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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雨寒一行等人出了凰凤边境和暄昭守关的将领通交了允许出行的国牌之后,就卸马停足改由水道驶向暄昭皇都。一来是为了减少行程的时间,二来是为了防止陆路上的山贼打劫。
苒轻尘本来不同意走水路,因为走水路需要行人自备餐食和水源。在整整十日的水上航行里,航船不会在任何一处港口停留,也不会给船上的商旅之人提供任何帮助。用苒轻尘的话说,走水路相等于在野外自生自灭,能活着熬过十天算本事,要是万一不小心饿死了,那是你活该。
冷雨寒听完苒轻尘的说法,笑了挺长时间。在等待航船前来的时候,冷雨寒抽空带着泠绾、木红雪和木天香去遛了趟船口附近的市集,买了一口小型的铁锅、一柄马圏大小的铁灶,一根长长尖头细细身子的三角铁网,还有一怀抱大小的纸罐子。
回到苒轻尘等人身边的时候,冷雨寒抽出在龙裕守城马渡远那儿抢来的灵刀,就地取材挖了很多埋在泥土里的细长虫子装进罐里,然后就老老实实的上船等待航船出发。
夜洛凉看冷雨寒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置办,忧心忡忡的皱起眉头,嘟着嘴跑到冷雨寒身边问东问西的。冷雨寒只说一切都置办妥当了,叫其它人都放心。
听到冷雨寒这句话,除了漠语妆之外的其它人看着冷雨寒的小锅小灶全都沉默不语,担心起未来即将受到苦难折磨的日子。
身处异国他乡,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冷雨寒告知其它人皆以你我相称,并给所有人都分配了一定的身份。
比如冷雨寒是富贵商贾家里的女儿,家族世代以经营脂粉起家。苒轻尘是家中长子,冷雨寒的大哥,漠语妆是冷雨寒的夫婿,夜洛凉还是先前的身份,冷雨寒的姐夫。木红雪和木天香是漠语妆的贴身随恃。泠绾是苒轻尘这个大家公子的随身小厮。
身份拟定一出来,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就是苒轻尘。第二个提出反对意见的就是夜洛凉。两个人反对的原因都差不多,就是为什么漠语妆的身份是冷雨寒的夫婿,而他们两个却一个是亲大哥,一个是亲姐夫。
在其它人的眼里,两人和冷雨寒的关系都是亲到不能再亲的血缘关系。害得苒轻尘和夜洛凉只得各自分房,谁都没机会睡在冷雨寒的身边。
冷雨寒低头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因为语妆是本王用三十二人抬的金花大轿从正门迎进府里的啊,他的身份比你们大啊!”
“你!”
“你!”
异口同声的喊出来一个饱含愤怒的字眼,苒轻尘和夜洛凉同仇敌忾瞅着冷雨寒,迅速站到统一站线上。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语妆的身份真的比你大啊!要是按你们男人主权里的世界规文算,你们见到语妆还得给他问安行礼呢?本王都没有要求你们这些啊!”
灵美莹透的大眼天真的闪着几分无辜与认真,冷雨寒说的话犹如火上焦油,在苒轻尘和夜洛凉的心上越烧越燃。
“漠语妆,晚膳后到亲哥哥房里聊一聊,嗯?”
苒轻尘走到漠语妆面前,示威般的搂着冷雨寒的左肩,拿扇头轻蔑的指了指扬眸观海的漠语妆。
“还有我,晚膳后也到亲姐夫房里聊一聊,哈?”
夜洛凉跟在苒轻尘身后,昭摆似的搂上冷雨寒的右肩,不屑的抬起了下巴。
“呵呵!好。”
远远望去海面的视线没有收回,漠语妆只是用余光瞥了眼到自己眼前挑衅的两个男人,以静克动,笑容清淡如山水,以不乱制乱。
“好什么好?语妆身子差,不可以太劳累。晚上语妆哪都不准去!”
看不惯苒轻尘和夜洛凉合起伙来威胁漠语妆,冷雨寒甩开肩上的两只虫爪子,护在漠语妆的身边。
“喔~原来语妆身子差呢~我们的身子可不差哟~”
漠语妆的事情船上这些人都知道,苒轻尘和夜洛凉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常拿漠语妆不举这事来兴风作浪。
“苒公子,夜公子,你们这么说我们堂主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幽堂的人没胆子么?”
坐在漠语妆身边的木天香、木红雪腾的站起来,拨剑出鞘一人一个分别架在苒轻尘和夜洛凉的脖子上。
☆、怎么,想打架么?
“怎么?想打架?”
冷眸微抬,苒轻尘目光阴阴扫向架在自己颈间的剑刃,食指中指叠在一起向着刃寸三分处轻轻一敲,顿时,刃裂鞘震,‘铮’的一声脆响,剑片生生被敲出一块半节手指大小的碎缺,真真切切的惊住了木天香与生俱来的娇惯和狂傲。
“哈哈,你的剑要不要也被我砸个缺口出来?”
夜洛凉掩唇笑得花枝招展,身形不稳。有苒轻尘在自己前面打头阵,夜洛凉倒是不担心冷雨寒生了气会恼的怪罪下来。
“天香、红雪,回房了。”
海风裹着丝丝令人讨厌的咸味,漠语妆用力住紧握在袖口下的十指,静静站起晕晃不稳的身子,默默转身向船上的小间走去。
“语妆,你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回去!”
冷雨寒正愁事情没法解决,见漠语妆离开刚好顺手拉住漠语妆的衣襟,讨好似的追着漠语妆一起远离事非之地。
“你跟来干吗?你不怕那两个大哥姐夫的又来找我麻烦?”
不耐烦的甩开冷雨寒的手,漠语妆身子骨一飘,在船身左右摇摆的时候,脚下猛的一滑,身子就像贴了吸石般仰面朝后重重倒下去。
“小心点!想吓死本王?”
快步闪向漠语妆身侧,冷雨寒长臂一勾揽住漠语妆腰身,另一只手搂住漠语妆的肩膀,利用脚尖的旋转之力,在船面上连续转了两圈,终于把漠语妆紧紧抱在怀里,二人一同站稳。
“谢谢烟儿!刚刚,我怕!”
漠语妆搂住冷雨寒白晳的颈领,把头埋进冷雨寒的发丝间,身子抖的像片风雨中零落的断花,找不到可以支撑的根茎。
“傻瓜!不是我有在么?”
亲密的把漠语妆抱个满怀,冷雨寒忧色凝在脸上。
“嗯!”
埋在发丝间的美艳面孔悄然升起几分淡漠,漠语妆眯起藏起危光的俊美眸子,没有掺杂任何温度的冰凉视线隔着船柱的帷幔忽高忽低的望向站在船岸对边的苒轻尘和夜洛凉,唇边卷起一丝冷色。
“身子这么弱,本王抱你回房吧!”
漠语妆在大婚醒来之后仍旧和冷雨寒保持着相敬有礼的距离,三米之外!难得漠语妆能主动亲近一次,冷雨寒舍不得放开这么好的机会。
“嗯!”
攀在冷雨寒身上的手臂没有松下的迹象,漠语妆点点头,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冷雨寒贴心的抱进船仓的走道。
“苒轻尘,你看到没?漠语妆那一摔是故意摔给咱看颜色滴!”
夜洛凉蹲身坐在船身自带的椅凳上,想着漠语妆刚刚看向自己那带着一股嘲弄般的冷笑。
“呵!你下次再在烟儿面前拿我当挡箭牌试试!泠绾,回房!”
拂袖转身,苒轻尘相当不喜欢眼前这个被漠语妆抢尽冷雨寒关怀的结局。
“是,爷!”
泠绾跟在苒轻尘的脚后,主仆二人前后相继离去,留下夜洛凉一人在船板上看着天上流云朵朵,乏味无趣想着脑中的疑问。自己和漠语妆的关系,到底是情敌多一点还是朋友多一点呢?
“你回吧!”
船仓的门刚一合上,漠语妆就恢复原有的冷漠离开了冷雨寒的怀抱。
“语妆,非要和我这样僵持下去吗?安家医术名冠天下,或许可以有治好你伤势的机会,为什么不愿去试一试?”
漠语妆一梦醒来发现被冷雨寒拐在去安家的路上,就如终保持和冷雨寒处于冷战的状态。不到非要说话的时候,漠语妆从来不理会冷雨寒的各种关心举动。
“语妆宁愿死,也不愿再去求安沐源那老头子一次。”
一生一次的屈辱已经受过了,还要再受一次吗?漠语妆坐在铺好毛皮垫子的地板上,陷入永远都不想记起的回忆里。
漠语妆在知道自己身体情况的第二日就动身去安家求见安家太爷安沐源了,只可惜,安沐源因由冷雨寒对安若语的休夫之举无法原谅拒绝为漠语妆看诊,态度非常坚决的把漠语妆从安家大门里赶了出来。
漠语妆放下身为男人的全部自尊和傲骨,低声下气的在安家门口跪了五天五夜,乞求安沐源能够为自己看诊医治。直到第六天,安府的大门开了,安沐源带着安家所有的护卫手持铁棍木棒一涌而出以暴力轰撵漠语妆离开。
☆、屈辱的记忆
铁棍木棒一下比一下用力的砸在漠语妆的头上、身上还有腿上,重力所过之处,鲜血直流。漠语妆撑着困疲不堪的身子跪在地上分毫不动,任着护卫狠打。
南冥眼看着自己主子受到安沐源如此对待,怒火胸中烧,带着幽堂在贵安的分处下属把安府四周围的水泄不通堆满干柴泼满火油,差点一把火烧了整座安府。
此事惊动了暄昭的永和皇帝,永和皇帝闻言大惊失色,马上出动皇室破狼军把幽堂所有闹事的人全部打入大牢,下令择日处斩。但后来不知是什么原因动摇了永和皇帝剿灭幽堂的决心,圣旨下达的昭书上,只是写着各打闹事者三十大板后释放,安家对此事也没有再做追究。
风波平息之后,漠语妆万念俱灰的回到幽堂圣殿,每日落落寡欢,成夜以酒精来麻醉自己。后来,幽堂分处的落主木红雪传来密报,称据可靠消息凰笞王爷准备在凰陌城开一家名满天下的美人妓坊。漠语妆忍不住对心爱女子的相思,遂隐姓埋名的在美人倾城开张营业的当天包下一间名为‘思烟’的雅阁,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冷雨寒日夜穿梭在美人男色之间的忙碌身影,一个人心酸的熬着日子等着心血竭枯的死亡到来。
这些事情是漠语妆心底不为人知的痛,生性孤傲的漠语妆死都不愿再经历一次。可冷雨寒并不知道这些。如果冷雨寒知道的话,或许就会选择其它的方法来医治漠语妆,而不选择用下药拐骗的强硬手段把漠语妆骗来去安家求医。
“语妆,和我谈谈好不好?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安家医载胜名,安家的医术世上无人能及,若是能求得安家替你诊断,有利无害。”
无奈于漠语妆怎么说都无用的冷淡态度,冷雨寒准备和漠语妆好好沟通一次。所谓物及必反,以漠语妆倔强不肯妥协的性子,如果再不沟通的话,漠语妆说不定哪天就会无声无影的消失跑掉了。
“没有为什么。”
拒绝和冷雨寒沟通,漠语妆侧过面孔不去看冷雨寒极度忍住气火的双眼。
“唉!那我怎么办?要怎么承受没有你陪在身边的痛苦?”
不想把漠语妆逼的太急,冷雨寒长叹一声,看了眼漠语妆走出船仓,拉好仓门。
“能怎么办呢?就算去安家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呵!”
仓门关合的缝隙里,漠语妆瞥到了冷雨寒眸里那抹落寞的无力感,顿时心头升起一阵苦疼,泪水聚满眼眶。
在水路上航行,时间过的很快,粮食吃的也很快,再加上气候日渐回暖,粮食大部分开始发霉腐坏,只区区五日,商旅客人们所备带的粮食中能够食用的已经寥寥无几。冷雨寒等人和众商客一样,膳粮处于极度缺乏之中。
“烟儿,好饿!”
夜洛凉走出屋子来到穿板上坐到冷雨寒的身边,愁眉苦脸的鼓着腮帮子。
“呵呵,等一会就好了。”
冷雨寒蹲在船栏边上低头看着船身大蓝碧相间的河水,笑着回道。
“烟儿,等什么呢?”
听到冷雨寒和夜洛凉的谈话,苒轻尘扇着手上的画折子走出船仓。
“等鱼喽!生鲜滴美味滴鱼!哈哈!时间到了!去喊他们出来吃鱼!”
冷雨寒推推夜洛凉的胳膊,兴奋的拉出挂在船身下的铁网。铁网的三角兜内,竟然囤着两条约有手臂大小的青色江鲤。
“这是哪里的捕鱼方法?”
苒轻尘好奇的盯着铁网里用力甩起尾巴的鱼儿,眸里闪出对冷雨寒赞叹不已的光芒。
烈日炎炎的盛夏,海风吹拂着油腻的腥味,若是能吃到新鲜的鱼味,蘸上油料,不可为是佳肴美味一道啊!
“哈哈!你以为抓鱼只能用三角叉子扎吗?看到那些小虫虫没?把它们放进布里稍微在布上割几条小口拴在铁网上,自然就有鱼主动送上门了!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人哪懂得这些贫民人的取食方法!”
灵刀出手,唰唰在鱼身上来回割刮,冷雨寒几下子便把鱼鳞刮净,剖出鱼的腹脏。
“呵呵,这柄削铁如泥的上好灵刀在你的手下还真没白活着。”
苒轻尘手拿着画折子挡在可以溅到鱼鳞的衣衫地方,对冷雨寒用灵刀割鱼鳞的作法不敢苟同。
一柄上古灵刀,传说是得了天地灵气的宝刀,可削世间万物,没想到不小心流浪到冷雨寒的手上,居然沦落到只能挖土坑、割鱼鳞的可悲地步,让人大跌眼框啊!
☆、一条鱼九百五十两?你疯啦?
“哼!有意见你一会不要吃鱼呐!昨天不是还剩些吃不完的馒头吗?你去吃那个!”
冷雨寒拎起鱼尾用清水冲涮一遍,把个头稍大的鱼扔进汤汁滚开的锅里,稍小的那条放在洗干净的竹板上去骨除刺,装进瓷盘里。
“不要!本皇子喜欢吃鱼!尤其是烟儿做的鱼!”
“什么皇子不皇子的。少说点招惹事非的事情行不行?”
冷雨寒把瓷盘放到苒轻尘的手上,警告般快速朝着苒轻尘的脚面上踩去。
“是!是!是!有鱼吃本皇子就封上嘴巴喽!”
笑着躲开冷雨寒的攻击,苒轻尘手心托着盘子向后飘退几步,远离冷雨寒的攻击范围。
“下次再说漏嘴看看!”
揭开锅盖翻动着鱼身,冷雨寒凶悍的向苒轻尘比了比手肘。苒轻尘先是装作害怕的点点头抽抽嘴唇,随后就痛快淋漓的仰怀放声大笑,笑声传至整只运船。
“有那么好笑么?”
看到苒轻尘夸张的笑容,冷雨寒低着头嘴上小声嘟囔着,想半天都没想出来苒轻尘为什么会笑的那么欢。
鱼的香味逐渐在空气里飘散,浓浓的鲜美味道把船上的商客全都引出了屋子。
“这下可怎么办?”
冷雨寒大略数了一下商客的人数,共有十五人。看那些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二支来自不同地方的小型商队。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贪焚的目光,垂涎着锅内已经炖好的美味。
“轻尘,他们不会过来抢鱼吃吧?”
那些人长的眉峰入鬓,方脸高鼻,下巴处一圈的连耳胡碴,张拔挺立的硬韧五官霸气味道十足。黑亮的豆子眼睛正向冷雨寒发出掠夺的危险讯号。
这里不会要现场上演一出由‘一条鱼引出的血案’吧?
冷雨寒端着烫手的铁锅耳朵,站到苒轻尘的身边。
“呵呵,想在本皇子手中抢走烟儿亲手做给我吃的食物?可能么?”
苒轻尘手臂一横挡在冷雨寒的面前把冷雨寒护在身后,眸子冷冷睇看面前来者不善的人,笑意阴森,邪美的俊容上的带着股仿要杀人的寒气。
“这位公子和姑娘,吾等并没有恶意。只是被姑娘熬炖的膳食美味勾了味觉,在下冒昧有个想法,不知道姑娘可否愿意把锅里的鱼膳卖给吾等,在下甘愿多付一些银两给姑娘。”
十五个人之中走出一名珠环金配身材高瘦的玉面公子,合手抱拳向苒轻尘和冷雨寒拱起一礼,说话的态度柔和,语调和善。
其它人见玉面公子挤到众人面前开口说话,神色稍微变得有些闪烁,听到玉面公子说要付银子买鱼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身子垂下几分,放松了紧崩的神色。
“呵!那依公子之见,我的这条鱼得值多少银子呀?”
苒轻尘刚要回绝,就被冷雨寒兴致高俏的抢先问出了话。
“九十五两银子如何?”
玉面公子出手不凡,开口即把底价定近百两。
“九十五两?这么多?”
若是依集市里的价位,这都可以买一船的鱼了。这位公子身家挺上档次啊!冷雨寒咬咬嘴唇暗下里打量着这名彬彬有礼的玉面公子。
“哼!本公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你们请回吧!这鱼不卖!”
苒轻尘看冷雨寒没吱声,顾自把话接上。
“请公子多加考虑一下吧!九十五两不少了。要不姑娘自己开个价?”
玉面公子似乎真的很饿,着急的追问着。
“说了不卖就不卖!就算卖了怕是也不够你们这么多人分吧!”
苒轻尘挨个把想要买鱼的人看了一遍,眸色变得有些深沉,不悦的说话。
“姑娘,公子,你们再考虑考虑吧!九十五两啊!九五啊!”
玉面公子真的着急了,失态的大声呼喊。
“安少爷,不卖就算了。回房吃干粮去!”
“对啊,吃干粮去!走吧!”
其它人见到玉面公子失态的模样,急忙改口说道。有两名身材魁梧的男子站在玉面公子的身旁,一左一右扯着玉面公子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