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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函还沉浸在自己摔下来的疼痛中。闻声抬头。
“不好意思。”商函笑“我叫陆商函,我看这府中的梅花开的甚好,我就想着爬过来看看,没想到……”商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陆商函?白殇隐约记得这是朝中宰相陆世光的女儿。白殇有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女子,陆世光一直支持着二皇子白残,他的女儿怎么会到自己的府上,还是这般模样。但是仔细再看眼前的女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韵味。
白殇笑,伸出手说道:“如果你不介意,我带你参观这梅花可好?”
商函笑着点头。
就这样,四年过去了,白殇从一开始的警惕,感兴趣到最后的深爱。本以为会和她地老天荒,可是当商函把伪装的面具摘下来的那一刻,虽故作镇定,可白殇不得不承认,他的心痛了。
白殇痛苦的皱眉。
三年了,她就像罂粟一样深深扎在自己的心头,哪怕自己隐居在深山里也无法忘记她。白殇握紧拳头,恨自己的不争气。
三年之久。终究我还是没有把你彻底忘记。
晚上骆小洛拿着抄好的书来找白殇。
白殇手拿宣纸皱眉:“这就是你抄了一个下午的结果?”
那张纸简直是惨不忍睹,歪歪扭扭的字体像是无数只虫子‘爬’满纸面,在最下面还有一些字体被水晕了开来,不用想那定是骆小洛的口水。
骆小洛讪笑,自己根本就不是块读书的料,在前世自己的学习成绩虽然还算可以但也仅限于小学和初中。而且一看书就犯瞌睡,简体字都睡,何况是这笔画多的字了。
白殇看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初让她来做自己的徒弟本就是个借口要留住她,根本就没指望她能有多大的出息,现在再看看她,更加不用抱有任何期望了。除了画画,什么都不会。不过有一样会的总比什么都不会的要强。
“算了,既然你会画画那以后你就用画的吧。明天开始和我一起出诊,把所看到的一一记在心里,什么样的病,用什么样的药都自己记下来。”
骆小洛心想,自己又不是不会写字,只是你不认识而已。反正白殇说的话她也没有反驳的权利,既然自己的师傅这般宽宏大量,自己总不能给自己找麻烦啊。
第五章
往后的几天可把骆小洛给累坏了。这几天每天她都跟着白殇早出晚归,记录白殇说过的每一种病情,每一种药,晚上还要被考试。毕竟画画比不上写字,有时候说的太快骆小洛根本就没有功夫画。索性就用简体字写了出来。白殇问起来的时候她就说是自己在老家时写的简笔字,白殇一看她都能够记住也就没有说什么,任由骆小洛自己随便记。
这忙忙碌碌的转眼就快要过年了。
往年白殇都是除夕之夜才会回到西平城,在这里待上几日,便出诊几日。今年白殇提早来到西平城。诊治时日也被提到了年前,眼看就要过年了白殇也不再去医馆,骆小洛也落了个清闲。本应是高兴是事情。可是骆小洛却高兴不起来,虽然现在自己吃的饱穿得暖。可是娘亲过世的事情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再加上临近除夕,骆小洛难免会挂记。自从娘亲去世后她也没给娘亲烧纸也没给娘亲供奉东西,不知道她在那边过的好不好。
“师傅。”骆小洛本想去找白殇商量一下回家的事宜。
这一进门,骆小洛傻眼了。
那个……师傅,您怎么大下午的沐浴啊!骆小洛的小脑袋瓜正在飞速的转动,想着该怎么办,却直接被眼前的景象弄死机了。
只见,白殇轻轻拉动腰上的绳带,将衣服一层一层的脱下,骆小洛当下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看着那白皙如玉的肌肤,他……他……还是个男人嘛!?骆小洛再看看自己,手上无数个老茧,皮肤被晒得大半夜出去,就只能看到两个眼珠子在那里转悠。
“咳,骆小洛,你还要看下去吗?我觉得你的口水可以暂时不用管,但是你的鼻血还是要管的。”
骆小洛听到白殇说的话,又看着白殇那停在亵裤上的手,当即死机的大脑就开始运转了。
“少爷,您不要误会啊,我只是想来找你商量事情的。这鼻血和口水也是意外,绝对的意外。”骆小洛一边说,一边赶忙转过身“师傅你慢慢洗,别着凉了。我先走了。”
“等等!不是有事找我商量?你想说什么?”
骆小洛偷偷转过身看到白殇已经进到木盆里面了,松了口气。
内心忐忑的说道:“师傅,娘亲走后我都没有时间祭拜,眼看就要过年了,我想回家过年。”
白殇闭目。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骆小洛不禁皱眉,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让不让回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是在白殇心里这一句话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出口的。
骆小洛本想再问一遍,听着那水哗啦一声从盆里涌出,立刻封上了嘴,乖乖的站在门口背对着白殇。不自觉的开始补脑中……
“好了。”白殇沐浴完毕后示意骆小洛转过身来。
发梢上的水滴一点一点顺着头发流下,滴落在白殇那白净诱人的锁骨上,顺流在他精壮的身体上……
骆小洛傻傻的看着那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白殇什么也没说,也盯着骆小洛看。直到骆小洛感觉不对劲,与白殇的眼眸相撞。
“少爷,你……你怎么可以不穿衣服!”
“我怎么没穿?”白殇指指自己的亵裤。“过来,给我更衣。”
骆小洛不敢置信的看着白殇,心想,师傅不仅傲娇还很奔放。
骆小洛一边给白殇穿衣服,一边思考着。还得找个机会和他谈判,什么事情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件事情坚决不能妥协!
“如果我不答应你回去,你会怎么样?”白殇突然出声微笑的看着骆小洛。
骆小洛一听,脸都挤在一起了。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人,不让我回去?
“既然师傅你不同意,那么就不要怪徒儿了!”
骆小洛学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桥段。一手勾着白殇的腰,一手努力抬起白殇的下颚。勉强的做到了,脸也‘熟’透了。
白殇笑任由骆小洛这样抱着自己:“你这是在干什么?”
“逼……逼良为娼!”骆小洛是打算豁出去了,就算自己的生活是拿自己的血交换过来的又怎么样,她也要做个有骨气的人。
“哈哈哈!”白殇忍不住放生大笑。
“貌似,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不允许你回家的话。”白殇将骆小洛从自己的身上拿下来正色道:“过两天你和我进宫参加除夕宴。回清风阁的路上我带你回趟家。”
骆小洛懵了,什么宫里的除夕宴?什么清风阁?
这晚,骆小洛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在一大片野猪林里面,各式各样的猪在自己面前乱晃,他们都争抢着说:“来吃我啊!来吃我啊!”
可是不管哪一头骆小洛都看不上,直到遇到一头白猪。
那猪鲜美白嫩,嘴角微微翘起,露出迷人的微笑。骆小洛鼻血加口水混合,飞奔到白猪的面前,上去就要咬。
可是还没等开咬,白猪摇身一变,变成了白殇,白殇赤’‘裸着上身冲着骆小洛微笑。那个笑一开始还是挺温暖的,可是笑着笑着,就变了味道,变得狰狞,可怕。
“妈呀!”骆小洛直接就被吓醒了,身上枕头上全都是冷汗。
骆小洛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好端端的自己干什么做这样的梦,还是他师傅不穿衣服的样子。梦到这样的画面纯粹是因为今天师傅让自己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都是师傅的错。造孽啊!
窗外漫天的繁星,骆小洛思索着白天白殇说的话。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呢?能去除夕宴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那自己在他身边是福是祸?骆小洛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反正他答应自己让自己去看娘亲,这就足够了。管他那么多呢。现在已经是他的徒弟了,跟着他就好了。
第二日清早,秦伯送来了好些衣服。直到除夕夜的前一天都在教骆小洛宫里的规矩。见到什么人要说什么话,什么样的话能说,什么样的话不能说。听得骆小洛满头雾水。
骆小洛开始有些后悔答应和白殇参加晚宴了。去参加个晚宴规矩还这么多,还不如乖乖在家和翠喜,秦伯他们过除夕呢。
可当骆小洛坐上马车和白殇进入宫墙的那一刹那,什么规矩这么多,不应该来的想法通通被骆小洛抛到脑后了。
宫内灯火通明,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朱红色的大门,琉璃瓦的重檐屋顶,侍卫,宫女,太监们整齐的在各宫穿梭。这富丽堂皇的景象让骆小洛看的目瞪口呆。
骆小洛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亲身经历之后,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就是所谓的皇宫吗?
骆小洛不禁拘束了起来,终于理解秦伯为什么要教给自己这么多的规矩。她满心念叨着秦伯交给自己的东西。生怕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招来什么不幸连累了她家师傅。
“不用这么紧张。”白殇微笑。轻轻拉住骆小洛的手。“有我在,这里没什么可怕的。”
骆小洛看着被拉住的手,心里不禁一暖。她紧紧抓住白殇的手,像是在给自己力量。
“离宫宴还有一段时间,你跟着我去给各宫娘娘请安。”
骆小洛乖乖的点头。
这一路上她们走到哪里,太监和宫女都会过来屈膝请安,骆小洛不知该怎么办也赶忙回礼,白殇看着她这个样子笑她说道:“你大可不用这个样子。”
“师傅,徒儿又不是你,你这么尊贵当然不用回礼。我可不一样。”
“你是我徒儿,自然也尊贵。”白殇站立“我们到了,一会请过安之后就乖乖呆在我身边,不要多说话。”
骆小洛乖乖点头,只不过当骆小洛知道真相以后,就是想让她说话,她也说不出口了。
白殇坦然的走入宫殿,屈膝下跪:“白殇给皇祖母请安,给皇额娘请安。”
骆小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傅刚才说什么?皇祖母?皇额娘?他是个皇子?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向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白殇拽了一下呆愣的骆小洛,好心提醒道。
“啊?哦!”骆小洛缓过神连忙跪下:“民女骆小洛给太皇太后请安,给皇太后请安。”
“都快起来。”太皇太后慈祥的看着他们“你这孩子都多久没来看皇祖母了?叫你搬到这皇城来,你就是不听。”
“皇额娘,孩子们长大了总是要出去闯荡的,总不能一直在您的身边被您保护不是。你看我们的白殇现在不是过的很好。”皇太后笑着看了眼白殇,转而便把目光放在了他身旁骆小洛的身上:“殇儿真是长大了,这位难道是你带过来给太皇太后瞧的孙媳妇?”
骆小洛背后倏的一阵发凉,这个皇太后虽然在笑,却让人感到很害怕。
第六章
“皇额娘真是说笑了,她只不过是儿臣最近收的徒弟。”
“你呀,什么时候能给我这个老太婆带个孙媳妇回来,我就安心了。”
“孙儿让皇祖母操心了。皇祖母关心孙儿,孙儿不胜感激。容孙儿给皇祖母和皇额娘把把脉,也好叫我这个做小辈的安心。”白殇极力的扭转着话题。他不想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过分关心骆小洛。她不应该被卷进来。
“好,好。也只有你把脉皇祖母才能放心。”太皇太后满眼慈爱。如果当年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孙儿便是当今的皇帝,这西平城定当是另一番繁华的景象。
骆小洛请安之后根本就没有在意这祖孙三个都说了什么。直到从殿阁出来之后她依旧沉浸在这震惊的消息中。她的师傅白殇竟然是个皇子!
“发什么呆呢?可是吓着了?”
骆小洛诚实的点头。
白殇看着骆小洛神情有些恍惚:“如果当初你知道我是个皇子,还是否愿意做我的徒儿?”
“师傅,您没事吧。”骆小洛担心的询问着。她总觉得师傅这话好像不是对自己说的,可是句句又说的是自己。
白殇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刚才失语,摸摸骆小洛的头:“好了,师傅没事。一会到了大殿上你指不定又要惊讶。到时候顾不上吃饭,回去饿了我可不叫人给你做饭吃。”
骆小洛嘟着小嘴小声说道:“饿死了还不得你负责?”
“你这个丫头。”白殇毫不留情的赏了她一个‘板栗’“好了,陪我去看看我的母后吧。”
白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出了那样的话,看着骆小洛呆愣的神情他突然好想问商函,如果当初你知道我不是个皇子,还是否愿意成为我的妻。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才到啊。”骆小洛觉得自己跟着白殇走了好久,腿都要断了,却还没有到他母后的宫殿。
“就快到了。母后喜欢清静住的有些偏远,你再忍耐一会。”
又走了一段路程,白殇在一座殿阁停下了脚步。他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骆小洛不解的看着他,难道不进去吗?
似乎知道骆小洛迷惑什么,白殇说道:“母后她不愿意见我。我们在这里看看就好。”
骆小洛头一次看见白殇的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在骆小洛的眼里白殇只会笑,不管对的事情还是错的事情,他的脸上总是微笑。虽然有时候骆小洛觉得那样的笑很危险,但是她却不想看到白殇那么伤心的表情,她觉得这样的表情并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脸上。
白殇看着那老旧的宫门,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母后过的好不好。如果不是因为当初自己的鲁莽,母后也不会住在这里。他不求母亲能够原谅自己,他只求母后能够过的安稳。
“天底下没有一个娘亲是不爱自己孩子的。”骆小洛情急之下说道。
白殇注视着骆小洛,随后坦然一笑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
“走吧,宫宴就要开始了。”
“恩。”
骆小洛跟着白殇进了大殿落坐在他的身边。宴会早已开始。殿中央舞姬们扭动着动人的腰肢,丝竹管乐在殿中回荡。骆小洛却不怎么感兴趣,因为她饿了。
“你慢点吃。”白殇将盘中的菜往骆小洛的碗里夹,并端了一杯水递给洛小洛,生怕她吃呛了。
“唔,恩恩。谢谢师傅。”慢点吃?怎么可能,她骆小洛可是看过这宫廷宴会的,有几个人能吃好饭?师父可说了要是饿着回去他可不让人给自己做饭吃。一会皇上肯定要说话,然后各宫嫔妃开始争斗,师傅的位置又这么的靠前,哪还有时间吃饭了?
一曲完毕,皇上便开口道:“三弟,这几年你一直在外,每年虽然回这皇城也都是在这除夕之夜。朕想和你这样好好聚一聚的机会都没有,好在今年朕早早的就下了圣旨让你提前回来,要不是这样恐怕朕今年就又见不到你了。”皇上一边说话一边看向白殇。
骆小洛无奈的放下筷子,偷偷的瞄了一眼皇上,我说什么来着,这皇上肯定要‘发言’。
白殇客气的回道:“皇兄说这话真是折煞臣弟了。每年这个时候是清风阁最忙碌的时候,都需要臣弟亲自打理,回来的迟些还请皇兄不要见怪。”
“你真是继承了凌皇太后的衣钵,想当年凌皇太后虽医女出身却深得父皇宠爱。父皇临走时还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她。你一年很少回来可去瞧瞧了?”皇上虽说了一些关心的话,但是眉宇之间全是嘲讽。
听到皇上提到自己的母妃白殇不由得皱了下眉头,白殇不让自己想得太多,转瞬他便笑着说道:“臣弟谢皇兄这么多年对我们母子的照顾之恩,臣弟敬皇兄一杯。”
“哈哈,好,难得朕今天这般高兴,爱妃,陪朕一起和三弟喝一杯。”皇上说着便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皇后。白殇透过杯盏悄悄的看了一眼。这么多年,她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高贵。
可是她过的开心吗?
“皇上,您可不能让皇后娘娘喝酒啊。”旁边的一个宫妃笑着说道。“咱们的皇后娘娘可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的。”
“对对!是朕忘记了,三弟你不要介意,朕和你喝。”语毕,皇上和白殇一起仰头,可这其间的复杂谁又能明白呢。
白殇了然,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这个哥哥都不关心自己回来的时辰,偏偏今年让自己提前回来。原来那道圣旨,那个所谓的坑在这里等着自己。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哥哥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可是他白殇又几时放过了他自己呢。
骆小洛看着白殇紧握成拳的手,看着他面露着牵强的微笑,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这里面定有什么端倪。她轻轻的握住那个拳头。就像他当初安慰自己一样。骆小洛只知道这个时候她不想让他这般的痛苦。
白殇拍拍骆小洛的手,冲她安心一笑。
然而骆小洛却皱了眉头,她注视着白殇说:“师傅,我不想呆在这里了,就算是回去没有吃的,我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
白殇缓缓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