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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那位幽堂的正主子,暗楼的苒楼主,就单说暗楼的十三影泠绾泠护卫,就是能一手拎小童两个还带拐个半弯的,这些人都是世间一生难寻的腾龙彩凤,哪个是小童能轻易动的?
除非他的鹒儿不要性命了。
“主子,鹒儿的功夫有那么弱?刚刚不是失准了?那怎么办呐?他们杀了那么多狼儿,主子你就那么容易放过她们了?”
小童不信,这要是换作以前,甭说治伤了,主子早就把他们碾成尸粉喂雪狼了,哪会这么好心的留宿他们,还给他们治伤?
有古怪!
小童瞅着白衣男子水眸含笑,一目清澈潋滟的妩媚神采,那里面。。似乎。。染了几分淡淡的羞涩红晕?
“呵呵,不放过能怎么样?她是你未来的女主子,难道你还想让我把她扔到雪狼群里死无全尸不成?”
羞涩的红晕在白衣男子绝美的面孔上如花儿般缓缓绽然开放,白衣男子说出一句看似很无奈的话,藏着丝丝不易被发现的宠溺。
“嗯?啥?女主子?主子你的意思是。。那位,那名受伤的女子,就、就是攻破龙凉的凰笞王爷?也、也就是主子你命里定下的人儿?”
捶磨着药粉的石仗啪的从小童儿手中脱落,小童儿惊讶的望着白衣男子给雪狼上药的低眉顺目的温婉笑意,张了张唇,就再也难以说出话来。
“嗯。。鹒儿,你看。。窗外那株洒金梅花。。不是。。有几瓣开了么?”
包好雪狼的伤口,一片洒金梅花瓣落在雪狼包好的绢扣上,映入白衣男子的眼眸,那金澄色的梅花搬,沾着点点未化的雪丝,用手轻拂而过,是一瞬冰凉清爽的触感。
白衣男子抬首,透过云窗向外望去,那青青梅枝上的一抹洒金色泽,尤为突出,显眼。
☆、是不是也要陪嫁
“呃。。是开了。。”
只开了出头顶端的一小枝,从屋窗的角度望过去,刚好能够看到,若是站在别的地方,比如道廊中,小院内,就不一定能看得到。
小童真是服了他家主子,眼力那么好,就一朵梅花瓣他都能盯见得着,是不是对那个女子入迷了?
这样可不好喔。
与女子同来的那几名男子,好像都是和女子关系不错的人,他家主子想娶那女子,不太容易吧?
“呵呵。。她来找我了,玉蝶洒金梅开时,定不负公子此生。。”
她给他的诺言,是不是。。就快实现了?
可是,她来雪山抢那朵寒莲做什么?
九月寒莲,采集日月之精华,有补神养息之功效,只对身子体气极弱之人才有效用,身体健康强壮的普通人,若是吃了九月寒莲,就会跟吃了补干燥热的千年老人参般,会补过了头,导致人的思绪异常□□,甚是,会发生血脉崩裂,人体自内向外而亡,全身粉碎成血沫而死。
白衣男子摸过救回来的女人脉搏,疲倦是有些,但尚属正常体态,劳神过度而已,但那三名男子的身体,却是还没有女人来得强健些,尤其是那位幽常的正主子,全身气息基本已经处于瘫死状态,他们这些人来雪山,莫不是想寻了寒莲替幽堂的血眸正主补气?
呵呵,他这小院,真是来了几座大神屈就了。
幽堂的血眸正主漠语妆,有人称江湖四公子之一的飘魅公子,龙凉暗楼的楼子苒轻尘,有人称江湖四公子之一的飘舞公子,还有威名赫赫的将才君王凰笞王爷?
如此这般人聚在一起,似乎。。也算是来寻他的吧?
毕竟,九月寒莲若是没有他的血,是无法助其化开血性药效用来救助他人的。
替受伤的雪狼包扎好所有的伤势,白衣男子和小童分批把雪狼移到与小木院相邻的一处木屋里,这处木屋的地面上,全都是木板搭成,木板上面铺着一层干草,干草之上又铺着从山下市集购买来的厚层雪棉,原本是用来悬挂通风干物的地方,现在只能临时借用给雪狼当作休养身体不受外面冷雪霜寒之冻。
安置好所有的雪狼,白衣男子和小童走出木屋在外扣上门锁,小童闷闷不乐的扯扯白衣男子的手袖,不情愿的说:“主子,那名女子真的就是凰笞王爷吗?您真的要被她娶回家吗?那鹒儿怎么办?是不是也要陪嫁喔。”
女主子来了,主子定要与下山的,他是主子的人,不就得主子到哪,他就去哪?
可是主子要是嫁人了?难道也要他跟着嫁?
小童只知道雪涯下的国人有陪‘房‘丫‘头这一说,可没听过有陪房小厮这一说,他不想嫁喔。
“嗯?哈哈,等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在雪涯崩塌之前,白衣男子曾下了山一趟,打听到很多有关于凰笞王爷的传闻。
其中传扬最为广泛的,一个就是凰笞王爷前任王夫苒陌风死于两国交兵的战争中,连带他们的孩子一起魂归天命,再一个就是凰笞王爷第二次大婚,迎娶的正王夫就是前朝承相漠清文之子,漠语妆!
☆、你不会对王爷一见钟情了吧
“唉。。王爷。。”
千千万万的叨念,那个被女人迎娶进门的漠语妆。。不就是如今躺在床塌上气息全无的美艳男子么?
她明知道漠语妆体虚气弱,没有几天活命的时间,却还是娶了漠语妆?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大情大爱,是让他说她专情好呢,还是多情好,亦或是。。薄情?
白衣男子对女人的做法,感叹,尊重,敬佩,当然,还有对那位被娶进王府,又被女人带来雪山寻找寒莲为他补体的漠语妆的羡慕。
“王爷?主子你不会对王爷一‘见‘钟‘情了吧?”
还在担心要不要自己去陪嫁的小童,冷不丁一抬眼,看到白衣男子眼眸里深深沉陷的那一抹落默,忽然对自己主子忧虑起来。
这么多年了,可以说,从他一睁开眼睛看这个世界开始,他所看到的,一直都是主子唯婉淡美的笑容,有时是极轻微的笑,好似风儿拂过脸颊,有时是宽宏跌宕的爽朗大笑,好似穿越无底深渊一个来回般,震憾心肺。
可是现在,他的主子,是在忧伤。
有了爱情的男子,都会忧伤吗?
就像主子的仙子师傅,每天圆月十五的时候,就会一人提着酒壶醉倒在木屋的屋顶,一头长过膝盖的银发在月光中柔顺的倾洒在身上,直到星辰退去,次日天明。
“一‘见‘钟‘情?有可能吧。”
所以,就应该不择手段的娶到手,不是吗?
以白衣男子的推断,有漠语妆和苒轻尘在身边,女人应该不会再心甘情愿的嫁给他吧?
虽然,当初是她说为立他为夫的,是她说会为他负责的。
可现在,她是战功累累的君主,君‘临‘天‘下,不论是身份,或是权势,都尊贵无比,就算她反悔了当初的承诺,不履行他曾跟他说过的,也没有人会在乎的,是不是?
她若是想跟他抢回当年放在他这里的东‘西,她大可利用幽堂和暗楼的势力,把这里扫平,让所有的过去都化作浮华云烟一缕,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提起,被永远的埋没掉。
“主子,那朵寒莲怎么办?原本是要留着给您补补中了返童草后虚弱的身子,这回呢?寒莲的有效期只有二十四个时辰,过了时辰,可就无用了。”
白衣男子自从中了返童草后,身子一直有些空虚,小童苦等慢等等到寒莲盛开了,要是给其它的人用去,他的主子怎么整?
身子就长期那般虚空下去?
“呵呵,无事。有人比我更需要它,而且,它或许是我能娶得美人在怀的一大妙方喔。”
唇畔漾起一丝谋划的笑意,白衣男子说着小童不懂的话语,给小童留了一个充满好奇的谜底,等着小童慢慢去猜。
“主子,告诉鹒儿嘛,那么神秘做什么喔。”
扯着白衣男子的衣襟不放,小童不信就以他死缠到底的赖皮功夫,得不到事情的真实答案。
不就是两个男子都需要寒莲来养身么?
主子把寒莲让给那个男子,肯定会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回的,以他对主子的了解,他的主子可不是个会吃亏滴人!
哼哼!
以为他是真笨呢?他那是平时不爱表现成不?
……PS:十二章了~~
☆、她说不嫁就不嫁?
“不行,不行,事情还未考虑的周全,万一被你给我张扬了出去,本主子还怎么娶得美人入怀。”
不依的强烈拒绝着,白衣男子对小童那比小喇叭还快的嘴上功夫深为恐惧。
谁让他有点什么事都去向师傅禀报着?
害得自己想做点什么坏事都逃不过师傅的火眼金睛,被师傅盯了整整八年,想去偷偷看心爱的女人一眼都不行,要是当初让他看到了,现在哪还会有漠语妆,会有苒轻尘的出现呐?
哪会没来由的多出好几个府门兄长呐?
气人的小家伙,好惹人恼怒!
白衣男子走在前面,手袖挥甩出一道纯白的光影,挡着小童的视线,快速消失在小童的眼帘里。
“呃。。鹒儿在主子的心里,原来是这种守不住秘密的?哪有嘛!主子,等等鹒儿嘛!您还没吩咐鹒儿怎么去伺候那几位主子呐!”
追着白衣男子的身影边角跑着小步子离开给雪狼养伤的地方,奔进小木屋的院子,和他的主子一起替受伤的男子们清洗见血的衣衫,擦拭被雪冻伤的裂口,还有那一道道被雪狼抓出来怵目惊心的挠痕。
等到三名男子身上的烧热渐退,意识逐渐恢复清醒,被世人称为神医的人儿取了雪莲药炉,割血滴莲,分成三碗琼脂玉酿分发给受伤的三名男子之后,神医已然汗水湿透衣衫,拖着疲倦的身子返回自己的寝塌,一经倒下,便无可抑制的沉入梦境,为自己身体的虚无补充体力。
夜半,神医人儿被小木屋醒来的女子打扰到梦境中的美好,披了件外衣起身推开阁窗,探着身子向窗外倾着,想要听听那半夜不休息的女子在烦恼着什么。
“诗晗烟呐诗晗烟,你到底许给多少个男人承诺了啊!为什么总要让我替你偿还感情债嘛~你喜欢那么多个男人不累吗?你不累,我冷雨寒累啊~~”
嗯?女人在喊什么?冷雨寒?那是谁的名字?是女人在景山寺的曾用别名吗?为了掩饰她身为王爷的身份?
喔~王爷的心思果然非常人能够想得,聪‘敏‘机‘警,谨慎从事,很符合当年一见那名五岁小女童的绝冷,貌若惊风。
本是漏洞百出的话语,在神医人儿心里的刻意曲解之下变得正常且颇具谋划之色,神医人儿怎么也不会想到,正是他此时的一次疏漏,一刹那间的不去在乎,便成就了日后改写所有人命运的奠基路石,也让他在历尽千辛万的悲伤中,体会到了他对女人深蚀入骨的爱情。
屋子里女人的话还在继续哀号着,神医人儿大概听出了女人话里的意思,那就是,她想抗婚,她不想和他喜结连理,那怎么可以呢?
从他八岁到他二十一岁,他认识她整整十三年,在心里苦苦挂念她整整十三年,就算除了单恋的那八年不算,他还守着她给他的承诺等了三年,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个独枕塌上的辛苦日子,她说不嫁就不嫁?
谁会由得她?
☆、不会允许你把分离说出口
“王爷。。你怎么可以悔了和千枫的亲事。。这么多年的付出,在王爷的心中,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吗?”
打开枕芯里的空置缺口,神医儿儿取出放在里面快有三年的金黄色锦盒,悲伤的抚摸着。
他知道,这里的东‘西,是那个女人曾经用命来守护的最珍贵的东‘西,没有它们,女人便没了安身立命的根本,凰吟印、免死金牌、还有护身九蛉铁券,此三样东西,可以给女人带来至高无尚的权利,同时也是女人得以自保的三条命。
她曾经那么信任的把她的命交给他保管,为何现在,当她性命无忧时,她却不再想与他有上一点焦急?
听听她喊的那些话,什么‘见一个喜欢一个,遇到事情了,求一个娶一个,诗晗烟,你当我是猪啊?能生能养,能娶新郎,天不怕地不怕,雷劈不死,水淹不进,火烧不得的盖世活神仙吗?’,还有什么‘呜~~天呐~~我不要再娶陌生的男人啦~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就是坟墓嘛~你愿意跳进坟墓为啥要带上我嘛~我就算跳进去也会伸着胳膊跳出来滴~成亲两次已经是重婚啦,我不想再重婚一次啦~犯法滴呀~呜~’?
都是哪里的言语,三年前的她,怎么和现在的她,一点都不像?
难道是人们都常说的‘女大十八变’?
神医人儿察觉出屋里的女子和留在印象中三年前的人儿有些记忆中的出入,可惜被神医人儿转念一想,再次刻意曲解了过去,错失一次又一次辨认女人真伪的机会。
“不行,得找王爷去谈谈。他与她的亲事,不能就如此算了。”
按在锦盒上的指尖不由的暗自发力,神医仙儿凝起美眸内的一抹狠厉,决定要为自己命里定下的姻缘拼一拼。
不管是否能够真正改变他的命道,此时,他只想留住眼前的幸福,至于其它的,一切都是命吧。
一滴泪水,落在苍白失去血色的手指上,冰凉的触感,剔透的色泽,顺着神医人儿修长的手指渐渐滑下,渗着股丧去力气的凄凉。
“王爷。。千枫不会允许你有机会把分离说出口的。。。”
神医人儿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取衣换衫,坐到梳妆台前,描红打扮。
一席白净素雅的宽面长身袍子,一束美艳红如妖火的梅花拢云裹腰盘扣,一双淡色兔子绒花挡底的平沿短靴,衬着铜镜里的人儿,美艳盈盈,雍容华贵。
那好似点画了的眉宇之间,浸着些许如寒梅屹立茫茫雪色中的孤冷绝傲,冰肌玉颊之上,一挑唇色,一扬烟眸,只微浅的一声轻喟,便以足够消迷世间最动听的曲乐,倾城绝国,芳华满天。
诗晗烟,即使你的身边早已有了漠语妆,有了苒轻尘,或许还有其它很多很多我没有见过的倾世美男儿,可那又如何?
十年的相思,三年的苦等,竟抵不过你与别人清宁入水的一霎回顾么?
既然我们的姻缘是命里早就定好的,那我和你,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违背命运的安排,跟命运。。。说不!
☆、你来接我了吗?
德崇三十四年九月中旬,在凰笞王爷迎娶第二位正王夫不到两个整月的时间里,凰笞王爷以极其低调的西领民间形式,迎娶人称一滴药血值万两黄金的‘神医仙子’楚千枫为夫,成为世人颇为称赞羡慕的一对才子佳人,神仙情侣。
德崇三十四年十月,楚千枫追随凰笞王爷一同入凰凤幪巳守府女军,以其身为医者的敏锐观察力,一举破解女军黄蟾血毒之困,救得数十万凰女军得保平安,深得凰笞王爷赏识。
德崇三十五年四月,西领与凰凤开战,首战失利,凰笞王爷被西领苏家将军一箭射中胸腹,幸得楚千枫不顾危险,于乱阵之中救回受伤的凰笞王爷,替凰凤女国保得一名睿勇将才,更为一统四国的大凰女国保下一国女君。
大凰国始建三年四月,大凰女帝号令群臣统定四方之兵家国策,率领百万凰国女军出兵暄昭,欲建天下归一之大统。
然而,路遇不顺,女帝于马桥守城被暄昭四阁相承四面围困,陷于生死两难境界,楚千枫一心为救主救国救妻,不顾体骨受损,亲手打落腹中胎儿,与前西领著名大将苏子曦赶往马桥守城,救得女帝于危难险地,再次保得女帝平安。
大凰国四年初月,大凰女军攻入暄昭皇都贵安,留守凰女军营的大凰女帝误中敌人声东击西之策,于后防失守,被暄昭武相夏宇轩逼于贵安远郊凤来山岛。女帝为保心中所爱,强行派人把唯一陪在身边的沐贵夫楚千枫送于凤来山鸟,不想时机未与,终是凰颜薄命,葬生于暄昭箭阵之下,被乱矢射成碎骨漏身,无力回天。
楚千枫得知女帝驾崩,皆乃因由为救其生还而不得善终,悔恨不该当初离弃女皇而逃,于凤来山岛之颠哀恸哭丧三日,体力尽失晕倒,待再次睁开眼眸,复得见光明之时,人已形成痴傻呆儿,忆妻忆子,神思不清,再也无法辨得人之言语。
胤瑾帝四年二月,变成痴傻呆儿的沐贵夫不知怎的,忽然一阵梅花香气吹入宫窗,扰了清幽回转的楼‘兰‘幻‘梦。
“烟儿。。是你么?”
檀烟,袅袅升起,迷濛在沐贵夫无法对准焦距的美色眸瞳前,化作一道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朝着塌上神智失常的美人儿抿起薄唇温柔宠溺的笑着。
“烟儿,真的是你吗?你来接我了吗?你和皇儿来接千枫了,是不是?”
女人身影并不说话,笑着走进屏风的排扇后面,取出当年沐贵夫迎娶女帝的那套婚衫,比照着铜镜里绝美颠世的美男子一件件的穿上,宁静谙和的瞅着,笑着。
随后蓦然转身走向门扇开合的地方,一步步的。。远离着。
“烟儿。。烟儿。。不要走。。不要走。。等等千枫。。等等千枫啊。。。”
不停的伸手想要去抓住飘浮在眼前空荡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