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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钰,小姐还没有吃东西呢。你怎么就拉着我跑出来了?小姐会饿肚子的。”彩儿低头,声音有些哽咽。
一想到小姐还饿着肚子,她心里就一阵难受。
“额,你想知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吗?”紫钰五指并拢做扇,来回地扇着。
彩儿点头,可还是一副欲泣的模样。
“我看到了…。”
紫钰正想开口,脸颊忽然间不自觉地红了。
彩儿歪头看着紫钰,一副你快点说吧的模样。
“我看到小姐被一个男的……”眼眸闪过一抹亮光。
“你倒是快点说啊,小姐怎么了?”彩儿急得汗如雨下,一个劲地扯着紫钰的衣袖。
“被,吻了。”
“什么?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不阻止反而带着我跑了出来?小姐这样会毁了清誉的,你不知道吗?”激动不已的彩儿大声指责紫钰,两行泪爬上了她的脸庞。
哭得哽咽不已的她,说的话最后都是模糊不清的了。
“……”呃,主上是她能阻止得了的人吗?
紫钰想了想,不禁打了个冷噤。
“哎呦,彩儿。相信我,那个男人绝对能够配得上我们家小姐,你放心啦。”紫钰劝说道。
“那个男人是谁?”彩儿的眼眶红红的。
“天下第一公子,百里玄奕,额,就是我们的主上。”
“可,那也不能乱乱亲小姐啊,都不知道小姐同意不同意呢。”彩儿明白那四个字代表着什么样的地位,但,她还是要保护小姐,不管对方是何种身份。
小姐的清誉,是不能够被破坏的。而且,小姐还和太子有婚约的。
“……”紫钰无言以对,她也不知道小姐有没有同意,所以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彩儿的问题。
不过,以小姐的身手,任何人都是很难靠近她的。
不行,先找到红钰姐姐再说吧。
想着,就拉起彩儿的手,“彩儿,我们现在先去找红钰姐姐吧。”
☆、第三十四章喜事临门
下午时分,被晚霞染红的苍穹而又寂静地沉睡着,树影在等待着月光的到来。
慢慢睁开眼睛的司徒芊清环顾了四周,空气中还残留着红莲的香味。
凝眸,他来过?为什么她最近越来越对他没有防备感了?烦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发丝,她又躺下去了。
月光迷人,夏风清凉。
司徒芊清和彩儿主仆两一前一后地走着,彼此陈崆忽然大步朝她们走来,急于向司徒芊清禀报事情的他,还来不及擦汗就开口说话了。
气喘吁吁的他,开口道:“小姐,三夫人有喜了。老爷看起来有些高兴,可,其他夫人的脸都绿了。”
女人之间的事情,陈崆并不太懂,但是嫉妒这东西他还是了解一些的。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司徒芊清说清楚了以后,才缓缓地掏出手绢擦额头上的汗珠。
司徒芊清勾唇邪魅一笑,她要的就是这份嫉妒,黑如深潭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之光,她要的就是现在这个状况。
陈崆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司徒芊清,瞧见司徒芊清的笑容,就知道他的禀报并无价值。
内心感慨不已,叹了口气的他早就应该知道站在他眼前的不是平凡的女子,而是藏有锦绣乾坤,气魄不输于男子的女子。
司徒芊清淡笑开口:“懂得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府内的事情,很好。”
陈崆点头,喜于司徒芊清对他的赞赏。
淡淡地扫了陈崆一眼,司徒芊清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哦对了,陈崆,趁着这会他们都在用膳,你去看一看上官泓吧。”
“还有,宫里你有认识的太医吗?有的话,改天过来,我再与你细说。”司徒芊清停住脚步,突然想起什么。
清冷地吩咐后,抬脚就走了,彩儿一直跟在后面,并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陈崆立马点头应是,看着司徒芊清走远的背影,墨玉般的眸子染上一抹欣赏和钦佩,随即转身办事去了。
还没有走进屋子,便听到了三夫人那得意不已的笑声。
司徒芊清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子,朝司徒铉郝微微福身,叫了声:“爹爹好。”
在场的人除了司徒铉郝以外,全部都不满地看着她。
三夫人蹙眉,这小贱人可真的不懂尊重人,哼,等她生下儿子了夺回相府的管家权,看她不把这小贱人往死里整。
二夫人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刻意地底下头,只为司徒铉郝看不到她眼中的阴狠。
赫连月也就是司徒芊清的奶奶对于司徒芊清的到来并不表示欢迎,却也不表现厌恶。
其他夫人们地位不比二夫人和三夫人高,在没有听到二夫人和三夫人对司徒芊清发难之前,她们是大气也不敢出的,更别提会随声附和了。
司徒铉郝是什么人?那是堂堂一国的丞相,精明如他,那些人对司徒芊清的态度他可都看在眼里。
淡淡地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夫人们,司徒铉郝冷声道:“都给我安分点,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司徒芊清是这个相府唯一认定的嫡女。你们得要认清楚一点,那就是你们的地位并不比她高贵。”
发火过后,司徒铉郝张了张嘴却停住了。
拍了拍司徒芊清的玉手,示意司徒芊清坐在他的身边。
司徒芊清会意,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并没有开口说话。
从刚刚司徒铉郝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里,她可以看出司徒铉郝的愧疚之心,维护之情。
赫连月一看司徒芊清坐到司徒铉郝身边,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抿着嘴唇的赫连月突然感觉到一道眼光正盯着她,猛地晃过神,她看向司徒芊清。
司徒芊清迎上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更带着一丝疑惑。
赫连月看向司徒芊清的眼神变得十分的迷离,似乎是在透过司徒芊清看某人。
三夫人看了看司徒芊清,又看了看赫连月。
心下里十分的不满,本来这顿饭就是为了庆贺她有喜的,怎么成了她们俩的主场了。
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便笑脸盈盈地开口道:“老爷,你说孩子生出来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呢?”
说着话的时候,潇蔷的嘴角微扬,闪烁着作为人母的光环。
这光芒刺疼了二夫人的心,有喜了的三夫人此刻就是二夫人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妹妹,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出生才会最重要的。”二夫人缓缓开口,声音十分的轻柔。
平平安安地出生?
哼,做梦,
“姐姐,妹妹在此就谢过你的关心了呵。”三夫人道,心里面十分地提防二夫人。
这个孩子能平安到来,对她来说十分的重要。
“妹妹,这个是姐姐应该做的,妹妹你就安心养胎吧。”二夫人一副关心状。
在相府多年,二夫人的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那些侍妾的孩子,几乎不是死于三夫人之手,就是她之手。
眨了眨眼睛,二夫人故作娇羞地看向司徒铉郝,继续开口道:“老爷,妹妹现在有孕,以后就由臣妾来伺候你吧。”
那张精美的脸庞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为着司徒铉郝以后都会去她那里就寝。
“哧。”一听这话,三夫人脸色极度的不好,淬了毒的眼光射向二夫人。
她就是要争口气生下儿子,打倒这个总是和她抢夫君的贱货。
其他的夫人们都不做声,可却都拉扯着自己的衣袖,也就只有这种方式是她们的发泄方式了。
她们的痛,她们的伤,只有她们自己懂。
在相府,除了三夫人和二夫人之外,其他的夫人们都只是挂名的罢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其他夫人的娘家和二夫人三夫人的娘家没法比。
在这个讲究门第出身的世界,她们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司徒铉郝不做声,并没有回答二夫人的话。
反而只顾着给司徒芊清夹菜,口里念叨着:“清清,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爹爹特地叫厨房做的呢。”
司徒芊清淡笑:“爹爹,谢谢您。”
一句简单的话语,却使得司徒铉郝含了泪。
那么多年了,他这个痴傻的女儿终于不再痴傻了。
“清清,这个是爹爹应该为你做的。”司徒铉郝拍了拍司徒芊清的肩膀,哽咽地说。
司徒芊清颌首,淡漠不语。
二夫人咬了咬唇,自己的女儿都还在受罚,这司徒芊清倒好,好好地坐在这里享受老爹的疼爱。
司徒芊清撇了眼二夫人,转脸朝向三夫人。
“三姨娘,有喜期间饮食可得要注意一些啊,可别粗心大意了呵。”司徒芊清嘴角微微上扬,精致无比的唇线勾勒出冷艳的笑容。
一听这话,三夫人眼孔瞬间变大。
这小贱人的意思是要害她吗?看来她真的得要格外小心才好。
凝眸沉思,看来她不仅仅要防着凤媛洁那妖女,还得要防着这小贱种了。
晃过神的她,笑道:“清清,姨娘在这多谢你的提醒了,肚子里的小弟弟会感谢你的。”
司徒芊清心里暗道,小弟弟?呵呵,还没出生就知道是弟弟,这算命的都没有那么准呢。
司徒铉郝见司徒芊清不开口说话,便开口打圆场:“都吃饭吧。”
顿时,全场的人都鸦雀无声。
只有赫连月不满地站起身,走出门去了。
司徒铉郝看着自己母亲走远的背影,眼眸里闪过一丝为难之色。
那么多年过去,自清清的母亲怀第二胎以后,他的母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原本对自己妻子态度还不错,后来就十分的恶劣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至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顿饭,因为赫连月的甩袖离去而变得十分的沉重。
大家都在看司徒铉郝的脸色行事,在吃饭的时候都不敢再提那些会引起争执的事情。
司徒芊清冷眼撇了撇二夫人和三夫人,她要的就是渔翁得利。
这戏,她得要慢慢欣赏。
“爹爹,清清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行告退了。”司徒芊清眨了眨眼睛,故作难受状。
司徒铉郝一听身体不舒服,大喊一声:“来人,叫大夫来。”
司徒芊清抓住司徒铉郝的手,虚弱地缓缓开口:“爹爹,不用了,清清回去躺着歇会就行了。”
“清清,告诉爹爹,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可是要看医生的啊。”司徒铉郝紧张不安地开口说道,咻地一声站了起来走出门外。
“大夫来了没有?赶紧给我找大夫。”
他那如猛虎一般的声音,吓得守在门旁的侍卫直接跪了下来。
“爹爹,你这是坐做甚呢?女儿没事啦,只是乏累了而已。”司徒芊清柔声说道,希望司徒铉郝放心。
“清清,要是身体不舒服可得和爹爹说啊。”司徒铉郝叹了口气,虽然担心司徒芊清的身体,却也只能十分无奈地只好作罢。
他话语的关心,司徒芊清懂,可是她不习惯这样的亲情,因为她从来就不知道亲情为何物。
“嗯。”司徒芊清点了点头,站起身朝司徒铉郝福身便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了。
司徒芊清一走,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烦闷不已。老爷对嫡女的喜爱程度,已经越来越超出她们的想象了。除去司徒芊清的事情,越来越棘手了。
一顿饭,所有的人都暗藏心思,所有的人都包藏祸心。
☆、第三十五章理清思绪
司徒芊清回到阁楼就窝在软榻上看书,在无聊的时间里,她就是靠看书来打发时间的。
“小姐,您累不累?彩儿帮你捶捶背吧。”彩儿看着司徒芊清,开口道。
小姐按太阳穴的时候她有看到。
“彩儿,下去歇息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地待着。”司徒芊清绝美的脸庞现出疲劳的神色,眉目流转间却依旧是如此妩媚醉人。
“小姐,彩儿想待在你身边照顾您,彩儿看小姐您身体确实有些不舒服。小姐,你就让我留下来伺候你吧。”彩儿不愿意离开,一心就想留下来照顾司徒芊清。
“我说,下去。我能照顾好我自己,你放心。”蹙了蹙眉,冷声说道。
彩儿不作声,怔在那里。
心里面还是很担心自家的小姐,所以宁愿被骂也要待在自家小姐的身边照顾她。
司徒芊清看着彩儿委屈的脸庞,淡淡开口:“我说,我真的没事,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再叫你,行吧?”
司徒芊清商量的语气虽然是淡漠的,可却让彩儿的嘴角上扬。
“小姐,那我先退下了,不舒服一定要叫我啊。”彩儿关心地开口道,在司徒芊清点头后才放心地走出房屋。
月色皎洁,夜风微薰,烛火摇曳。
司徒芊清放下书籍下软榻,走向床沿坐下,望着窗外的月光,她沉默无语。都说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可司徒芊清思的从来都不是故乡,值得思念的东西定然是美好充满希望的。
而在她的记忆中甚至是内心深处,美好希望这东西对她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
她的美好,她的希望就只是好好地活下去。
凭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坚定的信念活下去,为此她变得越来越冷血,越来越冷酷。
人世间的温情里,不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抑或是友情,她从没有体会过。
曾经的她渴望着,却被现实讽刺得体无完肤。
她天生,本就不该拥有美好的东西。
举头望的是明月,可思的却不是故乡。
那故乡终究不过是一场噩梦,一场让她这辈子永远不会逃脱的宿命。
她不留恋,更不会思念。
只是,她终归要回去。
还记得触摸“金扁担”时的场景,一眨的时间里就陷身狼群之中。
面对狼群却依旧能够从容淡定,能够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奋勇杀敌的她,在很早以前在密室里的时候就已经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了。
刚进特工队的时候,一次特殊任务要求她们必须得在密室中进行。
摸着冰冷冷的石壁,看着眼前近乎黑暗的一片,年幼的她心里面咯噔一跳,后背竟也涔涔地冒着冷汗。
那黑暗中的光亮,那散发着阴冷光芒的拥有绿色眼睛的狼群正露出森森白牙,一滴滴的口水代表着它们想要撕扯破坏的欲望。
那时的她,拼了命地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拳头,血一滴滴地流出来,她咬着牙告诉自己,不要怕,一定要努力地活着。
来自本能的强烈的恐惧感使得她的喉咙变得嘶哑,想开口说话都说不了,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快,每一个呼吸都变得异常的沉重。
看着那些朝她冲来的虎视眈眈地死盯着她的狼群,她知道此刻她要是退缩那便意味着死亡,死亡这个字眼对她而言太过于沉重,太过于恐怖。
紧握着的手使得指甲狠狠地刺进掌心中,她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感。
猛地冲上去与群狼厮杀的她,杀红了眼的她一招每一招每一招每只为了那股活着的信念,她硬是将全有的狼都整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恶的鲜血的味道,看到最后一匹狼倒地的那瞬间,她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
冷汗一滴滴的滴落到被狼撕开了的手臂上,胸口上。
看着血肉模糊的双腿,她的眼眸幽暗深沉如死水。
战斗结束,当密室被打开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血色全无,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被抬出来的那瞬间,她看到了那幕。
那在担架上的女孩原本秀丽的面孔如今却已是面目全非,双手被咬得只剩下白骨,被咬破撕扯的肚子里的那些肠子以及肝脏全都已经不见,全身都是血,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
而这个女孩,就是和她一起进入密室中的另外一个女孩。
那个时候的她看到这样的情景,并没有落泪,而是无声地看着天上的太阳,笑了。
原来,活着,是如此幸运的一件事情。
可,每当午夜梦回,她总会梦到自己与狼群厮杀的场景,总会梦到那个被狼群夺去生命的女孩。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掉,那丢不下的记忆,太过于伤人。
午夜一过,她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仅仅只是为了活命却不经意间上了二十一世纪顶级特工的她,杀人如麻,令人闻风丧胆。
不论是花开,还是花落皆不能让她顾盼。
不论是潮起,还是潮落都不能使她感慨。
可自从来到这个异世,她却能够睡得如此的安稳。
而那使她安稳的源泉却是和她一样冷血无情,残酷嗜血的百里玄奕。
眼前,那个穿着一袭白衣,眉目如画,身姿卓越的男子又恍惚出现在她眼前。
可定眼一看,却并没有他的身影。
无力地躺倒在床上,香炉里的檀香袅袅生烟,如幻境,如画卷。
缓缓地闭上眼睛,试图靠自己慢慢地躺着而进入梦乡,可一个小时后的她却依旧是难以入眠。
纤细的手垂在身侧,背脊僵硬地挺直。
睁开眼睛,她盯着房梁,忆起百里玄奕送玉簪给她时的场景。
那玉簪全身通红,透着一股温热却不炽热的气息,里面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