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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昊又横了谢玉娇一眼,谢玉娇简直是他见过的最迷糊的穿越者了吧,居然连自己穿到了什么朝代也不知道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到了今天。
“我看过这里是史书,从夏商周都有,三国两晋南北朝也有,只是从那时候开始,就没了后面的唐朝,而是陈朝,也就是说,我们历史上大隋灭了南陈,而这里的历史却是南陈灭了北周,最后有了陈朝。陈朝大约过了三百多年就灭了,也经历了类似五代十国这样的战乱,才有了如今的大雍,所以按照历史轨迹来看,这时候应该相当于我们那时候的北宋。”
谢玉娇听到这里,只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还北宋呢!这都失掉半壁江山了,该南宋了。”
周天昊听了这话,却很不以为然,只开口道:“切……总有一天,我们会打回去的!尤其是有了这本《八阵图》之后。”
谢玉娇见他那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去说他,只凑过去看了一眼,见上头的字都是自己不认识它,它认识自己的类型,便笑着道:“我说你在现代学什么专业呢?打仗还要靠古人的知识?”
周天昊沉默了片刻,叹了一口气,最后轻抚了一下额头,万般不情愿的说了两个字……母……
“it……”
谢玉娇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只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天昊道:“你怎么不学一个农学、或者中医啥的呢……”
周天昊见谢玉娇笑成这样,一时间也有些郁闷,便也开口问道:“那你呢?你什么专业?”
谢玉娇只拧眉想了想,她在现代是学人力资源的,似乎……也没有比周天昊多占什么优势,便笑着道:“不告诉你,反正比你强一些。”谢玉娇说完,又抬起头来,看着周天昊道:“都说it男是闷骚的,你怎么是个异类?”
“因为你运气好咯!”
外头阳光正暖,周天昊便又忍不住底下头去,在谢玉娇的唇瓣上浅尝则止,这时候喜鹊正巧洗好了茶具,往里头送过来。后面跟着一个提火炉子的老婆子,虽然走在后面,可那书房的窗户明晃晃的开着,她一抬头就瞧见里面大姑娘正和姑爷玩亲亲呢,便急忙就含住了喜鹊道:“喜鹊慢点、慢点……”
喜鹊抱着东西听见后面人一径唤她,便回了回头,就瞧见那老婆子朝着她努了努嘴,喜鹊便眯着眼睛往里头看了一眼,一时又窘迫了起来。方才外头没瞧见他们,原来是亲到里面去了……可这都几盏茶的时辰了,在亲下去,姑娘的嘴又要肿了。
喜鹊只忍不住担心了起来,姑爷这样欺负姑娘可不行呢,将来要等两人成婚了,还不得让姑娘累坏了。
谢玉娇被周天昊吻了片刻,微微睁开眸子的时候,就瞧见外头手里端着东西的喜鹊,只连忙推开了周天昊,那帕子擦了擦嘴角。这时候周天昊也看见了来人,就松开了谢玉娇,装作看书去了。
喜鹊送了茶具进来,又回说外头小炉子上热着泡茶的开水,谢玉娇这边一时也用不着她了,便先放她走了。
正房里头,徐氏留了徐禹行下来喝茶,谢朝宗一时已经睡醒了,看见徐禹行在,便屁颠屁颠的跑来要抱抱。徐禹行就把他抱了起来,谢朝宗就张开了两个小膀子,像鸟儿一样拍打着起来,小嘴里叽里咕噜道:“飞咯,飞起来咯,朝宗要做小飞机……”
徐禹行听得一愣一愣的,问谢朝宗:“小飞机是什么东西?”
徐氏也好奇的很,便也跟着问谢朝宗。谢朝宗便笑着道:“姐夫说,飞机是会飞的,还可以打……biubiubiu……”
正巧这时候谢玉娇和周天昊喝过了茶,周天昊又想着今天还没见过谢朝宗,便跟着谢玉娇一起过来正房,两人走到门口,还未及掀开帘子,就听见里头谢朝宗说出这样的话来……
谢玉娇顿时就变了脸色,只转身瞪着周天昊,气的面红耳赤的,握着小拳头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还犹自不解恨,又补了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头上,狠狠道:“周天昊!你以后给我离朝宗远点!”
周天昊这时候想解释都没机会,就瞧见谢玉娇见帘子一掀,把他一个人丢在外头不理了。
“朝宗,来姐姐抱抱。”谢玉娇抱着谢朝宗,脸上还气得通红的。
徐氏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走到门口掀开了帘子,就瞧见周天昊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的站在门口。
“这是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又发起火来了?”徐氏万般不解,又见周天昊捂着胸口,这分明就是伤口又疼了起来,只急忙道:“伤哪儿了这是?快进来坐坐。”
周天昊方才被谢玉娇捶了那么一下,伤口还真的疼了起来,只是他自己理亏,也不敢说什么,这时候见徐氏这般,便急忙道:“没、没什么……”
徐氏瞧他这样子,哪里像没什么的样子,顿时就对谢玉娇有些生气了,只转身道:“娇娇,好好的你又闹什么脾气,你还动起了手来了?”
谢玉娇这会子还生气呢!周天昊真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教孩子,万一将来谢朝宗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那不是丢死人了?
徐禹行一时也没弄明白谢玉娇为什么要生气,又见周天昊确实脸色难看,便索性又从谢玉娇手中把浑然在状态之外的谢朝宗给抱了回来,只逗乐他道:“朝宗怪,舅舅带你一起打飞机玩,让姐姐去照顾姐夫……”
谢玉娇听了这话,只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苦笑不得,又走到门口,瞧见周天昊那样子倒不像是装的,越发觉得又气又好笑,便跺脚道:“你这……你这混蛋,还不快跟我过来!”
周天昊瞧着谢玉娇这样子倒不像还生气的样子,便急忙朝着徐氏拱了拱手,跟在谢玉娇身后去了。
徐氏瞧着两人这一副闹别扭的样子,心里还有几分担忧,又转身对徐禹行道:“娇娇这脾气,也该改一改了,都是小时候你姐夫和我惯出来的,如今也就天昊受得了他。”
徐禹行见徐氏一口一个天昊叫的那叫顺口,心里只默默流汗:姐姐,你可真能喊出口,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王爷,皇帝的亲弟弟呢……
☆、第0109章
谢玉娇走在前头,周天昊走在后面,他分明步子很大,却也不敢直接追上去,生怕谢玉娇再给他来一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的小拳头虽然力气不大,可生气的时候挥出来,却也有几分力道,自己胸口这破窟窿是敌不过的。
谢玉娇一口气走出了好远,直到穿堂门的时候,迎面见几个婆子走过来,这才稍微换了个脸色,那两个婆子便朝着她福了福身子,往后面去了。谢玉娇转身,瞧见周天昊还在后面跟着,单手捂着胸口,却似站都站不直的样子,想来那一下也确实不轻,这会子自己想一想,到底有些心疼,可嘴里却还不松口,只气呼呼道:“你就是活该的!”
周天昊见她这副娇嗔的样子,知道她只怕不生气了,只笑着应承道:“对对,我是活该,娇娇说的太对了。”
谢玉娇扑哧笑了出来,故意在门口等着他过去,两人一起回了周天昊住的地方。
谢玉娇帮他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好在她自己力气也算不上太大,只是边缘结痂的地方微微有一些开裂了,谢玉娇又心疼又气氛,包扎的时候故意又重手重脚的,周天昊只忍着不说话,等她都弄好了,这才穿起了中衣,叹了一口气道:“你刚才那架势,看着可想是要谋杀亲夫一样呢!”
谢玉娇横了他一眼,只撅嘴道:“你算哪门子的亲夫,哼。”
周天昊见她那小嘴红得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忍不住从身后抱住了她,舔着她的耳垂,将她扳过了身子,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低头吻了上去。
谢玉娇请哼了一声,原本想推开他的手却一时也不忍心推开他了,只抵着他的肩头。忽然间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带着那小手一路下滑,来到某处早已叫嚣起来的地方。
谢玉娇挣了挣,却被周天昊按的跟紧了。即便是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出那东西雄壮的气势。谢玉娇被吻的头婚脑胀的,眼睛都雾蒙蒙了起来,周天这才松开了她,在她耳边小声道:“帮我打个飞机?”
谢玉娇原本有些混乱的脑子忽然就清醒了过来,只狠狠的瞪了周天昊一眼,可手却像被黏住了一样,抚在那上面,只上下揉搓了两下,周天昊便舒服的嘶了一声,握着她的手加快了动作。
房间里氤氲着几分暧昧的气息,谢玉娇的脸红的跟苹果一样的,只站在水盆架子前头,一遍遍的洗自己的这一双手。香胰子都擦过好些遍了,可为什么总感觉这上面还有男人的气息。谢玉娇回头,瞧见周天昊正巧已经系好了裤子,一脸满足的走过来,便别扭的故意又躲远了一点。
周天昊知道方才自己让她心里憋屈了,只抱着她道:“好啦,算我错了不成,以后绝不如此了,下次我来帮……”
这“你”字还没说出来呢,谢玉娇的小巴掌就要上去,结果被周天昊给握住了,在掌心亲了一口道:“都洗这么多遍了,早没味了,咱别生气了成吗?”
谢玉娇这时候羞都羞死了,也没空跟他生气了,便索性道:“我困了,要回去睡一会儿。”
“那你睡我这儿。”
周天昊才开口,就瞧见谢玉娇又瞪起了小眼珠子,只慌忙道:“那你还是回去睡吧,我送你。”
周天昊送了谢玉娇到绣楼的门口,谢玉娇进去的时候,就瞧见徐蕙如的两个丫鬟正在廊下咬耳朵,瞧见谢玉娇进来,只慌忙道:“姑娘来了,我们家姑娘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房里哭呢。”
谢玉娇也理解徐蕙如的心情,从小到大要嫁的人,如今忽然间说不能嫁了,她心里难过也是正常的。再说了,古代的女子心思都安分守己的很,骨子里总有那么一些从一而终的情愫,如今要让她换一个人了,确实心里这一关也要过去。
谢玉娇进去的时候,就瞧见徐蕙如靠在软榻上,眼角还挂着几滴泪,这会子已经睡着了。谢玉娇便拿了一条薄被替她盖好了,又出来吩咐了丫鬟,好生服侍着,等用晚膳的时候再叫醒她。
谢玉娇回了楼上,只懒懒打了一个哈欠,便也在塌上和衣睡下,谁知道这一觉睡的却不安稳,来来回回都是方才在周天昊房里的那些事情,偏生还比方才在房里还过一些。谢玉娇只觉得自己浑身瘫软,没有半点儿的力气,被周天昊压的喘不过气了,用力推着他才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瞧见是喜鹊正在给自己盖被子。
喜鹊见谢玉娇忽然就醒了,以为她做了噩梦,连忙问道:“姑娘可是梦魇了?”
谢玉娇一时间回想起了方才梦中的场景,只惊得面红耳赤,急忙摇了摇头,背过身子还继续靠着,手指不自觉往下身探了探,底裤早已经湿成了一片……谢玉娇这会子越发郁闷了,难道这世上,女人也会梦*遗不成?
这一眨眼又过去了好几日,周天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谢家又这样好吃好喝的供着,连脸都养白了几分。
徐氏瞧着徐蕙如不太高兴的样子,便想着让她出去散散心思,就开口道:“咱们白鹭洲上的那个园子,也有两年没去住过了,过几日就是元宵了,不如今年咱也好好的玩一回,去那边住几日,等过了元宵节,再回来?”
如今正年节里头,家里事情也算不多,前几天谢玉娇问过了两位管家,现如今那千把人的灾民还算安置的齐全,况且这时候田里也没有活计,自家的佃农也都闲着呢,也确实没什么事情安排,因此就算要打点这些事情,也得等到了二月二龙抬头之后。
谢玉娇算算日子,倒是真的可以出去住上几日的。再况且,谢朝宗这么大,也没出过门,也确实要让他见识见识才好,不说别的,带着他在家里的这些店铺里头走动走动,也让那些掌柜伙计们能认识认识将来的小主人啊。
“那感情好,不过既然要去,住三两天也没有意思,不如就住到月底好了。”谢玉娇只开口道。
白鹭洲那边的园子,最是风景优美,又靠着秦淮河,等元宵节的时候,直接可以在自家院子门口的码头上坐了画舫,在秦淮河里头赏两岸的花灯。
以前谢老大在的时候,经常带她们这样玩,如今也是几年没这样了。
徐禹行见谢玉娇兴致高涨,便笑着开口道:“对了,去岁中秋的时候,城里柳员外家借了我们家的画舫,还帮忙粉刷一新了,等我过去瞧瞧今年怎样了,若是旧了就刷一刷,若是还新的,倒是可以凑合用一用。”
谢玉娇闻言,只开口道:“去年才粉刷过,肯定是新的。”
徐禹行只笑着道:“原本今年还要借的,只不过那几天我不在家,下人没找到了回话,所以元宵就没借成。”
徐氏便笑着道:“那这样正好了,如今虽然还未除服,但我们也不设宴吃喝,只是坐上上头赏赏花灯,让两个孩子高兴高兴,老爷在天之灵应该也不会怪罪的。”
谢玉娇见徐氏这么说,又瞧了徐禹行一眼,只开口道:“把大姑奶奶和老姨奶奶都带上吧,人多才热闹。家里头让几个管家并下人好好看着,也就无妨了。”
徐氏闻言,只一个劲的点头,又往徐禹行那边看了一眼道:“正该如此呢!”
众人决定好了事情,便让丫鬟去给大姑奶奶和老姨奶奶传话。这时候她们两人在小院里头也刚刚吃过了晚膳,老姨奶奶听了那丫鬟的传话,倒是心动了几分。她去白鹭洲那边的园子住过,自然知道那边的好,那才是正经城里人过的日子。老姨奶奶见大姑奶奶低着头,瞧着却并不像很有兴致的样子,便开口道:“你跟舅老爷的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何必非要死守着这规矩呢!年下你年纪不小了,舅老爷也不小了,你们若是早些能有个一男半女的,我这老太婆也放心了,太太必定也是放心了。依我看,不如就凑着这次去城里,瞧瞧的办了,竟别让这边的人知道的好,也省得他们嚼舌根。”
大姑奶奶听了这话,倒也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当初是她自己非要坚持的,如今却开不了这个口去说,脸上就无端又尴尬了几分。老姨奶奶见了,便叹了一口气道:“先应了去城里的事情,到时候我再找太太商量商量。你们这样的,也不用大办一场,横竖拜过了天地,吃了交杯酒也就礼成了。”
老姨奶奶都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大姑奶奶也不好说什么,只红着脸颊道:“那就听你的吧,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时候走没有,今儿还早,我先收拾收拾东西去。”
老姨奶奶瞧着她脸上的淡淡笑意,便知道她方才说的合了她的心意了,只烂烂的敲了敲拐杖,起身道:“我年纪大了,可是要睡了,你自个儿慢慢收拾吧。”
老姨奶奶说完了,只招呼了宝珍和宝珠到跟前,笑着道:“你娘要给你们找个新爹了,高不高兴?”
宝珍年纪大一点,只点头不敢说什么,宝珠却童言无忌,只笑着道:“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们和蕙如姐姐一个爹了!”
大姑奶奶听了这话,越发就面红耳赤了起来。
☆、第0110章
大家定好了三日后往城里去,徐氏仍旧不放心,视线让二管家和张妈妈先带着几个婆子过去了,把那边的园子好好整理一番,到时候他们住的也能舒坦一些。
白鹭洲那边的园子虽然没有人住,但看房子的是谢老太爷时候就一直留在谢家的一个老掌柜。后来年纪大了,眼睛看不见脑袋也不清楚,就退下去看房子了。他的儿子如今正在谢家城里管着几间首饰铺子,听说东家要过来住一阵子,只急忙就打发了一家老小,都进园子打扫了起来。
好在平日这些洗扫的工作也一直有人做,因此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谢玉娇他们三日后过去的时候,一应的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除了床上的铺盖是谢家带过去的,其他的吃喝用具,都用的起来。
周天昊和徐禹行两人合坐一辆马车。这几天他们同住一个院子,如今也混熟了,徐禹行就也跟着徐氏天昊、天昊的喊了起来,完全忘了周天昊的身份。况且徐禹行发现周天昊身上有一个优点,就是一点儿没有架子。他以前之所以不想在混迹官场,情愿往商贾堆里面做营生,其实也是因为看不惯那些人的官场做派。可没想到周天昊这个堂堂的王爷却一点架子也没有,这还当真和徐氏说的一样,打着灯笼找不到的好女婿。
“天昊,我跟你说,谢家除了这白鹭洲这边的一个园子,在莫愁湖那儿还有一个园子,那个园子买下来还没几年,至今没去住过,上回你们从北边过来的时候,娇娇原本说要卖的,可后来又觉得地方好,有些舍不得,至今还没出手。”如今朝廷已经南迁了,和鞑子也暂时休战了,这要一时会儿回去怕是不可能的,所以这金陵的房价只怕还要网上升呢。
周天昊听了这话,心里就了然了几分,只笑着道:“这屯房子的主意,是娇娇告诉你的吧?