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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起的音调使得这寂静的夜色凸显阴森,诡异。
身着一身蓝青色太监服的宛瓷,心猛地一颤,本放于两侧垂着的手,蓦然伸出去握住身旁凤悠修长的手腕,低语说道:“悠,他们抬着阜商皇子去哪?”
凤悠反手回握宛瓷的柔荑,挪动着步伐贴近她身旁。睨着宛瓷清秀陌生,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脸蛋,低声吐出:“盛金宫!”两人处于众人的最尾部,太监们皆是急急忙忙的朝前赶着路子,因此便无人发现两人间的互动。
“盛金宫!”宛瓷轻吟一声,贴着凤悠低垂的发丝间,微瞥了眼他的侧首,他的眼低垂着,侧脸的暗影平贴一抹森冷肃杀。
宛瓷刹那错愕,待过片刻才堪堪找回声调,“去那儿听琴吗?”
“去了你就知道。”凤悠凝眉,轻缓的笑在唇畔晕开。
悠为何带她来。。。。。。皇宫“看戏”!?他想干吗!?好像有什么在悄然改变着,可她却还茫然不知。。。。。。
她的心窜过一丝不安,手心渗出细密的冷汗,此刻她恍惚觉得贴着一层人皮面具的悠才是最真实的。。。。。。此时她才恍惚对于悠,他的一切,他从未告诉过她。
而每一次当见到悠时,看到他那轻柔飘渺的笑。。。。。。她便会觉得心很痛,很痛。。。。。。她直觉觉得凤悠心中藏着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一去触碰便会使他撕心裂肺的疼起来的痛。。。。。。
她想帮他。。。。。。
低掩眸中的忧伤,她的心刹那揪痛起来,想要了解他的一切的欲望正在心中勃然崛起!他会告诉她吗!?
想想自己也并未告诉他自己的一切,心瞬间又平复下来,只有微微的刺痛还在。
晶莹泛冷的细汗透过相贴的手心黏上凤悠的掌心间,他垂眸望向宛瓷低垂的眉眼,纤长的睫翼抖动着,他微微皱眉。
“丫头,怎么了?”他握着宛瓷的柔荑收紧,完全包裹进掌心,“抬起头来,告诉我好吗!”说时他的另一只手已轻抬起宛瓷的下颌。
泪眼欲滴的眼眸如蒙了一层水汽一般,凤悠觉得此时的心被人猛然针刺着一般疼。
此时众人已抬着软轿跨过了一道宫门,只余他俩。。。。。。
“怎么了?”他环过宛瓷的腰身,一拉便已把她扯入怀中,自己则背靠着红漆宫闱墙,身侧便是镶金红漆的宫门。他微垂的眸子直直的看着那一脸委屈的人儿。
“悠,你是谁?”宛瓷一脸认真的看着眼前温柔的男子。
“呵,丫头傻了吗?我当然是丫头的悠。”凤悠轻启红唇,柔柔的划过宛瓷的耳际。
看着重新变回温柔的凤悠,宛瓷错觉的以为刚才一脸森冷之气的凤悠不存在过。
“可我完全不了解你的一切,就这么跟了你,我很亏呢?”宛瓷微撅嘴说道:“妈妈常说,爱一个就必须了解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喜,怒,哀,乐。才能与他一起笑,一起哭,一起悲,一起承担一切的一切。。。。。。一个人的肩膀很小,扛不起太多的东西。”
她的手附上凤悠的心口,那里心跳的频率正透过锦绣的衣料缓缓的穿透肌理间贴上她的掌心。
“所以我想知道你的一切的一切,我感觉到你的心在痛,我想知道它为何而痛,好不好,悠。。。。。。”托长的尾音带着丝丝的恳求,可宛瓷的瞳仁中却闪着倔强的坚持,如星辰般璀璨夺目。
心,刹那停着了鸣动,凤悠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灿然的笑颜,他低垂着眼睑使人看不到任何情绪,他深埋进宛瓷的颈项深深的吸取着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
他承认他逃避了!丫头的温暖,他永远都会记得。。。。。。
“丫头。。。。。。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脆弱的音调夹杂着颤动,飘渺如烟般的虚幻。
“等我结束一切的一切我便带你走,好不好!”前提是那时他还活着。。。。。。
“到那时,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现在——请给我时间好吗?丫头。。。。。。
心痛无可制止的漫延开,嘴角一片苦涩。悠,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使你这般疼,不过轻触你的心,你便已是脆弱如婴孩。。。。。。
“好。”
宛瓷轻应出声,环紧凤悠轻颤的身子,给予慰籍,“但,前提是不要让我久等——”
“嗯。。。。。。”闷哼声从发丝间幽幽传来,虚幻的使人抓不住音尾。
“丫头,接我靠一下便好。。。。。。”真的只有一下而已。
也只允许有这一次的软弱,过后他还是那一脸笑颜盈盈的——凤悠公子。。。。。。从此悠然于世!
清冷的月穿透蒙蒙长空投射在两人的身上,拉出悠长的影子投射在宫墙上。。。。。。
“悠,我们走吧。”宛瓷的眼投射到天际的苍穹,月已经生的很高,很高了。。。。。。不早了。
“好。”
凤悠的眼划过月的亮色,身影隐入幽暗的宫门内,直直的朝着前方而去,宛瓷迈着稍大的步伐追赶着。可两人相接的手似乎握着更紧了!就如心的距离明明很远很远。。。。。。可刹那又觉得尽在咫尺间,就在你不经意的回眸间。。。。。。
丫头,你每每让我沦陷,这份情我如何来偿还!今生若我还有活着那天,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整个世界。。。。。。
凤悠调整好心态回眸望向宛瓷时,倏然一笑,如昙花再现般惊艳,霎那,触动了宛瓷心底的弦,铮———
“丫头,我带你飞吧!”
宛瓷轻点头。
修长有力臂膀缠上她的细小的腰身,脚尖轻点,便已冲天而起。风呼呼的刮过耳际,吹起发丝撮撮,纠结着他的墨绸黑发,注定此生的纠缠一般,不止不休。
很快下方就出现了急色匆匆的一群人,正是他们先前尾随着的人群。凤悠不动声色的落下,在一处殿宇转弯处,跟上队伍。
只要再过一重殿宇重楼,盛金宫便也到了,太监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面色略带欣喜。
流光四射的光辉正穿过鎏金雕花殿门斜斜的射入深黑的夜际,里面时不时传出高声朗笑,丝竹之音,酒杯碰撞之声。。。。。。一派热闹非凡之象。
太监们利索的放下轿子,拉起轿帘,斜侧轿身,恭迎着里面出来的人。
一双如玉的手缓缓的探了出来,接着便是轿身的下端露出了一只脚。当他的脚触到地面时,一袭袍裙出现了,接着便是男子修长略带单薄的身姿,站于一旁的太监宫女们见着男子的面容之时,无不发出一阵唏嘘之音。
很美,很美的男子!面若桃花别样红,发如墨色绸缎随风自舞,眉若远山飘渺烟,鼻若刀削似琼瑶,唇畔若红菱着淡雅。。。。。。可当看到男子那双眼时,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灰蒙之色,生生抹杀了他最璀璨,最美的部分。
而他的怀中抱着一把琴,很旧,很旧的那把琴,在一旁的太监头头眼中那就是一把旧的可以当柴来烧的废木,不屑的撇了撇嘴角,阜商皇子居然用此等琴,能弹出何等倾世之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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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普渡众生曲
“阜商皇子到。”
太监扯着阴柔的嗓音,高声嚷道。
宛瓷跟凤悠随着众多的太监们拥着阜铉澈进入殿内,在无人注意的情况下,两人挪动着步伐向着旁边的金龙盘柱靠近,躲与一侧,静观殿内一切。
男子的一脚跨进盛金宫大殿的玉石道上之际,清雅的青衣薄衫,蒙灰双瞳,色褪陈旧的古琴,全场的眼珠子几乎都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着。宫殿内一阵静谧,微喘的呼吸声在空中翻涌滚动。
男子的倾城之姿,丝毫不逊色于那位妖孽邪肆的盛倾颜,盛王爷!几乎下意识的众人的眸子都在盛王爷与男子间徘徊流连。
谁更倾城绝世?
谁更能魅惑众生芸芸?
谁更能拨动众人心中的那根弦?
若问倾世妖娆当属倾颜,若问清雅浊世当属阜铉澈。。。。。。
微挑眉捎,倾颜眯眼睨视众人,而后眸光落于已然站于殿中心的阜铉澈身上,青衣如莲。。。。。。勾唇一笑,睨着的眼攸然垂下,神色平静。
“阜商皇子见了盛皇陛下还不快快下跪。”太监傲一手抬着兰花指,一手猛然施力按在阜铉澈的肩臂上。
阜铉澈灰蒙的双眼了无波动,站着的身姿更加无一丝跪意,依旧直直的站立着,单薄的身影却站的如松般挺拔。
“你。。。。。。”
“闭嘴,该死的奴才。朕有说让他跪了吗?混账东西。”
身侧的太监见状,怒红了脸,刚想怒骂出声,一声厉呵生生将他打断,他颤着身子砰然跪下,口中求饶道:“是,是,是。皇上恕罪,奴才该死。”
“滚。”
“遵命,奴才这就滚。”太监忙不迭的顺着光滑的玉石道翻身滚动着朝着殿外而去。
眉头微蹙便展开,阜铉澈眼角微瞥了眼那正在滚动着的身子后方收回眸子,淡淡的看向前方高台之上的九五之尊,站着的身姿依旧如故,淡若飘渺。
盛皇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嗓子,开口说道:“为阜商皇子赐坐。”
“遵命。”立马便有太监上前利索为他安置座位。
“不用了,有什么事,说吧!”淡淡的嗓音无一丝波动,阜铉澈的眼直直的望着盛皇。
被如此淡凉的眸子望着,盛皇的平添一抹不自在,微微转动着手中的酒樽,掩去尴尬,“浮丞相,人,朕已帮你请来了,接下来就看你能否说动阜商这位倾世的皇子为你弹奏一曲。”
“是。”
浮名起身上前来到阜铉澈身侧,掩去眼中的暗芒阴霾,拂须含笑而说:“铉澈殿下,老夫久闻你的琴技堪称天下无双,不知今天可否有幸听上一曲。”
“为何想听?”
“这。。。。。。”面对铉澈如此一问,浮名咽住了,垂目沉思片刻方道:“久闻殿下之曲音乃当世之仙曲,故想听一听世人谣言是否属实,亦或者只是众人的讹传罢了。”
“只是如此吗?”铉澈睨着灰蒙之眼淡然扫视。
浮名微楞,点头答道:“对,只是如此。”
“那弹完一曲便可吗?”阜铉澈淡然而答,灰蒙之眼似无焦距一般,浮名愣然,被他的话锋调转一时转不过来。
“嗯。”浮名沉吟片刻轻应出声:“只一曲便可,此生足矣。”
“好。”平淡的语调无一丝波澜,他旋转了一下琴身角度,放置与两手之上,简洁说道:“摆案。”
“就用那把旧琴吗?”不知谁的嗓音在殿内突的划过,惹得众人皆望向男子怀中的那把琴,望过之后都露出不解,鄙夷,怀疑,深思等不同的表情。
阜铉澈微答,也并未扫一眼说话之人,只是柔柔的抚摸琴身。
待一张紫檀木琴案被太监们搬上摆放于正中,阜铉澈甩袍入座,食指微调音,铮——的一声惊响,铿锵入耳。
大殿普通无武皆受不住,捂耳闭音,只有内有内功之人,以内功压制,所以便无任何不适。
宛瓷的耳在刹那间就已被凤悠堵住,她抬眸朝着身旁之人望去,眼中柔光隐现。凤悠回以一笑,附她耳畔轻语:“这阜铉澈没内功却懂音攻,刚才不该有人说他的琴,他生气了。”
“哦。。。。。。”宛瓷惊语一声,睨眸望向那殿中的男子,唇花晕染。
“他一定很爱那把琴,似若生命吧。”就如闻人无相爱瓷如痴一般,都是痴人一个呢!
此时,阜铉澈已开始弹奏了,他的指似在曼舞一般,上下起跃,飘动的袖摆忽上忽下流拂琴身。。。。。。
琴声平缓而起。。。。。。似水烟袅袅而升。蓦地,远处,一座海市蜃楼渺茫如烟,忽远忽近,迤逦而来,那琼楼之上仙姿曼舞,撩人心弦。。。。。。众人皆沉醉。。。。。。
待到中段,琴音婉转低沉,似女子柔丝轻缠,众人的脑际皆出现了沧桑人世的种种:罪恶的深渊,贪欲,色欲,权欲,欲望横生的始端以及恨,怨,悲,欢,喜,哀,愁,思,念人生百态尽演人生。。。。。。
忽的,琴音猛转,高声鸣歌,似战马隆隆呼啸而来,脑中的景象一下便变成了伏尸百万,献血横流无际的战场,殷红的色彩染尽了整片天际,他们似乎永远也望不到了那天穹的亮白色。。。。。。将士们哀鸣的嚷叫便在耳际,一声声洞穿他们的耳鼓,直达心底。。。。。。
特别是肃戎和宛琉,朴修三人刚从战场归来,战场纷飞,刀光血影更如植入骨髓,心底和灵魂,生生拉扯着他们的神经。。。。。。脸上的冷汗如泪雨连珠般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滑下。。。。。。
普渡众生曲!!!铉澈果不其然为琴圣呢!可惜你再慈悲的心也只怕唤不回人世间的人心的欲念和仁慈之心。
当一听到此琴音之际,凤悠已是将之前准备的耳塞堵上自己与宛瓷的耳膜。宛瓷虽有讶异,却在凤悠安抚的眼色下静默。凤悠堵耳直视前方不语,看着大殿之中的芸芸众生们,嘴角划过一声嗤笑。
宛瓷的眼流离与大殿之中,她发现凡是听了琴音之人,皆是一脸复杂神色。她不由顿住,这是怎么回事?
忽地,她转眼的视线划过一道森然的亮色,她循眼而望,嘴角的弧度顿僵住。。。。。。
盛倾颜!!
妖孽的容颜,魅惑的眸眼,不是他又是谁!直对着盛倾颜狭长微眯的凤眼,那眼中的流光微闪,阴霾复杂之极。他似在压抑着什么一般!?宛瓷瞠目结舌,只觉得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后不规律的律动了起来,一下,两下,三下。。。。。。
不过一瞥,那视线便已兀自调转而去。
那真的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瞥吗?宛瓷不由得狐疑,可不容得她多想,她便瞥见一个与她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正倚着盛倾颜而坐,那女子愣神一般傻傻的看着盛倾颜的侧脸颊,神色间露出的是一抹娇羞的小女儿之态。两人间的身影说不出的亲昵,相谐。。。。。。
那女的是谁?居然长的与她一模一样,这下她完全傻了,怔忡的看着那女子自然而然的靠上盛倾颜的耳畔低语而说!而在宛瓷眼中此时两人亲密的低语更甚是诉请。。。。。。
“悠——”宛瓷错愕的伸出一指指向那女子,可一手的温润将她接下来的话生生掩于咽喉间。。。。。。
凤悠按下宛瓷伸出的臂手,压低音调说道:“丫头,你忘了你现在是太监。”
“不要惊讶,那女的跟我们一样贴了人皮面具。”温热的气息扑满宛瓷的耳畔,她的耳蓦地一红。下意识的被惊吓着了般拍打着胸脯。
“哦,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我还有双生姐妹呢!吓我一跳。”
可一颗心却始终无法落回心房,愣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她的眼不知望向何方,了无焦点,愣愣的。。。。。。
*
今晚偶一码完字一看居然到一点多了。哭的。。。。。。。偶的睡眠额,亲们要鼓励。偶要顶着黑眼圈过活了。哇哇哇。。。。。。。大哭
第四十一章 他的娘子!
铮————
当最后一抹琴音骤然而至,尾音长久回荡不散,持酒的手蓦然一抖,酒樽之内的酒水顿四溢荡漾,晃晃晕晕,涟漪一圈又一圈。。。。。。
一曲琴鸣,惊艳四座,轮回人生,诉说人间百态。
心底有如刀刻剑划而过,前事种种已上心头,难下眉头,眼底似有洇洇暖潮翻涌波澜。。。。。。众人神色不一,皆是垂目沉思,大多数更甚冷汗直流而下。
肃戎跟宛琉朴修皆以全身衣裳浸湿,如淋了一场大雨般,颤颤抖抖。那刀光血影,战马嘶鸣依旧在脑海中回荡,叫嚣。。。。。。奔涌澎湃的是满身的热血。
此曲磨人心神,渡人心魂。。。。。。
盛皇听完此曲也是筋疲力尽,此曲给他的震撼是无法想像的悸动。前尘往事骤然涌至。。。。。。他疲惫之极的挥着衣袖金丝龙袖,虚留下一句:“真累了,爱卿们自便。”便匆匆离去。
大殿众人见盛皇已去,便纷纷起身三三两两的相谐而去。
偌大的盛金宫一下子便变得空旷清幽。
肃戎斜踩了眼殿宇正中挺拔修长的阜铉澈,倏然说道:“铉澈皇子的琴艺果然名不虚传,本皇子佩服不已。。。。。。”最后几字几乎咬牙硬扯而出。
阜铉澈未发一语,只是悠然起身收起琴身,豁然向外而去。脚步间一步,两步,三步。。。。。。走得极慢,极慢,说不出的漫不经心。当行至肃戎身前也不过微微一瞥,便已收回灰蒙双瞳,行进的脚步未有一丝停歇,夜风袭进卷起男子的衣角裙飞,旖旎如梦,似欲乘风而去。
阜铉澈!你以为你是谁!?一曲普渡众生之曲,你便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佛吗?红尘万千,你未必解救的了!?你若是佛,我便是那修罗地狱的恶魔,拉着众生与你共入地狱,此生我只为杀戮而生,你就倾尽身命也要杀尽天下逆我之人。。。。。。
放在案上的手紧压而下,肃戎的眸眼沾满了怒意,紧抿着硬唇。豁然起身,他带着宛琉和朴修大步朝外而去,到达门口之际,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回眸望向那坐在盛倾颜身侧的女子,黑眸中精光闪过,转瞬即逝。也许目光太过灼热,惹得女子睁目对上,她的目中闪过诧异,这肃戎将军为何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