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他可以退下,顾尧初谢了萧音沐的提拔之恩,才转身退出。
沈映菡冷着脸。紧紧锁着眉坐在那里,很明显有心事,心情极差的样子。
“收拾东西跟我走吧。”萧音沐扭头看她一眼,假装没看到她的不悦,淡淡的开口提醒,顿了顿又交代:“金陵乃富饶繁华之地,一应用度到那边再买,不要带太多东西,以免影响赶路。”
沈映菡沉默点头,随便拿了一些必须的东西,收拾好包袱,边看着萧音沐·冷声道:“走吧。”
…
;
第二百三十二章:绝望呕血
。。。
+两人穿过军营后面的树林,萧音沐的战马在那里等着,晚上不敢让沈映菡自己骑马,两人同乘一骑,到一个离军营不远的一家大门外停下,萧音沐过去敲门,家丁过来开门看见他还带着个人,有些吃惊,却还是迎着他们进去。
“这里是一个朋友的别院、”萧音沐领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声解释,沈映菡一路都保持沉默,对于他的解释,也只是淡淡点头不说话。
领着他们到房间里,家丁退下关好门,萧音沐才转身无奈道:“憋了一路了,有什么话说吧。”
沈映菡一直隐忍的怒气,终于是控制不住的爆发出来,蓦然抬头盯着他,咬牙切齿道:“你根本就没事,是视线和夜清梵商议好的计划,故意装失踪,也就不需要任何人来找你,更枉论安排人接应你,而所谓稳定军心,防备楚培的狼子野心,有给顾丞的密旨,其他的根本就不需要,你们何必还要我千里迢迢来跑这一趟,看我着急犯傻,很开心吗?”
在听见萧音沐说给顾丞密旨的时候,沈映菡有一种自己被彻头彻尾玩弄的感觉,那种怒火一路都在疯狂燃烧,无法控制,自己最爱的男人,最信任的朋友兄长,居然联合演了一出戏,骗的她拖着才产子一月的虚弱身体,千里奔波。
他们二人所谓的深爱如命,包括夜清岚所谓的至交好友,原来就是这般对她的,将她当作白痴一样耍弄!
“我不愿骗你,但有些事,现在的确不是说的时候。”萧音沐早料到她火气在哪儿,轻叹一声,过来拉她在椅子上坐下,倒了杯水给她,在她对面坐下,才说:“我与皇上都有不得已,你总会有明白的一天。”
沈映菡紧紧咬着唇,根本不去看他,偏着头看着紧闭的门,不知是生气,还是伤心失望,她的两个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的是,攻打直罗国这一站,你是最关键的是人物,皇上能否顺林完成他一统天下的第一步,完全取决于你的选择。”萧音沐微微蹙着眉,神色十分严肃的解释,想了想,又半是安慰半是欣慰的说:“不过,你这些日子在军营的表现,已充分证明你的能力,我和皇上完全有信心,在接下来的时间,你一定能很好的做好我们需要你做的。”
“你们究竟要我做什么?!”沈映菡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怒极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火冒三丈的盯着萧音沐,大声质问:“口口声声我是最重要的,却什么事都瞒着我,把我当猴子一样耍玩,你们可想过我的感受,又要我如何相信你们?”
萧音沐看着面前极度受伤的女孩子,她那样拼尽全力的争吵,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掉个不停,心头的滋味一时间也是五味陈杂,一天之中,再一次看到她的眼泪,让他的心瞬间乱如牛毛。
沈映菡吼完,只觉得胸口被一重重的隐瞒,欺骗,耍弄,压得生疼生疼,让她窒息,再在这里待下去,她觉得自己一定会疯,一把推掉萧音沐为她倒的茶,转身。。。便飞奔出去。
萧音沐见状,忙起身追出去,在院子拐角的地方拦住她,用双臂禁锢住她,无奈的劝道:“映菡,你冷静一点。”
就在两人纠缠间,萧音沐余光敏锐的察觉到暗处,一直在监视他们二人的眼睛,眸光一闪,他低头看一眼怀里挣扎不停的丫头,一咬牙,俯首以唇封住她痛苦哭喊的嘴巴。
沈映菡死也没想到,一再要她释怀,只把他当作兄长和朋友对待的萧音沐,会就这样吻了她,并且还不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而是一个霸道火热到窒息的吻,任凭她拼了命的挣扎抗拒,甚至是狠心的撕咬,都没有用。
直到她受不住这窒息的痛苦,身体绝望的慢慢瘫软下去,他才放开她,一把将她横抱起,急不可耐的进了房间。
用脚踢上门,将沈映菡放在床上,萧音沐才转身去从里面锁好门,又到窗边,锐利的目光扫了一圈,发现暗处监视的人已不见,才关了窗子回去。
“映菡。”萧音沐倒了杯水,走到床边坐下,将身体痉挛的蜷缩成一团的女孩儿拉起来,慢慢的耐心的喂她喝了些水,才放下杯子轻轻拥着她,将她颤抖不停地身体拥在胸前,安抚的顺着她的背,极低的声音解释:“方才有人在监视我们,我那么做,是为了取得对方信任,对不起。”
原本就因为夜清梵的欺骗而极度糟糕的情绪,被萧音沐突如其来的吻,彻底击溃,沈映菡紧紧捂着胸口,疼得脸色惨白,身体的痉挛也愈来越严重。
萧音沐耐心的哄了一会儿,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儿,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情况,慌乱之中搭住她手腕,发觉她是气血上涌,一股血气在胸口处迅速集聚,正以凶猛的势态,损伤她心脉。
当下不敢再耽搁时间,让她背对自己,两掌运起内力抵着她后心,慢慢运气,助散开那股血气。尽管他及时引导,可沈映菡还是吐了一大口血,软软的瘫在他怀里。
“映菡,觉得怎么样?”萧音沐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看着面前鲜红刺眼的血,心里前所未有的慌乱。
沈映菡身不由己的靠着他,大口喘息了许久,才慢慢调匀气息,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连半点力气都使不上,她只好低声哀求:“放我躺下。”
萧音沐此时也不敢再刺激她,依言放她躺下,目标转睛的望着她。
“我不问了,你们不需要再对我解释任何事,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告诉我,他要我做的,即便不要性命,我都会去做,可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他坦诚相待。”沈映菡冷然开口,脸上的表情和她的声音,都冷的没有半分温度,嘴角尽是苦涩自嘲到极致的苦笑。
胸口还在一阵阵的痛着·,可怎么也抵不过那个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欺骗她来得更痛,从来,他都没有对她坦诚过,为她好而做的事,他从不肯解释,如今,他的天下江山需要她,只需一句话而已,她都赴汤蹈火的去做,可他偏偏吝啬的连一句真话都没有,宁可用一封密折演戏,都不肯坦诚以对。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即便是枕边最亲密的爱人,原来,也可以隔着这样遥远的距离,欺骗,隐瞒,吝于解释,当她把自己全身心的奉献给他时,却那么绝望的发现,那个男人,从未对她坦诚过。
“映菡,你听我说……”萧音沐还妄图解释什么,可沈映菡再也不想听下去,挥挥手打断他,有气无力的漠然说:“我累了,求你,让我休息一下,不用再费心哄骗了,你们的江山,你们的天下需要我做什么,我会做的,现在,请放过我,让我休息哪怕一夜,可·以吗?”
【作者题外话】:凌晨夜深人静写这一章,竹子很纠结,自己也分不清楚,这样的结果,究竟该是谁的错,是沈妹妹要求太高,太任性了,还是夜清梵实在太不坦诚,对枕边的爱人玩心眼,刻意欺瞒?每个人都有许多的不得已,在爱情里,究竟是理解更重要,还是坦诚更要?你们的意见呢?
…
;
第二百三十三章:是朕错了吗
。。。
+沈映菡面朝里,用被子紧紧裹住身体,仿佛拼了命的要把自己缩成一团,塞进被子里藏起来,这样才可以找到安全感和归属感似得,不断哀求他的声音,已经是错乱的。。
这样的她,让萧音沐一阵阵的心疼,想要给她一个怀抱,让她安心,可他知道,这一刻,连他都已经不再是可以让她安心的人,谁都不能帮她,他只好攥紧拳头,缓缓后退,在心里不断的祈祷,她能坚强一点,能熬过去。
而于此同时,正在皇宫熬夜批奏折的夜清梵,心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飞快闪过沈映菡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用那样哀怨失望的目光望着他,然后转身走远。
手中的笔应声被折断,看着断为两截的笔,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慢慢涌上来。
这一次,他是否,太过分了?
听见响声的林谷快步进来,见状,忙换了一支笔递过去,收起那支断笔,恭敬道:“皇上可有吩咐?”
夜清梵握住手里崭新的笔,只觉得还是一阵阵的心惊肉跳,看着林谷低声问:“若是朕需要皇后为朕去做一件事,又担心告诉她事情,她为难或者不愿去做,故而朕用些手段骗她去做,朕这样是否错了?”
“奴才惶恐,皇上是天子,天子怎么会错?”林谷被夜清梵突然的自我认错吓到,赶紧惶恐的跪在地上,颤声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后娘娘与皇上感情再好,也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要她做,岂有不做之理。”
夜清梵看着慌乱的林谷,无奈的叹口气,让他起来,心知跟他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可他此刻半点看走着的心情也没有,索性放下笔,想了想,低沉吩咐:“摆驾昭阳殿。”
顾夕颜早已经睡下,忽然听说皇上圣驾正往这边来,慌得赶紧起来穿了衣服,匆匆挽了头发,到门外站着等候夜清梵。
“臣妾见过皇上。”远远的看见夜清梵在几个宫人的陪同下,正缓缓过来,忙跪下请安,夜清梵一抬手示意她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淡淡吩咐林谷:“将朕方才问你的问题,告诉和贵妃。”
林谷领命,待明雨搀着顾夕颜起来,才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开一些,低声对顾夕颜重复一边夜清梵刚才说的问题。
“这皇后娘娘已离开半月了,皇上今儿怎么突然想起这么个问题来?”林谷说完,十分不解为难的看着顾夕颜道:“连毛笔都弄断了,还请娘娘劝劝皇上。”
顾夕颜听了林谷的话,不由得微微蹙眉,一边沉思,一边往里走。
夜清梵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沉思,顾夕颜走进去挥退所有人,亲自倒了杯茶放在他手边,只是安静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就这样沉默了许久,夜清梵才疲惫的开口:“夕颜,你说,可是朕错了?”
“恕臣妾直言,皇上担心娘娘不肯做,很明显是对娘娘信任不足,这一点,以臣妾对娘娘的了解,但凡是皇上需要的,她即便舍了性命,也是一定会做的。”顾夕颜缓缓开口,看着夜清梵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又继续道:“至于欺瞒这点,臣妾敢问皇上,皇后娘娘对您,可有隐瞒之事?”
夜清梵忽然想起上次说到办学堂的注意,她是如何想出来的,沈映菡闪躲掩藏的眼神,赝本就烦躁不安的心,愈发的烦乱,夹杂着一丝痛和失望,淡淡道:“有。”
一直以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她不想说,他便不去问,给她充分的尊重和自由,可这一刻,当他不得不回答有,不得不向别人更向自己承认,她的确有事瞒着他,不肯对他坦白的时候,竟是一件那么难堪,那么痛的事。
顾夕颜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搭在夜清梵的肩膀上,期望以此给他一点安慰,声音低柔的说:“既然皇后娘娘并未做到对皇上完全坦诚,皇上又。。。何须为自己的欺瞒自责?”
夜清梵闭着眼沉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最终抵不过身为帝王的颜面和尊严,他睁开眼缓缓点头道:“朕骗她,是为了天下,不得不如此,朕输不起,这天下也输不起,想来,她应当能明白朕的苦心。”
“正是如此。”顾夕颜含笑点头,收回手,笑道:“夜深了,皇上早些歇息吧。”
“朕走了,你也早些歇息。”夜清梵坐了这么一会儿,已慢慢平静下来,看看外面天色,站起来淡淡丢下一句话,便往外走,看顾夕颜一副被吵醒的疲惫不堪,不禁愧疚道:“是朕扰了你休息。。。,抱歉。”
“臣妾不敢当,能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福分。”顾夕颜恭敬而有礼的回话,送夜清梵到门外,看着他上了肩舆回清凉殿。
被这么一闹,顾夕颜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站在空空的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一行人,不禁轻轻叹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皇上,您既然如此痛恨难过皇后的不坦诚,为何自己还隐瞒欺骗?”
方才,在林谷说出那个问题的时候,顾夕颜便已经知道,是夜清梵做错了事,可她依旧坚定的说,夜清梵是对的。
那个女子此刻正在千里之外,即便让夜清梵意识到自己是错的,也于事无补,反而要他在宫里不断的自责内疚,所以,她索性努力劝他宽心,一切事情,等皇后回宫再行解决。
这两个人走到今天,确实有一些一直极力回避的问题,已经避无可避,到了非得要解决的时候了。就他们二人的身体而言,已经没有太对时间,浪费在互相猜测,互相隐瞒上。
顾·夕颜拖着疲惫的身躯,转身回去,去了侧殿看夜靖琰,还再熟睡的孩子,像极了夜清梵,看着他,她不由得庆幸而感激的笑起来。幸而,她在那两个人的生命还不是那么严密融合的时候,为自己争取了那一夜的机会,为自己留下这样完美的孩子。
三日后的清晨,夜清岚拿着萧音沐飞鸽传来的信,进宫求见夜清梵。
“事情一切进展顺利,他们已启程前往金陵。”夜清岚将那张纸攥在手心,故作平静的向夜清梵报喜,“皇嫂此次使得挑拨离间计,十分奏效,为我们除去一名劲敌,将此战的时间缩短了不少,当真是大功一件,音沐还说她让尧初假扮音沐,去应对林敬波,表现的十分聪慧睿智。”
“将信给朕看一看。“夜清梵微微蹙眉望着夜清岚,淡淡开口,前两日心里不好的预感再次涌起,通常夜清岚来都是直接把萧音沐的信给他,等他一边看,一边跟他讨论,今天却刻意收着信,不给他看,且明明都是喜事,夜清岚的笑却十分勉强,他断定,一定是有事。
…
;
第二百三十四章:映菡被带走
。。。
+夜清梵不理会夜清岚喋喋不休的报喜,目光犀利的望着他,沉声道:“把信给朕。。”
夜清岚闭了嘴,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了那封信,迟迟不愿拿出来,可夜清梵一直盯着他,想要不给他是不可能的,夜清岚无奈之下,只好一边将折叠的纸张给他,一边低声说:“她只是一?保翥逅盗瞬10薮蟀!?
萧音沐的密函上说的,正是沈映菡那夜得知被骗气得*一时,因为金陵那边南宫浩柯已经下令处置林敬波,时间耽误不得,萧音沐不得不带着卧病在床的沈映菡赶路去金陵,勉强撑了一路,一到金陵人就彻底病倒了,连续数天高热昏迷,嘴里迷迷糊糊喊的,再也不是夜清梵。
哥,带我走,好不好?
夜清梵拿着密函,上面明明萧音沐的字迹,他却仿佛透过这薄薄的纸张,听到病床上的娇人儿,用近乎绝望的声音,无助呼喊慕容琛的样子。仗着她爱自己,将她从慕容琛手里夺走,可他给她的生活是什么?
夜清梵捏紧密函,极力克制心底不断上涌的痛,欺骗她,利用她,明知她刚生子,身体处于崩溃的边缘,还是狠着信让她为了自己的天下,千里奔波到战场上去。
“皇兄……你冷静点,她还肯跟着音沐去金陵,就说明她不是真的怪你,否则也不会愿意为你做这些事。”夜清岚看兄长情绪似乎很激动,担心他再做出什么事,便赶紧出口相劝,每次遇到那丫头的事,就没见他这位皇兄冷静过,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夜清梵一直沉默不语,只是盯着手里的密函,看了许久,才抬头问夜清岚:“朕去金陵与音沐汇合一事,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音沐那边传来消息,你这里和臣弟交接一下,皇兄便可启程前往金陵。”夜清岚看着夜清梵急不可耐的神色,顿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略显急切的说:“金陵此时尚在南宫浩柯掌控,音沐想要得手还要一段时间,此时皇兄万万不可冒险前往。”
“不必多说,朕意已决。”夜清梵收起密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低沉吩咐:“让沈修鸿和方予凡随朕出发。”
“皇兄要带上沈修鸿?”夜清岚闻言也微微蹙眉,有些不解的提醒:“此时两国交恶,正是他计划最关键之时,皇兄就不担心他对您下手?”
夜清梵对此事似乎不以为意,嘴角勾着一抹冷笑,加快速度看面前未完的奏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