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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是求非之另一种可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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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嗳?”姒儿手上微顿,侧着头不解地望着她,“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吴是非严肃地点点头:“发泄,全是发泄!所以你看跑步好累的,何必虐待自己呢?发泄而已,还是骂个娘就可以了。教训他人,愉悦身心,多好!”
  姒儿眯了眯眼,终究没有吐槽她其实就是懒。
  于是接着沉默,谁也不找话题,都觉得似乎说什么都无法回避逃亡的沉重。
  “其实跑一跑也许挺好的。”姒儿还是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开辟聊天模式,“我是说,跑累了,兴许晚上就能睡好觉了。”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显然对吴是非的失眠也感棘手,并半真半假劝她:“没事啊,别老想得太多!费脑子,容易老。”
  吴是非耷拉着眼,敷衍地笑笑:“我也不愿意想啊!可我的脑子不听我的,它主意比我大。”
  “那你说说,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这话纯是打趣,姒儿以为吴是非不会好好回答。
  “没有七也没有八,就想一个人,想我的阿猿。”吴是非原也是玩笑,可话说出口,她和姒儿便都当了真。
  姒儿又低下头去,心绪繁杂,犹豫着问:“非姐还是恨父上做了那样的事吗?”
  吴是非挠挠额头,自觉尴尬。不过她素来不爱口是心非,五官纠结起来实话实说:“唔,恨是恨的!不过现在人都死了,恨不着了。再说,欠阿猿一条命的,是我!”
  说完,吴是非就抬起头,很努力很专心地看天了。姒儿则在飞速搓捻后顺利取了火,闷声不响起身,帮忙烧水做饭去。
  吴是非目送她离开,自嘲地笑了笑:“没睡好觉,脑子迟钝啦!”
  但其实,吴是非没说谎,她的确很想阿猿。尤其是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特别想。
  学心理学的发小曾经分析过吴是非,认为本质上来说,她属于植物型的人。意思就是她一辈子就得在一个地发呆着,生根发芽,死也死在那儿。无论迁居还是旅游,只要超过一定期限远离舒适区域安全环境,她这样的人就得焦虑而死。因此吴是非很少跟朋友出去旅行。在那个青春飞扬向往诗和远方的年纪,身边那群男男女女动辄就上高原了,唯有她哪儿都不去。她不要诗和远方,只要倒下去就能睡着的床,和苟且生活里香喷喷的白米饭,顺便不爽的时候可以唾沫啐地骂声娘。
  “开玩笑,小非认床,出去十天半个月必定死于失眠啊!”
  她亲爱的小伙伴们亦熟知她的病灶,从来不撺掇她出门,数度令她免于客死异乡。
  如今她活在异乡,生活的模式就是浪迹,一天天地走来走去,没有固定的居所,没一天能让她踏实睡着。她躺着时心系天下,醒着时脑门上笼一团低气压,心中的世界暗如永夜。
  甚至,吴是非有些怀念在赤部大营的日子。缓过最初几个月初来乍到的焦虑后,她其实很是惬意地当了一段时间养尊处优的天师。这归功于晚上睡得好。
  而之所以睡得好,全都是因为,有阿猿。
  很少人知道,在家的吴是非长到这般年纪每天晚上仍旧要抱着一只兔子偶人睡觉。她不仅认床,还认那个足以填满她怀抱的兔宝宝。偶尔出门住旅店她亦尝试抱过枕头,收效甚微。意外,遇见了阿猿。
  这个小奴隶瘦瘦的,乖乖的,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谁的话他都听。
  奇怪他身上总有股淡淡的柠檬香,令人安定。吴是非猜测过莫非那就是信息素的味道?然而她无所顾忌谁都闻过了,洪徵的那位同是Omega的哈屯身上没有这样的味道,叶龄没有,姒儿没有,贵族也好奴隶也罢,身上都没有。就连洪徵都没有。他那么高高在上,但身上从来臭臭的,有股子肉膻味儿。
  吴是非嫌弃这野蛮人不洗澡。
  野蛮人反过来嫌弃吴是非狗鼻子。
  他们相性不合,谁都看不上谁。
  “万幸万幸!”吴是非可不想接受三分之二眼白后,再遭遇哈屯嫉妒的鞭子。
  她和洪徵彼此没有火花,穿越女主不必人人爱,这设定符合她的审美,她很欣慰。
  穿越女主也不必伟光正扮圣母,因此吴是非就把这名能令自己闻着香味犯困的少年强行要到了帐中。
  当然她没有任何不良不堪的癖好,就是单纯把阿猿当作是替代品。小兔子玩偶的替代品。她天天晚上抱着阿猿入睡,心里头安逸平和,梦都少了,睡得很稳。
  除此以外,吴是非还想念阿猿给自己找的那些烟叶儿。
  在被烟瘾逼到生无可恋惨绝人寰的地步时,吴是非曾按图索骥凭着印象去找过可以烘焙成烟草的植物。倒也确实有,这里的大夫很符合中医史地把烟叶当药材用,镇痛消炎效果极好,还能解毒。
  但真的烘干后点着了抽起来,感觉可就同现代技术提炼过的卷烟完全不是一码事儿了。吴是非只吸了一口,立马头晕目眩头重脚轻,昏沉沉地想,要是警察蜀黍给即时她测个血验个尿,大约她得到局子里清醒几天才能放出来。
  于是吴是非不敢抽了,改生嚼。新鲜的叶子嚼起来其实会有些甜,同样令人愉悦。
  而茫茫草原地广人稀,采药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何况大夫们也不会特意为了采几片烟叶改变原定的采药路线,很得不偿失。
  多亏有阿猿!他总有办法给吴是非弄来新鲜烟叶。不能抽的烟叶,嚼着也好啊!
  “啊,想抽烟呀!好累!”
  吴是非咕哝了声,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向着炊烟升起的营地走去。

  七、非我失信

  听到黛侯遇伏身亡的消息,吴是非正把脚泡在凉水里,躲在树荫下热成一条吐舌头的哈巴狗。
  而即便清醒过来确认了此事的真实性后,吴是非也没有像其他赤部族人一般雀跃欢呼,仅仅有气无力地“噢”了声。
  意外,姒儿也表现得平静。她和叶龄陪吴是非坐着,贴心地与她扇风,对特特跑来传信的邮使态度温和谦然。
  “公主不高兴吗?”邮使原是赤部平民,战乱后混入白部当了草原上送信的邮使,得以常来拜见旧主。当然,各部间的诸多讯息也是借由此人才得以让吴是非他们及时掌握,避开了许多次可能遭遇的围捕。
  听人问起,姒儿不答,先提醒他:“我已不是公主了!”
  邮使神情黯然,低头恭顺:“在小的心里,您永远是我们的公主!”
  姒儿有心岔开话题:“姐姐还好吗?”
  邮使知道她关心的重点:“公主放心,大公主在青部过得安稳,荣侯并不曾留难于她。”
  姒儿微笑:“以前觉得姐姐可怜,工具一样被送去外部和亲。如今看来还是父上思虑稳妥,识人也准。荣侯对姐姐还尊母妃之礼,确实难得!”
  “是!荣侯与那黛侯相比简直天上地下!如此宽厚仁慈的主君,若由他来做天下共主,倒也是百姓的服气。”
  “嗳?”姒儿笑容玩味,“怎么辉侯原来暗地里支持荣侯么?”
  邮使一惊,忙跪下叩头:“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姒儿摆摆手:“我不过随口说说,你何故吓得这般?快起来罢,叫人看见于你我都不好。”
  那人连连称是,唯诺着爬起来,只躬身垂首立在一边,再不敢多说什么。
  吴是非本来半垂着睑要睡不醒的迷瞪样,听他们两个说这几句话,不由得斜睨了姒儿一眼,嘿嘿怪笑。
  姒儿还替她打扇,问她:“非姐笑什么?”
  “高兴啊!”
  “为黛侯之死?”
  “不是!”吴是非摇摇头,语重心长,“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烙着的,甩不掉。我看着你,就是公主!能担事儿的公主!”
  姒儿摇头,笑容里浮起少许涩然:“我只愿,是个平凡人。”
  吴是非又去揉乱她的发,喟然长叹:“唉呀,你要是这种觉悟,我也就只能陪你走下去啦!”
  姒儿笑,叶龄也笑。
  吴是非坐在她们中间,突然好想摸出手机把这场面拍一张下来。好看,能当屏保!
  于是接着走东去的路,宛如信徒长征,追逐心中的向往。
  而部落间的消息依旧陆陆续续传来。
  继黛侯之后,蓝部涟侯竟也死于非命,以致蓝部遭玄部无情吞并。究其始末,却说黛侯之死是涟侯的诡计,本欲生擒黛侯要挟青、玄两部,坐收渔利强登王座。不料混战中误杀黛侯,慌忙率众撤逃,更弃族人不顾独自领亲兵逃离属地,避向北莽雪山。玄部族人悲愤已极,重兵追击,终将涟侯毙杀于雪山口下,以雪前仇。
  “嚯,有意思!”吴是非犹自挂着一张吊儿郎当的面孔,仿佛听了场有趣的说书,“现在玄部谁做主?”
  邮使大热天说得口干舌燥一头一脸的汗,拿袖子随意一抹,兀自兴奋道:“说出来您都不信,是先侯的侧室,也是名武将。”
  吴是非皱眉撇嘴:“武将?男的女的?”
  “自然是男的,还是额济纳咧!”
  ——哇,又是个能打会战的Omega!
  吴是非暗地里感叹了一番,猛地反应过来:“不对呀!他没给黛侯殉葬吗?我听说哈屯都殉葬了,他一个小老婆反而继承了大统?有这规矩?”
  不等邮使回答,姒儿先给吴是非做了普及。原来西荒各部虽然基本沿用吴是非熟知的子孙袭爵的传统,但这世界首先是ABO设定,因此贵族们多配偶的制度下,后宫男色当道并是不鲜见。像洪徵这种只要是Omega男女通吃的,也不算个案。
  而在这种情况下,基于男尊女卑的固有思想,上至侯爵下至公卿,只要是贵族还有一条允许先代指名传禄于配偶的额外法则。不过前提是,这个指名需有先代亲笔书写的文书,并有三人以上族中亲眷联名认可加印。
  许多时候,尤其是贵族家中,爵禄就是利益,子孙后代且争破头,又怎会轻易许给外姓的配偶?纵然有先代文书,要能得齐三亲之印也是很有难度。何况是如今西荒最有权势的玄部黛侯之位。可居然真有人得到了,名正言顺做了继任的黛侯。吴是非不禁觉得,这位玄部新主实在是个人才,不可小觑!
  至于本就对玄部怀有国仇家恨的姒儿,则对如此后续发展有另一个角度的看法。
  她觉得:“黛侯的死,恐怕也不简单了!”
  吴是非哼笑:“涟侯死得也很冤枉咧!”
  姒儿点点头:“此后行路,还需更加小心。”
  “只怕整个西荒将要张起玄旗,我们,又能避多久呢?”
  这话说过三天之后,吴是非就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抽到说不出话为止。
  玄甲的骑兵武士将吟游的旅人们团团围住,喊杀声里充满了绝望的深恨。吴是非拦不住那些怀抱玉石俱焚的觉悟冲向敌人的赤部遗族,血仇积压在心中从未曾消散,每一个人其实也都隐隐期盼这样的一战。最后的殊死,彻底了,也团圆了!
  这样的时刻,吴是非却还想尽力保护姒儿。她向来没有舍生取义的高洁,可姒儿是洪徵交在她手上的托付,她答应过,就不许自己食言。哪怕这条路最后依然向绝,哪怕剩一人,吴是非也要让姒儿走下去,向着东川的方向,活到最后一刻。
  于是当流星小锤狠狠击打在背脊上,眼前白光一片,颠倒的视界里看见姒儿的脸在哭泣,吴是非以为自己这条路将尽了,使命终结,心有愧对。
  却模糊间又见一人挡住了姒儿,转身向着自己俯低靠近。吴是非听见自己心里头嘀咕了一声:“卧槽,削老娘头盔的鳖孙儿,二笔仇啊!”

  八、非我非你

  吴是非第一次醒来时,只觉得后背疼到前胸,闷得喘不上气。天光暧昧不明,分不清是白天或傍晚,唯有姒儿的脸晃晃悠悠一直在跟前,哭得眼都肿了。吴是非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摸了摸姒儿的头,就又晕了过去。
  二次醒来,比上一回好些,背上依旧疼得厉害,但四肢与躯干的钝感渐渐消失,起码她能动一下,缓缓地翻个身。这回她明确知道天黑了,好多人都挤在一辆栅栏囚车里。夏夜月色如水,可惜美不到人心坎儿去。无顶的囚车内有些人睡了,有些人还在隐隐啜泣,吴是非摸到姒儿的手,看见她一双墨瞳在月光下显得晶亮,确认她卧在自己身边,心里头总算稍许踏实。随即还昏睡过去。
  第三次,吴是非纯粹是热醒的。
  草原的盛夏,白天温度能瞬间上升到桑拿的地步,囚车无遮无拦,走在大太阳底下不啻为酷刑。
  不过吴是非虽觉得热,倒没怎么晒着,浑浑噩噩睁眼看,才明白是姒儿拿手臂圈了个棚,辛苦地给她遮凉。她手腕上套着镣铐,沉甸甸地,举手本来吃力。又经日晒,小脸憋得红彤彤,嘴唇干得起皮。吴是非把她手拉下来,看见镣铐底下一圈泛红的印记,很是心疼。手在身上摸索一番,发现居然没有帕子,便想起来问别人要一块去。谁知肩膀才抬起些,后背就疼得钻心,一头栽回原地,剧烈咳嗽起来。咳了胸口后背更痛,痛了又咳,简直恶性循环。咂摸着嘴里泛出些许铁锈味儿,吴是非心里明白,自己妥妥是有内伤。
  “内伤啊!真特么成武侠小说了!”
  她腹诽着,莫名气恼,愤怒,索性忍着疼一咕噜滚到囚车另一边,从栅栏伸出手去,跟外头的兵勇不客气道:“喂,有手绢没?干净的。”
  区区阶下囚竟敢与己搭讪,还诸多要求,恐怕这位兵勇大哥此生没见过如此不消停不知死活的俘虏。当下瞪起眼,凶了一句:“回去!”
  吴是非有气无力怪笑一声:“嘿嘿,回哪儿?家都灭了,你让我回天涯海角去?”
  兵勇气着了,大声吼她:“叫你滚就滚!不老实,想死啊?!”
  说着话把腰间佩刀抽了出来,以示威吓。
  姒儿吓坏了,赶忙扑到吴是非身上想替她挡着刀锋。吴是非则笑得咳嗽,推开姒儿指着那兵勇道:“活久见嘿!狗嗳,大狗,仗人势!成王败寇,人家杀敌,你杀俘虏,牛逼!勇,大勇!都来瞧瞧嘿,给这位英雄鼓个掌!”
  要说赤部这些遗孤多出身贵族或者门阀,平日养尊处优,胆子固然不大,骨子里的清高自傲却磨不掉。当初爹娘兄弟一个个跪在地上求吴是非把这些人带上,结果这个也求那个也拜,最后出来时足足百号人。吴是非自嘲,这够一个连了,不如练个兵,能出去打伏击。可到底,这群公子小姐还是没能走到东川。如今沦为阶下囚,生死由人定夺,反而有些破罐破摔的凛然,吴是非带头,其他人竟真跟着拍巴掌起哄。登时把兵勇激得热血上头,真要提刀来捅的样子。
  不料斜刺里横来一鞭,打落了兵勇手中的刀,并一声喝骂:“混账!”
  兵勇看见来人吓不轻,径直双膝跪地,叩首尊他:“韩都尉!”
  吴是非扭着脖子望了一眼,立即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冲那名都尉嚷嚷:“鳖孙儿,赔老娘的头盔!咳咳咳——”
  喊得用力,咳得愈加厉害,吴是非气势没做出来,先把自己折腾颓了。不禁暗悔:用力过猛啊!
  韩都尉冷冷瞥了车内一眼,沉声问兵勇:“因何拔刀?”
  兵勇唯唯诺诺回道:“她骂人!”
  吴是非笑:“呸你妈了个巴子的怂包!你干脆说老娘干了你老母啊!”
  兵勇气极,当着都尉不好发作。韩都尉则听话听音,公平公正地再问吴是非:“究竟何事?”
  吴是非见这人官威大,气量也大,确还讲道理,先不闹了,明白告诉他原委:“我就要个手绢,他上来就吼人,说不过就动刀。”
  韩都尉睨一眼跪着的兵勇,还问:“要帕子做什么?”
  “擦汗!”
  “拿袖子抹。”
  “我拿袖子擦屁股都成,我们公主不行。国际公约优待俘虏,你们践踏人权。”
  一通现代名词说得韩都尉一头雾水,却看见姒儿被毒日头晒伤的脸颊,以及她干涸的嘴唇,到底怀着恻隐,便不与吴是非多辩,怀里摸块汗巾并一只睡袋递进栅栏里去。
  “前头就到小树林了,有荫头给你庇。勿要生事!”
  吴是非才没力气生事,她就想躺下来,活着晒着鱼干,死了就让姒儿给她翻个面儿,晒成两面均匀的死鱼干儿。
  不过变成鱼干之前她还要做一件事——把汗巾用牙咬开撕成条,缠在姒儿手铐脚镣上,免叫金属磨破了少女娇嫩的皮肤。做完这件事,她已累得气喘吁吁,水也懒得喝几口,还恹恹地趴在车里,手上攥着剩下的碎汗巾,搁在鼻子前一个劲儿地嗅,口中嗫嚅:“好香啊!跟阿猿一个味道,真好闻……”
  渐渐湮了声儿。姒儿再看,吴是非又已昏沉沉睡过去。
  一路上都是这样昏一时醒一时。随行没有军医,韩都尉只保证吴是非他们饿不死渴不着,其他也是爱莫能助。
  偶尔,吴是非会起热,总是姒儿精心看顾着她。一次烧退后,吴是非回光返照一般脑子特别清楚,坐起来数一眼囚车里的人,忽问姒儿:“叶龄呢?”
  姒儿错愕,旋即低下头去,神情凄绝。
  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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