川平叛了。
鼓更二敲,潘栋等人没有回来。
吕初生也没有回到石府。
“来福叔,去睡吧,孩子们都睡了。”石剑看看伏在椅子上入睡的典如珠母子,拍拍刘来福的肩,便转身回房了。
空中的弯月时隐时显,星光依稀。
石剑独坐床沿,苦闷、失望、难过、愤慨,一起涌上心头。
他又起身,走向诸玉凤房,想找她发泄心头的苦闷。
岂料房门已关。
他长叹一声,幽幽地来到了客厅。
诸玉凤房中的何丛听到了石剑的脚步声与推门声。
他冷笑着,心道:石剑,你已是平民百姓了,除了有点银子外,还能给老夫带什么来?老夫咋还能做睁眼瞎?眼睁睁地看你给老夫戴绿帽?
他对石剑彻底失望了,要不是看着石剑还有数百万两银子身家,他早就领着诸玉凤走了。
他想:石剑不能再给他官做了,他也得赖在石府,要让石剑养他终老,他不能白让诸玉凤给石剑享受。
“谁?”刘来福忽然大喝一声。
他没有睡,他也不敢睡,他在庭院里守护着。
“刘老哥,公孙文呀……”
那株槐树上飘下三人,其中一个瘦小身材的人,拍拍刘来福的肩膀,一掠而过,飘落在厅堂里。
“公孙叔父?罗兄弟?”石剑又惊又喜,热泪盈眶。
刘来福赶紧进厅堂为他们泡茶。
“六哥,小弟想死你了。”罗中宝终于有机会与石剑见面了,他紧紧地握着石剑的手,甚是激动。
“兄弟,赵姑娘为你生几个小孩了?”石剑笑问,拉着他坐下。
“唉……聚散匆匆,现在小弟与赵铁山已成仇人,也不可能向他打听什么,江湖上也没有娜妹的音讯。”罗中宝眼眶一红,泪水险些滑落下来。
“哎呀……二位小兄弟,咋一见面就这么消沉?好不容易才见上一面,说些好听的吧。”公孙文连忙开解。
“贤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敝会在你支持下,在荆湖一带扩张了势力,虽然敝会一分为二,但荆湖这边更精悍了。”公孙文想说些高兴的事情来,却一时又找不到,想起石剑赠银大恩,便也不当他是外人,把会中的一些事情说给他听了。
“哦……好事!恭喜了。大乘教在蜀川叛乱,一些银号遭劫,小弟现在是闲人,而且是终生闲人了,用不着这么多银子了,这一百六十万两银票,是京、荆、淅数省通兑的,你拿去,分批提些现银来,改善一下弟兄们的生活吧。”石剑掏出身上的几张大银票递与公孙文。
“一百六十万两?”
程勇度、罗中宝、刘来福三人不由瞠目结舌,惊涛骇浪般地看着石剑。
“不不不……贤侄在京开销大,还是贤侄用。再说,上次收你银子,叔父已给石姑娘大骂一场了。哦……不是说你不好,会中有规距,不能乱收人钱财,你收回去。”公孙文也是一阵惊心动魄,颤抖着把银票推回给石剑。
“大哥,收下吧,兄弟身上还有几十万两,养活自己乃至府上的弟兄,已不成问题了,以前兄弟我是因为在官场上要花些银子,现在不用了,小弟彻底是闲人一个了。”石剑又把银票塞到公孙文手中。
他深情地道:“就当小弟生前对石大侠的敬仰之情。再说,这些银票再不取现银,恐怕将来也无用了。”
这帮江湖好汉,会否劫石剑出京?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百三十一章总筹粮官
“这……”公孙文激动万分,热泪盈眶,颤抖地收起银票,放入怀中。
何丛在房中听得石剑赠送公孙文一百多万两银子,急得赶紧起床,披衣而出。
但是,已经迟了,公孙文已把银票收起来了。
“何大人,坐会吧,来,喝口茶。”石剑见何丛出来,便为公孙文等人引见,又拉他坐下。
何丛满手是汗,呆呆地看着公孙文。
他心道:一百六十万两银就赠送给公孙文?奶奶的,真可惜!格老子的,石剑真不是人,玉凤的身子给他了,他咋不把银子赠给老夫?
他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心里直骂石剑十八代祖宗,却又不敢当众开口。
他一阵心疼,一阵难过,一阵迷茫,一阵感慨,心道刚才开房门给石剑、向石剑开些银子就好了。
唉……奶奶的,又迟了。
差不多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