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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到底是何人?”罗中宝银枪一指,大声喝问石剑。
他年纪与石剑相仿,个子也与石剑一样高,英俊威武,只是声音还有些稚气。
“你是小石头石剑呢?还是皇室中人的那个石剑?听少侠的口音,好象是蜀川人氏?”石剑不答,耳边似乎响起了武氏兄妹的那些套话。
“小子,哑了?放开司徒掌门。”罗风华看到石剑只是穿着裤叉,年纪与自己的弟弟罗中宝差不多,却能瞬间打倒在场的武林高手,心头暗自吃惊,却仍大声喝问石剑。
石剑仍是不答,还真怕露了地道的蜀川口音。
武木吃惊之余,然后看到了石剑的衣衫摆在床上,便伸笔朝甘乐示意抢衣衫。
甘乐会意,甩手一排阎王刀向石剑射去,身子却扑向床沿,欲抢衣衫。
石剑宝衣一卷一甩,身子一旋,横斧反扫。
“当当……哎呀……砰……当当当……”
他卷住那排阎王刀反射过去,横斧反扫之时震落了武木的两枝钢笔,迫得秦正方、罗风华等人拿兵器挡那排刀。
甘乐没想到石剑反应如此快,刚扑到床沿,蓦见飞刀射来,急滚倒在地闪避。
石剑身子落地之时,一脚撩起双臂发麻、全身气血不畅的司徒文甩向罗中宝。
罗中宝只好扔下银枪,张臂接住了司徒文。
“得得得……不好了,秦大侠,官兵来了……快跑……”
便在此时,客栈不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楼下的江湖中人接着便大声叫嚷起来。
“谢谢你放过司徒掌门……”罗中宝接过司徒文,扶他站好,然后抱拳向石剑道谢。
石剑仍不说话,只朝他点了点头,又将斧头递与尉迟松。
“走……”秦正方迷茫地抱起程勇度,低沉地道了一声,转身而出,从二楼一跃而下。
甘乐失落地扶着贺志,尉迟松眼神奇怪地接过大板斧,也转身而去。武木狠狠地瞪了石剑一眼,却不敢去拾被震落在地的钢笔,扶着司徒文,也转身走了。
“小王爷,后会有期。”罗中宝见石剑相貌英俊,武功高强,却不杀人质,对他颇有好感,朝他拱拱手,拾起银枪,最后一个离开房中。
“当当……哎呀……啊啊……杀……别让土匪跑了……”
楼下脚步声杂乱起来,兵器碰击声随即响起,喊杀声与惨叫声此起彼伏。
“好险……”石剑看到他们全从二楼跳下去跑了,这才额头冒汗,忙关上房门,急急穿衣。
“龙图?我背心有幅龙图?是啊,几年前在腾家草坪上光膀子练功时,岳凤就提起过我背心上有幅画。难道我真是皇室中人?但是,为何爹以前要带我隐居深山老林之中呢?”石剑穿衣时,又反手摸了一下凹凸不平的背心,蓦然想起以前岳凤也曾提起过此事,不由又对自己的身世迷惑不解。
“得得得……快跑……”
“快打扫客栈,淋上油,将土匪的尸体烧了,在客栈大门上贴上封条。”楼下的官兵杀散帮匪,却没有上楼,似有将官在指挥士兵打扫战场。
“坏了,我只顾思索自己的事,忘了冯姑娘的生死……”石剑穿好衣衫,猛然想起冯有志,急抽出血剑,夺门而出。
“她去哪了?难道她被那伙江湖中人抓去作人质了?”当他快步蹿进隔壁房间时,却不见冯有志的身影,不由又一阵担心。
“哦……不会,要是她被抓作人质,那伙人刚才还不威胁我?”他转念一想,又自我否定了冯有志被抓作人质的可能。
“难道她进客栈时便发现了这是一家黑店?她料事如神地先躲起来了?”石剑杂念丛生,举步走出冯有志的房门。
“还是等官兵走了,我才走吧。”他刚走出冯有志的房门,蓦然想到楼下的官兵还没走,便又回到自己的房中。
石剑会是皇室中人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二章为官梦想
夜幕降临,繁星点灯。
客栈冷静下来,江湖中人死的死、逃的逃了,官兵也走了。
“看来冯有志没事,看来她也不会回来了。唉!江湖中人还在追查我,我不能到处走。否则,娘亲没找到,自己却先被江湖中人杀死了,我还是回川。”石剑提剑走出房门,走下楼梯,从后门而出。
他领着“多多”,昼伏行夜,南下回川。
“奶奶的,没想到撞到了皇室中人。”贺志回到石马庄,自怜自艾,骂骂咧咧,向金世富讲述了伏击石剑的经过。
“钟帮主刚来过信,信中称丐帮弟子混入京城,联系上了秦大侠的表兄、在朝中为官的秦正旺,秦大人称朝中并无姓石的王爷,皇室中人也无人代狗皇帝微服私访。”金世富将信递与秦正方,背手踱步,陷入沉思。
“老夫以为,咱还是别把心思放在一介小孩身上。咱查来查去,都是围着一介小孩转,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们得到了什么呢?”令狐安起身走到金世富跟前,以示提醒。
“盟主,现在连钟帮主也肯定了朝中并无姓石的王爷,而小石头却消失了多年,武某此次撞上石剑,大伙多次逼问他,他却不答话。武某以为,石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是怕露了他的川中口音。”武木确实聪明,谋事层次较深。
“对呀,刘某在川陕交界密林里偷听武氏兄妹与石剑对话,石剑说的就是蜀川口音,后来武氏兄妹套他的话,他却答非所问,然后就急着走了。刘某以为,石剑是心虚而走。”刘融荣接过话题,分析一通。
“石剑背心确实有一幅龙图,且是剌绣上去的。”秦正方将信递回金世富,眼神全是不解。
“这些年来,白人凤并无在江胡上出现过,是不是前几年传出白人凤重显江湖的消息不准确?”尉迟松顺着秦正方的话题,往下分析。
众人眼光“唰”地一起望向武木。
因为白人凤重显江湖的消息是他说出来的。
“诸位同道,白人凤这些年是没有出现过。但是,别忘了,小石头也在江湖上消失了。武某以为,白人凤可能当年被石大侠打残,所以在幕后指挥,而他的门人弟子则……那个石剑可能就是小石头。”武木慌了,急分析原因,再度指证石剑便是小石头。
“那小子长得英挺俊秀,武功又高,心肠也不坏,他抓了司徒掌门作人质,可并无伤他。武盟主把小石头说得那么坏,可与石剑的为人对不上号呀。”程勇度虽然被石剑打伤了,但他为人正直,还是为石剑说好话。
他还描述了石剑的相貌一番。
“是啊,石剑要是小石头的话,他会帮武氏兄妹?武樱初出江湖,便赢得‘小甜甜’的美誉,可想她的美貌了。若石剑是色魔,他为何又不动心?”罗风华接过话题,也说石剑的好话。
“你们……”武木闻言,既生气又心虚,却又无言以对。
“刘舵主,还是请你派得力弟子打听一下,石剑有没有随那队官兵走?他即便不是小石头,但他也是身份可疑。”金世富见武木甚是尴尬难堪,连忙为他解窘,转移话题,吩咐刘融荣去打听石剑下落。
武威廷心情烦闷,领着武坚、武樱到太原城郊“忆江南山庄”,与少庄主杜庆生下棋解闷。
“怎么会这样子?他明明是一个拔刀相助的英俊少年,怎么会是江湖中人怀疑的小石头小淫魔呢?”武樱兀自想不开,独自抱头坐在大厅门前的台阶上。
“老镖头,江湖中人都称这次少总镖头遇险又获救是白飞凤与石剑在演戏,您老为何没动静?”杜庆生不解地问。
“这趟镖是六合帮托押的,老夫不相信六合帮会与白飞凤串通一气。老夫过阵子会约几个朋友,到中原去一趟,到时就清楚了。”武威廷吐了一口烟圈,下了一会棋,终于冷静下来。
“武林中人要都如老镖头这么冷静就好了。”杜庆生摆摆手,荡开烟幕,赞了一句。
“老夫也是不冷静,云剑清可是名震天下的人物,六合帮又人多势众,他不可能不为他的声誉着想,他肯定会给老夫一个交代。所以,老夫不急。”武威廷没有吭声,心里却在思索。
厅院里,繁花似锦。
“小甜甜,忘了这场恶梦吧。你看你,一点甜笑也没有,枉咱送你小甜甜美誉。”杜庆生的表弟、“小孟尝”谭经天看武樱脸有泪痕,连忙上前劝慰。
他误以为武樱是为自己差点遭白飞凤的毒手而难过。
“他英俊挺秀,拔刀相助,明明在自己受辱的时候,替自己赶跑了白飞凤,这么一个可爱的人,怎么可能是武林中的小恶人呢?他杀了白飞凤那么多人马,象与白飞凤在演戏吗?”武樱痛苦得把秀发都扯乱了。
“唉……”谭经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坐在武樱身边,想劝她一番,却不知从何言起。
石剑不敢走大道,专拣小路回川。
行程几天,他在一处小镇街头,买了一匹马和一套华丽服饰,茫茫然地策马回奔蜀川。
这一天,他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报恩寺。
他第一次出剑阁深山时,曾到过此寺偷贡品吃,被寺僧赶跑。今又来到此寺,石剑不禁又是一番感慨。
不过,今非昔比了,第一次来时,他是一个脸黄饥瘦的小孩,此时已是一个别具丰采的美少年了。
夕阳西下,晚霞在天。
石剑见天色已晚,心想只有进寺借宿一晚了。
黄昏时刻,寺里已没什么香客了。
“大师,天色已暗,在下想在贵寺借宿一晚,不知可否?”石剑拱手对寺门口的小沙弥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敝寺不留香客住宿。”小沙弥合掌道。
“谢谢大师,那在下可进殿参拜佛祖吗?”石剑灵机一动,抱拳道,甚是有礼。
小沙弥合掌对石剑道:“小施主,请进。”
石剑走进寺里,穿过天王殿,在大雄宝殿里站了一会,然后越过万佛阁。
他看到一处楠木雕千手观音,高达八米,千手各异,美妙壮观;转轮经藏高达十一米,六面七层,镂空雕刻,工艺精湛;万佛阁有斗拱二百余垛,实属罕见。
他叹为观止,侧头之机,忽然发现有人影一闪而过。
“谁?”石剑一惊,心想:如果是和尚,大可不必躲开我。难道是武林中人发现了我?他们既然发现了我,为什么不领人来抓我?
石剑本想趁机溜进寺中留宿,此时打消了念头。
他转身出寺,连忙跃马而走。
“还是当官最威风,我何不弄一个官儿来当当?只要我当官了,江湖中人就不敢随便来犯我了。”石剑忽然又想起自己在衙门看到邬聊威风喝令砍周振宇人头的情景。
他想起将来自己也能威风一番,心头登时高兴。
“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冯姑娘说得没错,就这么着,找何丛去。”石剑想起冯有志说的话,当即便策马赶往涪城,日夜兼程。
石剑能实现为官的梦想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十三章大隐于朝
星月朦胧,夜色苍茫。
石剑傍着昏黄的灯笼之光,抱着“多多”,掠过一排排的屋顶,潜入何府。
何府其实是知府蔡坤临时分给他居住的三间带小院的瓦房,简陋异常。
他到涪城上任,做着有职无权的推官,既清闲又无聊,还清贫。做知县还能大鱼大肉,到涪城后送送送礼,又让小妾花耍了一些银子,何丛现在也清贫得如一介书生了。
但是,他也没法子。
他虽然在谷香任县令多年,可谷香人少、经费不足,差人不多,县城乡间都穷,没捞到什么油水。
每年中秋、春节,他还得例排性地给蔡坤送礼,手头上没什么银票,到了涪城也不敢另购新房,只好将就着住。
按着何丛的规矩,逢单日是妻子陪他过夜,逢双日是小妾陪他过夜。
此时,他正坐在客厅里百无聊奈地喝茶。
“老爷,还不进房啊?二夫人又命奴婢来催了。”丫环从里房出来道。
“呆会,本官口渴。”何丛找了一个借口推托。
他虽有两个夫人,但自己身子虚弱,年近五旬,也没得到半子一女。他不仅从没感受到做官男人的福份,反而觉得辛苦,更怕进小妾的房门。
因为他的小妾诸玉凤出身青楼,虽才年方二十三,但在床第之欢上却是如狼似虎。
他太怕她了。
何丛唯一的愿望就是把官做得更大些,光宗耀祖。
现在他可后悔死了:把石剑赶走了,除了微薄俸禄,再无其他收入了,眼看石剑给他的元宝呀、金项圈呀都被诸玉凤挥霍一空,他心里可发愁了。
“何大人,一人深夜独坐品茶,好雅兴啊!”石剑见大厅仅剩何丛一人,看准时机,抱着“多多”飘然而下。
“娘呀?你……你是谁?”何丛吓了一大跳,全身发颤,“蹬蹬蹬……”地不住后退。
“砰”地一声,他拿不住茶杯,茶杯从他手中滑落,摔得粉碎。
“何事?”诸玉凤闻声而出,衣衫没有扣好,酥胸毕露,硕奶飘荡,上前紧紧扶着何丛,惶恐地盯着石剑。
“二夫人,小侄是是黄将军的侄子,你和大人都忘了?”石剑放下“多多”,连忙躬身作辑。
“哦?是黄公子?”何丛夫妇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双双上前,仔细打量石剑。
时过境迁,石剑长大了。
他身材修长,已高过诸玉凤、何丛了。
“哟,真是黄公子呀!长这么高了?哎呀,黄公子,快快请坐。”诸玉凤反应灵敏,松开何丛,连忙扶石剑入座。
她可喜欢石剑了:他每次来,随手就会甩给她金银首饰。
“是啊,多时不见,二夫人还是这般年轻俊美,而且更丰韵了。来来来,这是小侄孝敬你的。”石剑连声称赞她的样貌,又从皮兜中掏出一只大元宝递给她。
他在青楼打杂一阵,已学会了油腔滑调。
“哎呀,黄公子何必那么客气呢?”诸玉凤一笑,并不推辞,伸手接过,乐得拿起元宝放在唇边,亲了又亲。
“来人,给黄公子泡茶。”何丛见钱眼开,陡感精神大振,大喝一声,中气充沛多了。
“来了,老爷。”丫环闻声而出,连忙烧水泡茶。
“何大人,家父都命小侄前来向大人问安,感谢大人多番关照。这是家父托小侄送与你的两只大元宝。”石剑恭谦一番,又掏出两只大元宝递与何丛。
“哎呀,贤侄,事情过去多年了,还提那些小事干嘛?不必客气。”何丛话是这么说,双手已伸了过来,紧紧抓着元宝,呼吸都变得急促了。
“真是及时雨啊,府上断银之时,他就送银子上来。”何丛心里喃喃地道。
“诸玉凤真是太迷人了。”石剑把元宝硬塞给何丛,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诸玉凤的硕胸。
诸玉凤也不放在心上,心道:只要他有银子给就行了,别说让他看几眼,就是老娘陪他睡一觉,又有何妨?那还是财色兼收、老牛吃嫩草呢!
“公子,请喝茶。”丫环送上茶,石剑才回过神来。
“家叔说了,何大人才高八斗,助人为乐,高风亮节,让小侄长住大人府上,好向大人学习为官之道。”石剑呷了一口茶,觉得那茶简直就是垃圾树叶,难喝死了。
“什么?”何丛一听,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差点跳了起来。
他需的是石剑的银子,可不想自己身边有一个小色鬼。
“只要大人肯留小侄在身边,何府的一切日常开支,全由小侄承担,包括两位夫人的金银首饰。”石剑知道何丛喜欢银子,索性以银子为诱饵。
“真的?好啊好啊!”
何丛尚未答话,诸玉凤已连声道好。
她想:有一个财神爷在府中,今后可不用愁了。
石剑心想:自己现在江湖上无法躲藏,只能呆在何府,何不大力讨好何丛?待过得一年半载,江湖风平浪静了,再去西岭雪山看张兰。
他咬咬牙,道:“不瞒夫人,小侄其实此次是随同家父一起来的,他前几天看中了府衙后面那栋大房子,还说可以把那栋房子购下来,送与何大人,只要小侄能从何大人身上学到真功夫。”
“好好好,好啊!”何丛急忙抢先说话,连声道好。
他走近石剑跟前,躬身作辑,道:“令尊在哪?本官……老夫去拜访他。”
“哈哈……何大人,家父忙于做买卖,他看中房子后便交小侄处理了,银子全在小侄身上啊。”石剑哈哈一笑,解下皮兜、包裹,但见里面便是金灿灿的金条、大元宝、白银,还有金戒指、金手镯、金项圈。
何丛夫妇只看到直咽口水。
石剑心想:银子才是大爷,连何丛也得向我躬身作辑。
“哦,好好好,贤侄就留在老夫身边,老夫一定不遗力地传授官场学问。”何丛听了,大为兴奋,连忙吩咐丫环暂搬柴房,把房间腾出来让给石剑住。
“太好了,有漂亮大宅住了。”诸玉凤听了,高兴得跳了起来。
本来没扣好的衣衫受她震荡,滑落下来。
她登时裸身露体,雪白圆滚的胸乳裸露在湿热的空气里,两个粉红色的**骄傲地发散出肉欲的香气。
石剑看得目瞪口呆,真想伸手去捏一下,张嘴亲一下。
可他不敢:他还得隐于何府,逃避江湖中人的追杀。
诸玉凤也不急着拉好衣服,索性让石剑看过够。
何丛既不劝阻,也不生气,有大宅住了,有银子了,何必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