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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吧。食物的腐坏,是不可改变的客观现实。但本相若是不送,就是本相自身的主观偏念。有些事情,不是在乎结果怎么样,而是在乎是否有那股心诚所至的过程。寅主子晓得本相有惦念着他的那份心就成了。到时候咱相府就离办喜事不远了,明白吗?”
年少时的初恋男子因为自己胸无大志改嫁她人。
后经官场同寮相识,花钱疏通了关系做了守城的府官,再由经试,一步步爬上高堂之位,实属艰辛。
高位虽有,也订了婚亲,可因为在凰笞王爷的寿辰宴上撞破头额,惹下冒犯凰颜的大祸生死不知,男方家里嗅到火势不对,单方退聘,取消准备好的亲礼。
傅儒雅一怒之下,弃官丛军,被女皇收为内仕官,从此,官途畅顺,前来府内说亲的媒人络绎不绝,都被管家顶了回去。
女皇那天在路上说的话很对,爱情里最伤人的,不是那个人移情别恋,而是那个人贪恋你的身家,嫁你,是为了你的家产。
寅辙会是那样的男子吗?
当然不会!
寅辙的身家,应该比自己。。还要好吧?
兴许是起兵之前的心情骚‘乱,傅儒雅在梦里一遍遍的重复念着寅辙的名字,除却乌冠朝服的清秀面颜上露出暖暖的满足。
耳根子烧红的发热,寅辙守在大凰皇宫里提了酒杯靠在曲廊栏柱上,仰头望月,想着思念里的女人,一口把酒饮尽,后悔的闭上双眸。
☆、你还爱着皇上是不是
“儒雅,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只是不想你去打仗涉险,你真的不懂这份被你偷走的心吗?”
女皇出征已有整月,边防日日传来攻城捷报,称女皇连取六座城府,凰女军义气风发,首战告成!可捷报里并没有提及有关那个女人的事情,暗卫军的所有兵力都用在皇宫对男主子们的守护上,根本抽调不出多余的人去探听那女人的消息。傅儒雅是生是死,寅辙茫然不知。
“寅首,傅相派人送来了食篮,可否允许呈递?”
寅氏皇卫一族第三子寅邝,现位居御微军副统领,职位仅在寅辙之下,与寅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感情甚好。
“食篮?呈上来!”
放下酒杯,寅辙未发觉内心里漫起一股踏实,像是等待已久的期盼得到回应,填补了心中难以忽略的空虚。
“嗯。”
寅邝应了声,身影消失很快。
寅辙怀疑的回望,寅邝何时做事有这么快的速度了?还来不及细想,寅辙就被一股呕到胃底的食物□□味道招的扶着柱子吐了起来。
“拿走!拿走!”
吐得苦胆快要碎裂,寅辙道是傅儒雅拿此等幼稚的方法来惩罚他,玩笑他,内心里多了几分对傅儒雅的怨诉。
事情和想象总会出现偏差,傅儒雅也没料到她一番自心为是的好意险些让寅辙断了理她的念头,还在睡梦里沾沾自喜的酝酿幸福着。
“寅首,阵前信报已有五日未回,要不要通知几位王夫做些安全上的准备?”
竹篮送入废弃场,令人作呕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散去,寅邝的身影悄然飘回寅辙身边,妖冶婀娜的脸上,带着几分夜里的邪气。
“你觉得需要我去传送么?”
龙凉暗卫一族,一生为手持离世玉的皇室效命,力量虽大,却是暗黑势力。
不若鸿门,黑白皆食,两道游刃,是无可比拟的庞大江湖。
有鸿门在,女皇的一举一动绝对躲不过她那几位夫君的眼睛。
不是吗?
寅辙前夜知晓女皇五日未返通文的消息,次日大凰皇宫里的四位男主子们就聚在德兴殿一起讨论女皇因何无战势消息回返之事。
“荨儿,皇上吉人自有天福,现已五月气候,暄昭处处阴雨连绵,或许是传信的史官路上遇了河祸,阻截住通关道路导致消息未能及时传达回国,你如此心急,伤了腹中侄儿怎么办?”
苏子曦跟着苏子荨一同来到安若语的屋院,等待着鸿门最新的消息收取,按着处于焦急状态的苏子荨坐在软椅上,眉宇间略有忐忑不安。
“哥,话虽这么说,可荨儿的预感向来很灵,荨儿最近总梦见皇上一身是血的站在战场上,会不会是皇上遇到危险了?”
暄昭四阁政变传遍两国,四阁相承颁发的抵御凰帝阁旨在宫中传过一份备文,苏子荨看过后烦躁的半个月都睡眠不好,险些动了胎气,后还是请了王林山入宫开服几贴养身的药方,算是把危险渡了过去。
眼下女皇五日昭信未归,苏子荨的失眠症状隐隐有卷土重来之势,时常头脑昏晕的紧。
“荨儿,你的体质本不适合再怀有孕,现今能平安守住滑胎的孕期,就应多为腹中的侄儿着想,皇上的事情,交给大哥处理,大哥不会让皇上有危险的。”
以兵仗征战的灵敏嗅觉和对女皇的行事了解,苏子曦不认为女皇是一个平白无故惹人担忧的女人。报信迟来的原因,可能一是路途遥远出现意外耽搁掉了,二就是女人真的陷入泥沼之战,暂时无法脱身,没有第三种的可能。
“大哥,你还爱着皇上是不是?”
苏子荨盯着沉思冥想的苏子曦,心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
“嗯?”
被苏子荨的话问得无头无绪,苏子曦一时没想到要怎么回答。
“大哥,荨儿求你去帮帮皇上好不好?荨儿一生只爱皇上,皇上要是出了什么事,荨儿也不活了。皇上此次一人领兵出征,凶途危路,没有个战仗经验丰富的男人在身边,不行啊!”
“不是有慕容秋涟陪着?”
用得着他吗?
苏子曦抱臂站在门前,留给苏子荨一个男人宽阔的背影。
“慕容秋涟?他不是傻了?”
傻子能帮女人平定山河吗?苏子荨不明苏子曦话里的意思。
“傻荨儿,就你把事情想的天真。晟涟大帝会那么容易就傻了?”
苏子曦走回座前,揉揉苏子荨的发梢,等得无聊。
安若语只说出宫一会,现在都已过了半个时辰,怎么还未回来?
是女皇出事,还是安若语出事了?
“皇上知道慕容秋涟不傻?却还要带他出兵?那皇上不是更会有危险?”
心急则乱,乱则失智。
苏子荨只想到两国君王的对峙,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
“荨儿,先别着急,等安若语回来再看看。”
宫里的五个男人有四个身怀六甲,苏子曦早有料想,如果女皇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会马上披甲上阵,助女皇冲关。
管它慕容秋涟还是漠语妆,能用得着时,他不会退缩。
两人在德兴殿又等了一个时辰,等来了上官临玥和楚千枫,安若语还是出宫未回。
上官临玥和楚千枫两个人面色都有些不佳,进了殿厅只是沉默的往临窗的斜塌上一靠,上官临玥垂眸看着手中的一本古时兵谱,楚千枫侧着俊美的容颜望着窗外苞花初绽的青枝,指尖绕在自己微显的小腹上一圈圈的画点着,眼神散着淡淡的幽光,孤寂绝然。
四人等过中膳,食毕下午茶点,安若语的身影匆匆而回。
“若语,如何?可有皇上的消息?”
苏子荨坐在正对屋门的里侧,抬头一看远远望见安若语和跟在身后的三月,急忙起身赶了出去。
“荨儿,注意身子。”
苏子曦拽着苏子荨的手臂扯进怀里制住苏子荨的快速跑跳,很担心苏子荨会脚底打滑一伤两命。
“你们要有思想准备。”
安若语迈进门槛,凝视屋内几人一圈,口吻沉重的的说道。
“思想准备?”
上官临玥放下兵谱,眸内带了一丝疑惑。
楚千枫望着窗外的视线没有收回,只是身子陡的一僵,画点的指尖猛的停下。
苏子荨的情况比较严重,听到安若语说‘思想准备’四个字时,情急攻血,身子软软的倒在苏子曦怀里,苏子曦抱着苏子荨走回内殿放在塌上躺好,复走出来,毅然决然的面孔严肃沉重。
“四阁相承颁下血杀令,集结百万兵力于马桥城守重点围攻皇上的二十万女军,皇上现今极有可能身在囹圄,被困绝境,无处逢生。”
安若语掌心里紧紧攥着三月送到的暗报,一字一句,说的沙哑低迷。
“呵呵,烟儿以陆兵为主结军六路围抄暄昭,暄昭反其道而行,不顾其它五路抗战军的死活,把大部分兵力集中在与烟儿的对决上,他们是。。。存心的?”
暄昭乃属安居繁富之国,国内详记在册的兵士约有二百万左右,四阁相承削匹一半兵力来对付女皇统率的一路凰女军,摆明了弃车保帅的,要置那个女人于死地的战事部署。
猜到四阁相承的心机动向,上官临玥冷笑着抿起薄唇,美眸内杀痕忽现。
想取他女人的命?
野‘心不小!
楚千枫感受到身边冷意泛滥,收回望窗的视线,眸内的幽光隐隐扇舞,流鳞似的闪着朵朵冰峰渗雪般的寒美霜花,姿绝震撼,一美倾国。
苏子曦和安若语两人察觉到上官临玥和楚千枫之间无声的气场纠缠,当下就明白楚千枫和上官临玥的心里想法。
“你们想出宫助皇上一臂之力?”
安若语挑开楚千枫和上官临玥暗下里的统一协议。
☆、她早就料到了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楚千枫淡淡的眸光斜睨了安若语的小腹一眼,慵懒如妖,娇贵的从塌上坐起,玉影翩跹的衣衫从安若语的眼前飘忽掠过。
“是寅辙该关心的事情。”
男人的身影挡在楚千枫的面前拦住去路,寅辙欠身行礼,双手托着一道明黄耀眼的女皇圣旨,语态冰冷无温的说道:“皇上有命,敕令各殿贵夫在皇上出兵期间,不许私自出宫,圣旨在此,念在各位主子们身怀有孕,不必行接旨跪礼,钦此!几位主子若是强行出宫,寅辙只好谨尊皇令,出派御卫军随行伴护,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各位主子们海涵。”
“什么圣旨?”
“不许出宫?”
楚千枫和安若语同时一惊,不出宫,怎么去救她?
安若语还想着楚千枫如能出宫,自己就和他们一起奔赴沙场见女人去。
“烟儿她。。早就料到了?”
上官临玥坐在塌上听到殿外寅辙传进的话语,思绪一转,语意悠长。
战事一经开拨,胜败有所得失,烟儿就是料到会有败损的情况,所以才给寅辙发了道盯紧他们的圣旨?
不愧是他的女人!
凡事都能想在别人的前面,能替他们多考虑周细一些!
“寅统领,皇上的圣旨中确实言明了各位贵夫不得出宫的旨令?”
苏子曦向前走了一步,站到楚千枫的身边,俊毅的五官,精锐的眉角,与寅辙的毫不相畏的撞在一起,互不相融,互不相让,天生属于男人勇于斗狠的刚烈性情,在两名得天独厚的男子身上暗流奔涌,挥洒的如雨飞扬。
“皇上喻旨,寅辙不敢多言。”
早就听闻西领的苏大将军是位豪情满怀顶天立地的世间好男儿,今日一见,果非凡尘之俗。
深沉内敛的男人气息笼罩在寅辙的四周,寅辙不失尊卑,有礼的回道。
“但我,无名无份,与皇上亦无肌肤之亲,纯粹是陪着荨儿入宫噌膳混喝,享受荣华富贵的懒人一个,或许,应该不在皇上圣旨所列的范围内吧?嘿嘿!”
大步扬长迈出德兴殿,苏子曦宽宏雄厚的笑声激得殿内的几名男子不约而同的愣住。
“凭什么?”
楚千枫追出几步复被寅辙拦下,用手捂着小腹靠在上官临玥的肩上,忍着腹部传来的一股涨痛。
“就凭本将手上有皇上追查七年未果的三十万凰女军兵权!”
手中凰女军兵符一摆昭示众人,苏子曦跃身而起,消失在皇城的碧瓦朱墙间。
“三、三十万凰女军兵权?”
是女人中了返童草毒后就丢失无影的那三十万兵权?怎么会在苏子曦手里?
这七年苏子曦把三十万女兵藏在何处?
为什么两朝凰君几近出动整班朝野都未能找寻到女军的落脚踪迹?
重重迷惑,疑乱视听,安若语的眼力极好,一眼就认出苏子曦手中的兵符确实与鸿门兵符册上所描绘的兵样图案完全相符,一丝纹角都不相差。
没想到苏子曦身藏不露的本事可谓滴水不洒?着实出人意料!
安若语扬眸看了三月一眼,三月恭身退下,朝着苏子曦离开的方向跟去。
“是烟儿丢失的那三十万兵权?难怪跟踪到西领就失了消息。”
当初查到结果就是兵权握在西领官将手中,没想到竟然是藏在苏子曦那里?等有时间一定要向苏子荨问出当年事情发生的详细经过。
“若语,事已至此,本将和楚君就先回了。改日再来问候。如有要事,吩咐落阳来领就好,告辞!”
靠在自己肩上的楚千枫面色有些苍白,上官临玥估摸着楚千枫是动了胎气。
“嗯。”
安若语走到上官临玥面前,修长的美指一勾,抬起楚千枫低垂的面孔,瞬间蹙眉。
楚千枫腹中的孩子胎位不正?
☆、是嫁人好还是娶人好
“你?”
楚千枫咬着唇甩开安若语的手指,额间汗水湿透发梢,沾在耳边滴着汗珠。
“本门主无害你之心。”
眸内微波闪逝,复杂中掺着几许同情,安若语伸手放在楚千枫的小腹上贴了小会儿,挽袖身后走进殿内。
“落阳,快去请太医。”
一把抱起楚千枫坐进轿子,上官临玥吩咐宫侍加快脚步赶回懿烨殿,另吩咐鹒儿提前回去备好热水棉絮。
楚千枫是首次孕事,若是动了胎气出现滑胎,小主子失命是小,大主子失命是大啊!
脑中想起临离开德兴殿时安若语那充满同情的眼神,他是知道楚千枫有滑胎的危险吗?
上官临玥抱着楚千枫赶回懿烨殿的时候,王林山已经热急火寮的等在殿厅里打转儿,见到楚千枫无事回来,急急捋齐诊线,一端绕上楚千枫的腕脉,一端拈在指腹上用心听脉。
认真听完后,王林山急写了安胎的药方派宫侍去取药,亲自盯火煎熬,不许其它的宫侍御医帮手。
上官临玥在殿内盯着王林山如临大敌似的伺候着楚千枫,十分不解。
“鹒儿,王御医对你家主子向来如此热心?”
落阳请来太医就陪在上官临玥身侧打不起精神,看到鹒儿被上官临玥叫过来,落阳低身拜了一礼,站到门外候守去了。
“回玥贵夫,是在皇太夫主子薨逝之后,王御医和主子的来往才多了些!”
鹒儿瞄了眼落阳亭亭玉立的少女背影,想到曾经有过的露‘水‘温‘存,血液忍不住一热,回答也有些心不在焉。
“嗯!”
王林山爱慕皇太夫鸢碧菡的事情上官临玥大概知道些,皇上把皇太夫的丧葬礼期交给楚千枫去打典,从这一方面来说,王林山对楚千枫就是抱了感激之情的,两人来往密切些,也算正常,并无不妥之处。
上官临玥顺着鹒儿的视线望到候在门外的落阳,不禁随口问道:“鹒儿相中本将的落阳了?要不要本将同你主子说说,把你迎到沅瑶宫去?”
“呃?好。。呃。。不不不!”
鹒儿下意识点头应允,等反应过来上官临玥的意思,慌忙摆手否定,脸色红得能掐陷出水。
“呵呵,等你主子醒了本将就替落阳提亲可好?”
小伙红霞满面的,看来对落阳是有几分情意,就不知落阳的心里作何想法,那段黑暗年少的经历,能真正忘却吗?
落阳对自己的心意,上官临玥不是不懂,只是无法回应。
他的心一直停留在烟儿那里,只一生,活一世,从此再也走不离那个幼时就相中的女人。
对于落阳的爱,上官临玥只能选择替落阳挑一户好的良家男子,希望能够圆满落阳遭受不公待遇的幸福。
“这。。玥贵夫,鹒儿还要去提热水给主子暖身,先、先忙去了。”
嫁娶之事,谈何容易?
鹒儿承认很想念和落阳的一日春光,可是?
是嫁人好还是娶人好?
在没确定心底答案前,鹒儿不想太过武断的做出决定,人生大事,鹒儿不想日后留有遗憾。
“嗯,去吧!”
上官临玥只当鹒儿是害羞自己提及的问题,并未想到鹒儿本是男国出身的少年,思想里原是没有女子为娶男子为嫁的概论。
在懿烨殿等到夜深王林山可以确定说出楚千枫和腹中的小皇子没有大碍的事实,上官临玥才恍然觉得身子有些困乏,是该歇息的时候了。
“王御医,沐贵夫的身子怎生这般脆弱?”
上官临玥不解,楚千枫是世外神医,体血如药,怎么会怀得胎儿位置不正,下盘偏滑?
☆、是一条还没成形的生命
“回玥贵夫的话,沐贵夫曾因邬浱幻境历经命数大劫,损毁体本,能死里逃生已是不易。臣这就开几服养身修缮的药方,以便沐贵夫日后生产好生调理一些。”
一语道明楚千枫曾为女人付出过的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