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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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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沉雅以为,这一身衣裳,就如舒棠这个人一般,表面看着呆傻,可内心里,却比谁都清明;表面开着质朴无华,可当薄纱褪去,真正走进,才发现里子原是无与伦比的美好。
    “云官人。”
    舒棠站在房门口,唤了云沉雅一声。
    白绒小袄衬得她肌肤如雪。鹅黄袖口处,一双皓腕似月。
    云沉雅看得心中惊悸,仿佛是第一天知道,那个傻气的舒家小棠,原来是个这般漂亮的姑娘。
    他只手攀折一枝红梅,插入舒棠的鬓间:“这样好看。”
    唇角抿出淡淡笑意,可眉头却有隐忍。云沉雅的表情,舒棠看得清楚明白。
    “云官人……”舒棠忽地道。
    她伸出手,勾住云沉雅的指尖:“云官人,别担心。”
    云沉雅一愣。
    舒棠笑起来,有些讪讪的样子,“云官人,别担心。我虽做不了什么,但我不担心,也不害怕。既然从前,就是三年以前,我能帮你一起赶跑胡通那些坏人,这次,我们也一定可以。”
    冬日的阳光佷薄,倾洒在大地,就像一层雾。
    云沉雅的眸子在这雾气中明灭不定。良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头慢慢垂下,埋入舒棠的脖颈间。
    “怎么办?”
    “嗯?”
    “小棠,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第80章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一定要看这里!
    之前的80章和81章,写的是舒三易和慕容婳的事情,有不少姑娘留言说有点拖。
    我事后读了,确实有点拖,也有点冲淡主题。于是我把80章和81章的内容提了出来,放在《又摘桃花》那个文集里面,当做番外了。
    现在的80和81章,按照剧情的发展继续往下写了。
    希望姑娘们能看看舒三易和慕容婳的番外,这个涉及到小棠的身世,虽然不是特别重要,也算是交代了一下伏笔。
    唔,番外起了一个文艺的名字,叫“不知天上忆人间”,先写了上半部分,这两天会把下半部分也写了。
    不是vip章节了,可以免费读滴~
    贴个链接
    下一更是明天(7号),但是明天出去门,可能会更得晚,十一二点或者凌晨这样,姑娘们等不了就不要等啊~
    两天后,舒三易来云府说了一个故事。
    二十年前,在民风粗犷的北国,有一个极老实的姑娘。姑娘的名字叫慕容婳。她的一生,开始在十八岁,也结束在十八岁。
    天高风闲,舒三易的故事娓娓。
    得到尘埃落定,已是万家灯火时分了。
    而舒三易却说,他从未曾想到故事有续。
    那段在他心头藏了二十年的往事,原来并没有终止。那个自己当做亲生闺女儿养了二十年的丫头,原来真的是自己的血亲。
    只不过,世间人,世间事,跌撞起伏,最后多数落得曲终人散。
    再过一日,南俊宫中传出圣旨,原六王爷杜凉贬为庶民,即日流放,去临南以西,南荒之地,终生不得返。
    杜凉离开这天,将六王府的下人尽数遣散。自个儿去了城郊的十里亭。
    十里长亭,只有三人候着,阮凤,杜修,以及多年未见的水瑟。
    水瑟怀里抱琴,身旁亦有行囊。见到杜凉,她往前两步,轻声道:“阿瑟随公子一起走。”
    杜凉却是愣住,半晌,他不由笑道:“你倒好,二十年来不愿见我一面,如今我落魄至斯,你却又想不开了。”
    水瑟道:“阿瑟如今才知,公子执意修复联兵符,确有苦衷。”
    杜凉看向阮凤。顿了顿,他轻描淡写地对水瑟道:“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我也近桑榆暮景,何必公子阿瑟,称呼得如此生疏。”
    水瑟默了一阵,轻声道:“夫君。”
    阮凤心头陈杂,半晌,才拱了拱手:“爹,此去一别,孩儿安顿好京华城中事,便去寻你和娘亲。”
    “这却不必。”杜凉负手,看着远处天野莽莽,“你正值年轻,有大好时光。我南俊虽小,但是当今圣上,世子,都是难能可贵的君主。尝言道,盛世而出。你留在京华,辅佐圣上与小世子,日后必能大展宏图。而我纵在天高地远处,得知南俊日后繁华有你一分辛劳,也会甘之如饴,以你为傲。”
    风拂树梢,传来冷梅芬芳。
    阮凤沉然道:“但是爹和娘亲,均非壮盛之年,而临南以西,蛮荒贫瘠,若无人伺候在你们身旁,我……”
    “堂兄放心。”杜修沉吟一阵,说道,“有一信得过之人,愿随叔父一起离开。”
    “果真?”
    “只是,这人因获罪,日前受了八十大板,不能立刻起行。还望叔父在七十里外的大梧镇稍作停留,等候此人。”
    云尾巴狼睡了一顿饱足觉。
    大清早,他照例拉着兔子媳妇儿,带着莴笋白菜例行溜达。得到午过,尾巴狼才理了理衣冠,捎上白贵三人,一同往禁宫瑄合城而去。
    这年,南俊的气候反常,十月寒冷刺骨,飘了几天小雪粒子,到了十一月,却日日晴好。
    尾巴狼喜大晴天。他以为,晴天都是好兆头。
    瑄合城,明华殿。宇文朔来早三刻,等在其内。
    明华殿仿似大瑛沉箫城的朱雀殿,是皇帝召见重要大臣的地方。云尾巴狼小时候,没少在这样宝相庄严的地方呆过。现如今,他在宫外游历三年,将性子磨得格外荡漾,甚不喜这朝堂的严谨气。
    宇文朔为人板正,一见云沉雅,便直入主题,将舒棠的身世道来。
    其实,舒棠的身份之所以能瞒这么多年,是有因可循的。
    昔日,慕容婳与宇文涛大婚以后,因慕容婳身体抱恙,虽有夫妻之名,但并无夫妻之实,后来慕容婳以治病为由,闭关静养了一年。直到一年后,宇文涛才晓得,慕容婳是以闭关作为幌子,随舒三易游历山水去了。
    当宇文涛找来南俊,慕容婳却是一人独居。当时她已病入膏肓,药石罔及了。
    临终之际,慕容婳并未与宇文涛提及自己有一女儿,唯一的遗愿,便是请他不要怪责舒三易。而后来,因杜凉相助,宇文涛虽试着暗中查访,却也徒劳。
    一直到三年前,云沉雅来南俊之国。彼时,南俊三大家族的瓦解,南联兵符的损毁,令舒棠的身世疑团浮出水面。
    于是,宇文涛为了将事情查清,飞鸽传书南俊的六王爷杜凉。他以买卖青稞麦为名,又以修复南联兵符为诱饵,迫得杜凉与他合作。
    杜凉却不是个吃素的。宇文涛有此意,他便将计就计,决定利用宇文涛之力,修复南地的联兵符。只是这样一来,便需将借用舒棠被公主之血脉,将她推出台面。
    日前,水瑟对杜凉此举多有不解。当年慕容婳去世,她的愿望便是希望舒棠能作为一个寻常姑娘,在市井间长大,一辈子平凡。
    杜凉此举,表面上看是违背了慕容婳的遗愿。可实际上,他却是在帮舒棠。
    舒棠虽是北地公主,但她的父亲,却并非北地皇室中人,而是舒三易。
    倘若舒棠带着这个尴尬的身份,落到北地人的手中,那么舒棠舒三易父女,很可能不得善终。
    可如果杜凉利用舒棠之血,修复了南联兵符。那便是早北地一步,承认舒棠是北地公主,且将她的血脉,与联兵符相溶。到时候,即便舒棠的真实身份被宇文涛查得,她却不至于有闪失。
    是以,为了南国的兵力,也为了舒棠的性命,杜凉纵使要重创云沉雅,也想博得时机,将舒棠的身份昭告天下,举行仪式修复南联兵符。
    岂不知,杜凉机关算尽,云尾巴狼却魔高一丈。这一切计划,均在明荷偏苑,被景轩景枫兄弟打乱。
    杜凉失算后,本是懊恼,但就在这个时候,事情却乱了套。
    那个心机深沉,冷静睿智的大尾巴狼,竟瞧上的舒家的老实闺女儿,并且肯为了她,做到玉石俱焚的境地。
    听闻大瑛朝的皇子神来一笔,竟将隐于民间的北地公主娶了,北十二国的人这才失措。
    于是乎,宇文涛做了替罪羊,被押送大瑛朝,宇文朔便代表北十二国,远来南俊,与云沉雅做交涉,要求带回公主。
    “事情便是这样。不瞒景轩皇子说,我此番前来,是因得知景轩皇子要娶慕容公主后,亟亟赶来的。我的到来,并非代表我一人,或者冒凉一国,而是北十二国商议后的决定。”
    “我北十二国,不愿与大瑛朝为敌,也希望此事能和平解决。只要景轩皇子将慕容公主送回北地,珠玉美人,无价之宝,景轩皇子有所求,我们便愿意交换。”
    “呵,珠玉美人,无价之宝?”云沉雅接过宇文朔拟好的礼单,恣意翻开:“都是些陈词滥调,没有半点新意。”
    “那……景轩皇子以为,要如何大礼,才算得上有新意?”
    云尾巴狼将礼单往手旁一搁:“我来问你。倘若小棠随你等回北地,你们会如何待她?”
    “这个,我北十二国早有计较。自当以公主之礼,不计前非。”
    “那么舒三易呢?”
    “舒三易诱拐公主,使公主疲劳奔波,染不治之疾,当处以极刑。不过,倘若景轩皇子愿交还慕容公主,我北十二国愿留舒三易一命。”
    “以舒三易一命,让我交还公主?”云沉雅冷笑道。
    冬日晴光,照进明华殿中。云沉雅起身,往门口光亮处走了几步,又过身来,“再有,小棠若回北地,可能够随时出行,可能够随心所欲,可能够不受礼法约束,不被人奉为高高在上的公主?”
    “慕容公主的身份,决定了她的高高在上。景轩皇子的计较,未免太过……”
    “太过琐碎?”云沉雅道,“谁规定是皇子,就必须言谈家国天下事?我今日,偏生要计较这等琐碎之事。”
    “在民间,慕容公主家境贫寒,得到回了北地,我冒凉皇室,定然尽心尽力,令她过得舒适。”
    “回了皇宫,如何舒适得起来?宫中生活,虽则奢华,却拘谨异常。我过了二十余年,都习惯不起来,小棠虽则循规蹈矩,内心里,却是个随心所动,不慕荣华的人,她去皇宫,怎能过得惯?”
    “口口声声称她公主。谁成想,她慕容公主一脉,自亡国后,世世代代被你北十二国囚禁,世世代代不得自由,不得善终。还遑论舒适?遑论尊重?”
    “这……”宇文朔垂眸,“这是我北十二国的家事,亦是我北地传统,无需大皇子置喙。”
    “这等闲事,我不必多管。只是要将舒棠送回北地,我定不会答应。联并着舒三易这条命,我亦不会让你们动他分毫!”
    “在我印象中,景轩皇子你沉着睿智,三思后行,并非冲动妄为,不计后果之人。”
    “在我印象中,我时时冲动,恣意妄为,想杀人,便杀人,想得罪谁,便得罪得彻彻底底。”
    “景轩皇子!”宇文朔往前一步,高声道:“难道景轩皇子要与我北十二国兵刃相向?!”
    云沉雅猛一拂袖,负手而立:“威胁我?我英景轩,怕你一个威胁不成?”
    “莫不是景轩皇子要做这等昏庸之辈,为了一个女子,竟挑起战争,令天下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莫不是景轩皇子你不顾大瑛千千万万的百姓,不顾神州山河千里疆土?要知道战争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北地之乱,南地之战,内忧外患,难道皇子你竟担当得起?”
    “倒是你说了,战争一起,牵一发而动全身,种种弊端,皆会暴露。我大瑛的弊端,我尚了然于心。你北十二国能不能齐心协力,联合抗衡我大瑛朝,却是未知数。”
    “再说了,我英景轩,什么时候做过好人?什么时候做过好事?生灵涂炭却也有趣,只要你北十二国奉陪,我生平便尝试这一回又有何妨?!”
    “景轩皇子你——”
    “你记着,纵是天下江山沦为焦土,我也不会将小棠交于任何人!”
第81章
    明华殿外,朔风正苍劲。
    草木荣枯,四季有时。到冬日,即使天地晴好,目之所及,也是一片清冷寒景。
    云沉雅出了宫,未乘马车,而是领着白贵三人,信步游走于这南国京华地。绕过一个小巷口,市井热闹气扑面而来。
    “折月楼。”尾巴狼合起折扇,往一个牌匾上虚虚一指,“这楼子名儿起得气派。尝闻大瑛有揽月楼,摘星阁,纵观其义,不过是想将天上之物据为己有。然‘折月’二字,非但自诩人定胜天,且还有要与天命一争高下之意。岂不知,这世上最渺小的便是人,最自不量力的,也是人。”
    这话说出口,白贵三人便愣住了。
    “自不量力”四个字带着自嘲的语气,云沉雅分明在意指自己。
    也是了。方才在明华殿中,他与宇文朔据理力争,看似八面威风,可冷静下来想,云沉雅如此,又如何不是被北十二国逼入了绝地?又如何不是在逞强?
    “大公子。”白贵沉吟片刻,道:“大公子数年来为国为民,老奴看在眼里,铭记于心。然,抛开家国天下不谈,大公子所有的决断中,数今日刚绝铿锵,令臣最为心折。”
    云沉雅笑起来:“你倒是会避重就轻。”
    司徒雪道:“属下意同白老先生。老先生非是避重就轻,而是相信大公子。”
    “我也亦然。属下随大公子十余年,只要是大公子的决定,无论大小,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沉雅怔了一下,“呵,你……”
    话未出口,他却顿住。目光越过司空幸,落在街角一个人影身上。
    “算了,不说这个了。”云沉雅道,“自出了宫,那人便一直跟着我们。司空,你去见见他吧。”
    司空幸沉默片刻,回转过身。街头之人不是别人,是司空幸的三弟,司空宇。
    司空宇见状,不等司空幸过去,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他与云沉雅一拱手,道:“大皇子,我……不,草民,草民想与二哥司空幸说几句话。不知、不知……”
    云沉雅一愣,看了司空幸一眼,忽地又笑起来。
    前阵子,司空宇曾来寻过司空幸几次,可却回回碰壁。想来,司空宇今日学聪明了,知道要先得到云尾巴狼的首肯。
    这副有点冲动有点无措的模样,倒像是小时候的景枫。
    云沉雅笑道:“这是他的事,何必问我?”
    司空幸沉了口气,转头看向司空宇:“何事?”顿了顿,又忍不住问,“你的身子,可曾好些了?”
    “好多了,我习武之人,扛八十大板,还是扛得住。”司空宇道。
    他沉默一下,又看向云沉雅,犹疑地说:“大皇子,还有一事……我今日想请二哥回家一趟,因我不日后要出远门,还盼着二哥能与我,与大哥一同聚一聚。”
    “要出远门?”司空幸眉头一皱,“怎会?”
    “我……”
    “也罢,司空,你且随你三弟去吧。”
    “大公子?”
    云沉雅清淡摇扇:“这几日清闲,无甚事做。再说了,你做我护卫,一做便是十余年,是时候歇歇了。”
    这话听入司空幸耳里,竟似乎别有他意。
    司空幸登时愣住,等他反应过来,云尾巴狼已招呼着白贵司徒雪,往街的另一头走去了。
    绕过三曲巷,折过八道湾,便是一条小渠。渠畔有树,可惜树叶已落,只余纷乱枝桠。
    云尾巴狼沿湖走一段,忽地顿住,他只手在眉骨搭了个棚,看了看天色,道:“司徒,这几日,你将行囊收拾收拾,随司空去吧。”
    司徒雪大惊:“大公子,属下——”
    “还记得当日,我在明荷偏苑对你说的话?”
    那日情形岌岌可危,但云沉雅却莫名地说:挑个好日子,将你嫁给司空。
    “属下记得,可是……”
    “那句话,我并非是在开玩笑。”云沉雅道。他沿着小渠再走几步,负手而立,看向远处青山,“如今,司空宇要随杜凉远去蛮荒之地。司空幸的大哥却有腿疾在身,不能随行。”
    “司空博没了三弟的照顾,又没了杜凉这座靠山。司空他要留下来照顾他的大哥,也在情理之中。”
    司徒雪一怔,说:“可是,在司空心中,忠之一字,重于万物。方才他还说,只要大公子有所需,便是赴汤蹈火……”
    “我虽非大善之人,却也并非不明事理。旁人敬我三分,我便记于心中。司空他随我十四年,忠义仁厚,尽忠职守。现如今,他与兄弟重逢,可在南俊安家,我没道理再留住他。”
    “再者说——”云沉雅回过身来,“一个护卫,日后又能作甚?等到年岁长,体力衰,难道要留他在仕途,让他入朝堂?”
    云沉雅摇摇头:“司空虽得力,但他为人太刚直板正,宦海沉浮,波云诡谲之地,并不适合他。”
    “可是,如果大公子继位,司空他就可以继续辅佐……”
    “那如果有一天,他在朝中得罪人了呢?”云沉雅反问道,“即便是我继位,我也绝不可能因一个清廉大臣,而去破坏朝中的任何一个势力。
    这便是古来帝王治国的精髓。有人说要惩治乱党,有人说要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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