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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外又恢复了平静。
“微臣石剑,参见皇后娘娘,祝娘娘凤体安康,福如东海!”石剑出来,急忙向张后下跪参拜。
“爱卿请起。”张皇后亲扶他起来,道:“爱卿辛苦筹银,为吾皇分忧,给辽东将士极大鼓舞。这是皇上的福气,大明的福气,本宫一定想法让卿挂帅出征辽东。”
“谢皇后娘娘。”石剑闻言,又是一阵激动,哽咽难言。
“回去吧,本宫在适当时候,会向皇上提请让爱卿领兵出征抗金的。”张后朝石剑挥挥手。
石剑流着激动的泪水,缓缓向宫外走去。
寇振海目送石剑身影消失,心潮又是一阵涌动。
“呀……”
朱由校出来,挽起张后,回宫安寝去了。
露珠舞在枯草的天蓬上,静静地看滑落的秋。
“皇上,魏阉举荐高士巡抚辽东,但高士不懂军旅。石爱卿平叛有功,筹银有方,声誉好,军旅生涯多,不如派石爱卿领兵去辽东抗金?”张后枕在朱由校的臂弯里,感觉是时候举荐石剑统兵了。
“唔!明儿早朝议议,可让石卿出任总兵之职。”朱由校抚摸张后的秀发,点了点头。
“风爱卿镇守辽东,多次击退金兵,干嘛要让风爱卿下野呢?”张后翻身,伏在朱由校的胸膛上。
“唉……天下人皆以为做皇帝高枕无忧,其实不然。做皇帝也不容易,得平衡朝中关系,既然九千岁等参奏风武意图领兵进京清君侧,朕得小心啊。好了,过阵子查明真相,倘无此事,朕再让风爱卿回来。”朱由校叹了口气,道出了苦衷。
“石爱卿文武双全,比高士强啊,干嘛不派石爱卿巡抚辽东、取代高士?”张后见事已至此,不好再提凤武下野之事。
“辽东有袁崇焕在,抗击金兵不难。朕之前常听风武说,行军打仗不难,难在粮晌啊。”朱由校感慨地道,又亲了亲张后的脸颊。
“可是若派石爱卿任总兵,专司打仗,谁负责筹银?高士肯定是筹不到银子的,辽东军晌年开支上百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张后静静聆听夫君的心声,回亲了朱由校一下。
“石爱卿筹银有方,又不伤子民,朕有石爱卿筹措银晌,后方才稳固。不过,石卿今年筹银九十万两,差不多够辽东将士明年一年开支了,明年可松口气,让石卿这员猛将上上阵。”朱由校想到不好弄走魏忠贤举荐的人,又无合适位置,又想用石剑,只能想到总兵一职了。
“唉……真不知户部是干嘛的?辽东将士浴血奋战,户部竟拨不出银晌。石爱卿一个兵部小侍郎,却能为辽东筹措九十万两银晌,且没加重子民一文钱负担。干脆让石爱卿出任户部尚书好了。”张后对魏忠贤掌控下的户部极度不满。
“睡吧……”朱由校轻轻地抚摸她的纤腰,没有作答。
他搂紧她,闭上了双目。
“皇上,你说嘛……”张后正自迷茫,她睁大眼睛,娇嗔地拧朱由校的耳朵。
朱由校没有反应,响起了呼噜声。
“唉……”张后叹了口气,只好合眼安睡。
她想:自己能为石剑争取到辽东总兵这个位置,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星光暗淡,夜深人静。
魏府里却还是灯火通明,一**臣争论不休,毫无睡意。
“亲爹,风武虽然下野,但有姓石的狗杂种继续为袁崇焕筹银晌,户部仍然无法节制姓袁崇焕,辽东兵权仍然是东林党人执掌啊。”魏广微坐在魏忠贤身旁,为他分析情况。
因为魏忠贤多次派人劝说袁崇焕投靠他不成,正想通过晌银一事制约袁崇焕,岂料石剑不动黎民毫厘,却能为辽东将士筹晌银九十万两之多。
他心头气苦。
“亲爹,孩儿以为,袁崇焕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东林党最后一个大员风武已经下野,让高士不时整整袁崇焕,将他赶出辽东去,兵马大权迟早落入亲爹手中。”崔呈秀不以为然地道。
“高士不熟悉边关事务,又不是强势人物,根本节制不了袁崇焕。瞧孩儿看来,节制辽东,还须从银晌入手。”田尔耕却不赞成崔呈秀的看法。
“可有姓石的筹银,户部能节制银晌吗?”崔呈秀不解地问。
“不让他筹银晌就是了。”田尔耕认为可从另一渠道入手。
“可皇上仍让姓石的继续筹银,还赏赐他宝刀,谁能节制那狗杂种呀?”崔呈秀也寸步不让,据理力争。
“你真是一……咱是节制不了那狗贼,但是,用人权在咱们手上呀。”田尔耕真想骂崔呈秀一根筋,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
“对啊,亲爹,没有孩儿的吏部相助,没有崔兄的兵部发文,姓石的兵部左侍郎便是空衔,他短期不提携人还可以,时候一长,他手下人没前途,谁会愿意跟着他呀?”时隔一年,周应秋忘了石剑送他的四块金砖与方世中的三个小妾了。
“重要将领可是皇上批,吏部兵部无权定夺,姓石的要用什么人,只须向皇上提议就行了。”魏广微连忙提醒周应秋。
“亲爹,一定不能让他掌兵权。”崔呈秀闻言,甚是懊恼。
魏广微的话份量很重,崔呈秀的兵部尚书在石剑眼里就形同虚设了,他哪能不急?
魏忠贤不语,他也无计可施。
“亲爹,想法子杀了石剑。”田尔耕摆了砍脖子的姿态。
他想自己的双腿自被石剑打伤后,每逢阴天下雨都会疼,不由又对石剑恨得咬牙切齿。
“杀他是不可能的,别忘了皇上已赐他宝刀。再说,此人武功甚高,信王动用十八喇嘛高僧,前往蜀川杀他,但结果是十八喇嘛阵亡。”许显纯感觉田尔耕没脑,他道起往事,提醒众人。
“那还不是因为公主出手相助?没有公主率寇振海、慕容胜去解围,姓石的早死十八次了。”田尔耕反而感觉许显纯是猪头,他摆事实,讲道理。
“啪!”岂料田尔耕刚说完,便挨了魏忠贤一记耳光。
“爹,孩儿错了,不该提公主的事情。呜……”田尔耕吓得赶紧下跪,痛哭流涕。
“知错就好。起来,往后说话要经过大脑。”魏忠贤闻言,又训他一番。
魏府里登时全是烦躁。
“皇上常常看着寝宫的一幅画发呆,常说石爱卿咋那么像他呢?熊廷弼、杨涟等死了,皇上不知道。但是,皇上一直清楚石剑的行踪。前阵子姓石的筹银遇险,皇上常常彻夜难眠,暗派慕容胜领宫中高手秘密保护。”客氏又提供更让阉党吃惊的消息。
她常与朱由校同寝,最清楚朱由校心思。
朱由校亲自领御医检查石剑身子后,又与朱由检呆在寝室里密商什么?
石剑与朱由校、朱由检的脚板上有一颗相同的痣,难道真是皇室中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七章晴天霹雳
魏阉一伙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话,登时胸闷气滞。
他们你望我,我看你,个个瞪大了眼珠。
“夫人是说江湖匪徒石飞扬那幅画?”田尔耕摸摸后脑,小心翼翼地问客氏。
他吸取教训,按魏忠贤所教,说话经过大脑了。
“是啊!老娘至今也想不明皇上为何爱看那幅画?为何那么关心姓石的?有一次,皇上说招姓石的作驸马,将长香公主许配给他。”客氏也很迷惑不解。
但是,她又说出一句让魏阉一伙惊得出冷汗的话来。
“什么?”魏忠贤从逍遥椅上一跃而起,惊世骇俗地道。
他还真的一阵哆嗦,额头冒汗。
他事实上与石剑是死对头,岂会将爱女许配给石剑?
但是,一旦朱由校下旨,谁又能与皇帝抗争?
客氏一言,他岂能不惊?岂能不怕?
“爹,你放心,凭姓石的位置,还配不上公主,况且那潘有为紧跟公主身边,姓石的根本没机会。”魏广微连忙安慰魏忠贤。
“那就抓紧让潘汝浈提亲,招潘有为为驸马,断了皇上的想法。”田尔耕焦急地向魏忠贤提议。
他刚才挨了魏忠贤一记耳光,赶紧将功补过,献计献策。
“对,潘有为貌若潘安,出身名门,文武双全,作长香公主的驸马最合适了,况且亲爹已定下潘汝浈接任刑部尚书人选。潘汝浈上京任职,长香公主和潘有为也可留京,长期侍奉亲爹身旁。”崔呈秀随声附和,心里却为自己目不识丁的儿子崔铎难过。
他一直想让爱子娶魏秋婷,可魏秋婷看都不看崔铎一眼。
不能攀上这门亲事,那是他心头的最疼。
此时,这门高贵的婚事即将尘埃落定,他又只能忍痛割爱。
“好,就这么定了。微儿,你们几个,待皇上早朝时,向皇上荐举招有为贤孙作……潘有为作驸马之事,一定要办好。”魏忠贤听了一群干儿子的话,气急败坏地道。
可招潘有为作驸马,他就不可再称潘有为为贤孙了,倘若事情办成,那潘有为与父亲潘汝浈得同时称魏忠贤为爹了。
魏忠贤心里一时真是矛盾之极。
“谨遵亲爹旨意。”魏广微等人连忙下跪接下这个千岁旨。
“孩儿们起来吧,想想阻止石狗嵬为辽东筹银晌之事。只要断了辽东的奶,不愁袁崇焕不听话。现在,咱们最重要的是要抓兵权。”魏忠贤摆了摆手,让他们起来想法子。
他掌控了朝政,也掌控了锦衣卫,唯一的遗憾:就是一直未拿到兵权。只要拿到兵权,那自己就真是皇帝了。
“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作点文章,就说查到石剑是石飞扬遗孤,他混入朝中,便是想抓兵权,将来好为石飞扬复仇的。”魏广微眼珠一转,奸计上心。
“这事……几年前长香公主就查过了,卑职也曾向皇上提议过,可皇上说不可能……后来……皇上还重用姓石的。”田尔耕摇了摇头,眼神露出迷茫。
“亲爹,以前殷有招每每送地方官员政绩奏章时,皇上最爱看石剑任小知县的政绩奏章,凡关于石剑的奏章,皇上都亲笔圈阅,这可是他继位以来……最爱看的……”许显纯也忽然间想起了很多事情来。
“奶奶的,咱们踩杨涟他们如踩死蚂蚁一样,怎么连一个……”魏忠贤见一干儿孙大半夜还想不出法子来,气得直跺脚。
“奉圣夫人,可否请你在皇上耳边吹吹风?整死姓石的。”田尔耕眼珠一转,望向客氏。
“老娘可有三人吹不动。”客氏摇了摇头。
“三人?”魏忠贤一时反应不过来。
“张后、信王、石剑。”客氏朝他妖媚一笑。
魏忠贤看她妩媚一笑,立时骨酥体软,脑袋晕乎乎的。
“亲爹,这可如何是好?石狗嵬仗着皇上信任,领走了蜀川五千兵马押银晌,根本无须依靠兵部。此人狼狠,一旦手握重兵,将来必成心腹大患啊。”崔呈秀闻言,急得直冒冷汗。
“亲爹,孩儿想出法子来了。”魏广微走近魏忠贤跟前道。
“哦?……孩儿快说。”魏忠贤闻言大喜。
崔呈秀、周应秋等怔怔地看着魏广微。
“亲爹,既然皇上宠信石剑,咱们又要不让石狗嵬统兵和筹银晌,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石狗嵬推到地方上去。”魏广微胸有成竹地道。
“唔……有理!张妖那边也容易通过,她一直盼石狗嵬能作地方大员。”田尔耕点头赞许。
“好法子!咱们给他弄一个位置高却无实权的官,皇上也不会疑心咱们……”周应秋举手赞成。
“唔……秋儿,你掌吏部,你看放石狗嵬到哪里好?”魏忠贤也点头赞成。
“亲爹,潘汝浈到荆湖一年多了,至今连亲爹的金身也没弄起来,他在江淅的威风到了荆湖却吹不动。既然石狗嵬到哪里都有能力筹银,不如放他到荆湖作布司?”周应秋却反问一句。
“那也不能这么说,潘兄弟刚到荆湖,便遇上叛乱,荆川哪有什么银子呀?”崔呈秀可不想周应秋说潘汝浈的不是。
对他而言,潘汝浈就是他的财源。
“亲爹,让姓石的去荆湖作布司吧。他到了荆湖,上有巡抚潘汝浈,下有都司傅星,现在冯振庭找到了,让冯大人回蜀川任按司,将许礼调任荆湖。姓石的到了荆湖便是一条虫了。”周应秋玩弄人事,倒真有一套。
“哈哈哈……还是秋儿机灵……”魏忠贤闻言,起身拍拍周应秋的肩膀,甚是亲切。
“爹,应秋兄提议虽好,可圣旨刚下让石狗嵬继续筹银晌,现在弄姓石的,皇上尴尬,张妖也必不同意。”魏广微心头醋起,又提异议。
“这好办,皇上身子素来欠佳,瞧为兄看来,皇上走路摇摇晃晃,肯定近期又会患病,找一个早朝机会,咱们采用车轮战术,左一言右一句地提议,皇上精神不振,经不起折腾,就会同意了。”魏广微倚重周应秋,出点子支持他。
“孩儿们,天快亮了,你们回去歇会吧,过阵子早朝之时,联名举荐石狗嵬出任荆湖布司。”魏忠贤点头称许。
办法出来了,他也累了。
他挥手让他们退出去,然后拥着客氏上床暖和一番。
客氏摸摸魏忠贤下身,空空的。
她欲壑难填,遗憾地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风用清冷的手抚摩夜的脸。
夜色正浓。
“石将军,祝贺你呀!”
石府里,一片欢呼雀跃之声。
群雄接报,石剑得朱由校赏赐宝刀的消息,出阁相迎。
他们对石剑越来越崇拜了。
“小兄弟,这把宝刀又回到你手上了,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征战辽东了。”谢佳替石剑拿过宝刀,欢天喜地地道。
“是啊,小弟心里想的,就是下一步如何向皇上申请领兵去辽东抗击金兵。”石剑也是激动万分,兴高采烈。
“有这把宝刀,以后朝中谁也不敢欺负石大人了。”朱祥热泪纵横,又蹦又跳,像小姑娘一样。
“石将军,我随你从军吧,反正江湖也无我立足之地了。”谭经天随即向石剑拱手请樱。
他想到自己捐了银子给石剑,肯定得罪武林中人。
既然在武林混不下去,既然与司徒燕再无可能好下去了,还不如去从军?
“不错,罗少侠一直都是咱们的榜样,在下也要从军。”武坚也是激情满怀,感觉有生以来,从没今夜这般兴奋过。
“好……好啊……我一直在想,兵部由魏阉掌控,不可能给我兵马,也不可能给辽东增派兵马。所以,我得学学熊大人,公招武生,自己来挑选信得过的将士,既可以输送给辽东,又可组建精骑押银晌。”石剑拍手叫好,甚是高兴。
“大将军,风大人已经下野了,现在的辽东巡抚是魏阉的亲信高士,户部尚书田吉也派作辽东监军了。”便在此时,宋子青由辽东回来,进府就沉重嚷嚷。
“什么?恩师他……”石剑长期远离京城,尚不知辽东经略变更之事,闻言大吃失色。
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立时将群雄震蒙了。
大伙如傻了一般,怔怔地望着宋子青。
风武虽是朝臣,但因为他是清官、久经辽东的统帅,深得民心。
这样的一代功臣,竟然被迫下野了,武林义士,谁不心疼?
“唉……风大人将蓟辽督师府从密云迁至宁远,宁远城即成为了关外重镇和辽东指挥中心。”宋子青接过朱祥递来的热茶,不顾劳累,述说辽东近况。
群雄这才回过神来,急围着他坐下,都想知道事情经历与原因。
他们虽是民间人士,但素来敬仰风武,素来关注辽东战况。
“金兵为击破我军的钳制策略,出兵攻陷旅顺,开始大兴土木在盛京修建宫殿,势力步步向南逼进,锋芒直指山海关。”宋子青呷了口茶,续道明金双方情况。
“兄弟,慢慢说。”马德辉拿来湿毛巾递与宋子青。
宋子青还有什么消息带给群雄?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八章不眠之夜
“风大人即与袁崇焕计议,遣将分戍锦州、松山、杏山、右屯及大小凌河等军事要塞,修缮城池,形成以宁远城为中心、西至山海关、东至锦州的关宁锦防御体系。加之有石将军的银晌保证,边关士气高涨,关外一时堰门息警,形势顿为改观。”宋子青一边用湿毛巾擦脸,一边不停地讲述边关战事。
“好啊,石将军功不可没啊。”武威廷听到此,拍手叫好。
“石将军虽然没到辽东,但为辽东将士筹银,不亚于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田英洛翘指称赞石剑。
“这有赖诸位英雄相助啊。”石剑连忙拱手恭谦。
“谭兄,你也有功劳啊。”武樱想起谭经天也捐了款,便赞他一下。
她与他从小相识,既是邻居,也是从小玩到大的好玩伴。
只是,两人没有缘份,从未想过嫁娶对方。
“樱妹,我也有份。”甘言闻言,心头醋起,生怕大伙忘了他,愤愤地对武樱道。
“知道了。”武樱闻言,随便应付一声,别过头去。
她虽然是他的未婚妻,但她心里一直看不起他。
“靠!新婚之夜,少爷压死你。”甘言见状,怒火中烧,暗骂武樱一通。
他咬牙切齿,嘴巴虽然没有张开,但里面“格格”直响,脸上肌肉抽搐着。
群雄见状,为武樱的未来,暗暗叹息。
他们均想:武老镖头这事办得真没眼光,怎么会为武姑娘找这门婚事?武姑娘要嫁与这样的人,这辈子咋活呀?
但是,亲事已定,他们又不便劝阻。
谁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