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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仗虽赢,然明军有诸多红衣大炮,其必挥师北进。为防万一,尔等须派神弓手、精骑严防以待。只要发现红衣大炮,立时精骑出马,以神箭射杀敌方炮手。另外,前几天宁远大战,赵率教所部杀出东门,至今不见踪影,估计其是沿海南下,尔后袭击我等后方。所以,须封锁辽东湾,防敌利用辽东湾结冰之机,再袭我西平堡。”庞美玲脸上没有喜气,反而严令众将谨慎防范。
她道罢,便离开中军帐营,去查看鳌氏兄弟的伤势。
待知鳌拜伤势不重,这才安心回自己的女兵营。
晨风不再剌骨,阳光洒下丝丝暖意。
庞美玲回营,却哇地一声,咯出一口血来,倒在床上。
“来人哪……”女侍欲高喊军医。
“别声张!”庞美玲竖指以嘘,赶紧阻拦。
“格格……”女侍泣声为她抹血,为她拉好被铺。
“去吧,我歇会便没事了。让人打探宁远情况,重要军机,无论何时,均要来报。”庞美玲交待几句,便侧身向里。
“喳!”女侍躬身而退。
“石剑未露脸,吴襄率军冲锋,袁崇焕领兵接应,看来石剑兵权已被削去。唉……”庞美玲思潮起伏,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海里又浮现当年伴石剑上京之事。
“唉……两国交锋,异国情缘已逝,想他何用?”她泪湿枕巾,心头阵疼。
寒风呼啸,雪花飘飞。
风武回京复命,寇振海、慕容胜奉旨护送石剑回京养伤。
“袁大人,罗将军重伤,大人可允罗将军随同本官回京养伤?”石剑辞别袁崇焕之际,提出请求。
“罗贤弟虽中一箭,也曾摔落下马,伤势不重,还是留在宁远吧?”吴襄不肯放罗中宝走,插话进来。
袁崇焕只好点头,倾向吴襄。
石剑不便再提,只好钻进马车上路。
何丛、诸玉凤、朱祥、徐缓、宋子青、陆明、陆亮随其回京。
岳森、戚娟、武坚、武樱、谭经天护灵南下。
“寇叔父,魏秋婷现在情况如何?”石剑拉寇振海进马车,急相机关问魏秋婷的情况。
“唉……太后意思,魏秋婷如能交出魏氏藏宝图,便保留其长香公主之尊。然而,皇上却利用太后之言下旨,通辑魏秋婷。”寇振海低声道毕,急又钻出马车,生怕惹人怀疑自己与石剑密谋。
他钻出马车,不由哑然一笑。
马车四周全是石剑亲信宋子青、陆明、陆亮及侍卫。
冬去春来,大地回暖。
魏秋婷惶恐而逃,乔装而行,避开众多辑捕的锦衣卫,时隔数月才来到山海关前,会合菊苹,欲潜关中,回石剑身边。
然而候赛因也料到了魏秋婷会来边关找石剑的,早早领人在山海关前守候了。
“得得得……”
她们望着山海关,正欲策马进城,身后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候赛因!”菊苹惊叫一声,急一鞭抽在魏秋婷的马臀上。
魏秋婷回首之时,但见候赛因、吕源、蔡坤等诸多高手驰骋而来,只好落荒而逃。
“那两匹马是追风宝马,马上的老人必是魏秋婷与菊苹所扮。吕源,你去宁远看吕初生将军吧。”候赛因眼利,观马辨人,抛下一句,便率众追向魏秋婷。
“奶奶的,有功就揽,候赛因真不是人。”蔡坤朝他背影唾了一句,愤然怒骂。
“亲家,算了。咱俩能在朝中立稳脚跟,已经大幸了。”吕源侧目而视,好言相劝。
“还是亲家神算,送生儿从军,立下战功,掩饰了咱俩昔日与石剑的交往。”蔡坤回头,翘指称赞吕源。
“唉……生儿已断一臂,接他回京养伤吧。”吕源想起爱子伤残,脸无喜气。
“送意儿携子与生儿相聚吧?此时接生儿回京,恐皇上起疑啊!须知皇上生性多疑。”蔡坤掏出圣旨递与吕源,又好言相劝。
“唉……”吕源作声不得,叹了口气,只好采纳蔡坤之策。
边关以北,仍是白蒙蒙一片。
洁雪厚积,林木皆白。
天寒色青苍,北风叫枯桑。
魏秋婷与菊苹为避候赛因及锦衣卫高手韩龙、韩虎、韩豹等人的追杀,策马往西而逃,尔后又折而往南。
一日奔至直隶一处山林,见后无追兵,便下马歇息。
“公主,歇会吧,喝口水。”菊苹递上一碗水给魏秋婷。
她的眼睛肿得象桃。
“你潜入城中,打探打探石相公的情况。唉……魏家连累了他,恐他也遭朱由检的毒手啊。”魏秋婷喝水之后,忽然肚疼,急背靠在树杆上歇息,让菊苹去打探情况。
“好!早知如此,以前别让石将军建千岁祠好了。”菊苹么叹一声,只好策马而去。
北风像雄狮一样凶猛地吼着,夹杂着枯枝和尘土。
天色渐黑。
魏秋婷生火,忽然呕吐起来。
她摸摸腹部,叹了口气:“没有石剑的消息,我又怀孕,如何是好?”
她的心随风而凉。
“得得得……”
“菊苹……”魏秋婷急忙起身,拔刀出销。
“公主,石剑勇战鳌氏兄弟,身负重伤,现又被朱由检耍了一刀,兵权被削,朱由检以为石剑疗伤为名,让寇振海等护送他回京,同时下旨袁崇焕为辽东督师。”菊苹气喘吁吁,下马便道。
“咚……”魏秋婷再难承受打击,晕厥过去。
“公主……”菊苹流着泪水,急捏她“人中”穴。
“哎呀……”魏秋婷醒来,欲哭无泪,悲情满面。
“得得得……快,别让魏妖跑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三十七章太后赐婚
“得得得……快,别让魏妖跑了。”
忽然林中传来一阵马蹄声,随后候赛因的声音响起。
“公主,我可能进城打探情况被发现。你骑奴婢的马走,宝刀、金扇给奴婢,以引开那群恶魔。快……上树去……”菊苹急扶魏秋婷上树。
她挥刀扑灭火堆,一拍自己的坐骑,提刀跃上魏秋婷的马,便驰骋出林。
“快,魏妖往北跑了……”
“快……菊苹往东而逃……”
候赛因听马声辨人,急分兵而追。
凛冽的寒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刮一样。
干巴巴的树枝,不时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我该去哪?石相公回京,必遭监视居住,我若上京找他,必被孟广宁等发现,到时则连累相公。唉……”魏秋婷躺在树丫上,让风吹了一会,脑子清醒了些,苦思冥想。
“无论如何,我得活下去。我肚子里已有石剑的骨血,我得将婴儿生下来,并抚养成人,待相公仕途好转、魏家之事淡化之后再说。”她沉思片刻,扯乱头发,慢慢下树,徒步出林。
银色的雪花纷纷扬扬。
“陕甘有叛军,我得往西跑,以防为候赛因所擒,暴露我扮作公主的身份。”菊苹追随魏秋婷十年,颇谙兵法,抽刀而出,故意露出宝刀乌光。
“快……得得得……”候赛因等紧追不放。
天地浑白,雪花飘飘。
“风天桥,石爱卿到京了吗?”太后为石剑兵权被削之事生闷气,然又奈何朱由检不得。
因为朱由检铲除魏阉势力之后,威望如日中天,甚得人心,满朝文武拥戴。
“回来了,象蜀川平叛前那样,被皇上派人监视居住。”风天桥急将探所情况禀报。
“你宣他到慈宁宫来,哀家见见他。哦,你拿这柄钢戟去,这是昔日石爱卿平定蜀川叛乱后,先皇让他献钢戟作纪念,并赐他鸣鸿宝刀护身。”太后怕有人阻拦石剑入宫,又让风天桥拿石剑昔日平蜀川之乱的钢戟去。
“遵太后懿旨。”风天桥欢天喜地,让两侍卫抬起钢戟便走。
这一来,还真无人敢拦石剑入宫。
风雪连天,天寒地冻。
“微臣石剑,携部属何丛,磕见太后。”石剑身子骨壮,伤势早好,得太后召见,欲借机为何丛在朝中谋位,便将他们一起带来。
“咚咚咚……”何丛得随石剑入宫见太后,欢喜无限,参拜时竟把额头磕破了,弄得满脸是血。
“哎呀,风天桥,让御医为何爱卿包扎一下。”太后急让风天桥去找御医为何丛包扎。
“爱卿,你在江湖上绯闻颇多,事实上,你是否成亲?”太后有意考考石剑。
“禀太后,微臣讲句真心话,至今为止,微臣心里只有魏秋婷一人。”石剑急躬身禀报婚姻状况。
“哦?好,卿之伤势如何?”太后放心了,便转移话题。
她想:石剑与魏秋婷已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朱由检已不再听哀家的话,且已下令通辑魏秋婷。哀家还是有机会为石剑选妻,且可代先皇主婚,以圆先皇之诺。
“禀太后,微臣身子骨壮,又得寇振海、慕容胜两大高手疗伤,现已伤好,且请太后作主,让微臣回边关杀敌,哪怕是做一员小兵也行,以报太后、先皇之隆恩。”石剑看太后不语,不知她心思如何,又不甘心壮志难酬,又提去边关统兵之事。
“边关不宜常易将帅。爱卿长年征战,难得回京歇息,还是安心将养身子吧。尔后,哀家相机请旨,让你去陕甘平叛。”太后知道自己再难劝说朱由检让石剑去边关之事,便委宛相劝。
“谢太后关爱,微臣一定肝脑涂地,马革裹尸,回报太后与先皇隆恩。”石剑闻自己不能再去边关,心头颇为失落,但听有机会统兵去平叛,多少又有些安慰。
他想:自己现在被朱由检派天平、武尊、苦寒等人监视居住,杀出去是无可能的,硬拼只能掉性命,没有找到婷婷之前,自己绝不能死。如果能有机会平叛,就有机会外出打听婷婷的下落。
“卿既平安,哀家放心。你且回去,稍后哀家会再传你入宫。”太后不再多言,挥手让石剑退下。
“禀太后,微臣还有事请太后作主。”石剑不走,却又下跪。
“爱卿,何必客气?起来说吧。”太后急示间侍卫扶起石剑。
“这位何大人文才过人,足智多谋,由涪城伊始,便常向微臣献策筹银、平叛方略及收复边关失土之事。微臣此番回京赋闲,何大人也成从三品候任官员。微臣请太后作主,安置此栋梁之材。”石剑急盛赞何丛一番,请太后帮忙安置他任职。
“嗯!哀家呆会让风天桥去找户部尚书李清,请他向皇上荐举何大人作户部侍郎吧。”太后真以为何丛是栋梁之材,当即点头答应。
“谢太后!祝太后福寿安康!”何丛急下跪谢恩。
“去吧!”太后挥手让他们退下。
何丛欢天喜地,屁颠屁颠地尾随石剑,走出慈宁宫。
孟广宁、吴寒真等从树后闪出,急奔太和殿向朱由检禀报石剑入宫之事。
“奶奶的……啪……”朱由检探听到太后恩宠石剑,甚是恼火,怒气冲天,愤然拍桌。
“皇上,石剑向太后禀称至今为止,只爱魏秋婷一人。姓石的如此奸诈,无非是博取太后同情,如何是好?”孟广宁又分析石剑的话语,提醒朱由检。
“太后召见石剑,无非暗示朕不可动石剑寒毛。唉……朕还真不好办。”朱由检冷静下来,甚是为难。
“不如让天平上人、武尊大师、何浩林夜袭石剑,置其死地,尔后公告天下,称石剑遭江湖中人行剌,再给他一个谥号,趁早了结此事。”孟广宁眼珠一转,献上毒计。
“可石剑武功高强,天平上人等无法瞬间至其死地。石府离正阳门又近,一旦打斗起来,势必惊动寇振海、慕容胜等。此乃下策。”朱由检摇了摇头,否决孟广宁之策。
“皇上,不如您出面赐第予石剑,让他迁到德胜门外去住,尔后再让天平向石剑下手?”吴寒真见孟广宁哑口无言,急忙献媚,提出毒计。
“朕是可赐第予石剑,然石剑是正一品官员,位三公之列,只是没封号封王而已。朕又不可夺他石府,若他仍回石府居住呢?”朱由检查分析一通,还是摇了摇头。
“皇上,不如释放何仙姑与潘有为,让何浩林暗中给石剑下毒,让石剑死得不明不白?”孟广宁不甘心,又献上毒计。
“太后驾到!”
朱由检尚未答话,太和殿外便传来风天桥的一声高叫。
“恭迎太后。”朱由检气恼地率众臣出迎,跪倒在地。
“皇上,先皇承诺为石将军选妻,奈何先皇不幸驾崩,朝廷又值多事之秋。现石将军回京养伤,哀家闻其未办婚事,所以为其选中一门亲事,请皇上赐婚并为石将军主婚,以慰先皇在天之灵。”太后进殿,便开门见山,道明来意。
“这……都过去了。”朱由检没想到太后会来这一套,而自己又欲置石剑于死地,一时甚是为难。
“皇上,先皇曾为此公告天下,世人皆知。皇上若不允,岂不等于让先皇失信天下?”太后隐隐猜到朱由检用意,欲保石剑,才想此妙计。
这也是她方才试探石剑是否成婚之意。
“禀太后,先皇驾崩,此事可以不了了之。”朱由检虽未扳起脸,但也不耐烦。
“皇上,现朝野传言皇上借接石将军回京疗伤为名,实削其兵权,若石将军回京后无动静、一直赋闲,岂不印证了朝野传闻?象石将军这样功高劳苦之人,尚且落得如此下场,三军将士岂不心寒?”太后却不依,反为其分析朝野传闻之恶果。
“启奏皇上,若皇上能为石将军赐婚且为其主婚,则谣言不攻自破,可大振三军士气,民心振奋。”孟广宁见状,急转风使舵,赞成太后提议。
他说罢,朝朱由检眨眨眼。
“太后言之有理,朕一定促成此事,且给朕一月,见见王孙大臣之女,好好替石将军选妻。”朱由检会意,欲利用一月时间,置死石剑,然后不了了之。
“皇上,哀家已替石将军选定一女,此女相貌端庄秀丽,身份高贵,文武双全,又年方韶龄,且未订终身,适配石将军。”太后却早有谋思,不容朱由检多想。
“这……哪家王孙大臣之女?”朱由检大急,额头见汗,没想到太后如此精明。
“田贵妃之妹田青苗。”太后见状,提出人选。
“什么?”朱由检差点跳了起来,脸色陡变。
他没想到太后所出的人选,竟是自己的皇妃之妹、田畹的小女。这不等于给石剑一道护身符吗?自己往后岂能置爱妃的妹夫于死地?
奶奶的……
要不是当着太后之面,他肯定破口大骂。
太后此计,能否保石剑东山再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三十八章镇辽王爷
皇极殿里,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皇上,难道不相信哀家的眼力?”太后又逼问一句。
“这……待朕征询皇妃之后再定,如何?”朱由检急急推托。
“皇上,微臣愿意。”田畹进殿下跪。
“什么?”朱由检差点摔倒在地。
“皇上,石将军智勇双全,英俊帅气,名闻天下,高官厚禄,苗儿十分仰慕。”田畹不仅十分爽快,且盛赞石剑一番。
朱由检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时恨石剑入骨的田畹,竟会纳石剑为婿。
天啊!什么世道啊?朕的国戚也会骗朕。
他哪里知道田畹的心思?
田畹不过是怕石剑揭发他占有陈圆圆的丑事。
“皇上,如何?”太后一笑,甚是坦然。
“这……好吧!三日后为石将军完婚。”朱由检艰难点头。
“谢皇上,哀家这就去准备。”太后笑逐颜开,转身而去。
她虽是太后,但她年纪不大,她十五岁便进宫了。
当了七年皇后,现也不过二十二岁。
她高兴起来,又蹦又跳,宛若未婚少女。
“砰……”朱由检坐倒在地,呼呼直喘粗气。
孟广宁、吴寒真等全是目瞪口呆,如傻了一般。
如石剑成了田贵妃的妹夫,那谁也杀不了石剑了。
他们愿望落空,如何不傻?
霜雪皑皑,新月如弯刀般高悬。
“姓石的,你不得好死。你为了高官厚禄,忘记昔日太湖边的山盟海誓……呜……”当皇上赐婚的消息传到田府时,陈圆圆又哭又闹,泣声怒骂石剑。
石剑此时也是心头悲哀,淋然泪下。
他虽然天生多情,却从未见过田青苗,不知此女为何物,却要与之成亲,心头甚是难受。
此时,他又想起了当年蔡如意被父母强逼嫁与吕初生的情景。原来,不是自己作主的婚姻竟是这么痛苦。
唉!真对不起意儿。
他决定拒婚,入宫去找太后,待走出石府。
“石将军,皇上有旨,你不奉旨,哪也不能去。”天平上人拦住了他。
天平上人话音刚落,武尊、苦寒、孟广宁、何浩林等人全围了上来。
“打吧,我从此等于是通辑犯,还可能战死,永远也见不到婷婷。不打吧,我得奉旨成亲。唉,如何是好?”石剑提剑回府,苦思良策,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不行,我不能与他们打。打起来的话,他们肯定会说我想逃跑,是真正的叛国贼。而且,我伤势未好,万一战死了,我以后永远也见不上婷婷了。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与田青苗成亲?”石剑提剑,漫步庭院,甚觉迷茫。
“唉!我如何才能见上太后一面?”石剑甚是苦恼,独坐庭院花间的小石栏,垂头丧气。
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回也会被人“逼婚”,而逼婚的人竟然是太后与皇帝。
“装病?不行!太后与先皇对我恩重如山,我岂能装病去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