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唉……圣旨都下了,我想那么多干嘛?又不是魏姑娘不要我,她也没法子的。她一向看重我,而今,她吐血,是不是早对我有情呢?为我而伤心?”张子钦想歇会,可合上眼还是魏秋婷的影子在晃动。
“圣旨下了又如何?她没嫁,我就有机会了,咦……我何不今晚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我就是驸马爷了。哈哈哈……”他美美地想着,差点笑出声来。
“可是,若事情败露,我可没好果子吃啊?这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尔后,他又有些害怕,有些犹豫不决。
他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他左思右想。
他心潮起伏。
他心惊肉跳。
他时而眼睛泛光,时而眼神黯淡。
他的额头,如泉眼喷涌,汗水泛滥。
他时而紧握拳头,时而发颤哆嗦。
他时而全身乏力,时而通体难受。
紧张、恐惧、幻想、憧憬,如魔鬼般地在他心头交织,揪着他的心,撕着他的肺。
半柱香功夫,他已全身汗湿,头发白了一半。
矛盾依然在他心头纠缠。
他时而精神大振,时而全身乏力。
蚊虫叮咬,他全然不知。
风寒露冷,他毫无感觉。
魏秋婷优美婀娜的身姿,丰胸细腰,在他眼前飘来荡去。
挥不去,斩不断,拍不散。
霎时间,他双目血红,口水直咽。
“怕个鸟!干掉她,再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与魏秋婷上床,张某就是呆会死了,也值!”他盘算着,再三权衡,终于决定还是搏一搏。
他想到此,恶胆陡生,掏出迷香,趁几个侍卫闭目养神,自服解药,然后出手如电,将迷香撒进火堆里。
不一会,火堆里便香气四溢。
“怎么那么香?哎呀……好累……咚……”菊苹闻香而出,忽然身子摇晃,扑倒在草丛中。
其他侍卫立时患困,眼帘下垂,闭上了眼睛,东倒西歪,“呼噜”大睡。
“崔兄弟……骆大哥……”
张子钦生怕其他侍卫没中毒的,急忙扶着每个人问一声。
山风呼啸,火光摇曳。
没有人应答。
“哈哈……好事成了。”张子钦得意大笑,掀开帐蓬门帘,朝凤榻上的魏秋婷扑去。
张子钦欲图迷奸晕睡中的魏秋婷,能否得手?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三十六章忠奸对决
且说张子钦用迷香迷倒众侍卫,得意忘形,淫笑着闯入帐蓬,扑向凤榻,意图迷奸魏秋婷。
“哎呀……”他纵身扑到床上,刚伸出舌头,却觉胸口一疼,惨叫了一声。
他急撑床起身,却见床上无人。
被窝里,两个枕头中间竖着一把尖刀,已透自己左胸而入。
“不好……”张子钦又疼又气,顿感不妙,情知上当,暗叫一声,寒气从心底冒起,背后冷嗖嗖的。
他急捂胸转身,却见魏秋婷撑剑立在帐蓬门帘后。
火光中,她俏脸涨红,妙目怒瞪,怒火喷薄,仗剑撑地。
她也中了迷香,只是听得菊苹扑倒的声音。
她机警聪慧,立时惊醒,后又听张子钦呼叫其他侍卫名称,感觉情况有变。
她自闭穴道,摒止呼吸,悄然下床,将枕头拱于被窝中,摆好尖刀,然后拔剑,立于门帘之后,以静制动。
丑事果然发生,不堪入目。
此时此刻,她心潮起伏,又庆幸自己于不幸中万幸,没惨遭毒手,没有失足。
否则,自己将身败名裂。
“公主……卑职跟你十年,卑职喜欢你。真的!如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张子钦自点穴道止血,却不敢拔出尖刀。
他强忍疼痛,贼心不死,倾述相思。
他渴望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仍能说服魏秋婷。
希望,如惊涛海浪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在他眼前晃动。
“卑鄙无耻!唰……”岂料魏秋婷差点惨遭一劫,对他愤怒异常。此时此刻,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她怒叱一声,一招“仙人指路”,一剑朝他咽喉剌去。
“公主,别……”张子钦惊叫一声,忍疼闪开。
魏秋婷旋身转到他身后,一脚踹去。
“扑通……啊……”
张子钦被她一脚踹出帐蓬外,跌倒于草丛中。
他胸口的尖刀透胸而过,连刀柄也没入胸口中了。
他惨叫一声,在冬夜里尤让人心寒。
他的躯体,如枯树般地沿着山坡,翻滚而下。
魏秋婷呼呼喘着粗气,丰胸起伏不平。
好险!总算躲过一劫!
伤感、激动、难过,又一起涌上她的心头。
张子钦是她的贴身侍卫啊!
他素来忠诚,对她言听计从,附首听命。
今夜,他竟敢对自己图谋不轨,太可怕了。
他对自己十年的忠诚,竟是藏着阴谋,图她的身子。
可恨!无耻!
她也不敢追赶,因为她也中了迷香之毒。
她喘息未定,急打开菊苹随身携带的小药箱,找来解药,倒水服下,然后趴在凤榻前,运气驱毒。
好在一夜无事。
天亮时分,她才清醒过来,连忙扶起菊苹,喂她解药,依次救醒众侍卫。
“张子钦下的迷香?他想干什么?”崔应地醒来,闻讯质问。
“张子钦有变,好在没事,你快传示出去,辑捕他归案,他掌握咱们很多秘密。”魏秋婷不想解悉昨晚的事情。
她是少女,摊上这种丑事,不便说那么多,反正自己没事就算了,当下传令辑捕张子钦。
众侍卫带着惊愕,带着迷惑,赶紧狂奔下山,四处传令。
一张通辑张子钦的画像,迅速在神州大地的大街小巷贴满。
一夜之间,张子钦由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沦为江湖匪徒、武林奸贼、千古罪人。
漫天雪舞,婀娜轻盈。
朱由校咯血后的一天早朝,审定内阁草拟的圣旨,紧张的辽东局势,让他近期无法再玩木匠活。
“众爱卿,袁崇焕辞呈,边关不可一日无大将,朕拟封龙庭大将军、兵部左侍郎石剑为辽东总兵,可有异议?”朱由校和蔼可亲,从不廷杖朝中大臣,在明史上是唯一的皇帝。
他每每早朝,朝中文武也敢发言。
所以他有时早朝,不想听大臣罗嗦无关紧要的事情,便是一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然后,他就去玩木匠活去了。
今日早朝,文武大臣对朱由校此番言语,颇感意外。
“启奏皇上,袁大人炮轰努尔哈赤,击退金兵,功高劳苦,奈何高士争功,又挤压袁大人,才导至袁大人辞呈的,微臣请皇上下旨治高士争功之罪。”礼部侍郎殷有招激愤出列,为袁崇焕抱打不平,愤怒斥责阉党中人。
“皇上,高士经略辽东,无论功过,皆算高士头上。袁崇焕小肚鸡肠,争功诿过,负气离职,至大明江山于不顾,应追究其擅离军营之罪。”魏广微自然为高士辩护,反将责任推向袁崇焕,且落井下石,大泼脏水。
“魏广微,你胡说,你忠奸不分,多时不批银晌,几乎造成辽东将士哗变,罪魁祸首就是你。”殷有招闻言,更是气愤,直戳魏广微鼻子。
“殷有招,大明刚经历一场叛乱,陕甘旱灾歉收,荆川免税,国库空虚,哪来的银子批给辽东?皇上英明,着石将军筹银,本部调派精兵强壮,绕过高士,确保银晌直接押运至宁远,送与袁大人。魏大人何来扣押银晌之说?是你忠奸不分,是非不清,颠倒黑白,想谋权政而已。”崔呈秀紧急出列,胡乱分析,强辞夺理,相助亲兄难弟。
“殷有招,这是早朝,不是东林书院,不是你非议朝臣、结党篡权的地方。”周应秋不给殷有招喘息之机,紧接出列,张口就是一盆污水朝他泼去。
“你们……大明迟早会给你败坏的。”殷有招双拳难敌四虎,孤军奋战,如何说得过魏阉一伙?
他气得浑身哆嗦,七孔生烟。
此时魏忠贤等人已完全推倒了东林党人,全面执掌朝政。
朝臣中纵有正直大员,也已不多,也没有其他人敢出列抗争。
朱由校早朝,不提此事,本就不想听他们争论。
他身子弱,精神不好,只想议定新的统兵人选就走,岂料早朝还是发生了争论,不由一阵心头气苦。
“好了,切入正题吧。”朱由校有气无力地道。
“皇上,石将军出任辽东总兵,似乎有些大材小用啊?”周应秋看到魏忠贤暗示他的眼神,又赶紧出列。
他知道朱由校宠爱石剑,所以,故意抬高石剑,以激起朱由校的兴趣。
满朝文武闻言,又是一阵愕然,实在猜不透周应秋到底是怎么想的,一伙挤弄石剑,一会保举石剑。
“哦?卿家有何高见?”朱由校奇怪地看着周应秋,不过,还真来兴趣了。
他对周应秋多次出尔反尔,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他确实喜欢石剑,偏爱石剑,喜欢听这话。
“皇上,辽东抗金,难在后方银晌。石将军文武双全,对皇上忠心耿耿,他在地方任职,造福社稷,筹银有方。臣以为应破格提升石将军出任地方大员才是。”魏广微会意,连忙出言相助。
他说话更有艺术,把石剑抬得更高,但是,话锋一转,却是阻拦石剑统兵。
不过,他也说得很委宛,提议破格晋任石剑为地方大员,好让朱由校听得顺耳。
这是他们事先商量好的:绝不能让兵权落到石剑手中,要提升石剑,最多也弄个没有实权的地方职务给他。
“唔……魏爱卿言之有理,石卿家对朕忠诚,从不讨价还价,此等良才,朕当以重用。不过,抗金是首等大事,朕认为还是委石爱卿以辽东总兵之职,相信他会象昔日平叛那样,尽快替朕收复河山的。”朱由校对周应秋、魏广微二人的举荐甚感满意,满脸笑容,但仍力荐石剑到辽东统兵。
果然不出所料。
魏广微闻言,笑逐颜开:朱由校中计了。
哈哈……让小屁孩当皇帝,还真是好玩。
魏广微心头大乐,差点笑出声来。
殷有招顿感意外,心道:前阵子魏忠贤闻石剑真为辽东筹措银粮,还大发雷霆,怎么他们今儿却如此联手举荐石剑呢?这世道咋了?他们不是对石剑恨之入骨吗?
正直大臣周列也是迷惑不解:风闻石剑入京述职那天,魏忠贤和他的干儿子们气得一夜未眠,今儿咋了?他们又怎么全向着石剑了呢?
难不成石剑花重金,买通了这帮小人?
但是,又不劲啊!石剑就算花重金,也是买辽东总兵之位啊!
“皇上,高士经略辽东,炸死努尔哈赤,逼退金兵,双方议和,边关一时无事。微臣以为,要彻底将金兵赶出辽东,朝廷需尽早培植税源,充实国库。”崔呈秀紧急增援魏广微,出列建言,既将袁崇焕之功揽在高士之下,又阻止石剑统兵。
殷有招、周列等人相视一眼,这才明白原来魏中贤一伙是想独揽辽东兵权,不想让石剑插手辽东。
“启奏皇上,将石将军另调地方任职?似不合适,他数年前扬威辽东,对金兵有威胁力,又在平叛中积累军旅经历。臣以为石将军文武双全,让石将军出任辽东总兵更加合适。袁崇焕久经战事,应召他回朝,让他驾驭全局。”周列立马出列反击。
他将石剑的从军经历,一一例举,论证石剑确实是合适的统兵人选。
他说得有理有据,令人难以驳斥。
一帮忠臣为石剑据理力争,能否保举石剑出任辽东总兵?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六百三十七章又晋虚职
且说周列一番话,力荐石剑,让小皇帝颇为动容。
崔呈秀登时额头见汗,全身发颤。
周应秋心头一凛,感觉遇到强悍对手,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呆若木鸡,苦思良策。
魏忠贤恶狠狠地瞪了周列一眼,心道:周列,你别狂,奶奶的,千岁爷一定整死你。
“皇上,现今金兵退却,双方议和,臣以为这是辽东将士休整、以将更好痛击金兵的机会。辽东现今最大的困境,便是银粮。而石将军筹银有方,不动黎民毫厘,调他到地方任职,有利于他更好地为辽东筹措粮银,为吾皇分忧。”魏广微急帮忙崔呈秀,直击朱由校心病。
他虽然奸恶,但作为首辅大臣,说话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
这回,他从朱由校最头痛的国库空虚着手,如握宝剑,狠剌他心窝。
“魏爱卿所言,倒是有理。”朱由校闻言,倒有些动摇了。
国库空虚和金兵进犯,是朱由校继位以来最头疼的两件事。
平素除了辽东晌银,他一般不给大臣和地方亲批银子,还常对那些向户部要银子的奏章批个模凌两可:“由户部酌定。”
由户部酌定,等于不批,因为户部是由魏忠贤等人掌控,不是魏忠贤的人岂能拿到户部的银子?
“皇上,石将军出任辽东总兵,除重大战况需要他亲临沙场,平素一般不用,他一样有精力筹银粮。倘若召袁崇焕回朝廷任职,袁大人一样可以筹晌银。”周列见朱由校动摇,不由心头大急,又赶紧出列。
“唔!周爱卿所言极是,石将军确应到辽东去,就这么定了。”朱由校闻言,龙颜大悦,当即拍板。
魏忠贤当即冷汗直冒,想不到此次朱由校竟不听他一帮干儿子的胡言乱语,当朝拍板。
他急转头向魏广微等人暗递眼色。
“皇上,石将军虽是年少有为,但他不熟悉辽东。微臣以为,可以效仿昔日蜀川平叛之法,让高士先兼任辽东总兵,石将军出任副总兵兼总军师,闲时筹银,战时统兵。”魏广微机灵应招,见朱由校已钦定石剑去辽东任职,不敢再反驳,便又出毒计,出列躬身禀奏。
朱由校一怔,有些动摇,有些迷茫。
因为魏阉一伙,并不打压石剑,反而时时抬高石剑,让他看不出他们的险恶用心。
而石剑确实是筹银有方,而朱由校确实需要强有力的人为他筹银,填补国库空虚。
“皇上,微臣以为,魏大人之言是上策。辽东将士可不比昔日蜀川平叛大军,辽东将士皆是战功显赦,石将军年少,刚到辽东,未必能服众。”崔呈秀赶紧接上,出列跪奏。
他随声附和,但又适时降低石剑威望,再次策略性地打击朱由校,动摇他的信心。
“皇上,倘若石将军到辽东任副总兵兼总军师后,不负重望,既能闲时筹银,又能打赢一两仗,到时再让他晋任总兵,众将士自然也会服他。”魏广微不让朱由校喘息,乘胜追击。
他想得更绝,并不阻拦石剑到辽东战场任职,而是给他弄一个副职。
“皇上,石将军战时统兵打仗,闲时筹银,到时辽东银粮充足,国库充盈,又有高士指挥有方,何愁金兵不灭?”孙之獬紧跟出列,又向朱由校大赞石剑功绩,极力支持石剑任副总兵。
他两方都赞美,抬高石剑,水涨船高,又把高士抬得更高。
“准奏。加封石剑为太子少保、正二品、领尚书衔、辽东副总兵兼总军师,闲时筹银,战时统兵打仗。魏卿家速拟旨,交九千岁膳印,着田尔耕前往宣旨,退……朝……”朱由校身子虚弱,听了一个多时辰忠奸两派的进言,已是头晕眼花,气血不畅。
他再也不想在龙椅上坐下去。
他怕魏阉一伙继续纠缠不清,宣布退朝,随即离去。
周列等人呆若木鸡,目送朱由校离去,皆是怔怔不知所措。
“哈哈哈……”魏广微一伙,相视而笑。
尤其是周应秋,作为吏部尚书,最明白人事:副总兵,终究是副的,得听总兵的,实际上只是助手,作不了主。
即将石剑再强悍,再铁碗,再有才,也无用。
因为军队不比地方,在军中,是总兵一言堂。
弄不好,总兵还可以让刀斧手宰了副总兵,这只是找个借口就可以办成的事。
冷风嗖嗖,枯树哀号。
残叶飞舞,萧瑟悲寒。
信王爱妃田妃之父田畹,于早朝后直奔信王府,向朱由检禀报了早朝的情况。
“王爷,看来石剑确实是珠胎暗投,要不然魏阉一伙不会举荐他出任辽东副总兵,到时辽东兵权旁落,大明半壁江山等于是魏阉的了。”孟广宁谨记亲弟孟广励及十八喇嘛死于石剑之手的仇恨,赶紧建言。
朱由检没有吭声,心潮起伏,难下决心。
此刻,他脑际间,又闪现朱由校看着御医为石剑检查身子的情景。他还有顾虑,他担心石剑是皇室中人。
他怕自己与石剑血脉相连,错杀亲人。
他又怕石剑是皇室中人,将来会抢他的皇位。
他模凌两可,矛盾交织,犹豫不决。
“王爷,此事还得议议,毕竟朝中正直大员殷有招、周列都在保石剑,说明石剑良心未灭。”田畹却持反面意见,力劝信王。
他参加早朝,亲眼目睹殷有招等人极力举荐石剑统兵的。
朱由检依然没有吭声,感觉田畹之言,也有道理。
耳听争论,他有些头疼,难以决择。
他想想自己将来继位,也是要用人的,而石剑强悍、智勇双全、筹银有方,杀之可惜。
“王爷,蜀川叛乱,正是因为石贼领头建生祠引起的。他如果不是暗中投靠魏阉,又岂会带头为他建生祠?殷大人、周大人是因为太正直,被石贼一时的政绩所骗。”孟广宁据理力驳,又拿石剑的污点来论证其早投靠魏忠贤。
朱由检心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