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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相信的失落感蒙上美艳男子的脸面,无力的闭上眼,美艳男子视若无人的复又睡去。
惹得站在帐前的一众人儿个个相视无言,彻底服了塌上极度自我催眠的小主子。
“呵呵,能说话,便证明是还好的。南冥,去把药煎好,本王亲自给小主子喂花。再让膳营去把本王带来的补品按着火候熬好送来,病了多日的身子,不吃些好东西怎么行?”
少女看着睡梦里蹙紧额眉的美艳男子,向来镇静自若的面孔上,现出隐隐不退的担忧。
“是,王爷。”
候在帐里伺候的营侍相继退离,留下少女一个人坐在塌边,握起美艳男子的手,宁静的如一片从天降落的冰莹晶花,沉寂消然的思绪,久久无声。
☆、两情不相愿爱的感情
“语妆,这般火烈性子的你,倒要本王如何对待了。。倘若他朝,还会发生两国联姻之大事,你是不是要和本王闹下去一条命了?”
两国联姻,是现时最有利于她隐藏实力,暗处筹‘谋报仇大计的明面方法。
此举,既能让龙凉国君与皇姐两方面的人相互猜疑,相互抵制,从而维护两国和平,不动争战的平安相处下去,还能让她有机会招募新军,暗中演练兵阵,为日后称霸女国君主做她万全的准备。
可依现在这种情势,她不过是娶了一位名义上的联姻夫君,她的小家伙就要死要活的闹着不同意了,那以后的计划还怎么实行?
若是真正伤了小家伙的心,一拍两散怎么办?
府里的男子主少,想在她寝塌上伺候的人更是不在少数,可是塌上的事情,怎么着也要寻个自己喜欢的不是?
就像她的母皇和父君,虽然也立了三夫六院,有了皇姐和皇兄们,可是,那么多年能得到母皇始终宠‘爱十年如一日的,不还是只有母皇钦点的父君一人?
两情不相愿爱的感情里,必是不可维持长久的。
要打破原有的计划,重新谋划吗?
“小烟儿,师兄不同意你的想法。”
待到塌上的美艳人儿喝了药汤,睡得安稳了,少女来到俊美少年的帅帐中,说出心中的想法,在称帝君王的路上,想要另寻它法,不想被俊美少年态度强硬的一口否决。
“师兄,有何不可?”
书案桌前,少女阅读着俊美少年刚刚统算好的兵户册子,一边查阅,一边听着俊美少年的话,月眉紧拧,透着些许不悦。
“为了一个漠语妆,毁了你谋划五年的兵营大‘计,值得吗?”
以女皇的势力来镇‘压龙凉国主,再借着龙凉国主的声威以求自保平安,这个做法,是能够同时牵制两个国家的最好办法,怎么能为了一个塌上的男子就乱了打仗的章法?
俊美少年一掌按在少女眼帘底下的兵户册子上,俊美的容颜上冷色霜寒,唇瓣红得发紫,气得很不一般。
如果能够允许,他早就做了少女塌上的第一人,何必还要等到被漠语妆抢了先?
在他的小烟儿没有一统皇朝之前,他决对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在她的小烟儿身上!
“师兄,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寻个别的法子不行?本王不想伤了语妆,他太脆弱了。更何况,联姻也许。。没有你我想象中那么有利谋可图。”
少女的眼眸里,晃荡着一丝沾染了烛火的浑黄,抬首望向俊美男子,言语里藏着不可深说的隐喻。
临城传来消息,与她联姻的那位皇子,是龙凉最不得宠的七皇子,而那日殿前献舞的,是龙凉最得宠的四皇子,两位皇子在私底下,好像是最要好的关系。
这么算来,事情就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她在利用着别人的同时,说不定,别人。。也在利用着她。
而且,利用的不显山,不露水,层层相扣,是位隐在暗处的谋论之师,比谋于她,不在之下。
☆、就按照师兄的想法去做吧
“不行!解决龙凉之困,西领苏家的两位将军已经派人跟查排布将近一年。现在停止,岂不前功尽废?那些死在他们两兄弟手里的死士,不是变得没有价值?难道小烟儿想让那些埋伏在将军府里的眼线,白白送死去吗?”
龙凉与凰凤开战,纠其内因,祸端是乃源于凰凤。
是他和她共同商议的军谋大策。
凰笞王爷的亲卫女兵秘‘密潜入龙凉国境各处边城,做些抓人耍患的坏事,不仅暗中散布皇室秘史之类的消息,还刻意暴‘露行踪给龙凉的秘查者,进而引起两国争战,好让女皇有机会于朝堂前选将攻‘打龙凉,满朝文武势必因武战而慌。
至那时,凰笞王爷主动请兵,上可安抚百官,下可竖立凰王女军在百姓中的军威,事后再与龙凉联姻,借筑龙凉皇子之妻的背后身份,不让女皇在兵胜之后会伺机对凰笞王爷的六万亲卫兵下手。
一旦凰凤与其它国家停止外战,那女皇一定会收回下放到凰笞王爷手中的兵‘权,没了强大的兵建队伍,女皇若是想圈禁凰笞王爷,如同杀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所以,龙凉之后,便要轮到西领,暄昭,哪一个国家都不能放过。
不能因为现在出现一个漠语妆,就要毁掉全盘计划,给女皇得了空子。
听出少女言语里的坚持,俊美少年自是不肯让多年的心血付水东流,更不可能置少女再次陷入女皇的掌控之中。
“可是语妆。。。”
少女想起美艳男子在梦里都会痛到自行哄骗的荒唐行为,怎么都不忍心再伤害下去。
“小烟儿,成大事者,切不可夫者之人!若是漠语妆真为你命里牵了红线的男子,那不管你去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陪在你身边,与你。。风雨同路!此行不改!”
就像他一样,明知娶了七皇子的少女再也不能像小时那般摸摸碰碰,但他还是果断的同意少女迎娶王夫回府的决定。
漠语妆要是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连他的份量都比不上,那还有什么资格站在她的身边,陪她一起走下去?
“唉。。也罢!就按照师兄的想法去做吧。西领那边的事情,继续跟着吧。”
素袖推开俊美少年压在户册上的手臂,少女心中感慨万端,化至唇边,只余一丝无言的轻叹,重新翻开册页,一条条的阅读,极为仔细的检查着。
凰凤历六百二十九年,西领与凰凤于末水河开战,凰笞王爷借助风势火烧西领敌营三百里,生擒西领大将苏子曦,苏子荨回朝,战势大胜。
西领国主派发文表请和,凰笞王爷的条件与两年前大败龙凉之时同出一辙,即两国联姻,迎娶两位将军回府为夫。
时隔三月,凰笞王爷兴起周游暄昭,与暄昭国之文滔武略双相南染夕,安若语邂逅于暄昭石景,男‘女之情,于浪漫之地相遇,一触即发,遂再次与暄昭联姻,两国签署和平昭文《凰暄之志》,以此来标示两国外交关系得以平定、圆满!
☆、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啊!啊!啊!!!”
秋末,女兵校台上,一名美艳男子挥掌打向校台上围聚而来的三十几名女兵。
三声夹杂着发泄般愤怒的吼呐呼喊之后,三十几名女兵像纸片一般,被美艳男子的掌风扫下校台,犹如脱离花蕊的轻薄瓣片,以美艳男子为中心,四面八方的倒散开去,那景象,比天女洒花还要美丽壮观。
毕竟,天仙洒的是玉池瑶林里的鲜艳花儿,而这美艳男子,是在手不留情的洒人。
“少主,还没消气?她们都是王爷新招来的新兵,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时光匆匆五载,白驹过隙般流逝划过,不留痕迹。
昔日稚语童声的小小少年,如今已经长成顶天立地的堂堂七尺好男儿。
坚毅的面容,硬朗的五官,一袭黑色玄衣,男子孤冷高傲的站在美艳男子的身后,一丝不苟的言行,谨慎谦卑的一举一动,时时透着股快要把人冻裂的冰寒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深怕被男子身上的冰寒气息冻伤体温。
“那你来!”
美艳男子正在气头上,转首听到黑衣男子带了几分冷意的话语,当下就把心中的怒火勾了上来,身形向侧一偏,反手朝着黑衣男子的脖颈,狠厉张狂的抓来。
那修长匀美的指尖,修理得恰到好处,弧线悠长,泛着月季花白的晶莹柔和,一瞬阳光折闪在指甲薄片上的光泽在黑衣男子的眼前忽的飘逝,厉刃薄锋一般,扣上黑衣男子的脖颈。
“嗯?少主!”
他家少主的功夫,什么时候这般厉害了?
肢体的潜在意识尚来不及做出回应,黑衣男子只看到眼前白光一转,感到身子猛的一荡,下一刻,黑衣男子的身骨已被那闪着薄光的指骨一手抛向校台上空,砰的一声,坠落在校台板上,撞得台板嘎吱嘎吱的响了几声,霹雳帕拉的碎开。
黑衣男子随着裂开的台板一同垂空摔进校台台板下的空洞里,好半会儿,才动动手脚,姿势狼狈的爬出来,抱怨的说道:“少主,您的气消了没?下次能不能出手轻点?”
要不是他有真气护体,一定会被他的少主给打死。
“没有。不能!”
一年之内,那女人竟然连娶四房夫婿,对他呢?就一点交待都没有!
任谁能消气?谁能受得了?
他比那些男人差哪了?
他是长的不漂亮,还是身段不好看了?
除了脾气差了些,性子任性了些,他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好的。
可那女人就是一声吱哼的都没有,要么不见人影躲着他,要么见着了就应付他。
好在她还算知道规矩,每天晚上处理完军务就准时到他的军帐里就寝,老老实实的喂饱他。
她要是连这个都守不住,看他不烧了她的军营,杀光她几十万女兵?
美艳男子饶是在心底好好权量了一番女人的过错与优点,吁着长气呼了一口,拍拍适才掐着黑衣男子脖颈时折破的指甲,双手交‘叠着掌心背在身后,无事人儿般的轻闲走了。
☆、让她先自行反省下
“少主,王爷从暄昭回来了,您不去瞧瞧?”
黑衣男子跟在美艳男子身后紧紧追着,一个踉跄跑下校台阶梯,险些连人带命的翻折下去。
“喔?烟儿回来了?”
听闻黑衣男子口中说的王爷,美艳男子停住脚步,蓦然转身,一张如琬似花,美如天仙般的芙蓉玉面,美艳绝伦,独然然傲世于尘凡间,姿影独立,一顾倾城。
“是,王爷刚回来,正等在营帐里见您呢!”
掸着身上的灰尘,黑衣男子在美艳男子身后跟着,没有注意到美艳男子突然停住的步子,撞到美艳男子侧身挡起的衣袖,被袖风回挡住,停下。
“呵!她要见我,我就一定要见她么?她娶了那么多个男子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本少主的伤心呐!也不过来给我陪个不是,哼!不见!南冥,陪我去落水市集看看,今天不是赏花节吗?去置瓣点新鲜的花枝来。”
八月十五,落水河畔的赏花节,不知道有没有幽堂里的三醉芙蓉咯?
眉思一暗,美艳男子想起五年前插进那名清冷少女发间的合‘欢花儿,又忆起那束被少女采摘来追随合‘欢花期相形绽放的三彩芙蓉,绝美的眸色忽的黯淡下去,沉浮起一抹寒光,瞥在眸角,难以消退。
“少主,您确定扔下王爷不管?”
黑衣男子不确定美艳男子此时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因为,就在凰笞王爷没有回兵营的前日,美艳男子还为凰笞王爷不早些赶回营帐伤心了好一阵子。
现在王爷回来了,他家少主竟置之不理了?
难道是欲擒故纵的戏码?
“让她先自行反省下吧!”
真是的,明明娶夫的就是她,怎么还好意思让他先去见她?
放下苦苦等在营帐里的凰笞王爷,美艳男子边说边走,出了校场牵了马儿翻身跃上,一勒马缰,马儿起蹄,朝着落水小城的市集奔去。
“少主,万一王爷生气回府了怎么办?”
黑衣男子驾着马儿在美艳男子身后追着,不理解为何他家少主为何如此对待王爷。
“生气就生气。有本事她回王府去啊!反正她的心也没在本少主这儿。”
眸底的寒光,丝毫未退,一张粉妆玉琢的玉貌花容上,全是隐忍的薄怒,美艳男子在呼啸过耳的风声里,大声吼道。
“啊?什么?”
穿越耳旁的风声太大,黑衣男子并未听清美艳男子说的是什么话,重复的问着。
“听不到就不要问!问那么多又听不到,还何必听,何必问?驾!驾!”
连挥两下马鞭,美艳男子一阵疾速奔行,把黑衣男子远远的落在身后。
“少主,等等我啊!你这是要奔到哪里去啊!市集不在那个方向啊!”
美艳男子一番含了别有深意的话语把黑衣男子说的一愣一愣的,不知他家少主这是发的哪门子疯,话语听不到也就算了,怎么还怪起他来了?
不会又是哪里和王爷生了闷气,把烦燥的脾气发到他身上来了吗?
☆、凤仙花儿,凤中仙后。
“本少主去勾‘栏里找美人不行?”
赶在路角拐没了的美艳男子的影子,隔着山道里林立高耸的树枝,传来一句带着负气的任性话语。
“少主啊,真不行啊!您要是去找美人,王爷得把南冥拆了啊!”
这哪还是他的小少主,完全就是他的小祖宗!
色‘胆‘包‘天了?居然背着王爷去找美人?
那王爷岂不是只会有两种做法?
一是杀了他家少主再杀他,二是杀了他再杀他家少主,无论是哪一样,都不是他想要的啊?
黑衣男子加快马骑的速度,追着美艳男子的马儿赶了一段曲曲折折,弯弯转转的路,在一道小河边的尽头,有惊无险转进落水东郊市集,放慢了马速,避免伤到市集里拥挤不堪的路人。
“请问,你这里卖三醉芙蓉吗?”
八月十五,离芙蓉花期尚有半月,不知有没有的开。
美艳男子牵着马儿走在市集里,挨着花户打听的,结果都一样,全是花期未到,需得半个月之后才会采摘。
“真的没有吗?”
玉容月貌上难掩一丝失望,美艳男子挽着袖子彬彬有礼的向花户颔首点额之后,落寞的牵着马儿缓步离开。
“那个。。小公子,看您这独家寡欢的样子,定是受了什么说不出的委屈,虽然三醉芙蓉是没开,不过送您一盆‘凤仙花’吧,不是有道说‘凤仙,凤仙,凤中仙后’是也。小公子生得这般美艳可人儿,算得上是值了花钱了。小公子就图个好意喻,莫要再委屈了罢。”
寒暄问语中,有好心的花户看到美艳男子咬着薄唇精神不佳的样子,从里屋的小台上取来一盆紫、白、黄、粉、洒金等五色当头的单瓣簇团花儿送到美艳男子的手上。
“这。。一两银子够吗?”
接过盆花,美艳男子从袖里取出一两小碎银交给好心的花户手上,在好心花户半推半就的客气下,把银子硬塞进了花户手里,涩涩的抿抿唇角,牵着马儿沿着市集的径道随意转向逛着。
“唉。。烟儿,五年了,在一起五年了,你我夜‘夜同塌而眠,塌塌同怀入睡,可你。。到底是把我当成谁了?是睡在你枕边的语妆,还是被你支走远去幪巳守城的上官将军呢?”
手里捧着凤仙花儿低着眼眸瞧着,美艳男子脑海里回响着花户送他花时说的话,不觉挑挑唇角。
凤仙花儿,凤中仙后。
再是仙后,也不过是花中之凤,怎能抵得过人中之凤?
极为难受的扯出一丝苦笑,美艳男子陷入五年来从未有过的沉默中,慢慢回忆。
凰笞王爷与龙凉七皇子大婚之后,上官临玥即被女皇陛下以幪巳守城缺少得力将军抵御西领大将苏子曦、苏子荨为由,一纸昭书,将上官临玥调去幪巳守防。
上官临玥调走的前一天夜里,凰笞王爷出其的留宿书房,与上官临玥秉烛相谈一夜,再那之后,王爷睡在他身边的梦里,就总会出现那个叫做‘上官临玥’的名字。
☆、当那个人的影子
“烟儿,上官将军。。在你的心中,就那般重要吗?”
回忆里遇到最痛苦的地方,美艳男子甩头想要忘记那种不堪的记忆,可是越想忘记就越清析。
凰笞王爷在梦中呓喊着上官临玥名字这样的情况,开始愈加严重,严重到了最后,达到什么程度?
美艳男子悲哀的念想着,泪水划过两颊,滴到那盆开的正艳美的凤仙花儿上。
“烟儿。。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上官将军。。在你的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知不觉,美艳男子走出市集,沿着落水河畔牵着马儿看着眼前微波粼粼的河畔水影,那里的银光水面上,泛着美艳男子宁静安泊的美好倒影。
捧着凤仙花儿坐在碧野茫茫的草地上,美艳男子屈膝抱着,下巴抵在屈起来的膝盖骨上,凄凄楚楚的凌碎模样和凤仙花儿在风中随风轻舞的相形衬互,清艳华丽,绝美忧伤。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即使按着他的身体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