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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风霜猝不及防,岂会料到云中燕忽然反叛于他?
来伙添等人连忙拜谢云中燕对石剑的救命之恩。
岂料,云中燕突地长剑展,一剑突然架在石剑脖子上。
群雄无不惊愕。
空闻大师急道:“云施主,剑下留情。”
云中燕冷冷地道:“我刚才相助石魔脱险,目的就是想亲手杀死这个杀父仇人。”
罗中宝道:“云姑娘,我等非贪生怕死之辈,杀云剑清实乃另有隐情,请听罗某细道原委。”
高慧珊含泪跪倒在地,道:“云姑娘,小妹与石将军认识没几天,他都能多次救我,他肯定不是这种滥杀无辜之人啊。求你放过他吧,我给你磕头了。”
她说罢,欲给云中燕磕头。
云中燕一脚撩起她的脖子,叫道:“你们人多势众,姑奶奶不会上当的,让石魔先跟我走一趟。待查明原因,是杀是放,我自有主张,尔等不必多言。”
她疾手点了石剑身上的几处要穴,提着他便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史坚、罗中宝和高慧珊伤得较轻,急忙跃马,欲要追赶,却被空闻大师拦住。
罗中宝虎目含泪,道:“大师为何拦阻?……”
空闻大师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罗施主,云施主外刚内柔,她不会擅杀老纳爱徒的。你们一起追去,只恐误会更大啊!”
来伙添急道:“晚辈不放心啊!”
高慧珊急道:“晚辈也不放心。”
空相大师道:“诸位施主不必着急,云施主不是个野蛮无礼的人,老纳担保石剑无事。况且,以石剑的武功,不要说云施主根本制不了他,就是当今武林,论单打独斗,恐怕也无人难以制服他。而石剑甘愿受擒,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与云中燕释怨而已。”
群雄一想有理。
众僧随即给群雄疗伤,聊天中始知,空闻等人是受命拜会各地寺僧,知会石剑已是少林弟子,联络各地寺僧防武林再度巨变。
群雄闻言,大为感动,均想少林为武林泰山,果然名不虚传。
云中燕押着石剑策马飞奔,怕群雄追来,一路扬鞭,抽得跨下坐骑疾跑如飞。
残星明灭,东方欲白。
云中燕在一处丛林中勒马,提着石剑跃身下马,扶着他靠坐在一棵树上,一剑指向他的咽喉。
哪知石剑身子微侧,左手一伸,中指一弹,“铮”的一声,正弹中云中燕长剑。
云中燕如何经得起石剑这么一弹,登时虎口发疼,长剑拿捏不住,“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吓得连退数步,道:“你……”
石剑淡淡一笑,道:“云姑娘,不瞒你说,凭你的武功,点石某之穴无用。石某知你难解心头之恨,也不想与你产生什么仇恨,所以,才假装被你所擒,目的只想单独跟你说清楚云剑清奸贼之事。”
云中燕神情激愤地道:“你胡说,家父不是奸贼。”
她双腿不住后退,生怕石剑一跃上前,声音有些颤抖。
石剑也不与她急,甚有信心说服她,盼能从此与她释怨。
他缓缓地道:“云姑娘,凭石某武功,若要加害于你,你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你听石某细说云剑清之事。”
云中燕一想也有道理:石剑武功盖世,自己如何是他的对手?若他加害自己,自己无论如何是逃不掉的。
她一咬牙,走到石剑跟前,道:“快说!如果你说的不是事实,姑奶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石剑又好气又好笑,缓缓向云中燕讲述了云剑清如何因爱生恨,受钟万强摆布,害死雄樱会总舵数百多人及之后相助钟万强为害武林二十年之事细说了。
云中燕瞠目结舌,樱口久久不能合上,眼中泛满了泪水。
石剑说完,道:“云姑娘,若石某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死于乱箭之下。再说,你别忘了,你曾在涪城街头砍断宋子青左臂,论仇恨,石某可以随时替宋子青复仇。但是,石某不想再延伸仇恨,所以已劝服宋子青,不再找你报仇。”
云中燕两行清泪流下,掩脸而哭,口中喃喃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身子颤抖着,忽地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百五十三章妻儿同行
冷风嗖嗖,透骨奇寒。
也不知过了多久,云中燕悠悠醒来,但见林中生着一堆火,石剑斜靠在对面一棵树上,正呼呼大睡,而自己身上却被着一件长袍。
长袍上血渍斑斑。
云中燕心中感动,心道:此人若是奸恶小人,他大可以趁俺晕倒之时杀了俺。可是,他不仅没这样做,还很关心自己。
云中燕继而又想到此人心系会中弟兄,与高慧珊相识没几天,他竟肯舍身相救,况且义军也曾率人围攻于他,他竟能坦然面对仇恨,反而舍身相助仇人之女,如此深明大义之人,岂是奸恶之徒?他还劝宋子青不要找我报断臂之仇!
但是,父亲、师兄宫长乐确实死于他手上,怎么办?
一阵寒风吹来,林中火光时明时灭。
云中燕看着因疲于奔命,劳累过度而熟睡的石剑,心中既矛盾又感慨。
她往火堆中加了一些柴火,望着火光怔怔出神。。”
石剑醒来,见天色已亮,道:“云姑娘,石某想和你合骑一马,回去看看宝弟等人。”
“这……”云中燕一下不知所措,须知男女授受不亲,两人如何能合骑一马?
石剑急道:“云姑娘,非石某有心轻薄。宝弟诸人伤重,石某不能见死不救。而且,现今林中并无第二匹马,剩下你一人在此,石某也不放心。”
云中燕却还是犹豫着。
石剑道:“云姑娘,事情紧急,石某实在无奈才出此下策,何况……何况刚才咱们俩人也合骑过一马了。”
云中燕闻言脸一红,道:“那还不上马?”便先跃身上马。
石剑也不顾许多,跟着跃身上马,坐在云中燕身后,两人合骑一马,飞奔出林,赶回原地。
众高僧合掌而笑。
“云姑娘,你与我家少主倒是天生一对。”来伙添哈哈一笑。
“来伙添,你说够了没有?”忽然林中一人飞掠而来,却是魏秋婷,满脸怒容。
来伙添伸伸舌头,急闪到众高僧身后。
“哈哈哈……”
石剑飞身下马,脸红耳赤,不知所措。
云中燕羞答答的,不知下马好,还是策马而去好,蓦然又想起自己得罪了钟万强,此时已无家可归了,不由又淋然落泪。
“云姑娘,你已得罪钟万强,可以说无家可归,今后就当雄樱会是你家吧。而且,你发现不对头,可以随时向我与小石头报仇。”魏秋婷将爱子往石剑怀中一塞,却又大方地立在马下拱手,盛情相邀云中燕。
她昨夜脱围而去,后又复潜而来,看石剑被云中燕所擒,便一路飞潜跟着,看看石剑无非是想与云中燕释和,这才放心。
此刻,她也希望石剑能与武林中人一一释怨,好让自己一家三口,从此无忧无虑地生活。
所以,她大方邀请云中燕到雄樱会总舵避难。
“云姑娘,敝会帅哥多,你到敝会来,一定心情更好。”来伙添又从众高僧身后闪身而出,大叫一声。
“哈哈哈……”
空闻大师也笑出声来。
云中燕满脸通红,一飞而下,躲到高慧珊身后去了。
“恩师,梁老前辈,晚生领来叔叔去云南解毒,顺便引开钟万强等人,劳烦你们护送高姑娘回陕甘吧。男女不便,云姑娘,你也随诸位高僧一起去吧。敝会弟子自然会来找你,领你回敝会总舵。”石剑抱子坐下,吃了块蛇肉,随即分拔人马。
“石公子,珍重!小妹回到义军帐营,一定会告知众将领是你舍身相救的,冤家宜解不宜结,小妹一定想法让义军与贵会释和。”高慧珊大为感动,含泪起身,朝石剑盈盈一辑。
“高姑娘,世间自有公道在。上路吧,一路平安!”石剑将石轩辕递与魏秋婷,朝她拱手还了一礼,便回身扶龙卷风上马。
众高僧与石剑等人挥手相别。
云中燕飞身上马,回首看了石剑一眼,一颗昔日冰冻的芳心,渐渐融化。
她朝石剑挥挥手,蓦然扬鞭,策马而去。
石剑、赖得出、罗中宝、史坚、魏秋婷母子护送来伙添,也随即南下,赶赴云南。
“师叔,雪山并无异样,可能雁荡山之战是唐朝元一时冲动吧,他现与令狐安闭关练剑,不见任何江湖中人。”史坚向石剑禀报了查探雪山派的情况。
石剑不语,对此事一时也猜不透。
他钻进马车里,但见石轩辕伏在魏秋婷的玉腿上,呼呼而睡。
他便对魏秋婷道:“婷婷,恐怕一路上,钟万强会阴魂不散,为保你母子平安,我想让史坚、罗中宝护送你回舵,好吗?”
魏秋婷摇了摇头,讥讽地道:“不!我想看看你与何姑娘见面是怎么样的情形?”
“哎呀,我不过是与她在京城一起救人而已,没什么的。罗兄弟、寇叔父他们知道的。婷婷,我的好媳妇,你别老是捕风捉影,好吗?”石剑满脸通红,急揽她入怀,又哄又劝。
“是不是真的?到云南就知道。”魏秋婷聪慧过人,可不容易哄,摇了摇头,偏不离开他。
石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没想到又惹来她的误会,便不再吭声,怕越描越黑。
他躺在马车内,把头枕在她的玉腿上,闭目养神。
行程月余,已到贵州。
到处都是绵亘峻峭的峰峦,到处都是葱郁茂密的松林,山岭上随处可闻苗族妇女的山歌,健硕的苗族姑娘像男人一样在山间操作,与江南足不出门的闺秀,大不相类。
群雄在苗区走了半月,过得六七日路程,已穿过苗区,进入云南边境了。
何浩林虽是天花教主,却是昆明城的大户人家,虽然有抓无辜小孩作药引之事披露,但因没证据,官方对他也不敢如何。
何府甚是好找。
石剑等人入住城中“风云”客栈,商议如何求见何浩林。
“大哥,小弟以为你还是单独先见何姑娘,听听她的意思,说不定她能救来叔父,不必惊动何浩林。”罗中宝率先向石剑提议,献上一策。
“她不一定会见我,那天在京郊,你们也看到了。唉……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很多女孩子的心。”石剑侧目而视魏秋婷,摇了摇头,倒有些不好意思。
“备拜贴,以雄樱会名义求见何浩林?”赖得出呷了口药酒,酒气喷人地道。
“算了,还是你先独自找何姑娘吧,反正,你自己反握好分寸,别再弄出一个小孩来。咱们小心看护好来叔父,会轮流歇会,怕钟贼他们跟至滇中,你早去早回。”魏秋婷叹了口气,顾及来伙添的毒伤,只好同意,让石剑单独去找何芳霞。
群雄见魏秋婷答应了,均是松了口气。
石剑换上夜行衣,背上宝剑而出。
春风吹来丝丝寒意,清新的空气与泥土芳香融在一起。
湿气很重,露出裤脚。
石剑负剑沿屋顶飞行,潜留于城东一处客栈,眺望另一处浩大宅子。
透灯火而下,何府浩大,犹如江南的拙政园。
天花教弟子巡查严防,戎装长刀,手执火把,屋顶也有人。
石剑不敢直接飞去,他想了想,飞身而下,在客栈拐角处拾起两块大石头,一块扔向何府庭院。
“砰……”
大石落入庭院的水池中,溅起阵阵水花。
“谁……”天花教弟子闻声而动,纷纷跃下,直扑水池。
“砰……崩嚓……”石剑再扔出一块石头,砸碎了何府东边一处厢房的屋瓦。
“不好,有江湖中人来掏乱……快……”
何府登时大乱,众弟子抽刀奔向东边的厢房。
石剑趁机飞掠而过,潜入何府一株大树上,凭借树梢遮身,静观其变。
“霞儿,快回房去,为父在此,不怕任何江湖中人。”何浩林与何芳霞、红杏、绿杏几乎同时跃出房中,走向庭院。
火光中,何芳霞一头透明般乌黑油亮的长发,白皙的皮肤仿佛初生的婴孩,佛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四下环顾,颇为紧张。
“爹,钟贼虽然到了昆明,但以他的身份,不至于夜晚掏乱吧?”何芳霞有些不解地问何浩林。
因为何浩林在京城被罗中宝胡说八道一通,导致与钟万强、天平上人、风霜大师闹翻了。
何氏父女倒怕钟万强等人不放过他们。
“什么?钟贼提前到了昆明?怪不得一路上不见他设伏,原来他想在昆明将我们一网打尽!”石剑闻得何芳霞之言,心头暗暗吃惊,立时思索脱身之计。
“他是来拉拢爹的,应该不会。霞儿,严振东惨遭石剑毒手,唉……此事有些棘手。布口袋等石剑落网吧,爹又对不起你。不杀他吧,严振东之子严明杰又老是哭闹,钟贼也会找借口称敝教有谋反之心。一旦触动官兵,数千弟子,性命难保。”何浩林似被她触动心思,仰天长叹,甚是为难。
“唉……爹……,您不必为难,女儿已与石剑绝交,女儿绝不见他,来伙添是死是活与咱们无关。”何芳霞幽幽叹道,似是下足了决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百五十四章压力奇重
何府浩大,前庭后院,金碧辉煌,灯火通明,绿树掩映,淡菊飘香,繁花似锦。
“为何?”石剑偷听到何芳霞拒绝为来伙添疗伤,心头大震,想不透何芳霞忽然间为何要与自己绝交。
他至今不知,何芳霞是因为心里吃醋,是因为她看到了龙飘飘抱着石心儿在京郊与石剑相见。
石心儿称石剑为“爹”的那一幕,已让她伤感欲绝。
她不是一般人,是天花教主之女,美貌冠绝武林,武功高强,文武双全,岂会主动去做石剑的小妾?
更何况石剑与魏秋婷的事情,已经轰动朝野。
“好,霞儿,坐会。你考虑一下与沐毅恩的亲事。既然皇上有旨,意让咱们何家帮忙镇滇,倒也是好事。沐毅恩长相不俗,文武双全,将来世袭王位,霞儿也就是王妃了,子孙皆能荣华富贵,远胜在江湖浪荡。而且,与皇宫不同三宫六院不同,沐氏纳妃不多,你进沐府,行走也自由。”何浩林拉爱女坐下,绿杏赶紧倒茶。
此时的崇祯被关内外的狼烟折腾得够呛,已没有纳妃的欲望,更无心寻欢,又何况何浩林已闹翻离职。
他便趁钟万强离京辑捕魏秋婷之际,临机交代,以促成何沐联姻,让何浩林助沐激流镇滇,以保风雨飘摇的大明江山。
“爹……夜了,早点睡吧。”何芳霞既没答应,也没拒绝,模凌两可,起身就走。
“唉……”何浩林叹了口气,背手踱步,甚是烦躁。
毛毛雨在灰蒙蒙的天空下隐隐若现。
石剑的心忽然好沉,不仅听到何府不肯救来伙添的消息,而且钟万强等人还提前到昆明,崇祯为加强滇贵的控制,还下旨让何芳霞与小公爷沐毅恩结亲。
“禀教主,东边厢房里落下一块石头。”一阵杂乱脚步声响起,一名弟子向何浩林递上一块石头。
“石头?没见人影?”何浩林接过石头,左看右看,递还弟子,颇有些迷惑。
“教主,这块石头是不是暗示石磨已到滇中?石魔的外号便是小石头。”那弟子很精明,若有所思地道。
“石剑?有人暗示敝府?”何浩林倒真是神经过敏,闻言又翻转这块石头,喃喃自语。
“唉……我干嘛不用干柴扔下去?不用别的东西?为何要用石头?格老子的,倒真是惊动了何府中人。唉,来叔父的毒伤如何是好?”石剑心头一阵悲哀,一阵后悔,又一阵伤感,没想到昆明官匪皆对自己早有戒备了。
“传令下去,加派弟子防范,本教去一趟王府。”何浩林震惊之余,立即拿着石头,领数名弟子,策马出府。
石剑脑子奇快反应,趁天花教弟子不备,从树梢飞出,飞上屋顶,双手齐抓,将屋顶上两名天花教弟子扔入庭院中的水池里。
“蓬……”两名弟子跌入水中,溅起阵阵浪花。
何府再度大乱,众弟子四处涌向水池。
石剑趁机飞走,循马蹄声方向,尾随何浩林奔向王府。
春雨丝丝缕缕,缠绵忧郁。
石剑飞至王府附近,便已过不去了。
沐王府四周,皆是灯火通明,侍卫林立,屋顶屋下皆是兵马,刀光耀眼。
“不能用同样的手法进入沐王府,那里高手如云,若惊动钟万强等人,就难以脱身。得想其他法子救来叔叔了。”石剑望着沐王府金光闪闪的宝塔,若有所思,连忙趁夜色飞离,复回客栈。
魏秋婷闻得何芳霞不见石剑,喜忧参半。
喜的是石剑与何芳霞再无可能。忧的是,来伙添的毒伤没有何芳霞相助,是不可能治好的。
因为何浩林及其他天花教弟子,更无可能给来伙添治毒伤。
“什么?钟贼等人早到了?为何不见城中戒严?”史坚听石剑讲述情况,又惊又不解。
“城中不戒严,是故意放咱们进来,好将咱们一网打尽。好在咱们是乔装进城的,要不然还真是自投罗网。”魏秋婷心思机灵,马上想到其中缘由了,立时提醒群雄小心。
群雄心头一震,皆是叹服魏秋婷智计无双,心思灵敏。
“少主,没什么的。人生就象一场梦,老来活了四十多年,也死得过了。没关系,咱们走吧,离开这个魔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