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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等石飞红的一声令下,便要扑上去与寇振海搏命。
他们要为石飞扬和雄樱会死难者报仇雪恨。
唐朝元一下子明白了:寇振海放过我,便是因为石飞红到了。
他对石飞红与寇振海恩怨情仇是知道的。
在场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凝住了。
“红……红妹……”寇振海颤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惊喜、激动、恐惧、伤感、无奈。
他的身子在颤动。
他提刀的手在抖。
他的嘴角在抽动。
他的眼睛一下子便湿润了。
他朝思暮想的“女神”石飞红又一次在不寻常的场面,出现在他的面前,在他的心湖里掀起了波澜。
赖得出大喝一声:“住口!寇振海,你这奸人,居然还脸称呼石姑娘,还我扬哥的命来罢!”
他举起铜壶,就要飞身扑去。
“赖兄弟……”赖得出的身后却飘来了清丽的一声,颤颤的,有些抖,又有些激动,还很伤感,“咱们……扶唐掌门走。”话语之中却包含无容置疑的命令。
赖得出举着铜壶的手缓缓放下。
来伙添等人缓缓扶住了唐朝元和令狐安。
这一刻,石飞红的心海里也是巨浪涛天,心思如潮。
她看到了自己又爱又恨的寇振海。
他还是这般年轻,还是这般帅气,还是这般威风凛凛,眼中还是那么柔情,就像二十年前和她依偎一起泛舟太湖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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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八章心儿诞生
秋风萧萧,细雨如丝,血雾弥漫。
殷有招木立于吊桥前,被接二连三的怪事吓蒙了。
他双目无光,如傻了一般。
石飞红提着剑,眼泛泪光,娇躯颤动,心酸无限。
她多么想冲上前去杀了寇振海,为她英雄豪迈、天下无敌的兄长石飞扬报仇。
可是,她又多么想投入寇振海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倾诉心中对他的无限思念。
石飞红和寇振海两人面对面相视着。
两人相隔不过一丈,却又好似远距万里,中间横着无数峰峦江河,还有无数的剑网刀阵,根本无法逾越。
倏然间,石飞红又看到了寇振海眼中的柔情慢慢地变成了哀伤,他便似恶浪中沉浮的一个小姑娘,抓不住一根救命稻草,是那么的无助,是那么的绝望。
石飞红的心海矛盾交织,矛盾的巨浪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礁,她怔怔地望着寇振海眼中晶莹的泪光不断闪烁。
寇振海的心里好痛,头脑发涨,忽地大喊一声:“红妹,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我对你的心是红的!”
他忽地倒转刀尖,插向自己的胸口。
“啊!”刹那间,几乎在场的人都高呼起来。
谁也不会想到寇振海此时是如此的刚烈,会忽然自杀。
几乎人人都闭上了眼睛。
寇振海为正直,武功高强,是一条铮铮汉子,虽然江湖中人对他颇有微言,朝廷中人又人敬他有人恨他。
提起寇振海三字,又有谁心中能不震憾的?
几乎同时,寇振海却觉全身一麻。
他浑身无力,钢刀“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也摔倒在地。
“振海……”石飞红闻声睁眼。
她看到了寇振海的倒下。
她以为寇振海真的死了。
她哭着喊着,要扑过去,声音凄凉,令在场的人的眼睛,倾刻间无不蒙上一层水雾,令在场之人的心头无不为之震憾。
可是,石飞红快,有一人却更快。
石飞红飞纵的瞬间。
她的眼前一只身影一晃,已提起了寇振海,又一个“鸽子翻身”,倒跃在数丈之远,将他交到两名侍卫手中,道:“护住寇大人。”
她声音平淡而清丽,又有一股自然的威慑力,令人不敢不从,不敢不遵。
却是心思绸密的魏秋婷,时刻注视着寇振海。
她用折扇点倒了要为情自杀的寇振海,救下了他。
在京师众高手之中,唯一能让她魏秋婷有几分佩服的也只有寇振海和慕容胜了。
石飞红一呆。
赖得出等人也一呆。
唐朝元等人还是一呆。
候赛因首先反应过来,他厉声大喝:“众侍卫,还不快拿下匪徒?”
“杀!”众侍卫、将士听得大内总管候赛因发令,顿时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呐喊。
他们如潮水般地扑向雄樱会群雄、唐朝元、令狐安等人。
刀光剑影,在午后阳光下甚是耀眼。
一场恶战就要发生,眼看就要血腥四溅。
魏秋婷却娇叱一声:“住手!放他们走!”
公主发令,众侍卫和将士如何敢不听?
他们又如一阵风般地散开了。
“公主,你……”候赛因登时既觉颜面无存又大惑不解。
魏秋婷不理候赛因的脸色和感受如何。
她轻移莲步,走到石飞红跟前,淡淡地道:“石女侠,你们走吧,我看在寇大人脸上,保证尔等安然离开。”
她又回头对何仙姑道:“仙姑,让殷大人鸣鼓收兵。咱们回京城。”
她道罢,便走向马车,钻了进去。
何仙姑对围着雄樱会群雄的侍卫喝道:“还不退下?鸣鼓!全体列队回城。”
“咚咚咚……”
霎时间,众将士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慕容胜和殷有招及众将士。
在魏秋婷看来,顾及寇振海的感受比顾及候赛因的感受更加重要。
“天哪!这妖女居然会放过我们?她上次在嵩山救了我们!这一次……”石飞红倏然清醒过来,不自觉地向这位被武林中人骂为“妖女”的魏秋婷的倩影抱了抱拳。
她纤手一挥,率赖得出、来伙添、谢佳、公孙文等人,扶唐朝元和令狐安二人上马而去。
“砰……”人群散去,吊桥放下。
殷有招率部回城。
慕容胜带领部分人马,清理战场,收拾残颅断臂,掩埋尸体,清点官兵伤亡人数。
雨过天晴,天空湛蓝如洗。
龙飘飘牵马进城,打听帅府之处,问明路线之后,便艰难地上马,缓缓而行,奔向帅府。
“请问石将军在吗?”她在帅府前下马,问府前守卫的士兵。
“大嫂,你找石将军申冤呀?他已经奉旨南下筹银晌去了。你有何冤情?进去找殷大人也行。”守兵见龙飘飘容颜憔悴,披头散发,甚是同情,以为她是普通民妇。
他道罢,拿起鼓锤,欲敲帅府前的那只大鼓。
“不用了,谢谢兵大哥!”龙飘飘抚抚肚皮,感觉一阵腹疼,心酸泪流,颤颤地向守兵道谢一声,便转身而去。
“奇怪?殷大人就不是清官吗?干嘛非要找石将军?”那守兵望着龙飘飘步履蹒跚的身影,喃喃自语,甚是不解。
龙飘飘不敢再上马,怕动了胎气,迈着沉重的步子,失落地走出城门,奔北而去。
“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现在南下去找石剑,是不可能的。唯有北上,找处村子,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龙飘飘凄楚地踏上驿道,步行一会,腹中没那么疼了,便又上马。
她身上没有银子,不敢入城住店,只想找一处村落,借住农家一宿。
她有生以来,从未有过今日的狼狈。
她连骑的马,都是又瘦又黄的。
夜色如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爹,你在哪?女儿好想你!呜……”龙飘飘摸黑而行,孤苦伶仃,失声哭喊着,泪如雨下,不着边际,任由马奔。
此时此刻,她又想起了年迈的老父亲,和一帮师兄弟。
“爹……大师兄……呜……”她泣声而喊,呼唤着每一个亲人的名字。
她悔恨当初自己好慕虚荣,参加什么新秀大赛,现在落得无家可归的悲惨下场。
龙飘飘哭喊大半夜,在马背上颠簸大半夜,声音渐哑,体力也实在支持不住了,这才勒马下地休息。
她扶着一棵树干,忽觉得头好晕,身子直摇晃,肚子一阵疼痛,又捂着肚子“哎呀哎”地哭喊起来。
“得得得……”有两匹马驰骋而来。
马上两名乘客均是手举火把,瞬间便驰到了龙飘飘跟前。
“龙姑娘……龙姑娘……”此二人便是安印其、习以玉,他们也曾被武林中人怀疑为重出江湖的“铁掌”吴忠、“鸳鸯刀”肖玲珑夫妇。
安印其、习以玉夫妇在火光中看到龙飘飘捂着肚子“哎呀哎呀”地哭喊着,连忙下马。
习以玉扶起龙飘飘,急问:“龙姑娘,你怎么样啦?”
龙飘飘有气无力地道:“我……我……快……生了……”
她道罢,便晕过去了。
习以玉急问安印其,道:“如何是好?”
安印其举着火把,道:“把她扶起来,你们俩合剩一马,我在前面走,先找处庄子,把小孩生下来再说。”
习以玉点了点头,抱着龙飘飘上马,与她合剩一马。
安印其举着火把,策马在前探路。
约摸走了一柱香功夫,他们在一处小山岗下面,找到一处小村子,给了农家一锭银子,要了两间房子,便抱着龙飘飘进房,将她平放在床上。
“大嫂,这附近有郎中吗?老身的小媳妇快生了。”习以玉一路走来,已是满脸泪痕,颤声问农妇。
“哦哦……马上去找……唉,真可怜……”农妇拿着那锭银子,赶紧出去。
不一会,她带回一个接生婆。
龙飘飘刚好临盆。
安印其退出房外,背手踱步,不安地等候。
邻家的几个农妇也过来帮忙,烧水杀鸡,忙里忙外,甚是质朴热情。
“生了,她生了。”接生婆惊喜地大喊了一声。
这一声,打破了静夜的沉寂。
登时,数人一拥入内。
习以玉抢先抱起刚生下来的小孩,道:“婴儿真好看。”
接生婆道:“是个男孩啊!虽然早产,却很健康。”
农妇为龙飘飘盖上被子,这才打开房门。
安印其进来,递给接生婆一大锭银子,道:“谢谢你了,这么大清早的叫你来,辛苦您了。”
接生婆接过这么一大锭银子,心头喜滋滋的,提着接生工具走了。
原来,此时已是天明时分了。
“来,让我抱抱。”安印其激动地闪着泪花,张开双臂。
“嗯!很漂亮,他长大后,又是一条好汉!”习以玉流着激动的泪水,哽咽地应了一声,将婴孩递与安印其。
“孩子让我看看,好吗?”龙飘飘清醒过来,摸摸肚子,又看看抱着婴儿的安印其,便知道腹中的胎儿出生了。
她看到安印其夫妇脸上也流淌着泪水,感觉很奇怪,但牵挂着自己的骨肉,也没多往他处想。
她急着看婴儿,也忘了向安印其夫妇道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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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九章公主聪慧
东方泛白,朝霞满天,映红了小山岗下的小村落。
习以玉从安印其手中抱过婴孩,附身靠在床前,给龙飘飘瞧瞧。
那婴儿忽地“哇哇”大哭。
龙飘飘见状,心头大急,忙问:“大娘,孩子哭了,怎么办?”她初次做娘亲,没有经验,语气甚是惶恐,急得眼中泛泪,伸手出来,却哆嗦了一下。
“别怕,呆会用鸡汁熬点粥汤给他喝。没事的,刚出生的婴儿,都是这样,都会哭。你得过两天才有奶水,往后,他一哭,你就喂奶。现在,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习以玉连忙安慰龙飘飘,抱起婴儿,轻轻地摇来晃去,甚是疼爱。
“呜……谢谢大娘大伯多次救命之恩!呜……”龙飘飘看着习以玉对婴孩的疼爱,感动而哭,泪水从两颊流下。
“龙姑娘,别哭!你做娘亲了,不能再哭了。愚夫妇曾为石将军做饭洗衣好几年。当他是亲儿子一般,现在,咱俩也当你是儿媳妇一般。石将军重情重义,他往后肯定会接你回京城石府的,你就等着安享荣华富贵吧。你静养些日子,待身子康复,愚夫妇陪你去找他。”安印其倏然间也是一阵激动,老泪纵横,泣声相劝。
“龙姑娘,快给孩子起个名字。这孩子是清晨出生,赶在太阳东升之际,给他起个名字,吉利!”习以玉单手拭泪,忙扯开话题,不想再看到泪眼。
“就叫……就叫……就叫石心儿吧?”龙飘飘脸泛红晕,结结巴巴地道。
“好!好名字!石将军的心肝宝贝啊!就这样,就这样!”安印其闻言,激动地点了点头,一连重复了好几遍。
“嗯!老身相信,东南武林中人,全都会喜欢心儿的。”习以玉也很激动,泪水滴落在心儿的小脸上。
“东南武林?”龙飘飘忽感奇怪:安印其夫妇怎么会提起东南武林中人?难道他们就是武林中传说的吴忠与肖玲玲夫妇?据说这是一对奸徒,不象啊!他俩多次救我?现在又那么疼心儿,提起石剑时,还那么激动!
“老头子,快去看看鸡汤熬好没有?”习以玉蓦感失口,连忙侧过头去,催安印其。
“哦,好!”安印其赶紧转身离去。
龙飘飘也不再问。
或许,她做了娘亲,变得成熟起来。
天空湛蓝迷人,繁星点点。
仲秋的天气,清爽怡人。
京城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满街灯笼。
“仙姑,我要回我自己的府上,若有人要见我,你就说我途中遇剌,受伤了。菊苹,你连夜入宫,请十名御医到我府上来给我疗伤。”魏秋婷在马车里摇晃着,灵光闪闪。
她掀开车帘时,看到满城的大红灯笼,张灯结彩,感觉不妙,决定装病,拖延婚期。
这样的话,也不算有违圣旨。
病了,伤着了,吓着了,朱由校总不可能亲自来逼她与潘有为成亲啊!
“恭迎公主!”崔呈秀、周应秋、潘汝浈等人早已在正阳门外的魏府迎候,远远看到魏秋婷的马车来了,便一起下跪参拜。
“诸位大人,公主在长安城外遭到武林中人伏击,身受重伤,不能出来相见,请勿怪!尔等先回去吧,菊苹已策马入宫请御医了。”何仙姑从马车里一跃而下,帮魏秋婷圆场。
“什么?”崔呈秀等人闻言,惊世骇俗地起身,异口同声地惊叫,个个声音发颤。
“这……”候赛因、田尔耕、许显纯闻言,全傻眼了,张口结舌,各自心里皆想:魏秋婷哪有受伤?奶奶的,公主也骗人。
但是何仙姑当众宣布此事,当然是事先得了魏秋婷的吩咐,否则,她岂能胡说八道?
既然何仙姑都这么说了,候赛因等人又岂敢揭穿这个谎言?他们高官得做,也不是傻瓜,蓦然明白魏秋婷是在逃婚。
“候大人,怎么回事?你不是京师第一高手吗?怎么就保护不了公主?你不想要项上人头了?来人,拿下候赛因。”崔呈秀清醒过来,怒斥候赛因,喝令众侍卫捆人。
“崔大人……”候赛因武功虽高,但不想沦落做江湖中人,当然也不敢反抗,急急摆摆手,欲待解释一番。
“唔唔……”魏秋婷在马车里故意咳嗽两声,压低声音,道:“不关候大人的事,本公主心急回京,接旨后策马就走,所以先中了武林中人的埋伏,是候大人救了我。”
她道罢,又故意“哎呀”一声。
“来人哪,快去请御医!”崔呈秀闻言,急朝众侍卫大喝一声,抢上前来,欲掀车帘,却又不敢。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魏秋婷是公主?
周应秋等人围上前来,均是急得满头大汗。
“唉……”田尔耕、许显纯等人皆是暗暗叹气,却又不敢吭声,当知这门亲事有点难办了。
他们也是聪明人啊,否则,岂能认魏忠贤为父?
他们知道如果揭穿这个谎言,等于得罪魏秋婷,得罪魏秋婷,也等于得罪魏忠贤。毕竟人家是两父女,再怎么着,也是人家父女亲。
候赛因拍拍胸部,抹抹额头上的汗水,悬到嗓门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有魏秋婷这句话,至少性命无忧,说不定,还会得到晋升呢!
“诸位大人,请让让,先让公主回房躺会,等候御医。劳烦诸位大人去给九千岁报个信。”何仙姑机灵地为魏秋婷解围。
崔呈秀等人急忙让开路来。
何仙姑跃上马车,亲自驾着马车,走进魏府,将马车停在浩大的庭院前,便伸臂抱魏秋婷下来,然后抱她回房。
她演戏也演得似模似样,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尾随而入的那帮高官与众侍卫,全傻了。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胆量去魏秋婷房中看个究竟。
“仙姑,弄点鸡血来,涂在我嘴角,染红我刚才换过的衣衫,然后用火将衣衫烤干,快!”魏秋婷回房,急吩咐何仙姑去办这些琐事。
“这……婷婷,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一下。你这样做会犯期君之罪的。我……毕竟传授过你一阵子武功,也算是你的师父之一。我不忍心看着你入狱,现在信王暗中培植势力,而势力壮大得很快,你与九千岁真的要小心。”何仙姑又惊又奇,又怕又担心,动情地劝说。
“呵呵……师父,你放心,徒儿没事的。其一,我已让菊苹入宫请御医,势必惊动皇上,皇上看到御医都出动了,肯定不会怀疑我,所以,我不会犯欺君之罪。其二,信王虽然聪明,也有当机立断的能力,但他刚愎自用,太认为自己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