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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亲事已定,他们又不便劝阻。
谁能随便去拆别人的婚姻?
“唉……正当恢复辽东的计划稳步进行,风大人因阉党攻击其“将拥兵清君侧”,而被革职。高士上任,认为关外必不可守,主张尽撤锦、右诸城守具,移其将士于关内。”宋子青闻言,沉重地道出风武下野的原因。
“啪……格老子的,枉石将军艰辛冒险筹银……”马德辉闻言拍案而起,愤愤不平。
“咱们捐赠的银晌撤回去,不能给魏阉的人花耍。”甘言愤世嫉俗地道。
他忽然间,感觉自己捐款真不值。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武樱对他没爱意。
他当初接受武威廷的建议,给辽东将士捐银,本是冲着武樱的面子。
他的想法,就是要讨这位武林美女的欢心。
他此时看出武樱的心思,感觉自己捐银给辽东将士,简直就是犯傻。
十万两银子啊!奶奶的,够少爷娶一百个小妾了。
一百个啊,夜夜都是新婚,多爽啊!
甘言的心,既后悔,又阵疼,泪水都差点溢出来了。
“已上报皇上了,将银晌撤走,石将军可犯死罪呀。”朱祥连忙按住甘言。
“反正银晌不能给魏阉的人。”谭经天也愤懑无比。
“诸位,请安静。在这存辽弃辽的关键时刻,袁大人据理力争,拒绝弃城出逃。所以,银晌还是用得着的,咱们将银晌直接押交袁大人手中。”宋子青连忙按住谭经天,将袁崇焕的正气与胆略道了出来。
“对,将银晌直接押运与袁大人。”武威廷一锤定音。
谭经天感觉有理,不再吭声。
他想:只要能将银子直接送到袁崇焕手里,自己也算为辽东将士出力了。虽然自己是一介武夫,但也一样守土有责。没有国,哪有家?
他想到此,心平气静了。
“靠!你这老不死,无非是让少爷要不回这笔银子。奶奶的,少爷与武樱洞房后,马上休了她,让她成为寡妇。”甘言闻武威廷一言,心里气得直想吐血。
他心里破口大骂武氏父女,一个更恶毒的念头,由心底涌起。
他恨不得马上拥着武樱入洞房,呆会就休了她。
“宋兄一路奔波,辛苦了,早点歇会。诸位英雄,安歇吧。”石剑闻言,心头沉重无比,刚得到朱由校赏赐宝刀的兴奋,倾刻间荡然无存了。
他想:辽东经略是高士,如自己将银晌直接押运给袁崇焕,不仅自己会给阉党把柄,连袁崇焕也会挨参。
如落得这样的结果,必会影响辽东士气。
但是,如果不把银晌送给袁崇焕,又将导致袁崇焕被高士节制。袁崇焕手中无粮,如何稳定军心?
石剑提刀走出大厅,立在梧桐树下,思绪万千,甚为难过。
他没想到自己一番辛苦,换来的是这样的局面。
不仅自己从军的抱负落空,连筹到银晌,送的目标都没有。
当今朝政,太黑暗了。
“自己的恩师,或被罢免,或被魏阉一伙整死,想当年自己豪情满怀答应岳森夫妇,要给熊廷弼平反的,现在不仅那番豪情落空,连自己在朝的最后一个恩师大员也下野了。”石剑抬望夜空,连声长叹。
武威廷等坐在大厅里,没有丝毫的睡意。
他们是江湖草莽,平素也不关心朝廷大事,还常与朝廷作对,可在这江山社稷危难时刻,他们也想到了没有大明江山,又岂会有自己的安乐家?
他们真正相助石剑的原因,也就在此。
如果仅仅认为石剑是好官或是值得同情,那也犯不着冒着被天下武林中误会与暗杀的风险了。
“武姐姐,咱们去睡吧,这是男人的事情,明儿咱们得做饭。”程红莲清纯,哪会想那么多?
她拉着武樱与谭楚清进房去了。
一个不眠之夜,一个为江山社稷心疼之夜过去了。
清晨来临,天空中悬浮的颗粒物增多,天地间灰蒙蒙的。
晨风吹来,寒冷入骨。
冬日萧瑟,几许凄清,几许寒凉。
“诸位英雄,办法总比困难多,石某入宫找皇上去,请皇上朱批将这批银晌由我的人马直接押运到袁大人手中。”石剑走进大厅,对苦闷喝茶一夜的武威廷等人道。
“好法子……”田英洛等人精神一振。
“下官马上拟写奏折。”朱祥脚步顿轻,小跑去书房。
“妹子帮朱伯伯磨墨。”谭楚清揉搓着眼睛出来,闻言也跟着朱祥进书房了。
“哈哈哈……”
朱祥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奏折交与石剑。
寒风呼啸,夺目的红叶被卷起成团又摔落。
枯叶尘埃扑面。
石剑不顾劳累与寒冷,策马直奔皇宫。
他在宫门下马,将宝马交与马德辉,提刀而入。
宫中侍卫均认识石剑,又见他提着宝刀,无人敢拦。
他一路畅通,奔至坤宁宫时,却遇上了吕源、蔡坤二人。
蔡坤得吕源举荐,出任锦衣卫副指挥使。
“吕大人、蔡大人,晚生给二位请安。”石剑尽管自己官品已高于二人,但想着昔日自己从他们二人手中得到很多好处,还是谦恭拱手,向他们行礼。
“恭喜石大将军呀!”蔡坤却不当石剑一回事,冷冷地道。
他心里还记恨石剑昔日逼自己让位之事。
他一看到石剑,双目便是血红,似乎石剑与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但是,他的复仇一直未能如愿。
而今,石剑不仅步步高升,且又从皇帝那里得到了御赐宝刀。
他心潮澎湃,却无复仇之法。
他忽然又想:死向来香,咋不给老夫来信?咋到现在还没想出整死石剑之法呢?
奶奶的,枉老夫举荐你到荆湖任肥职。
“石将军,皇上还没起来,请到御花园走走吧。”吕源较为客气,拱手礼敬。
他虽已投靠魏忠贤,执掌锦衣卫,但依然掂记石剑往日蜀川平叛后联名保自己不死的好,掂记着爱子与石剑义结金兰之事。
“谢谢吕大人,请!”石剑也感觉太早入宫。
他这才想起昨晚朱由校已宣诏不上早朝了。
蔡坤有些尴尬,只好跟着他们二人。
“石将军,听说你见到康总管了?”吕源与石剑肩并肩走。
他问起这事,似是有意的,又似是漫不经心的。
“锦衣卫果然消息灵通。唉……可惜,康总管惨遭天平上人杀害了……”石剑叹了口气,简单地说了见到康复生死前的经过。
“将军是不是怀疑常世威、康复生之死、蔡坤调入锦衣卫与卑职有关呀?”吕源仰天叹了口气,似乎很了解石剑的心思。
“吕大人,你自称卑职,晚辈愧不敢当。晚辈一直没忘记大人昔日在蜀川的关照。当然,此事肯定让人生疑。”石剑心头一震,既谦恭,又坦率。
“那就是有怀疑了?小子,别以为高升了,就看不起老夫与亲家二人。”蔡坤气呼呼道。
他终于找到话题,找到借口,又想让吕源与石剑斗个你死我活。他此时又心雄胆壮了,因为他想到自己与吕源执掌了锦衣卫。
锦衣卫对朝臣有生杀之权啊。
“靠!如果这样都整不死石剑,那老夫辞官,削发为僧去。”蔡坤暗下决心,一定要扳倒石剑。
“事情那么凑巧,石将军有怀疑也很正常。不过,老夫坦言,当年老夫与亲家未参与围剿雄樱会总舵之战。凭石将军的武功、地位,此事迟早也可查出来,老夫无须掩饰什么。”吕源闻得蔡坤之言,触动疼处,眼噙泪水,指天发誓。
吕源之言,是真是假?
石剑从他俩嘴里,还能套出什么价值的信息?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二十九章为官心得
蔡坤闻言,登时心头失落。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在亲家吕源面前再也激不起义愤了。
想往昔,吕源对自己可言听计从啊!
“奶奶的,吕源,你真他娘的不是人。谁与你是亲家呀?老夫才是。别忘了,意儿对吕家是有功的,她生的是儿子啊。你霎眼间,连老夫的话也听不进去了?你娘是婊子呀?真不是东西!”他心里窝火之极,暗骂吕源祖宗十八代。
寒风吹送,枝叶摇摆。
御花园的树花皆是从各地运来的珍宝,又得花匠精心培育呵护,虽然冬日来临,却依然绿叶红花,灿烂迷人。
吕源换了副语气,低声道:“贤侄,你还得去各地筹银,江湖凶险,武林之中还有朝廷潜藏的人,他们也是当年引兵屠杀雄樱会的人,你可得小心啊。”
蔡坤闻得吕源关心石剑,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
他在旁侧,不解地望着吕源:“亲家怎么啦?他有病呀?怎么这次老向着姓石的?真忘了谁是亲家了?”
他向吕源打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伯父,小侄斗胆相问,朱弘明可还在江湖上?”石剑强忍着泪水,拉过吕源,附耳低问。
“唔……大帮会大门派中还有他的走狗,他们看好信王。皇上常咯血,继位的将是信王,武林中有人常与信王侍卫总管孟广宁联络。你的一举一动,江湖中人都清楚。”吕源点了点头,反附在石剑耳边低语。
“伯父,你可知潜藏江湖中的那些锦衣卫名字?他们潜藏于何门何派?”石剑急问详情。
这是他最近最关注的一件事情,这件事,不仅涉到雄樱会总舵当年的血案,也可能涉及到他的身世。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与雄樱会脱不了关系。
“唉……那是先皇秘密钦点的,康复生可能知道部分侍卫名字,但是他又死了。老夫当时只是宫中的普通侍卫,只有听命的份,不了解详情。”吕源摇了摇头。
蔡坤听得吕源讲这些秘密事,吓出一身冷汗了。
他心头暗暗叫苦:“吕源啊,这是皇宫,你他娘的还要不要项上人头了。万一被人偷听到,那是连累老夫的。”
他急忙左顾右盼,生怕有大员或眼生的侍卫走来。
待看到四处无他人时,他才拍拍胸部,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提到嗓门的心石这才落下。
“据传武尊抬着白人凤遗骸上京,本欲置你于死地,好在遗骸在京郊被人所盗,武尊无功而返。”吕源见蔡坤警戒,放心地知会石剑一些事情。
“哎呀,我的天,还说,老夫都吓得半死了。”蔡坤见吕源继续说这些事情,吓得双腿发软,浑身乏力。
“小侄已知此事,唉……小侄做了很多好事,岂料还是在朝野不讨好。”石剑低叹一声,很是无奈。
“那是因为你是东林党与阉党争斗的牺牲品。”吕源想想与石剑不可能逗留太久,便将石剑拉到林荫处。
蔡坤闻言,吓得心脏“怦”地一声狂跳。
他生怕泄密,左顾右盼,东张西望,扭得脖子都疼了。
“为什么?”石剑低沉地吼了一句。
“其一,你是殷大人下放到地方去的;其二,你杀了凌锋、王朝;其三,你为辽东筹措了银晌,使魏阉无法掌控辽东实际兵权。所以魏阉讨厌你。”吕源将自已入宫后探来的消息转告石剑,且为他分析各种情况原因。
“小侄不惧魏阉。”石剑淡淡地道,神定气闲,不把魏忠贤一伙放在眼里。
不过,他很是佩服吕源,因为吕源分析得到位。
“奶奶的,老夫呆会就将此话传魏忠贤,看他不整死你。”蔡坤又抓到石剑的把柄,心头甚是高兴。
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感觉舒服多了。
“信王讨厌你,是因为你继潘汝浈后第二个为魏阉推建生祠,你统领的兵马后来都交给了魏阉的人,加上魏秋婷多次相救你,哦……信王很喜欢魏秋婷……”吕源惊叹石剑的勇气与坚毅,又告知另一情况。
“还有这回事?”蔡坤舒服一下,也听入迷了。
他喃喃自语,想到自己跟着吕源,却没吕源听到的消息多。
“奶奶的,老夫自认为是老官僚,跟吕源比起来,真是相差太远了。难怪自己得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走。他还真了不起。”他略一思索,又自惭不如。
“那些平叛兵马不是我交与魏阉的,是皇上下的圣旨,小侄能抗旨吗?”石剑惊世骇俗地道,听他提起“魏秋婷”三字,心头又疼。
他没想自己钟情的魏秋婷,不仅给自己带来诸多的江湖仇杀,还给自己带来了信王的仇视。
而自己实际上并没得到魏秋婷,事实上魏秋婷也在利用自己。
石剑既是心头一阵悲哀,又全身愤慨。
“你辩解无用。做皇帝、王爷的,哪个不是疑心很重的人?”吕源叹了口气,不忘提醒石剑一句。
他再次入宫当差,人生感悟又有了升华。
石剑心头一阵难过,不知如何作答。
他脑际间也闪过一个念头:吕源真是厉害,不仅对朝政之事了如指掌,且有很深的体会,看来此人能做川中布司十年还真不赖,也真有一套为官本领。
他侧头一看,蔡坤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与吕源。
石剑蓦然间,又感觉好笑:蔡坤不是做了八年知府吗?怎么为官本领也这么肤浅?
“贤侄,现今魏阉也欲置你于死地,因为你致傅姚联姻美梦破灭,等于让魏阉损失了数百万两银子。”吕源又好心传递信息。
他昔日因为被蔡坤一伙愚弄,曾经狠参过石剑。
事过境迁,他感觉对不起石剑。
他知道石剑重情重义,从未忘本,所以把所有听到的消息,全部转述给石剑听。
他也知道,一旦石剑手中有权,绝对不会忘记他的恩德,一定会再次提携他的爱子吕初生。
吕源是很精明的人,这也是他在川中能任十年布司的原因。
他的为官心得,不是蔡坤可以领会的。
“我所做的皆是为吾皇分忧,行善积德。我无愧于皇恩,忠心于大明,无愧于爱民如子’四字。何况,小侄在傅星到川任职之前,便与庞美玲相恋,又何来拆散傅姚联姻?”石剑闻言之后,既感激吕源,又甚是愤怒。
他愤懑之后,又是满脸的坚毅。
“贤侄,要认清形势,你最好哪也不要去。你筹银越多,信王就越讨厌你,因为现在经略辽东的是魏阉的人。上次孟广励率领十八喇嘛行剌你,却全丧生于你和魏秋婷的刀下。现在不仅信王要杀你,靠向信王的大臣也要置你于死地。孟广宁师父风霜大师已经出山,联络江湖邪派高手,只等你离京截杀。”吕源为石剑的坚强与勇气所感动,但还是苦心相劝,传授官场经验。
“谢谢伯父提醒。信王猜忌,小侄也没有法子,最多他登基后,小侄辞官不做而已,不惧他。小侄对得起那份俸禄,对得起浩荡皇恩。”石剑感动地点了点头,却变得更加坚强。
“信王表面不参与朝政,惧怕魏阉,实是暗中培值势力、韬光养晦,等着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越被先皇重用的人,越为新皇讨厌。现在皇上精神萎靡,恐怕时日无多。唉……倘若不是为了家人安全,老夫早已告老还乡了。”吕源见状,知多劝无用,见有侍卫走来,便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他虽然年迈,但十分机警,动作也十分灵敏。
领队走来的正是信王府总管孟广宁,他狠狠地瞪着石剑。
“哎呀,我的娘呀!”蔡坤见是孟广宁来了,吓出一身冷汗。
他有气无力,又来不及跟着吕源走,急歪歪斜斜地躲入树林中。他捂着嘴,生怕呼气太重,惊动孟广宁。
石剑一笑,丝毫不惧,朝孟广宁扬了扬手中的宝刀,转身走向坤宁宫。
孟广宁被石剑这个动作气得直打哆嗦,可他拿石剑没法子。就算石剑没有宝刀在手,他在宫中也不敢拿石剑如何。
石剑走到坤宁宫,刚好朱由校与张后起来。
他磕拜之后,坦阵直接押运银晌的建议。
“皇上,石爱卿不仅忠于皇上,还替皇上分忧,倘若朝中多几个象石爱卿这样智勇双全的忠臣良将,皇上便可高枕无忧了。”张后自然支持石剑。
她的话,在朱由校面前很有份量。
“好……石爱卿,朕同意你的提议,并让崔呈秀再拨给你押银兵马五千。”朱由校闻言,通体舒服,龙颜大悦。
他挽着石剑,一起走向太和殿,在石剑递来的奏折上朱批“准允!着兵部立即增拨精兵五千,归龙庭大将军石剑调遣指挥。”
“谢主龙恩。”石剑接过朱由校的批回的奏折,磕头谢恩。
“不用谢,爱卿是为朕分忧,朕还要谢卿啊。将奏折交黄公公找崔呈秀调兵去,你陪朕一起用膳。”朱由校哈哈一笑,传令当值太监送早膳上来。
皇恩浩荡,石剑又一次得宠,不知魏阉与信王又有何想法?朝臣又有何争议?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三十章
“不用谢,爱卿是为朕分忧,朕还要谢卿啊。将奏折交黄公公找崔呈秀调兵去,你陪朕一起用膳。”朱由校哈哈一笑,传令当值太监送早膳上来。
黄公公拿过石剑手中的奏折,领着风天桥等人找崔呈秀去了。
“石爱卿,你的靠山是皇上、是本宫,爱卿只管大胆筹银押粮,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本宫、找皇上。”张后亲自为石剑挟菜,她又给石剑以资鼓励。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石剑为朱由校又一次的恩宠,激动得热泪盈眶。
“对,只要是对大明江山社稷有利的事情,爱卿均可直接找皇后、找朕出面解决。”朱由校咬了一口面包,又亲切地拍了拍石剑的肩膀。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