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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菱月却偏偏从中作梗,让自己只能这么没名没份的待在这个皇子府里。
更重要的是,她是那么清楚的看到六皇子对她越来越多的关心,昨夜,她是在跟前的。她比冯菱月更加明白韩祈傲生气的原因,他在吃醋,只因为她在外面跟另一个男子同撑一把伞。还有冯菱月晕倒之后他着急的样子,他在那里守了一夜,也自责了一夜。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里开始有了冯菱月的位置,甚至比她的位置还重要?她以为自己的美貌可以『迷』倒韩祈傲,她以为自己的温柔可以完完全全的束缚住他,可是,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了?她不过就是希望拥有这个男子,可为什么却那么难?
一切都是因为冯菱月吗?这个疯疯癫癫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的女人,凭什么与她争夺六皇子的爱?是的,她爱了,从一开始就爱了。所以,拼命的想要拥有,而不仅仅只是因为某种使命。甚至,这么久的平安无事,她几乎就以为这一切都不过就是一场梦,她的目的仅仅只是爱上他,来做他一生中唯一在乎的女人。
所以,她那么固执的爱着,默默的付出着,甚至,她都不肯去见那个一直帮助自己,现在却在利用自己的主上。可是现在,她必须要去见他了,因为他不能容忍她这么久都没有一点进展,他是主上,他一声令下,她就必须要赴汤蹈火,包括去死。
“姑娘。”身后,婢女青儿悄悄的上前唤她一声,道:“刚刚有人送来了一封信给姑娘。”说着,便将一封封的很密实的信交给了如玉。
如玉接过来,看一眼一脸狐疑的青儿。她知道青儿的疑『惑』,因为在外人眼中自己是个父母双亡且没有任何亲人的女子,这封信的确是会引人怀疑的。
“青儿。”如玉也假装不解的拿着这封信开口问道:“这是谁给的信,我外面并没有什么亲人朋友呀,会不会是送错了?”
“没有啊姑娘。”青儿信誓旦旦的保证:“来人是个年老的老先生,是他亲口说要让把这封信交给姑娘您的,肯定不会错的姑娘。”
如玉皱紧了眉头,又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呀,那也许是以前的姐妹吧,虽然平日里不亲,但好歹也是姐妹一场。”
她将信放进袖口里,又看一眼还是有些狐疑的青儿,吩咐道:“青儿,你去厨房拿些点心来,我有些饿了。”
“是。”青儿应着,匆匆的往厨房的方向而去。
如玉看着青儿的背影,心道:这个青儿毕竟是皇子府的人,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看来也不能留在自己身边的。
第四十章 善变的人们
夜『色』朦胧,欧阳冽傲然的站在石桥边的柳树下,背在身后的手中紧紧抓着那只玉箫,红『色』穗子随风轻轻飞舞。而他的背影却略显孤寂,给人一种冰冷的错觉。
欧阳冽的眼睛直直的望着水中央的一朵莲花上,莲花为白『色』,纯净而淡雅,就仿佛他心中现在正思念的那个女子,美丽中带着几分调皮。
欧阳冽轻轻的叹口气,他没有想到自己会那么轻易的就爱上一个人,是的,是爱上。因为每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就是那么一丝一丝的疼起来,连带着五脏六腑。他觉得自己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人,竟然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了解的女人,甚至,还是莫明其妙的爱上。
攥着玉箫的手又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度,他知道自己是在等她,可是,那个明明说要来听他吹箫的女子,却始终都不肯出现,这让他的心有了火烧一般的烦躁。
玉箫轻轻的被放到嘴边,行云流水一般的箫声又轻飘飘的飞到了天空,飞到了皇子府,飞进了冯菱月的耳朵里。
菱月一个激灵从穿上坐起,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吩咐道:“缃儿,缃儿,快给我换衣服,我还要去听欧阳冽吹箫呢?哎呀,怎么会给忘了呢?”
“啊,小姐,你病糊涂了吧?”缃儿赶紧上前将她又摁到床上:“你的病还没有好完全呢,你这样又出去,身体怎么受的了呀?”
“我已经没事了,你看看,都不烫了。”她拿起缃儿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时才发现,缃儿的手竟然比自己的额头凉那么多,只得道:“你的手太凉了,其实,我早就已经不烧了。”
“小姐,您就听话好不好?”缃儿拽了杯子裹住她,道:“本来早上好了一些的,你却偏偏要跑去看皇后怎么惩罚六皇子,现在病又重了不是?你若再出去,这病什么时候好呀?”
“可是我答应人家要去听箫的呀?”她还嘴硬,其实神情已经不那么自在了。毕竟是生病了,淋了雨又撞了头,一个姑娘家,能撑几时?
“人家欧阳公子也没有同意呀?”缃儿撇撇嘴,不留情的打击她。
“说得也是。”菱月又懒懒的躺到床上,闭上眼睛。也是因为刚刚吃了『药』的缘故,『药』劲慢慢的上来之后,人已呼呼的睡去。
缃儿摇摇头,伸手给她盖了盖杯子,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悠扬的箫声还是毫不吝啬的吹进菱月的耳朵里,进入她的睡梦中。还是那一片沙漠,那个孤傲冷冽的男子背对着她,任她哭着喊着也不肯回头,决绝的消失在一片风沙之中。
风中不知又吹来谁说过的那句话:“凝凝,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你可以幸福。”
凝凝,凝凝,有多少人希望你可以幸福,你知道吗?凝凝~~~
天越来越沉,风吹着外面的芙蓉树沙沙作响,是要下雨吗?夏季的天气,总是像小孩子的脸一样善变。可善变的真的只是这天气么?应该还有人吧?
比如一直楚楚可怜的如玉,而此时的她却一身夜行衣瑟瑟的站在这冷风之中,有些胆战心惊的瞟一眼面前站着的高大的男子,男子一声黑『色』衣衫,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看不出本来的样子,却感觉的到阵阵的阴冷从他面具后面的眼睛里『射』出来,直『射』入如玉有些苍白的脸上。
“如玉,我交待你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面具男子冷冷的开口询问,那声音竟是清澈且略带笑意的,并不似他带着的那副面具般的冰冷。
“回主上,属下无能,暂时还不能够完全『迷』住韩祈傲。”如玉的声音有些小,听的出心里对这个面具男子的惧怕。
“哦?”面具男子冷笑一声,几步走到如玉的身边,盯着她道:“想你如玉,好歹也是貌美如花,怎么却不能够『迷』住一个小小的韩祈傲呢?”
“因为、因为有冯菱月在。”如玉赶紧的为自己解释,生怕晚一步就会引在面具男子的不满。
“冯菱月?哼。”可是即便听到这样的解释,面具男子的怒气也好像没有减少,道:“你倒很会找理由,可谁都知道韩祈傲并不喜欢冯菱月,不过就是因为两国联姻他不得不娶的一个女子而已,你怎么却说因为冯菱月在呢?”
“主上明察,韩祈傲对冯菱月真的是恨关心的。”如玉急急的为自己辩解着,因为她明明说得就是实话呀。
“够了如玉。”面具男子暴怒,道:“我这么久不去找你,就是因为希望你能够稳固自己的地位之后能够为我做事,想不到你一直推三阻四的不肯见我,却又是什么原因?”
“我。。。。。。”如玉一时语塞,她当然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爱上了韩祈傲,她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害他的人,她怕将来韩祈傲会恨自己。可是,这一切她怎么能够说出来的,主上会杀了她的。
“如玉。”面具男子平了一下情绪,放缓声音道:“我知道你总是有委屈的,可是你要明白,你现在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不要被眼前的那一点东西所『迷』『惑』了,因为将来等待你的,会是更多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是,属下知道。”如玉低低的回道,脸上却阴凉如死灰一般寂静。
面具男子哈哈一笑,双手举过头顶,像自语,又像是在对如玉说道:“韩祈傲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人,因为他拥有了我所希望拥有的一切。我那么费尽心思想拥有,而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握在了手中,凭什么老天如此不公,凭什么?”
如玉静静的看着他,她明白他的无常,就像一个受过某种刺激的人一样,他时时的会表『露』出这样的神情,让人害怕。
终于等他又恢复了常态,面具下的声音又温和的让人沉醉,他道:“如玉,我要你做什么,你很清楚,你应该做什么,也不需要我在明说,我不用韩祈傲死,但我要他永远臣服我在的脚下,我要他这一辈子都跪着走路,趴着吃饭。我要他在我手中夺走的,又都一样一样的还回来。如玉,你懂么?”
“是,主上,属下懂。”如玉赶紧的回道。
“你懂就行,你要记住,千万不要爱上韩祈傲,因为你不配。”他的头抬起来,看着阴沉的天空,道:“你不过是个木偶,是我的木偶。你只能让韩祈傲爱上你,心甘情愿的将那封诏书交给你保管,然后等着我来掌控天下。到时候,我会放你自由。”
“可是主上,属下有一事不明。”如玉硬着头皮想要问出自己的一直不能理解的答案。
“说。”挥挥衣袖,不耐烦的道。
如玉抬头看一眼背对自己而站的面具男子,道:“属下是想要问,不过就是一封诏书,主上完全可以找个本事高的人偷来,却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让属下扮做风尘女子接近他呢?”
“哈哈哈哈。”面具男子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笑的如玉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以防止面具男子突然的暴怒。
面具男子终于忍住了笑,道:“你当然不会懂那个诏书的重要『性』,你也不会懂我的良苦用心,呵呵。不过,你毕竟是我的人,说了也无妨。”
他转过身来看着如玉,接着道:“那个诏书是传位之昭,是当今皇帝传位给韩祈傲的证据,韩祈傲当然不会让人轻易的找到。我曾经也多次派人去找过,均无所获。后来,我便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派了女人去勾引他,等他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时候,自然会对这个女人毫无保留,偷的诏书也就易如反掌,这只是其一。其二就是,我突然想到那个诏书不过就是一张纸而已,如果没了,老皇帝会在写一张,因为他的心里早就已经认定韩祈傲是他的接班人,呵呵。不过,如果老皇帝知道自己最喜爱的儿子跟一个**在一起鬼混,那将是多么刺激的一件事情啊。”
“是,如果这样一来,老皇帝肯定会对自己的儿子失望透顶,以女人和皇位来要挟皇子。”如玉恍然大悟。
面具男子呵呵一笑:“不错,韩祈傲这个人我很清楚,若是他爱上的,毕竟不会轻言放弃,哪怕丢了整个江山都不在乎。呵呵,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也说不定啊,到时侯老皇帝会一命呜呼去见了老祖宗,大臣们可就不管他是不是老皇帝最亲爱的儿子了,谁有诏书,谁就是真命天子。”
“主上这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如玉虽然听得觉得有些胆战心惊,但还是不得不说出恭维的话,任何人都喜欢听好话,这是永世不变的真理。
面具男子得意的笑着,又道:“行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该做什么的,你就去做吧。对了,你一个人在皇子府里不免孤单,又不能随时来见我。我会派个得力助手给你的,到时候你们两个有商有量的互相照应,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让她从中传达。”
“是。”如玉应着。
“回去吧,太晚了,会让你发现。记住,不要给我耍花招,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面具男子又威吓起来。
“属下明白。”如玉恭敬的施礼后,急促的回身退下。
夜『色』下,一娇弱的女子从树的阴影下走了出来,银铃一般的笑道:“你的计谋听起来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找的这个叫如玉的人是不是块好料啊?”
面具男子冷哼一声,反唇相讥道:“你我目的不同,你当然不会知道行不行,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小心被别的男人吃了。”
仿佛是对这个女子有着深深的厌恶,他连看都不想夺看她一眼,也并不想与她争辩什么,话刚一落地,人已疾步的转身离去。
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冷冷的笑着。突然她长袖一挥,一只待在树上正准备挥翅起飞的麻雀就被打落到了地上,叽叽喳喳的做垂死挣扎,不一会儿就软绵绵的不再动弹。
“畜生。”女子冲着地上的麻雀狠狠的啐了一口,长袖一甩,愤而离去。
第四十一章 美味葡萄酒(一)
在家里休养的这几天,已经快要把菱月给憋坏了,从前哪会这么安安稳稳的呆在家里这么长时间啊?怪就只怪古代的医术太落后,不就是个小小的伤风感冒吗,却整日的喝些这些苦汤汤,害的她一看到那个『药』碗就想吐。
还是现代好呀,一针抗生素下去就管用,哪还用再受这种罪?唉~郁闷。
不过,好歹也是把这个病给养好了,要不然不光是喝那些苦汤汤,就只是不让下床不让出门这件事情上,也会把她给『逼』疯的。
看到菱月病好了,缃儿比谁都要高兴,忙活的找出最漂亮的衣服给她穿上,又将头上『插』满了珠翠。镜中的菱月脸『色』红润,当真是国『色』天香呀。
“缃儿,你打扮的我这么漂亮干什么?又不是出嫁。”她挥手将头上的一大堆珠翠都拆下来,这样的东西缀着自己的头皮疼。
“小姐,你病好了,就应该打扮的漂亮些,这样显的有精神。”缃儿制止住她要拔下最后一支玉钗的手,劝道。
“病好了精神不精神跟这些首饰有什么关系。”她还是不以为然:“再说,原本好好的,『插』了这么一大头的东西,又会把头缀的晕晕的怎么办?”
缃儿叹口气,知道自己家的小姐跟别人家的不一样,人家女子都喜欢的东西,她统统不喜欢,人家女子样样精通的东西,她同样样样不同,真是个怪人。当然,她也不打算再劝她了,一切都随便她把,反正她劝了也没有用。小姐这个『性』子,一般人是无法改变的。
总算还是留下了头上的那支雕刻精美的玉钗,也不过就是为了搭配上自己一身翠绿的衣裙,典雅中透着几分俏皮,再配上菱月绝美的容颜,的确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子。
对着镜子左照又照,里面的女子媚眼如丝,纤细腰肢盈盈在握,嫩白的肌肤几乎嫩的要掐出水来,怎么看怎么倾国倾城。
“小姐真漂亮。”缃儿也忍不住的夸赞,而且是越来越漂亮。真的是越来越漂亮,至少那时刻焕发的光彩是在丹秋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的。
“那是当然。”她一点也谦虚,毕竟也是真的有自信的资本。
缃儿捂嘴偷笑,虽然早就知道她会这么接口,却还是忍不住的笑。
“对了缃儿,我们上次做的那个葡萄酒呢?”菱月用手推了推高高拢起的头发后问。
“在那边那个柜子上放着呢?小姐不是说两天就可以了么?现在应该可以了吧?”缃儿歪着脑袋,整了整菱月的衣袖。
“肯定好了,都过去那么多天了,你拿来我看看。”甩甩衣袖,最讨厌的就是这古代的袖子里,宽大的要命,要多累赘有多累赘。
“是,小姐。”缃儿乐颠颠的跑去将那个盛满乐葡萄酒的瓷瓶拿了过来,递到菱月的面前,道:“小姐,怎么一点也闻不到酒的味道呢?”
“那是因为它密封的好,要是密封不好会烂掉的。”菱月接过瓷瓶,小心的揭开上面罩着的一层油纸,轻甜的香气便飞舞的溢了出来。
“小姐,真的很香呀。”缃儿惊喜的大叫着看里面已经变红的『液』体,光看就已经很赏心悦目了,更何况还要喝下去。
“那是当然,这可是本小姐的杰作。”她将油纸又轻轻的封住瓷瓶的口,道:“缃儿,我也好久不去进宫见母后了,我们拿着这一瓶去给母后尝尝怎么样?”
缃儿点点头,伸手接过那个瓷瓶,问:“小姐,不是还有好几瓶么?都拿着吗?”
菱月想了一想,道:“嗯,再拿一瓶吧,给母后留下一瓶。然后我们再去找子谦,呵呵。让他也尝尝我的独门秘方酒。”
“还要去找陆公子呀?”缃儿听到这句话就有些胆战心惊。她很清楚这次就是因为小姐跟司马公子同撑一把伞,所以才惹得六皇子生了那么大的气。这要是再拿这酒去找陆公子让六皇子知道了,这天不也得给闹翻下来呀?
“当然要去呀,都好多天不见子谦了,总要去串串门吧。”她才不会管缃儿有多古怪的表情,反正自己已经决定了。
“皇子妃,如玉姑娘求见。”正准备要出门,门外却传来一个丫头的声音。
“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