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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你?’
俊朗的面容凝重深沉,苒陌风拉过苒轻尘的手,在苒轻尘的手掌写着。
“七皇弟不相信四皇哥了?”
如此凝重的苒陌风,苒轻尘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七皇弟只是想知道答案。’
苒陌风在苒轻尘的手心里写下自己的想法,凝重的表情下,是还残存着的对苒轻尘的希望。
在苒陌风的印象里,苒轻尘不像是会用那么粗鄙手段胁迫别人的危险人物。
“是三皇哥。”
看到苒陌风眼里的期望,苒轻尘说到嘴边的话停顿了一下,终是把真实的答案说出来。
‘三皇哥?’
苒陌风的心猛得下沉,沉到谷底。
这就是自己还在奢求的亲情么?
注视着苒轻尘的目光写满难以置信,苒陌风淡淡的勾起一丝苦笑。
“因为一些原因,三皇哥给那丫头下了药。”
‘可烟儿是陌风的皇妃,是陌风的女人!四年之前,陌风从来都不敢有这种想法。可是自从烟儿接纳陌风之后,陌风就认定这一辈子非烟儿不娶。此生此世,陌风只认烟儿一人。烟儿是三皇哥的弟妃啊。怎么能这样伤害烟儿?’
苒陌风在苒轻尘的手上写了很多话,苒轻尘大概听明白了。
“陌风,你冷静一点。如果有朝一日,四皇哥也想娶那个丫头呢?”
苒轻尘按住苒陌风颤抖的肩,一字一句的问。
‘什么意思?四皇哥?’
“陌风,四皇哥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天,四皇哥也喜欢上王爷的话,怎么办?”
是时候该考虑这个问题了。苒轻尘也很想知道苒陌风是什么想法。
龙凉向来都是一夫多妻,不知道如果一妻多夫的话,会怎样?
男人和男人也会争风吃醋?苒轻尘其实很好奇这个问题啊。
‘四皇哥当真?’
苒陌风本来就怀疑为什么会是苒轻尘送诗晗烟回来的,似乎有些苗头了。
“嗯!”
苒轻尘点点头,大方承认。
‘如果烟儿喜欢四皇哥,四皇哥又不伤害烟儿,陌风就会尊重烟儿的选择。’
在凰凤呆了五年,苒陌风的想法比照苒轻尘来说,变通很多。
“呵呵!七皇弟能想开就好。”
苒陌风的话说的苒轻尘心里很堵,与很多个男人共同去爱护一个女人这么有挑战性的事情,虽然有趣,但过程很辛苦。
‘四皇哥随陌风去凰凤?’
“为什么?四皇哥可不想自投罗网。别忘了,四皇哥现在可不是你那一边的。要是被人发现了,四皇哥不得被砍头了?”
苒轻尘摇摇头,否绝苒陌风的提议。
‘陌风是担心语妆他一人应付不来。非得把事情说的这么明白么?’
苒陌风无语的皱眉。
“应付什么?承欢散的药效?”
看着苒陌风难为情的模样,苒轻尘也无语了。
苒陌风没吱声也没写字,只是点点头。
“那个不是四皇哥说你,七皇弟你什么时候这么深谋远虑了?”
苒轻尘仔细端详着苒陌风的面部表情,开起玩笑话。
‘烟儿说,这叫替补,也叫备胎;以防后患的。’
随着苒轻尘讶异的张开嘴巴,苒陌风写下一行很有代表性的现代词语。
“替补?备胎?以防后患?那七皇帝的意思就是,如果漠语妆他应付不了,那咱们?就?上?”
苒轻尘彻底被苒陌风的话给说崩溃了。
堂堂一个龙凉国的四皇子,居然沦落到这点身价?
‘非常正确!’
苒陌风相当高兴苒轻尘能明白自己这些话的意思。
这些话都是冷雨寒在行军路上和苒陌风胡扯瞎聊时说出来的,被苒陌风临时借来活学活用。
“不去!太丢人!四皇哥我呢,怎么说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要做一些善事积福气的话,也只是捐些银两,多烧点香火。决对不会去做女人的第二张床塌。再者,王爷应该会随身带着几个小侍吧?就跟你我身边的贴身丫头一样么。”
苒轻尘估计自己是受刺激了才会唠叨出来这么长的一串话。
如果是在平时,就算有座金山摆在眼里,苒轻尘都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烟儿没有。在出兵之前,烟儿把所有的王夫、宠夫、侍郎都休了。现在王府内除了七皇弟一人就再无他人了,其它的王夫们都各自回国去了。因为军路难走,烟儿也没有带其它小侍过来。’
苒陌风把府内的情况告诉给苒轻尘,惹得苒轻尘好奇心大起。
“王爷为什么要休夫?难道喜新厌旧?”
苒轻尘很八卦的打探起来。
‘烟儿说这样可以替王府节省银子。我们烟儿是个小钱罐子,非常喜欢银子。’
苒陌风的话在苒轻尘的手心里写出来之后,苒轻尘差点没笑岔气了。
“整个凰凤国有一半都是王爷的,还省什么银子?哈哈!”
‘烟儿说,有银子才能买脂粉。有脂粉打扮,她才会很美很帅,然后,才能吸引更多美男的目光,才能永远做到‘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到处沾花惹草,谁都奈何不了。’’
对于冷雨寒偶尔暴出来的经典名言,苒陌风颇为无奈。
“嗯?哈哈哈哈!”
这一次,苒轻尘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放纵的大笑起来。
笑到身体抽筋,最后倚在苒陌风的身上。
☆、 三日三夜,不眠不休
三日三夜,不眠不休。
冷雨寒在迷蒙的意识里隐约清楚发生了什么。
床塌上的花香味,每隔几个时辰就会轮换一次。
有好几次冷雨寒快要睁开眼皮清醒的时候,就会被那些拥有花香味道的人儿轻抚柔摸的送进昏天暗地的情事梦里。
冷雨寒觉得自己有些可耻,为什么连做梦都会做那种一没情调二没主题三没技术含量的梦咧?
不过,好像有几次也不错的喔?
莫非?
这种事情也得分时辰?
要不要看黄历?
难道还要算算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就这样,冷雨寒在不断的分析,不断的反省,不断的自我检讨中成功度过了来到这个世界里唯一一次‘我的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好日子。
第四日,冷雨寒被身体的酸痛拖出长长的梦境,清醒。
“唔!好痛!”
摸着自己的胳膊、胸口、腿,冷雨寒简直要疯了。
“全身都快散成鸡骨架了,还怎么去破龙凉呐!”
冷雨寒边捶肩膀边嘀咕着。
“呵!王爷看来是真的好了。一睁眼就开始想着怎么去上阵杀敌了?”
睡在冷雨寒身侧的男子动了动,略显疲倦的翻过身子。
一双乌黑如漆的眸子顽皮的朝冷雨寒眨巴眨巴眼睛。
“嗯?”
冷雨寒这才注意到,原来在自己的身边还躺着一只会说话的人类耶!
冷雨寒在脑中用素描的方式迅速记下有关此名陌生男子的信息。
性别:雄性。
身高:不详。
容貌?
玉镌丰神,气美如兰。看似儒雅斯文,举止却风流无限。
垫着方枕倾斜四十五度转角的侧面如画刀镌刻,线条柔美,轮廓深邃,立体感浓厚,仿佛被刻意打了彩光的照影,精美中透着光泽的肌肤浑然天成。
水玉般透着朦胧雾晕的薄唇此时正坏坏的挑起点点镰月初笑时的弧度,墨眸交叠着引诱与魅惑的妖媚,艳冶如潭,颇有几分放荡的味道。
赞叹?
美男呐!
不过,冷雨寒左瞧右瞧,上看下看,又在诗晗烟的记忆里好好溜了十来圈,脑中还是冒出一个疑问。
这人是谁?
不像是诗晗烟认识过的人涅!
“嗯?”
学着冷雨寒的语气哼出个尾音,男子似乎很不想和冷雨寒说话,又转身翻了过去。
“你是谁?怎么会在本王塌上?”
推了推男子的着,冷雨寒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看眼两人身上穿的衣服,全都只穿了一件仅能遮身的小衣。
根据冷雨寒长年观看电视剧而累积下来的经验,电视剧的男女主角一旦是这种打扮,那么在多数情况下,就是该办的事儿全都办了,不该办的事儿也都办了。
换句话说,上了贼船,又驶进公海领域,逃走的几率基本为零。
“王爷记性真好。这么快就不认识轻尘了?”
被冷雨寒灼烫的视线盯得太久,苒轻尘按着发痛的额躺到冷雨寒的枕边。
“哈!开什么玩笑?本王和那个家伙交过两次手了,那个家伙哪长成你这个样子?”
异常奇怪的,冷雨寒竟然没有抗拒与男子的靠近,而且,冷雨寒还蛮喜欢男子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味道。
冷雨寒总觉得那花香味道在哪里闻过似的。
“呵呵!你看见的轻尘长什么样子?
很好奇冷雨寒眼中那个自己的模样,苒轻尘撑起手臂顺入冷雨寒的枕下,让冷雨寒可以枕的舒服点。
“苒轻尘啊?很不好的样子。很难看!你见过小花猪在山里奔跑吗?”
向着舒服的地方靠了靠,冷雨寒打开闷了好几天的话匣子。
“没有!”
回答的很干脆,苒轻尘在听到冷雨寒提到‘猪’这个字的时候猛得翻了翻眼睛,很愁的叹口气。
“哈哈!你闭上眼睛想一想,一只穿着花短裤的小黑猪为了逃避被主人杀掉吃肉的命运而在山头上拼命逃跑的样子。那样是不是很好笑?”
每次冷雨寒一想到那次在落水大骂苒轻尘的情形,总会笑的像中了十万块的彩票一样。
“轻尘很像猪么?哪像?”
这个问题是苒轻尘一直想不通的问题,比喻成别的动物不行么?
比如孔雀?比如凤凰?那样的形象至少也和自己相称么!
“哈哈。因为苒轻尘很陪明,而猪很笨,本王不希望苒轻尘太聪明,希望他像猪一样笨。那么他就永远都逮不到本王啦。”
冷雨寒笑的很天真,冷雨寒也知道自己很长时间没有这么疯了。
☆、抱歉,以后不会了
“轻尘为什么要逮王爷?”
故作不解,苒轻尘长臂一搂,把冷雨寒圏在怀里。
“他想杀本王。你没听说过那句话吗?欲拿凰凤,必除九王。”
话里添了点点酸苦,冷雨寒伸着食指在苒轻尘的胸口上画圏圏。
“这句话说的很对。”
龙凉与凰凤在落水守城对峙了将近三个月,本已胜券在握,只差与落水守城张满之里应外合来个最后一击便可成功攻入落水。结果却因为诗晗烟的突然到来,斩了张满之,更换掉所有旧的守军布防,高挂免战牌。使得战况逆转,龙凉不得不以守为主,重新商讨战策。
如今诗晗烟又救回那五名被困在龙凉军营里的女子,看来战况要重新洗牌了。
误打误撞也好,精心设计也罢,苒轻尘可不愿小觑怀里这个看似天真善良的女人。
“对么?本王可不这么认为。从大的方面来讲,是龙凉先欺负凰凤的对不?从小的方面来讲,是男人先欺负女人的对不?那没理由别人都杀到自己头上来了,自己还傻乎乎的站着等人杀吧?有时本王很难理解,明明就是龙凉不对在前,那诗晗烟守护自己的国家有什么错啊?值得三个国家联手除掉她?”
冷雨寒很为诗晗烟抱不平。身为女人已经很辛苦了,身为一个日夜被人追杀的女人岂不更辛苦?
“这个怎么讲呢?原因很简单,凰凤是个好地方。气候好,土壤肥沃,适合生存。所以其它的国家才会发起战争,欲夺而攻之。”
“哼!你不如说,凰凤里的银子多,女人多,比较符合男人天生的口味。”
冷雨寒用力捶了苒轻尘一拳,手力很重。
“你这个丫头。下手不能轻点?”
好歹也看在自己这三天三夜全力奉献现在比较累的份上么?
苒轻尘捉住冷雨寒的拳头,压到身下。
“这个世界里的人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为什么总要打打杀杀过着那么辛苦的生活呢?如果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可以和睦相处,君臣平等、父慈子孝、夫妻之间相敬如宾的话该有多好?本王很想看到那样的世界。”
好闻的香味在冷雨寒的鼻间不停流连,冷雨寒闻着说着,说着闻着,不知不觉把话说远。
“知道凰凤女国的由来么?”
苒轻尘顺着冷雨寒的话问下去。
“不知道。”
在诗晗烟的记忆里,没有关于凰凤女国出现的历史,冷雨寒对这方面自然不太清楚。
“龙凉、西领、暄昭、凰凤四国的初建之袓本是同宗。在很早的时候,因由那个时期的主权人很宠爱自己的四个儿女,所以,在其薨逝之时,下了遗诏,将这块土地分为四份,允许其四个儿女自立为王,永世不得诛杀同宗。”
这个秘密没有多少人知道,就连苒轻尘也是在机缘偶来的时候才知晓的。
“太戏剧了吧?那本王和陌风不成了几百年后的亲戚?近亲不得姻亲涅?”
冷雨寒觉得很不可思议。
难怪会出现女人国度呢?敢情是仗着老爸的缘分喔!
“呵!事情都几百年了,再近的亲戚也远了。”
还不得姻亲呢?苒陌风要是近亲的话,那自己不也成了近亲?
苒轻尘坚决不会承认这个想法。
“所以呢?”
冷雨寒总觉得苒轻尘应该有个结论。
“本是同宗的四国都会杀成这个样子,怎么还可能出现王爷想要看到的那种世界?”
没有战乱?没有争抢?没有死伤?
可能么?
当然不可能!
苒轻尘不费一秒钟的时间就把冷雨寒的想法全盘否定。
“那倒也是。有银子的地方就会有小偷,有女人的地方就会有强盗。可是本王真的不想天天都被追杀啊。尤其是那个苒轻尘,要不是他,本王怎么可能受这么多的罪?”
豪言壮语也有泄气的时候,冷雨寒打了个呵欠,有些困乏。
“抱歉,以后不会了。”
没有出声,苒轻尘在冷雨寒看不见的地方说了句无声的内疚。
“困了就再睡会吧。”
在诗晗烟的思想里,世界应该那样美好?
扯了被子给冷雨寒盖住露出的半截小腿,苒轻尘有些猜透怀里女人出兵的动机了。
“嗯~”
窝在苒轻尘的怀里的女人安然入睡,苒轻尘在合上眼眸的那一刻没有看到女人悄悄挑起的唇角。
☆、这丫头,居然学会软禁了?
困乏的身子睡了整日才苏醒过来。
床塌上的男子伸臂在身边摸索了下,才惊觉睡在怀中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离开。
“这个丫头!”
睁开眼眸,苒轻尘环视屋子一周,果然没有属于那个女人的气息存在。
屋内的洗漱用品皆已备好,床塌边上的干净衣衫隐约散发着皂粉的清香味道。
桌面上,是用盘子扣起来的精美膳食,犹有热腾腾的雾气袅袅飘升。
起身下塌,苒轻尘在洗漱完毕之后换好衣衫,坐到膳桌前。
揭开盖住膳食的盘子,男子眸光显出几分满意。
“还记得本皇子的辛苦呢?”
盘子扣住的是四道引人食欲的膳食,两荤两素,一品清汤,一碗白饭。
菜色华丽,汤香四溢。
没有任何警戒的,苒轻尘举箸挨个尝了一口,眸色突暗。
“这个丫头,竟敢在菜里下毒?”
手握的筷子掉落在地,苒轻尘不怪他人,只怪自己一时大意。
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苒轻尘全身无力勉强走回床塌,倚在塌边,静等来人。
屋门被推开,走进一名个头高挑、样貌清秀的女子。
“四爷休息的可好?”
女子关好屋门,瞧眼掉在地上的筷子,坐在桌边问道。
“你是谁?那个丫头在哪?”
来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却没有直接挑明,很显然是那个丫头的人。苒轻尘在心中暗想。
“丫头?四爷所指的是凰爷?”
不紧不慢,女子摇起手中折扇没有半点慌张的模样。
“明知故问!”
有男子气魄的女人,是苒轻尘讨厌的类型。
“呵呵。在下傅儒雅,受凰爷之托,照顾四爷日常所需。四爷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女子起身,对苒轻尘行了一个拱手之礼。
“呵!这丫头还学会软禁了?让那个丫头来见我。”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么用完便拉倒了?苒轻尘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恐怕有点难。凰爷有过吩咐,若是四爷追问,定要如实回禀。”
傅儒雅为难的再行拱礼。
“那个女人在哪里?”
若不是身体无力,苒轻尘没打算如此轻易就妥协。
“回四爷,凰爷于辰时起领兵攻打龙凉守城,及至现在已有五个时辰。”
“什么?那个丫头想找死么?”
苒轻尘被傅儒雅的话打乱了心神。
“四爷何意?难道事情另有玄机?”
疑云笼罩,傅儒雅不明苒轻尘所指。
攻入龙裕守城这个目标是冷雨寒当初潜入龙裕军营之前便与傅儒雅商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