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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石将军晋三公之列。”孟广宁拱手上前,恭维石剑。
“谢谢孟总管,谢谢皇上,本官往后将逐步收复失地,不负圣恩之浩荡。”石剑强忍伤痛的泪水,将圣旨交与朱祥封存,拱手还礼。
“大将军,异姓位列三公的,本朝无几人。今皇恩浩荡,大赦天下,晋升所有将士官差,这可是本朝前所未有的事。公主奉旨,将与驸马成亲。圣上甚掂记将军,盼将军抽空回京一叙。”候赛困言不由衷地向石剑恭维一番,又将朱由检的话带给他。
“谢谢候大人,请先行一步。皇恩浩荡,本官相机回京面圣……哇……”石剑又闻魏秋婷成亲之事,巨痛再袭心头,登感眼前发黑。
他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溅得候赛因满身是血。
他摔倒在地。
“贤弟……”吴襄此时由锦州而来。
“大将军……”
众将大惊失色,急抢身上来,抬石剑回内堂,将他平放于床。
“大哥……”戚娟声音发颤,分开众将,拿来毛巾,为石剑抹拭嘴边的鲜血。
“孩子,咋样?”殷有招大惊失色,进来紧握石剑之手。
候赛因抹抹脸上的血,与孟广宁相视一笑,随后跟进,扑在床沿,齐声惊呼:“大将军,你……没事吧?”
“没……事,本官曾与金兵第一悍将鳌拜交手,不幸被他震伤。对……不起,本官失礼了!”石剑急编谎言,应付他们一行。
“哎呀,大将军,身子要紧。来,下官为大将军疗伤。”候赛因心里不舒服,却不敢表露,欲扶石剑起身,试探他是否因与人交手而受伤。
“本官已请郎中疗过伤,呆会再喝些药。”石剑勉强举手摆了摆,又侧头对朱祥道:“朱大人,赠黄公公及诸位大人每人六根金条,六六大顺,祝诸位大人及公公平安回京。”
“哈哈哈……大将军多礼了……”黄公公、候赛因、孟广宁等人登时笑逐颜开,慕容胜却有些不知所措。
“大将军,下官告辞,盼大将军早日回京一聚。”候赛因接过金条,拱手告别。
他此时官衔远低于石剑,再也不敢强人所难。
“大将军,往后多多关照。”孟广宁皮笑肉不笑,朝石剑拱拱手,转身而去,心里却一个劲呼“爽!”
“大将军,保重!”慕容胜见石剑脸色惨白,有心劝慰,却当众不便,只好躬身而退。
“朱大人,设宴恭贺吴将军夺取锦州。”石剑不想床前围着这么多人,急挥手吩咐朱祥一番。
“贤弟歇会,愚兄稍后再来探视。”吴襄圆滑,观孟广宁等人脸色有变,马上也远离石剑,闻言趁机告退。
“大将军,保重!”众将只好告退。
“孩子,老夫回山海关去了,有你坐镇宁远,吴三桂守锦州。老夫放心,你安心养伤,稍后到山海关会商。”殷有招好言嘱咐,洒泪而去。
石剑闭上眼睛,任由泪流,霎时打湿枕巾。
戚娟抱他枕于自己的大腿上,泪如雨下。
边关大雪纷飞。
京城落叶飞舞,风云际会。
老奸巨滑的魏忠贤,多方设法试探这位新君。
某日,魏忠贤装出一副十分诚恳的样子,请求朱由检免去他东厂太监的职务。
朱由检不但没准,而且还热情挽留。
几天后,魏忠贤又第二次试探,提出停止为自己建生祠。
朱由检却说:“各地为卿建祠,那是对卿之爱戴。既然爱卿认为不妥,就敕令各地不再建吧。已经建成的,依旧保留,不要拆毁。”
魏忠贤听后,算是放了点心。
朱由检却又进一步麻痹他说:“卿辅佐朕的皇儿,劳苦功高。不过卿是内臣,无法封赏爵位。朕想封卿侄魏良卿为太师,傅星晋宁国公,并赐铁券,作为朕对卿的酬劳。”
“太师”乃正一品最高官阶,“公”又是宗室以外最高的爵位,至于“铁券”,也只是赏绐个别有殊勋的功臣,即使犯了死罪,也可以保命。
魏忠贤终于落下了悬挂的心,以为这个小皇帝也胡里胡涂。
魏良卿、傅星在荆川兵权就这样被朱由检轻易解除了。
魏秋婷离开石剑,飞马进京,一路加鞭快马。
她深谙兵法,熟悉历史,知道每每新皇即位之时,也是血腥洗牌之时,一朝天子一朝臣。
魏忠贤得罪那么多人,熹宗驾崩,新皇即位,恐怕会有许多大臣对他不利。
魏秋婷虽然心里对父亲专权和残害朝中大臣、地方大员的作法也不满。可是,魏忠贤是她的生父,母亲早逝,她现今唯一的亲人便是父亲了。
做女儿的,哪个会希望自己的父亲有事?
她快马回到京城时,便发现京城的氛围与往常不一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一十六章奉旨成亲
天空阴霾,灰蒙蒙一片。
京城守卫森严,气氛有些恐怖。
官员、将士、百姓一律披麻戴孝,不少守卫已换上新人。
“这些侍卫都是生脸孔,情况不妙。看来,朱由检要对我爹下手了。”魏秋婷暗叫不妙,心头阵阵发颤,甚是担心魏家的命运。
她低声吩咐何仙姑去召陈大海一干人过来,自己掏出“夜巡铜牌”,直闯皇宫。
这块铜牌,是京城卫士夜间巡逻佩戴的证件,牌面铸“京都指挥使司夜巡铜牌,肃字第三号”,牌背铸“令”字。这本是军队的令牌。
魏秋婷贵为“九千岁”的女儿,又是万历帝所赐的长香公主,自然拥出各种出入皇城皇宫的各种牌照。
魏秋婷不顾一路劳顿,穿越皇宫曲径幽院,来到也是守卫森严、装饰辉煌的魏氏住所
她不顾与侍卫、宫女打招呼,便直赴父亲住处。
“爹,女儿回来了。”魏秋婷直进魏忠贤的密室,岂料魏忠贤正与客氏、一班干儿子正在议事,陡见有人闯入来,个个大吃一惊,霍地起身。
他们待看清原来是魏秋婷时,这才放心。
“婷儿,辛苦了,你回来的正好。”魏忠贤拭了一下脸上的汗水,纵是阉臣,奸恶无比,但看自己的女儿,心里还是很高兴。
客氏等人纷纷上前与魏秋婷相见,然后告辞。
“爹,新皇对你怎么样?”魏秋婷急问近况。
魏忠贤哈哈一笑,道:“婷儿放心,信王也如先皇一样。”
他话语间,丝毫不把朱由检放在眼里。
“爹,你可不能轻敌啊,女儿看新皇不简单。”魏秋婷急道。
魏忠贤又是哈哈一笑,道:“婷儿,你放心好了,宫中的事,为父没有摆不平的,现在地方大员进京,一样是先拜为父,后拜新皇,哈哈哈……好了,你一路劳顿,先去休息吧,明日早朝,你还要上殿参拜新皇。”
魏忠贤说罢,挥了挥手。
魏秋婷无奈,只好道:“爹,你也早些安歇,女儿告退。”然后退出密室,回归自己的闺房中。
她出宫多时才回来,手下的丫环、侍卫不敢轻怠。
宫女随即端上饭菜。
她也确实饿了,随便洗漱,便吃饭沐浴上床歇息了。
竖日早朝,魏秋婷随父上朝,群臣三呼万岁后。
魏秋婷出列,跪在朱由检的龙椅前,拜道:“臣妾魏秋婷回朝迟归,请皇上治罪。”
朱由检哈哈一笑,道:“公主平身,朕自幼与公主一起长大,情同姐弟,公主不必拘礼。”
魏秋婷起身,仍拱手站着,妙目环扫了一下,发现金殿上的带刀侍卫全已更换,新皇身旁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双目精光四射,一看便是武功不凡之人。
朱由检许久没见过魏秋婷了,小时候他们也在一起玩过。
此时相见,他不由心神一荡,暗道:魏秋婷之美,真如芙蓉出水,仙女下凡,要貌有貌,文武双全,皇宫中有哪一位女子能比得上她?朝廷王公大臣之女又有哪一个比得上她?唉!倘若她不是魏忠贤之女,朕一定要立她为皇后。
朱由检望着魏秋婷,不由暗暗叹息,一时之间,思绪百转。
对朝廷来说,魏秋婷不仅没有恶行,实际上也是有功的,没有她平定江湖帮会,陕甘一带闹得将会是更加厉害。
魏秋婷忽见朱由检当着满朝文武,怔怔地望着自己,不由脸一红,低下了头。
内阁大学士风武见皇上出神地盯着魏秋婷的脸,心里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他“唔唔”了两声。
朱由检脸一红,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失帝王威严了。
他忙也“唔唔”两声,对魏秋婷道:“公主奉先皇之命,平定江湖帮会,为子民免除抢掳之危,又代先皇前往边关犒劳三军,且与石爱卿一起率军征战,击退金兵,收复失土。公主之功赦,与日月同辉。为慰先皇在天之灵,公主明日与潘有为成婚吧,朕将亲自主婚。”
他说罢,心头忽然一阵发疼,差点从龙椅上滑倒下来。
为安稳魏氏,他不得不送这位天下第一美人与潘有为成亲。
魏秋婷闻言,心头一凛,额头见汗,双腿一阵哆嗦。
她最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她瞬间眼花缭乱,金星乱飞,差点萎倒在地。
“谢主龙恩!”潘汝浈闻言,喜不自胜,急急抢先下跪谢恩。
爱子终于可以与天下第一美人圆洞房之梦了。
自己从此与魏氏关系更加牢固,子孙也一样能出将入相。
哈哈……真好!
魏忠贤闻得朱由检将亲自为魏秋婷主婚,心中不胜欢喜,连忙上前推魏秋婷,道:“婷儿,还不谢主隆恩?”
他不待魏秋婷应允,自己便先下跪,道:“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魏秋婷心中真是气苦,此时满朝文武皆望着自己,她岂能当众推拒?此时推拒,那便是欺君之罪了,纵使朱由检一下子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也落了一个欺君之名。
魏秋婷无奈,只好盈盈下拜,艰难地道:“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由检道:“公主请起!朕加封准驸马为户部侍郎。来人,当庭拟写圣旨。其余爱卿,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他心疼如绞,再也在众臣面前撑不下去了,急找借口而去。
众臣下跪,齐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噼哩啪啪……”
“咚咚咚……”
第二天,京城喜气洋洋。
宣武大街的潘府,张灯结彩,醒狮起舞,锣鼓喧天。
带刀侍卫环立街头,精兵往来巡视,如临大敌。
朱由检真的亲来潘府主婚。
“爹,女儿走了,你要小心!深宫似怨海,皇上更替之时,也是多事之秋,你要见机行事啊。”魏秋婷披上新娘红服,出门在即,拜倒在父亲跟前。
忽然间,她有些难过。
魏秋婷的潜意识里告诉她,她这一次出宫,绝非是好事。
眼见父亲年迈,纵然魏忠贤是万恶之徒,可他是她生身父亲啊,无论他在朝中朝外如何作恶,但他一直疼爱自己。
他当权后,又接自己入宫,不仅让自己过上了富贵豪华的生活,而且还精选人员,培养自己成长,让自己手握兵权,威风八面,可以施展平生绝学。
她此刻虽非远行,只是离宫嫁入潘府,却有一种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的感觉。
魏秋婷眼望白发苍苍的魏忠贤,眼角忽然间溢出了泪水。
“公主,请!”何仙姑扶起魏秋婷,菊苹为她盖上红头巾。
蓦然间,一群宫女拥簇着魏秋婷转身而去。
寒风乍起,卷起落叶飞舞。
潘有为终得与天下第一美人成亲,兴奋得全身都是劲。
他来者不拒,与满朝文武狂饮欢呼,直至酩酊大醉。
红烛高烧。
新娘子盖着头巾独坐床沿。
“公主……哈哈哈……”潘有为在侍卫的搀扶下回房,挥手摒退左右,关好房门。
他醉眼惺忪,眼神朦胧,坐到新娘身旁,欲为她掀头巾。
新娘子却怕羞,双手紧拉红头盖掩脸。
“良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怕啥?……哈哈哈……”潘有为见新娘子害羞,便不再掀她头盖,抱她滚倒在床。
他急不可耐地为她除衣,扑在她身上。
“噢……”新娘一声娇呻,甚是勾人魂魄。
潘有为灵魂出窍,激流狂喷,扑在她身上再也不动了。
“唉……”新娘一声幽叹,颇感遗憾。
她意犹未尽,掀翻潘有为,反伏身于他**,轻吻起来。
“嘶……好爽!”潘有为舒服而醒,抹抹眼角,双手捧起新娘的脸,蓦然惊叫下一声:“何……仙姑……咋会是你?”
他惊世骇俗,一把推开她,滚爬而起,再抹抹眼角,为他献身的,确实是年近四旬却依然貌美的何仙姑。
“你……公主呢?”他气得浑身发抖,语无伦次,光身立于床前,手软脚软。
“相公,你刚才扑在贱妾身上,却没认出贱妾,想来贱妾之美,不亚于公主。哈哈……”何仙姑武功高强,玉臂一伸,已扣他脉搏,拉他回床,反将他按在身下。
“你们……好卑鄙无耻!”潘有为气得直打哆嗦,却又浑身无力,更不敢高声呼喊,生怕羞事泄漏。
何仙姑亲了他一下,道:“公主爱的是石剑,她上轿之时,也拉贱妾上轿,与贱妾在轿里互换衣装。你迎贱妾下轿,她则提贱妾道尘而出。你伏贱妾身上胡天胡帝之时,她已重返边关,此时恐与石剑温存了。”
“你是寡妇,你不配……”潘有为愤怒推她,却是无力,双目血红,甚是不甘心。
“你刚才品尝贱妾如花娇躯,快活之后想不认帐?没门!不过,妾身想要……哈哈……不与你计较……嘶……”何仙姑甚是陶醉。
她好不容易迎来人生第二春,又值如狼似虎年龄,哪还忍得住?
潘有为欲哭无泪,闭上眼睛,任她蹂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一十七章凄风苦雨
“砰……”门开了。
一群侍卫冲了进来,抓住了何仙姑与潘有为。
何仙姑正舒服如仙,沉醉于肉欲之美,哪防忽然有人袭击?
“快给这对狗男女穿上衣服。快!”吕源手提钢刀,出手如电,点了潘有为与何仙姑的麻穴,喝令潘府丫环为他们穿衣。
“吕大人,咋回事呀?”潘有为刚为自己被何仙姑蹂躏而苦恼,通体舒服及无力之时更是一脸的迷茫。
“闭嘴!坐牢去吧!”吕源甩手给他一记耳光,恶狠狠地挥了挥手,令侍卫押他们出去。
原来,潘府出事了。
洞房之内,潘有为在被何仙姑蹂躏。
洞房之外,仍是闹哄哄的,众官员争着向皇帝、魏忠贤、潘汝浈敬酒。
“砰……”朱由检忽然一摔酒杯。
“皇上……”文武百官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纷纷放下酒杯,怔怔地看着朱由检。
大内副总管吴寒真率锦衣卫指挥使吕源、左都督蔡坤、右都督罗列凡等宫中高手,及天平上人等武林高手涌进来,拔刀抽剑,团团地围住了魏忠贤及其一群干儿子许显纯、田尔耕等人。
“皇上……”魏忠贤酒意立醒,惊叫一声。
“魏忠贤要倒了。哈哈……皇上真是神机妙算,利用魏潘联姻,暗命孟广宁请来的高手,解散了魏府的三千兵马及侍卫。”风武参与了拟定给魏忠贤设套的事情,高兴得差点喊出声来。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
潘汝浈是瞠目结舌。
魏广微是呆若木鸡。
崔呈秀如中邪一般。
“宣嘉兴贡生钱嘉征,给魏忠贤醒醒酒。”朱由检之前亲和的脸孔不见了,甚是冷峻。
“遵旨……”吕源反手一牵,将钱嘉征拉到身前。
“来人啦,快保护九千岁……”田尔耕见势不妙,急高喊亲信侍卫进来。
“啪……还学狗叫?新皇英明,你们今晚难逃罪责。”吕源身形一晃,欺身到田尔耕面前,甩手就给他一记耳光。
打得田尔耕牙血直流。
嘉兴贡生钱嘉征从怀中拿出一纸罪状,当即高声念读:“魏忠贤犯十大罪状:一是与先帝平起平坐;二是诬陷张皇后;三是大兴内操;四是破坏祖制;五是克削藩王;六是建生祠于国学之侧,拟配享孔子;七是滥尚同党;八是冒领边功;九是刮剥百姓;十是行私舞弊。”
“啪!魏忠贤,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朱由检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皇上,饶命啊!这都是奸臣诬陷本监啊!”魏忠贤脸如死灰,急伏地求饶。
他看吕源已经翻脸,又见朱由检冰寒着脸,再看围上来的侍卫全是生脸孔,已知朱由检有备而来。
“皇上,确是有人在诬蔑九千岁呀!九千岁勤政为民,派将有功。”徐应元急也伏地,替魏忠贤求饶辩护。
“无耻!来人,给徐应元掌嘴!”朱由检怒吼一声。
数名侍卫一拥而上,对着徐应元的嘴巴便是一通狠扇,打得他满脸生花,肿如马脸。
徐应元在入宫前,经常和魏忠贤一起赌博,二人关系密切。
他本想为魏忠贤辩护一番,倘若魏无事,他往后便可步步高升了。没想到朱由检此时已控制一切,再也不给魏忠贤及其奸徒的颜面。
“来人,将魏忠贤集中在宫内操练的军士解散,准许魏忠贤辞去东厂职务。潘汝浈助纣为虐,率先建生祠,劳民伤财,带动举国兴建生祠,至国库空虚,民不聊生。来人,将潘氏一门收监。”朱由检随即连声大喝,拂袖而去。
“皇上……饶命呀?”潘汝浈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爱子成亲之时,迎来牢狱之灾。
吕源、蔡坤及众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