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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色-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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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这份卷宗归南俊王,我只换两个条件。”
    “是何条件?”
    “第一,南俊与我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五十年内,封印联兵之符,两国之间,不得起干戈,不得起战乱。凡若南俊有修复联兵符之意,我大瑛必视为违约,即刻出兵。”
    杜祁略一沉吟,答道:“好。大文学。dawenxue。”
    “这第二嘛……”云沉雅放下茶盏,直看入杜祁双眼,“这份契约,非但南俊遵循,南地其他八国,也需遵循!”
    此话出,在场所有人俱是一惊。
    一份契约,在两国之间生效容易。可南俊一国,如何保证其他八国也会遵守这份约定?
    这第二个条件,实在有些苛刻。
    杜祁眸光一紧,半晌不语。杜修紧蹙着眉头,心里头,竟似有些不甘。
    “荒唐!”
    忽然间,有人呼喝而出。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杜凉拂袖站起,一字一句地道:“恕我直言,大皇子的条件,字字句句对我南俊不利。”
    “南地九国,我南俊并非最强。若要压制其他八国,必得借助联兵符之力。可你大瑛先封印南地联兵之符,又要我南方九国一同遵循这份契约。两个条件相悖,简直强人所难!”
    话毕,杜凉再不看云沉雅一眼,而是走到杜祁面前,恭敬行了个大礼。
    “皇上,此事皆因臣而起。是臣急功近利,一心想修复联兵符,才伤了大皇子。皇上如何责罚,都不无不可。便是将臣押送大瑛,受千刀万剐,臣也莫敢有半句怨言。只是,大皇子的条件,实在太过分,恳请皇上切莫答应。”
    杜祁闻言,沉吟片刻。他的脸上仍旧是一份清淡从容,淡到看不出太多情绪。
    端起茶盏微微呷了一口,杜祁道:“你先起来。”
    杜凉垂眸,并不应答。
    杜祁又看向云沉雅:“六王所言不错,大皇子的两个条件,确实令朕为难。不若大皇子给个建议,我南俊一国,在联兵符被封印之后,如何做到让其他八国也遵循这份契约?”
    姜还是老的辣,杜祁只言片语,又将此难题抛回给云尾巴狼。
    云沉雅笑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如何得知?”
    这便是大瑛的作风,仗势欺人也罢,卑鄙无赖也罢,可那份气势,那份实力,睥睨神州天下,真真无人能敌。大文学。dawenxue。
    公仪堂内,再次静了下来。
    杜祁轻而又轻地叹了口气。
    杜凉眸色更黯。今日的谈判与他所预期的相差太远了。
    其实云沉雅早已看出,在南俊,执着于修复联兵符的,无非是他六王爷父子二人。
    杜凉本以为,今日云沉雅会针对他,将他六王爷治罪。而自己,也早已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谁知云沉雅竟直接甩出两个条件,从根本上杜绝南地与大瑛抗衡的所有可能性。
    想到这里,杜凉也叹息一声。他默了一下,终是把话摊开了说。
    “日前明荷偏苑,的确是我布的局。可大皇子棋高一着,以身犯险,二皇子又以国师身份,反将一军。如此步步为营,臣甘拜下风。只是,当日在明荷偏苑,大皇子你暗使计谋,放走我南俊罪臣,此事,又该那什么来做交换?”
    “你南俊弄丢了人,与我何干?”过得半晌,云沉雅慢条斯理地道,“再说了,你把话说得再开,我说我把此事忘了,你又能奈我何?”
    “你——”
    “六王爷,这个时候剑走偏锋,却是行不通的。”景枫道,“若王爷想要一力承担罪名,这个如意算盘,便是打错了。”
    “不错,在南俊,想要修复联兵符的的确是六王爷你。可不瞒六王爷说,南地的联兵符之力,在我大瑛心头,始终是一块心病,若不从根底解决,而是单单针对一个人,一桩事,那么,我们这一趟,也算白来了。”
    听景枫将话挑得如此明白通透,南俊王的脸上,浮起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
    看着瑛朝的两个天之骄子,杜祁心疼里头的感觉有些异样。不是无奈,不是忿恨,而是一种隐隐的期待。想着有朝一日,他南俊也能这样的帝王将相之才,有朝一日,也许南俊也能国运昌隆,盛世无疆。
    “好。”忽然,杜祁说道,“两位皇子的条件,朕全都应下。”
    “父皇?”“皇兄——”
    同一时间,杜修和杜凉唤道。
    然而,杜祁只是摆了摆手,顷刻间,却笑起来。他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次。
    “封印联兵符之力,与大瑛结为邦交之好,且让南地八国,都遵循这份契约。”
    “两个条件,朕都应了。”
    这一年,大瑛的两位皇子在公仪堂与南俊王杜祁定下的契约,在南俊史上,一直是备受争议的一桩事。
    有人说,这份契约,给南俊国带来是史无前例的耻辱。也有人说,若非当年的契约,南俊之国,根本不可能有后来的盛世繁华。
    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只是,在契约签订的数年以后,南俊王杜祁,曾对小世子杜修说过这样一段话。
    “这世上,许多至关重要的事,都是双刃之剑。关键的是你如何去对待。诚如这份契约,表面上看,的确不平等。可反过来说,这何尝又不是在激励着我南俊之国不可裹足不前,要富国强兵,立于南方不败之地呢?”
    “今有大瑛,雄霸神州而不可欺。有英景轩,英景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然而这份气势的背后,何尝不是瑛朝数百年的努力,何尝不是这些皇子龙孙兢兢业业换来的。”
    “世人总叫嚣于不公。却不知那些立于巅峰之国,立于巅峰之人,他们付出的心力,肩上的担当,也是他人的百倍千倍。”
    “惟愿有朝一日,在你杜修治下,南俊也可得这样一位明君,也能有这样一场盛世繁华。”
    出得公仪堂,雨已经停了。
    瑄合城的明华殿前,广袤无垠,四处涌动着秋风。
    南地联兵符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接下去,只需要等宇文朔的到来,将联兵符与北国之间的纠葛一并化解了。
    云沉雅长吁一口气,心里头的势头,算是放下一些。
    轻松过后,便以及一桩无聊的事。抬扇敲敲景枫的肩,云尾巴狼问道:“对了,我日前跟你说了,我得了一桩柳遇的消息,你怎么也不问我?”
    风吹着国师袍往后翻卷,景枫双目一滞,垂首不答。
    云尾巴狼见状,似是了悟了什么。
    “你这是……在害怕?”
    景枫仍旧不语。
    “怕如果是不好的消息,平白无故损毁了一线希望?”云尾巴狼挑起眉梢。
    景枫的默不作声肯定了他的猜想。云沉雅心头一惊,半晌却饶有兴味地笑起来。
    南联兵符的事解决了,景枫也该回大瑛了。
    也罢,在他临走之前,送他一份厚礼。
    “你那个发妻,倒是命大,战场上,刀剑无眼。可她帮你挡了几剑,都没伤着要害。”
    景枫猛然抬起头来,眸色里全是难以置信。
    脑海里闪过自己寻遍北荒后,只找得一张染血的七弦琴,景枫心里头一阵钝痛,传遍四肢百骸。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仿佛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小遇……”半晌,只能唤出这一个名字,微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仿佛怕这一线希望会转瞬即逝。
    云尾巴狼懒洋洋地道:“对啊,她没死,只不过她如今在哪里,我就懒得管了,你自己找去。”说罢此言,云沉雅抖抖袍子,也不理会僵在一旁的景枫,径自下了台阶,往瑄合城的南门走去。
    南门畔,守在一旁的白贵亟亟迎上来。见眼前只有云尾巴狼一人,又瞧见景枫仍立在明华殿前,仿似动弹不得,不由问道:“大公子,二公子他……”
    云沉雅往明华殿前一瞟,无所谓地道:“随他吹会儿小风,不然一时也冷静不了。”
    瑄合城外,左右两条大道。白贵备好的马车停在右边。
    然而,云沉雅顿了一下,却往左侧漫步走去。
    白贵一愣,连忙跟上前,说道:“大公子,走错方向了,棠酒轩在那一头。”
    云尾巴狼说:“没错啊,你回棠酒轩办你的事,我去城西办我的事。”
    白贵又一愣,好奇道:“大公子去城西,有事?”
    “我啊。”云沉雅一笑,满面春风得意,“我去娶媳妇儿。”
午后小风呼呼吹。大文学。dawenxue。
    舒家客栈的后院儿里,正屋的门轩敞着。大把秋光探进来,将里头照得通亮。
    而屋外的秋色很清淡,棠树虽落叶,碧草尚还青青。
    屋内,舒兔子与云尾巴狼一齐立在舒三易面前。舒老先生蹙着眉,一脸烦躁。他这两年腿脚不好,但凡坐着,膝头都会搭一层毯子。这会儿,毯子滑下些许,他还浑然不觉。
    舒三易回忆当年,觉摸着他家红妞,从不是个离经叛道的姑娘。十七岁那阵儿,她预备着嫁人,还跟她爹说:“我估摸着我得寻个憨厚汉子,卖肉杀猪的也行,反正老实巴交地过日子最妥当。”
    寻汉子,相相亲的时光一去不复返。
    老实巴交过日子,从前是个愿望,如今成了妄想。
    舒家小棠棠自从遇到尾巴狼,命数陡然一转,跌宕得云里雾里。哪怕这会儿,俩人立在舒老先生面前,一个说要娶了,一个说要嫁了,舒三易心里头一口闷气仍旧缓不过来。
    他眉头皱得更深,问:“你说要娶她,你拿什么来娶她哇?”
    尾巴狼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从容淡定。
    “舒老先生希望我拿何物来娶?”
    这便是云沉雅,狡猾如狐,从不将难题往自己身上套。
    舒三易更加头疼。细致思索半晌,他道:“我也不是说你不好,但红妞嫁了你,你能给她什么呢?”
    “我虽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晓得你铁定不是一般人。红妞到底是谁,你是知道的吧。她娘亲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红妞能在市井间长大,一辈子做个平凡的姑娘。”
    “这样的愿望,只有嫁个老实汉子才能实现。凭你的身份,你又能给她什么呢?”
    云沉雅一愣,他想了一下,道:“我——”
    “爹。大文学。dawenxue。”
    然而,话未出口,舒棠便唤了舒三易一声。她吞了口唾沫,埋头在身前的小布包里翻翻找找,过得半晌,取出一张红帖子,与她爹递去。
    舒棠摇了摇头。“爹,我想好了,我不要云官人给我什么。我、我就想跟着他。”
    “红帖子上,是我这几日备得嫁妆。家里的银子,我都给爹爹攒着。我啥也没有,就会酿点酒。不过幸好,云官人开了间酒铺子。我日后只为他一个人酿。”
    舒棠说着,看了云沉雅一眼,喉间蓦然有点发涩。
    “云官人是大人物,我晓得。大人物呢,也不会一直留在南俊,这个我心里头也知道。可是,爹爹你在京华城,我得照顾你,是去不了别的地儿的。不过呢,这么几年下来,我全然想明白了。”
    “我觉着……”舒棠抿抿唇,垂下头,语气中忽然带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倔强,“我觉着,我就是想跟着云官人。要是我的人跟不了,我的心就跟着他。我如今是要嫁给他的,日后、日后倘若云官人又要离开,我就帮他看着酒铺子,我就……等着他回来,不管多久,我都等着。”
    舒三易大怔:“红妞?!”
    舒棠咬咬牙,目光偏向一边,撅着嘴轻声说:“反正又不是没等过……”
    舒三易愣了片刻,长叹一声:“怎么这么死心眼,你现在说要嫁他,可是他……我们连他是谁,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舒棠一呆:“云官人他……”
    “我——”云沉雅眸色一沉。
    “我叫英景轩。”
    斜照的秋光像是暗了些,虚虚实实地映在云沉雅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剪影。
    早该料到了不是吗。
    这么一个足以令山河失色的人物,这么一个初见时便惊为天人的公子,怎会单单是所谓的达官贵人?那份与生俱来的气势,从容清淡得不显山露水,世上能如此的,又有几个?
    “我叫英景轩,大瑛永京人士。大文学。dawenxue。我……没有所谓老实人的正经行当,只是在大瑛朝堂上挂了个名,是……”
    明明是名震天下的身份,却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竟会这么难以启齿,“是大皇子……”
    “我大概,不是小棠想要找的老实人。我干过,嗯,许多坏事。”
    “我干坏事,说身份使然也好,说性情使然也好,但这些,都不是借口。一直以来,我对人的戒心很重,算计也很深。到了这两三年,才多了几个稍稍亲近的,多了……小棠。”
    “你们说得对,现在的我,这种身份,可能真地没法给小棠安稳妥当的日子但是——”
    云沉雅蓦地抬起头,目光凛然。
    “但是我可以保护她。”
    能与北十二国抗衡,能够睥睨神州,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个天下,只有他能保护她。
    屋子里彻底静了下来,屋外秋光依然,风声却大了些,低低的,笃笃的,好似谁拿着鼓槌,一下又一下地轻敲心间。
    云沉雅沉默一阵,忽地又笑了。他垂首从袖囊里取出一物,托于掌心。
    “我今日定是要娶小棠的。这个,就当是聘礼吧。”
    掌中碧色鎏金,是大瑛的玉玺。
    谁会拿玉玺做聘礼,何况,还是一方从宫里顺出来的玉玺?
    不过反正呢,他云尾巴狼离经叛道早已习惯成自然。
    “这个玉玺,是我离宫前带出来的。我用它做了不少事,嗯,虽然都不是甚好事,可我愿意以江山为聘,往后只要大瑛山河安泰,哪怕是我放弃整个天下江山呢……”
    以江山为聘。只要大瑛山河安泰,哪怕是放弃整个天下。
    不知怎地,舒棠一下便从方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是了,这就是她的云官人啊。不管他是现在的大瑛皇子,还是从前的神秘商人,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份担当。肩上的责任重于千钧,所以呢,即便任性固执地,甚至有些孩子气地拿出玉玺说要娶她,他还是希望故地的山河安好,百姓富足。
    干好事也好,干坏事也罢。
    谁说他不是老实人呢。肩能扛,背能担。有了一份责任,便费尽心力去做好。认定一个人,便拼尽全力去保护。
    哪怕在他心里,她永远不会是排在第一,她永远和他的江山并重,可是舒棠就是觉得很开心,她觉得这样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她一辈子平凡,而这个云官人,让她觉得这么骄傲。
    看着闺女儿脸上绽放的呆又灿然的微笑,舒三易终是摆摆手,无力道:“娶吧娶吧……真是,阿婳不让红妞跟北十二国的皇室有瓜葛,结果嫁了个瑛朝大皇子。我告诉你哇,那个宇文朔听说要来,想让红妞的日子过安心些,你今儿个娶她,就别整出太大动静。等宇文朔走了,你再好好给红妞办一次亲礼……”
    黄昏像朝霞,灿然如新生。
    云沉雅走至门口,笑着应了声:“记住了。”
    然后他朝舒棠伸出手,日晖泻在手心,如同流金。
    “走吧,小傻妞。”
    回到云府时,天已黑透了,云府里的人也差不多歇下了。因云沉雅与舒棠赶着成亲,又不在乎这些虚礼。是以,两个人在便屋里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
    夜里月色微凉,窗外略有虫吟。
    舒兔子与云尾巴狼并肩躺在床榻上,呼吸有些不稳妥。
    好一阵子沉默后,舒棠忽地道:“云官人。”
    “嗯?”
    “云官人,我小时候……”舒棠有些犹疑,“我小时候,是见过你的。可能你不记得了,我那会儿说,我跟你说……”
    “你跟我说,‘小相公,你要讨媳妇儿?’”
    小相公,你瞅着我好看么?
    小相公,我觉得你长得好看,我稀罕你。
    云沉雅翻过身,面向舒棠,目色里无尽温润:“真是巧,今天,这里,竟然是你……”
    舒棠也翻身面朝云沉雅。他的衣襟微敞,露出如蜜肌肤,映着莹白的月色,竟十分惑人。
    舒棠愣了一下,脸色微红。
    屋子里又静了下来。而这份寂静中,粗沉的呼吸渐渐便得可闻。
    “小棠。”过得半晌,云沉雅唤了一声。
    “嗯。”
    “那个,我是说,那个,你……明白么?”
    “我……”
    “你……别怕。”
    “我、我不怕。”
    床榻上,窸窸窣窣一阵响动。
    云沉雅再一翻身,压在舒棠的身上。她的身子有些发僵,而他僵中还带了灼热。
    “小棠……”云沉雅又唤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盈盈如波的双眸,如雪染烟霞的脸颊。
    “嗯。”
    “我是,第一回,可能……但我会尽量小心。如果……”
    他忍了忍,终是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湿软的感觉,霎时间点燃了肺腑。
    云沉雅压低的沙哑的声音像在努力自持:“如果弄疼你了,你别忍着,告诉我……”
屋外是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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