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并肩走着,没什么话说的我就想起了昨晚的事。虽说昨夜我一时情急就问了什么男啊女啊的事,不过我并没想到要对阿木说明我其实是女的,看阿木的样子好像也并不太在意我的话。按理说应该借机会与他说明的,可又觉得这样说了不够震憾,总觉得这个惊喜可以再好一点。不过反正我现在是打定主意跟他在一起的,即然他都说不在意了,这个小秘密就先保留了好。我在他的让渡文书上有看到他的生辰,要是等到他过生日时再……以身相许,到时一定让他大吃一惊!
“呵呵……”在心里不害臊的打着美主意的我竟然就笑出了声,马上引来了阿木的侧目。“咳咳咳……”从不知道我的心理素质竟然这样差,只被他看了一眼就好像被当场抓奸一样,脸腾的一下就变成了蕃茄,还被口水呛到了。
“少爷,您没事吧!”阿木真的有些担心了,见我咳了起来,马上伸手在我背上轻拍。
“没……没事。”我心虚的应着,随后故做大方的迎视他。
“哦……”阿木皱眉看着我,一脸的不信但却很厚道的没有再追问。拉了拉肩上的背带,习惯性的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就继续赶路了。
我被阿木传染的也四下望了下,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神经质,摇了摇头急跑几步赶了上去。伸出手勾住他一只手臂,就如早上一样与他并肩。
这是在大道上,可不是在小树林儿里,阿木被我突然拉住还以为我有事,却发现我就只是拉着他而已,便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
“少爷……”唤了一声,被我拉住的手臂还略微躲闪了一下,不过并不坚决。
“干嘛?又不是没拉过。”我紧紧的拽着,硬是不放手。
阿木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还没等说话,正巧一辆破旧的马车从我们身边经过,在相错的时间段里我清楚的听到车上那个年长些的人对另一个人说道:“什么事道!不男不女!”
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可当我寻声望去看到他们脸上那鄙夷的样子,立时血气上涌。
“你……你们说什么?!”我转身对着已过去的马车叫嚷,便要赶上去理论。
“少爷!”阿木自身边将我拉住,劝道:“算了。”
我本来是想给阿木个面子算了,却不想那车上人听阿木叫我少爷,更来劲儿了,刚刚没说话的那个年青人竟然还呸了一声说道:“原来是少爷和男仆,恶心!”“可不……女人多好……败坏……”马车上的人自顾自的说着,根本不理已气得要死的我,渐行渐远了。
“你……你们给我站住!什么叫不男不女,你给我说清楚!我看你们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男女都分不清。有什么恶心了,我看你们才最、恶、心!两个大男人长了个长舌妇的舌头,小心死了以后下地狱要受勾舌之苦……”我被阿木拉着根本动不得,只能在原地大声的叫骂起来。越骂越来劲儿,几日来的担惊受怕和压抑的苦闷全都发泄了出来,直想大呼过瘾。眼见着马车都要看不见了,我仍骂着:“你们就是嫉妒,你们是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天生的孤独命,活该你们两人孤独到死……”
“少爷!少爷!人都走了,算了!算了少爷……”阿木就像生怕我会真冲上去与人拼命一样,一脸焦急的紧紧拉着我。
“呼!”总算是解恨了!收回伸了老半天的脖子,我长呼一口气才算收了声,转回头正要得意的向阿木显摆我过人的骂功,就对了上阿木那焦急又……震惊的目光。
完了!我心中一惊,开始在心里大呼‘死定了!’
我是女生啊,我要给他好印像才行!我又不是真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粗俗?!天啊,我怎么能在我的白马王子面前就这样暴露了本性?!完了,他一定讨厌我了,一定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一定……一定开始在心里对我重新进行评估了。有谁会喜欢一个泼妇的,我要怎么办!?
我皱着眉、扭着脸站在那里,一双手在衣襟上绞拧个不停,就是不敢抬头看一眼阿木此时的表情。直是又悔又恨,肠子都要青了。
我正犹自担心,却听阿木唤道:“少爷,走吧。”声音仍与常一样的平静,不似有什么不快的样子。
我悄悄的抬眼看他,见他正站在我斜前方回过身等我,心虚的收回目光,打定主意要做个温柔可人的女人来扭转自己的形像。深吸气、慢吐出,在做了两次深呼吸后便低着头赶了上去。刚要伸出手再拉他,便想到小女人是不能这样主动的,只能收回,就那样干巴巴的走着。只觉别扭的不得了。
走了一会儿,就听阿木问道:“少爷老这样低着头,脖子不疼吗?”声调带着调笑。
“疼,怎么不疼。”回答完,才想到一定是他故意逗我。但我尴尬的心境就这样被冲散了,抬起头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举起一只手如发誓般说道:“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好不好?”
阿木有些不解的转头看我,想了一下才说道:“少爷要怎样便怎样,你开心就好。”
“真的?”我开心的问道。原来他并不在意啊。
“嗯。”阿木重新将目光调回前方,说道:“只是我们现在是在逃难,不宜与人发生冲突,所以……还请少爷多多忍耐一下。”
“哦……对哦。我一时气不过,就忘了。对不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探头看向他,还向他俏皮的打了个敬礼,表示道歉。
阿木的目光突然暗了下来,神色竟带上了难过。“您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害您有家不能回,放弃一切浪迹天涯。您所有的苦和委屈全都是我造成的,我……”阿木的眉紧紧的拧到了一起,显得痛苦不矣。
“阿木!”我赶到他面前将他拉住,说道:“怎么又说这个?离开时我们不是说好了不再说的吗?即然都出来了,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不管是谁为了谁,我们只要能相伴在一起,再多的苦也不怕不是吗?”
阿木抬眼看我,愁容慢慢退去,半晌方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对不起。”
“这还差不多。”我借机笑着拉住他继续前行,边走边说道:“说好了,这可是规矩。以后谁要再犯,定不轻饶。”
阿木的脸上现出一丝轻笑,轻嗯一声算是答应。
行走了大半天,远远的我们就看到了自离家后的第一个炊烟,我立时兴奋不已,可突然想到我们在逃难,不知道可不可以与人接触呢?有些没底,我远声的寻求阿木的意见。
阿木许是看出了我的期望,向那炊烟处望了望说道:“去看看吧。要是人家好,我们也许可以借宿一晚,就算不行,去歇个脚儿,装些水也好。”
“万岁!”我兴奋得高举双手,如得了圣旨一样首先向那户人家跑了过去。
“少爷慢点,您别急啊,等等我。”阿木在我身后不住声叫着,但又不敢太高声。
那户人家姓乌,我和阿木到来时家里只有乌大娘一个人在家,听说我们是过路的想讨口水喝,就很热情的将我们让了进去。
乌家很简陋,比我们以前住的地方也差不多,那熟悉的煤烟味儿和热乎乎的火炕,让我一下就红了眼圈,正被乌大娘看了个正着。
“呦,小相公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我急忙摸了把眼睛不好意思的转过脸去,却与阿木心疼的目光相遇。不想让他担心,我只好用笑容来掩饰我心中突然来的酸楚。
“少爷!”阿木喃喃的唤着我,眼圈也变了色。
我有些急了,不耐烦的嚷道:“哎呀没事,我不是说了是沙子进眼睛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别这么婆婆妈妈的。”说完,我转过身开始在背包里找水碗,嚷着要喝水。
那乌大娘人很爽朗的样子,大笑着接过我的碗就到外屋去倒水了。
我不理阿木,直接就爬上了热炕头儿。“好棒啊!”我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可真的是太暖和了,我实在控制不住发出了感叹,直暖得我一辈子都不想下来了。
阿木站在地上见我这样喜欢,脸上的心痛没有退去半分,但犹豫再三仍是说道:“少爷。这终是别人家。主人没许,我们这样不好吧?”
“啊?”我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哦……”觉得阿木说的有理,便万分不舍的慢慢向炕边上蹭去。
这时乌大娘揣着热水进来了,可能在外面就听到了我们的话,人还没进屋就大声的说道:“没事没事。什么人家不人家的,进了门就是一家人,你乌大娘我没这些讲究。呆着吧,这热炕不就是给人用的吗?”说着将一只碗递给我,便用腾出来的手推阿木。“你也别傻站着了。看你家少爷多机灵。你也上去暖暖去,快去快去。”
“阿木?”我嘻笑着向阿木招手,将仍很过意不去的阿木抓上了炕。
“真不好意思,那我失礼了。谢谢。”阿木都被拉上来了,仍是礼貌的道着谢。
“没事没事,呆着吧呆着吧。哈哈哈……你们先暖着,我去做吃的。我们住这儿十几年了,难得来个客人什么的。本来我还想今天又得我老婆子一个人吃饭了,你们来了就当陪陪我,一会儿可别客气啊。”
听说可以吃热的饭菜,我兴奋得双眼放光,直感激得不得了。将手压在阿木腿上,我探过半个身子讨好的说道:“谢谢您。乌大娘您人真好。”
“这小相公,嘴儿莫非是摸了蜜,可真甜啊。”乌大娘指着我笑说,转身出去了。
乌大娘家并不富裕,而且看起来好像比我和阿木以前过得还要清苦,所以饭菜自然也很清淡。但即便这样,与那烤“土豆”比起来,也已经好太多了。而且乌大娘的豪爽和大方,也让我和阿木没有任何的拘束感,反而倍感亲切。几乎没怎么推让,我们当天就决定住下来了。席间闲聊,得知乌大娘与丈夫和儿子一起住在这里。平时靠将打来的猎物拿到城中换些钱来维持生计。过年时在家歇了两天,今天一早那父子俩才拿着昨天猎来的野味儿进城换钱去了。
经乌大娘这么一说,我和阿木才想起还有过年这么个事,一时心中唏嘘不已。
吃过饭不久我就有些盯不住了,坐在阿木身边、被炕上的热气熏着,眼皮就打起架来。我是这样,同样奔波了数日没好好休息过的阿木也好不到哪儿去。
乌大娘见了,便体贴的要拿出家中仅有的两床被子给我们用,我们感激不已,并也拿出了自己带在身上的被子铺在了炕上,再三道谢方才睡下。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夜里睡得正香,突然被阿木遥醒。
“干嘛啊?”我迷迷糊糊的问道。
“少爷,醒一下,我听到有马蹄声。”阿木小声又紧张的说道。
“马蹄声?”我凝神听了一下,“没有啊?”
“刚刚过去的,不过现在又折回来了,虽然还有些距离,但很快就要到了。”
“马蹄声?”我突然惊醒,一坐而起,有些激动的问道:“什么马蹄声?阿木你真的听到了吗?那马蹄声与我们有关系吗?”危机感终于回到了我的脑中。
“怎么了?”醒在我身边的乌大娘被我惊醒,起身问道。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因为我完全弄不清状况。
阿木说道:“大娘,您家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的吗?能藏两个人的。”
乌大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向窗口张望了一下,便说道:“你们跟我来。”说完便下了地。
我和阿木被带到院子中间一口水井边上,就听乌大娘说道:“你们下去吧,这是一口干井,足可以藏两个人。我再仍些干草下去,这黑灯瞎火,不易被发现。”
“好,谢谢您。”阿木向井内看了看,转身对我说道:“少爷,你先下去。”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向井内张了张,发现两壁光溜溜的,井边连个绳子都没有,便紧张道:“我该怎么下去啊?用跳的吗?”
“跳可不行!”乌大娘急忙拉住我说道:“这井足有五丈深,跳下去非死即伤。”
“那怎么办?”我更急了,耳边似也听到了由寂静夜空中传来的急促马蹄声。
“你等着!”乌大娘急忙跑回屋拿来一捆绳子,不由分说的就系在了我的腰上,然后将另一边系在阿木的腰上。
就这样我被放下了井中,阿木紧随其后。
我刚刚脚沾井底,乌大娘就从井上扔下了一大堆的干草,遮住了整个井口。几乎是同时,身边井壁越发震动起来,然后突然停止。
我紧张的坚起耳朵想听听外面的动静,但可能因为我呆的地方太深了,什么都听不到。漆黑的井中除了四面触手可及的冰冷井壁,我甚至都看到不我自己的手。无限的恐惧在心中扩大,我害怕得只能紧紧的抓住那唯一系在身上的绳子。
突然从头顶传来动静,我一时怕得发出了呜呜声。
“少爷别怕,是我。我在呢,你别怕。”阿木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急切又担心。
“阿……木……”我颤着声唤他,寒冷又紧张得牙齿都撞得咯咯响,眼泪就流了出来。但却并不如刚刚那样怕了。
阿木落到了我身边,将我圈在怀中。两只手在我后背和手臂上不住摩挲着为我取暖,耳边传来他轻声的安慰,渐渐的我不再斗得那样厉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头顶上突然传来了光亮,然后便现出了点点星光。只见一个人探头向内张望,我与阿木都紧张得柄住了呼吸,直到那人开口。
“上来吧,人已经走远了。”是乌大娘。
乌大娘的声音让我和阿木同时如泄了气一般靠在了井壁上,好似劫后余生相视一笑。
由于怕留下行迹,所以并没有在井口留有绳子,而是全都扔进了井中。此时我们要向上爬,就只能靠阿木徒手了。
一上到地面,就听乌大娘说道:“像是找你们的,向我打听白天有没有看到两个男人,还有你们的画像。”
我与阿木对望心中巨惊。
本以为乌大娘会赶我们走,却不想大娘仍是将我们拉到了屋内。
回到屋里,乌大娘借着烛火见我脸上挂着泪痕、浑身仍不住的打着颤,怜惜着便要起火煮些热水为我驱寒、压惊,但我已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又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阿木更是一进屋便跪在地上,坚持磕了三个头才肯起身。
大娘见我们这样,轻叹了一声,方道:“没事了,他们又向前追去了,我想这回应该不会再折回来了。吓得不轻吧?”后面这句是看着我说的。“去睡吧,养好精神,明天才好赶路。”
我与阿木感激得再三道谢,才重新倒回炕上,不再多言。
夜再次静了下来,却又过于静了!静得好像连空气流动的声音我都能听到一样。迷糊中我似是睡着了,又好像仍是醒着的,只觉得身下渐冷,脑中涨得厉害。迷迷糊糊中只能紧紧的依在阿木胸口,盼着黎明快点到来。
渐渐,窗边现出了朝辉,屋内也有些了灰白,心中的惊惧也开始渐渐散去了。突然,一阵与宁静极不相称的急促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和阿木腾的一下,再次惊坐而起!
第三十三章
乌大娘神色狐疑的向我们摆手,示意我们呆着别动。边下地边问道:“谁啊?”
我和阿木紧张的四只眼睛一齐盯着门口看,只听一个中年男人声音粗壮又哄亮的喊道:“老婆子快开门,冻死我了!”
“娘,我和爹回来了。”第二个声音响起,低沉声音中透着微微欢快。
“是我家老头子和我儿子回来了。”乌大娘面露喜色的对我们说着,便出里屋去开门了。
我和阿木相互对望着,都长出了一口气,才算将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发现是虚惊一场,都不免对刚刚的神经紧张觉得好笑起来。阿木重新将被子拉起盖到我身上,让我再躺下暖暖。一夜两次惊吓的我,虽已知无碍却仍是头晕眼花了起来,便裹着被子倒回炕上,却见阿木仍坐着没动,眼睛直盯着门口看。知他仍不放心,我便也转过头与他一同注意着外屋的举动,强撑着没敢睡下。
“你们不是昨天才走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外屋开门又关门,乌大娘的声音响了起来。
“娘,你不知道。我们在路上遇到一伙儿人,一眼就看中了我们车上的野货,全都买了。钱虽然给的并不多,但比起我和爹还要再赶两天才能进城来,我和爹合计了一下,也不算吃亏,还能早点儿回来,就全卖了。”说话的是个年轻的男人,应该是乌大娘的儿子。
“是吗?那真不错!”乌大娘闻言也高兴了起来。屋外响起了拍打衣服的声音,接着就听一老汉说道:“快,快给弄些吃的!我和大儿一路往回赶,从昨天出门到现在就啃了一个馍。”
“是啊娘,快点儿,我都饿死了。”
“哦,好好。你们先进屋暖和着。”乌大娘忙不跌的应着。
门帘将要被掀开,我与阿木对望一眼,都觉得男主人回来了总要起身迎一下才对,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