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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是我独家的记忆,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现在我拥有的事情,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
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谁也不行,从我这个身体中拿走你,在我感情的封锁区,有关于你,绝口不提,没问题,没限期。
呼~~呼~~呼~~~”
深情的结尾伴随着醉酒的打呼声一同传来,苒轻尘真的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给收服了,收服的手段只不过是一首价格低廉的没有人听过的曲子。
“你这个女人呐!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让人放心呢?”
把腿放平让冷雨寒可以舒服的躺着休息,苒轻尘举头高望夜空上明亮冉升的月盘,一边自饮,一边自喃着很多冷雨寒在白日里听不到的温柔话语。
☆、屈辱,羞愧,一夜承欢!
过度汹酒的结果是会导致身体上的各种不适,比如头痛?视线不清?口干舌燥?
还有,警觉下降!自我防范能力变差!
冷雨寒就是吃了过度汹酒的亏,被人狠狠算计了一招!
半夜里,冷雨寒喉咙干涩的要命,浑身都烫的像火烧一样。冷雨寒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摸下塌拿起茶水已喝完的水壶,怎么倒水水都倒不出来。
冷雨寒回头看眼床塌上同样醉的不轻的苒轻尘,抿着裂开的嘴唇打开门栓向外面的茶厅找水喝。
“好渴!泠绾怎么会没有备好茶水再走呢!”
头疼的快要炸开,眼皮倦的像是肿了,冷雨寒扶着廊柱站稳,视线仍然打着双影。
丑时刚过,鸡鸣未开,驿站的廊道里只有两处烛火微弱的昏黄光晕掌在廊道上下楼的转折处,其它的地方,全是漆黑一片。
冷雨寒定了定神,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像冷雨寒当初在落水那家‘归凰小院’里找不到落阳时的忐忑感觉。
那里有人吗?
冷雨寒的心慌凉了一下,好像看到有个黑影在楼廊的转折处飘过。
不会吧!
苒轻尘他们包下了驿站的整个二层,就算有人出现也应该是自己人吧!是不是应该叫他替自己拿壶水来?
冷雨寒酒醉的蒙意尚未清醒,在心中单纯的想着,丝毫没有料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噩梦一般的事情。
“烟儿~”
冷雨寒听到有人似乎在喊着自己的名字,随后,有一双冰凉的手从后面缓缓摸上自己的腰,最后牢牢扣住。
“轻尘?”
三分酒醒,在闻到身后那股带着特殊花香的陌生味道之后,冷雨寒惊觉乍起,猛得转身回头看向把自己抱在怀中的神秘来人。
“是你?”
一缕纯浓的淡紫色泽在冷雨寒的视线面前漾出诡异邪魅的玄幻光圈,冷雨寒浑身无力的瘫倒在那个冰凉刺肤的怀抱里,只留下一点残余的意识还能够听清什么。
“剑绝,把这女人洗干净,送进门主的房里!”
冷冰冰的男子声音,和男子的体温一样冰冷,让听见他声音的人没有一个不冷的打颤。
“右座,这成嘛!门主要是知道了,咱们小命还能兜得起嘛!”
说话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抖波,说话人的心里应该十分惧怕眼前的男子。
“呵!那你想现在死么?”
男子没有回头,只一句话便吓着刚才说话的人湿上新换上的里裤!
“右座,饶、饶命!啊!”
骨骼断裂的声音,血的腥味立时弥漫。
“你?也想和他一样么?”
男子问的是刚刚站在死去之人身旁的另外一名男子。
“刀冽谨尊右座令!”
慌忙跪到地上磕头,万分庆幸的保住一条小命。
“记住,洗干净点!”
淡紫色的光泽在空中忽的消失不见,屋内的空气突然回暖。
冷雨寒知道自己这次是羊入虎口,被人当成典心送给了不知哪位大神。冷雨寒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水徐徐从自己的脑顶浇下,一双不似刚才男子那般冰凉的双手像洗猪肉一样把自己浸泡在放满花瓣的浴桶里仔细替自己清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洗浴过后,冷雨寒感觉有人用布蒙上了自己的双眼,那些人还给自己套上一件宽大的袍子,然后就把自己抬起放平到床塌上,全部离去。
约有一柱香的时间,冷雨寒听到屋外好像有人正走进来,而且不是一人。
“放、放开我!”
冷雨寒听到一个虚弱无法辩清音准的男子声音,随后,自己的身边多了几许带有反抗的男人气息。
“禀门主,右座说这是他送给您二十一岁生辰的寿礼,请您务必笑纳!右座还说,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定要玩的尽兴,早日争取三年抱两!奴婢等告退!不打扰门主修身!”
碎碎的脚步无声,只有裙摆拖地沾出沙沙细响,门帘关上,冷雨寒可以想象得到下一步会发生的是什么。
“唔!好热~”
身边男人的体温逐渐由清凉转成滚热的炉火,冷雨寒只觉胸前袍扣一松,一只皮肤柔滑细腻的手摸了进来,熟练的勾挑着自己的敏感肤质。零落的吻火热的接连落在冷雨寒的身上各处,冷雨寒咬紧嘴唇承受着,此时只恨不得有人能给自己照头打上一棒昏死过去,就会无知无觉!
屈辱,羞愧,一夜承欢!
当所有的热情结束,冷雨寒的双唇早已被牙齿咬破,流出的血水早已经凝成血块有的粘在唇上,有的混进口腔里,冷雨寒在被子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累得失去意识。
☆、为那个女人守身如玉?
“谁!你是谁!”
梦境太过真实,真实到好像亲临其境去走了一遭。冷雨寒惊刹的睁开眼眸,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男子是苒轻尘的时候不由的放松了提紧的心脏。
“烟儿,做恶梦了?”
苒轻尘揉着发痛的额头,眼睛涩的无法睁开。
“轻尘,昨晚没有发生什么事吗?”
苒轻尘的酒量一直都很好,为什么会和自己一样醉到现在?冷雨寒心疑的看着刚刚睡醒的苒轻尘问道。
“没有啊!轻尘贪杯了!好像今日起得晚了!”
苒轻尘抬臂挡住窗外银白的太阳光线,看看时辰,已经过了早膳时间了。
“真的没发生什么?”
腰间被塌板硌得生疼,冷雨寒把手伸入腰后揉着问的有些疑神疑鬼,
“呵呵,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呢!”
苒轻尘坐起身子看着冷雨寒胸口露出的肌肤笑的出神。
“什么意思!”
揉在腰间的手仿佛碰上了什么冰凉的硬物,冷雨寒放松下的心脏再次提紧。
“看来轻尘昨晚酒醉很疯狂呢!烟儿享受了吧!可是,轻尘为什么没有印象了呢?”
盯着冷雨寒胸口上大小不一深深浅浅的吻痕,苒轻尘在冷雨寒额上亲吻一口,带着疑问下了床塌去换衣。
“那不是梦?”
悄悄解开自己的衫扣,冷雨寒霎时惊的脸色煞白没有半点血色。
在冷雨寒的衣衫遮盖下,数不尽的欢爱吻痕青、紫、红三色相接,彩颜生魇。
是你吗?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在报复我对你的伤害吗?
摊开手掌,冷雨寒垂眸望向掌心里刚从腰下摸出的一块巴掌大小的圆环玉佩,玉佩的中心雕着一个让冷雨寒心底痛似滴血的镂空篆体字,‘安’。
这桩深夜被掳的事件冷雨寒没有和任何人提起,收好那枚刻有‘安’字的玉佩,冷雨寒站在铜镜面前照着自己水润朱红没有半点咬破痕迹的唇瓣暗想,也许是那个把自己掳去的人作足了善后处理的工作,所以苒轻尘才会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吧。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枉自己做了那么多的防犯,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猎物,被不轨之人打中了靶心。这个世界里的人,为什么每一个都那么不简单?
食过午膳,木红雪、木天香尊漠语妆的堂令返回凰陌城,冷雨寒把夜洛凉一并塞给了木红雪兄妹二人,让夜洛凉和他们一起回返凰陌城。夜洛凉虽然心里不愿意,但碍着冷雨寒的坚持,只好带着雾水蒙蒙的红眼眶和木红雪他们一起踏上返回凰陌的路程。剩下冷雨寒、漠语妆、苒轻尘、泠绾一行四人,在贵安折改外城官道,直奔西领天浱雪山而去。
冷雨寒这边前脚刚离开驿站,安府大宅随后就派人前来请凰笞九王屈驾入府。安庆华来晚一步,在驿站扑了个空,急忙带着家仆回安府给安家老爷安沐源报禀。
“什么?走了?那语儿怎么办?”
安沐源快被自己那个死倔死倔的儿子安若语给气了。
什么叫作为凰爷守身如玉?什么叫作为凰爷留住贞德?那个女人拿熙儿的生命来威胁安家,她配若语为她守一辈子的贞洁吗?要不是府内负责照顾熙儿的奶娘发现安若语今日没有去看熙儿,恐怕他安沐源今日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父亲,您放心吧,五弟醒了!”
安修睿救好安若语确定安若语的身子无碍之后,马上来到前厅告知安沐源。
“语儿有没有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要选择轻生啊?熙儿不是好好没有伤着半点吗?”
冷雨寒的那一刀并没有真正扎进熙儿的身子里,而是扎进了冷雨寒特意制作的血皮口袋里。
在来安家之前,冷雨寒曾经去过第一食馆的厨房,让那里负责收拾皮脏的大厨替自己作了四个灌满猪血的羊皮口袋,以备不时之用。
到了安府,冷雨寒在车内听到安沐源不愿替漠语妆看诊,遂照原想把装了猪血的羊皮口袋放进熙儿的衣服里,刀尖扎破血皮口袋的时候,流出的其实是冷雨寒耍了点心思的猪血。
冷雨寒在安沐源答应替漠语妆看诊之后就把熙儿还给了安沐源,安沐源这才知道隐藏在熙儿衣服里的秘密。当下对冷雨寒的态度转变了不少。
安沐源以为只要了结漠语妆这件事情,安若语和熙儿就可以与冷雨寒彻底脱离关系了。可是谁想到,今个一大早,就发生了安若语自杀事件。
白绢三尺之上,悬着安若语轻飘的身子,安沐源看到这出画面当场昏死过去。再醒来,就是现在所发生的了。
☆、我不会留了这个孽畜的
“唉~昨日五弟二十一岁生辰,酒醉后似乎和其它的陌生女人发生了一些胡乱的关系,五弟的思想向来和我们的想法不太一样,他觉得对不起熙儿,对不起凰爷,所以就想一死了之,躲避烦恼。”
安修睿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安沐源气的通通透透。
“这个凰凤的狠心女人啊!她到底给语儿下了什么蛊啊!她到底哪里好啊!害得语儿为她要死要活的。”
“呃~父亲,我还是先去看看五弟的情形吧。”
听到安沐源提及有关于冷雨寒的话题,安修睿选择耳不听,心不烦,躲为上策啊!
走出堂厅,安修睿不解的回想,为什么刚刚给五弟摸脉的时候会摸出两道脉像呢?虽然其中一道脉像弱的如同根本没有存在一样,但安修睿在医理这方面主修人体命脉本基,对各种事物脉命的迹象触觉非常敏锐,不会放过半点风吹草动的小情况。
哈哈!或许这回五弟又要好事临近了呢!而自己?嘿嘿,又该有个新的侄儿了吧!
安家平静安稳的过完了两个整月,八月下旬的某日午后,安修睿认真的替安若语把了两次脉,终于十分隆重滴向安家所有的人正式宣布:“恭喜父亲,恭喜五弟,咱们安家又要添丁喽!”
“什么?”
异口同声的惊问,安府大子安若臻镇定的神色大变,二女安若芙无法相信的拿着手帕掩住唇瓣,三女安若美下意识的掐起自己的手臂,安沐源还算比较沉得住气,握着茶杯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如同手里握着的并不是茶杯而是一只带刺的仙人掌,扎的人疼啊。
“我不会留了这个孽畜的!”
绝然美丽的面孔白得像层透着光亮的窗纸,安若语在众人还未从惊讶里回神之际转身跑出屋子,眸内染着一抹决然求死的冷色,七彩流虹一般的翩然身影奔着安府后院的水井毫不迟疑的投身跳下。
噗通!
安若语的身子坠入水底,井里漾开四溅乱飞的水花,安府嘈杂慌措的叫喊声、叹嘘声鼓噪一片。
贵安八月,暄昭发生了很多大事。
据暄昭史书记载,这年的八月初一,暄昭的永和皇帝下旨废去与自己结发三十九年的前太子生母佟婉蕙的‘暄昭平宝德淑贤贵皇后’封号,将其打入冷宫永世不得走出半步。
八月十五,永和皇帝下旨退位给在平复‘兰京政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最小皇子慕容秋涟殿下。
从流落民间孤默无闻的长大,到武举赛场摘得武丞相桂冠,再到牺牲尊严、忍辱负重下嫁给凰凤九王只为替暄昭探查女国敌情,最后功成身退,回国平复内乱,慕容秋涟,终于在暄昭历史的见证下以自身能谋善断的强大实力和手中庞大浩威的军队兵权征服了所有潜藏在满朝文武中间的反对声音,成为集皇权、政权、兵权三权在手,统领暄昭江山社稷的一代骁勇君王,晟涟大帝!
八月三十日,晟涟大帝初登君位,大赦天下,颁发了一道举国欢庆的圣旨,即但凡暄昭国土境内,民农务田者五年免税,其它商科杂类、水关渔业等三年内赋税抽减四层,各处民间征选秀女的府衙全部解散,十年内不得重组。若有私自征选进献秀女者,必以车裂之刑治处。
昭令下达,暄昭国内百姓无不欢腾雀跃,对晟涟大帝的王者仁心赞不绝口,大街小巷奔走相传。
九月初二,晟涟大帝皇恩浩荡,下昭书认领前暄昭文丞相安若语之子安煜熙为皇太子,迎入东宫熙宸殿,敕封号‘宝熙’。晟涟大帝犹甚宠爱宝熙太子,在宝熙太子入宫三日后的洗尘宴礼上曾经当着所有群臣的面允下承诺,若是他朝自己百年归去,那暄昭的下一任君王就是现在只有一岁大小的宝熙太子。
群臣惶恐,老泪纵横的跪地求晟涟大帝收回口喻,可惜啊,晟涟大帝直到宴礼结束都没有满足大臣们的心愿,只是在宴礼临散的时候,无比自信的抛给大臣们一句胸有成竹的话,“相信朕,除了朕之外,在座的各位没有一个人会比他更适合坐在暄昭国主的帝位上!来人呐!摆驾熙宸殿,朕要送小太子回宫。”
晟涟大帝走后,群臣交首私语,面面相觑,不知作何表态。
是支持?还是以死进谏?
莫非咱们暄昭的帝袭制度要改成禅让制了?呜呼哀哉!
☆、你敢打朕?
清夜,熙宸殿烛火幽暗,偌大的木槿花海里,洒满淡白的月华,一缕微风拂过,满园的淡紫、雅白、火红在风中凌乱摇曳,单瓣或重瓣,聚成小伞般的星状绒毛,花团锦簇,朵朵飞落,缱绻纷纷,飘在月银点点的空中,缀满嫣花。
花亭中的琴台,红衣男子抚弦轻拨,一曲三叹,叹尽离愁伤感。
“朝开暮落花飞花,花开三颜残月牙。落落花凋歇零语,还似忆中女儿纱。烟儿,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嘤咛浅语,伴随弦音一同停止,红衣男子手心凝起泛泛冰冷的白气,颤颤的靠近自己的小腹,妖冶艳美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厌恶。
“太子摆驾回宫!”
殿门外,有太监执火笼候在两旁,尖声嗓子大喊,打乱了红衣男子下一步想要做的事情。
“送太子回房,朕去看看若语!”
男子温润如泉水甘澈的声音自远处飘来,红衣男子知道那个向自己走过来的男子是谁,他就是被百姓津津乐道和崇拜的晟涟大帝,也是那个把自己和熙儿再次囚禁在这空旷无人的皇宫里面的慕容秋涟。
“若语,是不是如果朕再回来晚一点,你就要再死一次给朕看?”
刚入熙宸殿,隔着半透明的轿纱卷帘,慕容秋涟就看到花亭中一袭月下红衣胜火的安若语,恨恨的盯着小腹,掌间腾起内力使然的寒气,仿佛正要朝着他腹中的那个还没有孕育成形的小生命打去。
“生不如死,又何必生?”
失了身子与别的女人乱来不说,竟然还怀上了那个不知名姓的女人孩子。普天之下,还有比这件事情更加荒诞的吗?安若语很想虚伪的笑,但却发现自己居然连虚伪的力气都不再拥有。
“三月没有告诉你那个女人是谁么?”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慕容秋涟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对安若语言听必从的三月为何会在安若语的酒杯里下药,还把安若语送给其它的女人当玩物。
“如果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你以为我还会呆在这个金砖玉砌的华丽牢笼里吗?我一定会杀了她!”
失身,怀孕,还有什么脸去见那个高高在上,给自己留了一个挽回机会的女人呢?
安若语看着花亭外缤纷繁舞的木槿花瓣,面上染上寒霜。
“呵呵,或许事情并非像我们想象中的样子呢?”
安若语那一掌要是打下去,安若语自己定也活不成。慕容秋涟试图劝醒眼前这个被仇恨蒙蔽理智的男人。那么多年的生死相伴,慕容秋涟不想失去安若语这个唯一可以信赖的朋友。
“会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