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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雨的窗子给关上,不再让雨丝打进屋内。
可是小人儿的身子太小,即使站在了小板凳子上,还和枝杆差了一只手掌那么远大的距离,怎么摸都摸不到,气得干着急也没办法,还挨着窗口的雨丝重新把湿了的衣衫双打透了一遍。
“呵呵,无法自己完成的事情,不如请来他人帮忙,这样才是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缺失的一种意义,是谓之‘互帮互助’,晓得不?小不点?”
看着小人儿那般努力的去够窗支,即使明知够不到,却还是在坚持伸手够着。
少年忽然发现,小人儿的身上,应该是有一种叫做‘坚韧’的性格隐藏其中的。
走到小人儿的身侧,少年站上小板凳子,抱起小人儿推举到小人儿可以碰到窗支的位置,少年等着小人儿把窗户关好了,才把小人儿放下来,顺便心情舒畅的给小人儿取了个他喜欢的小称呼。
“小不点?你才是小不点。本王大姓诗名为晗烟,乃凰凤当朝凰颐女帝第九女,今年五岁,现居于龙凉景山寺带发修行,你叫什么名字?有缘难得相识,不如多进一步相知,交个朋友,亦算是为日后多积累一分善缘,有幸相遇!”
大大方方的伸出被雨水打得湿淋淋的手袖递到少年面前,小人儿把少年当成了可以结交的同心之人,没有半点防范的说出自己名姓,丝毫不在意被有心之人听了真实身份后,会产生多大不可挽回的后果。
“嗯?诗晗烟?五岁?”
凰凤女国的帝皇之女,那她的身份地位,岂、岂不等同于男子国家里的皇室殿下?
而且,她还比他整整小了三岁?
难怪她那身子长得那般娇小可人,刚才抱在怀里的感觉,柔柔软软的,像一团烙溜饼的米汁般,抱在这里,就会想要抱着那里,摸到哪里,都舒舒服服的。
呃。。
他是饿了么?
不然怎么一想到小不点,就会想到吃的事情?
少年对脑中产生的奇怪想法,百般迷惑,并没注意到,在他的思想里,他似乎并不排斥眼前小人儿是以何种性别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的。
或者说,少年根本就没在意小人儿的本身,其实是个女娃,在少年的脑海里,好像还有一股突然间放开胸怀,心思完全透凉的感觉,让少年因给母亲扫墓时急遽变得不好的心情霎时明朗起来,霍然开阔。
☆、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嗯!不相信?本王的样貌很像与你同岁的?”
换言之,本王很像你那般老么?
不过皮肤倒是挺滑挺嫩的,像是父君亲手磨出的豆浆液,很想让人去摸一下咯?
小人儿盯住少年的眸子紧瞅着,察觉出少年的心中的疑惑,不太欣喜的问着,间带发现了自己的思想很邪‘恶。
怎么能想着去摸比自己年岁大的男子脸庞?
她这头小牛,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吃黄草的人呐?
“呵呵,小王爷风韵天成,怎是他人能够攀比的?在下只是过于惊讶小王爷怎会出现在宏景寺?”
少年摇头否认,话题一转,把小人儿的注意力带到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上。
“喔。呆在景山寺没有意思,就随他们来玩玩。”
其实,是为了躲避她的大师兄啦!
总是追着她跟来跟去,打都打不走,很烦的嗳!
小人儿想起前来宏景寺的真实目的,眸光闪烁了一小下,皱皱眉,不是太自然的回道。
谁让她不适合说谎呢?
“原来是这样,倒是在下有幸能与小王爷结缘了。”
小人儿刻意避开少年的注视,少年没有忽略。
思及每个人都有不可对人全讲的秘密,少年便未再去追问。
今日一见,少年只当是命里有缘,亦为无缘,如水看淡,没有太放在心上。
“喂,你怎么总岔开话题?本王都和你道了名姓了,为什么你的不说?难不成,你是哪户达富贵人家的有钱小公子,怕公开了身份,被打劫?狡猾喔~”
眸光,定在少年月颜如玉的美丽面孔上认真打量。
如远山般凌气秀雅的眉峰,如眉峰云雾笼罩下的无底深潭的渊水眸子,高高的鼻梁挺拔干劲,两片薄荷一般漾着美艳弧线的唇瓣,没有涂着朱砂,却天生的水润亮泽,透着一种引人要去亲‘吻的性‘感‘诱‘惑,红胜朱砂。
这般好看的小公子,若是生在了凰凤,有可能连门都不敢出,一出定会被街上的霸女给抢走,而且还会很多人一起抢。
可要是娶回家了,一定会减寿几载滴!
天天有那么个漂亮夫君留在家里,没人敢抢,也会有人私下里惦记着滴~
小人儿用心的瞧着,坏贼贼的说道。
“非也非也,小王爷口才了得,是在下失礼了。这就道出在下名姓,在下乃西领朝阳守府人氏,在下姓楚名………”
少年正要解释说给小人儿听,忽然院子里响起阵阵乱乱吵嚷的声音,打断了少年想要说的话。
“公子,你在哪里?时辰到了,要回府了。”
小童在相邻院子里呼喊的声音,传进少年的耳朵,少年听出那个声音是在找寻着自己,急忙打开门扇,看看外面水如珠帘的大雨天,又回头看了眼全身浸湿的小人儿,不顾此时外面正在倾洒的雨水,用袖子挡着头发顶儿使劲往外一奔,跑进雨水中,快步向相邻的院子里跑去。
“呃。。这人怎么如此?走了就不能把话说完?好无礼貌的男子。”
怎么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在她的凰凤女国里,哪有人敢这样对待?龙凉的地方也没有呀?
小人儿望着少年匆慌离开的身影,眸里渐渐迷乱了天空无数下降的细雨,喃喃着道。
☆、你来给本王送纸伞和衣衫了
“米儿,车里可有备来更换的干净衣衫?嗯。。要素色的。。”
淋着雨水,少年找到邻院抓着小童的手袖,问得很急。
“有啊,可是都在马车里,公子,是不是衣服淋湿了,米儿这就去取了给您更换,您先撑着伞在这等会儿,,米儿去去就来。”
看到少年的身上大部分的衣衫都沾了水迹,外衫基本已经湿透,小童把手里的油纸伞放入少年的手中握好,转身就要冒着雨水跑向停在寺院之外的马车。
“我亲自去,你寻个躲雨的地方等我,不要浇湿了。”
一手揽起衫尾拖地的衣衫,免得在跑路中拌到身子,着火似的对着小童吩咐了一句,少年撑着油纸伞来不及多作解释跑去马车。
“纸伞,衣衫,以那小娃的身子,估计要穿米儿那样身段的,可是,米儿有带替换的衣衫来吗?不会只带了本少爷的衣衫吧?”
躲过寺院里来来往往急于避雨的香客们,少年远远瞧见宁叔停在寺外的楚府马车,快速跑着过去。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宁叔站在马车上,手里抱着一大捆挡雨的毛毡布往马车顶上铺着,看见少年紧跑慢赶的跳上马车,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祸事,惊得毛毡布也不铺了,取着马鞭就要赶着马车离开。
“没事没事,宁叔,你做你的。我来找些东西,马上还要回去的。”
时间久了,那个小人儿说不定就换好衣衫走了。
在车内翻找了几遍,好算找到一套水蓝色的素花长衫,少年拿着衣衫在自己身上比照了些,看着大小差不多,又从备箱里取出一把油纸伞,连着素花长衫一起裹在绵袋里,也未和宁叔打声招呼,急急跃下马车向着小人儿那个院子的方向跑去。
“小王爷,在下给你送衣服和伞来了?你快试试合不合………身?”
啪!
啪啪!
门扇没有预‘警的推开,正在屋内换衣的少女猛得护住胸口,冷眸横起一抹凌厉,看向屋外来人。
“呃。。小、小王爷。。。”
纸伞落地,绵袋里的纸伞和衣衫,在小人儿屋门被推开的刹那,全都接着掉落在地。
少年怔怔然张着薄唇望着屋内坐在蒲席上更换了一半衣衫,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子都解开了抹胸的少女,失语了。
“喔?是你?你来给本王送纸伞和衣衫了?”
视线瞥了眼掉在地面上的衣衫和油纸伞,小人儿见到擅自闯入屋内的不是其它外人,散出凌厉冷色的眸内,染了些许暖语,没有多作深究。
当着少年的面系好抹胸的胸带,站起身取了帕子擦干身上湿辘辘的水渍,走到少年面前拾起少年掉在地面的衣衫,抖抖灰尘,站到铜镜面前穿好,比比身段,转了几圈,停住。
“衣衫不错,谢了。这。。伞也是送来给本王的?得试一下,别摔坏了咯。”
少年的眼光不错,看得她的身段和衣衫比穿起来刚刚好。
小人儿捡起地面上的纸伞试着撑开几次,看看有没有被少年摔坏了。
☆、学会了狼性,忘了人性
“呃。。。”
眼前的。。这是。。什么情况?
小王爷?五岁不到的小女孩?
面对身子被他看了的情况下,居然。。居然比他还要镇静,淡然?
少年蒙胧的视线里,长长的睫毛沾染上了水滴,一眨,水滴随着睫毛的颤动,轻悄抖落,不可思议的望着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表情的少女,心里一时间,奇特到不能言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怎么了?公子有什么不太了解的地方吗?”
小人儿见到少年脸上似略微带了几许柔柔的羞涩,思绪里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了然的勾勾唇角,当作没有发现少年的心思,把油纸伞放到一边的挂柱上,甩着披开的长发,问得含蓄。
“没、没、那、那在下先回了,小王爷有缘再会、再会。”
慌张,凌乱,羞赧,尴尬。
少年本是想借着相送纸伞的机会向小人儿传达一下自己忘记相告的名姓,可经过这等看了人家身子的事情一闹,少年面红耳热,早已烫的浑身发颤,无颜以对,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能去想些别的事情。
简短的和小人儿拂袖道了别,少年转过院子大门,找到还在相邻院子里避雨食着素膳的小童,主仆二人,还有一行几十名护卫赶着时间离去。
“呵呵,楚?朝阳守城的楚府,楚氏江湖谱?”
少年离开之后,小人儿关上屋门,走到挂柱前取下挂吊起来的油纸伞,手指抚摸着刻在伞柄上的一个‘楚’字,眸波流转,增添了点点顽皮的亮色。
若是有机会,定要拿着纸伞去见见这位楚家的大公子,楚千枫咯?
同时入雨误撞了未穿衣衫的事件主角,小人儿这边风和日历,一派安宁,少年那边却是雷风骤雨,恼烦的厉害。
“公子,您。。真得把人家小姑娘的身子给看光光了?”
听完少年红着脸庞的叙述,小童在心中对自己主子的潜在能力佩服的比山还高,比海还深。
什么预兆都没有,不声不响的就把人家小姑娘的身子给看了,把人家还没嫁人的便‘宜给占‘了,真是登峰造极的采‘花‘技‘术,等没事的时候,他一定得跟小主子多学几手,将来也好逗个自己喜欢的姑娘娶回家。
“嗯?看光光?只看到一点,哪有看光光?看光光的话。。不是得负责的?”
幸好。。
只是小小的肩头,和肩头下方一片小小的肌肤,不算全看吧?
一想起从坐上马车就没有消失在眼眸里的少女肌肤,少年脸上的烧红,一次比一次热烫。
“咦?公子?话还带您这般说的?喔~那要是照您这么说,摸一下,只要没有全都摸光光,也就是不用负责滴呗?公子您脑袋里那些身为男人大丈夫的负责思想,是不是都在雪山上长年累月的天寒地冻中给冰化了?现在忽然一下山,还没化解完全?嗯嗯?”
递上一杯热茶给少年暖身,小童对少年意识里那种十分浅薄的男女意识,很是惊叹,都到了惊心的地步!
啥叫没看光光?啥那只看一点点?啥叫不用负责?
他家的小主子,啥时候学会这种没有一丁点束缚的道德观念了?莫非是在雪山上天天和雪狼在一起渐渐的,就学会了狼‘性,忘了人‘性了?
不会吧~那他不是要花很多时间来给小主子扳正走偏了的思绪?
☆、被无形中软软的抚摸了
“。。。”
少年被小童的话打乱了思绪。
小童说的话没有错,要是没有看全,就不负责任的话,那世道上还会有所谓的‘正人君子’吗?
可是。。
少年的思绪又转到悟空大师和他说过的话语之上,他命里定下的有缘人,不是会等到洒金梅花开的时候才会来到么?
总不会就是。。这个被他看到身子的小女娃吧?
在没有等到那位命里定下的有缘人之前,他的心,怎么能为别的女孩而跳动?
可他确是真的看到到那个小娃的身子了,若是一点责任心,表态都没有,会不会,很不道德?
好烦啊~
都怪师傅,非要他下雪山来解心缘,这回怎么办?
要做个无德的花心之人了。
“公子,您倒是说过话呐?那位小姑娘是哪家的美人儿?米儿早就说过了,公子今日是来遇美人了,看到,这不遇到了?”
想起早上自己家公子把好看的‘含笑’花儿,硬是认成了‘美人含笑’花儿,还敢否认没有动了想要成亲的心思?
“呵呵,是一个你公子我娶不到不美人儿,放心吧。。无事”
凰凤女国最受凰颐女帝宠爱的小女儿,将来即使不登‘基为帝,也会封王为候,一生富贵,到时府内夫君成群,左揽右拥,哪里有需要他迎娶,跟他生活在天浱雪涯那冰冷寒天的冻地的份?
就算那小姑娘肯,凰颐女帝定也不是会肯的。
再者,皇权与江湖,除了遇到国‘难,可以共同抗敌之外,根本不可能有相溶相处的共同之处。
虽说他意与楚府分隔开祖籍,不再对外声称非楚氏江湖谱的传人,可他终还是有位疼受他的父亲,等到将来觅得此生最爱的女子,总是要带来给父亲看一看的,不可真正过到无事无闻的地步。
那个小女娃,不会适合他的。
撇去所有的事儿不谈,单就一点,就不适合他,他总不可能反过来,倒贴给那个小女娃,让她娶回府吧?
慎重考虑了和小女娃的未来,少年觉得两人是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这一次莫名的相遇,就当作童年里最美好的回忆,想记得,便记得些吧,若不记得,便就忘了吧,一切随缘而起,不去太过在乎就好。
“娶不到?这世上还有公子您娶不到的姑娘?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喔。在米儿的心中,公子是最好的,是比这世上所有男子都要好的好公子。将来啊,一定会有段让世人羡慕的好姻缘呢!米儿也会为您祈祷的喔。”
小童可不允许自家主子说些没有信心的话,接了话语,又开始他甜言蜜语的哄人手段。
“哈哈~也罢!借了米儿的吉言,本公子也想日后真的会有段好姻缘的。”
看到小童急急为自己争口袋的样子,少年开怀大笑。
笑如轻风,缕缕飘过小童的眼底,是暖暖的初夏风儿,含着柔柔的脉脉情深,震得小童的一颗小心脏,就像有风儿在上面吹了一下似的,被无形中软软的抚‘摸了。
☆、一种环境,一种生活习惯
“公子,您笑的真好看,以后若是能多些笑容便好了,省得在雪涯上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辛苦吗?”
小童着迷的望着自己主子的脸蛋,忽然觉得,能跟在自己主子身边,真是一种别的小厮寻不来的幸运,可以没事欣赏一下公子的好面容,还能得一个对待自己不打不骂的好主子,下辈子都得不来的福气喔。
“呵呵。。一种环境,一种生活习惯,一种行为方式。雪涯上,那些狼儿都是不苟言笑的,本公子为什么要整天笑嘻嘻的?不是很没正形?这个话题到此打住吧,本公子要小睡一会,身子潮湿的很,你去取些热的木香点上吧,顺便暖着身子。”
一场雨,淋湿了他的衣衫,却也冲洗过了他紧闭着不肯松开的心。
少年拄着额头躺在车塌上休息,一颗曾经灰色黯淡的心,似乎突然有了不可言喻的其它颜色,在少年有过三年不幸的世界里,拨开云雾,见到了朗朗无云的湛蓝天色。
“多谢公子赐香。。”
看到少年说着话语的轻松神态,小童猜着估计是那淋雨的小姑娘打开了自己公子闭锁空无的思绪,惹得他家公子动了花样年华的春‘心,看来没有几年,他家主子的喜事就要来到了。
车外,细雨迷离,散降如针。
车内,木香烧燃,淡淡的白色烟雾混着清莹玉兰的香气,烘护的车厢内因雨露潮湿的空气胀热暖暖的,不似车外那般阴暗冰冷。
少年动了动身,向车塌上靠去,身姿优美,睡态安然,一副美人拂席的娇柔清魅,看得小童呆呆的望着,凝望着,凝望到最后,索性窝到少年身下底侧的小席子上,也睡着了。
一睡,再醒来,马车已经到了楚府,车轮慢慢停稳了。
“公子,下车了。”
钩住马车挡雨的披毡,小童撑开雨伞跳下马车,给少年挡住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