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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娇洗完了澡,也正好到了午膳的时候,便带着徐蕙如一起往徐氏这边用午膳。徐氏只留了大姑奶奶一起下来吃饭,两人正说包粽子的事情。徐氏是公府的小姐,自然不会这些,大姑奶奶却什么都会,只笑着道:“小时候瞧见婆子们包粽子,就羡慕的紧,所以自己也学了几样,有三角棕、有圆锥粽、还有鸡爪粽和方粽,那些婆子们手巧的很,一人能包出十来种,我总共就学会了这四种。”
“姑妈,你会四种已经很了不起了,总比我们只会吃强!”徐蕙如如今和大姑奶奶熟了,也跟着谢玉娇一起喊姑妈,大姑奶奶原先还不好意思,如今也就习惯了,只笑着道:“你们要吃,只管吩咐一声,厨房就做好了送来了,哪里还需要亲自动手的,我是小时候皮实,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做,这才去学的,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米粮呢!”
谢玉娇听了也很羡慕,大姑奶奶小时候肯定也是备受宠爱的,只不过后来嫁了这样一户人家,才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幸好如今一切都好了起来。
“那也好玩,表妹,不如明儿我们也去厨房看看,我们也学学?”谢玉娇提议道。
徐氏听了,连连喊停,只笑着道:“你们两个去厨房也只有添乱的份儿,你们要是真的想学,就让婆子们送一些芦苇叶和糯米过来,让你们姑妈教你们就好了,横竖你们能学会一种,我都谢天谢地了!”
徐蕙如听了,眼睛就亮了,只高兴的期待了起来,徐氏算是看明白了,任凭她们平常多么安静娴熟,这骨子里,还就是一个孩子。
众人吃过了午饭,各自回房休息,谢玉娇只在房里陪着徐氏说话,便想起了徐蕙如的事情来。
“最近舅舅过来,母亲可问过了舅舅的意思,我上回听表妹说,她外祖家的那个表哥,好像今年就十八了呢!表妹如今也十四了,明年也可以出阁了。”
“我如何没提这个事情,只是你舅舅心里还有些放不下,听他的口气,说是那孩子似乎品行有点轻浮,喜欢跟小丫鬟们混在一起,当然了,这是头一层,还有一层,那就是你舅舅也舍不得表妹嫁那么远,眼下北边也不安生,这仗一直没停下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到底天高地远的没个照应。”
谢玉娇见徐氏说的也有道理,终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今这世道,真的让徐蕙如一个人嫁娶京城,只怕徐禹行是万万舍不得的。
“那依舅舅的意思,表妹的婚事就在本地寻了吗?”谢玉娇这下又有些担忧了,不是她小看本地人,徐蕙如的外祖家虽说没落了,好歹也是个京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呢,这本地能有什么好东西?要再遇上一个何文海这样的癞□□,真是要心塞死了。
“那倒没有,我上回和你舅舅提了这事之后,他也说了会派人去打探打探他那个侄儿到底娶亲了没有,我想着他多半也会顾念你表妹的想法,若是她喜欢那孩子,这事儿应该也能成。”
对于这种婚姻大事,谢玉娇实在也是没啥经验,便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不说什么了,只低下头想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问徐氏道:“前几天我看见我们谢家宅一个姓伍的婆子过来找您,喜鹊说那婆子是专门说媒来的,她找了你做什么?咱家有人需要说媒吗?”
徐氏听谢玉娇提起来,这才想了起来,笑道:“那婆子是给东山镇上的卞家老大来提亲的,说的人是你姑妈,那卞家以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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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渐渐没落了,那个卞老大,三十出头了还只是个秀才,每次乡试都名落孙山,还一直考一直考,把整个家都给掏空了,如今竟然惦记起你姑妈来了,我当时就回绝了。”
徐氏虽然有时候耳根子软,但好坏还是能分得清的,这卞老大一看就是个不成材的,这么大年纪没个男人样,不说养家糊口吧,还带累着全家没好日子过,如今还想着来捡漏?做他的白日梦去吧!
谢玉娇听徐氏这么说,知道她也是极心疼这个小姑子的,便想起了大姑奶奶和徐禹行的事情来,只旁敲侧击道:“其实这事情倒也不失那么难办,母亲觉得……舅舅和姑妈般配吗?”
徐氏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一时也无法形容,见房里又没有别人,这才开口道:“娇娇,这事情我一早就想过,可是上回大夫也说了,你姑妈那次小产,伤了根本,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怀上孩子,你舅舅只有你表妹一个闺女,我还指望他娶一个能生的舅妈进门,给徐家开枝散叶呢!”
谢玉娇闻言,只笑了起来道:“母亲真是多虑了,我瞧着姑妈如今好的很呢!上回大夫也没说怀不上,只是让好好养着,从姑妈病了开始,我账房里头往仁安堂称的阿胶都有几斤了,上回大夫瞧了也说没事了,母亲还担心什么呢?姑妈又不是不能生的,再说了,母亲就没瞧出来,表妹很喜欢姑妈吗?”
徐氏撇嘴想了想,又道:“我以为你表妹从小没了娘,对谁都这样亲近呢!”
☆、第0064章
“表妹喜欢姑妈这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舅舅好像也……”谢玉娇没望下说,只眨眼看着徐氏,徐氏便拧眉想了片刻,也没想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只开口道:“他们平常都是懂礼数的人,面都没见过,你怎么就能看出这些来?”
“母亲难道忘了,元宵节前的那两个兔子灯吗?”
徐氏拧眉想了想道:“上回那兔子灯,不是你舅舅买回来给你和你表妹玩的吗?”
谢玉娇真是有些着急了,徐氏居然会这么想,简直就是给谢老爷宠的不要不要的了,脑子都不灵光了!
“我和表妹早八年就不玩兔子灯了,母亲你也不想想,我和她两个大姑娘,怎么可能拉着兔子灯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呢!舅舅到底买给谁的,他自己心里清楚!”
徐氏被谢玉娇这么一提点,也只回味了过来,恍然大悟道:“难道……难道他是给你姑妈的两个表妹买的?”徐氏说完,自己都气起自己反应慢一拍了,只笑着道:“我当时还觉得纳闷呢,他好些年没买这东西给你们玩了,怎么今年又想起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谢玉娇见徐氏想明白了,只笑着道:“母亲是日子过的太舒坦了,每天逗逗朝宗,也没有什么要上心的事情,所以就懒得动脑子了。”
徐氏闻言,也自嘲道:“我是越活越回去了,如今除了看好朝宗,也唯有催着那大伟早些把你爹的画像画好这件事情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没回问他,都是还没画好呢!他这是想在我们家白吃白喝到几时啊?”
徐氏数落起人来,也挺有意思的,谢玉娇只笑着道:“他们画画的人,讲究一个灵感,要是灵感不再,很难画出神韵来的,这也是慢工出细活,母亲你千万别催他,他也吃不了多少,横竖我们家还供得起。”
徐氏只点头道:“我是不催他,耐不住上回齐太太她们来串门,说起这老外还住着不走了,难不成是要留下来给谢家当上门女婿,可把我可气的……”
谢玉娇瞧着徐氏那一脸郁闷的样子,只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道:“母亲快别说了,我笑的肚子都疼了,只怕大伟他连什么叫上门女婿还弄不懂呢!”
徐氏瞧着谢玉娇这没心没肺的笑,又是有些担忧,徐蕙如的亲事都提上日程了。谢玉娇还比她大一岁呢,如今守着孝,也只能耽误了。
谢玉娇从徐氏房里出来,想起方才徐氏说的话,到是真的要去大伟那边瞧一瞧了,如今他给她们家画画,好歹自己也算是他的老板,这样消极怠工可不成?
而此时的大伟,正满意的欣赏着自己这几个月来的一副大作,忍不住伸手抚摸着那画卷上蒙着面纱的女子。她的伸手是一长条璀璨的花灯,烛火下女子的一双眸子明亮动人,带着几分锐气,几分灵气,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
大伟收回手,对着这幅画深深鞠躬,口中念念有词:“我的女王,多希望我可以带着你离开这里,从此周游世界,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大伟这句话才说完,就听说外头有婆子敲门道:“大伟爷,我家大姑娘在门口等您呢,您方便出来吗?”
大伟吓了一跳,急忙用一旁的紫色绸缎将那副画整个的盖了起来,操着一口依旧不太纯正的大雍话,支支吾吾道:“我方便、很方便!”
谢玉娇听出他口气中的慌张来,也不知道他在里头做些什么,便转过身子,走到一旁的抄手游廊下等着他。
大伟将画盖严实了,这才开了门,瞧见谢玉娇在抄手游廊的顶头等着自己,那背影娇俏可人,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秀气,正是她心目中的女王形象。。
大伟走到谢玉娇的身后,谢玉娇正好也转过身来,他便将手放在了胸口,想谢玉娇四十五度鞠躬道:“亲爱的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谢玉娇便居高临下看着这人在自己跟前俯身弯腰,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开口道:“太太让我问问你,我父亲的画像画得怎样了?”
其实大伟一早就画好了,只是舍不得离去,如今谢玉娇亲自过来问他,他倒不忍心欺骗了她,便开口道:“明天就可以那个夫人过目了,小姐若是有兴趣,我现在就给你看看,还有你们的全家福,也画好了。”
谢玉娇虽然很有兴趣,但想起上回丫鬟说在他的房里看见过裸女的画像,顿时就改变了主意,只开口道:“不用了,明天我派人来取,到时候跟太太一起看。”
大伟闻言,微微有些失落,见谢玉转身要走,只一步就夸大她的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谢……谢小姐!”
谢玉娇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见他没有动手,这才稍微稳住了心神,往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你想说什么?”
大伟看着谢玉娇,一张白脸渐渐变得通红了起来,只支支吾吾道:“谢小姐,我听你舅舅说,以前你们谢家没有儿子,你要在家继承家业,如今你的弟弟已经出生了,你能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带着你环游世界?好吗?”
谢玉娇看着大伟一本正经的眼神,还真的有些不忍心说出“不好”两个字,细细冥想了片刻,这才开口道:“虽然我有了弟弟,但他还是一个奶娃娃,在他没有长大之前,我还是不会离开谢家的,你愿意跟着我,一起住在这里吗?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
大伟听着时间一段段的加长,脸色也越发为难了起来,他是一个旅行画家,他要到处游玩才能保持他的创作灵感,怎么可能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呢,况且……
大伟正在想到底要如何才能回答谢玉娇的时候,只听谢玉娇笑着道:“你们西方人有一句话,叫做: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所以……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的要求,对吗?”
大伟再一次震惊的看着谢玉娇,她真的是女王啊!居然能将他的心声一字不漏的说出来,简直…不不,她不是女王,她是女神!
大伟用膜拜的神色看着谢玉娇,再一次深深的弯腰鞠躬:“我的女神,你一定会得到你的幸福,我向天主祈祷,祝福你!”
谢玉娇虽然拒绝了大伟,可心里其实还微微有些失落呢!若是她没有穿越,认识一个当画家的老外男友,其实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可如今她身在谢家,作为谢家的长女,就要担负起这一份责任来。
第二天一早,大伟便请人将谢老爷的画像和谢家众人的全家福都送了过来。徐氏见了很是欢喜,忙打发了人去赏银子,回来的丫鬟只回道:“郑妈妈说,大伟爷今儿一早把东西拿出来之后,就走了,他的那些画啊箱子啊也都搬走了,其他的东西说是不要的了,就留下了。”
徐氏只奇怪道:“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是不是我们家怠慢他了,他心里不高兴了?”
谢玉娇心里明白,只是不好和徐氏说,深怕吓坏了她,便笑着道:“大概是在这乡下地方住腻了了吧,所以去城里了,反正他身上有银子,也知道舅舅家在哪儿,不会有事儿的。”
徐氏听了谢玉娇的劝,只点点头,也不去多想了,这时候忽然有人从外头急匆匆的跑来进来,见了徐氏和谢玉娇,只喘息道:“大姑娘……太太……”
谢玉娇见她喘的厉害,吩咐道:“你慢慢说。”
那人一口气接上了,只继续道:“二管家在外头书房候着,说是县太爷夫人没了,昨儿半夜咽的气,县衙已经派了人出来报丧了,二管家等着姑娘一起过去商量到底该怎么办呢!”
谢玉娇闻言,也只吓了一跳,昨天看着康夫人的样子,虽然也知道是恐怕时日不多了,可也没料到竟然连一晚上都没能熬过去,真是可惜了。京城的大夫,日夜兼程的赶来,到底还是没救下来。
“这……怎么就这样快呢!快可怜的。”徐氏说着,只转身对谢玉娇道:“你快出去和二管家商讨一下吧,康大人来我们这边不过一年,只怕县衙人手还不够,看要什么人过去帮忙的,你尽管派过去,再者,让二管家劝劝康大人,节哀顺变。”
谢玉娇点了点头,领着丫鬟就往前头书房去了。
刘福根这会儿正在书房外头候着呢,瞧见谢玉娇过来,只亲自迎了上来道:“上回我去县衙,说我们几个镇要一起搞龙舟比赛的,还下了帖子请了康大人,康大人还高高兴兴的答应了,谁知道这才没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眼看着端午就要到了,这事情都凑一块了。”
谢玉娇到底没刘福根这样急,只开口道:“这样吧,龙舟比赛的事情,交给沈大哥去办,你这几天带上几个小厮,给康大人家帮帮忙,我们这边县里的规矩,只怕他也不太明白,还有那些道士和尚的,请一些什么人,怎么交代,你都是操办过的,你去同他们家人说,千万要不能漏了什么,让人笑话了。”
刘福根一味点头,眼底都有些泪了,只嘟囔道:“这世上好人怎么都不长命呢,老爷那么好的人,一早就走了,如今这县太爷夫人也是怎么看怎么贤惠的大好人,也去了!”
谢玉娇瞧着他一个大老爷们的这样难受,到底有些尴尬,只劝慰道:“二管家快别顾着难过了,办正事儿要紧。”
刘福根只点头哈腰的出门,还没走到门口,谢玉娇又喊住了他道:“若是遇上要银子的事情,你先来家里支取,别去劳烦康大人了。”
刘福根转身应了,这才规规矩矩的出了门。
☆、第0065章
谢玉娇交代完了这里的事情,又回了正房,徐氏正在房里等着谢玉娇,见她从垂花门进来了,只慌忙迎了出去,问道:“二管家怎么说的?”
谢玉娇便道:“报丧的人还没来呢,我先让二管家带几个小厮过去,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不管做什么,跑个腿总是行的。二管家原先也操办过爹爹的丧事,总知道一些,也好跟衙门那边的人说一说。”
徐氏听了,只连连点头称是,又道:“可怜康大人如今在我们这边外任,康夫人死在了任上,那可是客死异乡啊,真真让人心疼,将来只剩下康大人和那孩子,可怎么办呢?”
徐氏最近带谢朝宗带的太多了,典型的母爱泛滥,如今想起康夫人去了,那孩子将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只忍不住又落下了泪来。
谢玉娇知道她难过起来,不哭上一缸眼泪只怕劝不住,正愁眉苦脸呢,里头张妈妈抱着睡醒的谢朝宗出来了,只笑着道:“朝宗吃饱了,要找母亲啦!”
徐氏闻言,果然就不用劝了,只立时就擦了擦眼泪,脸上带着几分笑迎了上去道:“朝宗醒啦?来娘抱抱。”
谢玉娇虽然无奈于自己地位的一落千丈,到底也忍不住笑了,只先迎了上去,从张妈妈手中把谢朝宗给抱了过来,笑道:“朝宗先陪着姐姐玩一会儿吧,让娘一边呆着去,我喜欢你!”
谢朝宗如今已有五个多月了,前几日牙龈里头果然冒出一颗白白的小牙,所以这几天牙龈越发痒了,口水都含不住了,只要笑着的时候,就会口水啦啦的滴下来。
谢玉娇把他抱在怀里,拿小帕子给他擦嘴,如今因为时不时要抱谢朝宗,谢玉娇都不用绣花的手绢了,省的上头硬邦邦的花纹,磨坏了谢朝宗嫩嫩的小脸颊。
徐氏瞧着谢玉娇这样细心的带孩子,心里高兴,嘴上却道:“你快把他放下吧,这几天他长牙,一天光口水就要流好多,弄到你身上,还得还一身衣裳,还是我来抱着吧。”
谢玉娇替谢朝宗擦了擦嘴巴,这时候外头的郑婆子进来回话道:“姑娘,二管家还没出门呢,县衙报丧的来了,二管家已经支了一些银两出门了,让老奴和姑娘回一声,说这事情他去打点去了,龙舟大赛的事情,他也跟沈护院说了,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