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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王爷和漠语妆在此,夜之初失礼了。”
看到冷雨寒和漠语妆抱着孩子走出葬棺,夜之初在心里不得不说,能躲过夜家人的眼线,藏匿棺中而不被发觉,或许世人传为神将的凰凤九王真的比较适合自己那从小性格乖张的儿子。
“夜父多礼了。两位夜家老人已被本王连夜送往夜氏族门葬群,夜父大可放心。”
夜之初是夜洛凉的父亲,冷雨寒看在与夜洛凉的妻夫之实上,尊夜之初一个‘父’字。
“多谢王爷好意!凉儿的安危,就拜托给王爷了。”
向着冷雨寒深鞠一躬,夜之初严肃的表情庄重诚恳。
“夜父好生安顿家业,重置田产,具体事宜可与上官将军直接商议,等本王忙完皇都之事,就带洛凉回去与夜父团圓!晟涟大帝的耳风很快,还请夜父与族人快些上马加紧赶路吧,本王也要快些赶回皇都救洛凉出宫。恕本王不能远送!”
说完,冷雨寒向夜之初点了下头,抱着宝萱公主直接错过夜之初走向马车。漠语妆抱着宝熙太子和南冥跟随在后径直走进马车。
☆、你也有失误的时候
“王爷……”
夜之初停在原处望着冷雨寒的背影喊了一句,脸上的忧虑明显易见。
“嗯?夜父还有何吩咐?”
冷雨寒在车内听到夜之初的呼声,揭开车帘。
“一定,要带洛凉回、回来!”
思及自己那个曾被当成女孩养在皇宫里用于联姻的儿子,夜之初内心有愧。
“夜父放心,洛凉是本王的男人。本王自然不会让他置身险处!”
冷雨寒的话,充满尊威与坚定,夜之初看着目光如炬的女人,心里的担忧踏实不少。
“凉儿,你找了个好女子啊!”
马车行远,哒哒声消失在山路间,夜之初回忆起几日前冷雨寒手托圣旨出现在夜氏府院中尊贵傲然的模样,满意的露出笑容。
“九王,只要你救得凉儿回来,在夜氏族门,就算你过关了。驾!”
翻身上马,甩响马鞭,夜之初高声长喝,扭转马头,带领夜氏族人或两人同乖一骑,或三人同乖一骑,沿着山路取西行进,直奔落水古道。
晟涟大帝在皇宫内收到有关夜氏消息的飞鸽传书,已是次日晌午。
“禀、禀皇上,安、安公子他!”
皇宫主殿,慕容秋涟闭眸休息,脑中想着秘信上的消息,愁烦紧锁。
“让他进来吧!”
睁开眸子,是一眼的红丝,从宝熙太子丢失后,慕容秋涟就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挥手示意容羽让安若语进殿,慕容秋涟瞥了眼伺候在身旁的宫女,“你们,下去吧!”
“是,皇上!”
柔言娇语,十二名宫女分两排退去,莲步无声。
“慕容秋涟,熙儿呢?熙儿呢?”
闯进殿内的,是一个披散着头发,胡茬满颚的男子。憔悴不堪的眉眼里,血红,比慕容秋涟的还要深。
“应该还要再等几日。”
从塌上坐起身子走到书案前,慕容秋涟收起压在台砚下的秘信,没有敢将查到的消息告诉给安若语。
消息上说,有人在船卡附近看过两名男子带着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包下了回凰凤的船渡。慕容秋涟已经下令要容虎他们不惜任何代价抢回两个孩子。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还要等?不是说只要夜氏平安离城就会放熙儿回来吗?为什么还不放?你的皇帝白当的吗?啊?”
桌上的物品被安若语振臂挥扫落地,劈浜乱响一通。意乱中的安若语并没有发现慕容秋涟藏在袖里的东西。
“若语,再给联几天时间!”
“时间?你还想要几天?你皇宫暗使能查到的东西,我鸿门岂会一点都不知晓?”
双手抵在桌案上,安若语胸中急喘,妖冶的眼眸不再透着引人深魅的妖娆,而是一股冷到骨血里的阴凉。
“若语你在说什么?”
慕容秋涟发现了安若语的异常,入宫三年,安若语从来未用那种充满血戾之气的眼神看过自己。
莫非,安若语动用了鸿门的力量?
鸿门的另一位门主三月,在藏了两年之后,现身了?紫色的眸光腾起在慕容秋涟的脑海里,像一簇烧炽肌肤的火束,激得慕容秋涟心底一漾。
“慕容秋涟,你还想骗我到何时?为什么?为什么是烟儿?你告诉我,为什么是烟儿?鸿门查到的,是错的,对不对?对不对?”
不想,不问,不听,终,还是没有逃过。
当三月把消息交到安若语手上,安若语只看到那消息上写着‘九王’两个字,眸里便再无其它,再也看不到别的文字。
安若语不相信,扬起手就打了三月一巴掌。他不允许别人诋毁他心爱的女人。
三月飘身闪开,安若语巴掌落空,心,也跟着一同落空,坠入无底的深洞。
“若语,你听朕说……”
“说什么说!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你早就知道是她把熙儿和萱儿抢走的对不对?那你为什么还要我输?直接把熙儿奉送给她,不是更好?”
安若语的愤怒,爆发了。为了暄昭,自己被困在皇宫两年。两年之后,还是为了暄昭,丢了自己的孩子?
“若语,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朕的计划失误………”
“失误?你是暄昭的皇,你也有失误的时候?你的计划里,想过我和熙儿吗?对得起熙儿尊你一声父皇吗?”
慕容秋涟的话语再一次被打断,安若语冷冷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凄美的绝望。
☆、你是在担心,还是在害怕?
“若语,烟儿不会伤害熙儿的。朕查过熙宸殿,没有任何打斗现象。说不定,是熙儿自己跟烟儿走的。你也知道,熙儿自小就比平常孩子聪明,他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你,到底是在担心熙儿,还是。。。在害怕?”
慕容秋涟不确定的问道,眸光落在安若语的脸上。
熙儿是安若语与烟儿的孩子,烟儿心地善良,要杀熙儿,两年前就不会用血袋恐吓安家人了。听安若语的语气,不像是因为烟儿拿熙儿换夜氏的安危在生气,那,他的如此反常,有何原因?
“我、我,当然是担心熙儿!”
话语打结,安若语的话音忽然低了几许。
“你。。。是在害怕宝萱的事情,被,烟儿发现?”
先是看到安若语眸里的绝望,又看到安若语突然变的低微的语态,是一种被人发现的心虚感觉?
慕容秋涟想起和宝熙一起被掳走的宝萱公主,恍然明白,那绝望,是源自一股真相被揭开的害怕。
安若语急于把宝熙找回来,应该是担心宝萱的身份被发现?害怕烟儿知道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发生的床塌之实?
“慕容秋涟,一天之内,你若是救不出熙儿,别怪我自行动手!”
安若语没有回答慕容秋涟的话,只是话语稍停,随后,转身离去,但身影,已不再如先前那般怒气冲冲,瘦削的肩骨,隐隐在颤动。
“容羽!”
眸光盯着安若语出门,慕容秋涟喊进候在门外的男子,若有所思的道:“看紧熙宸宫,不要让他再与外界接触!也不要。。。让他逃走!”
“是,皇上。”
容羽快速跟去,慕容秋涟单肘支在桌案上,一个人独思。
如今熙儿不在宫中,能牵治住那个女人心的,只剩下安若语一个。如果那个女人得知熙儿是她自己和安若语的孩子,还会袖手旁观,对安若语的不理不睬吗?
为了安若语,烟儿她,还会再来暄昭吗?
慕容秋涟想到一个可以见思恋女人的办法,但,慕容秋涟犹豫不决,要,再一次利用无知的安若语吗?
想法还慕容秋涟的脑际中还未成形,容羽的身影便匆匆而回。
“皇上,安公子他不见了!”
“什么?何时不见的?”
安若语对宝萱的身世,已经害怕到了此等地步?
“回皇上,容羽跟着公子回熙宸宫,走到一半,路过清园的门,公子就不见了。”
“是这样?”
慕容秋涟神思一转,疑惑想通。
也对,能建立起在四国风名大燥的鸿门,安若语的睿智聪慧,自然功不可没。
被利用了两次的小绵羊,怎么可能还留在原地等着被人利用第三次、第四次呢?但是,若语,你能逃得出朕的掌心么?
“容羽,传令下去。盯紧鸿门,不要让他们有机会与安若语接触。另,颁发皇旨,对百姓声言‘棋场对局,魂棋公子安府氏若语刻意弃棋丢子,置国颜于不顾,有损暄昭之国本,实乃不敬之举。虽形惭体愧,自匿于民间,但其罪不可免,暄昭国众如有发现者,务必上禀官府,不得伙藏。否则,以死罪论处!”
晟涟大帝的皇昭一旦下发,在暄昭民间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百姓皆对魂棋公子故意让棋给凰凤外人之举气愤不已。很多昭文所至处,无论是江湖雅士还是普通百姓对魂棋公子的做法都报以不耻而声讨。
贵安城内,安府院门外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有的百姓愤怒的叫骂安府里出了卖国的小贼,怎么能做出如此损毁国体之事。
“散开!散开!”
安民大街主道上,贵安城府带着巡城的士兵来驱赶集聚闹事的人群。
百姓怕官,大部分都离去。只剩下一小部分执着叫骂的百姓被容羽抓出大牢,关了几日后放出。
安府老爷一直没有出面解释声明过什么,安府的大门也一直紧闭不开,未曾有人走出府外。
时间一长,执着叫骂的百姓心存怀疑,有的偷偷在夜晚摸上安府院墙,向里面一看,这才发现,院内的花草早已枯萎,院中的落叶厚厚铺了地面一层,没有半个脚印,安家的人,似乎有一段日子没有生活在安府里。
安家的人,秘密失踪,没有人知道安家的人去了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丧信弃义,丢了国面的魂棋公子,如今,现在何方。
☆、那个乞丐?有钱人
暄昭晟涟大帝统国二年十一月十七日,风雪满天,大片的雪花整整下了一夜,盖满暄昭皇都贵安城内的大街小巷。
寒冷的天气,呼雾成烟,本该是闭门不出的大雪之日,可偏偏,百姓全都涌入街道,踩着嘎吱嘎吱的雪块奔向一个非常出名的市集书场,雨桥湾。
“哟~天来有福气了呀!多谢众位看倌的捧场,没有众位,天来恐怕是要死在这冰天雪地里了。”
说书的场地一经摆好,身穿墨蓝色毛领绒衫的陆天来衣装风雅的走进书台,解下挂雪的披风,交到候在身侧的小童手里。
“哈哈!”
场台下看倌被陆天来的话惹开一阵传染般似的大笑。
“陆公子,今天说什么故事啊?”
一颗瓜子皮吐在书场里,乐墩墩的百姓中有人问道。
“嗯~说什么呢?九王的故事,好像都已经说完了唉!”
状似愁闷的一呼气,陆天来拿起木卯敲了下台鼓,支起下巴。
“哈哈,陆公子,每次都来这一套,你不腻我们都腻啦!”
“可不是,要不赶上今天大雪封门,市集卖不了菜,我家那婆子能允许我偷溜出来嘛!”
“时间宝贵啊!别磨蹭了。痛快的给我们大家来几段!”
“快说,快说,接着上回九王离京救夜氏族人,然后呢?”
好几个快言快语想要知道后续结果的百姓,七嘴八舌的叫嚷起玩笑来。
“哎!你们啊,简直就是天来的衣食父母呢。看在今天大家如此赏脸的份上,天来就多说几段吧!看倌们可得多多捧场喔!不然,大雪的天里,天来就得被冻死了。”
“哈哈!”
陆天来的话,又引来百姓的群起笑声。但陆天来的目光,却是越过百姓们直直望向靠在书场之外一个怯弱的肮脏身影,奇怪的瞅着。
那个乞丐好像是二十多天前来的。每天都来这里听书。每次都躲在门外,每次听完书都往书场里扔一个铜板,然后,迅速离开。
可是今天,外面下了很大的雪,乞丐就坐在雪地里,身子靠在书场的门柱上,昂着脑袋望着天空,凌乱脏污的头发丝下,看不清楚是什么样的面脸。
如果是在平常,陆天来是绝对不会被乞丐的身影所吸引的,可就在今日,陆天来不知哪来的神经错乱,眼前一花,心底小有的善心冒了尖。
“喏!乞丐!外面下了雪,你就进来坐在没有雪的地方听吧!”
陆天来的声音不小,但书场内人声燥杂,乞丐好像没有听到。陆天来又大声的喊了一遍,乞丐才慢慢的回首,以慢到不行的姿势,移到场内,看了看场内不愿他靠近的百姓,停在门口处,坐下,倚好,露出半边肩膀在门外接着雪花。
“陆公子,快说啊!”
因为乞丐的原因,百姓等的有点不耐烦,发了脾气。
“好好好!说说!今日天来就给大家说说凰凤女国的两帝之争!”
“两帝之争?啥意思?”
惊天的大爆炸消息,为何暄昭没有一点传闻呢?
“哈哈!说得好听点呢,就是九王为了报父母之仇,与当今的女国皇帝诗晗然决一生死。说得不好听点呢,就是姐妹俩争一个男人呗!”
陆天来懒散的耸耸肩,丢给听书的倌爷们一个更爆炸的消息。连倚在门口的乞丐都不自觉的颤了一下身子。
“陆公子,快点,别吊人胃口!”
“好好!这就来!这就说……来!”
陆天来木卯一敲,声乐俱在,说书人的美丽气韵油然而生。
一段段的精彩故事说得倌爷们脸上五彩纷呈,陆天来很会拿捏气氛,把说出的现场闹得跟现在的演唱会似的。叫好声不断,喝彩声不歇,随着故事的情节愈加紧要,铜板一枚、两枚、十枚、五十枚,哇!好一块大银子,扔在场内,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咦?”
停住话语,陆天来看向扔出银子的地方,顿时,嘡目惊舌。是、是、是那个乞丐?有钱人啊!
和陆天来一同惊讶住的,还有书场里的所有百姓和茶伺们。
谁也想不到,一个全身衣服都是破洞的脏乞丐,随随便便就能扔出二十两白银?
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乞丐不惊不慌的站起身,把手背在身后,额头一扬,踱着步子走出书场。
“喂,乞丐,银子太多了,要不要找你些铜板买馒头?”
捡起乞丐丢过来的银子,陆天来发现银子上面刻写官文的地方,被人强力抹去了。银子上滑留来的痕迹,很像是人的手指痕印。
☆、平日没少官官相护吧
“你的书,说的很好。”
留给陆天来的,只有一句乞丐清如涧泉的飘远话语,旋即在书场上空,好听的很。
“喂,还是给你些吧。讨饭很辛苦的啊!”
陆天来抓起一把钱盘里的铜板追出门外,满大街集寻看一圈,哪里还有那个富有的乞丐影子?泄气的走回书场,陆天来的第六感觉告诉他,那个乞丐,明日不会再出现了。
“陆公子,九王真的是因为那个男人才和女王反目成仇的吗?”
“陆公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陆公子,九王和女皇开战,最后成功了吗?”
说书后的听者问题陆续发出,陆天来粉妆一笑,露出淡淡的脸颊酒窝,说道:“成功与否,天来也还不知道呢。各位衣食父母们要是有兴趣听,不妨明日再来捧场喔!”
收起钱盘里的铜板,陆天来掂掂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嘿嘿,今日赚到了。
“好说,好说!”
杯内的热茶喝尽,书场里的倌爷渐渐散去。书场在天黑时关门谢幕,坠入睡眠之中。可关于九王的故事,还在继续。关于九王的各项攻城细节,还待考究。
夜过天明,迎来旭日初升,凰凤女国朝鼓凑响,女皇诗晗然款款走上朝堂,姿仪威严,尊贵一如往常。
“有事启凑,无事退朝!”
女官站在朝堂边侧,端正身姿,双后相叠环放在腰腹处,扯开嗓子大喊。
“启禀皇上,臣有一事启凑!”
文官首位,一名四旬左右的女子躬身向外一步,面色严肃,是当今的丞相祖蒙萨。
“准奏!”
诗晗然坐在凰椅上,眼光描到祖蒙萨脸上的肃然之意,心头有股不祥的感觉。
“启禀皇上,近来三月,落水以东,幪巳以西,两地各守府官员向皇都递呈的折子里,多数只写民生,对皇都下放的頟项政事要务,均未曾作出回禀,臣担忧,此况恐有异处!”
“喔?三个月了?”
诗晗然指花一挽,手肘抵在凰椅扶手上,支起下巴,细长的眸眼美如飞凤,展露着点点黑光,幽声如丝,含娇凝媚。
“禀皇上!事情不仅如此,单就两城之中的凰凤各守府城都频有百姓游议、暴,乱发生,民情动荡!”
“呵呵!”
一声轻笑传遍整个朝堂,诗晗然问的话语很淡,“那这三个月,你们,都在做什么?”
“臣,有愧!”
祖蒙萨屈膝一跪,伏首在地,声意语噎,似有难言之语。
“臣等有愧!”
随着祖蒙萨的一跪,满朝文武全都跪地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