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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为明,放了谢佳、公孙文、杨尚明三人,着令三军,披麻戴孝,护送石大侠英灵及石将军等英豪出城。”沐毅恩屁股后有根铁杆,只能依来伙添之言发号施令。
“小公爷……这……”韩为明如被当头击了一棒,身子摇摇晃晃,晕头转向。
“韩为明,是不是要本王杀了你才听话?快传令下去。”沐毅恩又朝他大吼了一声。
“遵命……”韩为明这才看清沐毅恩身后有根铁杆叉着,急躬身接令,转身而去。
官兵解开谢佳、公孙文、杨尚明等人的绳索。
“少主……你没事?刚才韩为明说你毒发身亡,俺们心痛而倒。”谢佳惊喜交集,上前拥抱石剑,紧张地问。
他同时也道明原因:并非因为武功不济,而是因为心疼石剑而倒下,失手被擒的。他与杨尚明、公孙文三人没给雄樱会丢脸,没给石剑丢脸。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九百八十九章护灵回归
如水清辉洒地,树影婆娑起舞。
柔柔夜风,仍挟着腥风。
庭院里的积水仍是血色的,残尸横七竖八,不下百具。
“我九死一生,恐怕幸免于难是最后一次了。谢谢叔父,谢谢弟兄们,看好沐毅恩。”石剑轻轻分开谢佳,坐倒在地上,眼望三具棺材,泪水哗啦啦而下。
“扬哥……嫂子……”谢佳晃身扑向棺材。
“别动,沐激流在石大侠等人遗体上施毒……”罗中宝急忙晃身拦住。
“呜……”谢佳跪倒在棺木前,失声而哭。
杨尚明、公孙文随后下跪,泪如雨下。
“公孙叔叔,劳烦你先行回去,知会姑母接灵,并携你之前入宫盗回的家父衣冢、残戟,前往太湖。”石剑心头沉重,扶起公孙文。
“唔……”公孙文泪流满面,点了点头,从一兵士手中,牵马过来,驰骋而去。
“石将军,你是如何活过来的?”杨尚明起身,坐在石剑身旁,流着泪水,好奇地问。
“唉……多亏了何姑娘……呜……可是现在有机会与她在一起了,她却不知去向……呜……我中天平阴寒之毒后,服用‘回魂丹’三粒,沐激流的毒伤不到我,我见血泡沿臂而上,当即以‘龟息功’闭气假死,想听沐激流有何言论,然后喷出体内混杂毒血,没想到却为爹娘报了大仇……呜……”石剑闻言,再度失声而哭,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沐毅恩这才恍然大悟。
“大哥,你吉人天相,历经诸多劫难而不倒,也算是石伯伯、石伯母在天之灵护佑。别哭了,咱兄弟俩永远杀不死……呜呼……”罗中宝过来相劝,用衣袖为石剑拭泪,自己却失声而哭。
“跪下……”来伙添见石剑与罗中宝哭了,一脚踹倒沐毅恩,喝令他跪在石飞扬灵枢前,铁杆仍指着他的屁股。
“少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沐激流其实不是你杀的,他是贪财而死。雄樱会不欠沐家什么。要说有欠,那也是沐家永远欠敝会的。”谢佳起身,走到石剑身边,劝慰一通,替他除去左臂上的白衣,但见手臂已复肤色,这才放心。
残月西沉,官兵亮灯,沐府收拾一番,又是金碧辉煌。
韩为明赶来,禀报三军已准备好麻孝,又让亲兵搬来麻孝服,传令沐府里外官兵穿上。
群雄轮流守着沐毅恩,也穿上麻孝服。
天际泛白,朝霞映红了东方。
“出发……”石剑掏出‘回魂丹’,悉数融水,倒入三具遗体上,以消毒素,方便天下英豪在葬礼上参拜,然后手一挥,提剑护在灵枢前。
众将士披麻戴孝护送,鼓锣喧天,悲笛横吹。
黎民百姓纷纷推门而出,惊世骇俗地看着这支悲壮的队伍。
“宝哥……大哥……”
潜伏于城门处的赵敏娜、程红莲惊愕奔来,各挽爱郎,互问经过,皆是惊心动魄。
出城三里,宋子青领数十名神箭手,悲哭哀号而来,他们已经从先行出城的公孙文口中得知真相,跪迎石飞扬英灵。
天空由晴而阴,乌云压顶。
众侍卫抬棺放于马车上,群雄纷纷上马,护于三辆马车旁。
统兵将领,也上马分守沐毅恩两边。
一路无语,雨也没下。
队伍赶至泸沽湖的峡谷时。
“表弟,你回去吧。愿石、沐两家不再仇怨,愿石、沐两家仍有来往。祝你身体康健,永享荣华。”石剑横剑移开来伙添的铁杆,双手握剑柄,拱手对沐毅恩道。
他话语深沉,称呼亲切。
“谢谢……表……哥……珍重!”沐毅恩含泪点了点头,艰难吐出“表哥”二字,拱手送别。
群雄策马扬鞭,越界而去。
宋子青领数十神箭手立于山界警戒。
“小公爷……”韩为明眼望石剑越山界而过,焦急请问“为什么不拦他们?”
沐毅恩横手一摆,深重地道声:“传令三军,后队作前队,前队作后队,回城。”
他道罢,策马而去。
黄昏日落,残阳如血,晚风送爽。
宋子青眼望滇兵回去,扬起阵阵尘土,放心收兵,策马追上石剑等人。
他们抬来了身负重伤、还饱受天平阴寒之气困扰的郑少辉。
群雄下马,围上前去。
“我这里还有一粒‘少还丹’,可助他驱寒毒。”石剑蓦然想起身上还有最后一粒‘少还丹’,掏出瓶子,连忙给郑少辉服下,却因恶战一夜,无力运功为他驱寒。
“少主,别怕,老赖这里有酒。”赖得出劝石剑别紧张,拔盖将鼎壶里的酒全灌进郑少辉肚子里。
郑少辉立时浑身发热,全身通红,汗流如注,双目睁开,紧握石剑的手,流下了热泪。
“情颠,老赖可舍不得你死。你死了,老赖就少个酒伴了。”赖得出说罢,抱起郑少辉上马。
郑少辉侧回头来,伏在赖得出肩上放声大哭。
“小石头……”忽然山头一株大树上,飘下一人,怀抱一人。
群雄蓦然回首,看来人却是魏秋婷。
“爹……”她怀中的石轩辕张开双臂,欲扑向石剑。
“婷婷……儿子……”石剑大喜,张开双臂,也朝她们扑去,一把抱起她母子俩人,旋转起来。
他好激动,好感动。
他心里明白,魏秋婷并没携子回总舵,而是一直潜藏山林,在等他,在牵挂着他。
“你的耳朵真好玩!若再大些,就象猪八戒了。”石轩辕双手抓着石剑的耳朵,又道了一声。
“哈哈哈……”
群雄被石轩辕逗乐了,也为魏秋婷对石剑的深情所感动。
此时,已无人再敢看轻魏秋婷了。
“乖贤孙,来,让爷爷抱抱。”来伙添跨步上前,张开双臂,欲抱石轩辕。
“给丑人抱了,我也会变丑的。你那么丑,不要你抱。”石轩辕朝他摆了摆手,蹦出一句怪话。
“哈哈哈……”群雄大乐,皆是仰天大笑。
石剑放下魏秋婷母子,却见她泪光盈盈,俏脸红彤彤的,便道:“老夫老妻的,还怕羞呀?”
“哈哈哈……”
群雄感觉他们一家三口真是有趣。
魏秋婷擂了他一拳,便闪身一边。
来伙添也不生气,仍是张臂要抱石轩辕,笑问:“喂,小子,那你要让谁抱呀?”
“我要罗叔叔抱!”石轩辕扔朝他摆摆手,又指了指他身后的罗中宝。
“哈哈哈……”群雄轰然而笑。
“来大侠,对不起了!童言无忌,婴孩不会说谎话,证明小侄长得确实比你帅!”罗中宝朝来伙添抱抱拳,拱拱手,也调侃起来。
“哈哈哈……”群雄大乐,有的笑得肚子都疼了。
来伙添指指罗中宝,又指指石轩辕,气得说不出话来。
魏秋婷将石轩辕递与罗中宝,然后对来伙添道:“来叔父,你也别生气,这是你昔日在少室山教他讲的怪话。你是他师父,你的徒弟青出于蓝,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哈哈哈……”
“宋兄,你就不要回太湖了,你们领这些弟子,回泸沽湖扎根吧,派弟子打听何姑娘和易姑娘下落,如知她俩芳踪,就护送她俩回太湖。”石剑拉过宋子青,紧握着他的独臂,低声耳语,又从怀中掏出十万两银票塞进他手里。
魏秋婷见石剑附在宋子青耳边说话,急走过来。
她感觉石剑有秘密。
“嗯!愚兄一定壮大天地会,下次相聚,一定领万人以上来见。”宋子青噙着泪水,用力地点了点头,又举独臂起誓。
魏秋婷闻言,又看看宋子青泪流满面,这才放心,转身回去。
郑少辉眼睛一亮,止住了哭声,道:“郑某也留下。”
石剑知他心中仍有何芳霞,点了点头。
“情颠,你为何出尔反尔?你不走的话,老赖以后可没酒伴呀。”赖得出拍拍郑少辉的肩膀,甚是不舍。
“往后,郑某会去太湖找你喝酒的。”郑少辉却换了神情,反而劝慰赖得出。
他信心陡增,心想:一定要找到何芳霞的下落。
群雄沉重道别,策马上路。
“石将军……珍重啊!”宋子青领天地会众弟子下跪相送,挥泪道别。
“回去吧,好好过日子,弄点营生,安置好弟兄们。没银子,就派人找我要,千万别抢劫……”石剑回头,又朝宋子青挥了挥手,尔后策马上路。
群雄紧跟,护灵而行,扬起阵阵尘埃。
星月交辉,夜空如洗。
“少主,已至川中,怎么走?”谢佳策马赶至石剑身旁。
石剑忽而脸色凝重地道:“我想看看马老前辈,春儿死了,他晚年孤独,我……”
他忽然想想魏秋婷在马车里,又有些犹豫不决,怕她吃醋,怕她生气。
魏秋婷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石剑道:“马姑娘为护你惨死,她实是敝会恩人,去吧,咱们都一起去。”
“对!”群雄均无异议,异口同声支持。
“在前引路!”石剑感动地点了点头,又朝谢佳挥了挥手。
群雄蓦然间对魏秋婷肃然起敬,皆想:魏秋婷出身高贵,知书达礼,文武双全,气度就是不凡。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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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母子戏敌
石剑想着要退出江湖,到香花岛立国,领着雄樱会弟子,从此过无忧日子,过太平日子,也许往后永远都不回中原了。
于是,他率群雄奔赴青城山,欲在离开中原之前,看望一下挂名的老丈人马达。
因为马迎春为护他而死,马达晚年凄凉。
石剑牢记马迎春的这份深情,他路上也想:最好能劝马达弃掌门之位,与自己一起到香花岛去,安度晚年。
他们行了数天,已到青城山下。
连峰起伏,蔚然深秀。
全山以幽洁取胜,与剑门之险,峨眉之秀,夔门之雄齐名。天师一带,周围青山四合,俨然如城,故名青城。
自古就有“青城天下幽”的美誉,意思是天下名山中,青城山是最幽深,恬静的一个,青城剑派也因此得名。
相传东汉张道陵,后称张天师,曾在此修炼,道教称此山为“第五洞天”。
“我与宝弟上山,尔等留在山下护灵吧。”石剑下马,决定自率罗中宝上山。
他想:反正不是打架,有两人上山即可。
“我也去吧。”魏秋婷想想马迎春为护石剑而死,何等深情?那是可为自己保住了幸福啊!
她决定摒弃前嫌,主动拜见马达。
石剑点了点头,心头又是一阵感动。
魏秋婷抱过石轩猿,随即与石剑、罗中宝拾级上山。
残阳西斜,晚霞在天。
树木葱茂,青翠满目,鸣泉飞瀑,清冷怡人。
道家宫观,遍布其间,由下而上,建福宫、天师洞、祖师殿、青城宫,令人目不暇接。
山高风畅,令人心旷神怡。
一柱香功夫,二人便来到了青城宫。
马达闻得石剑、罗中宝来看他,喜出望外,急率在宫中的习武的数名弟子提着灯笼出来相迎。
灯光下,马达苍老了许多。
石剑心一酸:春儿死了,他晚年凄凉,门徒门生终归不如自己亲生女儿照顾得周到。
他口称“岳父”,拜倒在地。
马达心中感动:这个挂名女婿是一代大侠石飞扬的儿子,不仅曾是做过高官之人,而今扬名江湖,还能记得自己。
他不禁老泪纵横,连忙扶起。
马达又即又与罗中宝相见,待与魏秋婷拱手见礼时,不由一呆,惊愕地道:“原来是你……你……”
他“蹬蹬蹬”地连退数步,神色怆惶。
他自女儿死后,常独自流泪,视力模糊,是以近身才认出魏秋婷,他近年甚少在江湖上行走,也不再过问江湖中事。
他门下弟子白扬等人,怕剌激他老人家,也不敢把石剑与魏秋婷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他。
马达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仇人,竟成了石剑之妻。
他与魏秋婷可是有仇的,魏秋婷曾经在猿王洞杀了他十二名弟子或是师侄啊!
白杨等弟子突地拔出佩剑,指向魏秋婷。
“娘……爹……”石轩辕吓了一跳,急得大喊起来。
魏秋婷早有准备,将石轩辕递与石剑,朝马达拱拱手,道:“师叔,其实侄女乃是青城门下。侄女第一恩师,乃是梅剑花女侠。这便是数年前,侄女要抢青城剑谱的原因。因为你昔日作恶多端,侄女奉师恩,要除掉你。”
她说完,又向马达深深一辑。
“什么?”
魏秋婷自报师门,所有在场之人皆是大吃一惊。
连石剑也是心头震骇无比,瞠目结舌地望着她。
马达一听,既震惊又羞愧,急问:“我师妹呢?她在哪里?呜……”他声音急促,语气辛酸。
梅剑花为石飞扬之事,已失踪了二十多年啊!
青城派门下,为此也寻找她二十多年。
他仿佛一下子就忘记了仇恨,急问梅剑花下落。
白扬等人,急急收剑,紧张地盯着魏秋婷的如花俏脸,急盼她说出梅剑花的下落。
“家师现在骊山修行,自创梅花剑门。唉!她已出家为尼,法号月寿。她不再过问凡尘俗事。侄女已让雄樱会弟子前往骊山,知会她前来参加家翁葬礼。稍后,她会显身太湖。”魏秋婷一声长长叹息,想起恩师的苦,不由一阵心疼,泪光盈盈。
“呜……”青城派上下,霎时间哭声一片。
“当日各自为维护自己的利益,发生冲突。今日侄女自报家门,你我实乃一家人,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况谁都知道,青城派的掌门本应该是家师接任,她现在已出家为尼,终日与青灯相伴了。以前侄女多有得罪,现向师叔掌门陪罪。”魏秋婷抹抹泪水,道罢,又向马达作了一辑。
“岳父,小婿见过月寿师太。小婿第一次去陕甘平叛,便是得到师太的相助,故能大破张献忠部。因小婿之前一直忘于军务,离开官场后又苦心寻找家父家母遗体下落,所以今日才向您禀告,请岳父大人恕罪。”石剑将石轩辕递与罗中宝,向马达躬身一辑,将自己曾见月寿师太的一些事情相告。
“空心大师说,前有因,后有果。唉……”马达闻言,想起自己也曾助纣为孽,而石剑和雄樱会还如此看得起自己,如今自己与魏秋婷又成了师叔侄关系,再听得月寿师太会来前加石飞扬葬礼,想到自己将与师妹相见,又岂能为难魏秋婷?
他不由慨叹一声,怒气顿失,却也怔怔地立在原地,或多或少有些不甘心,有些不知所措。
“石将军,请进客厅喝茶。”白扬连忙为恩师解窘,拱手相请石剑一行进内堂。
他们坐下来,就好说话了。
慢慢地,气氛融洽起来,互通信息,互诉相思。
石轩辕从罗中宝怀中滑落,见内堂不少古玩,便好奇地在内堂奔来绕去,摸摸这柄古剑,抓抓那只花瓶。
魏秋婷急追着他,生怕他打坏青城派的古董。
马达闻说石飞扬灵枢在山脚,急道:“雨儿,岳父二十余年前曾与令尊一起围剿白人凤兄弟,没想到事后不久,他便逝去。岳父现就随你下山,见令尊一面。”
石剑忽道:“屋顶有人!”
他话音刚落。
屋顶上空突然掠过一技响箭,一声接着一声,怪声摇曳,甚为凄厉。众人正觉十分诧异,响箭过后,外面传来暴雷也似的喝声:“马达,快交出剑谱,饶你不死。”
霎眼间,屋顶上跃下数人。
石剑一看,竟是青城派的王重林,还有一个红面虬髯的老者,还有十余汉子。
马达冷笑道:“王重林,这是本门的事情,你居然这样不要脸,还找人助拳!”
红面虬髯一看魏秋婷母子在场,便阴恻恻地对马达道:“马老儿,你不奉朝廷之命,又不让出掌门之位,现在居然还敢窝藏朝廷钦犯魏秋婷?”
他又指着石剑和罗中宝道:“小淫贼,你残杀我父亲,今日候某非报血仇不可。”
原来此人是候复生,昔日在猿王洞还被石轩辕扎了两针。
马达及门下弟子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
石剑和罗中宝丝毫不惊奇,反而冷静出奇。
“娘,他给孩儿扎了两针,耳朵不会聋的?怎么还会说话?”石轩辕正跟着魏秋婷学医,见候复生会说话,感觉奇怪。
“那是因为,你是小孩,两根针所得不深,没有完全剌聋他。”魏秋婷连忙为爱子解惑释疑。
娘儿俩这么说话,在候复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