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被人占去清白了?”
塌上的血迹,手里的银票,屏风后女孩染着血迹的衣裙,还有桌子上残余的饭菜,和他身上到处遍布的各种颜色,无一不在证明着一件异常残酷的事情。
昨夜。。。他、他失‘身了?
和谁?
和谁?
和谁失‘身了嘛?
“呜呜。。”
害怕的缩在塌上的一角,小人儿望着褥子上快要干涸的血迹,哭得淅沥哗啦,泪如小雨,绵绵而下。
☆、暖手的馒头小火炉?
“呜呜。。父亲,怎么办?妆儿不再干净了,怎么办?”
他只记得昨晚睡在城隍庙里太饿了,饿得不行,饿得他从梦里醒过来去外边捡吃的。
可外面下起了雪,他走了好多的地方,都没有找到能吃的东西。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掉在地上的馒头,他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就扑过去,和同庙里的小伙伴争抢起来,不小心跌到路边的涯上,撞到了额头,好像昏了过去。
“再后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睡。。在这里?这里。。是客栈么?”
晃晃脑袋,小人儿对之后发生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迷迷糊糊中,他好冷,冷得不知该怎么办。
后来。。后来就有两个好像馒头的小火炭被他握在手中?
然后。。
然后就很暖?
“呃。。。”
暖手的馒头小火炉?
小人儿望着自己曾经抓过软软棉棉小火炉的手指,脑中想起了在勾‘栏院里偷偷见过的女人身子,满额黑线,无语。
难道。。难道是他主动滴?
他是不是那么没有羞耻的人喔!
不解,怀疑,思考,无奈。
四种情绪在小人儿的脸上千变万化,溶和化染成沾了红晕的别样色彩,异常美艳,动人夺魂。
“呃。。抓的。。会不会是。。女人身上的。。那个东东?所以才、才失了贞‘洁?”
大概想通是自己的原因惹上了难缠的祸事,小人儿瞅见备在塌几上的一套纯白色新衣和一双棉靴,不声不响的顾自穿上,小脸严肃的比塌板还硬。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样的身份,娶过什么样的男子,只要你碰了我,就得娶我,必须娶我,不然,我就杀了你!然后自杀,谁也别想独活!”
似是说给自己听的言语,小人儿围了屏风后的一面薄纱挡住颈口领子上明显能够看出的欢‘爱痕迹,小拳头砰得一声捶在桌面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可恶!太可恶了!
他就是因为不要当勾‘栏里锦衣玉食的卖身小倌才千辛万苦的逃出来,宁愿做个乞丐没吃没喝没睡,也不要回到那般富丽奢华的地方,可现在呢?
竟被人家五十两给买了一夜?
好生气!
真的好生气!
他的初次嗳,就值五十两?
以他这般清洗干净后美如天仙的小模样,那要是放在勾栏里,怎么都能卖五百两的好不好?
是哪个天杀的女人这般害他,等他找到她了,非得好好和她理论,跟她讨回剩下的四百五十两不可!
“呃。。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堪麻烦来临的小人儿,恼火的轻呼地声,再次捶得桌面砰砰直响。
可恶的,占了他便宜,逃之夭夭的坏女人!
他一定会找到她的!
小小的信念,坚定不移的在小人儿的脑海里形成,小人儿怎么都不会想到,因缘这一次的相遇,会让他终生都以‘找到她’为矢志不渝的目标,而活着,寻找着。
“掌柜的,那个。。知道。。昨夜和我一起同来的那个女子去哪儿了吗?”
不知名,不知姓,连长得是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怎么好意思启口相问?
小人儿穿整好衣衫,拿着银票去付栈费,趁着掌柜取钱找给他的时候,鼓足了被掌柜嘲笑的勇气,插空问道,说的结结巴巴。
☆、咱这小栈开得就是公道买卖
“喔!那位姑娘啊,去了进皇城的街道!较小公子出来的稍早一些,这会儿,应该过了半个时辰了吧!”
掌柜倒是没有多想,以为是两位小人儿吵架闹嘴,一人先行离开,丢下小公子不问不管。
不过,那个妻主是不是太没责任感了?
眼前这小公子才多大?不怕这小公子走丢,或是被其它女人给拐跑了?
“皇城?喔!谢谢。那个。。屋里的褥子被我撕了一块,你就看着扣铜钱吧!能不能。。别扣太多喔!”
生下来到被卖到勾‘栏,再到现在,小人儿头一次见到整张面额是五十两的银票,心里喜欢的紧,生怕全被掌柜的给扣没了,一双美艳如花的墨色眸子紧张的盯着掌柜手中的小算盘珠子,一刻也不偏离。
“成成成,小公子说的话,自然成了。咱这小栈开得就是公道买卖,哪能多扣了小公子的银财?”
掌柜眼尖的瞧见站在柜台前的小公子一身锦纶花边的棉绣袄,正是昨个那位小姑娘给他一两银子让他去附近最贵的衫衣店买来的,担心那不姑娘是个惹不起的主儿,果断的下了免收黑‘钱的决定。
“喔,谢谢!能不能再问一下,那个女子长得。。什么样?”
扣除宿费,膳食费,褥铺费,小人儿揣着剩下的四十九两银子,和余下的好多铜板,问得略显踌躇不安。
“。。。”
掌柜的理解不了了,都睡了一个晚上,还不知是什么模样?
是这小公子存心招她?还是。。她经营买卖这么多年,看走眼了?
“呃。。算了。。”
瞄到掌柜身上霎时间充满不怀好意的心思,小人儿晓得再不走就出事了,拎起放在柜台上的包袱,转身跑出客栈,牵着事先伙计备好的马儿离开客栈。
“去哪里好呢?好饿,先吃碗面?”
寒冬腊月的天气,冷风嗖嗖。
雪过初睛,街道上满是化了雪水的泥泞,磕磕碰碰的,溅得小人儿干净的锦纶花衣上全是过往不停的泥点子。
小人儿在皇都里举目无亲,面色迷茫的停步在路边的一处热汤面摊上,跟伙计要了碗热汤面,暖呼呼的吃着,没有看到沿着皇都主街的市集边道上,一队兵士正挨个顺着昭文颁布的地方张贴皇旨诰文。
“怎么了?”
一碗热汤面不小会儿就喝完,小人儿好久没有尝到有食物填饱肚腹的感觉,放下几枚铜板在桌面上,视线望向前面街市上闹嚷哭嚎,接连下跪伏地扣首的人群,满眸疑惑的问向面摊伙计。
“哎呦~小公子,皇都里发生了掉天儿般的大事情您都不知道吗?”
伙计收了铜板放进钱匣子里,转身看到小人儿身上薄薄的衣衫,好心的端了一碗热水送到小人儿手里。
“嗯?掉天儿般的大事?”
天塌了?
怎么可能?
天不还好好的呆在头顶上吗?
月眉一拢,散着丝丝云雾濛濛,小人儿端着伙计送来的祛寒热水,微抿一小口,薄唇如玉,渗得缕缕尊贵和高雅。
☆、占完他的人甩袖就走?
“可不是嘛!”
伙计见得小人儿天生一枚绝‘色雅姿,心里对小人儿的印象变得极为好感,伸手挡住口唇靠近小人儿的耳朵,小声道:“凰颐女皇驾崩了,昨个半晚仙去的,前面那些官爷,就是来铺布女皇驾崩昭文的,咱不是识字的人,所以就没去前凑个紧闹。只穿了素白的衣裳,算是替咱们女皇送行了。”
“啊?”
女皇驾崩?
事先没有一点预兆啊?
小人儿虽然年岁尚小,可常听城隍庙里的其它乞丐们说,凰颐女皇乃是一代明君圣主,朝起早睡,身子骨强健硬朗的很,不可能一夜之间突染重‘疾‘暴‘毙啊?
会不会是有人暗中谋害?
啊呸呸呸!
女皇那么有能力的人,怎么会被人谋害?
他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小人儿郁闷的咕咕喝下一碗热水,对自己自从失‘身后就开始爱乱想的脑袋很是气恼。
“哎呦,您慢着点喝耶!不怕烫着?”
看到小人儿一口气喝下整碗烫着热气的开水,伙计贴心的送上两块梅片干,给小人消消舌上的热燥。
“呃。。面摊也有梅片送?”
大冷的天气里,送碗热水倒还正常,可是送梅片干?
算什么事情?
小人儿拿着梅片干嚼在齿间,眨着卷卷似绒的睫扇,透出浅浅的疑问。
“有啊!当然有!”
遇到美人就有嘛!
“难道小公子没发现今天街道上的人都是穿了白衣吗?驾崩的消息是在寅时传下的,您要是不知道,现在就封口吧,免得惹了灾祸,被抓去牢狱受苦!小的还得照顾着汤锅,不和您说了嘿!”
小伙计收拾走碗筷,对小人儿做了个消声的动作,示意小人儿千万不要在刀口锋尖上犯了错事。
“唉。。不知道新任的女皇是谁?是大皇女然殿下,还是女皇最宠爱的小王爷烟殿下?”
再嚼一片梅片放在口里,小人儿收拾好行囊骑上马背,顺着朝向皇都主街的边道慢慢行走,不时向路边的人寻找打听和记忆里相貌差不多的少女。
国事,本与他无尤,担心那么多也没用,是不是?
现在应该让他担心的,就是他一定要找到那个让他失身的少女,问她,要不要娶他。
包袱里的血布,证明少女和他一样,都是没有被人碰过的干净人,那少女的家中。。应该没有娶夫君入门的吧?
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如果她敢不娶他,他就拿着血布到官府去告她,告她强迫要了他,让官府去治她的罪!
哈哈!
他要让她知道,他可不是好惹的男人咧!
想占完他的人甩袖就走,门都没有!
马儿渐渐走出街道,小人儿的人影消失在人流涌攘的集市,没了踪迹。
“大哥,你确定那小娃就是堂主要找的小主子?”
坐在二楼茶座上远远观望着小人儿的两名黑衣少年放下茶碗,走出茶栈,跟了上去。
“当然,跟了小主子差不多快一年了。要是没有把握,会让堂主派你过来?”
俊眉秀目,面容刚毅冷酷,一名年龄差不多在十岁左右的少年翻身上马,身手迅速敏捷,似练了很高的功夫。
☆、能帮他找到那个毁了他清白的女人不?
“那希望这次别再找错了咯!再找错小主子,堂主好像说过会剁了我们两个的胳膊唉!”
骑着马儿,另外一名少年摸着自己有一半几率和身体分家的小胳膊,状是很害怕的心疼说道。
“不会错!这次决不会再错!”
跟在那小人儿身边时日这么久,怎么看小人儿都和堂主描述的是一模一样,所以,他不会错的!
即使是错,他也赌了!
赌他的两只胳膊,赌小人儿的一条命!
固执的坚持自己的想法,被称为大哥的少年在小人儿被抓到幽堂之后,终于可以放下赌‘输的心思,安安稳稳的保住了自己的胳膊。
“你。。就是妆儿?”
幽堂大殿,烛火通明。
站立两排的黑衣少年们尊敬的站在大殿之上,目光严谨庄肃,直视前方。
殿堂之首,一名衣着华贵的雍容女子端坐在一方长塌之上,看着一名小侍呈送上来的血色相溶的瓷碗,言语中带着不寒而厉的威慑,眼光硬冷的看向站在大殿上,被黑衣少年们挡住逃路的小人儿逼问。
“嗯!是我!”
站在殿下,小人儿面对殿堂之上雍容女子透着寒势的逼问,高傲的抬起小脸,扬起一抹令雍容女子刮目相看的孤傲胆色。
“呵呵!果然是哥哥的孩儿,骨子里天生的倔强,是咱们顾氏家族从早辈就流淌下来的硬气血液,不差霜儿分毫啊!霜儿,那是你的哥哥,漠语妆,从今往后,他便是幽堂的少主,也是你将来要誓死守护的人,明白吗?”
雍容女子的身边,站着一名看上去与小人儿年岁差不多大的白净小娃,全身上下都是如雪色一般的雪狐毛绒,淡雅如雪,清高如梅,洁净透澈的水眸里,一尘不染的纯彻灵杰,是个比梅雪都要美上三分的小女孩。
“霜儿领命,誓死效忠少主。”
听到雍容女子的命令,小女孩踩着无声步子走下高高的台阶,跪到小人儿面前,双手贴着地面伏地扣首,话语凉薄,似冷血的灵蛇美人,浑身散着没有血温的冷意,无心,无感,无知无觉。
“少、少主?”
小人儿眨着眼眸,无法面前发生的一切。
“不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凰凤女国撑得起半壁暗‘色江山的幽堂少主,漠语妆!我是你的姑姑顾重芸,你的父亲顾重欢是我的亲哥哥,当年哥哥违背堂规私嫁你的母亲漠清文,把幽堂的一切都交给我打理,如今姑姑总算找到你,可以把原本属于哥哥的幽堂,还给哥哥了。算是了却姑姑的一桩未了心愿了。”
一笔孽债,无从讲述。
世事悲欢,皆由缘起。
提起自己那个不顾一切抛弃幽堂和朝庭私自联姻,最后落得个妻主不宠,家门破落,无辜被卖入勾栏做妓倌的傻哥哥,雍容女子的脸上现出些许哀伤,不愿多提往事。
“。。。”
幽堂少主?
凰凤女国的半壁江山?
好像是很大的权利耶!
那能帮他找到那个毁了他清‘白的女人不?
☆、当少主,好玩么?
“唉。。”
低眉叹语如丝,蹙起无法化解的忧愁,小人儿跟着雍容女子指给他的贴身婢女顾惜霜,漫无目地的走去,脑中思绪回想盘绕,打了迂回曲折的弯结,理不出个准备。
“你。。到底是谁?”
记起那日他牵着马儿打听女人的下落,一直问到了皇宫城墙,有个好心的士兵告诉他,从夜里到天明,出入皇宫大门的,只有九王爷一人,再也没有其它人敢私自进入皇宫内院。
按照士兵所说的,如果他的推理正确,那碰了他的人。。岂不就是当朝凰颐女皇最爱的小王爷诗晗烟?
可那怎么可能呢?
小人儿自己都不相信,与自己春‘宵一夜,他私下里认定终生的妻主,就是当朝新晋封君,与凰宝女帝同持朝政的凰笞王爷啊!
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他一定要弄清楚!
身子的清白,他不会这么就算了的。
紧紧握着袖口里藏着的女人血布,小人儿沉默不语的接受命运里无法改变的转折安排。
不过。。
小人儿思及眼前要面对的事情,天真纯美的推推身前小婢女的手臂,好奇的闪闪眸内的黑黑亮亮,问道:“惜霜,当幽堂的少主。。都需要做些什么耶?好玩么?”
会不会是那种每天捧着银子到处花的好差事咯?
小人儿在脑瓜中美美的计算着,如果他有了大把的银子可以花,他就先买它一座膳食楼,让他以后再也饿不着,然后再买它一座制衣粧,让他以后不愁没有漂亮衣服穿,再者嘛。。他要种一片棉花地,派好多好多的人给他去种棉花,等到秋天收割,纺好多好多取暖的棉被,那样他冬天就不会被冻到,只想着暖手的馒头小火炉啦?
“呃。。”
小人儿彻底黑线无语,他怎么又想到馒头小火炉了嘛!
“等待明日堂主吩咐,少主就知道需要做些什么了。”
停步回首,顾惜霜冰冷清泛的眸光淡淡荧荧,不带任何情感的回道。
“。。。”
也是,要做什么,过了今晚不就知道了?
反正,再做什么,也应该不会比在城隍庙里吃完上顿没下顿,过完秋天不敢迎冬天的好吧?
小人儿被顾惜霜的话语呛到没话说,不大的步子跟在顾惜霜不再停留的脚步后面,三步并两步的追去。
次日,天方初晓,鸡鸣。
“少主,该起了。”
空旷宽广的殿堂,一名少女跪在殿堂内厅的软塌前,伏地扣首,请示。
“嗯?天都没亮。。我要睡觉嗳。。”
塌上的小人儿蒙着被子挡住耳朵,不去听少女的叨扰。
“请少主恕霜儿无理!”
少女起身,眉含一抹英厉之气,拔剑出鞘,一刃劈上小人儿的塌枕,喀嚓一声,吓得小人儿立马从睡梦中惊醒,抱着被子躲到塌尾内侧,指着少女手腕打颤。
“请少主移驾谒修阁,霜儿伺候少主更衣!”
软剑收刃,少女躬身,露出一丝亲和的笑容,取来干净的锦绒棉衫送到小人儿面前,和刚刚满身刹气的狠戾人儿完全不同。
☆、美花配美人,自古有之
“喔。。喔。。”
被逼无奈的晕着脑袋在少女的带领下走进谒修阁,小人儿看到站在阁内整整三排的白衫男子、女人们,刹时清醒,转瞬又懵了。
“少主,这是堂主给您选的文史师傅。。”
“少主,这是堂主给您选的武骑师傅。。”
“少主,这是堂主给您选的棋弈师傅。。”
“少主,这是堂主给您选的绣制师傅。。”
“少主,这是堂主给您选的描画师傅。。”
小人儿听着少女依次介绍的各种修学师傅,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墨眸晕眩不已。
幽堂少主,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学那么多的东西,是要成神,还是成仙啊?
他不要了啦!
晕眩到了极致,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