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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着仰头,恰好对上少年的一双金色眼瞳——
哇噻,遇上外国人了?
原来古代也有金色眼睛的帅哥啊!
我呆,流着口水状的呆。
金色瞳孔,清澈爽气,气宇轩昂。男人黑发披散,白衣翩翩,衣袂上滚着金黄的镶边,王者之气十足——
骂你两句,以吻相许(1)
只是他这样的帅气里有些别扭的古怪,琢磨了一下,才发现哪里有不对劲儿的!
金色眼睛配黑色头发,混血儿?这么混血好难看啊!
我看他,他也看我,在他的金瞳里,更多的是在看我脸上的伤痕,看归看,他还动了动鼻子,嗅到了我的身上的淋漓香汗。
我的世界里氤氲丛生……美男的脸在我面前越放越大,俊美的脸庞凑了下来,樱红的双唇微启,似要靠近我……吻来?
我的脸颊一红,耳朵开始冒烟。
俊哥哥呀,你太开放啦——我骂你两句你就来以吻相许——我还有没有忘记我的短命初恋咸大鱼呢!
心里扭着“纯洁”和“银荡”,面上——我眯起了眼睛,嘟起的嘴巴。
等着美男吻过来。
孰料,他突然刹车!
甜美的笑变成邪佞的冷笑,他张嘴,皓齿红唇——血盆大口,骂道:“你找死啊!敢撞爷的身啊!眼睛长屁眼上去了啊!贱的啊!”
一阵寒冬一样的风瞬间吹去我眼前粉红色的浪漫。
我楞,我怔。
他傲慢的扬起头,哼了一声走开,迈着他的小步子,一步一步——像只在跳舞的鹌鹑。
我说不出话,就看着他优雅有型的背影。
这人像是刚刚从当铺里出来的?
啊——不管了,我还是先赎回我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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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当铺里的,换了一个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我问:“小哥,掌柜的呢?”
“我爹在后面歇息。”
我一怔:“他刚刚不是在的吗?”
“对啊,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哭祖宗呢,他让我在这里等一个女的,是不是你?”
我笑了笑点头。
小小少年站起身,冲着里面大喊:“爹——爹!那姑娘来了!”
里面没动静。
少年一摊手,对我说:“怕是哭晕过去了。唉,既然你来了,我爹说你要给他什么药?”
骂你两句,以吻相许(2)
我干笑:“先把我当了的珠子给我,我给你一百两的银票。我拿到珠子就给你爹药方。”
看来掌柜的真的吓坏了,也没有把我的身份到处招摇。
少年在柜台上翻了翻:“你的什么珠子?”
“一颗蓝色的……”
“啊!”少年惊呼一声,连忙伸手指外面,叫道,“刚才有个人买走了一颗珠子,给了我一百两的银票呢,你去看看是不是那个!”
我震惊!
“什么?你卖了?!谁让你卖的?我说了我要赎回来的!”
“那是你和我爹说的,又不是和我说的,你快去追人!”
“哪个啊!”我急道,这大街上都是人,我找谁去!
当铺的少年在原地蹦着:“好认好认!那位公子穿白衣!眼睛和咸鱼的眼睛一个颜色!”
“……”
Kao!那么魅力又美丽的金眸到了俗人的嘴巴里,就是这样的形容,真是太恶心了!
我拍桌!恨道:“我去追回来——你给我等着!回来再收拾你!”
话音未落,我一溜风出了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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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翩翩的少年还在前面荡着,背影悠闲自得。
我追在后面大喊:“站住!把我的珠子还给我!”
少年未停步,依然左左右右看着附近的小巷——
我怒!
你大爷的,刚才故意撞我,现在故意装聋子?这青石板小道上只有我和他同路,他像只鹌鹑一样摇摇摆摆,似在故意等我!
“站住!那个咸鱼……呃,是那个金眼睛的!叫你呢!给我站住!”我飞奔过去,不想他一个停步,我猛的撞上了少年英挺的背脊。
蓬一声,他翩然站着,纹丝不动。
我被反弹在地,屁股落地,击得稀里哗啦!
“嗷……好痛啊……你停下来干吗啊……痛死我了……”
白衣少年转身,竟也是无良的笑,笑过之后,凶样毕露:“谁撞谁!敢撞爷的背,还叫的那么银荡!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妞有钱,买你初夜(1)
我摸着腰后,又麻又疼——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我踮起脚尖瞪大眼珠子仰视他!
“你聋子啊!我叫你站住……”
“我这不是站住了么?”他眯上他的耀眼金眸,打量我,“你不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拿出来!”白嫩的小手掌摊在他的面前。
少年低头看了看:“拿什么?”
“当然是你身上那颗值钱的珠子!”
他身子一抖:“你这是打劫?”
“打什么劫!那颗珠子是我的!”
他失笑,气得磨牙:“你敢说我的身上有你的东西?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这人嚣张跋扈,偏就和我杠上了!
我气得跺脚:“谁让你买走我的珠子!那是我的!拿出来——快拿出来!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端庄文雅的翩翩少年,他的金色眸子里蒙上了一层阴影,他抬手,扯他的衣襟——
我大叫:“干吗?你干吗?!”
“有个妞打劫小爷,小爷就非礼你——不准?”他嘀嘀咕咕,手还去解他的腰带。
我当下羞愤:“别脱了!别脱了!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你想对爷怎样!”他霸道地说着,一边露他的衣襟一边嘀咕着,“小爷会稀罕你的东西,你自己摸摸,我哪里藏了你的东西!”
他的嘀咕声,我哪里听得下去——脸红心跳的看着俊男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外衫、亵衣,看得到一点点的麦色肌肤了……胸板也很漂亮啊,俊男就是俊男,身材和大鱼不相上下,就是年纪小了点,没有那么多的男人味。
啊,不对!
我不是来看他脱衣的!
我想到了咸大鱼,想到了他从贝壳里捏出来的水珠子,我顿时心急如焚!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把珠子拿出来放当铺里了!
“把我的珠子还给我——色狼!”我大喝一声,起腿就踹了过去!
不偏不倚,刚好命中红心!
妞有钱,买你初夜(2)
不是由下而上,是由前而去:我的小脚印留在白衣俊男的裤裆那处——
男人衣衫不整,抱着他的胯下,呜咽着,扭捏着……蹲身在原地。
他扬起阴黑的一张脸,满口獠牙:“你这个……贱人……敢……踢……小王……”
“我管你小王八还是大王八!我只要我的珠子!”我跟着蹲下身,瞪他,“不拿是吧?不拿我自己来!”我出手一推,白衣少年在痛苦中后仰,我骑坐在他身上,粉嫩嫩的小手摸进他的衣襟里!
“你个混蛋,有钱了不起?敢来当铺买走我的珠子!妞也有钱,我花一百两买走你初夜干不干啊?”
“嗯……咳……你……我要宰了你……”他在我身下挣扎,羞愤不已!
我刚刚那一脚不知轻重,他还在痛着,这时候还没缓过力气,只能任我摆布。
我摸了俊男的颈部又去摸他的腋下,衣襟一开,是一股迷人的琥珀香似有若无散了出来——这人是个有钱公子哥,身上的香味好比古龙香水,还是特纯的上等好货。
我闻着,鬼使神差忘了自己在干什么:一双小手把他的胸口摸了一个遍!
“豆腐——豆腐,又白又嫩的豆腐!”
“滚开!”金眸少年羞愤着喊。
我恍悟,又忘了:珠子先找,找到了珠子再吃俊男豆腐!
我翻他的衣襟衣袖,一开始还是松散的衣服眨眼间……衣襟大开,衣不蔽体!
他又羞又恼,只等他胯下不痛了——狠狠暴我一拳!
我不知史上最强“悲剧”即将降临我的身上,我摸了他的上身占完他的便宜……脑海里嗡嗡作响!
他上半身没有!
我呆愣:“你不是把我的珠子藏到裤裆里了吧?这么银荡?”
他金色的眼瞳瞬间瞪得大大的!
“你敢!”
我呸了一口:“为了我的珠子,阉了你我都敢!扒你裤子算什么?”说着,我反身坐着面对他的下体,开始找贵族公子裤子的裤头在哪里。
妖女太猛,折腾坏了(1)
少年死命蹬着两腿,大叫起来:“你敢!你敢!我要父王杀你全家!灭你九族!将你推出午门!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他就是一块待宰的肉,我的小贼手已经成功解开了那个系裤子的绳子——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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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冒出来闹局!
打断了我欲扒光俊男的邪念!
是当铺的掌柜。
他和他的小儿子跌跌撞撞的跑来,嘴里吆喝着:“圣姑!圣姑——你的珠子在此!你的珠子在此!没有卖走!没有卖走!”
我的珠子——
我大喜,急忙从金眸少年身上跳起!一脚踩在他肚皮上跨了出去,哪里管衣衫不整的男人的死活。
“我的珠子呢?我的珠子呢?”我摊手过去——
掌柜的父子俩目瞪口呆,他们的视线擦过我的手臂,呆愣的看着在地上扭捏的少年。
他们只知道事实唯一的真相:碧水轩的妖女光天化日之下又弓虽。暴了一个良家少年——少年捂着胯下很痛苦……想必是妖女太猛,折腾坏了。
我不知他们父子俩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晃手,打去他们眼前的氤氲之色!
“我的珠子呢?”
“哦,哦……在此,在此——”掌柜的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锦盒。
他和我说起:我走后,他吓得不轻,觉得万万不能得罪我这位“妖女”,只能自认倒霉等我回来,他还很好心的找了一个小锦盒帮我装珠子,看着这个宝贝……欲哭无泪。可眨眼过了我许诺回来的时间,他以为我带着银子逃走不回来了,一个人七想八想,越想越慌乱,不想就倒下晕了。
我打开盒子一看,确实是我的珠子,冰寒之色,光泽晕晕。
我合上了盖子,把珠子收回了兜里,我指着男人的儿子,小小少年约莫十一二岁,稚齿年纪。
“你刚刚怎么说把珠子卖给了他?”我回手指着后面那位衣衫不整的。
妖女太猛,折腾坏了(2)
小少年喊道:“他也来当铺问我有没有什么好看的珠子,我随手给了他一颗大珍珠,他说成色不错,给了我一百两就走了,一前一后——姑娘你就进来了!”
我“啊”了一声,完了,扒错人了。
只是……
“不对啊!他买的是珍珠?我没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珍珠?”只有少年一双漂亮的金瞳。
当铺小少爷啧啧道:“这位少爷好生了得,买了珍珠,当即手指一捻成了粉末,还叫我拿了铜镜给他照脸,他用珍珠粉敷脸了。”
你大爷的……真是钱多得没处花的主儿!
我眉宇一颤,盯着当铺小男孩:“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拿了珠子走了,还让我追。”
当铺小少爷一耸肩,说:“我没说完,你就追出来啦——”说着,他看了看那位——唉,真是惨不忍睹,小少年暧昧的看我,用大人的口气教训我,“姐姐,你们办事好歹进巷子里,怎么在大街上就乱来——那位哥哥好像很痛啊,你好猛啊。”
我一阵毛骨悚然——只有干笑。
从衣兜里抽出一张银票,递给掌柜的:“喏,拿去吧,当是赎回珠子的利息。”
掌柜的脸色惨白,他双手合适,屈下腿,跪我、拜我:“圣姑!你的钱小的不敢要!求圣姑把解药给小的,小的就安心了!圣姑大人大量!圣姑饶小的不死。”
他儿子不解道:“爹,这姐姐好生漂亮,你怎么喊她姑?”
“你懂个屁!”掌柜的拉下自己的儿子,跪在青石板上一起拜我,“小孩子不懂事得罪圣姑,我们这厢给圣姑磕头,磕头!”
我低叹,硬是把银票给了他。
我道:“我没下毒,喏,一百两,多余的不用找钱了,去买点压惊的药,安神。”
掌柜的呆愣,歪着脑袋问我:“没毒?”
我点头。
掌柜的有些怒:“你是说你刚刚没下毒?那个什么毒药……都是骗我的?”
被个妞嫖了一回(1)
我继续点头,掌柜的爬了起来,怒道:“你这个——”
我回头,冷艳的一瞥,盛气凌人——直把对方的怒火压了下去。
掌柜的缩了缩脑袋,也不好找我的麻烦:刚才没下毒,并不意味着这会儿也不下毒。只能有气自己吞,自认倒霉碰上了我。
我回到那位金眸俊男面前,他捂着他的胯下坐着,衣衫不整的正要爬起来——我走近了,他突然拽住了我的腿!
“贱人!你就这么走了?!”
我低头看他,展眼:“哦,刚刚对不起,误会一场——”我随手掏出一张银票给他,“喏,拿着吧。”
他目瞪口呆,盯着我手上的银票,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胸口的好身板……帅啊,帅的一塌糊涂。
我勉强收敛色状,装淑女道:“不好意思,误会一场,你拿去再买一身新衣服。”
“你这是拿银票打发我?”他龇牙咧嘴,手上使力,欲站起来,“你当我是谁?被你如此羞辱,我岂会放任你逍遥逃去?”
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说:“我没想逃啊,给你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
金眸俊男大叫:“我不要!”
我哀叹,劝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当被一只野兔子咬了一口,反正你们爷们从去花楼嫖女人,就当刚才你被个妞嫖了一回。”
男人站了起来,金瞳通红,活像是有熊熊烈火在他眼睛里燃烧!
他磨牙,咬紧了诱人的唇,挺身立起,一双手绷紧了胸前大开的衣襟,捂住他的细皮嫩肉——少年咆哮道:“贱人!再说一遍!”
“哗啦”一下,下面有一个白影掉了下去。
我低头,看去……顿时觉得有一股暖流在吼间叫嚣、冲撞,下一刻——蹦出了鼻孔……
我那宝贵的鼻血啊!
掌柜的父子俩还在后面看着我和这个男人僵持。
被个妞嫖了一回(2)
这一幕,清纯的小男孩儿叫了起来:“啊!哥哥你的裤子掉啦!”
我捂着鼻子,继续看——有便宜不看就是那傻子二百五!
富家子弟就是不一样,白衣飘飘不过是个虚伪的假象,这小嫩葱的内裤……啊,不是,是他的亵裤居然是丝滑绸缎织就,缎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包括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
好大……
好死不死,我无法自抑,感叹出声:“好大……”
别误会!我是粉纯洁的!
我是说……他的亵裤做得太大,内裤一般都是贴身一点的好啊,太宽敞了有时候不能保护某器官。
只是……
我的心声被扼杀于无声之中。
金眸少年恼羞成怒,二话不说,仰头咆哮一声,挥拳打了过来——
……
各位亲爱的读者,还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吗?
是的,这篇故事就是以虐我为乐的主线……我不受虐谁受虐?
我中拳了,在空中飞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抛物线……我甚至在零点零零零一秒的短暂时间里幻想有帅英雄可以在半空接住我——
我等来的是……
砸地。
“呜呜呜……”我又受伤了,左颊肿了起来!小强一样顽强的生命爬了起来!我冲过去,拽那混蛋的衣襟,“你你……你敢达吾?”太疼了,口齿不清。
嚣张的少年乐不可支,在他施暴的拳头上轻吹一口气:“打你怎么了?”
一个男人打女人?
虽说你这模样还很嫩,看着很像雏样儿!但是你将来肯定会是个男人!肯定会被你的第一个女人开苞变成真正的男人!
男人打女人就是不对的——我会让你知道男人打女人,是个什么下场!
我尚未动手,掌柜的拉着他的儿子跑来,他蹲身给金眸少年提裤子,他劝着:“爷,这位小爷,这位圣姑你打不得啊!算了算了——误会一场!别追究了!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妞耍狠,开你的“苞”(1)
“你叫她自己保命吧!”
我甩头,很恶劣的“呸”了一口,带着我嘴里的血丝和口水,溅上了他胸口的白衣——
我初见他时,白衣翩翩,衣冠楚楚。
现在,金眸少年就像被弓虽。暴之后的惨不忍睹,他瞠目结舌的看着我垂死挣扎,在他衣服上又暴了“血口”,他又想骂,却发现我又踹起一脚。
“滚开!”他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当铺掌柜,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