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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人答道:“是!”
脚步声走远,
五皇子开始深思,“景公子”?这天下只有宝麓国的皇室姓“景”,不用多想,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来做什么?来探望自己这个曾经的杞国细作?
只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他这是又打的什么心思?
大厅里,仆人们偷偷打量着坐在正上方主座上的那位长相俊朗气势如虹的男人。
一身墨色锦袍,本应该是压抑沉重,却让他生生穿出了潇洒不羁,霸道与自负在他身上一并显露了出来。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望而生畏,自打一来,便坐上了主厅里五皇子该做的位置。
他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令人看不出喜怒,好像是一位傲视群雄的独裁者!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既然是五皇子的贵客,那一定是非富即贵!
他们都在偷偷的猜测这位男人的身份,是朝中的哪位官员?还是江湖上的哪位侠客?
似乎这些身份都不太适合眼前这位的男人。
桌上的茶水已经晾了半晌,他却不斟不饮,有着一双极好看的丹凤眼,那眼里散发出的精光,令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此刻已经紧紧的眯起,微微抬了抬刀削一般的下巴,看着不远处走过来的一男一女。
五皇子笑意盈盈,一身灰白色长衫尽显端庄儒雅,“景大哥来之前也不命人通知一声,好让小弟我措手不及!小弟没能提前迎接,还望景大哥莫怪!”
景墨尘打量着走近自己面前的五皇子与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温柔贤惠,一身得体的浅粉色衣裙,五官标致,眉目之间尽显和善,与五皇子站在一起,倒颇为匹配。
只不过,再美的女人,在景墨尘的眼里,都如尘屑。
她对景墨尘微一俯身,行礼,温柔的话从她嘴里传了出来:“妾身,见过‘景公子’。”
景墨尘抬起头望了一眼,欣长的身子站了起来,眯起眼睛,瞧了瞧这个女人脖颈之间的几片红红紫紫。
说道:“五皇子倒是雅兴,大白天的与自己的妾侍在屋里恩爱……五皇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白日宣淫’……我记得,五皇子,一直是有大志向的!”
大志向?
府里的仆人竖着耳朵在听。
谁知五皇子抱拳一笑,“景大哥多心了!小弟一直唯景大哥马首是瞻!小弟纵然是有‘大志向’,可也要听从经大哥的抉择!若是景大哥让小弟难以成志,小弟即使百般不甘愿,绝不敢有任何异议!”
大厅里的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大志向?为什么要以这个男人马首是瞻?这个男人是谁?
一旁的女人担忧的看着五皇子,再看一眼深晦莫测的景色公子,一种不安的心态在她的心底开始蔓延……
她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丈夫,这位人人称颂的五皇子……他不是一直视那些荣华富贵为过眼云烟吗?
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大志向”?
五皇子就那样笑着,迎上景墨尘那犀利的丹凤眼。
当他快要招架不住,即将崩盘的时候,景墨尘终于发话了。
“我来,只是问你一件事情,当年我命你拆散‘丫头’与秦萧寒,你除了将他们二人在一起的事情对你父皇告密之外……有没有在我不知情的状况下,对这丫头做过其他的事情?”
大厅里的仆人听闻一怔,他们大概猜到这个人是谁了……
秦萧寒是曾经是杞国的大将军,盖世无双,不近女色,却唯独与杞国女扮男装的神箭手曾有过一段生死爱情。
然而经过种种波折,这位神箭手现在已经嫁给了宝麓国的现任皇帝。
据说这位宝麓国皇帝对他的皇后宠溺无度,听这口气……再看这气度……又生的人中龙凤……八九不离十,面前这位“景公子”就是那位宝麓国的皇帝!
大厅里全部的人都慌乱的跪了下来,他们对景墨尘的大名已经如雷贯耳。
五皇子笑容不变,一挥手,命令道:“所有人退下,不得将景公子来这里的事情透漏给任何人!”
片刻之间,大厅里只剩下对视的二人。
静谧压抑至极,就像那灰白的袍子遇到了墨色,那墨色对它施了压力,逼得他浑身紧绷绷的,像一块板直的青石砖!
五皇子儒雅的一笑,他总是在各种时刻能完美的展现出那玉树临风、谦谦有礼的气质。
“景大哥哪儿的话,景大哥叫小弟做什么,小弟自然是义不容辞,景大哥未吩咐过的事情,小弟怎么敢自作主张?”
景墨尘勾唇一笑,那笑里说不出来的讽刺,“是吗……五皇子,可我怎么听暗卫来报……说当年杞国冷宫纵火的,意图要烧死我的丫头,不是杞国皇后派的人,而是你五皇子派的人!”
duang!
一块大石砸在了头顶上,这突如其来的质问显然让五皇子措手不及!
五皇子一愣,呵呵的笑了起来,“景大哥说笑了,谋害景大哥的心爱之人……对小弟又有什么好处呢?小弟明知她是景大哥心爱之人,又怎会意图谋害?”
景墨尘勾出一笑,那眼神里的刀光似要将他刺穿。
前走一步,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五皇子。
“你的解释的确无屑可击……可你漏了一点,当时的丫头……喜欢的人可是秦萧寒!你有一个足够的理由可以杀害她!那就是,这丫头如果死了,秦萧寒一定萎靡不振,从此不再为杞国效力,那杞国的兵力大大的减弱,到时候,你再与我联合起来,击败杞国,简直是易如反掌!哼……五皇子,我倒是小瞧了你!竟然将主意打在了丫头身上!我看你不是没子……你是胆大包天!竟想着做了这些事情还要瞒天过海!”
这一番犀利怒喝的言辞打的五皇子措手不及!
这个男人,真的怒了!
他没有什么可再继续否认辩解的,急忙跪在了地上,诚惶诚恐的俯首认错。
这诚惶诚恐里有究竟有几分真心,景墨尘再清楚不过。
“还请景大哥开恩!小弟利欲熏心,现在悔之晚矣!请景大哥看在小弟为景大哥多年效力的份儿上,饶了小弟!”
景墨尘冷冷的望着他,透过他俯在地面上的后脑勺,已经看到了那双狠毒的眼睛。
“你认错的态度倒是诚恳!你方才也说了……这丫头是我心爱的女人,你说你动谁不行?偏偏动了这丫头……你说,你动了朕的心头肉,朕应该怎么好好的谢你?”
尤其是,这丫头竟然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怪不得对自己失望至极!不辞而别!
这是平白的给自己安了一个多大的罪名!若不是查到雪舞私下里和杞国五皇子有来往,今日这一切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景墨尘现在恨不得一掌劈了面前这个人!
他最见不得别人背着他动手脚,更何况,还要害她的宝贝丫头!
若不是这丫头命大,自己哪里还见得到她?
丹凤眼里暮霭沉沉,火气直冲头顶……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若是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永不能翻身,那比杀了他……更让他痛苦!
五皇子缓缓抬起头,瞧着正对着自己的那双刺龙黑靴。
头顶上有一道冷冽的目光令他的脊背开始千斤重!
他不敢抬头,几滴汗水滴落在了地面上的青石板,他想起了这个男人的手段,“请…。请景大哥看在,看在我为景大哥效力多年的份儿上……格外开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回应他的是无边无际的静谧。
……
“为我效力?你这话说了到不嫌臊得慌!五皇子……你我二人只是合作关系,当年若不是我应允你,拿下杞国之后,拥你为皇,你肯为我效力?!”
话里全然的轻蔑与笃定!
五皇子抬起头,眼里多了一份不甘,狠狠的攥起了拳头,他雪白如玉的俊脸因为激动开始涨红,声音都带了些颤抖,“景大哥!话已至此,你我二人今日就说个明白!你既应允我,拿下杞国之后,护我为皇……你为何又在最后关头与老三勾结在一起!你方才说我背着你自行主张,那你又何尝不是出尔反尔!”
景墨尘冷冷的瞧着面前的五皇子,面对他的质问显然不以为然,他并不想解释,除了那个小女人值得他去解释,其余的……做什么事情全然看他的心情。
“你知道我为何不护你为皇?因为你乐善好施温润如玉的外表下,隐藏的是肮脏龌龊、卑鄙下流的无耻之心!”
五皇子显然已经被这种话给激怒了!却在极力克制,这么多年,他已经忍够了,然而他现在却并不能与面前这个男人为敌!
景墨尘转身背对,侧着头说道:“你别以为表面上却装的像活菩萨一样,就可以变成真菩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暗地里与杞国的贪官勾结,便向的搜刮民脂民膏的记录,我的手里,可不止一本……还有那些自以为是的江湖人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却偏偏没有人出来将他们绳之以法,这等猖狂,背后一定有人支撑着!你收买那些官宦人员,为他们开罪,第二天,你又装作一副除恶扬善正义秉秉的样子去杀贪官污吏!
五皇子……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想!难怪全天下的人都为你叫屈!
依你说……像你这样龌龊不堪的人……配做一国之君吗?比起你来,我更相信,三皇子是一位好皇帝!”
最起码,那桃花眼里坦荡荡,做了出卖朋友的事情,悔恨不已……
多情总比无情好。
“我看在你曾经为我效力的份儿上可以不杀你……”
因为我要用更好的办法对付你……
景墨尘的余光撇到神情激动的五皇子,似乎自己再多说一句,就要与自己拼个鱼死亡破。
扭过头去,正对着大门,最后撇下一句:“下次作戏的时候,做得真一点,你的妾侍……双腿并的那样紧,哪里是同房过后的样子……”
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他现在愈发的想那丫头了……若她认为是自己当年害了她,她又怎会轻易的让自己找到……
他要好好的整治五皇子!
五皇子看着墨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眸子里的毒蛇一样的光芒又闪了出来。
他的侍卫走过来,问道:“主子,要不要……”
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五皇子一挥手,冷哼一句:“你们太小看他了!他怎么可能只身前来?现在可不是与他对抗的时候……今晚,见机行事!”
那个男人,说不杀他?
可笑!
景墨尘……还有能让你手下留情的人吗?他留着自己……不过是想着换着花样整自己!
今晚最后一搏,成败在此一举。
------题外话------
☆、第九十一章 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丫头
是夜。
杞国皇宫里热闹非凡。
皇上有旨,太子大婚,赐府邸“东宫”。
今夜是双喜临门的日子,不仅仅是三皇子“沈冥羽”被晋封为太子的日子,同样亦是他大婚的日子。
景墨尘坐在房顶上,一双丹凤眼犀利的盯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哪个是敌人,哪个是自己人,经过片刻的侦查,他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已经七分醉意的三皇子不停的对前来贺喜的文武百官交杯碰盏,一身大红喜服,更衬的他妖娆无双,头顶金冠束发,面上揣的是风流潇洒。
若是细看,被额前的碎发遮挡住的那双桃花眼里,竟没有丝毫朦胧醉意,三皇子抬起头,看到了屋顶上的景墨尘。
只见屋顶上的人,一身墨色锦袍,在这黑夜里本就不显眼,再加上习武之人又刻意收敛自己的气息,更加让人觉察不到。
乍一看,以为那亮晶晶的东西是天边的星星,细一瞧,那竟然是一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二人对视一眼,又即刻错开。
三皇子搂着来客,大碰一杯,“喝!”
“咣!”
二人一饮而尽。
渐渐的,多一部分的官僚都已经醉在了桌上。
五皇子搂着自己的妾侍,从角落里闪了出来,面儿上带着儒雅端庄的笑容,衣着大方又得体,腰间的观世音菩萨玉佩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摇摆不停。
他执起自己手里的酒杯,笑意盈盈的对着面前的三皇子开始道喜:“三哥!恭喜三哥娶得如花美眷,五弟在此祝三哥与三嫂白头偕老!”
说罢,端起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三皇子微微扶额,碎发遮住了桃花眼,似是醉的不轻,就连身形都几欲不稳。
晃晃头,清醒片刻,大手撑在了桌面儿上,对着面前的五皇子,有些神志不清的说道:
“五弟…。三哥喝多了,不胜酒力!这杯酒……三哥就……就先欠着吧!”
五皇子微微一笑,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开始调侃,“三哥!莫不是你入了洞房喝交杯酒的时候……你也要说自己不胜酒力?”
“三哥你可别糊弄我!你说别人敬你的酒水……你一饮而尽!而五弟敬你的酒水,你却借口推辞……三哥?莫不是你心里对五弟还有什么偏见!”
三皇子缓缓的抬起头,桃花眼里醉意朦胧,舌头开始打结,“五,五弟啊……你三哥今日确实醉的不轻……你说,你要是……要是将你三哥灌的人事不省,无法洞房花烛,你说你……你三嫂还不找你算账!”
五皇子听闻哈哈一笑,用手拍着三皇子的肩膀,拉近二人的距离,在三皇子耳边小声说道:“三哥……三嫂是绝对不会找我算账的……”
三皇子听闻,晃了晃神志不清的头,右手扶住了面前的五皇子,问道:“为……为何?”
五皇子起身,拉开了与三皇子的距离,哈哈一笑,“三哥喝了这杯酒……五弟就告诉你!”
时间静止,万物尽失,似乎摆在三皇子面前的,只有这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酒杯。
三皇子定定的看了半晌面前的白玉酒杯,桃花眼里的醉意终于消失不见,邪魅的勾起了嘴角,大剌剌的坐在了椅子上,“五弟,方才三哥说了——三哥绝对不会喝这杯酒的!三哥已经不胜酒力!”
五皇子的笑僵在了脸上,慢慢的,那谦和有礼的笑容转化为了阴毒诡异,“三哥……世间女子都说你多情,依五弟看,三哥是最最无情!你竟然可以为了自保……不顾你新婚妻子的性命,也不愿喝下五弟这杯酒!相信……若是三嫂知道了……不知有多心寒!”
他的手指越来越用力,直到“啪!”的一声,瓷器破碎,酒杯碎在了他的手掌心里,安静的空气里诈放了惊雷!
大片的侍卫从他身后一拥而进!
五皇子阴冷一笑,“三哥,你说……若是你方才喝了五弟这杯酒……还可以救他人一命!且让你死个痛快!你说你这么不给我面子……连杯酒都不肯喝!那五弟就合了你的心意,将你的宾客全部抓起来,严刑拷打!至于三个哥你……就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女人如何在我膝下承欢吧!哈哈哈……”
三皇子环抱着臂膀,勾唇一笑,依旧是往日里那漫不经心。
“我说五弟……这么多年了,你够能忍的?啊?到现在才暴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三哥现在问你一句话,你是如何将你三嫂拐走的!”
三皇子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处处有派人把守,为何偏偏在如烟那里出了问题!
五皇子阴冷的笑了起来,“说来也是奇怪,五弟拐走三嫂……并没有费任何力气!五弟只是派人传了一句话,那三嫂就自愿的换了婢女服,跟出来了!你可知……五弟命人传的什么话?”
三皇子慵懒的邪魅一笑,打了个哈欠,问道:“什么话……”
五皇子冷嗤,他最看不惯三皇子这副高高在上、懒散风流的样子!
“三哥你的正牌太子妃还真是特别……心心念念的不是三哥,而是世人称颂的‘金玉’公子!我只是让人传话,说金玉公子不喜欢热闹,所以在‘醉仙居’等她……她二话不说,撇下这里的一切,就换上婢女服跟了出来!三哥你说……你是不是很可笑?你的新婚妻子心心念念的竟然是一个女人!啊?哈哈……”
三皇子看着五皇子笑得前仰后和,桃花眼里开始发寒。
“少废话!你若是敢动她,我扒了你的皮!”
“嘭!”
桌上的酒杯被三皇子震得飞了起来,杯中酒洒落在地,“呲啦~”酒水变成了绿色,冒起了白烟。
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文武百官突然之间全部像诈尸一样活了起来!
他们“呲~”的撕开身上的官府,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劲装,全部护在五皇子周围,手里执着的是武器,是一条长长的铁索,铁索的一端,发着亮,见血封喉的武器——一
铁锁银钩!
只有景墨尘的暗卫才会使用铁锁银钩!
五皇子大惊失色!
他了解景墨尘的暗卫有多大本事,以一敌百的高手,全部都是从死人堆里捡出来的,各个不要命的主儿!
果然!怪不得景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