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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男人(5)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时日不多?”
听到木红雪最后所说的话,冷雨寒心上腾起刀剜之痛,一张本就憔悴的面容惨白如纸,眸色深沉泛着股浅浅的阴寒,掩在袖口下的十指紧紧扎入掌心,身子难以自持的颤抖起来。
“回王爷,堂主的身子经幽堂内医诊断,命体恐怕不会足一满年!现已过去三个整月,怕是不会再足满九个月了。”
“九、九个月?”
木红雪的回答猛如棒斥打得冷雨寒身形一晃,险些跌落座椅。
这是老天爷和自己开的哪门子玩笑?漠语妆的命盘里不是有凤统江山的命,最后不是当了大凰国的皇夫吗?怎么可能现在就伤痕嗜骨,无命存活了呢?是谁改变了命盘之道,是谁在暗中扭转乾坤,是谁逆了命运原有的轨道?
“王爷,您看在堂主为您舍身的份上,圆了堂主的毕生之愿吧!”
两年的辛苦布局,两年的深思谋划,两年的劳碌奔波,两年的暗中扶助。还有那两条用自己生命救下的王夫和皇子,难道竟比不上一个举手就可办得的成亲之礼吗?
“语妆的毕生心愿,只是想成为本王名媒正娶的夫吗?只有这点要求吗?”
潮起潮落,大喜大悲,冷雨寒还来不及回味与漠语妆的重逢,就被突来的噩耗打破内心的欢喜,杂生一股淒凉的悲伤。
“回王爷,堂主本是凰凤国的男子。凰凤男子的普遍心愿不就是嫁个好妻主,受尽一生福宠么?堂主虽然身处幽堂顶端,拥有任何人都无法可比的江湖权令,可说到头来,亦只是一个怀有平凡男儿梦想的凰凤男子。堂主内心的想法,从这几个月堂主日日躲在暗处看着王爷您身影的这份心思就明白了。”
“你是说本王那几次在街上看到的人真的就是语妆?”
“王爷认为红雪在说笑么?”
明明那么想见这个女人,却偏要偷偷跟在身后不敢见面,这种相思的苦任谁都无法一人担负吧。
“本王知道了。语妆什么时候能醒?”
话语里有数不清的忧愁,冷雨寒站起身,舒张已经产生麻痹的手指。
“王爷何意?”
一时怅然流泪,一时仿佛没事人似的,木红雪深深不理解漠语妆到底喜欢这个王爷哪一点?
“你说什么意思?本王纳夫不需要向皇姐报禀吗?不需要颁发文书照告天下吗?不需要准备三媒六证发喜贴吗?不需要准备重金下聘吗?你以为是小孩玩过家家随便了事吗?呼~”
没头苍蝇似的冲着木红雪一顿乱吼,冷雨寒平静了一下心态走到塌边,看着漠语妆逐渐变回红润的容颜认真说道:“语妆,嫁给本王好不好?本王向你求婚来了!本王不会亏待你的。本王曾经允诺过你,若是你没了,本王就会随你而去。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不离。听本王的话,好好养着,等本王娶你过门。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隆重、盛大、名传全天下的绝世婚礼!”
一滴清泪掉在漠语妆紧闭的眸角,冷雨寒吻着漠语妆冰凉的唇幻想能够得到这个陷入沉睡中的男子的回应。
整理好一切悲观的情绪,冷雨寒打定迎娶漠语妆的主意,在木红雪的陪送之下和白慕三走出屋子,回到和苒轻尘同住的房间。
“轻尘,本王要成亲!”
努力伪装起来的疲惫在看到苒轻尘的一刹那间全部放下,冷雨寒仰面倒在塌上,一半身子躺着,一半身子翘着,脚跟离地差不多能有两公分,无底的敲着踏砖。
“和谁?”
冷雨寒在思烟阁里发生的事情和所见到的人泠绾早就向苒轻尘禀报过了,苒轻尘坐到冷雨寒的身边,没有过多的意外。
“语妆。”
“喔!”
“你不生气?”
看到苒轻尘只是简简单单回了一个字,冷雨寒好奇的坐起来,仔细观察着苒轻尘脸上的变化。
“烟儿要娶谁是烟儿的权利不是么?”
搂着冷雨寒的肩,苒轻尘说话的口吻一如既往的平静。
“本王想纳语妆为正王夫,你觉得合适吗?”
正王夫是苒陌风的位置,苒陌风刚刚去了不到三个月,自己就另纳正夫,不太好吧?冷雨寒小声和苒轻尘商量着。
“挺合适的。”
出乎冷雨寒的预料,苒轻尘竟然一口同意。
“你不反对?有阴谋吧?”
苒轻尘不像是那种很好说话的人啊!冷雨寒有些想不透苒轻尘的想法了。
“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让女皇对你减少警戒的好办法么?”果然,苒轻尘有后话。
“本王不想利用语妆。本王娶语妆是真心的。”
就算漠语妆没有伤成这般模样,冷雨寒也是很真心想娶漠语妆的。就凭漠语妆陪在诗晗烟身边十几年不计名份、不计得失一心守护诗晗烟的这份心思,漠语妆就足配得到正王夫这个位置。
☆、失足?破戒!(1)
“烟儿,轻尘知道你是真心对待漠语妆的。但是时势摆在这里,上次你呈上去的纳夫折子还未允发下来吧!或许皇上迟迟不下允令就是等着你何时出了差错拿这事来办你。
如果你在这个时候呈上纳正王夫的折子,一来了结了漠语妆的心愿,二来可连带收了漠语妆的幽堂成为支持你的背后力量,三来嘛,亦是给世人一个凰笞九王沉迷美色,流连花丛的印象,皇上即便不信,碍于事实存在百姓的流言,也会戒心动摇,大大降低对你的防范和警戒。一箭三雕的好事为什么不做?”
苒轻尘的分析很明确,看事情很长远,语言解释能力也不差,可听在冷雨寒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利用漠语妆,让冷雨寒的心里非常不舒服。
“还有一件事。”苒轻尘好像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表情一惊一乍吓了冷雨寒一跳。
“什么?”
“烟儿行个方便,顺带把轻尘一起娶回府呗!烟儿身边那么多个男子,就剩轻尘一个孤家寡人的话,他们会笑话我的嘛!”
搂住冷雨寒在怀里温柔吻着,苒轻尘的脸上悄然烧起几分羞涩。
“你还怕笑话?太麻烦了!不娶!就让别人看你笑话!”
苒轻尘的话让冷雨寒又气又笑,气得是苒轻尘不懂事瞎凑热闹,笑得是苒轻尘竟然也有害羞的时候。
“哎呀,有什么麻烦的嘛?不就是在昭文上多写几笔添几个字,成亲的时候多备一套喜服、彩礼和塌位嘛?”
苒轻尘低声下气的好好求着。
“那还不麻烦?你不知道本王写那些蝌蚪文有多辛苦吗?”
“烟儿,我的好烟儿!就稍带把为夫娶了嘛!又没让你翻山越岭,上刀山下火海有那么难嘛!不是有句话说,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大不了折子我来写,亲礼我来包办好不好啊?”
苒轻尘提出一个让冷雨寒心动的主意。
“你确定?”
这年头流行嫁人自包亲礼的吗?如果苒轻尘包办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能够多腾出一点时间去陪陪漠语妆了呢?冷雨寒想的和苒轻尘想的根本就没往一处去。
“不确定行吗?一块离世玉,西领和暄昭七十万兵马的兵权,再加上亲礼自备,以轻尘的嫁妆,如果是嫁到别的人家,赔两辈子都够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的命呐!千金还不是只为搏美人一笑?这点家当算什么?还不及自己身家的十分之一呢?苒轻尘吻着冷雨寒感叹说着,脸上的笑意如刚绿的萌柳,冒出了爱情的嫩芽。
“傻瓜~”
抱住苒轻尘热情回应着,冷雨寒由着苒轻尘解开自己衣衫上的盘扣,把头埋向自己丰盈富满的胸口。
二人你侬我侬的情意顺水推舟刚刚兴起,就听候在屋门外的泠绾急急一阵敲门,禀道:“爷,大事不好了。洛主子在府中白绢自缢了。”
“什么?人救下了没?”
推开压在身上不悦蹙眉的苒轻尘,冷雨寒连衣服扣子都未系好,慌忙提上鞋走出屋子。
“回王爷,人是救下来了。但是?”
“快说!人命关天啊!”
气急败坏的掐着腰板,冷雨寒快要被这些个男人惊吓死了。
“是,王爷!来报禀的小厮说洛主子日前淋雨身体虚的很,被救下的时候洛主子已有三日未食米水了,直到现在还是不肯吃东西。”
“他绝食?哎!顽固不化的男人!他当他是美人鱼准备化成泡泡呐?快备马车,回府!本王这是造得哪辈子的孽啊!”
漠语妆、苒轻尘还有一个夜洛凉,怎么没一个能让自己省点心的?急的焦头烂额,冷雨寒就差撞墙死去了!给本王块豆腐撞死吧!你们谁都不要拦着本王!呜!呜!
马车在夜里快速疾行,冷雨寒回到凰陌城守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迷雾蒙蒙的光线参差不齐的照射出马车的影子,冷雨寒在车内坐着打了个小盹,倦惫不堪的走下马车。
府门外,整齐躬身候着一排迎接冷雨寒回府的小厮,手上托着小到齿粉大到盆架等各种洗漱用具和需要更换的衣衫。冷雨寒接在手中边走路边洗漱,着实对古代人的办事效率和自身洁好程度感到敬佩和叹服。
“洛夫还未吃东西吗?”
走进夜洛凉住的院子,冷雨寒直接问向负责照顾夜洛凉起居的小侍。
“回凰爷,还没有。”
小侍见着冷雨寒来了,低身回道。
“去把准备好的膳食端进来吧。本王亲自伺候洛夫进食。”
夜洛凉要是一命呜呼了,罪责在谁呢?冷雨寒推开屋门,走进屋子坐到塌前。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躺在塌上的夜洛凉睡姿方正,宁静安稳,一双美眸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冷雨寒,汩汩流着泪水。看得冷雨寒心里泛起一股酸楚。
“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娶了自己之后,一次都未曾踏进自己的屋子,夜洛凉眼泪流个不停,湿了绣有凰凤和鸣图案的上好绸缎枕面。
☆、失足?破戒!(2)
“本王有不来的余地吗?”
怜也好,情也罢,冷雨寒终是敌不过内心的仁慈,硬不起来狠劲。
“告诉我原因,为…什么不肯碰我?”
给了自己夫妻的名份,却一直让自己独守空房,这是为什么?淋雨那日苒轻尘疯狂的举动刺激到了夜洛凉,夜洛凉不甘心,就是想要寻个答案。
“告诉你,你能答应本王好好吃饭,好好活着吗?不会再自寻短见让本王担心?”
“嗯!”
夜洛凉如愿点头,只要知道了原因才能找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有办法解决不是吗?
“因为你的身份。”
握起夜洛凉的手,冷雨寒在夜洛凉不解的眼神里缓缓说道:“本王之所以不碰你,是因为你囚居冷宫的夫嫔身份。在凰凤国,你曾是一国皇夫,身居高位。本王若是私下碰了你,岂不是背负了染指皇夫的罪名?若是皇姐搬下御昭下令彻查此事,凰笞王府这么多人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本王在阵前娶你,是不想你被其它女军随意糟蹋了,因为那样产生的后果会更严重。罪责有可能会牵连到女军内部很多人。你能明白吗?”
“那我怎么办?夜夜独守空房吗?洛凉不想那样活下去。知道府里的人私下都怎么说吗?都说洛凉品德不端,行为不正,所以王爷不肯留宿。”
知道冷雨寒不碰自己的原因,夜洛凉多少不太怨了。毕竟冷雨寒说的是事实,自己冷夫的身份一日不除,对于整个凰笞王府来说都是莫大的隐患。
“呵呵,是哪个下人嚼舌根子?找出来,本王定打他三十大板。”
替夜洛凉擦干眸眼的泪水,冷雨寒笑的无奈。在冷雨寒的想法里,似乎只有女人会在乎这些吧。没想到原来男人也是在乎的。
“凰爷,膳食送来了。”
门外候着的小侍探头向屋内禀告。
“送进来吧。”
冷雨寒接过小侍手上的膳筐打开一瞧,嗯,黄小米炖枸杞红枣莲子粥,清新的米香味扑鼻,勾得冷雨寒未吃早饭的胃肚空馋。
“本王亲自喂你吃?”
冷雨寒盛满一小碗粥端到塌前,扶着夜洛凉坐起身子。
“嗯!”
难得冷雨寒亲近自己的机会,夜洛凉当是乖乖应着舍不得推迟。
“呵呵,这种事情,你预谋已久了吧?”
轻轻舀起一小勺放在唇边微卫吹着,冷雨寒待粥不是太热了喂给夜洛凉,口中开玩笑说着。
“咳!咳!咳咳咳!”
被冷雨寒猜中心思,夜洛凉一下子没咽好,掩着袖子被呛的满脸通红。
“慢点慢点!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么!本王又没怪你什么!呵呵!”
看着夜洛凉刻意躲避眼神不敢直视自己,冷雨寒放下粥碗,饶有兴趣的坐在塌边看着。
“喔!”
见冷雨寒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夜洛凉咬咬唇,拿起粥碗一口气快速喝下去,转身钻进被子不去看冷雨寒带着深意探究的笑容。
“呵呵!”
端起粥碗放到桌面,冷雨寒脱靴上塌在夜洛凉身边安然躺下。
“王爷?”
感觉到身边人儿温和有序的呼息,夜洛凉翻身一看,顿时惊呼。
“本王累了一夜,晚上还要去美人楼办事。洛夫行行好,别和本王质气了,收留本王小睡一会吧?”
冷雨寒说话的声音很大,是故意说给门外那些负责伺候的下人们听的。
“王爷你?”
夜洛凉吃惊的话语被冷雨寒用手挡住,冷雨寒会意一笑,继续说道:“洛夫乖嘛,本王近些日子政务比较繁忙未顾得过来探望你,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乖嘛,理理本王!别再赶本王出屋了好不好?”
“王爷是替洛凉解围呢?不怕他们传了出去?”
感动于冷雨寒自降身份的体贴,夜洛凉坐直身子,正色问道。
“山高皇姐远。他们这点小道消息传不远的。过两天的喜事一到,他们自然就会把这事忘了。”
“喜事?什么喜事?”
“本王找到语妆了。准备过几日报禀皇姐,纳语妆为正夫。”
提起漠语妆,冷雨寒刚刚有些入睡的心思又来了精神,困扰起来。
“语妆…还活着?”
那家伙消失两年多终于现身了?这样也好,自己在府里能多了个说话的人。夜洛凉暗暗想着。
☆、失足?破戒!(3)
“受了很重的伤,命不长久了。本王打算带他到暄昭的安家去求医,看看能不能有方法替语妆疗伤!”
“洛凉想跟王爷一同回暄昭,洛凉自从嫁入凰凤,快有四年没回夜家了。洛凉想回家看看。”
求着冷雨寒答应,夜洛凉是真的很想回家看一趟。
“呵呵,好啊!不过,你得先把身子养好才行喔!本王好困,要睡了喔!”
允了夜洛凉的请求,冷雨寒困得无法睁开眼睛,精神上清醒着,就是眼睛有股干涩的疼,必须得睡一会了。
“嗯!谢谢王爷!”
低身吻在冷雨寒的唇上,夜洛凉高兴的拉开冷雨寒的手臂躺进冷雨寒的怀里。
“一个吻就行了,不许有其它的小动作,听到没?”
搂着夜洛凉的身子,冷雨寒沉着警告着。
“嗯~”
夜洛凉答应的挺快,乖乖的在冷雨寒的怀里闭上眼眸。
冷雨寒身乏体困,不一会就沉沉入睡。睡到恍惚游移的时候,冷雨寒做了一个虚离飘渺的梦。在梦里,冷雨寒看见一名身穿凰衫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面色冷然绝傲,孤尘如仙般凝眼睇睨着矮小慌张的自己。
“你、是真正的诗晗烟吗?”
站在那名女子的面前,冷雨寒觉得自己身微命薄,怯声相问。
“哈哈哈!你在和孤说话吗?”
笑声宏浩,夹带着气拔山河的苍劲,梦里的女子大声笑着,隐有帝王之尊。
“你、你知道我、我的来历?”
冷雨寒问得有点心虚,被女子无形散开的气迫压得心神发颤,不敢问的声音很大。
“哈哈哈!不就是来自异世里的一抹孤魂么?有何认不得?”
女子向前走了两步,看着冷雨寒的眼神尖峭阴厉,黑影漆漆,笼罩在冷雨寒的周围,形成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冷雨寒在她的面前只能变得渺小可怜,仿佛女子只要指腹轻轻那么一抹就会把冷雨寒拈得魂飞魄散,做鬼都没有机会。
“我滴妈呀~别、别离得这么近,慎得慌~”
吓得浑身毛孔都竖起来了,冷雨寒急急向后退着,想逃出黑影的包围圈。
“你放心。孤的位置既然让你占了,就未有想夺回来的想法。现在孤每天周游四方极乐之地,自在逍遥,不受情爱之扰,乐呵的很!孤可不想重新回去遭那些夜夜思念无人的痛苦折磨。”
嘴角满足的向上飞挑,女子很满意自己对冷雨寒所产生的威慑力,女子手面平空一翻,四指向上勾着,沉音高喝:“收!”那些围在冷雨寒周身的黑影竟奇迹般的不见了。
“那、那您老人家今日来找小女子我何、何事?”
见识到女子能力通天的本事,冷雨寒笑的惊悚凄惨,心中害怕的很。无事不登三宝殿,没理由只是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