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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儿想七弟了?”
酒粟满斟一杯,坐在女子对面赏听琵琶弦曲的苒轻尘愁着面孔问道。
“唉!本王都把皇儿的名字取好了。就那么没了。”
放下琵琶,冷雨寒抢过男人尚未入口的酒杯,仰首灌下。
酒入愁肠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失去苒陌风和皇儿的冷雨寒现在终是体会到了古代人的饮酒心境。
“取了什么名字?也许以后用得着。”
取过另外一只酒杯,苒轻尘眼神穿过开的明艳的满园花色,浅浅笑道。
“嗯,陌风一定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活着呢!咳!咳!”
可怜的被酒呛到,冷雨寒自己编织着看似美丽实则伤感的童话。
“烟儿真傻。七弟离世都两个多月了,如果他真的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们?轻尘的意思是,七弟走了,烟儿的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了吗?难道轻尘的孩子就不是烟儿的吗?”
苒轻尘回眸盯着冷雨寒,仿佛要看透冷雨寒的心似的,充满探究的眼神里飘着不难发觉的感伤。
“什么?你、你不是怀孕了吧?咳!咳!咳!!!”
惊疑的瞪大了眼睛,冷雨寒不相信的望向苒轻尘平坦如沙地的小腹。
“还、还没有。烟儿以为男子是想怀孕就会怀孕的吗?”
被冷雨寒大咧咧的眼神看得双脸发烫,苒轻尘气恼的吼着。
“可是陌风就怀上了啊!为什么你不能?”
冷雨寒仔细算一算,自己和苒轻尘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苒轻尘还是像原来一样轻飘飘的哩?
“呵呵,烟儿不知道吗?凰凤国人不论男女在五岁的时候都会吃一颗‘衍生果’用来改变男子生孕的体质,其它国家的男子若是嫁入凰凤就会在新婚当日吃一颗‘变生果’。衍生果对未成年的男子有效,变生果对成年男子有效。烟儿先前娶的五位王夫吃的都是变生果。轻尘虽和烟儿有夫妻之实,但轻尘从未吃过变生果,哪里能怀孕生子?”
想起这件事情,苒轻尘就忍不住抱怨很大。
“那不更好,你就消停的和本王过二人世界好啦!不要没事学别人怀孕生子之类的。很受苦滴!”
冷雨寒给苒轻尘倒了满杯的酒,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是冷雨寒不想拥有自己的孩子,而是冷雨寒怕了。害怕再次体会到那种撕心裂肺的失去感,害怕苒轻尘会像苒陌风一样,一不留神就怀着孩子烟消云散了,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烟儿!难道轻尘配不上烟儿吗?”
拂开冷雨寒示好伸过来的手臂,苒轻尘敏感的神经绷紧,拒绝思考冷雨寒话里的真实意思。
☆、我们去美人楼里喝花酒好不(2)
“本王没这么说过!只是觉得现在时机不适合,等所有的事情都安定下来,我们再来讨论这件事好不好?”
苒陌风的阴影还没走过,冷雨寒不想再次陷入时时刻刻担心,分分秒秒痛苦的纠结中。两个人就这样过日子不好么?
闲暇的时候听风赏花,忙的时候忘却烦忧,多快活的人生吗?一定要有孩子的存在吗?冷雨寒温柔的搂上苒轻尘的腰,纳闷的问。
“现在不是都已经安定了?”
苒轻尘没有推开冷雨寒的手,反而向着自己的怀抱用力一拉把冷雨寒拽到自己的怀中。
“你觉得现在安定吗?若不是本王提前请愿驻守凰陌边城,你觉得皇姐她会放过我吗?”
冷雨寒没有料错,攻破龙凉的战报一经禀凑回朝,诗晗然就下令让冷雨寒择日返朝,而凰女军却要原地驻守。这则昭令的内容和诗晗烟当年平定周边小国签定《凰安条文》后被招回凰凤朝都的那则昭令的内容相差无己。
冷雨寒借着苒陌风亡故之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勉强稳住诗晗然动了杀意的念头。而诗晗然亦顾及着冷雨寒手里握着战后余生的整整四十五万凰女军的兵权才允许冷雨寒迁家搬府,远留龙凉。
“烟儿,以你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必惧怕女皇的势力,为什么还要?”
苒轻尘问到一半停了话语,因为苒轻尘记起来了,冷雨寒手中的离世玉并未集齐,也就是说,目前的冷雨寒尚无法召唤出可以助其登基的皇室暗卫力量。
“你想的只是其一,还有一点,由本王掌管的那枚凰吟印不见了。自从本王中了返童草醒来,凰吟印就没了踪影。没有凰吟印,本王拿什么和皇姐抗衡?”
凰凤女国共有代表执政身份的凰凤大印两枚,一枚为凤鸣印,一枚为凰吟印。凰为首,凤为尾,凰凤同印是可掌管女国天下。
冷雨寒自来到这个世界里代替诗晗烟生活的这两年多时间里从未上过早朝就是因为丢失了凰吟印的关系。无印在手,一旦诗晗然察出事实,定会伺机给自己治罪。与其让诗晗然抓住把柄,不如偷闲在家,慢慢适应诗晗烟四处受敌的生活。
“不见了凰吟印?为什么不早说?”
苒轻尘的脸色深沉起来。
“不仅如此啊!”
冷雨寒闷了杯酒,继续说道:“先皇御敕给本王的免死金牌和护身九蛉铁券都不见了。”
“烟儿,不可以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
苒轻尘接过冷雨寒的酒杯,转正身子注视着冷雨寒的眼眸,严肃说道。
“你看本王像是在开玩笑吗?要不然本王怎么会说时机未到?”
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冷雨寒很清楚这些话带给苒轻尘的震摄力。
“你啊!”
苒轻尘无奈的叹口气,用手揪揪冷雨寒的脸颊。心中暗想:这丫头的过分平静,倒衬得自己不稳重了。
“不提这个了。免得一会本王喝醉了赖你身上!”
苒陌风离世的这些日子里,冷雨寒疯狂的爱上了酒粟刚烈纯浓的麻木滋味。可以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昏昏欲睡,醉生梦死,天下的极品呐。
“呵呵,是吗?烟儿不醉的时候就没往轻尘的怀里扑?”
笑着打趣,苒轻尘抱着酒意微勳的冷雨寒走出小院的栏廊,向花野深处隐去。
“也是喔!”
半醉半醒之间,冷雨寒窝在苒轻尘的臂弯里带着鼻音回着,眼角湿湿的润着思念的苦味。
龙凉战事一结束,上官临玥就被诗晗然调回西领边防,每个月只在月末后五天会来到凰陌城和冷雨寒相聚。
夜洛凉还是老样子,有事无事的半夜跑到冷雨寒的房里吓一把,经常把冷雨寒吓得半夜裹了被褥逃到苒轻尘的房间里睡,坚持不和夜洛凉动真格的。时间久了,夜洛凉偷香没偷着,反而把冷雨寒锻炼成一个警觉度非常高的警惕之人。
现在不论在何时何处,只要身边突然出现不相熟的人,冷雨寒总能在第一时间感觉到,及时应对。用冷雨寒的话说,这叫因祸得福,有空的时候得好好谢谢夜洛凉的栽培。
漠语妆的下落冷雨寒依然没有查到。对于漠语妆消失快两年的事情,冷雨寒总是有些不忍于怀。
是自己太相信漠语妆的能力了吗?还是是漠语妆在躲着自己呢?
有好几次冷雨寒在凰陌城的街道上都见到了和漠语妆身形相似的男子,同样一袭纯白贵雅的洁净衣衫,同样一道艳美惊尘的飘逸身影。每当冷雨寒追上去想要细加问询的时候,那些身影就像凭空遁地了一样,消失在冷雨寒的视线里,快到冷雨寒连那身影残余下的气息都抓不到,惹得冷雨寒心意淡然,惆怅若失。
“轻尘,晚上我们去美人楼里喝花酒好不?”
脸颊轻轻蹭着苒轻尘的衣袖乖乖的撒娇,冷雨寒安静的像一朵生长在山谷间的雪莲,睫毛上闪闪晃着晶莹的泪珠,脸上却挂着坚忍柔和的微笑,看得苒轻尘内心发疼。
“好,不过要烟儿醒酒才行喔!”
不忍反驳冷雨寒的提议,苒轻尘宠溺的说道。
☆、此生,我愿为你画眉(1)
浮生如梦,恨爱华年。血花雕影,刀光渐淡。梦醒来时,何处人烟?
“陌风,陌风,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恶梦不停的扰乱着入梦的人儿,冷雨寒一声斥喊,在梦里伸出手臂却捉不住徘徊在眼前的逝去芳颜。
“烟儿,做恶梦了?”
斜塌上,盖着纱毯的苒轻尘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眸。
“轻尘,本王好渴!”
虚汗浸湿衣衫,冷雨寒无力的坐起身子,眼神里带着期盼望向苒轻尘,馋馋的用舌尖舔着干裂的唇瓣。
“王爷在引诱轻尘?”
掀开纱毯起身下塌,苒轻尘端着桌上的茶盘送到冷雨寒的面前。
“你觉得本王像?”
凉茶入喉,甘甜可口。冷雨寒不予置否的瞄着苒轻尘。
“至少轻尘这么认为!”
姗然点头,苒轻尘认为自己还是有那个值得别人引诱的姿色滴。
“哈哈!你多想啦!单纯的孩子。”
想说苒轻尘自作多情着,冷雨寒一打眼瞥见苒轻尘自我审视甚高的模样,还是觉得把话说的隐晦点好。苒轻尘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自我感觉良好。
“有么?轻尘很像单纯的人?”
以前妄想爬上自己塌上的女人是不少啊?苒轻尘没多说话,脑中想着冷雨寒对自己的评价。
“你?有待考究!”
放下茶杯,冷雨寒下塌穿了用于室内穿的软鞋走到屏风后解开衣扣,一件件搭上衣板。
“烟儿,用不用轻尘伺候你更衣?”
这个丫头,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自己面前更换衣衫,她就不怕自己把她吃了?
苒轻尘看着衣板上罗列出的件件女儿衣裳,脸上含笑暧昧的问。
“本王喜欢亲力亲为!你在原地呆着,不许动!”
冷雨寒从屏风后面缩着脖子探出脑袋,红着面孔凶狠狠的警告着苒轻尘。上次就是因为轻信了苒轻尘,结果被强势拐骗到塌上,累得冷雨寒第二天身子痛的起不来塌。
“呵呵,嗯。”
心知肚明冷雨寒脸红的原因,苒轻尘笑语中暧昧不减,躺回斜塌上迟迟应了声。
换好衣衫,梳好发髻,冷雨寒用指尖沾了胭粉涂抹在脸上遮住自己因脱汗变得苍白憔悴的面孔,转头对苒轻尘道:“走吧,去美人楼!”
“身体不舒服就明日再去也不迟。”
苒轻尘躺在塌上,目光望向窗外,身子没有动。
“你哪只眼睛看到本王不舒服了?本王擦胭脂是为了漂亮!是为了让本王的美人楼更加的光彩夺目,明艳照人。晓得不?”
“嘴硬!真的没事?”
苒轻尘向冷雨寒招招手,示意冷雨寒走近一点。冷雨寒听话的刚一贴近苒轻尘,就被苒轻尘手疾脚快的扯上斜塌,压在身下。
苒轻尘闻着冷雨寒身上不同于平时的浓郁水粉的香味,不悦的皱皱眉,松开冷雨寒,用命令的口吻低声说道:“去洗掉!”
闻惯了冷雨寒身上不抹自香的清新味道,苒轻尘发现自己非常不喜欢冷雨寒像别的女人那样梳妆画粉,就算要装扮,也不能用这种庸脂俗粉,削减了冷雨寒自身的尊贵高雅。
“为、为什么?”
冷雨寒不依的坐在苒轻尘身边,懒得活动手脚。
“泠绾,去把我的妆箱拿来!”
没有回答冷雨寒的话,苒轻尘朝着候在门口的黑衣少年淡淡说了句。
“是,爷!”
黑衣少年躬了身离去。
“你要做什么?”
冷雨寒挺讶异的,男人怎么会有妆箱哩?
“呵呵,想要挡住憔悴,不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烟儿又不是要去楼里招惹男人。等一会,就让轻尘给烟儿画眉吧!”
眸子里腾着如海面一般深沉内敛的爱意,苒轻尘柔柔笑着,抚顺冷雨寒耳际漏落的发丝。
冷雨寒的心跳被苒轻尘的温柔惊的怔住了,呆呆的问:“龙凉国的男子都这样吗?”
“那凰凤国的女子为自己的男人画眉吗?”
苒轻尘被冷雨寒的一句话浇熄了所有的柔情,这个丫头的脑袋是榆木做的吗?
“当然没有。就算有,本王也没见到过。”
被苒轻尘柔温乍退的淡漠眼神赶回了现实,冷雨寒脸色一暗,不高兴的下塌洗脸去了。
“那不就是了。”
苒轻尘淡漠的眼眸一直随着冷雨寒的身影来回飘转,直到泠绾拎着妆箱走进屋子。
“烟儿,记住轻尘的话,轻尘这一辈子有过的太多的女人,多到轻尘无法认出她们每个人的样子,但是,能让轻尘心甘情愿为之画眉的女子,世间只有烟儿一人。懂吗?”
打开妆箱的银锁,苒轻尘对着冷雨寒的背影轻说诉说着。
“嗯。”
回答给苒轻尘的是冷雨寒没有放在心上的不在乎。
“唉~~”
对牛弹琴?
苒轻尘幽幽一丝哀叹,愁色锁在眸底。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懂自己的心嘛~
☆、此生,我愿为你画眉 (2)
“哇?苒轻尘,你是脂粉铺掌柜吗?”
冷雨寒擦干脸上的水,走到苒轻尘身边,看着苒轻尘妆箱里那些摆列方正,粉色多彩,类种齐全,亮晕十足的描妆画笔惊叫出声。苒轻尘这箱子里的东西得以万两银子论买吧?
“回王爷,这些描妆用具不过是爷随身携带的四等画品。爷的身家可不是只有这些哟!”
泠绾曾记得苒轻尘说过,如果哪天若是遇上了想要携手一生的女子,定要为那名女子画一生的妆眉。难道,眼前的王爷就是自己主子准备一辈子守护的人吗?主子苦了这么多年,是应该有个人陪在身边了。泠绾心里高高兴兴的想着,嘴巴上不留神说跑了话。
“泠绾!出去!”
挑了几样适合冷雨寒肤色的脂粉,苒轻尘厉声喝出几个字,吓得泠绾身子一哆嗦,赶紧行了礼跑到门外候着了。
“轻尘,你好凶喔!”
冷雨寒看着泠绾被苒轻尘吓得像只小兔子似的低头站在门口,脸上不禁笑了。
在冷雨寒的印象里,泠绾是那种聪明谦虚挺懂得分寸的男孩子。虽然年龄只有十七岁,但无论是做事还是做人,泠绾都有他自己的人格魅力。跟在苒轻尘的身边十几年了,就算不是颗玉石,也能算得上是块没有磨去暇痕的璞玉了。
若是吩咐泠绾去伺候别人,泠绾保证能伺候的一点毛病都没有。若要是伺候苒轻尘嘛,那就另当别论喽!因为苒轻尘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主子。
“没凶你不就行了?过来坐好!”
苒轻尘挪了椅子在自己对面,招冷雨寒过来坐好,当然,这次还是用命令的口吻。
“这还不叫凶?唔!”
冷雨寒反驳的言语被苒轻尘用唇猛的堵住,苒轻尘揽着冷雨寒的后脑儿贴向自己,齿如川贝,惩罚性的咬着冷雨寒失去水分的唇瓣。
“烟儿该补水了。干干的,没味道。”
占了便宜之后,苒轻尘若无其事的调着脂粉的颜色,说的风轻云淡。看上去不太认真,仔细再看,又似乎稍微有一点认真。
“哼!”
对于苒轻尘伤人自尊的提议,冷雨寒歪起下巴,直接以行动表示心中冲动起来的愤怒想法。
“人不都常说‘女为悦己者荣’么,烟儿没有那样的想法么?”
玉白的粉色散着空灵沁骨的淡淡香味拂过冷雨寒染了病态的虚弱面孔,苒轻尘熟练的拿起画眉的青雀头黛蘸了暖水以毫笔点触顺着冷雨寒的眉骨轻柔滑下。
“那是你们男人国家的说法。凰凤国的说法应该是‘男为悦己者荣’。哈哈,轻尘,以后你每天都要把自己画的白白美美的,说不定本王一看欢喜了,就激动了,一激动了,指不定就赏你个什么‘宠’啦、‘郎’啦之类的身份,那样你就能名正言顺的陪在本王身边啦,怎么样?你幸福吧?知道这叫做什么?这叫做‘幸福是靠着自己的脸赚回来滴’!”
冷雨寒一席话说的很痛快,完全没有预料到会产生的后果。
“你!呃?哈哈哈哈!”
持笔正在描画的手臂忽然一抖,苒轻尘未等发泄心中的郁闷,就被冷雨寒脸上忽然出现的一条走向滑偏的粗眉毛逗的趴在桌面上大笑不已。
“嗯?你笑什么?”
眉梢至太阳穴的地方好像有点凉,冷雨寒怪异的拿起铜镜一照,顿时尖呼:“我滴娘娘啊!这哪里是眉毛嘛!这就是一条虫嘛!苒轻尘!你到底在干什么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化腐朽为神奇嘛!呜!!呜!!”
“哈哈,让你欺负我!”
听到冷雨寒的话,苒轻尘看着冷雨寒脸上粗大的眉毛,笑得趴在桌子上起不来。
“苒轻尘!本王恨你!恨你恨你恨到骨头里!!!!”
呼天抢地的恨强烈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可怜巴搭的在冷雨寒出门的前一秒钟打了个喷嚏,下起了零零碎碎的豆大雨点。
☆、此生,我愿为你画眉 (3)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呢!”
屋檐雨帘,如珍珠穿线,迷花了人的视眼。冷雨寒站在屋檐下用手接着成串滴落的雨泪,眉间拢起一丝看不见、诉不出的离惆哀怨。
前年这雨初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病塌上胆小害怕的思索着如何生存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去年这雨初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