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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三说的没有错,时机不是次次都有,即使时机对了,也要考虑一下胜算如何。美人楼是自家地盘,就算暴露了身份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赢来后援重新布局,一旦远离能够掌握的空间与时限,所有的计划都将变成未知数不可预料。
虽然上官临玥非常相信诗晗烟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但是,究竟该不该冒这个险呢?
赌上十一万凰女军的性命安危,值得吗?
“白姑娘,白姑娘不好了!”
屋门外传来婢女的呼喊声,上官临玥示意白慕三出门看看发生了什么。
白慕三急急走出门,再回来时脸面已被吓成惨白。‘扑通’一声跪在上官临玥面前,颤抖的说道:“爷,不、不好了。凰爷被马渡远的人劫走了。”
“劫走了?马渡远的胆子挺大么!”
染上冰片美感的薄唇不屑的向上挑起一个优雅的弧度,上官临玥清如美玉的寒眸里射出一丝渗着阴狠的冰凉。
提笔挥手写下军中密令,上官临玥取出将印沾了红砂用力在密令上盖下自己的名讳。
“白慕三,本将命你快马加鞭将这封信交给城外守军风淩风少将。命她在寅时务必按照信中所写行事,不得有误!凡出现抗令不尊,贻误军情者,斩、立、决!”
没有半分停顿,上官临玥俊颜如霜,唇畔噙着嗜血美艳的眩目笑容,血腥、高贵、残忍、冷酷,四种色彩并存,此时,这个被成功激起斗志的男子,如流星划破黑夜般瞬间流光飞舞,魅影夺目。
“白慕三定不负爷所托。那美人楼呢?”
把书信放进内衫,白慕三不放心的问道。
“歌照唱,舞照跳,难得美人笑呐!”
只不过,过了今晚就不知道还有谁会笑得出来了!
呵!呵呵!
手袖一挥用气力合上门窗,上官临玥轻浅的笑容在烛火的晃荡中渐渐隐去,直至消失!
子时,通往守衙的的街道,远离喧嚣。街道上的行人很少,几近没有。平常的百姓人家在这个时候大多更衣入塌,有些睡得晚的,也多半是借着月色喝壶暖茶为人生精打细算着。
僻静的转道上,一辆马车从远处疾速跑来。
赶车的是名面相凶悍的壮年男子,男子策马扬鞭,一声声甩在拉车的马儿背上,疼得马儿不住嘶啼。马车颠簸,车身摇晃的很厉害,但赶车的人似乎并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
“凰儿姑娘,让老爷摸一下嘛!老爷的银子可不能白花呐!”
“呜!呜!”
马车内传来男子轻浮的话语和女子低咽不安的声音,赶车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挥动手中的马车,一鞭快过一鞭,直至马车驶进守衙的偏院。
“太爷,到了。”
停好马车,赶车的壮年男子毕恭毕敬的站在马车车门的右边,等待车内的人儿下车。
“咳!嗯!勐子,把这女娃送进去,我先去和夫人问下安。”
马车内走下来一名年岁约四十左右的男子,眼含精光,体态修长,身骨精健,神清气朗,手中有模有样的撑了根金柄檀香木拐仗。咋看之下,腰挺背直,不像是会口出污言之人。
“是,太爷!”
丝毫没有怜香惜玉,赶车的壮年男子掀开车帘抓着车内女子的小腿用力拖上肩膀,向屋门走去。被吊在男子肩膀上的女子被绳索绑住全身,不停挣扎着,白洁的手腕处已经被挣出几道血痕,血迹沾在绳索上,红得刺眼。
“姑娘别挣扎了,这绳子是被缠了软丝的兽筋编成的,没有太爷的上古灵刀谁都割不开。你还是留些力气应付太爷吧!”
没有在旁人的面前那么粗莽,男子轻轻把女子放倒在床塌上,替女子把挡在额前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女子汗水涔漓的面庞。
“这位公子,奴家知道你是好人。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领了。”
娇滴滴的话语软绵绵的说出口,女子当真听了男子的话没有再挣扎,乖乖的躺在塌上,目光一转不转的望着屋子上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呃?指我的嘴唇么
“那,那姑娘你歇会吧!太爷去了夫人那,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
男子挠挠头,脚步走了两步转回原地,看着女子被绳索勒出的完美曲线扭不开目光。
“喔!”
女子望着屋子上方的眼神未变,淡淡应声。
“嗯—你,要不要喝水?”
看到女子红肿干裂出血块的唇瓣,男子想了半天,喏喏问着。
“嗯?公子说什么?”
注意到男子还没走开,女子整理下表情装作没有听清男子的问话。
“我,是问姑娘要不要喝水。看姑娘的样子,好像很缺水。”
视线直直盯在女子的唇上,男子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把话说出来,说完男子的脸连带露在衣领外面的脖子一起红起来,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呃?指我的嘴唇么?”
女子抿抿嘴角,会意的笑了出来,说出一句惊人之语,“这不是缺水造成的,是刚才在车里被太爷咬破的。有点疼。”
“太爷他?”
男子猛得抬起头,明显是被吓到的模样。
“公子,你们家太爷喜欢虐待人是不?一扑上来就死死咬着不放,流了好多血。”
女子抿着小嘴猜测的表情可爱至极。亮亮的眸子透着闪闪的探寻光茫,汗水顺着凝脂般的光滑皮肤缓慢下滑至耳垂、脖颈,火辣辣的传递着肢体上热情的诱惑,若不是手脚全被绑住,女子可能会做出更加可爱的甜蜜诱惑。
“真、真的很疼吗?”
男子的双手在身侧紧紧握成拳头,咬着牙齿说出的话有些音颤。
“公、公子?你怎么了?”
迷惑不解望着犹似愤怒的男子,女子焦急的神色中增添了几分担忧。
“没、没事!太爷叫我勐子,姑娘也可以叫我勐子。”
在女子的提醒下,男子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急忙调整好心情,闷闷说道。
“勐子哥哥?奴家凰儿。”
会心一笑,女子露出脸上两个圆圆的酒窝。
“姑娘,你、你真好看。”
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勐子老实憨厚的样子像个包了壳的松果,木木的。
“嗯?有多好看?”
如果不去看女子被绳索捆住的身子,只去看女子脸上此时乖巧的表情,很会让人联想到女子此时正是在和自己的心上人月下私语的场面,而不是现在值得让人同情的不幸遭遇。
“敏儿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
痴迷着女子眼眸里的清澈,贪恋着女子甜甜的乖巧,在时间静止的一瞬,深埋在男子心中的那张失去已久的面孔与男子眼前女子的脸庞重叠,男子思着念着的话不经思索的脱口而出,痛苦不堪的双手抓着头发狠狠揪着。
“敏儿?勐子哥哥你怎么了?”
愣愣的望着陷入痛苦中的男子,女子被绑住的身体动弹不得,只能一点点挪向男子,试图把男子从记忆的苦痛里解救出来。
“勐子!给我滚出去!”
房门在什么时候不知被推开,门口站着那名被勐子称为太爷的中年男子。男子的脸色铁青,愤怒的用拐仗敲了三下地面,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吃紧的瞪着还未回神的勐子。
“滚出去!听见没有!别再提敏儿。我让你没记性!让你没脑子!”
拄着拐仗走到勐子面前,男子生气的挥起拐仗朝着勐子的脑袋发狂的狠狠击打,边打边踹。
“太爷,敏儿犯了什么错?敏儿到底犯什么错要受那种苦。为什么不肯放过敏儿,太爷,为什么不肯放过敏儿!”
血水涌出脑面,沿着勐子的头顶倾泄而出,勐子爬到太爷脚边,双手死死抓着太爷的裤腿,身体忍不住一阵抽搐。
“那是命!她的命就是那样。那是她没福分做本太爷的侧室。滚出去!没用的东西!别打扰太爷我的好事!”
拐仗无情的击打伴着恶毒的咒骂凶狠落下,太爷打到最后干脆扔了拐杖对勐子拳脚相加。
“太爷,凰儿等得您好辛苦喔!”
躺在塌上沉默看戏的女子冷冷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冷若冰茫的眼神在太爷回头的时候快速转化成惹人心怜的害羞娇嗔,生涩中带着股酥麻的柔媚。
“这才乖!太爷这就来了喔!”
回头一望,视线正好落在女子红的似滴出血色的饱满唇瓣,太爷整整衣衫走回床塌,对着女子露出一个自认为比较和善的笑容。
“太爷,明辰也不早了。凰儿好累呢!”
女子撒娇的扭着身子,看得太爷心火翻腾,大手一拉撕开女子的领口露出肩头一片雪色肌肤,太爷转回身大声斥道:“没出息的东西,没长眼睛?还不给我滚出去!滚!快滚!”
说罢,低头吻上女子的肩头,上下其手乱摸着。
☆、男人,你服不服?
勐子晃着脑袋站起身,不稳的扶在桌面边缘站定,视线定定看向塌上的女子。
“快走!快走!我没事!”
女子无声,朝着勐子所站的方向不停的使眼色。
“敏、儿?”
勐子恍惚了。相同的情景发生在同一个地方,男子清楚的记得,那天敏儿也是这样忍受着屈辱让自己离开。为什么?为什么?
“快走!快走!”
不住用口型催促勐子快点离开,女子似乎很害怕让勐子看到自己衣衫被褪的样子,在太爷的压制下强烈挣扎着护起被触碰的身子。
“哈哈,不愧是楼里的妓子。这么懂讨太爷的欢心?不要逃嘛,你怎么逃也逃不出太爷的手心。”
健硕的身体强行压上女子柔软的娇躯,太爷一手撕碎女子衣衫,露出女子肩下至绳索捆住的大片春色,尽情抚摸揉按。
“啊!啊!”
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愤慨,勐子搬起椅子“咔”的砸在太爷的脑袋上。
“勐子?你……”
椅子破碎残肢离体,太爷捂住脑袋的指缝流出鲜红的血水,太爷无法置信的瞪大眼睛望着打破自己脑袋的人,倒在女子的身上昏厥过去。
“敏儿,快跟勐子哥哥一起走。太爷醒来我们就逃不了了。”
也顾不得女子是否会走光,勐子背起女子就要离开。
“勐子哥哥,灵刀!灵刀!”
太爷倒下去的时候,女子看到别在太爷胯处那柄精致艳丽的匕首。那么好的东西,不能就这么丢弃啊!
“喔,对对!”
勐子放下女子,快速解开灵刀的鞘带,走到女子面前抽刀一划,女子身上的兽筋绳子随即“啪!啪!”几声断开。
“勐子哥哥,这刀好快!给凰儿防身好不?”
抢过灵刀系在腰上,女子也不理勐子的着急心态,兴冲冲的跑回床塌在太爷身上仔细搜索着。
“敏儿?你在找什么?”
勐子心生困惑,抹把腻在脸上分不清是血还是汗的液体,瞅着女子的身影忽然变得不是很真切。
“呼!找到了。”
该死的老男人!竟然把东西藏在里衣的夹层里?女子拔刀出销,小心的割破稍微厚些的夹层,取出藏在里面的东西收好。女子探手摸向太爷的口鼻,不禁厌恶的挑挑眉角。随后,抬起拿着灵刀的纤纤玉手,像剁肉般对着太爷的胸上快速连捅了五六刀,直到可以非常精准的确定太爷的身子神仙都没法儿救了,女子才擦干刀上的血迹准备离开床塌。“你是谁?”
女子的身后哑声传来一句杀机四伏的问话。
“嗯?药劲儿过了?”
听到勐子干哑的声音,女子倒也不慌张,慢手慢脚的走下床塌站到勐子的对面,扣紧被太爷撕破的衣裳,不以为然的说出一句让勐子听不明白的话。
“你不是敏儿?你是谁?”
身子挡在门口没有放生的意思,勐子摸了摸还在流血的后脑,疼得咬起一嘴板正的白牙吱吱作响。勐子眼内含着怀疑,心中暗惊,怎么把这个女人看成敏儿了?
“哈哈!我本来也不是敏儿呀!你想知道本姑娘是谁么?”
东西到手,尽快逃走,保命要紧!女子在心中打定主意,晃晃手中刀刃锋利的上古灵刀有恃无恐,一步步慢慢走近勐子,和勐子正面对峙。
“女人的雕虫小技!勐子还不曾放在眼里。”
拳脚生风,勐子一步窜到女子面前,迎头照着女子的脸面劈下一掌。
“可悲的男人,不懂得女士优先?”
身形向后疾退躲过勐子凌厉的掌风,女子轻足一点,原地腾跃而起,借着勐子来不及收退掌势的空隙,一脚踢上勐子胸口,直接把勐子踢出门外。
“看来跟师兄学的这几招还挺管用!”
女子跟出门外,看着爬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勐子满意的点点头,自我感觉良好。
“男人,你服不服?”
蹲在勐子面前,女子学着太爷的样子拿刀鞘敲着勐子的脑袋,气人的问道。
“勐子宁死也不屈服女人裙下。”
勐子动了动身子,爬向女子刚刚走过的地方,用力抠着地面上的松砖。
“喂!你想干吗?打不过也不用这么惩罚自己啊?人家练铁砂掌,你练的难道是赤手抠松砖?”
不会是被自己刺激的吧?听说龙凉的男人都很自大!女子站在一旁看着勐子的行为发愣。
“哼!等下你就知道厉害了。哈哈哈!”
指甲被砖粒抠出血肉,勐子抠开松砖,握紧双拳全力凿向松砖的下方。
“砰!”
伴随着一声地石震裂的声响,松砖下面的地方涌起大团白烟,快速挡住女子的视线。
“这是么呀!”
女子在白烟中大喊,却无人回应。
当白烟被夜晚的凉风吹散,女子看到自己的周围凭空多出十多名黑衣男子护在勐子面前。女子数了数,整整十八名黑衣人。
“你、你们是什么人?”
以一敌十八?拍古侠剧?女子现在终于肯相信好奇心会惹祸这句话了,但一切好像已经太迟了。
☆、小女子高攀不起
“我们是逍遥派十八星宿,负责保护徐业界守衙!尔是何人?报上名来!”
黑衣人说话的表情、语速、口吻全部一致,还有一点相同的就是所有的黑衣人都面无表情,说话直视前方,眼珠转都不转。
这些人不会都是死士吧?看着黑衣人太过统一的神情动作,女子心下一惊,暗道不好。以前看小说的时候,不是常写死士是打不死的么?不知道痛,不会流血,只会坚持不懈的执行蛊主下达的命令,不死不休!
“杀!取这名女子的项上人头给太爷陪罪。”
在女子犹豫不决的时候,勐子下了劫杀的口令。
“是!取女子的项上人头给太爷陪罪!”
黑衣人在得到勐子的命令之后迅速把女子包围在中央,分三层错形补位相互连手出招。
“哼!本王正想给灵刀开开刃呢!”
刀光剑影,银刃闪耀。
女子利器在手,瘦削的身骨敏捷的游走在黑衣人之间,步影起伏飘逸,好似凝聚在山谷间睇睨俗尘的流云,被偶而吹来的山风拨动了裙角,衣襟随着青丝舞动,幻化出无数轻浅美丽的身形,引着黑衣人漫无方向的随波逐流,忘却原本的剑锋走向。
“废物!布阵!布阵!”
坐在地上盯紧战局的勐子看到局势一边倒,气得不由大骂起来。
黑衣人在听到勐子的话后,立即青剑指向头顶,口中振振有词:“逍遥宫主在上,我等今日为护太爷安危,特启用逍遥禁阵,罗刹鬼阵应敌,还请逍遥宫主原谅—啊!”
“啊!”
“啊!”
连续十八次的悲惨叫声回旋在守衙上空,女子擦擦灵刀刀刃上的血迹,望着勐子的眼神写满无奈和不解。
“我说勐子大哥啊,你们龙凉人都这么搞笑?杀人讲究的就是快、准、狠,像他们这样临布阵之前还得念套说词,就算真想死的人都没功夫等他们呐。想知道我是谁么?”
刃尖划上勐子的脸,女子手腕稍稍一碰,就割破皮肉流出血注。
“你、你这个女人!你是恶魔!”
脸上的伤口疼得勐子身体跟着不住抽动,勐子恨恨的瞪着眼前这个下手狠毒的女子。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让你死的瞑目点!本王就是凰凤女国的凰笞九王,诗、晗、烟!”
手腕在勐子脖上轻轻一抹了结了男人的性命,冷雨寒连个惊叹的机会都未留给勐子。
这是冷雨寒第一次明目张胆的杀人,感觉么?不太好形容,似乎不陌生,挺痛快的!
“呼~~”
院子里躺满男人的躯体,冷雨寒长吁一口气,把灵刀收入手袖,踩过一具具失去生气的死尸,冷雨寒冷笑一声,望向头顶那片寒星璀璨的夜空。
诗晗烟,我和你的距离应该近一些了吧?
回答冷雨寒的,只是天边刚巧坠落的几颗流星。
“呵呵!特地跑出来给本王许愿的?”
没有上次在龙裕那么惊惧恐慌,冷雨寒走出府衙院门的时候还在弱弱的自我娱乐一下。
“王爷的身手真的长进了。当初只会哭闹的女子如今竟然能够轻松手刃十九人,值得夸奖!”
冷雨寒的好心情还没持续几分钟,就被一名自己最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