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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能打猎啊!
“娘。”楚雁回唤了一声,言语中都透着欣喜,将想好的一套说辞给说了出来,“我原本在练习射击,可我自己都没想到,只要我瞄准一个地方,必然会射得准准的,几乎百发百中,于是我就想着射死物不如射活物难度大,就去了鸡公山的外围试了试,没想到竟然一下子让我射中一只野鸡。娘,你说我这被水淹了一次,得了这样一个技能,是不是老天爷在补偿我啊?”
“姐,真是太好了,以后咱们就不愁肉吃了。”明玉拍着手高兴的道。
阮氏听了楚雁回的话并没有多高兴,反而没好气的拍了自己儿子一下,佯装生气道:“臭小子,就知道吃吃吃,你知不知道鸡公山很危险,村里的猎人都要相约一起才敢去的,要是你姐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见明玉隐隐觉得自责,她又转向楚雁回,“回儿,咱们少吃些肉没关系的,可是娘不希望你有事啊。”
楚雁回心中再次被温暖的因子包裹,揽过阮氏的肩,微笑着道:“娘,女儿就在外围,没有去鸡公山里面呢,没事的啊。你要是担心,我以后少去就是了。”
如今她身上有些银子,不用靠打猎来维持生计,去不去也无所谓。如果阮氏会担心,她另外想办法好了。
“你能保证那些猛兽不会跑出外围来吗?”阮氏严词拒绝道:“不行,以后别去了。”
见阮氏这么激动,楚雁回连忙保证道:“好好好,女儿不去就是了,你身子不好,千万别激动。”
阮氏这才作罢,又看向门口的猎物,“回儿,这么多东西放着也是坏,不如就给他们两只吧。”
“娘,你刚刚没听见呢,大伯娘在那屋撺掇咱奶说‘去跟那小賤人要一只’。”明秀显然不乐意,“她都那样骂咱姐,也好意思上门要,我都为她感到脸红。”
“她当真也跟着这样说了?”明韩氏这样骂她的回儿倒也罢了,没想到李氏也这样骂,真的是欺她善良吗?!
“娘,二姐没撒谎,我也听到了。”明玉也道。
自己的几个儿女是什么品行,阮氏再清楚不过了,这事她便也不坚持了,只是想起曾经对这个家的好,李氏一家也没少受她家的恩惠,到头来却是一口一个賤人的骂她的女儿,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楚雁回似乎看出她难过了,安慰道:“娘,这种人,咱们以后少跟他们接触或者是不接触就好了,没必要为了他们自虐呢。”
“自虐?你这孩子,哪里学的新鲜词呢?”阮氏被她这新鲜的词语给说笑了,心中的郁气也跟着烟消云散。
“嘿嘿,我自创的啊。”楚雁回可不敢告诉他们真相,对阮氏道:“娘,那些猎物,咱们就留下两只野鸡和两只野鸽,用盐腌制起来,然后挂着风干,能放上很久不坏呢。其他的给族长爷爷家送一只,村长和里正家也送一只。”
阮氏对楚雁回的安排很是满意,“族长家这么帮咱们,送上两只吧,咱们少吃一只也无所谓。”
“听娘的。”楚雁回道:“那只山斑鸠有些小,就把野鸡搭一只送给族长家吧。”
猎物的事就这么商定了。
一家人吃了午饭后,三姐弟就去送了猎物。对于他们问起,三人就按照楚雁回刚刚说起的,为他们解释了一番。
回来后,楚雁回冲了个澡,想起那个男人,突然有些不忍心起来,问阮氏道:“娘,如果说有人受了伤昏迷不醒,我要是看见了,要不要把他带回来呢?”
…本章完结…
☆、035。能帮就帮
阮氏闻言忙道:“回儿,娘亲当年要不是被你继父所救,早就带着你死了。如果能帮的话,尽量帮一帮吧。”
楚雁回没有去问阮氏当年何以会有带着她寻死的想法,只道:“娘,我明白怎么做了。”说着转向明秀,“秀,你快去族长家借一下板车,和我出去一趟。”
明秀没有多说什么,立即就往族长跑去。
阮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大姐,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明玉问道。
“眼看天色不早了,小弟你在家陪着娘,我和你二姐脚程快些,很快就会回来的。”楚雁回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帕子快速的绞着头发。
“呃。”明玉有些不情愿的点头,他大姐和二姐,什么事都不带他!
“呵。”楚雁回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逗乐了,笑道:“小弟,下次姐出去,一定带着你好不好?”
“嗯嗯。”明玉这才开心的猛点头。
楚雁回无奈的摇摇头,继续绞头发,待到绞得半干的时候明秀回来了。跟她一起的,还有一个长相阳光的少年,推着一辆陈旧的板车。
少年约莫十三四岁,个子和楚雁回一般高,但是比楚雁回壮实多了。他的皮肤虽然黝黑,却是生得很帅气,有一口整齐的白牙,笑起来还有一对深深的酒窝。
楚雁回是认得他的,是村东头马寡/妇的儿子,叫做马竞。
新河村里,明是大姓,全村有八成都是姓明,不过村中的外姓人在这村中少说也都住了有两代人以上了,而马家在新河村已经住了三代了。
马竞的娘邱氏是个可怜的女人,在马竞九岁的时候,他爹去鸡公山打猎,因为追一只麂子进了山里头。麂子是很难碰到的野物,卖到酒楼,少说也能卖上五六十两银子,运气好的话,卖上百两银子都有可能。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在新河村,能盖上一幢很好的泥砖瓦房,也难怪马竞的爹会那么玩命了。
原本能碰到麂子是好事,可是他爹运气却是不好,在深山里被黑熊给咬死了。还是集结了全村大多数男丁一起,才去把他残破不堪的尸体给搬回来了。
马竞的爹死后,他的奶奶就怪上了邱氏,从此对邱氏动辄打骂,要么就不给饭吃。
阮氏和邱氏交情不错,甚至以前她们家在镇上的时候,还时常帮助邱氏母子。
明秀看到姐姐投来的带着询问的眼神,小脸一红,声若蚊蚋的道:“大姐,马竞他看着我推着车费劲,就帮我一把。我估摸着咱们做的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就同他说了。”
“阮姨。”马竞腼腆的叫了阮氏一声,又看向楚雁回和明玉,“大姐,小玉弟弟。”
“马竞哥哥好。”明玉很有礼貌的道了声好。
“好孩子。”阮氏似乎因为马竞的到来很是高兴,“你就跟着你大姐个明秀妹妹一起去吧,左右阮姨也放心些。”
楚雁回原本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这事的,见自己的老娘都这样说了,便不再多说什么,横竖那么远的路,有他推车也不错。
马竞点点头,停好板车,将一只盖着蓝碎花布的竹篮子提起来走向阮氏,“阮姨,我娘听说你们被分出来了,生活一定很困难,这些鸡蛋是我娘让我带给你的,希望你不要嫌少。”
“呀。”阮氏蹙眉道:“你娘该不会是又背着你奶……让你奶知道,你娘还不得遭殃?姨先接着,你待会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马竞压低声音道:“阮姨,我娘说没事的,这是她偷偷攒的。”
阮氏太了解邱氏执拗的性子,是以也不再多说什么,待会儿在篮子里放些同等价值的铜板就好了。
…本章完结…
☆、036。如果想变哑巴,随便说去
楚雁回带着明秀和马竞,推着板车前往鸡公山而去。因为是走过去的,时间上比她上午小跑去的时候要多出了半刻钟。
到了鸡公山的山脚下,楚雁回领着马竞和明秀,绕开死人所在的位置,径直朝受伤的男人所在的地方走去。只是三人到了那里,除了一块带着干涸了的血迹的石头昭示着真的有人在这里受伤的事实外,哪里有半个人影?
楚雁回微微蹙着眉头。
难道他被野兽吃了?这里是外围的外围,没可能啊!再说这里并没有人被吃掉后留下的痕迹。是以,她能想到的便是他自己醒过来离开了。
“你们就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楚雁回想起那两个死人,对明秀和马竞交代了一声,便朝那两个黑衣人躺尸的方向跑去。
让她讶异的是,哪里还有那两个死人的影子?这无疑让她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想法。一个身受重伤的人,即便体力再好,也不可能做出将两个死人搬离这里的举动来,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他被人带走了,而且带走他的人顺便还将那两具尸体带走或者处理了。
只是,带走他的人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呢?想到这个,楚雁回不由担忧起来,隐隐还有些自责,要是早一些将他带离这里,他至少会安全些。
“大姐,你怎么了?”明秀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他或许醒过来自己走了。”楚雁回回过神,一边说着,一边朝明秀走过去,“咱们回去吧。”
“嗯。”明秀和马竞点点头,几人便往回赶去。
夜,月色明朗。
清河镇的上官府乃是万隆县甚至是宜城都排得上的富庶之家,其生意遍布宜城各州县,就连京城也有他家的店子。所以上官府的排场也是极大的,整个上官府几乎占了清河镇镇子两成的地盘。
此时虽是深夜,上官府的青竹苑内却是灯火通明。
“阿决,你可算醒来了,否则我都怀疑我的医术是不是退步了。”
窗前的矮榻上,一身黑衣的绝色男子悠悠的睁开眼来,一名容貌同样出众却与矮榻上的男子气质大不相同的白衣若仙的男子不悦的抱怨道。
若是楚雁回在这里,当真是要吓一跳的。
因为这俩人不是别人,黑衣的那位正是在鸡公山受伤的男人;白衣的那位则是那日在街上误会她欺负小孩的男子。
“我昏睡多久了?”黑衣男子扭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开口问道。
许是许久没说话的原因,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听起来却是别样的性/感。
白衣男子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起来,一边回桌前倒水,一边道:“我巳时得到你在鸡公山失踪的消息,然后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找了一大圈,申时找到你的。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昏迷不醒。算起来,少说也有四五个时辰了。”想到什么,他泠泠笑道:“让那几个家伙知道你居然昏睡这么久,特定是要笑死你的。”
“如果你想变哑巴,随便说去。”黑衣男子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冷冷的威胁,见他动作慢吞吞的,不由得催促道:“上官,动作能快些吗?我喉咙都快冒烟了。”
…本章完结…
☆、037。感谢救你的人
白衣男子嘴角抽了抽,端着水往回走道:“贺连决,我上官誉是你的朋友,可不是你的佣人,给你倒水是出于仁义,你居然还嫌弃上了,要不我找个小丫头来服侍你?嗯,上官府的丫头个个都是经过悉心调教的,绝对不会输给京城的丫头。而且只要你愿意,她们定会服侍得很到位的。”
贺连决接过上官誉手中的水杯,修长的指节与玉色的茶杯相得益彰,看起来就像是一幅优美的写意画。
显然是渴极了,他举起茶杯几口就将杯中的水喝了个精光。他的动作虽然快,却完全不会让人觉得鲁莽,甚至还带着丝丝的优雅。
贺连决将茶杯递给上官誉,并赏给他一个冷眼道:“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不要尝试挑战我的脾气。”
上官誉嘴巴再次抽了抽,“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吗?我家老夫人可是舍不得把她悉心调教的丫头给你砍的。”话落扬了扬手中的水杯,问道:“还要吗?”
七岁时因为一枚玉佩与贺连决打了一架,那块玉佩却因为打架过程中碎了,谁也没得成。不过意外的是因为那一架,两人就看对了眼,自此便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兄弟。
贺连决的为人和脾气,他再清楚不过了,就像是他也清楚自己一般。有时候他会想,他和贺连决一个性子冷冽,一个性子淡漠,怎么就看对眼了呢?
可是,想不透。想不透,也就不想了。
“不要了,肚子倒是有些饿,给弄些吃的吧。”对于上官誉,贺连决也是不客气的。
“你受伤了,不适合吃大鱼大肉,我让人给你熬些清粥吧。”对于无肉不欢的贺连决,不给他吃肉显然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嗯,折磨他,也是他毕生最大的乐趣。
果然,贺连决一听到清粥,脸色立即就不好了,“上官誉,好歹也得给弄个鸡粥吧?莫非你上官府已经穷得鸡都买不起了?”说着自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来,随意抽了一张百两的票子,“喏,应该够买十只八只鸡了。”
上官誉被他气笑了,骂道:“滚犊子,我上官府虽然比不过你靖王府,好歹也算得上一方士绅,还不缺几只鸡的钱。”
说着走回桌前放下杯子便出了屋子,没一会便又折了回来,扯了把椅子在贺连决身边坐下。
贺连决因为右胸和头上受了伤,自行调节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面向上官誉。
“对了,阿决,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伤口明显被人处理过……”
“有人为我处理过伤口?”贺连决忍不住问道。
上官誉点点头,“没错,虽然只是一些常见的手法,但是很管用,有效的为你止了血,还以蛇莓挤汁喂你,清热散瘀又预防中了暑气。说起来你当真得谢谢那个为你处理伤口的人,否则耽搁那么久的时间,就算我找到你,你的血也已流干,纵然我有再好的医术也不一定救得回你。”
贺连决好看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的蹙起。
…本章完结…
☆、038。遗憾
“而且……”
上官誉又道:“离你不远处有两具尸体,身上虽然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银子也没有一两,但是很显然是刺杀你的人。令人奇怪的是,他们一个是从身后被一支竹箭击穿颈脖一击毙命;一人则是眼睛中了竹箭,脖子上中了羽箭,脖子那一箭有些像是你的手法,我猜测定是你拔下你胸前的箭,射中那人。可是阿决,那两支竹箭是怎么回事?和给你止血的那人是否是同一人?既然救了你,何不等你醒来?”
贺连决闭了闭眼睛,脑中断断续续出现一些画面,再睁开眼来,更是写满了疑惑,“我依稀记得我从山崖跌下去后没多久,有人发现了我,我以为是追杀我的人,潜意识的就掐上那人的脖子……”
上官誉不由翻了个白眼,就算是处于半昏迷中,依旧警惕性极高,这还真是贺连决能做得出来的事。
“她的脖子很纤细,我一只手几乎就能握住。”贺连决一边思索着一边道:“或许是因为体力不支,也或许是意识到那是个女人,我又倒了下去。”
嗯,他还感觉到她踢了他好几脚,然后就走了。这事当然不能告诉上官誉,否则他贺连决的一世英名特定毁于一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声惨叫给惊醒。”贺连决又道:“我撑着爬起来就看见一个身材瘦弱、行动却是敏捷如豹的女子朝眼睛中箭的黑衣人扑去,那人正是追杀我的人的一个。那女子的动作虽快,距离却是有些远,等她刚刚拾起剑站起来,那黑衣人的剑便抵上她的脖子。我不及多想,拔了身上的箭就朝那黑衣人射去,之后的事我就想不起来了。至于是不是那女子为我止血,就不得而知了。”
上官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亏你还险些杀了她……否则你就到阴曹地府哭去吧。”
可不是吗?!
现在想想那丫头倒是个好的,没有因为他险些误杀她而记恨他,也没有出卖他,甚至还涉险杀了两个追杀他的人,不然他早死好几回了。想到什么,贺连决又补充道:“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个乡下丫头。”
“会功夫的乡下丫头吗?”上官誉神色错愕,明显不相信,“从她一击毙命的那个黑衣人的脖子上的创口来看,经验和力道都是一等一的,你确定这是一个乡下丫头能做到的事?”
“虽然我昏昏沉沉的,但是那样的蓝碎花布衣裳,我很确定是乡下丫头无疑。如果我没有想错,她应该是去打猎的。”
“呃?!”上官誉嘴巴张成个哦型,对女人的认知再次被颠覆了。
在他的印象中,不管是城里的还是乡下的,只要是女人,都是软弱无能的。那丫头如果真的救了阿决,倒是一个例外。
这无疑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丫头,那个被他误会的丫头。
那日他的侄儿上官庭轩被他的祖母带出去玩儿,趁祖母和随行的丫头不备,被人贩子抱着就跑了。后来他得了消息跑去寻找,半道上只看见侄儿眼泪汪汪的跟一名十五六岁的女子在一起,便以为是她在欺负侄儿。是以想也不想的就把那女子骂了一通。
回去的路上,他才从侄儿的嘴里得知她是侄儿的救命恩人,是侄儿讹人家银子,人家逗他玩儿呢。只是等他回去寻找,想对她道谢和道歉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
想到这个,上官誉心里有些遗憾,只怕这辈子也不能对她说声谢谢和对不起了。
…本章完结…
☆、039。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