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孩子真切的感受到父亲的爱,乖乖的点头,接着又听夜清梵说:“皇后腹中怀的,是你血脉相连的弟弟,你是长兄,应当爱他疼他,而非在他还未出世时,便害他险些丧命,母后方才的确是腹部剧痛,若非朕威*她,她也不会说出缘由,靖宣,你当真愿意看着她们*俱亡么。?”
夜靖宣不假思索的摇头,他只是痛恨霸占着父皇的这个女人而已,却并不想要她的命,更不想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此时听夜清梵如此说,相信沈映菡是真的因为他白天的恶作剧,伤到孩子了,不禁愧疚的说:“儿臣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这次是皇后一再求情,朕便不再责罚你,朕知道你和你母妃一样善良,这样的事,朕不希望再有下次,明白么?”夜清梵见他已认错,也就不再继续追究,方才他来之前,沈映菡便说,他是个善良的孩子,只要故意把她的不舒服说的严重些,他就一定会认错,以后也会收敛,如今看来,效果也是达到了。
夜靖宣心里还是很讨厌沈映菡,但是顾忌着父皇,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告了退便转身出去。
椒房殿外,夜靖宣身边的人在冷瑟的空气里,跪了一地,他自知无法帮到他们,却又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因为自己在这里受苦,索性过去跪在老嬷嬷身边,陪着他们一起受苦。
“大皇子,您身子骨娇贵,求您回去吧!”一群人跪在那里求他,夜靖宣懂得浑身发抖,就是不肯起来,甚至连宫人拿来的披风都不要。
这边夜靖宣才跪下没多久,那边太后就得到消息,顿?没鹈叭桑笸砩暇土熳乓蝗喝耍坪坪频吹吹耐贩康罾矗飞嫌址愿廊嘶鹚偃ツ昧诵10;屎蟮呐莆焕础?
夜清梵这边收到消息,顿时心惊,连孝睿皇后的牌位都拿来了,事情只怕会闹得跟严重,他下意识的看着沈映菡道:“你到里面寝殿躲一躲,朕来应付。”
“不必。”沈映菡似乎早料到会如此,断然拒绝夜清梵的提议,反而劝他:“还是交给我应对,你且去休息一下,有孝睿皇后的牌位,你在反而刚尴尬,也有损你的天子颜面。”
…
;
第一百九十八章:兴师问罪
。。。
+“你惩罚宫人本是为了朕与靖宣好,但母后如今拿来孝睿皇后牌位,显然是想借题发挥,大做文章让你难堪,若让天下人人以为你苛待靖宣,非但你今日难以脱身,只怕靖宣亦会被交由旁人抚养,如此朕为你们二人一番安排便全然白费。”夜清梵知道她不愿在这种危急关头躲避,但事情被太后有意闹大这个地步,关系重大,他不能掉以轻心。
沈映菡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安安静静听他说完,才微微一笑,往他面前走进几步,仰头明亮的双眸信心十足却又淡然从容的望着他,低声说:“这些日子我一直跟着顾姐姐学习宫中事物,在学堂为学生讲课之余,更是读遍文苑史,并请萧大哥和清岚为我讲解,虽不敢说事事通窍,但我已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会的笨丫头,夜清梵,我是你的皇后,有些事再艰难,我必须亲自去做,否则我便一辈子只能是拖累你的附属品,可我宁死不要这样。”
夜清梵从未听她提起过这些事,连萧音沐和夜清岚也未曾在他面前说过她读学习的只言片语,所以,他并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原来她竟付出这样多的努力,也在如此飞速的成长。
只是她,毕竟刚开始学习这些东西不久,之前她独自回宫对付裕王,是他事先安排好了一切,又有萧音沐和夜清岚陪着她,才敢让她那般历练,可今日,若他躲至幕后,那么她便只能孤军奋战,太后在宫中待了数十年,手段与心机远不是她能比拟的,他如何舍得她独自去应对这一场势力悬殊太明显的战争?
“顾姐姐和萧大哥都夸我聪明灵慧,学的极好,你便给我一个机会证明一下自己又如何?”沈映菡见他仍旧是犹豫不决的神色,而外面已可隐隐听见太后一行人的阵仗,时间已容不得他们再继续耽搁,她一边撒娇哀求,一边已不顾一切努力将他往寝殿推。
夜清梵心中纵有千般不舍,但终究是咬咬牙,转身进了寝殿。
这边刚说通夜清梵,那边小太监已匆忙慌张的跑进来,结结巴巴的说:“娘娘,太……太后凤驾已到椒房殿门外了。”
沈映菡轻轻咳了一声,低头淡淡的看一眼小太监,一边往外走,一边缓缓道:“太后驾临,本宫出去接驾便是,你慌什么?!”
说话间沈映菡已走出去,太后脸色阴鸷的站在那里,夜靖宣已由宫人扶起,拿披风紧紧包住,原本跪着的宫人,却还是在地上跪着。
“儿臣见过母后。”沈映菡神色从容的过去俯身行礼,太后冷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不悦的让她起来,沈映菡怀孕身子本就虚弱,今日又动了胎气,屈膝弯腰的坚持这片刻,再起来竟觉得有些腿软,肚子也一阵阵的不舒服,脸上却并不表现出来,只是若无其事的笑道:“天寒地冻,夜深风凉,母后有什么吩咐,命宫人来传儿臣去清思殿便可,何必亲自跑着一趟?”
太后冷哼一声,招招手手让拿着孝睿皇后牌位的宫人过来,指着那牌位道:“你还有脸问哀家,还不快跪下向孝睿皇后请罪!”
沈映菡抬眼看了看那牌位,莞尔一笑,不卑不吭道:“母后若要责罚儿臣,儿臣自当遵旨向母后下跪,只是儿臣是皇上礼聘入宫,亲授金册金印,诏告天下所封的元配皇后,焉有向追封的皇后牌位下跪的道理,母后忘了尊卑礼仪了么?”
太后大约没想到她敢公然拒绝,脸色当即冰寒至极,表情愤怒的刚要开口,却又听她一笑,徐徐说:“但是,孝睿皇后曾是皇上宠妃,又为乾清国诞下大皇子,有功于社稷,儿臣身为皇后,今日便向她一跪,代皇上和天下百姓向她致谢。”
说着她竟真的跪下,恭敬而有力的叩拜,由紫俏扶着起来,才看着太后笑道:“如此,母后可满意?”
太后本是满腹怒火,一路直奔椒房殿,预备为了孙子好生教训一下她,却没想到刚来,就当着众人的面碰了软钉子,反被她将了一军,本就盛怒的情绪如同火上浇油,厉声呵斥道:“你苛待宫人,*孝睿皇后遗腹子,又违抗哀家懿旨,沈映菡,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
沈映菡仍旧是淡淡的微笑,低头看了一眼已经渐渐暖和起来的夜靖宣,心中虽然也心疼,却还是低沉反驳:“儿。臣做皇后四年余,从未责罚过任何宫人,何来苛待宫人之说,今日这些人若非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儿臣何至于如此,至于*孝睿皇后遗腹子,儿臣是万万不敢也不舍的。”
“不可饶恕的过错?哀家倒要听听是什么错!”因为沈映菡是临时下旨惩罚这些人,也未说原因,是以除了紫俏和夜清梵父子,旁人都不知道缘由,只当皇后无缘无故惩罚宫人,多嘴之人到太后那里说的时候,更是添油加醋恶意诋毁,太后本就生气,又听说夜靖宣也被跪着,便不由分说赶来兴师问罪。
沈映菡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看向夜靖宣,神色温和的说:。。。“靖宣,你今日在椒房殿同父皇说的话,说一遍给皇祖母听听。” …
夜靖宣知道是因为自己言语过失,才害的众人罚跪,抿着唇不肯开口,沈映菡见状,脸色微微一沉,语气也变得严肃认真,蹙眉望着夜靖宣道:“连自己说过的话犯过的错,都不敢面对,你如何配做你父皇的儿子,又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夜靖宣被她一句话刺激到,抬头瞪她一眼,才转向太后,垂着眸小声把白天跟夜清梵说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太后虽说一直给他灌输沈映菡不好的思想,但。。。是却从未说过夜清梵,她自然是希望夜靖宣和夜清梵父子关系和睦,将来能顺利登上帝位,这样就可确保萧家的荣耀和地位。
如今竟听见夜靖宣说出这种话,明显听出话里的哀怨和疏远,太后这才明白沈映菡为何会责罚那些人,只是罚奉一个月并跪一个时辰,已经是仁慈的,依照她的脾气,至少也每人打几十板子。
不过这只是她心中所想,面上仍是气恼的,冷然质问:“即是有人挑唆,为何不查清楚是谁便肆意下旨惩罚所有人,靖宣是小孩子,为何连他一同处罚?”
…
;
第一百九十九章:打发太后
。。。
+。。。“儿臣并未责罚靖宣,跪在这里是他自愿的。”沈映菡抬眸看着太后淡淡回答,又走近她几步,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至于查,并非儿臣不愿查,靖宣说是几个老麽麽这么教他的,可他身边的老嬷嬷大多是从母后那里调来的,若果真查出来,单处罚她们几个,一来嬷嬷们面子上过不去,二来也于母后威名有损。”
太后神色间一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沈映菡,向来迷糊白痴的笨蛋,及时变得这么聪明了,连她自己都没留心的事情,她居然知道是从清思殿出去的人,这件事并不怎么出乎她的意料,只是,这丫头如今的巨大改变,让她十分震惊意外。
“靖宣儿臣即刻命人送他回去,至于这些宫人,要不要继续跪,只需母后一句话。”沈映菡深知今天已经将太后的面子驳的很薄了,她只是想要给自己立威,但也不能让太后太过难堪,故而又换了很恭敬温软的语气说话,“儿臣才接触宫务,有许多疏漏之处,还望母后多多提点。”
沈映菡惩罚所有人为了给太后留面子,太后也就不好再过于苛责,否则闹到最后只会彼此都难看,想了想,也就顺着台阶下,淡淡道:“这些老嬷嬷在宫中数十年,即便有错也当酌情处理,岂能让她们一把年纪跪在冷风里。”说罢便看着那些人道:“私下挑拨皇上与大皇子父子关系,处斩亦不为过,念及尔等是初犯,姑且饶恕一次,都起来吧,回去好生反省,若再有半句这般闲言碎语,一律仗毙!”
“谢太后娘娘恩典!”一群人早已又冷又累,闻言赶紧磕头谢恩,彼此搀扶着起来,又朝沈映菡和夜靖宣。行了礼,才转身进去。
“今日之事,是哀家疏忽,才让你钻了空子。”太后面色阴郁的盯着沈映菡,这一次是她太低估了这小丫头,大意轻敌才会被她*迫让步,不想再和她多说,太后俯身摸着夜靖宣的头,温和道:“乖孩子,别怕,谁欺负你,尽管告诉哀家,哀家会给你做主,不要委屈自己,明白么?”
“嗯……谢谢皇祖母。”夜靖宣低低的回了一句,便目光可怜兮兮又无比眷恋的望着母妃的牌位,仿佛那便是他从未见过面的母亲一般,看的久了,眼眶就变得湿润起来,忍不住红着眼低声说:“若是母妃在,靖宣就不是没娘的孩子。”
太后和沈映菡都是心头一震,看来即便是嬷嬷乳母一大堆的围着他转,对于孩子而言,最想要的还是来自母亲的爱。
沈映菡看着孩子依恋不舍的目光,改变了注意,决定暂且不送他回去,转而低头看着他说:“本宫亲自送孝睿皇后牌位,到宝华殿供奉,你可愿随本宫一起?”
到底是小孩子,即便再讨厌沈映菡,但有机会与自己的母亲多多待一会儿,哪怕只是没有血肉和灵魂的牌位,他都是开心的,也顾不得厌恶憎恨,忙不迭的点头。
“天寒地冻,母后请早些回去歇息吧。”沈映菡含笑点头,转头对太后行了一礼,又叫了椒房殿的人来,命他们拿着灯,好生送太后回去,太后来碰一鼻子灰,自然也没心情再待下去,就顺水推舟的回去了。
沈映菡从宫人手中接过牌位,俯身看着夜靖宣道:“你笑着叫本宫一声母后,便把牌位给你拿着。”
她明显哄孩子的口吻,让夜靖宣很不爽,冷哼一声将头扭向一边,不看她也不理会她。沈映菡淡淡一笑,。便伸出手作势要把牌位还给宫人,并叹着气道:“牌位送回去,只怕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拿在手里了。”
在宫人要接过牌位的时候,小家伙终究是没忍住,气呼呼的喘着气,却抬起头望着她,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语气别扭的喊:“母后!”
沈映菡似乎故意刁难他似得,并没有依言把牌位给他,只是故作不满道:“笑得这么勉强,叫的也没有一点真心诚意,不行。”
“你!……”夜靖宣顿时攥紧小拳头,死死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得,但是沈映菡只管拿着牌位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他便立刻泄了气,咬紧唇隐忍的冷静了一下,才抬起头拼尽全力绽放一个灿烂明媚的笑,只把她当作孝睿皇后一般,很深情的喊:“母后……”
“嗯,这才对嘛。”沈映菡这才满意的笑着点点头,将牌位递给他,缓缓道:“这样的笑才是孝睿皇后喜欢的,也唯有这一声,她听了更开心。”
说罢,她不再说什么,扶着紫俏转身,步履缓慢的往宝华殿去。夜靖宣此刻才明白,她要他笑给母妃看,叫那一声也给母妃听,不禁神色复杂怪异的看她一眼,眼看她就要走远,才抱紧怀里的牌位慢吞吞的跟上。
大冷天的跪在外面,又抱着牌位跑了一趟,当天夜里夜靖宣便发起烧来。沈映菡被夜清梵拥着睡得正香,听见紫俏进来汇报,立刻便要起来,却被夜清梵按住:“你今天已经够累,朕去看看。”
夜清梵一边起身穿衣,一边问:“可传太医了?” …
“传了,只是太后娘娘今夜头疼,轮值的太医在清思殿,林公公已命人去沈府请沈太医了。”紫俏小心翼翼的回答,这边沈映菡却再也躺不住,不顾夜清梵阻拦坐起来,扬声道:“把请父亲的叫回来吧,本宫过去看看。”
紫俏应了一声,便转身出去,叫人进来伺候他们二人穿衣。
“小孩子最怕发烧,一旦耽搁久了,会影响头脑,从沈府过来也要一段时间,再者天完了,父亲年纪大,不宜深夜奔波。”沈映菡见夜清梵又要开口说她,便抢先解释,人已经下床,夜清梵见状,只能心疼的叹口气,不再多说。
两人穿了衣服,直接到夜靖宣住的偏殿,小孩子已经烧的满脸通红,躺在床上一直说胡话,沈映菡坐在床边给他把脉,听见他可怜兮兮的哀求:“母妃陪着儿臣好不好?别的孩子都有娘,只有儿臣是没娘的孩子,母妃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作者题外话】:更一章大家先看着,一点四十得去上班了,晚上八点下班,等下班回来竹子会继续写,晚上12点之前还有更新,这两天竹子比较忙,委屈大家了,竹子在这里深感抱歉,以后会慢慢把更新调整回去的,明天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更新,白天不要等了,十分抱歉。
…
;
第二百章:靖宣生病
。。。
+一阵心酸和心疼涌上心头,从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夜清梵整日忙于朝政,也很难给予他小孩子想要的关爱和陪伴,一个孩子就这样从小到大都在没有父母之爱的环境下长大,纵然身边有成堆的下人,又有何用?
“靖宣乖,母后在这里,不走。。”沈映菡把完脉,便握住他的手,声音温柔的哄劝,另一手摸摸他额头,发觉的确烧的很厉害,便回头吩咐宫人:“去哪些烈酒来,准备笔墨纸砚。”
沈映菡之前在夜清梵高烧的时候,用酒给他擦过身子,退烧效果也很好,所以跟着她的人一听便知道要做什么,直接准备了温水,把酒倒在里面,又拿了毛巾来,沈映菡看了满意的点点头,吩咐林谷:“你跟着本宫做过此事,你来给皇子擦身体,本宫开药方。”
椒房殿就有药方,但懂医理的只有沈映菡,开了药方,她便只能亲自去药方抓药,如此到开始熬药的时候,沈映菡已累的满额都是汗。
“你怎么样?”夜清梵担忧的望着她问,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片刻,又转到她苍白的娇颜上,“孩子固然要紧,你也不能不顾自身安慰。”
“我没事。”沈映菡怀着孕,又身体不好,大半夜被叫起来忙活半天,其实已经很不舒服了,可是,看着床上烧到很痛苦的小家伙,却没办法甩手不管,又不想夜清梵担心,只能努力无所谓的笑了笑,走过去接过林谷手里的毛巾,挥挥手道:“本宫来吧。”
夜靖宣迷迷糊糊间,仿佛有一只很柔软的手握着自己,那双手沁凉的温度,给他火烧般的身体带来一丝清亮和舒适,小家伙满足的叹口气,抱住那只手,软软的喊:“母后……”
沈映菡眼睛酸酸的,越发舍不下这孩子,尽管已经很累了,夜清梵一再劝她去睡,她还是不肯离开半步,一直守在床边。
到第二天天亮,沈映菡依旧在床边守着。夜靖宣醒来的时候,沈映菡的手正放在他额头上,看见他睁开眼,不由得松口气笑了,收回手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