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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其他几间学堂不是挺好的吗?”沈映菡有些不解的问,同是在这里上课,为何差别会这么大,而且医学这门课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应当都是十分热门的专业,为何学生都不愿学?
方予凡无奈的看一眼里面一群脱缰的野马,做了个请的手势,领着沈映菡到后面休息的的小花园,因为学生都正在上课,这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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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激烈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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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学习领兵打仗的本领,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便可步步高升,前途无限,又有萧将军这样的神话人物亲自授课坐镇,学生们自然是愿意努力,可我们这边,即便学成到军营,也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军医,没什么前途不说,收入也十分微博,谁愿意背井离乡去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
“既然不愿去做军医,他们又何必来报名参加?”他这么说,沈映菡就更不理解,当初报名都是自愿的,没有任何人强迫,那么来的人就该是愿意来,为何竟是今日这般状况。。
“还不是冲着那一日三餐来的。”方予凡无语的摇头,当初为了鼓励大家报名,也让学生们无后顾之忧,沈映菡便提出由学堂提供学生一日三餐,一来是方便学生,二则也是为各人家里减轻负担,没想到竟成了一个弊端,让一些不学武术的人,来这里滥竽充数混饭吃。
沈映菡沉默良久,才站起来看着方予凡道:“这件事交给我来想办法,你这边努力维持着,不要让这个学堂散了。”
“这个娘娘放心,微臣自当尽力而为。”方予凡立马起身,恭恭敬敬的领命。
沈映菡烦躁的抓抓头发,对于古代这些等级观念,实在是痛恨,动不动就是起立或者下跪,搞的她都不敢随便说话了,郁闷的挥挥手示意他起来,她便也起来去找萧音沐。
没在宫外多待,沈映菡便要求回宫,把自己关在寝殿里,仔细回忆了一下现代军区医院的运营模式,又调来边疆地区的资料研究一番,等晚上夜清梵来的时候,她已经制定了一个大概的计划轮廓。
“不是出宫散心么,音沐说你早早就回来了。”夜清梵走过去看着埋头写东西的小丫头,声音温和的问,“可是不喜欢去学堂,忙过这两天,朕抽时间带你去郊外散心可好?”
“没有不喜欢,只是发现一些问题,需要回来想想对策。”沈映菡放下笔,回身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有些忐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在朕面前还有话不能说?”夜清梵在她身边坐下,随手拿过桌子上她正在写。。。的东西来看,沈映菡神色紧张的看着他不说话。
夜清梵没有再继续问,单是看这份东西,就知道她为何会欲言又止,因为她所提出的东西是前所未有的,并且可以明确的预料到,会遭遇多数武将的反对。
沈映菡按照现代军区医院的模式,提议把军医正式纳入军队体系,像所有将士一样,可以授予正式的品级,并且根据立功的情况,应予以提升,享受正常将士该有的俸禄,甚至她还提出边疆的军医,可以设置一个固定的地点,附近的百姓也可去寻医看病,所得盈利上交一部分做粮饷,一部分分发给军医们。
“你的意思是,由朝廷出面,在由军队常年驻扎的地方,由朝廷出面开设医馆药铺,这些人即为我们的将士治病疗伤,也可为附近百姓看病。”夜清梵到底不是一般人,不用沈映菡详细解释什么,只是看那份计划轮廓,就明白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并准确而明白的说出来,看着沈映菡点头承认,他干脆利落的点头道:“这个不难,朕下一道圣旨,让地方官员去办即可,但是你所要求的军医享受品级和待遇,你认为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沈映菡不满他语气中的不在乎和轻视,皱着眉不悦的质问。
“将士们上战场拼了命的厮杀,要流多少血,才能换来一次极小的提升,现在忽然出现这么一批人,不必拼命不用流血,只需坐在医馆看病开药,就可以享受和他们同等的待遇,你认为武将们会同意?”夜清梵直白的点出其中的弊端,“朝臣武将,就矛盾不断,你还妄图加一个军医进来,让一群郎中和他们平起平坐,他们怎么可能答应,若事情果真如此简单,朕又何必费尽心思给你父亲加封一个正四品的开国县伯,这还是因为他是当今皇后的父亲,若换其他任何一位太医,这个加封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一番话说的沈映菡目瞪口呆,从心里产生这个念头开始,她就想到事情的进展会很困难,可没想到会这么大阻力,按照夜清梵的说法,只要这个建议提出来,几乎是要遭遇所有文臣武将的强烈反对了。
“为什么要歧视郎中,我从前看过的里讲,不止是郎中,就连那些唱曲跳舞的人,只要做的好,都可以享有同等待遇。”沈映菡不甘心的辩解,在现代何至是军医,文工团都是有军衔的。
“那只是,映菡,你要知道,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人是分三六九等的,每个身处上层的人,都不会愿意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夜清梵耐心的开导她,虽然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产生这么奇怪的念头,但他不希望她因为任何事情不开心。 …
“只是让一部分同样付出努力和汗水的人,得到应有的提升而已,怎么会威胁到谁?”沈映菡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困难,因为他话中一再表示对郎中的轻视和不屑,她已经一肚子火,语气也有些激烈:“什么叫人分三六九等,那么说在你心里,我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太医之女,说白了就是一个郎中家的贫贱女子,哪里还配做你的皇后?!”
“你冷静一点。凡事物以稀为贵,当所有人都地位尊贵的时候,就等于所有人都低贱,如果现在后宫所有女人都是皇后,你这个皇后之位还有什么用,那也会引起大乱的。”夜清梵觉得头疼,对于她话中明显的赌气和挑衅,选择容忍,还是耐着性子去解释的更清楚一些。
只是他一看她生气激动,说话也便急躁起来,有些口不择言,那个关于皇后的比喻用的实在很不恰当,某人一听立马就炸毛了,生气的站起来,怒道:“你什么意思,你若觉得我身份低贱,配不上皇后之位,尽可以换别人,不要口口声声一副高高在上,你施舍给我皇后这个位置的姿态,夜清梵,若不是因为爱你,即便所有人跪着来求我,我都不屑于做这个皇后。!”
【作者题外话】:思想观念的差异,是个很难的调和都东西,对于夜清梵和沈妹妹而言,他们各自所坚持的思想,都是根深蒂固的,所以,慢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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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施舍的后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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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梵没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开解半天,最后她竟不知好歹的把矛头指向自己,还说出大逆不道的话,当下也恼了,脸色阴沉的站起来,冷然道:“你可知道,朕为了让你坐稳皇后之位,费了多少心思,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夜清梵,在你眼里,我这么辛苦的待在你身边,就是为了皇后的位子吗?”连沈映菡自己都不明白,明明是在说军医的问题,为什么到最后竟是他们两个人吵起来,却因此才让她知道,在这个男人心里,彼此的地位原来是不对等的,皇后之位所代表的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对她的一种赏赐。。
明知道她肯留在他身边,是因为爱他,明知道此时两个人都情绪太过激动,不该再继续吵下去,可他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从来都极其冷静的内心,也因为彼此之间忽然横亘出来无形的鸿沟,而心烦气躁,伤人的话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他用异常冷酷的目光盯着她,很不屑的语气反问:“难道不是吗?若非因为皇后这个位置,你父亲如何升官封爵,你又如何宠冠六宫?”
一句话说完,寝殿里彻底安静下来,原本还气得粗声喘气的女子,也瞬间没了声息,只有豆大的眼泪从她努力瞪大的眼睛里,一颗一颗的砸下来,而那张因为愤怒胀红的小脸,也变得异常惨白。
夜清梵看见她流泪,有些烦躁,可是心里也气她的不懂事和钻牛角尖,冷着脸不说话。
“皇上如此恩宠,臣妾感激不尽,从前都是臣妾不识抬举。”彼此对峙良久,沈映菡抬手表情平静的抿去脸上的泪,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谢恩,又跪直上半身,冷然望着他道:“只是臣妾愚钝无能,实在承受不起,还请皇上收回恩宠。”
“沈映菡,你闹够了没有,每次都以此威胁朕,你当真朕舍不得你?”夜清梵见她将帝王恩宠看的如此一文不值,因为看见她哭而泛起那一丝心软,也消散殆尽,冷眼看着她怒声呵斥。
“您不用舍不得,臣妾当真当不起。”脸色愈发惨白无血色,而她话音刚落下,夜清。。。梵便冷哼一声,毫不犹豫的拂袖而去。
她整个人似虚脱了一般,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不是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收回之前所有的宠爱,但没想到会这样快,对于一个帝王而言,可以很宠一个女人,而她想要的彼此平等的一份爱,这样的观念差别,是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她以为彼此退让一步,总能把这份爱维持下去,今天才知道,太难。
当夜顾惜吟便了解他们之间吵架的所有内容,不禁勾唇开心的笑起来,坐在梳妆镜前拿起眉黛,缓缓画者满是恶毒的双眉,声音冷如冰霜:“沈映菡,是你自己把保护伞推开,不要怪我把你们推的更远。”
手指一个用力原本弯弯的柳叶眉,顿时被画的细长,浓浓的黛青色飞入鬓角,显得那张美艳无双的脸十分狰狞。
“过来,这些话务必在整个后宫给本宫传开。”顾惜吟扔下眉黛,转身看着身后的贴身宫女下令,又低声将要说的话细细的说了一番,那宫女才点点头转身出去。
两人之前虽然也吵过架,可那都是因为别人的存在,导致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彼此的爱都遭遇对方最直接的轻视和怀疑,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信任,在这次口不择言的争吵中土崩瓦解。
沈映菡一个人闷在房间里,紫俏忽然气呼呼的从外面进来,小脸通红显然是刚和人吵过架,进来之后也闷不吭声的站在一边。
“怎么了?”沈映菡还以为是自己和皇上吵架,有其他宫的人落井下石欺负紫俏,她受气受辱都无所谓,但是不能让自己宫里的人被欺负。
紫俏抿着唇纠结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气呼呼的说:“奴婢方才出去听见好多人说……说皇上宠着娘娘是因为西昭的原因,还说如今我们西昭相安无事,就不再宠爱娘娘。”
“因为西昭?”沈映菡有些莫名其妙,她跟西昭的关系,外人所知道的,无非就是她和慕容琛关系比较好一些,那才多久的事,而月夜清梵宠她却不是一天两天了。
“是啊,还说皇上当初封您做皇后,是知道您和西昭皇室有什么特殊关系,为了利用您不可告人的什么身份……简直就是造谣,污蔑您和皇上,气坏奴婢了!”紫俏义愤填庸的说着,沈映菡却无法再淡定下去,脸色渐渐变得异常难堪。
在西昭的时候,赫连丝蓉确实说过,夜清梵很早就知道她是西昭公主的事情,当时因为所有事情都来得太突然,一直没时间多想,此时想来,外面传言的那些也不无道理。
“当初我入宫是否也是一枚棋子?”她记得曾经有那么一次,她这样问过他。而他似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神色怪异而尴尬的换了话题。
越想越不对,沈映菡猛的站起来,当初在边疆他答应放她走,后来却*她回宫,路上被追杀,萧音沐说那便是皇上要她回宫的原因,也说皇上有不得已,萧音沐一定是知道什么,才会那样说。
想要找萧音沐去问清楚,可转念一向,他事事都忠于夜清梵,只怕不会告诉她,问了也是白问。
沈映菡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找谁去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
正在着急焦虑时,外面忽然说清思殿有人来,沈映菡心头一惊,叫她进来。正是清思殿太后身边的宫女,说是奉太后口谕,传皇后即刻到清思殿。
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喷薄而出,沈映菡隐约可以预感到,事情的真相也许就要揭露,可她又不自觉的害怕惶恐,如果,所有的深情都只是一个表象,所有自以为是的爱,不过是一场阴谋算计,那么,往后她该怎么办?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在等您。”那名宫女见她站在门口半天不动,便低声提醒,沈映菡似乎这才回过神,淡淡应了一声,就扶着紫俏出去。
清思殿的正殿里除了太后没有任何人,沈映菡行过礼,太后便向跟着她来的人道:“都退下,没有哀家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
紫俏顿时心惊胆战的望向沈映菡,每次太后单独见她都没什么好事,去年打胎柳妃也是拿了太后的懿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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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无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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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映菡自认这段时间没什么把柄在太后手里,朝紫俏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宫里的传言,想必你也听到了。”太后一开口便开门见山,凤眸冷冷的挑着,嘴角是一抹嘲弄冷酷的笑意,低沉道:“事到如今,哀家不放告诉你。当年你入宫,确实是事出有因。”
沈映菡身子踉跄的后退一步,人却愈发坚强冷静,抬起头望着太后,等她说下去。
“原本,你一个太医庶出的女儿,入宫为妃也是远远不够的,只因五年前沈府上空忽现异光,钦天监推算说,是天降吉兆,沈府有母仪天下之人,身系乾清国命脉,冒死建议皇上接入宫封为皇后,而沈府除了你那个死了的姐姐,便只有你一个女儿,故而哀家和皇上考虑再三,为防出现意外,才破例封你为后。”
“起初哀家也以为你可以担当重任,不想却一次又一次害的皇上身临险境,此次又把皇上气得*,哀家岂能再容你?!”太后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声音愈发冰冷无情,站起来俯视着她苍白的脸,冷然问:“是你自己交出凤印搬去冷宫,还是要哀家下旨?”
“他对我所有的好,仅仅因为钦天监说我身负乾清国命脉?”沈映菡没有回答太后的问题,而是神色呆滞的反问。
太后不语,缓缓点头,判了她的死刑。
“不必母后费心,凤印随后送到,至于冷宫,随您安排。”显而易见的答案,让沈映菡再无可幻想,双膝一软,栽倒在地,膝盖上传来阵阵剧痛,可是都不及心头的疼,声音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话,也不管太后再说什么她已艰难的站起来,转身一步一步的往外挪。
看着沈映菡出去,太后才叫来贴身宫女问:“清凉殿那边消息可封锁好了?”
“皇上那夜与皇后吵架,回到清凉殿咳了一夜,吐了好些血,这些日子一直卧床养病,朝中大小事物都由景王与萧将军打理。”佩兰恭敬的回话,顿了顿却又说:“如今能见皇上的只有景王与萧将军,只怕他们二人……”
太后想了想,无所谓的笑道:“只要皇上不知道哀家与皇后谈话的内容就好,待会儿皇后将凤印送来,安排一个偏僻的小宫殿给她住着,务必在他们二人进宫前将一切办妥。”
看着佩兰领命出去,太后才微微松口气,钦天监的那些话半真半假,当时确实是沈府有红光普照,钦天监也确实说了前面的话,但是冒死建议封她为后的话,却是没有说的。
沈映菡回到椒房殿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紫俏把凤印找出来,陪她一起到清凉殿。
李七在外面守着,远远的看见皇后来了,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很兴奋很激动的说:“皇后娘娘金安,哎哟,祖宗啊,您终于肯来了!”
一边说一边跑过去推开门,眉开眼笑的送她进去,激动的连回报都忘了。
里面夜清梵刚发病,顾夕颜以内力帮他运气平稳了气息,因为夜清梵的衣服上咳了血,顾夕颜便帮他脱下来预备换一件,刚脱了衣服受了冷,夜清梵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房间里没有别的人,顾夕颜只能丢下衣服着急的去扶他,结果没留神脚下,绊到脚踏身体往前倒,两个人的身体一起失衡,栽倒在床上。
沈映菡走进去的时候,所看见便是夜清梵上身**的躺在床上,抱着衣衫凌乱的顾夕颜。
“映菡?”夜清梵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来,十分诧异的望着她,而在沈映菡看来,就是他不希望她来的表现。
从椒房殿来的时候,心里其实还抱着一点点的希望,他也许会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她就原谅他。
如今看来,是完全不需要了。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