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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地金黄。
碧波荡漾,风送花香。
石剑携手陈圆圆,一起看晚霞满天,一起看明月升起。
“太湖真美!相公,要是你长呆于此多好啊!”湖岸边,陈圆圆依偎在石剑胸前,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她眼望太湖,感慨万分,心想:此生要是能与石剑永住在太湖边就好了。
“我知道你喜欢太湖,等辽东战事结束,我就解甲归田,与你在太湖边长伴终老。”石剑轻抚她的秀发,也是一番感慨。
他想:荣华易逝,岁月沧桑!
自己这一生,高官已做,大权也握过,声望虽挟誉毁,却名闻天下,自己想拥有的都已曾拥有过了,而这些终归是过眼烟云。
唯有坐在太湖边,与美人看着湖水,看着涟漪,看旭日东升,看夕阳西下,垂钓湖畔,相伴终老,其实才是实实在在的人生。
微风抚过湖面,四周苍翠,让人沉醉,美景迷离梦幻。
“相公此言,妾身此生足矣。”陈圆圆闻言沉醉,如入仙境。
“但是,没有大明江山,永远不会有相公横空出世,也不能与你在一起。所以,我要报浩荡皇恩,领着你去辽东征战,生死如共。”石剑话锋一转,眼神流露出抗击金兵的坚毅。
“相公无论到哪里,妾身都会跟着相公到哪里?到时你在城下迎战,妾身在城头为你击鼓助威。”陈圆圆想想石剑的话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好!有你击鼓助威,我一定可以虎啸辽东,击退金兵。”石剑亲亲她的樱唇,坚毅中又有些陶醉,眼神尽显悍男柔情。
“唔……”陈圆圆羞赦地点了点头。
“大将军,钦差大人携圣旨来了,他们均在拙政园里等你。”宋子青匆忙赶来,语气急促。
“难道辽东战事有变?”石剑心头一惊,连忙分开陈圆圆。
怎么此时还有圣旨来呢?
“卑职不敢妄猜,请大将军尽快回城吧,此次钦差大人还携带京师三大高手及皇上的龙泉宝剑而来……”宋子青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惶恐不安地道。
“京师三大高手?龙泉宝剑?”
石剑大惊失色,连忙抱起陈圆圆,飞身上马,驰奔回城。
他们穿过娄门东北街,在拙政园门口下马,由园南端入口,经门廊、前院,过兰雪堂,即进入园内。
候赛因、寇振海、慕容胜、孟广宁、魏广凌、崔凝秀、周奎、田畹、黄公公已在园内等候。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叛大军炮轰潼关,叛贼怆惶逃蹿,遗落清单显示贼首庞美玲为金国公主、潜伏我朝之奸细,且一直暗中银粮支持各路叛军,祸乱天下。经查,石剑与庞美玲私自勾结,里通外国。满朝文武弹劾石剑,为正皇法,经内阁议定,摘除石剑乌纱,收回鸣鸿宝刀,将其收监,解押回京,交刑部定罪……”黄公公展开圣旨,尖声而念,尚未念完。
“咚……”石剑闻得庞美玲是“金国公主、辽东奸细”,已如被人掌击脑颅,立时头晕,脑轰耳鸣,眼前一黑,撑地双臂无力,侧倒在地。
孟广宁跨步上前,双手变抓,抓向石剑双肩,欲趁机废其武功,然在解押回京路上,再将石剑折魔致死,以报其弟被石剑震死之仇。
寇振海眼疾手快,身形晃动,双掌一插。
孟广宁双手抓在寇振海的手臂上,被其内力反震,弹得他身躯“蹬蹬蹬”地连退数步。
“寇振海,你什么意思?”孟广宁大吃一惊,大声质问。
“孟广宁,你什么意思?咱们只是奉旨押石剑回京,等刑部定罪。也就是说,他此时还不是罪犯。你想弄死他报私仇啊?不怕告诉你,有寇某在此,谁也别想打这馊主意。”寇振海脸色一板,冷冷地道。
他接到密令,南下擒拿石剑,也是心头震惊无比。
但他自思:朱由校既然只是下旨解押石剑上京才定罪,说明此事尚有回旋之地。弄不好,石剑又会象上次那样,进京一次,反而高升一次。
当他在苏州城外,与候赛因会合时,发现孟广宁也来了。
他便时刻留意孟广宁的动静。
因为当年孟广宁亲弟孟广励率十八喇嘛前往蜀川石府行剌,被石剑震死,孟广宁与石剑有杀弟之仇。
就这一瞬间。
何丛吓傻了,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朱祥恍然如梦,不敢相信黄公公刚才念的是圣旨。
成正福与马樱桃相视一眼,继续伏地,不吭声。
“石将军……”宋子青战战兢兢地起身,急扶起石剑。
候赛因上前,横臂一挡,弹开宋子青,又一挥手。
数名侍卫一拥而上,将石剑反手背拢,立时锁铐加身。
“相公……呜……”陈圆圆刚才听圣旨,如堕迷雾,此时忽见石剑铁链加身,吓得嚎啕大哭。
她爬起身来,扑向石剑。
吴襄之子吴三桂,此时已是宫中侍卫,上前横臂一拦。
“全体跪下,听黄公公念完圣旨再说。”田畹大喝一声,拿过上方宝剑一扬。
数名大内高手和御林军军官立即围住了宋子青。
田畹之女在朱由检刚获“信王”尊号时,便是他的王妃。
田畹可是王亲国戚,谁人不知?
“唉……”宋子青也明白自己的阻止是苍白无力的,眼看田畹挥剑而来,他把眼睛一闭。
“扑通……”
陈圆圆趴倒在地,泪如雨下,伤心欲绝。
她不仅好梦破碎,所有的荣华富贵灰飞烟灭,且心上人石剑也得锒铛入狱。
“陈圆圆幽艳绝古,能歌善舞,经嘉定伯周奎等明察暗访,选定陈圆圆为信王新妃,着令周奎、田畹领大内侍卫护送陈圆圆入宫。钦此!”黄公公此次前来宣旨,是黑着脸,不敢面对石剑。
他闻田畹一言,便尖声念完。
“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广凌、崔凝秀、周奎、田畹等人高声欢呼,一起磕头谢恩。
“石剑啊石剑,本官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魏广凌心头得意无比。
“姓石的,你竟敢夺老夫所爱?哼!想不到吧?你没福消享。”崔凝秀脸露阴笑。
“候总管真好,竟带我来解押石剑进京,这辈子能见陈圆圆一面,我便是呆会死了,也值了。”吴三桂即便跪下,也是抬着头。他心思潮起伏,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国色天香的陈圆圆,口水顺着嘴角流下。
“咚……”地一声。
陈圆圆脑袋“轰”地一声响,晕倒在地。
“扶王妃起来,立即启程。”田畹咽咽口水,立即下令。
几名宫女随即去扶陈圆圆。
“田大人,且慢!”朱祥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高喊一声。
“你是谁?是不是想尝尝龙泉宝剑的锋利?”田畹大怒,又拿过上方宝剑一扬。
“下官朱祥,一路追随石将军筹银,三年来,筹银达三百多万两,不仅为朝廷分忧,也解辽东将士、平叛大军之困。试问,石剑何罪之有?”朱祥强摄心神,镇定下来,反而质问田畹。他是文人出身,文采口,且是一直替石剑操笔之人,说得有理有据。
田畹如何作答?石剑命运是否还有转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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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二章圣意变了
黄昏日落,晚霞在天,苍穹泛红。
苏堤烟柳,枝叶随风飘动。
拙政园里,朱祥质问田畹。
“老不死,你耳朵聋了?你刚才没听清楚圣旨吗?你连圣旨都听不清,还要你狗命何用?”田畹大怒,“唰”地抽出寒光闪闪的龙泉宝剑,劈向朱祥。
“唉……”朱祥也明白自己的阻止是苍白无力的,眼看田畹挥剑而来,他把眼睛一闭。
崔凝秀和魏广凌二人相视一笑,心道:田畹啊,你杀了朱祥后,呆会最好连石剑也杀了。
二人暗暗得意,脸露微笑。
“田大人,住手!当……”寇振海拾起地上的鸣鸿宝刀一挡,震得田畹倒跌在地,龙泉宝剑被弹得飞出丈余。
“砰……哎呀……我的娘呀……”田畹倒跌在地,屁股立时红肿,疼得直叫娘亲。
“寇振海,你什么意思?”候赛因旋即对寇振海大喝一声。
寇振海冷冷地道:“没什么意思!皇上让我等解押石剑进京,没让你们持剑乱杀人……嘿嘿……你看清楚,朱祥可是朝廷命官,在场诸人,均无权杀他。”
“算了,走吧,天色很晚了。”慕容胜冷冷地道。
他挥了一下手,众侍卫将石剑抬上囚车。
“来人,查封拙政园,将里面的银晌,一并解押进京。传令城外驻扎的石剑所部人马,全部带走。”候赛因白了寇振海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而去。
慕容胜素来看不起候赛因,又在平叛中与寇振海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此时与之联合起来,候赛因还真拿寇振海没办法。
天色渐黑,众侍卫高举火把,押着囚车,浩浩荡荡地走出苏州城。满大街百姓夹道围观,文天若、水龙平二人呆若木鸡地立在人群中。
他们恍然若梦,不敢相信囚车里的人是石大将军。
黄昏前,石剑还威风八面,夜幕降临之时却被锁进了囚车。
这世道也变化太快了吧?
“呜……石将军……”朱祥、宋子青哭喊着,策马紧跟,一路哭泣,泪流不止。
弯月升空,天地朦朦胧胧。
“候大人,本官走水路回京。不奉陪了。”田畹自从看了一眼陈圆圆之后,心里已另有想法。
他伴在陈圆圆的轿旁,朝候赛因道了一声,便挥手让侍卫抬着陈圆圆拐弯,绕道走水路而去。
候赛因一行,呆若木鸡地望着田畹扬长而去。
苍茫暮色中,在北去的船上。
陈圆圆悲泪如雨,酸楚无限,回眸望了一眼她播情的苏州城,就这么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这位在江南水乡成长的女孩,流着泪水,填了一首《转运曲。送人南还》,独坐船头,弹着琵琶,泣声吟唱:“堤柳堤柳,不系东行马首,空余千缕秋霜,凝泪思君断肠,肠断肠断,又听催归声唤。”
幸福的梦想,瞬间被一棒击碎。
别梦依依,催归声唤。
陈圆圆无奈与心中君子石剑劳燕分飞,泪涟涟地走进历史。
“走!上路!”候赛因愤愤不平地瞪了田畹的背影一眼,挥挥大手,喝令侍卫押石剑上路。
“得得得……”
由北往南,一阵马蹄声驰骋而来。
“快护住囚车,有劫匪!”孟广宁蓦然想起石剑提拔的人多,生怕罗中宝、田路风等悍将前来劫囚车,便大喝一声。
“唰唰唰……”
众侍卫闻令而动,纷纷抽剑拔刀,围在囚车前。
“候赛因接旨!”
岂料来人却是风天桥,身后跟着一队人马,全是宫中侍卫,其中还有吕源与蔡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候赛因、孟广宁、寇振海、慕容胜等人急急下跪,三呼万岁,恭迎圣旨。
众将士将火把在路边插好,也赶紧跪在他们身后。
“难不成皇上要立即处决石剑?怎么办?我来劫囚车?不可能的事,我打不过候赛因,何况还有慕容胜、孟广宁在?”寇振海霎时吓出冷汗,苦思无策,忧心忡忡,心悬至嗓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经皇后娘娘与信王爷联合担保,免石剑一死,将其贬为庶民,赐还所属兵马及拙政园予他。着吕源、蔡坤、风天桥领大内侍卫一百名,监管石剑居住。鸣鸿宝刀暂归吕源掌管。石剑所筹之银晌,全由候赛因解回京城,上缴户部。钦此!”风天桥飞身下马,从怀中掏出圣旨,高声念了一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候赛因等人听傻了,怎么一天之间,圣旨又变了。
“他奶奶的,朱由校病傻了?”他们心里皆是暗骂皇帝。
“候总管,石将军筹了我少银晌呀?”蔡坤好奇,过来相问。
“有个鸟!他奶奶的,只有几万两,其他的,可能给这贼人拿去买拙政园了。”候赛因气呼呼地道,又回身一指身后的几辆马车。
蔡坤回头一看,见只有几辆马车装着银晌,差点失声而笑。
“来人,打开囚车,解除链锁,抬石将军进马车里。”寇振海闻言,心里可高兴极了,站起身来,马上喝令众侍卫按圣旨办。
“候总管,据探报,叛军余党拟进京行剌皇上,着你马上回京,守卫京师。寇振海、慕容胜暂回长安,听候殷大人调遣。”吕源当即威严地对候赛因等人道。
他虽然是副总管,但他是蜀川布司出身,任过地方大员,候赛因向来不敢对他怎么样。
“走!”候赛因闻言,气得七孔生烟,白跑一趟,多辛苦啊!
“贤侄,保重!皇上一定会还你清白的。”寇振海掀开车帘,扶石剑坐起,好言安慰。
石剑含泪点了点头,无言以对。
他早就醒了,只是心疼,一直默默酸楚落泪。
虽然石剑起初只想借陈圆圆来为他筹银,但他后来也确实是爱上她了。正当他憧憬美好未来时,不想半空飞来横祸。
他怎么也想不到朱由检会棒打鸳鸯。
这一棒击在石剑的胸中、脑膜,他实在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太突然了,这一棒击得他眼冒金星、气血翻腾、欲哭无泪。
这一棒让他猝不及防,让他无法还手,他倒下了。
崔凝秀与魏广凌都亲自送候赛因一行出城的,此时听得圣旨有些不对劲,目送田畹、候赛因一行先后离去,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来人,恭迎吕大人一行进城,快传朗中医护石将军。”
“宋子青,石大将军如有三长两短,本总兵拿你人头见皇上。”崔凝秀朝宋子青吼了一声,转身而走。
石剑倒下了,才是他们最得意、最高兴的事情。
谁叫你石剑抢了陈圆圆啊?不让你难过,不让你痛苦一场,咱们还是一方诸侯吗?
魏广凌和崔凝秀二人心头好不惬意。
他们策马先走,吕源、蔡坤、风天桥也不去追。
“贤侄,别难过。老夫陪你乘马车吧。”吕源走上马车,坐在石剑身旁,好言安慰。
“回城,去拙政园。”蔡坤气呼呼地下令。
他没想到自己年纪这么大了,还得给石剑当护院。
想当年,石剑可是他手下的小知县,逢年过节得送金条去巴结他。时过境迁,石剑是步步高升,每次有事,小皇帝却又相隔不到一天,就改变圣意,不仅保石剑不死,还加封于其。
蔡坤心里极度不平衡。
卫队急急掉转马头,缓缓进城。
“呜……石将军有救了……呜……”朱祥与宋子青二人激动而泣,他们官衔低,又曾与蔡坤是缩敌,不敢靠近石剑的马车,便策马先行回城,传告好消息去了。
马车内。
石剑木然端坐着,没有答话。
陈圆圆走了,他的心也被带走了。
他已是一躯没有灵魂的躯壳。
“贤侄呀,你是在想皇上又为何改变圣旨吧?”吕源可不比蔡坤,机灵人,在政坛时候长,经验足,也圆滑。
他念着石剑昔日不停地提携吕初生,石剑更于蜀川平叛后保他不死,现又收他吕初生为部将。
石剑仍是流着泪水,没有吭声。
他不想知道这些无聊的事情,也不想打听为何圣旨忽然间变更。他心里想的是陈圆圆到京后的命运。
吕源见状,颇感无趣,但想想石剑还是有前途的,便又耐着性子给他讲朱由校改变圣意的事:
那天,朱由校咯血晕厥,魏忠贤、魏广微等人急抱他回坤宁宫,传御医诊治。
数十名御医涌进张皇后的寝宫。
张皇后只好先出来一下,她见夫君上早朝的时候,好好的,怎么早朝之后就咯血了?
她不解地问金銮殿的侍卫。
侍卫急忙压低声音,把早朝时以及早朝后魏氏父女的争吵,一五一十地告诉张后。
“什么?来人,快传信王过来。”张后闻言,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招来风天桥,命他去传信王。
“王爷,请你与本宫,马上联名,保石剑不死,走!”张后在寝宫门口忐忑不安地等来信王,见面就道。
“这……”信王可不敢得罪张后。
因为张后是与魏阉抗衡的一代贤后,而且也是信王未来登基的,最有力的支持者。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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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三章三道圣旨
雨过天晴,苍穹湛蓝如洗。
阳光灿烂,秋风送爽。
坤宁宫门。
信王面对张后的提议,感觉吃惊,也不甘心,支支吾吾。
因为张后是与魏阉抗衡的一代贤后,而且也是信王未来登基的最有力的支持者。
朱由校身子差,满朝文武皆知,说不定哪天晚上在睡梦中就死掉了。若果张后迟一点报信发丧,如果张后到时不吭声不撑着他,朱由检未必就能登基做皇帝呀!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几年辽东将士的银晌是你筹的?蜀川叛乱、陕甘叛乱是你平定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连长香公主都不如?她把为了保石剑,把头磕破了,你就怎么不吭一声?将来谁替你掌兵?谁替你清君侧?”张后闻言,可来气了,娇叱一声,狠狠地训斥他一顿。
“谢谢皇后娘娘指点迷津!臣弟明白,马上就去。”信王给她一训,吓出一身冷汗,连连躬身点头,哆嗦了一下,转身就走。
“公主伤势如何?”朱由校恰好醒来,张口就关问起魏秋婷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