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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蒙汗药?你卑鄙无耻……”龙飘飘顿感浑身无力,明白上当,闻石剑之言,又吓得脸色惨白。
“谁卑鄙无耻?我救你一家,你却要杀我?谁想杀我,谁就得付出代价!”石剑附身下来,除下她的衣衫,轻轻地挑逗她的蓓蕾。
“不要……”龙飘飘忽感心头一阵绝望。
蒙汗药发作,她慢慢失去了知觉。
她一觉醒来,已不见石剑踪影。
峡谷静得可怕。
石剑已为她穿好衣服。
她爬起身来,感觉双腿合拢很难。
她看看自己留在长袍上的那一滩处子殷红,欲哭无泪。
“这是他的罪证,我将他的长袍交与武盟公决。”龙飘飘泪流不止,附身收起石剑的那件长袍,折叠好,挟在腋下。
她站起身来,感觉双腿很难合拢。
她又坐了一会,强撑着,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地走出峡谷。
石剑没有离开峡谷。
天色黯淡下来,他在一处洞穴里探头出来,看着龙飘飘转身离去,便飞身出洞,走进了峡谷深处。
雄樱会的新总舵就设在此。
“哈哈哈……贤侄,你终于来了。”谢佳放开铁浆,纵身跃来,一把抱住石剑,甚是亲热。
“贤侄,又升官了,你真棒!”公孙文也张臂抱了过来。
三人紧紧相拥一起,尔久才松开。
“赖大侠携家眷回来了吗?”石剑神清气爽,关切地问。
“哈哈哈……回来了。会中弟兄都说有机会还是跟着你好,跟着你出去的,全都带着娘子回来,不用打光棍。你看,谢兄弟现在是一脸的幸福。”公孙文灰谐地指着谢佳道。
“哈哈哈……”
三人大笑。
“贤侄,龙飘飘又潜回你身边,你一定要小心啊。”谢佳不好意思,连忙转移话题。
“放心,公孙叔叔在太原深夜告诉我后,我第二天便让诸位英雄撤离了聚英楼。现在武家回太原了吗?”石剑一笑,反问武威廷一家情况。
“回去了,各路人马的眼睛都盯着你,哪会想到武家会在此时回山西?”谢佳答道,忽又惊一声:“你咋穿得那么破烂?不象你的个性呀?”
石剑脸一红,这才想起忘了铺地与龙飘飘睡一觉的锦袍来,忙道:“外袍进峡谷时弄烂了,所以扔掉了,只穿内袍进来。”
“唉……”他一提衣服的事情,忽然间多少有些后悔,感觉自己有时很卑鄙无耻,竟用迷奸手段对付龙飘飘。
虽说她是天下武盟派来潜藏自己身边的奸细,但是,她也很可怜。
“发生什么事情了?”谢佳见石剑唉声叹气,忙问何事?
“小侄本想在荆湖筹银,奈何头上压着一座五指山,我这边签发告示,那边却持压榨态度。”石剑急把话题转到自己初到荆湖的遭遇上来。
“那让敝会弟兄出马,替你搬开你头上的五指山?”谢佳铁浆劈在一块大石上。
“砰!”地一声。
那石块当即破为数块,火星四溅。
“不了,我在荆一天,你们最好不要闹事,免得既惊动江湖中人,又闹成你我官匪勾结。我向你们诉诉苦,我心头已舒服。哦,会中的药店业绩如何?”石剑善解人意,闻言摇头,又转移话题。
“按你的话办,解决了不少弟子吃饭,但因为每间药店人多,不赚银子。前阵子,咱俩还往陆海庭的药铺塞进了几个人打杂,他的药铺几乎没有银子赚。”公孙文一笑,很是感动,又道实情,还牵出安儿。
“贤侄,你不去看看陆海庭呀?”谢佳含笑而问。
“陆海庭,这个人不错,小侄会抽空去看看他的。哦……她在新秀大赛上负了伤,好点了吗?”石剑叹了口气,又关问起她的伤势。
“好了,前阵子,咱大伙轮流给他疗伤。”公孙文点了点头,道出了东南武林中人对洪兴镖局的关心。
“那好,小侄搞一个集中郎中给我的八千人马检查身子,所有药材由贵会药店采送,所有银子由马德辉一次性拨付,到时你们派员与马德辉联络,就行了。”石剑拍拍公孙文的肩膀,道出解决办法。
“谢谢……”公孙文与谢佳甚是激动,紧握石剑的手。
“小侄身上还有一张百万两银票,请你们帮忙,分批兑现,将银子秘密埋藏起来,以备应急之需。”石剑从怀中掏出一张大银票递与公孙文。
“贤侄,你干嘛这样?”公孙文惊诧地道。
“皇上病重,即将登基的是信王,为防万一,将来也有个养老,请你们帮这个忙。”石剑坦诚相告,心情也有些灰暗。
“行……”公孙文有些难过,为石剑如此替朱家卖命不值。
“贤侄,看来安印其、习以玉便是吴忠、肖玲玲了,你要小心。”谢佳忽然想起一事,滴着泪水,把石剑未到新秀大赛之前的一些事情说了出来。
“怪不得张子钦也能当选天王?看来有人操纵武林中事。不过,你们放心,安印其既然暴露身份,不可能再回来了。自从我任龙庭大将军、离开蜀川后,我与他们已失去联系。”石剑强颜欢笑,拱手辞别,双足一点,飞穿出林。
“贤侄……珍重……”公孙文与谢佳朝石剑背影挥手,直至他消失于山谷中,才回归总舵。
石剑穿出泪淌河,撮唇呼来宝马,连夜向荆州驰骋而去。
雄樱会当年血案之时又有线索了,谢佳、公孙文证实石剑原来的仆人便是吴忠、肖玲玲,他们能否擒获这两个人?吴忠与肖玲玲夫妇真是雄樱会当年血案的奸细?
龙飘飘会去哪里?她会去天下武盟靠石剑吗?石剑会去看陆海庭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章心烦意乱
黄昏日落,晚霞在天。
天地间殷红如血,薄雾袅袅。
西陵峡宛若仙境。
白果树瀑布瞬息万变,时而七色彩虹,时而串串银珠腾空。
石笋林立的一个异石奇洞口,木立着一个红衣女人,眉头微皱,手拿残刀断戟,眼闪泪光。
她融入霞光美景之中,虽人近中年,但仍似溪流般柔美。
“石姑娘,残刀断戟确是扬哥遗物,可惜连魏秋婷也没查到扬哥遗体下落。现在,魏秋婷也在荆州,落脚处仍是潘府,要不要召集会中的各香堂主,夜袭潘府,劫来魏秋婷?然后,对她严刑拷问。”她身后的瘦削汉子,背插双钩,甚是难过。
身穿红衣的中年美女,便是石飞红。
瘦削汉子正是公孙文。
他将自己上京盗回来的石飞扬遗物转交与石飞红,禀报了魏秋婷又在荆中出现的消息,静候她的指令。
“不用抓魏秋婷,算起帐来,她于敝会是有功的,不仅查出家兄遗物,且查出吴忠夫妇还活着的真相。她于石剑也是有功的,没有她,石剑可能死一百次都不止了。这样的人,虽然被武林称作妖,但是,她是好人。当务之急,尔等是去查吴忠夫妇。”石飞红紧紧抱着兄长的遗物,流着泪水,摇了摇头,不仅不同意袭击魏秋婷,还高度评价她。
“言之有理。不过,没有她,石剑也不会背上十年的江湖骂名。唉,先将扬哥遗物供于总舵大堂吧。你歇阵子,会中事务,由我与诸兄弟去处理,你不用操心了。你压力大,好好歇阵子。”公孙文从她手中拿过石飞扬的遗物,又替她分担琐事,但也指责魏秋婷有对不起石剑的地方。
“反正,魏秋婷对石家是功大于过。现在,她将伊姑娘的遗体送回了恒山,这是何等高风亮节?换作其他武林中人,恐怕伊姑娘的遗体早给毁了。”石飞红却甚是看重魏秋婷,持不同看法。
公孙文想想也是,点了点头。
“唉……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怕有人在石剑的饭菜里下毒,论武功,已无人可以近他身了。”石飞红又叹了口气,语锋一转,甚是担心石剑。
“派赖兄弟夫妇去给石将军做饭吧?”公孙文颤声道。
“不行,敝会不能出面。曹显当选武盟总军师,比之前武盟领袖任何人都狠,咱们不可以到处树敌。”石飞红断然否决了公孙文的提议。
“哪怎么办?”谢佳急问。
他素来沉默寡言,一直站在他们身后,默不作声,但提到石剑的事情,他又焦急了。
“看来吴忠夫妇并不坏,他们在张兰离开石剑之后,一直照顾石剑的起居饮食,可是一直并无落毒加害。”公孙文却答非所问,又提起吴忠与肖玲玲。
“有三种可能:其一,吴忠夫妇不是当年敝会中血案的奸细;其二,为何他们夫妇俩会在当年的血案中失踪?为何一直不露面,不与咱们见面?说明他俩有可能就是当年血案的奸细,他俩也在查雨儿的下落,他俩贼心不死,想让石家绝后。其三,他俩查证石剑并非石家血脉,所以不想加害于石剑。”石飞红闻言,把吴忠与肖玲玲失踪二十多年来的事情,串连起来,分析他们夫妇潜藏于石剑身边的原因。
“石姑娘放心,会中弟兄一定会查到吴忠夫妇的,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公孙文点了点头,又坚定了决心。
“嗯!至于保护石剑嘛,这样吧……”石飞红点了点头,这才回答谢佳刚才对石剑的关心与疑问。
她低语几句,随即率众人回归香堂。
“大人,为驱赶石剑出荆,下官策动乡民,称石剑到荆,会惹来江湖仇杀,弄坏治安。那些刁民天天砸石府的门了,这下子姓石的有好戏看了。”许礼、傅星、白优龙等官员又齐聚巡抚府,把在大街上看到的所见所闻,滔滔不绝说给潘汝浈听。
“唉……本抚也不想他闹成这样的,他毕竟答应了给冯大人建千岁祠。可是他一来,大伙都心烦呀!”潘汝浈一时不知如何表态是好,有些语无伦次。
他来荆湖,机缘不巧,碰上叛乱,战后又百孔千疮,尽管把荆湖的大多官员换了,可是千岁祠还是推建不了,还被荆湖官员联合参了一本,弄得差点下不了台。
即便眼前许礼、傅星、白优龙等人,也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天天在自己面前说石剑不是,可是他们自己又不办差。
许礼他们每天在潘汝浈面前所做就是三件事:一是前来送礼,二是天天说石剑的不是,三是推萎不办差。
各府州掌权人本没银子,天天为衙门哭穷,而他们偶得上峰拨款,便大把大把地花耍银票,拉着潘府中人吃喝玩乐。
潘汝浈真是头痛,没想自己本是江淅第一个推建千岁祠的功臣,节制荆川后,一座千岁祠也没推建出来。
咋向九千岁交待?
正为旁厅与潘有为下棋的魏秋婷,闻得大厅的吵杂声,眉头紧皱,不小心被潘有为将了一军,输了棋子。
“哈哈……公主,承让了。”潘有为大乐地道。
“好棋艺,唉……累了,改天玩罢了……”魏秋婷起身,向潘有为点了点头,转身向后院走去。
“禀大人,大事不好了,那些乡民又冲击石将军的客栈。”
魏秋婷刚跨出侧厅小门,忽听得大厅外一声大喊。
她的纤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公主,是不是不舒服?”潘有为正有些担心魏秋婷是否因为下输了棋而不悦,茫茫然地不知所措,见状忙上前关问。
“没有,不服,再来一盘。”魏秋婷一笑,复又回小厅,坐在棋子旁。
“好好好……”潘有为大乐,连忙复坐下来,陪她下棋。
对他来说,眼前这位绝色美人,便是一幅越看越耐看的画,一道曲径通幽的风景。
他如何舍得她离去?
“哦?事态如何?”大厅响起了潘汝浈急促的声音。
“禀大人,石将军刚回城中,他客栈门前解释,称他在此筹银是为了辽东将士,同时亲批银子一万两,发给闹事乡民每人十两,让乡民往后不要再冲击客栈。乡民已经拿到银子散去,乡民都称石将军真是……好……官……百年一遇的青天大老爷……”那侍卫连忙单腿下跪禀报。
提到乡民说石剑好话时,他见潘汝浈脸色铁青,不由战战兢兢,生怕被潘汝浈刮掌。
“咚咚咚……”正在假意下棋的魏秋婷,芳心怦怦直跳,心道:好你个姓石的,你还真有两下子!竟耍花公款买自己的美名。
她心头对石剑不由一阵暗暗佩服,心想:往常自己听来的都是他如何有手段,应付百姓有高招。当真厉害!
他这一招还不赖,乡民闹事风波就这样一下子让他解决了。
“哈哈哈……马踩车……”她无心下棋,不小心又让潘有为吃了一子。
潘有为乐得大笑。
“好棋艺,天天有进步啊。”魏秋婷不放在心上。
她只想听听城中发生的事态,对下棋的赢输倒不在意,闻声回过神来,微笑地赞了潘有为一句。
她明眸善睐,美目流盼,秋水荡漾,俏脸如描似画。
潘有为望了一眼她的美眸,心神不由一荡,却被她也来了一个“马踩车”。
“这回是你承让了,呵呵……”魏秋婷“咯咯”地笑了,棋盘上又赢回一子。
她对自己的魅力充满了自信。
她体态婀娜,娇如春花,丽若朝霞,美不胜收。
“好,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潘有为见魏秋婷笑得如鲜花般的艳美,更是心神不定,真想今晚就娶她过门。
他嘴上是这么说,可他心里却醉了。
哪还能是她的对手?
“姓石的为何不到蜀川去筹银呢?他以前在蜀川提拔了不少官员,他到哪里不更容易筹银吗?即便每个府州县献五千两银子给他,他也有二十万两银子进帐啊!”魏秋婷心不在焉地下着棋,思考着石剑为何要到荆州来。
“石剑,现不是地方主官,荆湖也没多少商贾,他为何要到荆湖来筹银?唉!以前,他对姑奶奶捉摸不透,现在,轮到姑奶奶对他捉摸不透了。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世事无常。可能过阵子,我都得仰起头来仰视他了。这小子,十年间变化太大了。朝野中人,都被他玩得团团转。”她不禁又暗暗为石剑担心,连连走神。
她脑际间,时不时掠过他对自己的好,想着他替自己扛了十年的江湖骂名,又是一阵激动,一阵心酸。
“他会不会冲着我来?不对呀!我是听到他来荆州,才南下的。他先到此地的。唉!他会不会想我?最近,我可是总想着他。我与潘有为的婚事,总拖着也不是办法。爹即将提携潘汝浈出任刑部尚书,潘家一到京城,我可就再也顶不住了。潘汝浈往后可以直接进宫,找皇上下旨了。唉!烦死了。”她神思悠悠,心烦意乱,眼睛望着棋盘,心却系在石剑身边。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七百零一章心系石剑
月亮时弯时圆,时隐时显。
星光黯淡,夜空变幻着各种颜色。
魏秋婷与潘有为下棋,但是心思不宁,不一会又被潘有为挽回了败局。
“潘大人,姓石的那小子心狠手辣,在川中是出了名的,他损失了一万两银子,不知会不会拿荆中官员来出气?”许礼投石问路,望向潘汝浈。
“荆中官员全是潘大人的左右手,姓石敢动谁一根寒毛,下官第一个不放过他。”傅星迎合许礼,两人一和一唱。
他持兵权在手,声音高吭,震得潘府屋梁上的灰尘簌簌而下。
“妈的!他答应捐笔银子给冯大人,现过去半月了,冯大人连一文钱也没摸到。姓石的真不是东西。”黄澄澄听得石剑掏了一万两银子散发给闹事的乡民,心头吃醋,又一阵火起。
“奶奶的,这小杂种就只会花公款买名声。”荆州守将刘钦更是破口大骂石剑。
潘汝浈本不想再表态什么,因为石剑已答应捐银子给冯振庭。可给这些自己提携的官员左一句右一句地大骂石剑,他忽然间感觉石剑也真不是东西了。
“姓石的拿朝廷的银子来买名声,什么石青天?他是青天大老爷,哪潘大人是什么?哼!好人就由他来做,啥玩意呀?”布司府左参政梁来兴一话更是让潘汝浈双眼冒火。
“来人,参姓石的一本,让他卷铺盖走人。”潘汝浈听着这些既剌自己、又挤弄石剑的话,心头全是怒火。
他拍案而起对进来禀报的侍卫大喝一声。
许礼、傅星等人见状,个个心头大乐。
“潘大人,下官到侧厅陪公子下棋去。”许礼向潘汝浈拱拱手,闪身而出,走入旁厅。
“潘大人,下官买了些上好灵芝来,到后院送给夫人去。”傅星提起随身带来的药材包起身拱手,走向潘府后院,其实是不想走开,好偷听结果。
“潘大人,许大人和潘公子都是棋坛高手,下官旁观去。”白优龙也想看石剑在潘汝浈面前如何露丑,也不想走开。
“潘大人,下官巡城去。”荆州守将刘钦本想看戏,却找不到借口,只好拱手退出潘府。
“潘大人,未将军中有事,得连夜回军营。告辞!”赤岗守将谢平祥见目的达到,不便再留,拱手告退。
“潘大人,听说‘关公楼’进了批夷陵大虾,下官先去为大人备好宵夜。”梁来兴灵机一动,讨好潘汝浈的计又奔上心来,也拱手出去了。
“大人,下官回府衙办差去了。”刘海一直不敢说什么,黯然神伤地退出了潘府。
“这帮……”潘汝浈想骂他们是小人,可想想许礼就在隔壁,傅星也没走,便急忙闭嘴,气呼呼喝令丫环泡茶。
魏秋婷闻得许礼要来旁厅,对潘有为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