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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感到如此的孤助无依,这种感觉,比在朝堂之时更加严重,比被他的妻主抛在马车里不加理会还要难熬?
嗯?
妻主?马车?抛弃?
迷乱的思绪里,一道面具的银光似寒冰闪逝眼前,素衫男子霍然睁开眼眸,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雪白娇躯,分辨出不同于脑海里时常思念的那张少女脸庞,一张白莲般淡雅清宁的面孔上,油然生出一股凛冽冰凉的气息,美眸逐渐清澈净明,染上一抹不可亵‘渎的圣洁尊贵,冷冷的松开握在少女胸口上的掌心。
“嗯?”
怎么停止了?
胸上的热度旦夕消失,少女沉醉在男子的抚按里懵松散开目光,不解的停在男子冷眸微寒的脸上。
“我不是花谷主能碰的男人,花谷主若是不想整个寒云谷陪葬,最好少打我的主意。”
素手推开少女衣衫大开的身子,素衫男子拾起衫席上的棉布扔给少女,起身穿衣,系好襟带,走向篝火。
他的鱼,烤糊了。
他的小‘鸡,也烤糊了。
他的兔子,更是烤糊了。
好饿!!
☆、举头并蒂常相守,此生不忘有情人
“喂,你什么意思?把本姑娘惹到一半,就没事了?”
棉布挡在身前,少女不甘心的站到素衫男子面前,兴师问罪。
“你娶不起我!”
掏出衫内匕首刮去兔子烧焦的炭灰,素衫男子把兔肉递给满脸愤怒的少女,淡然抬眸,深邃的眸子平静冷漠,无波无痕。
“娶不起你?我不信!你可知寒云谷是什么地方?是江湖武林奇珍异宝最多的地方!我师傅就是江湖四公子之一的独箫公子,独孤拓,你晓得我师傅的大名吧!很有家势的!”
素衫男子的话刺激到少女身为寒云谷谷主的高傲自尊心,蹲坐到男子身边,掰着手指把自己的家势财势数给素衫男子听。
“呵!”
一声轻笑,一许莲香,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打断少女自数家珍的夸耀。
“你笑什么?难道寒云谷的家势配不上你?”
不会吧?
她的寒云谷,珍贵奇物比整个守城守里的宝物还多,怎会配不上他?
他的身份很昂贵?
“呵呵,飘舞公子是我的哥哥,嫡亲嫡亲的哥!论家势,你比我弱一点点!”
险些失身,让素衫男子对少女的靠近多了几分抵触的警惕感。
虽说,他是在龙凉国长大,受的思想是男尊女卑,男人可以拥有无数个女人,但不代表他没有洁身自好的习惯。
他不像他的四皇哥,身边时时有美女相伴,塌上刻刻有美女取暖,他想找个爱他的人,心思里得下他,眼睛里看得到他的女人,幸福美满的过一生,算是弥补了母妃生前未得圆满的心愿。
露水销‘魂的男女一夜,即使焚心入骨,铭记此生不忘,也难以适合他一早就定取下的人生目标。
不管别的男子曾经有过多少个女人,他只要一个真心爱他,想和他携手同行的恋人就好。
就像莲花里最珍贵的并蒂莲一般,举头并蒂常相守,此生不忘有情人。
“飘舞公子是你哥?那、那你岂不是成了我师傅辈的人?”
那她和他。。不是差辈儿了?
她要是真碰了他,不是等同她碰了他师傅?
罪孽啊,罪孽!
她那比得上妖精的美人师傅,一定不会允许的。
少女抽抽嘴角,震惊眼前的事实,快要哭了。
“哈哈哈!嗯,从某些角度上来看,是这样的。小姑娘,不得对前辈无礼哈!”
拍拍少女的额发,素衫男子站起身,折了树枝的叶子,打来溪水放在小锅里烧开,放在边旁,等水温凉了灌进皮壶里留在路上饮用。
“嘿嘿,小公子,本姑娘好像比你大嗳!辈分不是问题,年龄不是差距,身家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那啥啊!考虑一下,嫁给本姑娘如何?”
不死心比自己小一岁的男娃管自己叫小丫头,少女凑近素衫男子,讨嫌的问道。
“不嫁!都说你娶不起我了。”
态度坚决的心态,素衫男子再次回绝。
“没娶过怎知娶不起?本姑娘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他说娶不起,她就偏要娶!
男人的脑袋都是这么不灵透的吗?
都还没试过,就能预料她娶不起?
他是皇亲,还是郡王?
说她娶不起,她还真就和他杠上,不信那个邪了!
☆、本王怎敢抵了郡主的好意?
“花谷主,今晚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如果你非要当成发生过,明早天亮就各走各的,虽然劝你改名字也很重要,但是我的清白更重要,没了清白,日后,我就回不了家了。”
失了对妻主的忠诚,候儿也会瞧不起他的吧?
话里带着面对陌生人的疏离感,素衫男子收好没有吃完的膳食装进纸封袋子,一半系到少女的马鞍装箱里,一半放进自己的包伏里,大有认真分家的情势。
“回家?要不本谷主随你回家提亲怎么样?”
提到回家,少女想到一个能把男子娶回谷的好主意。
“呵呵,花谷主敢到我的家里去提亲?你会受伤的,不死也怕活不长久了。”
上凰笞九王的府上去提亲?
提亲的对象是九王爷的正王夫?
少女的小命,当真不想要了?
区区一个寒云谷,他的妻主,那位威风凛凛的九王爷,动动小手指就能轻松灭缴的好不好。
“嘿嘿,为了美人,值嘛!赔上本谷主的命也值咯。”
衫席铺地,露天为被,满目星辰做绣,少女枕着手臂躺下,眸里闪着星辰的光花说着,似是认真,似开玩笑。
“呵呵,我不是异志杂谈里的狐妖,需要你的人气点化方能出嫁。花谷主的命,还是自己留着好罢。”
夜凉,如月,雾晓星寒。
素衫男子瞅着少女一脸宁静睡得安然的面容,回想起刚刚与少女发生的一系列肢体碰触,脸色微红。
摊开自己的掌心,素衫男子仿佛做了一场不可重现的鼓戏春‘梦,在梦里,他抚摸过少女柔软的身子,亲近过少女炽热强烈的胸怀。
心头泛起阵阵涟漪,疑惑,迷茫。
不知哪一日和战场归来的九王做了那样的事情,他会怎样?
会选择毫不动摇的心思,把九王一把推开吗?
小锅里散着白气的热水余温残留,一如素衫男子此时渐冷的心,烦躁,忧扰。
凰宝八年十一月,凰笞王爷奉旨回朝,途经暮云春畔,遭遇数千名刺客伏击,三百凰女军贴身亲卫,当场毙命,无一人生还,惟凰王负伤赶回皇都,逃回凰笞王府。
凰宝九年五月,凰凤女皇设宴款待伤病初愈的凰笞九王,龙凉郡主柳媚儿为贺凰王身体康健,亲敬酒水一杯,以示龙凉国主对凰笞九王的关切之情。
“王爷,此酒乃是龙凉贡品,一品烧,听闻,是会一品烧喉的喔!王爷,可有胆量品饮一杯?”
媚眼含波,微微翘翘,腰身一扭,步美轻摇,风姿绰约,女儿娇俏。
柳媚儿水袖一挽,涂满殷红豆蔻的手上托着一杯龙纹小鼎,不大,掌心可盈满一握,送到戴了银甲面具的少女之前,细语柔声,启唇笑问。
“敢!当然敢!本王怎敢抵了郡主的好意?”
接过酒杯,一饮入腹。
少女眸神一黯,自忖不好。
这酒里。。竟是西领浣地,苏家自制的返童草?
胸口闷痛腥胀,少女身子猛得向前一倾,噗的一口,喷出一滩黑稠血迹,身子直直倒在桌几
☆、王爷那方面厉害不?
“敢!当然敢!本王怎敢抵了郡主的好意?”
接过酒杯,一饮入腹。
少女眸神一黯,自忖不好。
这酒里。。竟是西领浣地,苏家自制的返童草?
胸口闷痛腥胀,少女身子猛得向前一倾,噗的一口,喷出一滩黑稠血迹,身子直直倒在桌几之上。
凰宝九年七月,烟苒阁后院,一名挽起袖子和裤腿的白衫男子,蹲在花圃的肥沃养土上,手里拿着一柄尖刃小铲,翻找着土质中营养最丰富的地方,一铲一铲的挖着。
“主子,您在花院做什么呐!王爷赏赐了很多东西给您喔!”
小侍的身影,从远处跑进后院,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花土,找到白衫男子的所在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赏赐东西?什么?”
白衫男子抹抹额上的汗水,美丽淡雅的面孔,透出一丝迷惑。
“当然是金银珠宝啦!王爷吩咐落阳管事送来的。好多喔!快把屋子填满了,候儿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金灿灿的东西,主子你发财了喔。”
喘顺气息的小侍蹲到白衫男子身旁,用手捧着白衫男子挖好的养土放在瓷盆里,一张小脸笑开了花。
“呵呵,王爷有说其它的吗?”
看到小侍把持不住的财迷样子,白衫男子无语的摇摇头,继续手中的活。
“没有喔,只说王爷交待下来了,要主子你好好养着身子。主子,候儿问您一个问题喔,昨晚王爷是不是和您那个了呀?”
瓷盆里的养土渐渐堆多,小侍跟在白衫男子身后,搬着瓷盆走的很费力。
“呃。。”
脸色忽然飞出一朵红云,白衫男子放下挖土的小铲,语噎,不知如何做答。
那种事情,怎么好说出口的?
说王爷一晚上快要把他折腾死了?
不对吧!
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咧!
可是,真的是要快死了的感觉,让他现在都舍不得忘记那种滋味。
“哈哈!这个问题过!候儿不问了,一看主子你那红得说不出来的样子,肯定就是有啦!不过主子,王爷那方面厉害不?候儿听他们说,女国里的女人都很强壮哎,主子你应付来的不喔!”
瞄到白衫男子听到问题就迅速烧红的脖颈,小侍换了个自认为还算比较好回答的问题。
不尴尬,不犀利,主子应该不难回答滴。
“呃。。”
再次语噎,再次不知如何做答。
说实话,王爷那方面,是很强,一个晚上,要了他十次,快把初尝人事的他累到晕厥,好羞人!
但这种话,适合说米?
说了的话,他身为主子的尊严岂不是全没了?
唉!不能说!真的不能说!
“嗯?难道王爷那方面不行?瞧主子你这昨天晚上那个,今天还能有精神儿来这挖土的体力,就知道王爷不行啦。唉!那主子你以后的幸福怎么办喔!府里现在这么多男主子,天天明里争,暗里斗的,您能不能抢得过喔!”
小侍装满花土,跑到花圃临近池水的地方去洗手,回来的时候,怀里捧着个大水盆送到白衫男子面前,伺候白衫男子洗面除尘。
“。。。”
无声的话语,带着几分惊愕,连一个单字的回答都省了。
“主子,您。。是不是想起美莲姑娘了?”
见到白衫男子只顾洗去脸上汗水片语不答的沉默着,小侍以为自家主子又想起那年出府游历遇到的江湖少女,据说是什么寒云谷的谷主?
………PS:
因为VIP章节传上去就不能更改,小殇上一章传上去的少了两个字,所以把章节重复发一下,亲们体谅喔!
☆、省得它分主子应该留在王爷身上的心
“没有,不要瞎猜!王府眼线众多,四国互相探查,不小心点说话,是会掉脑袋的。”
逝者已去,何必再言?
白衫男子擦去额角的水渍,低低警告说道。
“喔!主子,候儿知道了。时候不早了,快到午膳了,候儿陪您回去吧?”
主子每次念及美莲姑娘的时候,脸上都会带着一股轻浅的悲伤,让他看了好心疼。
抱着装满养土的瓷盆走在前面,小侍忍不住回头观望,果然看到白衫男子无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来。
“嗯,好。”
摸出怀里的玉箫,指腹缓缓抚过箫柄底端刻的那个朱红颜色的‘箫’字,白衫男子跟在小侍的身后,心不在焉的走着,想着。
美莲,你在另一个世界里过得还好吗?
我一切都好,我喜欢的那个女人,终于在我们成亲的第四年,碰了我,虽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碰我,但毕竟圆了我守着身子这么多年的心愿,你在那一个世界里也应该会祝福我的,对吗?
十四岁的少女,在他的眼前,被抢夺魂箫谱的人一剑穿心而过,白衫男子现在回想起来,仍觉得怵目惊心,不忍去看,不忍去思念。
很不理解,为了一本从未有人证明过它是神曲的魂箫谱,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值得吗?
白衫男子忆起当初在寒云谷中经历的那场血杀,脑海一片血色,无法安宁下来。
“主子,午膳取来了,快些吃吧,不然该凉了。”
端出竹篮的菜品一样样摆在桌上,小侍走到内室,唤起倒在斜塌上浅眠的白衫男子。
“嗯,好。”
翻身坐起,一本昏黄的古老乐谱册子掉落在地,啪的一声,摔在白衫男子的心上。
“还说没想美莲姑娘,这是什么?真应该把它烧了,省得它分主子应该留在王爷身上的心。”
拾起掉在地上的谱子,小侍转身就往门外跑。
“候儿回来,不可以!”
那谱子是寒云谷整整三百人命换回来的,珍贵的很,怎能轻易烧毁?
急急追着小侍的脚步跑出,白衫男子不想辜负独箫公子独孤拓对他的嘱托,一定要完成曲谱的译码,一定要让曲谱发扬光大。
“候儿,你给我回来!快把谱子还给我!”
追着小侍的跑至院门,眼见着小侍要把曲谱扔进灶堂,白衫男子迅速跃身飞起,踏着院里的木栏在空中连续翻移几步,抢过小侍手中的谱子,惊吓万分。
“主子!王爷哪里不好嘛!”
不解自己主子为什么精心细致的守护着那本没用的谱子,候儿气得一脚踢在灶堂砖面上,疼得原地直转圈圈。
“候儿,魂箫谱是师傅给予终生信仰的世间灵物,你若把它烧了,上哪里再找第二份去?不懂事的家伙,罚你晚上少睡两个时辰,到后院劈柴去!”
白衫男子收好曲谱护在怀内,薄唇一抿,生气至极。
“呃?师傅?”
看出白衫男子是认真护着曲谱的,小侍脑袋里的疑问直打晃晃。
自己主子什么时候多个师傅?
☆、王爷要与我同膳?
“还愣着做什么?劈柴去!”
真的生气了,他何时认得师傅需要向别人交待?
连小娃都敢欺负他了是不是?
白衫男子厉声喝斥,拂袖离去。
“主子。。”
意识到自己主子坚持认定再也不会更改的事情,候儿认错的在白衫男子门前跪了三日,请求白衫男子的原谅。
“候儿,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少女,身后跟着二十名提了青菜,鱼肉的膳房小侍,站到快要昏倒的候儿眼前,好奇的问道。
“落阳管事?您这是。。。”
支撑不住的精神看到落阳出现在烟苒阁,马上抖擞起来,候儿双腿跪得发麻,呼得站起,啪嚓一声,紧接着噗通跪下,摔在地面上,给落阳行了一个等同见到王爷的五体伏地大礼,惹得落阳不免好笑,笑声不止。
“我是来替王爷传话的,王爷晚上要与王夫共膳,膳食品样已经拟好,烦劳王夫从膳品中各挑选六样,以供晚膳食用!”
扶着候儿站起,落阳吩咐两名随侍搀着候儿进屋,另吩咐小侍们把青菜送进烟苒阁的膳房,留待一会儿挑选备用。
“主子,好消息!好消息!惊天动地的好消息啊!”
落阳等候在阁楼下,候儿拿着落阳送来的膳食单子在小侍的搀扶下腿脚不稳的奔进阁楼二层。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我允许你进来了?”
想毁他的魂箫谱,他现在都还没消气,这个小侍子,还有胆子进来?
“主子,候儿错了。候儿不知道那谱子是您那么在乎的东西,求求主子原谅候儿吧。落阳派人送来了食贴,王爷晚上要来见您呢!候儿给您好好梳妆装扮一下,让王爷见到您就不想走了,好不好?”
候儿跪在地上,双手举着食贴送给换了一身云蓝衣衫的美貌男子。
“王爷要来?”
翻开的曲谱静止停在一页,美貌男子有些看不懂那个和自己有一夜肌肤之亲的女人心思了。
不是她饶了媚儿表妹向他讨要的代价吗?
为什么还要来见他?
是心存怜忍,还是想来看看他过的有多么不好?
在她的心底,她不是一直认为他和媚儿表妹有染吗?
如若不然,怎会在中了毒的皇宴上一把将扶着她的手推开,冷冰冰的告诫他说‘不要用你碰过柳媚的手来碰本王!’
美眸泛起丝丝忧伤的烟雨,美貌男子很想站到女人的面前,不顾脸面的去问她一句‘她何时见到他的手。。碰过媚儿了?’
没有证据确凿的臆造猜测,就无辜定罪给他,伤了他的心,她来负责吗?
“主子,您快点选膳品嘛,落阳主事还在下面等着喔!”
见到自己主子的怒气被王爷的到来打散了,候儿逃出惩罚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