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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大内总管之职,又轮不到老夫。”吴寒真闻言,心头气苦。
“皇上,既然孟氏兄弟之死皆与石剑有关,不如将魏妖死讯公告天下,并悬挂其遗物?反正平叛已近尾声,锦州也已收复,石剑接下来对朝廷已无多大作用。”候赛因又献策置石剑于死地。
“好!让孟广远去办。”朱由检点了点头。
“哈哈……走,镶金牙去。”候赛因闻言,手舞足蹈,拉着吴寒真出宫,找牙医去了。
“轰轰隆隆……”
一阵雷鸣电闪,倾盆大雨,倾洒而下。
地上溅起阵阵水珠,天摇地动。
夏未的这场雨下得痛快淋漓。
长安城内,原有宫殿暂作石剑的中军堂。
风天桥奉太后与风武之命,押银粮而来,代太后看望石剑,并告之:太后在京,正为石剑筹办婚事,数十术师正为石剑挑选良辰吉日。
“婷婷,你到底在那里?……呜……”石剑打了大胜仗,闲着无事,想念魏秋婷,情难自禁,失声而泣,渲泄内心的痛楚。
他伏倒在案桌上,哇哇大哭。
他是性情中人,想到自己平叛之后,即将回京,到时太后又可能会让他与田畹之女成亲,一旦此事落定,将来永远也无法更改,再也不能给魏秋婷名份,心头一阵悲哀。
“回去歇歇……”金六福牵过罗风华的手,默然离开宫殿。
他们无法劝慰石剑,且对魏秋婷持有或多或少的偏见,毕竟魏秋婷是魏忠贤之女。
他们关爱石剑,内心是不希望石剑与魏秋婷在一起的。
他们答应派雄樱会弟子去打听魏秋婷下落,但没有谁去找魏秋婷。他们不希望找到魏秋婷,免得石剑将来真与魏秋婷在一起。
“风大人,在下跟你去清点银粮,并请你转告风大人、李大人,石王爷很感激他们。王爷一定会乘胜追击叛军……”公孙文拉过风天桥,低声道谢。
他心头也很难过,却也不知如何劝慰石剑。
“风大人私拨银粮给王爷,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唉……孟广宁之弟孟广远接任大内总管,奉旨将魏秋婷葬身沙漠之事公告天下,并在京城德胜门悬挂她生前用过的鸣鸿宝刀、金扇。”风天桥随他出宫,甚是感慨。
“什么?砰……”公孙文吓了一跳,坐倒在地上。
他心头阵疼:要是石剑得知此消息,那可怎么办?
“金扇是石王爷自己打造之物,鸣鸿宝刀是先皇赐予石王爷防身的。而卧龙岗之战后,魏秋婷将金扇抢了过去;鸣鸿宝刀是西平堡浪漫之战后,石王爷送与魏秋婷作回京防身之用的。”罗风华扶起公孙文,喃喃自语。
她心头悲哀,甚替石剑难,泪花闪闪。
“狗皇帝真够狠的,他将遗物公之于众,欲借朝野口水来淹石王爷。”陆海庭愤愤不平地道,心里甚是同情石剑。
“看来王爷平叛之功,还是难抵狗皇帝杀王爷之心。唉……先不要将此事告诉王爷。”金六福叹了口气,抹抹眼中的泪水,劝阻风天桥。
“可惜风某来不及禀告太后,便出京了。唉……现在太后知道也恐无济于事。但盼王爷平叛之后,能以功保命。”风天桥束手无策,唉声叹气。
“尔等也不要乱说,免得传扬出去,对石王爷不利。”公孙文把石剑当亲侄一样,甚是为他担忧,吩咐陆海庭等人。
“大哥,别哭了,你可是王爷。妹子陪你出去走走吧。”戚娟进来,柔情似水地劝慰石剑。
她刚刚进来,也不知石剑为啥而哭。
倘若她知道石剑是为魏秋婷而哭,肯定会掴他两记耳光。
石剑收起泪水,仰坐在虎皮帅椅上,心情郁郁,点了点头。
午宴之后,雨过天晴。
石剑与戚娟,登上骊山西绣岭。
花草沾珠,树枝滴水。
他们来到西绣岭第三峰上的老君殿。
“大哥,给妹子讲讲故事,好吗?”戚娟为了开解石剑,想出一个法子来。
“相传,唐玄宗两次在此见到老君降临阁内,故此称之为降圣阁,也叫朝元阁。”石剑给戚娟讲解老君殿的故事。
“咦?白玉老君像怎么不全呀?”戚娟忽然一声惊呼。
“唉……安史之乱时,像的正身被烧裂,双手也被盗。”石剑叹了口气,道明原因。
“安禄山真是畜牲。”随行护卫的乐山,愤然怒骂。
石剑一笑,不语,与戚娟并肩走出老君殿。
他们一路往东,来到了西绣岭第一峰上的烽火台。
“这就是当年烽火戏诸候的烽火台吧?”戚娟侧目而视石剑,迷茫地问。
“不错!烽火戏诸侯,一笑失天下的典故就发生于此。相传,周幽王为博取爱妃褒姒一笑,曾在这里举烽火戏弄诸侯。当犬戎攻入骊山,幽王再下令点燃烽火,各诸侯却无人来救,幽王被杀,褒姒被掳,西周灭亡。”石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戚娟望着烽火台,久久无语。
她为这个爱情故事感动,也为这个爱情故事遗憾。
“王爷,天色将晚,下山吧。”乐山提醒石剑。
石剑点了点头,转身下山。
他转身的一刹那,却发现易宝华立在身后,不由一怔。
“唉……”易宝华一声幽叹,看到石剑与戚娟肩并肩地转身,便蓦然回头,飞奔下山。
“妹子……”石剑急张口大喊,追着跑下山去。
易宝华泪水喷帘而出,头也不回,反而加快下山。
她策马出城,冒雨而奔,回恒山拜见若然师太去了。
雨后的夜空,澄清如洗,湛蓝迷人。
繁星点点。
“金叔父,罗大婶,戚娟,请三位率雄樱会弟子,连夜护送一些银两出城,带到雁荡山去埋藏吧。小侄如果不够银子作军晌,会另外去筹。”石剑招来金六福、罗风华,托以重任。
他感觉自己在官场上已走到尽头了,决定给自己留条后路。
尽管风天桥没将京城的消息告诉他,但是,他感觉得出风天桥有事情瞒着他。
他不便当众追问风天桥,敏锐地感觉得到自己快要出事了。
他不再留恋官场,反正王爷也当过了。
他感觉自己应该亲自去找魏秋婷下落,只有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才是最真实的,才是真正的人生。
“什么?你要赶小妹走?”戚娟大惊失色,可不想离开石剑。
“唉……”石剑一阵伤感,当着众多人的颜面,却不便道明原因,便朝戚娟挥了挥手。
“大哥,你……保重……”戚娟既舍不得离开石剑,又不得不点头答应。
此时,石剑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盖过了罗中宝。
一种异样的感情,在她心中升华。
“宋子青,传令三军,往西追击。”石剑又招来宋子青。
“得令!”
宋子青接令,转身去集合众将士。
石剑将长安交与御林军军官率部接管,连夜挥师西进。
秋风起,秋风寒。
阳关沙尘漫卷,满天橙黄。
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风天桥、公孙文等人一再告戒众将士,不许将魏秋婷葬身沙漠的消息告诉石剑。
然而,军中众将士的窃窃私语,议论此事,还是传到了石剑耳中。他率部追辑叛军至阳关时,终于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婷婷……呜……”石剑终于得知魏秋婷葬身沙漠的消息,飞身下马,扑在黄沙中,嚎啕大哭。
他盼星星,盼月亮,万万没有想到魏秋婷竟然会葬身沙漠,自己的所有盼望,到头来会是一场空。
他不由万念俱灰,晕厥过去。
“王爷……”众将纷纷下马,围了过来,扶起石剑,捏他“人中穴”,捏醒石剑。
“王爷,大风狂吹,咱们还是走吧,沙尘暴又将会狂卷而来。你不是一般人,是镇辽王,是平叛三军统帅。三军的性命,掌控在你手上。至于将来如何为长香公主报仇之事,稍后再作打算。如何?将来王爷要杀哪个奸贼,弟兄们一定奉陪到底,一定让那些奸贼血溅京城,还王爷与公主一个公道。”宋子青含泪过来相劝,独臂紧握石剑的手。
作为老部属,他知道石剑心头的疼痛。
“王爷,宝剑……”陆明捧起摔落于沙中的轩辕黄金剑,递与石剑。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六十四章斧头精兵
阳关沙漠,为魏秋婷葬身沙漠之事,而哭晕过去的石剑,被众将捏醒,满脸泪痕,凄苦无限。
风沙漫卷,尘土飞扬。
“王爷,徐大人病情甚重,已多次晕厥,弥留之际,他喃喃自语,想回辽东看看……”陆亮上前,转移石剑的伤感。
“唉,传令大军,驻扎在有山木的山脚,防风沙袭击。”石剑满脸憔悴,伤感无限,抹拭泪水。
他艰难提剑上马,竟然浑身无力,“砰”地一声,双腿难上马鞍,摔倒在地。
“王爷……”陆氏兄弟、宋子青急急飞身下马,过来扶起石剑,抱他上马。
三人步行,各走两边,各扶着石剑,为他牵马,缓缓而行,奔向三军。
“徐兄,你醒醒,小弟石剑啊!”石剑回军营,到后卫营里,坐在徐缓的病榻前,轻声呼唤。
“王爷……”徐缓艰难地睁开眼睛。
“学兄,你还是称我为学弟吧。”石剑心疼地握着他干柴般的手,眼角湿润。
徐缓已是他帐下唯一的文人,是他的学长,是他的结义兄弟,把生命献给了石剑的军旅生涯。
“学弟,我们……打回辽东去,好吗?”徐缓断断续续地道,弥留之际,念念不忘收复故土。
“好!学兄一定要坚持住,平叛快要结束了,我亲自提笔,向皇上申请到辽东打仗去。”石剑流着泪水,点了点头。
“好……愚兄来写……”徐缓精神一振,强撑起身,却“哇”地喷出一口血来,双手一瘫,仰躺在床上。
“徐兄……徐大人……来人,传军医……”
石剑、宋子青、陆明、陆亮、乐山等人大惊而喊。
徐缓却没再吭声。
“学兄……呜……”石剑伸手往他鼻子一探,已没有气息了,不由失声而哭。
伤感是一幕接着一幕,亲人亲信一个一个离他西去。
石剑萎倒在徐缓床前,悲苦至极。
“徐大人……呜……”宋子青、陆明等也是失声而哭。
“报……圣旨到……”此时探子兵来报。
“怎么回事?”石剑抹拭泪水,奇怪地问,言语又带着悲愤。
“先去看看吧,若是圣旨要怪罪你,弟兄们也反了。”宋子青回头看看徐缓的遗体,沉重地道。
他感觉再为明廷效劳,已无意义。
他为石剑、为徐缓不值。
“我昔日与徐兄等在辽东结义,发过誓,不能反大明,谁反,谁就不得好死。”石剑摇了摇头,抹抹泪水,站起身来,转身而去。他虽然悲伤心疼,却一直记挂着先皇与太后的恩德。
他重情重义,无论明廷对他如何,他都要做一名流芳千古的忠臣。
“可是,八大金刚已经不存在了,吴襄在辽东取你而代之,袁长河不幸战死,祖……”陆明心思与宋子青一样,甚是不满朝廷,嘴里嚷嚷,追了出来。
“别说了,赶紧去摆香接旨。”石剑难过地朝他挥了挥手。
他也不满朱由检这样对待自己,但是,他决不会反明。
众将齐聚中军帐,一起下跪接旨。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候赛因率十余骑前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金兵绕道蒙古,越过喜峰口,兵临遵化,京城危机,今着各路兵马进京勤王。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将士跪谢圣恩。
“王爷,这份圣旨要同时送各个地方,下官不敢久留,盼王爷尽快分些兵马,继续追辑闯贼,王爷率部快速进京。”候赛因念完圣旨,又躬身对石剑道。
“好!太后与先皇对本王恩重如山,本王绝不会置太后于生死不顾,本王将率轻骑进京勤王,力保京师安全。”石剑点了点头,不再提崇祯。
他因魏秋婷之死,而心灰意冷,但想想太后与先皇对自己恩重,又接过了这道圣旨,把自己与崇祯的恩怨放在一边,以国事为重。
候赛因听出石剑的弦外之音,不敢吭声,急率队转身而去。
他怕自己一吭声,惹来石剑蛮劲发作,当即处死他。
“宋子青,将六千斧头兵、三千盾牌兵带上,每人两匹马,路上好换行。其余人马,留与陕甘总督府。快!”石剑待候赛因一走,立时招来宋子青。
“那徐大人遗体呢?”陆明急问。
“将他火化,骨灰携身,待击退金兵,本王申请再去边关,带徐兄的骨灰一起去,本王一定要让实现收复他故土的愿望。”石剑含泪吩咐,转身去作准备。
烟尘四起,黄沙弥漫。
石剑率精骑上路,每人加牵一匹马,急赴京城,日夜兼程。
这支队伍,便是他亲手打造的斧头兵。
秋风乍起,天高气爽。
猿王洞前,满眼绿意,红花间隔,鸟语花香,景色怡人。
“儿子,天气凉爽了,咱娘俩找你爹去。”魏秋婷乔装打扮,粘上胡子,怀抱爱子,由洞中奔出,乐呵呵地逗弄着爱子。
她有爱子作伴,不再愁苦,少了寂寞空虚,多了一份亲情乐趣,日夜逗子为乐,终日笑呵呵的,产后体态渐复优美,俏脸泛润,更是美丽丰盈。
“哇哇哇……”岂料婴孩看着魏秋婷粘了胡子,认不出她来,反而哇哇大哭起来。
他白白胖胖的小手,伸出去抓魏秋婷的假胡子。
“儿子,怎么啦?”魏秋婷俏脸笑容顿失。
“哈哈哈……原来是嫌娘亲不好看啊?”魏秋婷一怔之际,蓦然明白过来,又抱爱子回洞里,除掉假胡子,重新打扮。
她扮成一个俏书生,又抱起爱子。
“呵呵……”婴孩伸出小手,抚摸着娘亲的脸,又笑了起来。
“你呀,就喜欢漂亮的,你将来一定象你爹那样,风流成性。呵呵……”魏秋婷乐了,一手抱着他,一手逗着他的小脸,咯咯直笑起来。
婴孩见娘亲笑了,更是哈哈直笑。
“笑了?好,乖哦。等找到你爹,娘亲请一帮俏丫环服侍你,让你过足少爷瘾。呵呵……”她亲了一下爱子,走出洞口。
魏秋婷娘儿俩,乐哈哈地上路,踏上了漫漫寻亲征程。
北方狂风怒号,寒气透骨。
金兵按庞美玲定下的计策,绕道蒙古,越过山海关,忽袭京城,重兵压境而来。
且是皇太极亲率大军而来,实施庞美玲所说的“斩首行动”。
因为昔日石剑蜀川平叛,所定的策略,留给庞美玲太深的印象。她把这些石剑用过的策略,再次运用起来,不仅使金兵多次击败明军,杀得明军望风而逃,而且欲一举进占京城,一劳永逸。
朱由检亲自巡视京城,调兵遣将,回宫后又奔慈宁宫,向太后请安,毕竟是太后扶他登基的。
他们之间虽有些政见不同,但心是一致的,就是平金平叛,稳定江山,重振天威,抚民安境。
“报……禀皇上,平辽总兵赵率教奉袁崇焕之命,率四千兵马,驰救遵化,与金贝勒阿济格等所部满洲左翼四旗及蒙古兵相遇,误入埋伏,中箭坠马,力战而亡,全军覆没。因有金将多吉作内应,遵化失守。”
朱由检问安之后,便退出慈宁宫,却有侍卫匆匆来报。
“什么?赵爱卿他殉国了?……蹬蹬蹬……”朱由检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连退数步,差点坐倒在地。
“皇上……”风武等老臣急忙扶住他。
“宣旨,追封赵将军为太子太师,建祠奉祭……”朱由检立稳脚根,分开风武等人。
他眼含泪花,艰难张口,下旨追封赵率教。
他道毕,失神地走向皇极殿。
“袁崇焕在哪?皇太极都到遵化了。奶奶的……啪……”朱由检气急败坏地拍着龙案,破口大骂袁崇焕。
“禀皇上,袁大人已作出防御部署:一是命前总兵朱梅、副总兵徐敷奏守山海关,防止金兵乘机夺关。二是命参将杨春守永平,游击满库守迁安,都司刘振华守建昌,参将邹宗武守丰润,游击蔡裕守玉田。三是在靠近京师东北方向的蓟州、三河、密云、顺义严密布防,命保定总兵曹鸣雷等驻蓟州遏敌。他自率大军,以祖大寿作先锋,驻蓟州居中调度策应,命宣府总兵侯世禄守三河,保定总兵刘策守密云。”风武将军情重报一次,详细禀报关于袁崇焕调兵遣将的部署。
他之前已向朱由检禀报过了。
他明白朱由检此时是气晕了头,所以又提此事。
“石剑可有消息?”朱由检又问风武。
正如石剑所料,每次危难之时,他都会想起石剑。
“禀皇上,石王爷追袭叛贼,时至阳关,离京甚远,现日夜兼程,已由甘入陕。王爷心系皇上安危,令精骑携重斧返京之余,还令骑兵每人加牵一匹马,方便途中换马,加快行程。”风武知朱由检不喜欢石剑,禀报甚是详细。
“命先行回京的寇振海、慕容胜日夜巡城。”朱由检听得石剑入陕,想想他路远,内心叹了口气,便不再提他,不再寄望于石剑,躺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唉,没有石王爷,恐怕京城难解重围。”风武内心叹了口气,却不敢道出声来。
他郁郁寡欢地躬身退出。
众侍卫不敢吭声,肃立四周。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八百六十五章京城被围
朱由检终日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