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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虽然一直为此感到沮丧,但也并不是一个会自怨自艾就此消沉的人,更不会希望我为他担心和难过。几次深呼吸后,脸色慢慢好了起来,目光也变得有神了。
“我没事。现在的我不似当初那样笨了,既然知道了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也再不会傻傻的不做任何准备,所以你用担心我。更何况……”说着,阿木一只手臂强势却温柔的环住了我,另一只手则轻轻的落在了我的腹上。“我现在不只有你,还有孩子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打我主意,更不会让任何人有任何机会把我们分开。”
“嗯。”手覆在他的手上,我把整个人都靠在他怀中。我觉得这个时候根本不用多说什么,我对他坚定的信任和全权的托付就是给他最好的肯定和支持。
饭后转眼便是黄昏,本该已经变得安静的街道上却是人流不断,从客栈的窗户不时的就会传来人们激动的传讲声。客栈内外,阿木的名字直到深夜也不绝于耳。
我和阿木决定明天由他出去暗中打听一下这个赛事的情况,而由我到县老爷那里请一个布告。布告的内容如下:
本人斐雯因前时急于筹钱而接受了预订的画务,如今因画师身染重病回乡治疗不得不终止业务,故本人特请县老爷为证发此公告:自公告发出之日起,已取得预订货物资格之人,请在五日内带上票据到天福客栈仁字甲房领取预订款和规定的违约金,过时不候,望周知。
此告为证!
第七十四章(完)
第二日一早阿木便开始出门去打探二位皇子以及楚府的最新动向,然后回来就告诉我说二皇子确是有意要帮我们,并没有别的阴谋,并且以后也不会有了,让我放心。
阿木说这话时神情有些不自然,我猜他也许已经和二皇子单独见过面了,二皇子一定对他说了些什么。曾经为了他而闹得都丢了太子位的二皇子如今说就对他死了心,我有点不太相信。就算是我,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得不到心我至少也要得到人的。
我很担心阿木是不是为了我的安全而做了妥协和退让,但仔细观察下又没发现他的身体有什么异状。而阿木不开口说我也不好非问明了不可,万一真问出个什么来,我又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实,反倒让他难堪,以后不好面对我。所以压下心中不安,我也假装什么都没看出来,不再表露了。
后来没两天便听说皇太子已亲自送走了那些塞外的武士和使臣,并定于三天后回京复命。然后第三天二皇子一早就已回转羊城去了,还将楚威做为近身侍将一并带了去。天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除了阿木变成了红人,人们仍对此次比武之事津津乐道着。
不过如今三去其二,这种情势不知道对我们是有利呢,还是有弊。不敢再让阿木独自外出,他也开始担心我独自一人时的安全,便就留在客栈与我一起等着那债主上门了。可左等右等,直到最后一刻也过了,并不见任何人来取回款项和违约金,不由得觉得有些别扭。想不透那皇太子是何用意,难道是因为反正也不得手,索性就不要那些银子了,反正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差别,还是……另有用意!
但不管怎样,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如果他真的再有什么图谋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见招拆招,见机行事了。所以第六天早上,我和阿木便到衙中撤下布告,然后就打算离开天城,再也不回来了。
在县衙中无意间看到了大常,那家伙也看到了我们,可是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想是觉得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如今没面目见面吧。我也没有理会,办好事后不做任何停留,坐上马车直奔城门。
就要离开了,可能是因为那银子始终没有还回去而觉得不安吧,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似的,直到出了城门,仍是心绪不定。
果然,刚出城我们就被拦下了,而拦我们的人就是“黄公子”身边的忠!
这显然是太子要见我们,一早上的不安终于变为了现实。但对方显得很有礼貌,而且只有忠一个人来,虽然并没有要用强的意思,不过对方毕竟不是普通人,我和阿木也只能随忠走这一趟了。看他到底意欲为何!
见了面,依然一副黄公子的打扮,面含微笑、目光轻柔的样子,只是现在已入盛夏,手上多了一把折扇,却也仿佛并不是用来扇风的,而是用来摆设的。
“斐姑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我正在想着现在已经明知他是太子了,那再次见面要不要见礼呢,对方就先开口打招呼了,显然明里暗里都不想以太子的身份见我们了,那我还客气啥。做为女人,我表现出了我所能表现的最大程度的温婉来给他看。微微福身,我同样含笑见礼。
“黄公子好,小女子一切都好,黄公子也好吗?”哼!你能装,我也能装,不就是装吗?谁不会啊!
黄公子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掩不住的轻笑,好像再说我实在太嫩,装得不像,那样子看得我牙根直疼。但他并没有出言激我,而是保持一惯的温和模样,答道:“嗯,也好。而且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我靠你祖宗一百八十代!
“呵呵……”不能装也得装,反正你也不会挑明戳穿不是。“那就再好不过了。黄公子对我们是有恩之人,我一直在想前次一别不知何日再能相见,又要如何才能报答您。不想在这里巧遇。”我特意加重了“有恩”和“报答”二词的语气,想看他的反应。
“呵呵……”那家伙脸皮有够厚,竟然一点意外和羞愧之色都没有,反到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啪的一声合上折扇笑道:“报答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若斐姑娘真有此意,只要让我与木兄单独聊上几句便可。”
“啊?”一直连看都没看阿木一眼的他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让我和阿木都是一愣,但能拒绝吗?看样子是不行。我与阿木对望一眼,阿木向我点了点头。我只能不干不愿的答道:“哦,好啊。那你们聊吧。”不过我话虽然这样说,但双脚却仍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要移动的意思。
哼!我才不会主动让位呢!有本事一边聊去!
我知道我的表现有点过于孩子气,但我猜想我的这点小计两也不会放在对方的眼中。果然,黄公子向阿木示意,两人走到了一边的大树下。
我本也想跟上去,至少应该离得近一点听听他们说什么,可我脚一动忠就站了上来。得!我给看死了。而一边的阿木看到忠站到了我身边变得有些紧张,但太子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忠又退了两步,紧张的气氛才稍有缓解。
我开始有些后悔,还不如刚刚自己主动让两步呢,最起码不会离开这么远啊,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了,唉!
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两人间到是始终保持着一臂远的距离,太子也没有要主动上前表示亲近的意思,言语上似乎也没什么激动的地方,因为阿木的表情总没有太大的变化。然后不多时,我就看到黄公子自身上拿出了一样东西递给了阿木。交接时似乎有些不愿放弃般,双眼直直的盯了许久才放手,然后便转身上了他自己的马车,一行人驶进了天城。
太子就这样走了,他甚至没和我说过任何可以让我放心的话,但看着绝尘而去的华丽的马车,突然心情就放松了。接过阿木递给我的预订单时,我甚至有想要大笑的冲动。
“他……和你说什么了?也与二殿下一样,知道斗不过我,放弃了吗?”钻进马车里,我好奇的问道。
阿木听了我的话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坐在车驾上轻轻挥动马鞭,待马车行走起来才说道:“嗯,应该是吧。”
“真的假的?”这一切似乎变化的太快,我都有点不太敢相信了。“他就这样放弃了?”
“是啊。”阿木不时的轻挥马鞭,看向我的目光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可能是二殿下和楚霓裳对他说了什么,也可能是他觉得他刚刚登上太子位,与我这样纠缠不利于他吧。应该是放弃了,至少短时间内是不会再纠缠了。等我们离开了他的视线,他再想要纠缠也鞭长莫及了,不是吗?”
我直觉阿木一定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但他这样的轻松和弩定也说明他是有根据的。
没有追问,我选择相信他的相信,跟随他的感觉。反正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我们都是要一起面对的,他是我男人嘛,应该让他做主,我只要听话跟着就好了,这样也省心省力不是。
我就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啦!
(全文完)
番外篇
一任太子 刘束
自凤鸣山围场刺杀事件之后,刘束发现自己已经满脑子都是那个突然飞身上前,舞起长剑救驾的少年了。仿佛一夕之间,刘束发觉原来相府也没那么讨厌了,与楚霓裳见面竟然让他有种期待和雀跃。因为那少年竟是由老相爷亲点,楚霓裳的近身武仆!
有意无意的打探,让刘束知道了很多那少年的事,可刘束却发现,自己对那少年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对那少加倍的好奇。而越多的接触,就越发觉得自己对那少年的好感渐深。那淡淡的笑容、清澈无浊的目光、进退适度的谈吐和俊美的面容都让刘束爱不释手,思慕之情更是日渐加重。
刘束很难相信自己以前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在相府中长大,名叫楚桥生的年轻人。但如今却如平空炸雷一般,再也挥之不去了。
强压着心中思念,刘束每隔几日便以商讨求教之名往相府跑。对此,外界众人则将其说成了刻苦用功、用心国事,更是在老相爷的好言相助下得到了皇上的欢颜和肯定。而老相爷虽知他并非全然如此,却也以为是青年之人为婵娟而来,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乐见其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为了楚桥生!只为了能多见他一面,只为了看他对自己仿佛永远都是止于礼的一下轻笑,听他总是带着恭敬的向自己那一声“太子好”。但那怕只有这一声、只有那一眼,却足以让他在满是争斗的权贵撕杀中,平静的回味多日了。
但越是在意,越是喜欢,刘束就发现自己越是无法自如的在楚桥生面前表现自己最好的一面。他曾想过好多办法想让这个心中只有相府、眼中只有小姐的楚桥生能多看自己一眼,能多在意自己这个太子一些,却都以自己愚蠢的失误而告终。为此刘束感到无比的气馁和沮丧,更是因为楚桥生对楚霓裳的尊从和呵护而醋意横生,甚至不受控制的当着楚霓裳的面就向楚桥生大发脾气,可事后又后悔不已。只是苦于无法开口说明心意、不知该如何道歉。
每日踌躇的刘束无处舒解心中的苦闷,总不得法的他偶一日巧听到六皇弟与人聊天时提到“喜欢就要过来伴在身边好了,何必这样自寻烦恼……”又云“女子以侍夫为重,夫即为纲,若他连一个丈夫喜欢的人都容不了,不如休去……”
已如中了邪一般的刘束,话这些话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终于下定决心要以欣赏其才华之名将楚桥生要到自己府上为仆。到时终日相伴,自己又是太子,不怕他不从了自己。
事情进行的就如想的一样顺利,老相爷不反对,而楚霓裳虽有犹豫却也答应在他出征凯旋之日送楚桥生过府。为此,刘束甚至不计较老相爷对自己的指手划脚、百般操纵而兴奋的答应楚霓裳回来后即凑请皇上选太子妃,定会让她入主东宫。
满是兴奋和激情的远赴杀场,在战场上拼命撕杀、勇猛杀敌,固然是因为在父皇和众兄弟面前立下赫赫战功以坚定自己的太子之位,但却也有着想要在情人面前表表威风的小小私心。
近两年的争战,近两年的苦苦思念,终于带着期盼和渴望胜利凯旋了。却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心爱的人早已被囚卖他处,如今已不知去向。自己竟早在两年前就被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自己的女人给彻底骗了!
怒火混合着多年被相府操纵的不甘,瞬间化成了毒药,他强迫每一个和这事有关的人喝下这剧毒,要与所有人同归于尽。
本以为再也没机会相见了,却不想因为那个男宫图而再次巧遇。那次的相见让他百感交集,回想当年自己对对方那深深的爱慕之情,竟然是那样的清纯,那样的深刻,突然之间竟恍如隔世。
他还想放纵,因为对于从没有放纵过的他,这实在是一个太大的诱惑。但经历了生死和人生的巨变后的刘束已经成熟了很多,而且他也曾真心发誓绝不会做不对起誓死与自己不离不弃的楚霓裳。所以他选择了理性,选择了放手。
但已经知道一切诡计的他又怎么能看着惜日的爱人落入虎口,就当是作为自己无心之失的一点补尝,就当是自己最后为他做的一点事情,他要尽自己所能帮助这个让他至今仍有爱慕的青年。
虽然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楚桥生了。
继任太子 刘捷
听说了凤鸣山围场刺杀事件中有一个英勇的少年救了驾,那精湛的武艺更是饱受众人的好评,更是得到了皇上的奖赏,刘捷不禁感到惊奇。再得知那少年竟出自相府,更是让他心头一惊,恐会坏了自己好事。但到头来那少年竟是一个身负谋逆之罪的奴仆,皇上的大失所望也证明那人终是成不了什么事的,所以刘捷便放下了注意力,继续在蝉极山上做一个遵守皇命、与世无争,并一心为皇室修福的可爱皇子了。
刘捷自幼聪慧又心思细腻、敏捷,本应是众皇子中太子的不二人选,更是未来皇帝的理想接班人,却因为晚出生了那么几年,不得不屈于二哥刘束之下。虽心有不甘、不服,却也因对方没有明显的过错和背后相府的极力支持,无权又无靠山的他也只能韬光养晦、伺机而行事了。
可能是天意,也可能是功夫不负用心人。事情就是这样巧,凤鸣山围场刺杀事件半年之后,那个叫楚桥生的少年再次因为皇太子而进入到了他的视线中。至此,刘捷不由得心中暗暗发笑,果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成功的暗中“指点”了深陷爱情漩涡的太子哥哥,又巧妙的“帮助”了醋意甚重的楚霓裳,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掉了那个看似武功和修为都极好的少年,也为将来自己的皇帝之路捕上了金砖。自认除了二皇子,再没有人能与自己一争高下了,那行接下来的事,就是继续做他的好皇子,只等那渔翁得利的一刻了。
不知是不是天意弄人,刘捷没想到为了回避京中众皇子的大位暗争,而主动请命的天城皇神庙工程一事,会让自己那么巧的遇到楚桥生。而此时的楚桥生已改名阿木沦为一界布衣之仆,身份之卑微与为贱奴也只一线之隔了。
起先与楚桥生接触,纯是偶然或是公事的需要,但随着接触曾多,刘捷越来越无法让自己忽视这个男人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做为被自己暗中主导命运的男人,刘捷也越来越好奇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人,越来越想了解当年刘束为何会对其深陷不已了。他告诉自己,这纯是为了好玩儿,因为自己在天城太无聊了。
但与阿木的接触是那样的惬意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而阿木面对自己时表现出来的敬仰,以及从目光中迸射出来的对生活和未来的激情,也是他没有想到还会在这个男人身上看到的。这些让他感到吃惊,同时更在主观上对阿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只是京中传来了太子凯旋的消息,他知道另一轮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自己做为策划者又怎能缺席!
在羊城外救下阿木,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巧遇,因为刘捷一直有要人盯着阿木和斐雯的一举一动,包括由于太子的压力,楚家要将阿木强行买回,阿木和斐雯不顾一切的逃离,两人在乌家的一切等等等等,刘捷都了如指掌。也是在那期间,刘捷起了要得到阿木的心思。
他对于自己有一天也会对阿木动心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却并不曾有丝毫抗拒或犹豫的意思。想到就会有所行动,刘捷从来都认为人生本就该如此。
只是阿木对于斐雯的感情之深,斐雯对于阿木的不顾一切让刘捷觉得有些棘手。
杀了斐雯,强行得到阿木,这也许是最快的办法。但刘捷不愿意,他不想得到一个一生都憎恨自己的阿木,甚至一样到结果会是那样,刘捷就感到不比的心痛。而且刘捷生性不喜公然夺杀,他喜欢的是让猎物主动投降,最好是能主动求他杀了自己。而且当时当日的情势也不允许他出任何一点的纰漏,让自己的形像有受到一丝一毫损伤的机会。所以为了大位,他选择暂时放手,反正将来天下都是自己的,何愁一个楚桥生!
只是他没有想到,初登太子之位的自己却因为当初无意间的一个小小疏忽,早就铸就了如法随心所欲的结局。若他早知那玉是被斐雯拾了去,最后还会被烧残而落在二皇子手中,也许他当初就不会那样轻易的让斐雯带着阿木离开羊城了。
但事情结果终究还是这样了,决定要再次暂时放弃这个第一次让自己有心动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